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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与雁的爱情-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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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笨!眉姐姐没有耐心了,拉着我走到南端的一个门边
                  哇!又一个大房间!是啊,和我爸妈的一样大。这么大的房间是让我住的?因为我一直没听到眉姐姐说我的卧室。恩,
                  暂且是你一个人住。什么?难道以后还要有人和我一起住?别问了!眉姐姐的脸忽然红得像秋天的苹果,先看看房间漂
                  亮不?
                  哇!小狗!刚进门,我就看到了墙上贴着好几张可爱的小狗图象。再往里面一看,我的天呐!这是床么?眼前这个方方
                  正正的物件的确是床,因为上面铺着被子和羊毛毯子。仔细一看,那床罩、被罩上的图象居然都是小狗。喂,搞这么多
                  狗干嘛?又不是狗窝!眉姐姐一直在旁边笑,这下更是笑得喘不过气;也不知道谁的名字叫‘狗狗呀
                  天!我忽然记起自己的乳名叫狗狗。喂!我一把揪住眉姐姐,是不是你出的馊主意?什么呀!眉姐姐一把打开了我的手
                  ,是我妈弄的!唉,干妈也真是,我属虎,干嘛不搞几只老虎呢?老虎?只怕你晚上吓得睡不着!眉姐姐一脸嘲弄地出
                  去了。我一想,也是啊,我自己虽然属虎,对自己的同类却一直充满了莫名的畏惧。
                  在干妈家住了一天后,我就急不可耐地催着妈妈回家。可是第三天刚吃过早饭,妈妈和干妈就说有事要出去,还说中午
                  不回来,让我和眉姐姐自己做饭吃。已经走出门了,妈妈又转过来说:外面冷,你们姐弟俩就呆在家里,不要出去。妈
                  妈刚说完,干妈又很严肃地对眉姐姐说:不准跑出去疯!听到没有?眉姐姐说:听到了。干妈又说:不准带小瑜出去!
                  更不准小瑜一个人出去!听到没有?眉姐姐简直是超常地听话,立即点头答道:听到了。
                  我觉得好可笑,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冬天又不是没出去过?再说了,我单枪匹马就能在县城和上海之间跑几个来回,难
                  道在这熟悉的县城还会走丢?不过,我正好也不想出去,所以对妈妈和干妈的话是丝毫也没放在心上。
                  我和眉姐姐就乖乖地呆在屋子里,我们看了一会电视、听了一会音乐,又去翻箱倒柜地找了些东西来吃。到了中午,都
                  觉得不饿,也就没有做饭。又玩了一会、闹了一会,眉姐姐忽然说她卧室里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归位,需要立即采取行动
                  了。
                  眉姐姐在她的房间里收拾她的那些零碎东西,她本来叫我去帮忙的,可我对那些小玩意实在不感兴趣。也许是我有点儿
                  心不在焉吧,也许是我有点儿笨手笨脚吧,总之,不到三分钟,我就被眉姐姐赶了出来。我没有事做了,可我又不想看
                  电视、不想听音乐,好在我对这新房子的装饰还很感兴趣,于是,我就这个房间那个房间的仔细地欣赏用心地鉴别。
                  干妈房间的左侧墙上挂着一副小小的裱得很精致的仕女图,很有古典的韵味。这副画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头了,可是以前
                  怎么没见过呢?我想仔细地看看这副画,就伸手想把它摘下来。可摘了一下,居然摘不下来。奇怪!我一用力,画哗啦
                  就掉下来了。挂画的地方好象是个袖珍的壁柜,红木的柜门紧紧地关着,但是没有上锁。
                  眉姐姐,你过来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呀?我叫了好几遍,可是眉姐姐就是不过来。停了一会,我终于抵不住好奇心的猛
                  长,扣开那扇红木的柜门铜匣子!我的头嗡地一下,身子就向后倒去。
                  '第132章'干妈的铜匣子
                  小瑜,你怎么了?眉姐姐扶起我,一脸的心疼和紧张。
                  铜匣子!我指着墙上,铜匣子!什么呀?眉姐姐像个白痴一样在墙上扫了一下,你胡说什么呀?在那儿!啊?眉姐姐大
                  叫起来,她终于看到了。快把它拿下来!我怎么不知道这个铜匣子呢?眉姐姐好象在自言自语,怎么我妈也有个铜匣子
                  呢我推了眉姐姐一下,快去拿!铜匣子!哦眉姐姐终于清醒了。
                  铜匣子,和我爸爸留给我的那个铜匣子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差别!就连那把精致而玲珑的小锁都是全完一样。打开!
                  唔眉姐姐摸着挂在锁旁边的钥匙,有些犹豫。让开!我一把推开眉姐姐,颤抖着手捏着那把很小的却似乎有千斤重、冰
                  凉的却似乎又在灼烧的钥匙,颤抖着插入锁孔。我觉得自己在出汗,全身都在出汗,包括手心。
                  铜匣子终于打开了,展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幼儿的世界狗头帽、狮头鞋、花兜兜、银项圈、长命锁,还有自制的玩具。
                  是你小时候的?可是眉姐姐摇摇头,一脸的惊诧。这些东西显然也不是我的,因为我的记忆里根本没有它们的影子。
                  拿根牙签来!我知道这个铜匣子也有暗箱。果真,掏了一会,一张白中带黄的照片露头了,再掏啊?眉姐姐眼明手快,
                  捏起照片,怎么是你呀?什么?我拿过来一看,果真是我,大概一岁左右吧,被一个年轻女人抱着坐在高背椅子上。是
                  谁在抱着你呀?眉姐姐睁大了眼睛。我也恨不得把鼻子贴在照片上。
                  这个年轻的女人很美,尤其是那双大大的微微含笑的眼睛,虽然照片陈旧,却掩盖不住那摄人心魄的魅力看着她们,心
                  就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过去、靠过去;看着她们,好象自己的一切心思都被她搬到阳光下晒暖;看着她们,内心深处那一
                  块最柔软的角落突然受到了触动;看着她们,自己忽然变得脆弱了,脆弱得想趴在她怀里哭一场。
                  这张照片很美。抱着我的那个女人梳着类似现在新娘那样的发髻,几缕青丝整齐地从额头左侧斜斜地贴向右鬓,鬓角稍
                  微靠上一点有一朵百合大概是个百合形状的发卡。穿着略带着些古典韵味的旗袍,露着玲珑的肩头、圆润的胳膊和修长
                  的小腿。而我,则靠在她的怀里,伸着小手、裂着只有两颗门牙的嘴巴,笑得很甜。她的两只手柔柔地斜斜地搂着我的
                  胳膊和腰。整张照片透着一种美、一种醉人心魄、感人肺腑的美,一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美。
                  可是这个女人是谁呢?她怎么会抱着我呢?她和我是什么关系呢?我和眉姐姐面面相觑,都想不明白。呀!眉姐姐突然
                  叫了一声,你看眉姐姐用小指头指着女人鼻翼右侧,痣!是的,虽然很模糊,但还是可以确定那儿有一颗痣。莫非是谁
                  ?我妈
                  干妈?这两个字从我嘴里冲出的一瞬间,干妈的样子立即就浮现在我的眼前了的确!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巴
                  !尤其是那颗小痣!虽然年龄相差数十年,但那整体的模样如何能改变?
                  不对眉姐姐摇摇头,你一岁多时,我妈都三十多了,怎么会这么年轻?我恍然大悟,干妈好象是快三十三岁了才生眉姐
                  姐,等我一岁时,干妈至少在三十五岁以上,而照片上的干妈最多不过20岁。可是眉姐姐把照片颠来倒去地看,的确是
                  我妈呀
                  小瑜!眉姐姐一声大叫,吓了我一跳,他不是你!你看!什么?他左眼睛下面没有痣!啊?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自己
                  的左眼睛下面有颗小痣就因为这颗好哭痣,我才一搞就掉眼泪,别人才送我一个外号好哭包的。
                  你有个哥哥?可是眉姐姐摇摇头:没有。从没听我爸妈说过。那这个小孩是谁呢?为什么长得这么像我?他和我是什么
                  关系?我看着眉姐姐,眉姐姐看着我,我们都在摇头。
                  再掏掏看,这儿好象还有东西眉姐姐在铜匣子内壁仔仔细细地摸着。我就又开始掏起来,掏了一会,哇!又一张照片露
                  头了!眉姐姐迫不及待地用指甲掐着照片的一角,把照片轻轻地拉了出来。
                  爸爸!我的胸口好象被谁重重地砸了一拳,照片从手中悄然滑落,悠悠怨怨地飘向地板。第133章干妈和爸爸的合影
                  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认错,照片上那个英俊潇洒的年轻男人是我爸爸。可是,他怎么会楼着干妈的腰、握着干妈的手呢?
                  干妈,又怎么会靠在我爸爸的怀里、怎么会贴着我爸爸的脸呢?我的爸爸怎么那样开心?我的干妈怎么那样幸福?
                  这是怎么一回事呀?眉姐姐拿着照片的手在颤抖,小瑜眉姐姐一脸的惶恐,看看我、又看看照片,这是突然,我的脑海
                  里闪现出另外一张照片爸爸坐在椅子上、一个温婉的女子站在他的左边稍微靠后。同时,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两个男人的
                  影子大队长、干爸。
                  爸爸!我一把推开眉姐姐,抱起那个铜匣子狠命地砸向地板。小瑜!眉姐姐伸手想阻拦,可是太晚了。砰的一声过后,
                  地上一片狼籍一朵百合在我的视线里突然绽放。
                  一个发卡,一个打造成一枝百合形状的发卡,在略微弯曲的枝端,一朵百合正在向春天展示她怒放的激情和幸福。弯曲
                  的花枝,隐约有凹凸的纹理,定睛细看是墨卿、婉如四个字的篆体,字迹细若蚊足、却勾画了了。
                  爸爸!我捂住胸口,胸口一阵阵撕裂般地痛;我坐向地上,腿一阵阵地凉、一阵阵地软。小瑜眉姐姐向我靠近,向我伸
                  出手。滚!我一掌推出去。啊!眉姐姐侧着身子倒了下去。
                  小眉小瑜!你们在打架?干妈出现在卧室门口,后面是妈妈。都这么大了,还打架?妈妈站在我面前,表情很严肃。
                  你们!我突然大笑起来,骗子!什么?干妈和妈妈都瞪大了眼睛。看看吧!我咬着牙站起来,用脚踢了一下躺在地板上
                  的门户大开的铜匣子,看看吧!好好看!
                  干妈和妈妈同时啊了一声,接着干妈就蹲下去抱那铜匣子。住手!我一脚踢出,铜匣子很不情愿地从干妈的两手间滑过
                  、滑出房门,滑向客厅。小瑜!妈妈的巴掌很响地落在我的脸上,可是我感觉不到痛。别打干妈站起来了,颤巍巍地站
                  起来了,别打小瑜
                  你!我指着干妈,又指着地上,说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小瑜!妈妈厉声说道,不许这样和干妈说话!干妈?我又大
                  笑起来,蛇蝎心肠的女人!啪!妈妈的巴掌再次落在我的脸上,我依然感觉不到痛,但是好像有东西从嘴角流了出来。
                  说不说!我依然指着干妈。瑜儿干妈的脸没有一丝人的血色,就像一个噬人妖魔吃完人的肉,再把人的面皮蒙在自己脸
                  上。瑜儿干妈颤抖着声音叫我。闭嘴!我狠极了眼前这个妖魔,‘瑜儿是你叫的吗!
                  我打死你这个不听话的东西!妈妈拽住我的衣领,连给了我三四巴掌。打得好!我推开妈妈,微笑着说,打得好!然后
                  我慢慢向后退、向后退。小瑜干妈看着我,手微微前伸。我的脊背已经靠着窗户了,一侧身一纵身,我就站在窗台上了
                  。小瑜!妈妈、干妈和眉姐姐不约而同地惊叫了一声。
                  说不说!我推开窗玻璃,左脚已经跨出窗台、悬在空中。小瑜!妈妈向我走来。别过来!我的右脚也向窗外挪。小瑜!
                  眉姐姐大哭起来,拽住干妈的胳膊,妈!然后又急切切地看着我,小瑜,你千万不要说不说!我看看妈妈,她寒着脸,
                  没有要说的意思;看看干妈,只在原地发抖,也不张嘴。好!我大笑起来,很好!
                  小瑜!就在我的右脚即离开窗台的那一刻,干妈突然叫我的名字,干妈都告诉你不能说!妈妈立即回过头看着干妈。瑜
                  儿大了是告诉他的时候了干妈的身子在颤抖,声音却平静了许多,小瑜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第134章'照片背后的故事
                  提起和平镇,就不得不提周、郑两家老周家,世代书香门第,虽拥有田产家业无数,却无意为官,读书求学只为修身养
                  性、自得其乐。到我爷爷时,又开了布坊、染坊,更是被人称做殷实大户。爷爷把老周家的家业翻了一翻暂且不说,他
                  还打破了读书不做官的祖训我的大伯父学成并没归来,而是去了重庆,为党国效力。老郑家,典型的官宦之家,祖上曾
                  经做过三省巡抚,也曾经掌管西部盐业,只是近几代人丁不旺,渐渐导致官运不通,到干妈的爸爸时,只做了和平镇的
                  镇长。但是和平镇是巴楚大地上赫赫有名的镇子,所以,这一镇之长,也何等了得。
                  我的爸爸,周墨卿,和平镇老周家的二少爷;我的干妈,郑婉如,和平镇镇长的唯一千金。爸爸大干妈三岁;因为爸爸和
                  镇长的独苗(干妈的哥哥)从小就在一起上私塾,长大后又一起去县城上学,所以就跟干妈很熟悉。干妈从小就酷爱读书
                  ,镇长特意请了先生住在家里教导干妈。可自从爸爸去了庸珠学堂后,干妈就不太听话了,把文房四宝扔得满屋飞,把
                  先生赶得满院跑。最后,镇长扭不过,只得让干妈去了县城的女子学堂。
                  爸爸,虽然不敢说才比宋玉、貌若潘安,但确实风流倜傥、一表人才、才情盎然;干妈,虽然不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
                  ,但也是造化垂青,而且琴棋书画、无不精通。上天造出了这样的两个人,就注定人间要上演一场才子佳人的浪漫情事
                  。
                  爸爸、干妈两情相悦,周家郑家又门当户对,这段情缘很快就得到周郑两家所有人的认可并赞同。而且在X年的八月初八
                  ,爸爸和干妈这对有情人将成为眷属。
                  但是,天有不测风云。在那个良晨吉日即将到来之时,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郑家惨遭黑风寨(土匪)洗劫,根本原因
                  是寨主看中干妈,曾数次带了喽罗挑了珠宝前来求亲,均被镇长拒绝。后来,寨主得知干妈许配给了爸爸,而且,不日
                  就要完婚,更是怒发冲冠,扬言不得到干妈誓不为人。这次,明说是娶亲,暗地是抢亲。可是,干妈那天不在家,一大
                  早被我的五姑姑、六姑姑拉去吃桂花糕,晚上没有回家。
                  寨主一怒之下,绑了干妈的爹娘和哥哥,留下的话是:明天日上三杆时,若不见郑小姐,就请郑家的活口来‘黑风
                  寨领这三人的尸首!
                  干妈一得知消息就哭得死去活来,但是黑风寨地势险要,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地,兵多粮足暂且不说,那三四百条
                  枪杆子不是随便几个家丁几个护院能够抵挡的。
                  我的大伯父虽然在朝中为官,手里也握着一大批人马,但是远水难解近渴,而且那黑风寨主素来是说一不二、杀人不眨
                  眼的黑旋风。
                  但是人命关天,延误不得,第二天天不亮,爸爸这个文弱书生、这个大户少爷、这个痴情男儿,为了爱情独闯虎穴只身
                  一人去了黑风寨。
                  爸爸一去三天,音讯全无,周家郑家、翘首以待、心急如焚。可第四天,黑风寨派人捎来一颗没有头发没有眼睛没有鼻
                  子没有耳朵的血肉模糊的人头,说这就是抢寨主女人的下场。此言一出,周家上下顿时哭倒一片。
                  爷爷最大的遗憾就是,奶奶为他生了9个儿女只有3是个儿子,而现在黑风寨居然让这个数字又减少了一个,而且减少的
                  是爷爷最疼爱的儿子。所以爷爷当即给重庆发了电报,要我的大伯父带人马回来,取黑风寨主的人头来祭奠我的爸爸。
                  可是世事难料,重庆的党国正处于风雨飘摇之中,连大伯父都因为特殊原因不能回来,还谈什么人马?唯一的希望断绝
                  了,爷爷只好将那颗头颅配上木做的身子、装入棺材,草草埋葬。
                  老郑家没有了得力人,只剩下一个日日躲在我爷爷家避难的弱小姐,没几日,那些丫鬟、仆役就走的走散的散,一个个
                  如树倒猢狲散、食尽鸟投林,在和平镇显赫一时的老郑家也从此哗啦啦如大厦倾、昏惨惨如灯将尽。
                  可是,四个月后,确切地说是在这一年的腊月二十八,爸爸奇迹般地回了家、而且毫发未损。这着实让和平镇的人大吃
                  一惊,因为在此以前,只见活人上山,从没见活人下山的。据说是黑旋风开始是下定决心要对爸爸千刀万剐,可后来却
                  要和爸爸义结金兰,更要爸爸做二寨主。但是,爸爸都拒绝了因为黑旋风杀了干妈的爹娘和哥哥。黑旋风将爸爸软禁在
                  寨子里,软硬兼施、恩威并用,可结果还是无济于事。最后,黑旋风仰天长叹:下辈子,我不做寨主、你不做少爷,你
                  我做兄弟!然后礼送爸爸下山。
                  爸爸能从黑风寨活着回来,可以说是虎口余生,是不幸中的万幸。但是,有件事,却是爸爸做梦都没想到的干妈就在前
                  腊月十八嫁了人,新娘就是我的干爸这是万幸中的不幸。
                  干爸实际上就是我的四叔,只不过不是我爷爷奶奶亲生,是爷爷在路边捡的孤儿。据说是在一个寒冬的早晨,爷爷照例
                  早早地起床,然后出去散步。可没走多远,就看到路边蜷缩着一具饿殍,怀里鼓鼓囊囊的,好像还在蠕动扒开一看,是
                  个不足一岁的男婴,除了腿还会偶尔动一下,连哭声都没有。
                  于是,爷爷就多了一个儿子,周家就多了一个少爷。下人们都叫他四少爷因为他看起来比我那刚满一岁的三叔要小。
                  四少爷不好嬉闹、不喜游戏,但聪明睿智、沉稳练达,很小就有大将风范,深得爷爷喜爱,待他就和其他的儿子一样上
                  了私塾,就送他去县城读书。而爸爸因为长他两岁,对他更是时时眷顾、处处谦让。但是,周家的人谁也没想到这个四
                  少爷也深深地爱着镇长的千金。
                  在黑风寨送头颅给爷爷后,干妈哭得昏天黑地,几次寻死都被四弟我的干爸及时挽救,而且干爸用尽一切时间和精力来
                  悉心照料这位未婚守寡的二嫂。后来干妈不寻死了因为她发现肚子里已经怀着爸爸的骨血。
                  或许爷爷早已发现干妈身子的变化吧,他对小叔亲近嫂子的行为并没有阻拦,后来干爸向爷爷提出想娶干妈时,爷爷沉
                  默了半晌,居然点头了。
                  干妈起初是不答应的,毕竟爸爸才走不到四个月,但是孕妇的肚子藏不住,若被人看出未婚先孕,那将是伤风败俗,众
                  人的唾沫都会把她淹死。而且,干妈已经由以前的镇长千金变成了今日的孤儿,老呆在周家没个名分也不是长远之计。
                  干妈和干妈成婚后第十天,爸爸回来了。但是,木已成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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