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剑--风起之时-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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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蕾雅却收回和她对视了一会的眼睛，再次看向了那些狰狞的伤痕，“这个…一直…很痛…吧？”
　　　　原来是在担心她吗？泰莱莎微微的垂下了眼，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是这样啊，你说的是这些伤啊……没事的，虽然看上去很严重，但其实却不痛的。”
　　　　这是她们成为了半妖的证明。如同蜈蚣般爬在身上交错而狰狞的这些伤痕是即使以她们的自愈能力也不能消除的伤痕……
　　　　其实，或许她可以做到。但是，她从来不曾想过要那样去做。
　　　　不过，痛倒是真的不痛的。从那最开始融合时的痛苦过去以后……这些，不过是那段时间留下的印迹而已。
　　　　“只是看起来会痛而已。”是啊，真正痛的地方，不会是身上能够感受到的东西……
　　　　但是小女孩并没有同意她的话，仍然抽噎断续着，说出了让泰莱莎震惊无比的话。“从那个时候起…泰莱莎你的目光中就一直充满着痛苦…一脸很痛很痛的表情…”
　　　　泰莱莎震惊的瞪大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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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目光就跟我一样……”女孩再次抱紧了她，“一脸痛苦的、寂寞的、痛苦寂寞得不得了的表情……所以…所以…”
　　　　泰莱莎的眼睛再次的瞪大了。她想起了从见面起，就紧紧的抱着她的小女孩。那个即使被推开、被踢开也要再次抱紧她的小女孩。
　　　　当时被紧紧抱住的人，是我啊……她不是在依赖我，不是我在照顾她……
　　　　被妖魔夺走了最宝贵的东西，被最相信的人出卖、抛弃。在失去了生活之道的人各自最终所到达的地方…还有相同的遭遇所带来的内心的伤痛……
　　　　难道说，当时是她用她那因恐惧而颤抖的小小身体，竭尽全力紧紧地抱住了我吗？而这才是…我自己最想别人为我做的事……
　　　　明明只是这样，就能够感觉到温暖……
　　　　温热的液体自眼角流下，金发的女子跪倒在地上抱住了那个也紧紧抱着她的女孩。
　　　　这个只有她身体一半大的小小少女，告诉了她，从她银色的瞳孔之中，也是会流出泪水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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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险。”就算是曾不止一次历经生死，雅罗尔也还是忍不住庆幸，“如果被活埋而死，那也太冤了一点……”就算她对战死没有兴趣，但是比起这种死法来，她倒宁愿选择战死……
　　　　幸而她已经把这里的情况大致摸清了，回到广场固然不能，但是还是找了一个比较坚固的地方。至少这里也用了那种特殊的材料，没有坍塌。
　　　　朗基努斯却苦着脸，“该不会要我们挖山挖出去吧……啊，对了，这小家伙是你的？”他突然想起抱着的小动物了。但是很显然的，也不需要雅罗尔回答就是。小火根本就是迫不及待的挣脱了他的手跳回了雅罗尔的怀里。
　　　　这可难说得很……雅罗尔用风语探测了一下，发现他们还真的需要挖山挖出去。只不过，根据方向要挖多厚不一样就是了。向四周打量了一下，她的嘴角抽了抽，从储蓄空间里找出里加鲁特战前临时寄放在他这里的包裹扔了出去。每次觉醒或者妖魔化就要换一次衣服，这也是一件麻烦事情啊……而且，她也没这个兴趣看男人的身体啊……
　　　　朗基努斯就还算好一点，只是双臂膨胀导致袖子没了而已。尽管衣服上和她一样有好几个破洞——因为他的拼命战法造成的——并且因为刚才的奔跑落了一身的灰尘，但是总比不穿衣服好。
　　　　“看来要暂时停战了。如果再打下去这里也塌掉的话，要出去就更困难了。”雅罗尔叹气说道，虽然说不见得这种活埋真的能够杀得了他们啦……随即再次扯了一下嘴角，“里加鲁特，你就不能借一套衣服给那一位么？”
　　　　里加鲁特已经面无表情的穿戴完毕，他冷然的看了赛让一眼，“我没带多余的衣物。”
　　　　雅罗尔郁闷……只能从自己的空间里再次找了一件大斗篷扔给了赛让。死人也就算了，活人她可有些受不了……
　　　　“真是有趣的能力。”赛让对于自己的处境毫不在意，紧紧的盯住了雅罗尔的手腕。
　　　　“有趣不有趣都是一样的。”雅罗尔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异能在刚才和当初对战安胡莫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因此不是很在意，“反正出去了多半还要分一次生死。”
　　　　你死了，有不有趣都和你无关，我死了，也就没有研究的必要了。雅罗尔的潜台词赛让自然明白。被山体坍塌活埋而死，这种窝囊的死法在场的人没人会愿意接受。如果是全盛时期自然坍塌起来也不怕，但是很明显，他们两方不管哪一方想要赢都不会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他点了点头，“那么先找一下哪边的山体比较薄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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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不幸着凉感冒，发烧中
　　　　所以只有一章了。明天会争取两章的
第七十章　迷之历史
　　　　这个地方……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在回过神来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之后，里加鲁特首先就有些疑惑。
　　　　但是不止是他，另外几个在环视了一圈之后，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感觉。
　　　　尽管是个破碎的大殿，零乱的尸骨和零乱的器材散落在各个地方，但是，还是让他们同时想起了一个词语——研究室。
　　　　这还真是不怎么好的感觉。这四个人，尽管各自的经历不同，但是对于这样的地方还真是同样都没有好感。只不过，这种地方对被制造的坚固一点，也是理所当然的就是。
　　　　雅罗尔想起来，里加鲁特好像曾经在类似的地方被高级妖魔们关起来一次，结果却带着什么东西逃跑了……之后，她又感应到了伊斯利和弗朗斯特的会面——这些事情，是不是可以串联起来？可是，又代表了什么呢？
　　　　而且，那个地下建筑比这里可坚固多了，是世间没这么久远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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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咦？这里有一句话啊……”朗基努斯惊讶的叫了起来，顿时让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去。在一具枯骨垂落在地上的手指下，有着一句已经有些模糊的话语。
　　　　不过，这个地方的地面非常的结实，这个从骨骼来看明显是人类的家伙怎么在地上划出一行字来的？而且，尽管有着暗红的颜色，划痕却很深。赛让皱皱眉，但是刚才没能注意到朗基努斯的行动，现在也就没办法阻止另外两人随着朗基努斯扫去尘埃的手移动了。
　　　　“这里，将是…一切的…起源…之地，灾难…即将…降临？”朗基努斯皱着眉费力的将有些模糊的文字念了出来——其实虽然没有走过来，另外的这三个也是把这些痕迹看的很清楚的。“这是什么意思？”
　　　　雅罗尔的眉头轻轻的动了一下。这幅骨骼看起来也是那种耳朵尖尖的人种。可是这句话，却是她在这个地下城镇中看到的第一句大陆通用语！
　　　　而且这话说得……还真是够恐怖的。一切灾难的起源之地？没到理随便打一架就能遇上吧？就算是主角待遇，这也太离谱了……
　　　　而且，小火……小火就算是特别了一点，也不至于和这种恐怖的词语拉上关系吧……
　　　　而这时朗基努斯似乎又发现了什么，把这句话前面的灰尘也扫开了。前面还有一句话，在石质的地面上留了那么长的时间，尽管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是很不显眼的暗褐色，但是还是可以想见用了多么浓厚的血液。
　　　　“亵渎神明，终将……受到神明的惩罚？”这里没一个信神的人，对于这一句话就颇有些嗤之以鼻了。倒是雅罗尔心头一动，想起了那个不知所谓的“女神折翼”计划。
　　　　搞不好，这里牵扯着一段重要的历史也说不准。但是，这个世界的纸和地球没有什么不同，就算是卷轴，在这长久的时间洗礼下，也都灰飞烟灭了。
　　　　何况，扫了扫四周，这里明显是经过洗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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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罗尔放弃了不着边际的猜想。毕竟线索实在太少。伸脚在某个方面踹了一下，顿时仿佛整个山洞都晃了几晃。但是，在一片凌乱的落石声中，却出现了一个堵了一半的通道——虽然明显不能通过，但是至少还看得出来是个通道。
　　　　“这里应该可以通向外面，但是已经被堵的差不多了。说起来，我们当中，有哪个能保证挖坑的时候不让通道坍塌么？”雅罗尔转头扫视着三个男人。
　　　　头一次，放下了觉醒者和狂灾战士之间的宿怨，三个人对望了一眼——能保证么？他们不是矿工啊……
　　　　话虽这么说，但是挖通道并不是很复杂的事情。何况，这几个人既没有力量不足的问题，也不至于短短的时间就窒息而死或者说渴死饿死什么的。所以，尽管在相互提防的情况下，还是在四天之内经过了许多次的“活埋”经验之后，离开了那座地下建筑——当然，那个地方现在已经基本完全被埋住了。
　　　　只是，离开了那个地下建筑，看到的场景，反而再次让他们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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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个烟雾迷漫的山谷。四面围山的环境昭示了这里肯定渺无人烟。
　　　　“这些烟有毒。”赛让和里加鲁特同时开口。然后，同时脸上的肌肉抽了抽——居然相处了四天都没打起来，也难为他们了。这一刻，不只是他们心有灵犀，另外两个人也同时在心底发出了相同的感叹。
　　　　不过，或者不用他们说，这些尽管并不浓厚但是略带着绿色的烟雾就算是正常人来看也有问题。只是，大部分的毒素对于他们的身体都没有影响就是。尽管地面上寸草不生，但是没有感觉到异样的几个人都只不过是放缓了呼吸而已。只有雅罗尔担心小火，不过既然它一副活泼的样子，雅罗尔也就只好不在意了——看过了那幅壁画之后，小火有的时候也会很乖很安静的坐着一动不动，但是，雅罗尔却找不到原因，也只能更加的关注它而已。
　　　　但是，让他们愣住的不是这个，而是遍布在山谷各处的尸骸。和刚才地下建筑中的人类尸骸不同，这里的尸骨全部都是体型巨大但是形态各异的生物尸体。
　　　　“好像觉醒者。”朗基努斯摇了摇某只类似于四脚爬行动物，却至少有三人大小的动物的尸骨。但是很显然，这骨头不怎么结实，又或者他的力气太大，所以一下子就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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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一样像你们狂灾战士。”里加鲁特冷哼了一声。目力所及，几乎有几百具这样的尸骨散布各处，而且看起来年代只怕也不只几百年了。就算是一两百年之前，觉醒者的数量也没这么多吧？
　　　　“不会啊。”朗基努斯说得自然无比，“我们不管怎么异化都不会像动物，至少会保持人形的啊。”
　　　　雅罗尔扯扯嘴角——确实，这些尸骨基本上都带着大自然各种动物的特征。然后，她又想到里加鲁特觉醒体那颗颇为形象的狮子头……
　　　　而和里加鲁特那种狮头人身的形象一样，这里的尸骨，除了巨大之外，即使是只看骨骼，也能知道它们生前的形象和一般的动物不同。确实，很像觉醒者。
　　　　雅罗尔也只好再次感叹自己不是考古学家了，无法分辨这些动物生前的具体形象和它们的年代。但是，她还是学着朗基努斯推倒了几只尸骨，然后，取走了一部分的骨头……这些动作，只有对她储蓄空间知道比较多的里加鲁特注意到了，但是理所当然的，他没有吭声。
　　　　“不用研究了。”塞让打断了她的动作，“应该做一个了断了吧？”这里的东西，自然会有组织的人来研究。这几天的矿工生活，实在是让他憋了一肚子的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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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泰莱莎也带着古蕾雅来到了一个小镇旁。牵着女孩手的她全不似初见时那样冰冷，低头看着女孩的时候，可以说带着一片温情。
　　　　“那么，先给你去换身衣服吧。”从见面起，就一直穿着这身简陋的裙子，现在都已经破旧不堪了。
　　　　“但是，”古蕾雅抬头看看泰莱莎，“泰莱莎不要做任务吗？”
　　　　“那种事情简单的很。”泰莱莎的语气毫无波动，对于她来说，这种斩杀一只普通妖魔的任务，确实连饭后运动都算不上。相比之下……“走吧，先找找镇里最好的服装店吧。”带着微笑，泰莱莎拉着女孩的手走向了人群。
　　　　不能让她，走向和她一样的道路。身为人类活下去吧，古蕾雅。身为人类的幸福，我没有办法体会到，但是，你还可以。因为我，始终做不到那样的豁达啊。
　　　　如果是你，应该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吧，雅罗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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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让的话，让原本颇为缓和的气氛顿时就紧张起来。几天的挖洞生活，虽然始终在相互小心提防，但是到底还是没有了那剑拔驽张的感觉。但是当然，本来就不可能存在和平的。里加鲁特顿时就有了觉醒化的迹象，原本正好奇的四处打量的朗基努斯也把枪拿到了手上。同样的，雅罗尔也拔出了剑。
　　　　但是……
　　　　里加鲁特和雅罗尔同时目瞪口呆的看着朗基努斯迅捷的一枪恶狠狠的抽到了……赛让的脖子上……随即，及其快速的，就带着昏倒的赛让退到了至少五十米开外的地方……
　　　　也亏得是身为狂灾战士正在蓄力准备战斗的赛让，那一枪的力度，就连刚刚完成妖魔血肉融合的普通预备战士都有可能打死……
　　　　“这是还你们的人情。”朗基努斯原本有些稚气的脸现在却是一片严肃，随即他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刚开始我就该这么做，但是想要有很厉害的对手就忍不住了……”
　　　　“还我们的人情？”雅罗尔惊讶的重复。她自己也就罢了，据说是因为放过了奥克菲。但是——他欠里加鲁特什么人情么？
第七十一章　最后的王牌
　　　　“奥利克斯大概很久没吃人了，所以和我们这些人之间的感应也在削弱。”朗基努斯笑着说道，“所以那个时候赛让没发现他。但是当然，如果不是那位北之深渊突然出手的话，大概他还是会怀疑我突然放出妖气的动机吧……所以我算是欠他一个人情，今天就还给他的属下，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人要帮他。
　　　　“你这样做，也是背叛组织不是吗？”雅罗尔不明白，既然这样，还苦苦的追着他们做什么？
　　　　“你也曾经是眼。”朗基努斯又恢复了严肃，“在你的感知范围内，有战士的存在么？”
　　　　没有……雅罗尔明白了。所有黑狱军出动的任务，组织都会让他们避开大剑们。从这两个人开始追着她们起，嘉拉蒂亚就已经远离了她的感应范围。
　　　　“从组织里我们是逃不走的。”朗基努斯看了看里加鲁特，“这一点，里加鲁特也应该清楚的很。当初伊斯利带着你们逃出来的时候，也受了重伤的吧？所以，这次从组织出来我就没有想过要回去。而如果这次完成了任务，就肯定要被组织召回了。”
　　　　“虽然不知道你们的目的，但是想来你们也不会做什么对组织有利的事情，所以，我会帮你们拖住赛让，你们赶紧走吧。”
　　　　话虽这么说，跑得那么远，摆明了就是怕他们偷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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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罗尔看了看里加鲁特，又转向朗基努斯，“我可以问一下，为什么从组织逃不走么？组织里，到底有什么强大的存在？”
　　　　她不知道？朗基努斯顿时惊讶不已。他们不是同伴么？但是他看看面无表情的里加鲁特，还是回答了。
　　　　“是狂灾。我们所有狂灾战士融合的妖魔血肉的来源。我不知道组织用什么力量控制了它，但是，要打败它，至少要聚集两个或者三个深渊的力量。”他迅速的说道，“狂灾不能离开组织总部，但是，却是守护总部的最后王牌。它的事情，除了长老们之外，大概也只有当初叛逃的男性觉醒者、我们黑狱军的高层还有那个露西埃拉知道。”
　　　　“好了，赛让快要醒来了，麻烦你们先离开吧。”
　　　　雅罗尔和里加鲁特对望了一眼。里加鲁特倒是真有把他们斩尽杀绝的意思，但是很显然雅罗尔没有这个心思。而如果雅罗尔不动手，里加鲁特想要做到这一点肯定没多少可能。毕竟，那个赛让也不见得是深层次的昏迷。只怕刺激一下，就会自己醒来了。一个人对付两个黑狱军领队，里加鲁特也不是这种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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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的衣服、鞋子，这些东西我都不要……”女孩抽泣着，新买的衣服、鞋子都被她扔到了地上。近乎光裸着身子的她完全没有在意旁人惊讶的目光，泪水不停的从眼中流下，“所以……就让我和泰莱莎在一起吧，我想一直都跟泰莱莎在一起……除此之外我什么都不要了……求你了，求你了，泰莱莎……我……”
　　　　这个孩子，也许，真的把她当成了唯一吧。
　　　　回头望着依旧恋恋不舍的女孩，泰莱莎的心底其实也同样不舍。但是，身为半妖、如果不斩杀妖魔便甚至失去了生存意义的她，不能把这个孩子带在身边。就算，能够在战斗中保护好她……可是，那不是她应该生存的世界。
　　　　一个美好的家庭、无忧的童年、让人快乐的玩伴……这是她，在这个四面围山、人心纯朴的小镇里，还可以得到的东西……
　　　　然后，作为人而生，作为人而活，作为人而死。这就是身为人类，最大的幸福吧。
　　　　永别了，古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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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的王牌？里加鲁特，你们当初面对过这个东西么？”雅罗尔好奇的向着里加鲁特发问。这就是即使是得到超越深渊的普丽茜拉的伊斯利也没对组织动手的原因？
　　　　“……只远远的看过一眼。”里加鲁特沉默了一下，还是做出了回答，“当初和它正面对上的，是伊斯利。荷维克拦着我，赛让拦着迦那多，另一个黑狱军领队拦着迪尔博亚，狂灾战士的首领蓝若斯拦住了达夫……那确实是一场苦战。”
　　　　一、二、三、四……雅罗尔数了一下，只有四个。“还有一个黑狱军领队呢？”
　　　　这次里加鲁特沉默的更久。不过，在雅罗尔好奇的眼神之下，最终还是开口了，“被伊斯利杀了。”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雅罗尔顿时不解。“那么，那个组织的最后王牌，叫做狂灾的家伙，长什么样子？”
　　　　里加鲁特直视前方，半个小时没有再吭一声。于是雅罗尔明白，这家伙是不准备再泄露消息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熟悉的妖气，再次的让雅罗尔停下了脚步——他们的马已经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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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尚在怀念中的泰莱莎走在山道上。No。1的辖区在西方，连绵的林海和险峻的山脉是这里最大的特点。随意的向下一瞥，在林海中，有一股烟尘正滚滚而过。
　　　　她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在下一刻，就瞪大了眼……那是之前遇见的盗贼团！被自己的身体吓走的盗贼团！
　　　　糟了！她飞身而下，从垂直的山崖上直直的奔到了地上，完全没有在意地面被自己砸出的大坑，迅速的飞跃而起。
　　　　我疏忽了！早就觉得居然会在这深山之中遇上盗贼这事有点奇怪，那个时候为什么没有深思一下！那些家伙其实早就盯上了！盯上了那地处深山无人问津、也无路可逃的小镇了！但他们之前却因为知道小镇上有妖魔而一直无法出手……说起来，那妖魔就是这小镇的防御！但是，这个防御却被我亲手粉碎了！
　　　　古蕾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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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可惜，虽然她的速度够快，甚至快过了奔马，但是她注意到的时候本来就已经晚了。等到赶到小镇，入目所见的，已经是一片火海、遍地的尸体以及还活着的人们的哀号……这幅场景，比之前被妖魔肆虐了数月的状况要凄惨无数倍！
　　　　“古蕾雅……”自从成为组织的训练生以来，这还是她第一次感到心慌和惊恐的感觉。甚至，是害怕……“古蕾雅！”她高声的叫起来，希望那个小女孩能同之前一般，扑到她的怀里……
　　　　“男的杀掉！女的掳走！”之前，道出了大剑不能杀人这一禁令的盗贼首领在得意的大喊，“彻底抢光！多亏了银眼魔女，才能如此不比担忧的全心工作啊！”
　　　　“对我们来说，她哪儿是什么魔女，根本就是圣女啊！”一个盗贼也应声符合着。拿着兵器出来准备反抗的男人们也在迅速的被屠杀。特别是盗贼的首领，显得特别的猖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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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呀，奇遇啊！”他看着走进镇中的泰莱莎，炫耀般的打起了招呼，“居然会在这里见到你。这小镇应该已经没有妖魔了啊！不管我们再如何杀戮镇上的家伙，再如何尽情的掠夺，说到底，也不过只是人类之间的事，跟你们是无关的啊……还是说，你是逾越了自己的身份，来阻止我们的吗？”
　　　　泰莱莎没有做任何理会，眼睛只是四处扫视着。平日里的微笑早已不见，现在最重要的，是确认古蕾雅是不是已经……
　　　　“就凭你那无法杀人的身份……”说到这里，盗贼首领用了及其讽刺的语气。而旁边完成了掳掠的盗贼们也夸张的哈哈笑了起来。
　　　　“啊…古蕾雅…”泰莱莎完全没有注意这些话，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