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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欲-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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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玩最後一次了,不然爸爸妈妈就先回家了,把小步丢在这里!”祁司以难得恐吓她一次,谁知祁安步小嘴一撅,鼻子皱得紧巴巴的,一副快哭的样子,“那我不玩了……”
  
  没想到自己的恐吓成效这麽显著,祁司以都有些尴尬,“去吧,再玩会儿,我们就去吃东西。”
  
  祁安步的表情像雨後天晴,而且天晴的很快,她笑得甜美,“爸爸最好了!”
  
  
  玩了一下午,祁安步总算满足。吃完饭回家的路上都是一蹦一跳的,天蔚帮她整理了一下蹦散掉的头发,又整了整衣服,问,“冷吗?”
  
  祁安步摇摇头,“我不冷。”说完,回过头问祁司以,“爸爸,您冷不冷呀?”
  
  “不冷,小步也知道心疼爸爸了,真乖。”
  
  “妈妈说,爸爸是家里最辛苦的人,所以要多心疼您。妈妈还说,要是小步不乖,爸爸就不要小步和妈妈了……”
  
  只是一句很平常的玩笑话,但此刻在祁司以听来却如锥刺心。天蔚的脸色也有点难堪。
  
  “小步这麽乖,爸爸心疼小步都来不及呢,怎麽会不要小步呢?”祁司以一把抱起祁安步,在她脸颊留了个吻。
  
  “小步爱爸爸,”祁司以奶声奶气地说著,也亲了一下祁司以的脸颊,完了还不忘回过头去伸长脖子亲天蔚一下,“小步也爱妈妈……”
  
  
  
  回家的途中,祁司以在开车,还在想著今天凌晨收到的短信。
  
  “老公,要不今天我们回去一趟吧,妈这几天老惦记著小步。”天蔚突然说道,“正好,今天爸也在家,我们也顺便看看他。”
  
  祁司以回头去看她,又看看时间,犹豫了两秒,点点头。
  
  天伯泽嫁女儿那时就一直想把天蔚留在身边,可惜祁司以好歹是市长的儿子,没能委屈成为上门女婿。祁家老两口觉得天家再有钱,也是祁家娶媳妇上门,所以没拿天家一毛钱,硬是拿出几十年的积蓄为儿子买了滨海的别墅。
  
  可能这也是原因之一,祁司以比以前工作起来更努力。
  
  天家本宅在V市的北边,开车过去大概要一个半小时左右。到了天家,天色已经暗下来,天母已经在庭院外守著了,身边站著是天蔚的弟弟,天蓝。
  
  祁安步一看天母就大喊“外婆,”让天母笑得合不拢嘴。
  
  天伯泽去公司了,所以现在不在家里。
  
  祁安步也很喜欢天蓝,回主屋的路上,“舅舅”的叫不停。
  
  “舅舅,你的新衣服真漂亮!”
  
  “舅舅,你的眼睛也很好看,”祁安步指著天蓝黑玛瑙似的眼眸说,“跟小延哥哥的眼睛一样漂亮!”
  
  天蓝不明所以,天蔚和祁司以却愣住了。
  
  “小延哥哥是谁呀?”天蓝笑呵呵地问。天蔚从来没对家人说起过韦延,天家人也不知道祁司以有一个养子。
  
  “小延哥哥就是爸爸的儿子……”
  
  这一句让一家人顿时安静了下来。天蓝有些尴尬,而天母看祁司以的神情好像他在结婚之前跟别的女人偷生了一个儿子似的。
  
  “妈,您别听小步胡说,小延只是祁司以的养子。”
  
  天母这才松了一口气,语气带著责备,“这件事怎麽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起过,司以啊,你太见外了吧?”
  
  “是婚前领了吧?”天蓝这时插口问了一句。
  
  “嗯。”
  
  天母释然似的点点头,“这样啊……但这件事情都不跟我们说就是司以你的不对了,领养个孩子有什麽说不出口的。”末了又补充一句,“什麽时候有空带他过来玩玩,现在也算是小蔚的孩子了。”
  
  气氛更加凝重,天蔚像做错事了一样,撒娇似的叫了一声“妈……”之後,脸色有些发白地看著祁司以。
  
  祁司以笑笑,“妈,那孩子已经成年了,去法国了。”
  
  “真是的,这麽多年了,都不带来看看。”天母佯装嗔怒道。
  
  祁司以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在我们结婚之前就出国了。”
  
  “……”
  
  祁安步拉了一下外婆的裤子,“外婆,小延哥哥是……”说著又掰出手指开始数,後来数不清了,“是好多天前才回来的,我以前也没有见过小延哥哥的!”
  
  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是为祁司以的话辩证,天母一下子乐了,不等她开口,祁安步又说,“小延哥哥可好看了,有舅舅这麽好看!”
  
  天母更乐呵了,“那下次小步带哥哥来看外婆好不好呀?”
  
  祁安步才点头,又摇头,“可是小延哥哥不跟我们一起住,小步找不到小延哥哥。”
  
  祁司以愈发觉得如坐针毡,他借口去洗手间,逃离了客厅。
  
  拿出手机,看著那条短信,想著刚刚说的那些话,祁司以的心怎麽也平静不下来。
  
  已经七点了。
  
  从天家赶到机场要一个小时。
  
  祁司以洗了一把脸,站在洗手盆前开始发愣。
  
  门外突然响起了天蔚的声音,“老公,爸回来了,你好了就早点出来。”
  
  祁司以应了一声,再一看时间。他在这里呆了半个小时。
  
  天伯泽很喜欢这个活泼可爱的外孙女,在她的面前完全放下了一个高高在上的企业老总的架子。
  
  祁司以到客厅,见到他在逗祁安步。
  
  见他出来,天伯泽问了一句,“晚饭吃了吗?”
  
  祁司以“嗯”了声,问,“您还没吃吧?”
  
  天伯泽没答,过了一会儿对祁安步说,“小步吃饱了没有,要不要陪外公吃晚饭呀?”
  
  祁安步听到又要吃饭,似乎不太乐意,“不要,我不要吃饭!我和爸爸妈妈都吃过了……而、而且,我们就要回去了,明天爸爸还要去上班,很辛苦的!”
  
  天伯泽失笑,对天蔚说,“你这孩子,真是聪明过头了。”
  
  天蔚也跟著笑。
  
  


祁司以与韦延的故事─95

  出了天家的大门是八点半。祁司以将车开到市区时,突然下定决心似的对天蔚说,“你先带小步回去吧,我有点事,晚点回去。”
  
  拦了一辆的士,祁司以钻了进去,又看看时间。
  
  “机场。”
  
  九点十分。
  
  从市区到机场也就十分锺的路程,祁司以却觉得像一年那麽漫长。
  
  看著窗外不停变换的景物,祁司以希望能够堵堵车也好。他不知道该怎麽去面对,面对这个人的离开。
  
  只是不见,又心存不甘。
  
  人有时是一个矛盾的动物。
  
  
  路上很畅通,几乎没有等一个红灯,更别说堵车了。
  
  到达机场,九点十七分。
  
  看著手机,犹豫了两分锺,终於还是拨通了。
  
  “你在哪儿?”
  
  “我还在候机室……”语调很缓,“我以为你不来了……”
  
  挂了电话,祁司以就拔腿往那里走,刚走出两步,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著。
  
  “老公,小步她出事了!”
  
  “!!!”
  
  
  祁司以想不明白为什麽这个时候会出现这种事情。他在市区下车後,天蔚竟然失神地没有关好门,而小步因为调皮打开车门,并且瞬间滚下了车。还好是车辆起步,车速不快,并且在马路右侧,所以祁安步只是摔下去擦破了几层皮。
  
  而天蔚一时吓傻了,半天才想起给祁司以打电话。
  
  “你先带她去医院,我马上来。”
  
  祁司以又给医院的儿科打了电话之後,挂断电话。看著机场内的时锺,祁司以火急火燎地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进,出……
  
  九点三十三分。
  
  作为一个父亲,他应该第一时间赶到医院,可是……说不出的违心感覆盖著他整个心头。他甚至觉得祁安步的小伤没有什麽大不了,可是,进了机场,见到韦延又能怎麽样?
  
  真的跟他走吗?祁司以一开始就没有这个打算,他只是自私地想见他一面而已,仅此而已。矛盾的心理让他有些心慌,甚至发渗。
  
  即使韦延说定居在法国了,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祁司以无法去争取。他早已失去了立场去争取。韦延的话与行为,他理解得透彻,却也不能为此太过动容。
  
  他还有家庭,他还有责任。
  
  事到如今,他不能逃避,也逃避不了。天蔚爱著他,祁安步依赖著他。即使,韦延重新再学会依赖自己,祁司以都没有退後的理由了。
  
  祁司以踌躇了许久,直到机场时针指向九点四十分的时候,祁司以拔腿往机场外跑。
  
  V市的大道大多是单行道。医院在机场的左边,祁司以出了大门就毫不犹豫地往马路对面跑。机场附近斑马线上来往的人很多。绿灯,来来往往的人很快淹没了他。马路过到一半,人行灯变红,祁司以急匆匆地往对面跑。恍惚中,似乎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没来得及回头看,刺耳的刹车声充斥著他的耳膜。
  
  回头看到的情景让祁司以顿时连呼吸都快停止了。
  
  一辆商务别克撞到了年轻的男人,男人完全无力地躺在了冰冷的地上。祁司以快步跑上前,那辆肇事的车主也来到了韦延的跟前,模样惊慌失措。
  
  
  
  “爸爸,我好怕……”祁安步一见到祁司以就扑进他的怀里不停地哭。
  
  祁司以的心很乱,从韦延出车祸直到送到医院,他都是寸步不离。等到被拦在急救室外,他才猛地想起自己的女儿还在楼上。
  
  祁安步是背部先著地,好在衣服穿得厚又戴了毛线帽子,只是蹭到一些皮,受到一点惊吓,其他什麽事都没有。
  
  祁司以抱著她安慰了一会儿,又哄著她睡了。
  
  天蔚不停地向他道歉,“对不起,是我太大意,没注意到门没关好就开了车,把小步吓成这样……”
  
  “小步没事就行,你别自责了……”祁司以刚想去牵她的手宽慰她,只是手指僵在半空中又收了回来。
  
  “你也休息一下吧。”说完,他就往外走。
  
  去更衣室换了身衣服就往急救室走,刚进去就碰见值班的严小煦,他急匆匆地打了声招呼就要进去。严小煦拦住了他。
  
  严小煦的眉头拧得紧,祁司以看著就是一阵发怵,“小延他没事吧?”
  
  “血压过低,腿部骨折几处,胡医生现在还在检查脑部情况呢。”严小煦抿了一下嘴唇,又说,“看胡医生的脸色,可能是轻微脑震荡……”
  
  祁司以顿时窒息了一下。
  
  “你说什麽?”
  
  “我也不太确定,可能是我胡思乱想呢,”严小煦见他反应太强烈,也不敢下断定,转而说,“你陪我出去找那个肇事司机吧?”
  
  “你自己去吧,我进去看看。”祁司以客气地回绝後就往急救室里走。
  
  在平时的手术台上看够了血淋淋的场景,在现场也已经看到了男人被鲜血染湿的模样。然而,现在看到的一切还是令他怵目惊心。
  
  一助见到他似乎还挺高兴,“祁医生,你来得正好,今天没什麽人,正好来帮帮忙。”
  
  “他怎麽样了?”祁司以根本没听清他的话,问的有些失神,但一助完全没察觉,“还好,就是血压偏低、然後腿部骨折两处……”
  
  看了眼挂在输液架上的血袋,他又问,“其他地方呢?”
  
  “其他地方没什麽大碍,只是脑部受到撞击,一时昏迷不醒,看样子待会儿就可以送ICU观察一阵,过了今晚醒过来就应该没事了。”
  
  他们两人声音很小,但还是惹得胡医生不满,他轻声咳了一声,一助立马闭了嘴。祁司以远远地看了一眼,也没走到跟前,看这情形也算稳定下来,对一助轻声说了句“他是我孩子,你照顾著点”就往外走。

  一助有些讶异,等醒过神没来得及拉住他,又碍於胡医生回头看他们俩更不敢喊他,就这样由著他走了。  
  
  
  见祁安步没什麽大事,天蔚打算取了药就回去。祁司以沈默良久,说:“还是在医院里观察两天吧。”天蔚想也没想,答应了下来。
  
  晚上,他劝天蔚先回去休息,天蔚不依,“还是你回去休息吧,你明天还得上班。”
  
  祁司以垂下眼睑,没去看她,“我明天上班还是得来这里,还不如睡这儿。”
  
  天蔚点点头,半晌才说了句“那我留下来陪你。”
  
  祁司以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还是回去吧,别让我担心了。”
  
  此刻他都开始不明白,这句话中是否带有欺骗的含量。他甚至有一点希望这句话是真情实意,不带一丝虚假,因为对方是他的妻子。
  
  然而,他所说的这些话,只是想要避开她,去陪另一个男人。
  
  
  看著昏迷的青年,祁司以的心里除了痛还有恨。痛他四年前的不辞而别,恨自己四年前的心软。
  
  如果只是不辞而别,只要韦延说出离开的原因,或许一切还可以从头开始;然後他对天蔚的心软导致了这一切成为定局。
  
  两人的关系就像祁司以他漫漫地走了一步,又随便小跑了两步,本来只是三四米的距离,结果回头一看,回不去了。这三四米的距离成了一道渊,走过来的桥却已经断了。或许可以一步跨回去,但他一时不敢冒这个险,怕掉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到了半夜四点多,祁司以还是没有一丝乏意。他看著床上安静的青年,想起了还是少年时的他。安静的模样让人觉得冷冰冰,却又让人心疼。
  
  青年的腿上已经打了石膏,祁司以伸手去摸,细细地摸索著粗糙的绷带,想著如果那个时候早就离开了机场,没有让他看见自己的话,那麽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或者……
  
  祁司以不敢去想後者,他不敢去想。
  
  “小延……如果我没有去机场,你会就这样离开吗?真的定居法国,不再回来了吗?”
  
  “如果是以前,我不相信你会这麽绝情,我不相信你会这样抛下我去法国定居,可是你已经做过这样的事情不是吗?”
  
  “你问我为什麽不等你……”祁司以突然哽咽了一下,“我有等,可是,我犯了错,我必须为我犯下的错负责任。”
  
  “我还能挽回什麽吗?……我们回不去了,我不能自私地去追求我自己的幸福,让小步失去一个美满的家庭……”
  
  “我相信你是懂的,才会离开V市,要定居法国的对不对?……”
  
  说完这些话,祁司以深深地呼吸一口气,然後站起来又看了床上的青年一眼。走出去的脚步有些沈重,带著疲倦。



祁司以与韦延的故事─96

  有空的时候,祁司以就去儿科看女儿。祁安步活泼却又乖巧,不少护士医生都非常喜欢她。下午查完病房後,刚一进门,就见一个护士在逗小步,两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见到祁司以来了,那护士叫了一声“祁医生”,就往旁边让了让。
  
  “没事,你们继续玩,我只是来看看她的。”祁司以笑笑。
  
  “我还有工作呢。”护士说完又朝小步眨眨眼,招招手说了声“再见”就走开了。
  
  祁安步见到他,张开双手,手指还在不停地抓抓,“爸爸抱。”
  
  祁司以笑著走过去,“都坐床上了还要抱。”
  
  小女孩头都朝天了,还在咯咯笑,“刚刚李阿姨说,有爸爸妈妈抱的小孩是块宝,没爸爸妈妈抱的孩子就是一根小草。我不要当小草,我是一个宝。”
  
  祁司以笑得欢乐,“行,你是一块活宝。”说著抱了祁安步一下,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
  
  小女孩笑得更灿烂了。
  
  “妈妈今天没有来吗?”祁司以突然问道。
  
  祁安步撅著嘴想了好一会儿,又歪歪嘴才说,“妈妈早上来了,还让我吃好难吃的药。她说下午还来,她来了,我是不是又要吃那个难吃的药了?我才不要吃呢。爸爸,你是医生,你劝妈妈,不要让我吃那个难吃的药了,行吗?好苦的!”
  
  祁司以听到这里,哭笑不得。
  
  刚准备让女儿乖,听妈妈的话,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名护士的声音,“请问你是找谁吗?”
  
  祁司以回头去看,就听见耳畔传来挺喜悦的尖叫声,“小延哥哥,你也来看我吗?”
  
  门口站著的青年脸色有些苍白,但此刻还挂著笑容,他点点头拐著拐杖走了进来,打著石膏的腿走起来有些蹒跚,步子很缓慢。这一步一步的,就像踩在了祁司以的心上,让他深深地痛,就快没了呼吸。
  
  “你……来了?”
  
  韦延没答他的话,只是站在祁安步的床边看她,一脸坦然的笑。小女孩很高兴,根本没有在意他的腿,伸手就要拉他的手,“小延哥哥,等我好了,我带你去看我的外婆吧……”
  
  这句话让病房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起来。
  
  “别闹,你小延哥哥……”说到後面,祁司以都不知道为什麽突然没了底气,“他生病了,你别胡闹,让他好好休息。”
  
  谁知韦延微微一笑,笑容含蓄却友好,“好,什麽时候带哥哥去呢?”
  
  听到“哥哥”这两个字的时候,祁司以倏地抬头去看他,韦延还是没有看过来,只是看著祁安步笑。
  
  从一开始,韦延就不承认是祁安步的哥哥。原因祁司以明白,他不愿意承认他是他的养子。然而,现在的这一句“哥哥”代表了什麽,不言而喻。
  
  祁司以宁愿自己是多想,但这想法还是盘旋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小延哥哥,我可以叫你哥哥吗?”祁安步歪著小脑袋问完,又说,“幼稚园里有好几个小朋友都有哥哥,我好喜欢哩。小延哥哥,你也做我的哥哥好吗?”
  
  “好。”这一个字说得轻,却带著无限温柔。祁安步一下子从床上蹦了起来,“太好了,我有哥哥了,我有哥哥了!”
  
  祁司以心里五味陈杂。眼前的青年像是完全漠视了自己,但他明白,在这所房间里,他的心里只装下了自己。
  
  “哥哥,你的腿是不是受伤了呀?……”
  
  “痛不痛呀?……”
  
  
  在韦延住院的这段时间里,祁司以又见了韦德一次面。
  
  两人只是远远照了一面,都没有走过去打招呼。祁司以在那天晚上之後也没有去主动看韦延,倒是韦延在祁安步住院的时候经常来陪她。
  
  听护士说,韦延每天都在讲故事给小步听,或者说说很多地方的民俗奇观。本来祁司以只是打算让小步住两天院就回去,可後来硬是编理由让她在医院里留了近一个星期。
  
  常常还没进病房就听见祁安步“咯咯咯”的笑声,然後是韦延略微低沈的说话声。看到他们相处的那麽融洽,祁司以的心里生出一种欣慰,同时隐隐出现一种违和感。
  
  这天还没下班,祁司以又去看小步的情况。刚走到那条走廊,迎面走过来的两个护士就笑嘻嘻地说“祁医生,来看你家小宝贝啦?”
  
  祁司以点点头,才从两护士身边走过,就跟前几天一样听见祁安步笑不停,到了门口见到女儿拉著坐在床边的青年一个劲地撒娇,“哥哥,再讲一个吧,小步还没有听够……哥哥……”
  
  韦延似乎急著要走,直摸她的头发,“小步乖,明天再给你讲故事好吗?”
  
  祁安步脑袋晃得很拨浪鼓一样,“哥哥,你再跟我讲一个,就一个……”说著还伸出一根食指晃不停,身体也跟著不停地扭。
  
  “小步,听话!”祁司以在门口吼了一声,祁安步顿时安静下来。看到他之後,撅起嘴巴一脸的不高兴。
  
  “晚上爸爸给你讲故事,让小延哥哥先回去休息好吗?”祁司以见她不悦,连忙到跟前去哄她。祁安步人小鬼大,张口就说,“爸爸讲的故事没哥哥好。”
  
  就这一句话顿时让祁司以噎到了,这时却听见旁边传来扑哧一笑。祁司以去看韦延,韦延含著笑,也没看他,又摸摸祁安步的小脸,“爸爸的故事讲得也很好,而且爸爸对小步是天下间最好的。小步要记得,你爸爸是最爱你的人,要听他话,乖。”
  
  也不知道祁安步听懂了没有,只看见她使劲地点头。祁司以看了她一会儿,视线刚转移到韦延那里,韦延这时也抬起头看他。
  
  “我现在要走了。”韦延对他说著就往门外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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