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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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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浴室里,工作一天一夜的疲乏让他的脑袋渐渐昏沈,又碰到刚刚这事,祁司以的太阳穴都开始抽搐。
  
  洗过後,祁司以就默不作声地往卧室走。
  
  韦延直到十一点才进卧室,祁司以闭著眼睛没睡著,听见响声也不理会。听见关灯声,然後是带著暖意的体温贴向自己。心中的郁结散去,他沈沈地睡去。
  
  
  第二天祁司以起得晚,没来得及多跟韦延说话就急匆匆地走了。临走前对韦延说,“辍学这件事情你自己考虑清楚。”
  
  范皓然还在医院,薛昂祺昨天没去同学会。中午祁司以跟他聊著天,薛昂祺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司以,你说要是你遇著这种事,你会怎麽办?”薛昂祺情绪低沈地问。
  
  祁司以怔了好一会儿,无奈地笑,“我暂时不敢想,也不敢面对。”
  
  薛昂祺嗤笑一声,“也对,你现在没有去面对,从一开始我们都不敢面对……你就准备一直这样逃避?”
  
  “顺其自然吧。”祁司以半晌吐出一句无足轻重的话。
  
  薛昂祺看他许久,收回视线,轻声喃喃,“顺其自然吗……”
  
  
  除了“课业无聊”,韦延没有说出任何一条比较合理的辍学理由,祁司以一再逼问换来的只有沈默。
  
  因为工作上繁忙,再加之薛昂祺的事情占满了他的空余时间,祁司以无暇跟韦延多说什麽。本来打算周末好好跟他说,早上刚起床就接到电话,一後辈让他加班,面包才刚塞进嘴里,祁司以顿时没好气,“不去。”
  
  结果电话那头由後辈医生换成主任,主任语气和气,“司以啊,你过来一趟,今天这手术非得你来了,你知道……”道理一通一通的,祁司以只能答应下来。他不是欺软怕硬的人,只是长辈一定得尊重。
  
  结果这一去就在医院里呆了两天一夜,周日的晚上一回到家,饭都没吃,直接躺床上睡了。
  
  睡到半夜,祁司以突然惊醒。韦延没睡,黑亮的瞳孔平静地看著他。
  
  “你这两天吃饭了没?”祁司以脱口而出。
  
  “嗯,”韦延平静地点点头,“伯母这两天都在。”
  
  祁司以吓了一跳,睡意去了一半,“我妈来了?”
  
  “嗯。”
  
  “她来干嘛,你怎麽不跟我打电话?”
  
  “她不让打,说打扰你工作。”韦延说完,闭上眼睛装睡。
  
  祁司以默然看他片刻,伸手去拂他的脸颊,韦延睁开了眼睛。
  
  “还没去上学?”
  
  “没。”
  
  “为什麽?”
  
  “我说过了。”
  
  “课业无聊,那换个科系?”祁司以的立场退让了一步。
  
  “我不想去学校。”
  
  “这又是为什麽?”祁司以直视著他眼睛,韦延逃避他的视线似的平躺著,“我有事。”
  
  “有什麽事比上学还重要?”
  
  “我不想说。”
  
  韦延不善说谎,或者可以说他从来不说谎,不想说的事情就直接拒绝告诉对方。祁司以习惯了,但这件事情总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星期一,祁司以吃完早餐就让韦延收拾一下一起出门,韦延也没问什麽事,乖乖地跟他出去了。
  
  祁司以将车开向学校方向,韦延才问,“你去哪里?”
  
  “去你学校。”祁司以头也不回说。
  
  “你不去上班吗?”
  
  “请假了。”
  
  到了学校,祁司以径直往校务处走,见到人的第一句就是办理辍学。
  
  出了校门,祁司以的脸色不好看,拿著退学同意书去了教育局,注销了学籍,祁司以将那张盖了钢章的纸往韦延的手上一拍,“这回总行了吧?有事就赶紧去办事。”
  
  祁司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麽大火气,韦延只是静静地看著他,好像什麽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82.5

  九月中旬,祁司以听到李纯和孙晓琪分手的消息。
  
  秋风习习,祁司以站在医院的庭院看著地上的落叶。薛昂祺带著范皓然去了E市,虽然离开了本省,但依然没有逃避薛翔的手掌,父子俩人还在僵持著。
  
  祁司以全身心投入工作上,周末稍微有空就去看看爸妈。祁妈妈依然喜欢韦延喜欢得不得了,就差没怂恿著一家子人夸他。祁司予对他的态度没有以前热情,但表现很坦然。
  
  九月末,祁司以出差两天回来,回到公寓四点。回来前没给韦延打电话,想给他一个惊喜,却不想打开门屋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就听见客厅里回响著挂锺滴答滴答声,祁司以觉得莫名的气闷,将手中的小行李箱将墙边一丢就往沙发上一躺,不愿意再起来。
  
  迷迷瞪瞪地睡过去,醒过来天已经黑了,屋里还是静悄悄。就近打开沙发上的小台灯,看了一下时间已经十点。打电话过去,关机。
  
  等到祁司以到卧室拿衣服换洗时,他彻底惊呆了。
  
  衣橱里的关於少年的衣物荡然无存,跑到浴室,少年的洗具等全部消失。
  
  这是怎麽回事?离家出走了?祁司以想破脑袋也没想出头绪,因为他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事实。明明那麽依赖,那麽依恋自己的少年,如今就这麽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谁能告诉他?!
  
  半个小时里,祁司以不停地拨打著韦延的手机号码,然後电话里传来的只是一成不变的机械女声。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your……”
  
  祁司以愤恨地将手中的电话筒砸了下去,心里却在微微地打著颤。
  
  自己做错了什麽吗,为什麽他要离开自己,这一切到底是在惩罚谁?……
  
  静坐了一个小时,墙上的挂锺提示著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凌晨零点一刻,然而祁司以的思绪却停留在了这天的静寂中。
  
  “到底做错了什麽!!!”祁司以抄起桌上的遥控器,手扬在半空中却久久没有落下。
  
  心脏像被拧紧,滴著无声的泪水。
  
  人去楼空。
  
  到了两点半的时候,祁司以突然想到一个男人的名字。
  
  韦德。
  
  打电话过去,韦德对於韦延失踪的事情毫不知情。
  
  “他出走的事情我不会问你原因,但是如果找到他的话,那麽我是不会再把他交给你了!”韦德说完这句话就毫不犹豫地挂掉了电话。
  
  某种不知名的东西如鲠在喉。
  
  带著淡淡的咸,淡淡的涩,淡淡的痛楚在祁司以的体内静流著。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83

  “爸爸。”门被打开,几乎是与此同时,小女孩稚气的声音响在祁司以的耳边。祁司以弯下腰将手中的东西放在地上,然後伸手去抱住小女孩,“小步真乖,来,亲爸爸一下。”
  
  小女孩乖巧地亲了祁司以的脸颊一下,发出“吧唧”的声音。
  
  “爸爸你买了蛋糕呀!”祁安步看著地上精致的蛋糕盒,声音格外喜悦。
  
  “嗯,今天是小步的生日,爸爸当然要给我们的小公主买蛋糕啊!”祁司以捏捏小步的鼻子,又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妈妈呢?”祁司以边问著边放下祁安步去换鞋。“妈妈在客厅里招待客人。”祁安步奶声奶气地说。
  
  祁安步太小不大懂事,像爷爷奶奶、伯伯婶婶舅舅什麽,她一概而论为客人,所以祁司以也只以为是天蓝或者祁司予来了。
  
  “所以妈妈就让你来门口接爸爸啦?”祁司以换好鞋子又抱起女儿。
  
  “不是!”祁安步直摇头。
  
  祁司以没认真听女儿的话,等到醒悟过来准备反问的时候,话到了嘴边却没有说出口,只是眼睛直直地望著客厅里已经站起来的客人。
  
  “是哥哥说你回来了,我就跑出来接的,妈妈什麽都没说!”女儿邀功的话在耳边响起,但祁司以什麽都没有听进去。
  
  祁安步觉得自己快要掉下来了,连忙双手搂住爸爸的脖子,还一边叫道,“爸爸,我快要掉下来了!”
  
  祁司以这才收回神,没有任何表情地对女儿说了两声“对不起”之後放下她,目光又回到客厅里那个表情冷峻的男人身上。
  
  男人也在看他,只是目光并不直接,时而在他和祁安步之间流转。
  
  沈默蔓延在在场的三个大人之间。
  
  祁安步天性活波,哪明白什麽气氛不气氛的,“啪嗒啪嗒”地往妈妈那里走,边跑还边嚷著,“妈妈妈妈,爸爸给我买好大一个蛋糕了,”说著又兴高采烈地去拉男人的手,“小延哥哥也跟我们一起吃吧,今天是我的生日呢!”
  
  天蔚的脸色有些发白,半晌才挤出一句,“老公你回来了。”
  
  祁司以收回视线去看她,但精神状态还是处於神离,看了天蔚近半分锺才小声应著,“我回来了……”
  
  等到再次醒过神来,看见祁安步在和韦延说话,韦延弯著腰对著小步有说有笑,一脸明媚的笑容展现在那张英气勃发的面容上。
  
  客厅的灯光明亮,眼前的场景像是梦幻一般,不太真实。
  
  五官仍然漂亮,完全褪去少年的稚气,多了份凌厉,多了丝世故,却还是那个让他忘不了的脸庞。
  
  “叔叔没带礼物呢,下次补给你好不好?”韦延微笑著。从心底流露的笑容像凉沁的泉水,让祁司以木然地挪不开眼。
  
  “咦,妈妈也让我叫您哥哥呢!”祁安步似乎对称谓格外敏感,“为什麽您又叫自己叔叔呢?”
  
  祁司以的心脏顿停了一下。
  
  韦延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又对祁安步说,“我不是你哥哥,你妈妈弄错了,不信你可以问你爸爸。”说完,他直起身子,摸摸祁安步的头,“叔叔有事就先走了,小步要好好地跟你爸爸过完这次生日。”
  
  听到这些话的时候,祁司以莫名的心寒。
  
  天蔚太懂人情世故,遇见这种情况立刻挽留客人。
  
  “小延怎麽这麽快就要走呢,难得小步那麽喜欢你,你就陪她过生日吧。”天蔚的声音很动听,但言语中的情绪中并没有力挽他的意思。
  
  “下次吧,我待会儿还要去见一个朋友。”韦延平静地说。
  
  祁司以愣了近五分锺,终於相信眼前的男人就是韦延之後,又见他要走,慌忙地叫了一声,“小延!”
  
  站在一旁的天蔚眼里顿时流露出欲泣的神色。
  
  韦延慢慢看向他,眼神却不带留恋。
  
  祁司以觉得这一瞬间,体内某个地方顷刻崩塌。
  
  这个眼神,清淡冷漠;他此刻的心态,是不是和四年前一模一样?
  
  毫无眷恋……
  
  祁司以心里暗自冷笑一下,点点头,并让了让身体。客厅很大,即使韦延离开也根本用不著他让道,然而他却下意识地闪开了一点。韦延微微一愣,而天蔚刚刚还紧绷的表情微微松懈了一点。



祁司以和韦延的故事-84

  韦延不甘心。看到这个急切让自己离开他视线的男人,韦延这一刹那体会到了心碎的感觉。
  
  四年前,祁妈妈知道他们俩的关系之後,并没有向祁司以兴师问罪。而是背著儿子让韦延离开,让他去证明两人的感情多麽坚不可摧。
  
  “小延,这件事情我不想当著司以的面摊开说,一方面这事闹起来,他爸面子挂不住,他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一方面,我们长辈的也无法接受。司予帮你们说了很多好话,说什麽爱情不分性别年龄,对不住,我们老了,有些泯顽不化。但是我看得出来司以是真的喜欢你,不然也不会放著天蔚这麽好的女孩子不要,所以……”
  
  “如果你能证明你们的感情真的坚不可摧,证明司以离不开你,那麽我可以接受你们,也会帮你们去说服司以他爸。”
  
  “怎麽证明?”
  
  “你离开他五年!”祁妈妈的眼神笃定。
  
  韦延难以置信地看著她。
  
  “你现在还未满十八岁,五年後也才二十三岁而已。我答应你,在这五年里,我绝对不会帮他介绍任何一个女孩子,也不会劝他结婚。如果他愿意无偿等你五年,说明了什麽问题,我想这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如果他在没有你的情况下还是能很好的生活下去,那麽就请你让他继续那样生活下去!”
  
  这是一场赌局。赢了是祁家的认同,是祁司以梦想实现的时刻;输了则一切成空。
  
  韦延还是答应下来。
  
  祁司以在E市出差的最後一晚给他打的那通电话,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小延,你知道吗,盎祺他那小子竟然先结婚了!他还是跟一个男人,哈哈,我听到这个消息吓了一跳,可是我有点羡慕那小子呢!我们也去吧……我知道你还未成年,但我可以等你,等你多久都没问题,然後我去说服我爸妈,然後,我们也去……,你说好不好?”
  
  他沈默了很久。
  
  “好……”
  
  那一刻,满溢在心田是甜蜜,是心安,是前所未有的喜悦。
  
  
  
  可是当自己提出退学,祁司以那随意的态度让韦延的心里又开始迟疑。虽然一再逼问自己为什麽要退学,但最後还是很利落地帮自己退了学籍。
  
  不安,强烈地不安。
  
  那晚的话,他根本不记得,他喝醉了。
  
  但是酒後吐真言,他说的话都是心里话,他潜意识的是那麽爱自己,自己有什麽理由不相信他?
  
  韦延离开了。
  
  甚至没有留下一句话。
  
  “小延,我是真喜欢你,但你毕竟是男孩子,不可能成为我们祁家的儿媳妇。我相信你们也明白自己在做什麽,我也不会去否认你们的感情。请你去证明你们的爱情的真挚可贵可能会让你很辛苦,但是请你体谅我这个做母亲的心情,我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受到伤害。”
  
  “请你无声地离开他五年,五年後欢迎你回来,如果司以还想和你继续你们之间感情,那麽我们毫无怨言地接受你,相信我,我绝对说话算话。”
  
  “请你一定无声地离开!”祁妈妈再一次交代道。
  
  韦延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太傻,她是养育了祁司以二十多年的母亲啊,当然明白自己儿子的性情,而自己却傻傻地真的什麽话都没有留下。
  
  “我要离开你五年,不要问我原因,但请你等我。”
  
  即使这样的话,韦延也没有留下。
  
  
  如果不是从薛昂祺那里听到祁司以已经结婚三年多的消息,韦延还打算明年的三月才归来。然而现在回到这里又有什麽意义?
  
  这个在那晚说过要等自己的男人,却在自己离开不到一年就和这个貌美的女人结婚了。
  
  有了美满的家庭,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
  
  对於这美好的一切,他、祁司以还有什麽奢求,他还会回到自己的身边吗?
  
  韦延不是以前那个幼稚别扭的少年了。他明白一个家庭对一个男人的重要性。
  
  他如今已成为男人,在这四年里,他学会了稳重,学会了成熟,却还是不知道怎麽去面对如此让人失落的情景。
  
  
  仍然,不甘心,十分地不甘。
  
  


祁司以与韦延的故事─85

  韦延从祁司以的身边走过,祁司以几乎屏住了呼吸。他想叫住他,他想问他为什麽消失了那麽年。
  
  杳无音讯。
  
  仿佛自己的生命中从未出现过这个人,除了床头柜上的那张照片证明他存在过,关於他的一切全部消失在那所公寓里。
  
  祁司以都几乎忘记了那近一年是怎麽过来的。明明都快忘记了,然而当这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暗淡的回忆再次复苏。
  
  只能逼自己去工作,努力地工作。每当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就会开始难受,心里不停地逼问自己到底做错了什麽让他离开自己,这样毫无声息。
  
  夜晚的噩梦重复不停。
  
  星光灿烂,两人坐草地上相视而笑。突然天下渺渺细雨,雨水渐大,遂形成雨帘,遮住了少年英气的面容。少年的身影慢慢隐入雨中,等到他醒悟过来伸手去抓,明明感受到了手指暖暖的温度,然而看去,手指缝隙间流走的是一注注细水……
  
  
  为什麽现在又回来了,为什麽要这个时候回来?
  
  感情的伤口好不容易快要愈合,他却要来撕扯开吗?祁司以看著天蔚的脸,看著女儿迷惘却可爱的表情;这是他拥有了很久,却没有离弃过他的家庭。他才刚刚学会去爱自己的家庭,然而韦延却在这个时候回来……
  
  祁司以承认在见到他的那一霎那,他的心神恍惚了。
  
  那是他一直在找的人啊。
  
  这是他一直梦寐的场景啊。
  
  希望能够见到他,希望能够见到他微笑地面对著自己。
  
  希望……
  
  见到那个依赖自己的少年。
  
  可是……
  
  少年成为男人,表情依然平淡,但更多的是冷漠。
  
  他会对自己的女儿笑,他能够和天蔚自如地聊天。他变得……
  
  不再孤僻、不再任性、不再……
  
  不再依恋自己……
  
  是啊,他在四年前就不再依恋自己了……
  
  自己在奢望著什麽?
  
  他在四年前就放弃了自己啊。
  
  那麽,他现在回来的目的?
  
  祁司以猜不出来,也不想去猜。
  
  
  韦延走到客厅的拐角处,再次转身向祁家三口道别。
  
  “打扰了,没想到今天是令媛的生日,没带什麽礼物真是抱歉。”
  
  天蔚的笑容有些僵硬,“没有关系,有空的话可以经常来坐坐。”
  
  祁安步似乎非常喜欢这个英俊的“哥哥”,黑溜溜地眼睛盯著他看了很久,“小延哥哥,记得下次来带礼物给我哦~”
  
  韦延微微扬起嘴角,“小步不乖,我不是你哥哥。”
  
  “可是,”祁安步像突然记起什麽似的,慢吞吞地说,“奶奶说你是爸爸的儿子,爸爸的儿子,那不是哥哥吗?”
  
  祁司以霍然看向女儿,而後视线才转向韦延。就在前不久,祁安步无意中看到过韦延的照片,当时祁安步指著问是谁时,祁母半晌才说是她的哥哥。
  
  韦延的神色沈著,沈默片刻,“嗯……那麽从明天开始,我不再是你哥哥。”
  
  祁司以的身体一震。
  
  祁安步则一副茫然的神情看著这个高大的英俊男人。
  
  
  天蔚懊悔自己没有拉住老公的手。男人站在门口,却对自己的老公做出那样的事情。
  
  女儿被她拉在怀里,眼睛瞪得很大。
  
  以前那个沈默寡言的少年现在成为的稳重得体的男人。
  
  从丈夫见到男人那一刻开始,丈夫的心就系在了他的身上,然而,这个男人竟然厚颜无耻地对自己的丈夫做出那样的事情。
  
  让人愕然失措的事情。
  
  
  韦延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走掉,他走到门口的时候,祁司以只是低著头客气地送他出门。
  
  终於下定决心。
  
  “你给你女儿过完生日来我这里。”韦延缓慢地说。
  
   不是商量的语气,也不是询问。
  
  是命令,带著不可抗力的威慑。
  
  祁司以抬头愣住,韦延看著他那张日思夜想的脸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情。
  
  他吻了他。
  
  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时刻,不合时宜的场景,不合时宜的人面前……
  
  他深吻了他。连带这麽多年的思念全部用这个冗长而甜美的吻去证实了。
  
  祁司以开始挣扎了一下,只是那轻微一颤之後,就完全沈溺於对方对自己的思念与爱恋之中。
  
  
  他还是爱我的。
  
  他还爱著我。
  
  祁司以忘却了身後的妻子和女儿。
  
  而,韦延的心里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
  
  
  “xx酒店1302,十二点後过来。我等你,一直等你。”韦延低声留下这句话转身离开了。
  
  在离开的那一瞬,他不敢去看祁司以的表情,他怕看到他的後悔,怕看到他的犹豫。
  
  他会来吗……
  
  
  听到韦延的话,祁司以一度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留下了酒店的名字,也留下了他做一个父亲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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