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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路的江湖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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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居然有人认为做采花贼比做盗贼更光荣。还高明呢,连小路这种菜鸟都可以肯定,聂十针往纪芙蓉房里吹的一定是江湖上最下三滥的迷香。
聂十针看着笑得停不下来的方小路,有点发愣:“有这么好笑么?”
方小路再次点头,然后很郑重地爬起来掂起脚想摸摸聂十针的额头,以确认他不是发烧说的胡话。当然,手伸到一半被挡住了,聂十针一脸警惕地说:“干什么?”
方小路不答,却反问:“你为什么要做采花贼呢?”
聂十针对着眼前这脸色仍然泛黄的小丫头片子,心里越发憋闷,没好气地说:“现在的姑娘大姐一个个只认钱财不认人,不当采花贼你让大爷找谁去?”
方小路了然地点点头,凭着聂十针平凡的长相,实在是没有风流的资本,大概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吧!方小路的同情心开始泛滥,好奇心也同时膨胀:“那……你为什么没有……对我……那个?”说到底,方小路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脸皮再厚,问这种问题时还是有点脸红。但聂十针的回答马上又让方小路的脸白了回来。不仅白了,还有点发青。
“哼,你以为本大爷是什么货色都捡的吗?你这种面黄肌瘦的小丫头,本大爷还没看上眼呢!倒是你那师姐……啧啧……”聂十针不屑地瞄了瞄方小路瘦小的身材。
方小路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但想到此刻被挟持的身份,也只能在心里骂骂聂十针的列祖列宗了。唉,保命要紧!方小路试探着问:“也不知你这人是怎么想的,把我掳到这儿根本没意思嘛!既然你对我没兴趣,那我就回去了。”
“那可不行,”聂十针拦住了方小路,邪笑着说:“你已经知道了我的真正身份,我怎么能让你回去呢?”
“你想怎么样?”方小路闻言色变,紧张起来。
“放心,我只是个采花贼,杀人放火的事我是不做的——”
方小路又放松下来。
“但是,要确保你不告诉别人,说不得我只好让你变成瞎子了——而且还又聋又哑——哈哈哈……”
这下方小路可是真的害怕了。天哪,变得又瞎又聋又哑,生不如死呀!
看见方小路一步步往墙角缩,聂十针更得意了,一步步逼上前来,跟猫戏老鼠似的,嘴里并不停歇:“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聂十针吗?十针,这是指我的针灸术,我可以在十针之内治好疑难杂症,也可以十针便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来,让大爷给你扎两针吧。呵呵!”聂十针之所以先前没有趁方小路昏迷的时候下手,就是恨她坏了他的好事,想多折磨折磨她,以泄心头之恨。
观音菩萨救命!玉皇大帝救命!太上老君救命!师父救命!纪师姐救命!于师姐救命!江天羽救命……方小路在心中把能想到的天上神明和武当山上会武功的人统统都祷告了一遍,却不见奇迹发生,绝望地闭上了眼。
第九章 英雄救美的下场…
聂十针走到方小路跟前,举起了手里的银针,却突然不动了。
方小路紧闭着眼,嘴里哭喊着:“你这坏人……你干脆杀了我吧……呜呜……我不告诉别人还不行吗?”哭了半天,没见动静,睁开眼来,见聂十针瞪着眼站在面前,面孔说不出的狰狞,便又吓得闭上了眼。
“他已经死了!”这个略显低沉地声音明显不是聂十针那沙喉咙。
方小路再次睁开眼,面前的聂十针果然是一动不动,好奇地伸出手一推,竟然就倒在了地上。“啊——”方小路又尖叫起来,然后就看到了火堆旁一个高高的身影。不管三七二十一,先逃到这个人身边再说,半夜三更的对着一个死人,哪个女孩子不怕?
方小路攥着高个子的衣角,发了半天抖,才想起还没谢谢人家的救命之恩呢,忙抬起头来:“多谢谢恩公搭救——哇——”方小路已经把刚才的惊吓忘得一干二净,而且还差点流出了口水。
美男子啊!小路在心里惊叹。面前这男子穿着一身白衣,面如冠玉,眉飞入鬓,眼睛却如深潭,背负一把长剑,再配上挺拔的身躯,简直是所有少女梦想中的白马王子。只是这白马王子此时正看着方小路滴到衣服上的口水而皱眉。
“敢问恩公高姓大名?”方小路意识到自己花痴的行为,慌忙收了手,讪讪地问。
这小村姑说话怎么跟唱戏似的?冷炎龙面无表情地看着方小路。
“啊,我是说,我总不能一直恩公恩公的叫你吧!”方小路陪着笑脸。
这回正常多了,冷炎龙点头:“冷炎龙。”
一阵风从破了的墙洞吹进来,方小路打了个冷颤,才发现自己只穿着睡觉的单衣。而且,一种奇怪的声音突然在静静的庙里响起,“咕——咕——”
冷炎龙看向声音的来源,方小路才想起因为晕马而没吃晚饭的事情。先前太害怕,倒也不觉得,现在一放松,这肚子就开始唱了。可它唱得不是时候呀,在这样一个帅得一塌胡涂的救命恩人面前出丑,再厚的脸皮也得红一红吧。
冷炎龙不知从哪儿拿出两个面饼,递给方小路:“快吃吧!吃完了我送你回家。”
唉,也不知是哪家的小姑娘,倒是怪可怜的,冷炎龙在心里想。
方小路道了谢,接过面饼刚要吃,却瞥见了墙角的聂十针那惨白的死人脸,不禁有点害怕,便对冷炎龙说:“你还是先送我回去吧,这里怪吓人的。”冷炎龙也不多话,转身就往外走,方小路急忙跟上。
出得庙门,天已经麻麻亮了。方小路四处望望,才发现这庙地处荒郊野外,阡陌纵横,天知道哪条是回客栈的路。
“小姑娘,你家住哪儿?”见方小路在原地发愣,冷炎龙只好开口问。
“我住在这附近镇上的一家客栈里。”
“是清泉镇吧?哪家客栈?”原来这村姑不是本地人,冷炎龙有种不好的预感。果然——
“我……我不记得了。”不是不记得,是根本就没注意看,方小路汗颜。
冷炎龙发现似乎是捡了个大麻烦,二话没说,拎着方小路的衣领飞身而起。方小路只觉身子一轻,又见道旁的树木往后飞退,心里既激动又紧张,不一会儿便看见一条宽宽的官道。由于天色渐亮,官道上已有零星的人走动,冷炎龙不好再施展轻功,便放下了方小路。走在路上,偶尔碰到行人,都对两人投以好奇的目光。你想啊,一个白衣翩然的帅哥与一个只穿单薄睡衣的小村姑走在一路,是挺醒目的。于是冷炎龙的脸色越来越黑,而方小路一则不好意思,二则着急找到师姐,便也不说话,低头赶路。
转眼来到镇上,方小路彻底傻眼了,结结巴巴地说:“这,这,这不是昨天我和师姐投宿的那个镇!”
看到方小路泫然欲泣的样子,冷炎龙也有点不安:“难道不是清泉镇?是黄石镇?还是黑土镇?”那破庙周围并不是只有清泉镇,而是清泉镇离得最近,所以冷炎龙理所当然地把方小路带到了清泉镇。
方小路急出了眼泪。她现在无依无靠,已经把武当山当成了自己的家。这次偷跑出来,是因为有纪芙蓉和她作伴,尽管晕马,却有纪芙蓉姐姐般的照顾,让方小路觉得安心。现在却走错了路,想到可能从此和师姐失散,自己又身无分文,别说去长安看热闹了,能不能回到武当都还是未知数。越想越伤心,也越哭越伤心。
天已大亮,周围有好事的人围过来,七嘴八舌地议论:“哟,这小姑娘怎么哭得这么伤心?”“肯定是被那个男的拐骗来的。”“就是就是,你看看那小姑娘外衣都没穿呢!”“这男的肯定是个采花贼。”“呸,枉自长得那么俊,怎么做这种事?”“也说不定这小姑娘是那个男人的丫头,被他给……然后又要抛弃人家。”……
冷炎龙额上黑线越来越多,赶紧拉了方小路逃命似的钻出人群,转过几条街,来到一家成衣铺。抓过一身粉色的绸裙问:“多少钱?”
胖胖的老板职业性地笑着说:“二两五钱银子。”冷炎龙扔了一块约三两重的银子在柜台上。
方小路突然止住了哭,冲过去把银子抓在手中说:“这件太贵了,我要那件。”纤细的手指指向一套蓝色的粗布衣裳。
眼看到手的好买卖被方小路给搅了,胖老板一阵心痛,但还是陪着笑脸说:“哦,姑娘要那件呀?那件只要三百文。”
“就这件。”冷炎龙的眉毛纠到了一起。
方小路看了看冷炎龙的脸色,很不舍地放下了攥得紧紧的三两银子——我回家的路费呀!方小路在心中哭喊。
到里间换了衣服,梳了梳头,方小路回到店堂。冷炎龙上下打量了一眼:嗯,还行,一身粉色的绸衫,两根长长的辫子上也绑了粉色的缎带,没看出来这村姑打扮一下还挺清秀的。
看冷炎龙脸色回暖了一点,方小路也松了一口气。她长这么大还没穿过这么漂亮的绸缎衣服呢!哪个女孩不爱美?但方小路宁愿让爹爹多吃两顿肉,从来不舍得花钱买漂亮的衣服。方小路望着冷炎龙开心地笑了笑,说:“谢谢冷大侠!”
“走吧。”冷炎龙转过了脸。心里奇怪,这小村姑笑起来竟然有一种特别的味道,恰似春风里怒放的桃花。
“等一下,”小路转身“咚咚”地跑向柜台,伸出小手,“老板,你还没找我那五钱银子呢。”
刚才一定是错觉!冷炎龙心中愤愤地想:这明明就是一俗不可耐的小村姑,怎么会和春风、桃花扯上关系!
走出店门,方小路问:“现在我们去哪?”脸上还带着笑。手里有了银子心里是踏实多了。
“去另外两个镇找你师姐吧。”说完,突然觉得哪儿不对劲儿,“师姐?你是武林中人?”
“对!我是武当派的方小路。我师父叫青竹真人,师姐叫纪芙蓉。”终于有人把自己当江湖人看待了,方小路很是得意。
冷炎龙再次皱眉。竟然看走了眼,这小丫头竟然是武当派的弟子,可怎么一点功夫也不会的样子?难道深藏不露?——好像不至于。
见冷炎龙一脸的怀疑,方小路这么鬼灵精的人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说:“我才刚入师门一个多月,这次是偷跑出来的。”
原来如此。冷炎龙不再多问,也不顾惊世骇俗,拎了方小路几个起落,飞身出镇,往黄石镇奔去。
第十章 拐个帅哥当马骑
初秋的黄昏,天高云淡,白天的热气渐消。黑土镇东的土路上,一个穿粉色衣衫的少女,额上微微细汗,脸上点点灰尘,一看就是赶了一天的路。旁边一位男子倒是白衣胜雪,纤尘不染,只是脸色略显阴沉。
方小路仍然在兴致勃勃地到处转悠,冷炎龙终于忍不住开口:“喂,你不回武当吗?”
两人先到黄石镇,再折返至黑土镇,好不容易找到方小路投宿的客栈,一打听,老板却说昨晚的两位女客半夜失踪,房钱还没付呢。说完,老板还怀疑地打量了方小路几眼,心想这姑娘怎么有点面善。人靠衣装,此时的方小路不复昨天的病怏子村姑模样,老板一时没认出来。方小路倒见机得快,忙拉了冷炎龙落跑,生怕老板问她付房钱。
在镇上逛了一圈,没找到纪芙蓉,方小路还是有一点担心。但转念一想,纪芙蓉武功虽不甚高明,但毕竟是名门弟子,寻常人还是惹不起她的。再说昨晚那聂十针的迷香还没吹就让方小路给撞上了,方小路隐约记得她尖叫过后是听到纪芙蓉房中有了动静的。所以,纪芙蓉应该不至于遭人暗算,要么是找方小路去了,要么是自己先走了,或者遇到了其他什么特别的事情。总之,现在方小路指望靠着纪芙蓉去长安是不成的了。所以,方小路暗暗盘算:这个冷大帅哥虽说话不多,又爱臭着张脸,但心肠好像不错(从搭救方小路一事可以看出),出手又很大方(吃饭应该有保障),功夫还不赖(安全也保证了)。所以,就是你了——方小路在心中下了决心——我一定得想个法子拐了这个帅哥陪我上长安看热闹去。想到得意处,不禁有点忘形。
见方小路只是一个劲儿望着自己不怀好意地笑,冷炎龙浑身寒毛竖了起来。却见方小路神秘兮兮地低声说:“冷大侠,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秘密哦!”
这黄毛丫头还会有什么大不了的秘密?冷炎龙嗤之以鼻。
不信?看我给你来个狠的!方小路并不气妥,继续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下山吗?我是要到长安去。长安即将发生一件大事,牵涉江湖上失踪多年的血麒麟。你知道吗,这血麒麟……”
“你也知道这事?”冷炎龙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妙。怎么连个村姑模样的小女孩也知道血麒麟和长安于家的事?当时明明没几个人在场的!莫非——一定是那个家伙,肯定是他又故意走漏风声——江天羽!可不是吗?这小丫头可算是江天羽的师妹呢!哼,走着瞧!
“我当然知道啦,而且我还知道很多血麒麟的秘密呢!”方小路生怕冷炎龙不信,却没注意到他转瞬几变的神色。
“哦,那么看来我也该去长安见识见识!”冷炎龙冷笑。
“对呀对呀!不如我们结伴而行吧!”方小路紧张得心快跳到了嗓子眼——饭票啊!
“这……也好。”冷炎龙假意挣扎一下。看见方小路的脸由纠成一团再绽放成桃花状,心中暗暗好笑,这小女孩太好骗了。
岂不知方小路此时心中也正在欢呼:“这帅哥太好骗了!”
***
一会儿之后,方小路突然想起一事:“咦,我们就这么走去长安吗?你怎么不骑马?”
“我向来不骑马。”冷炎龙轻哼,他对自己的轻功一向自信。
“哦——”方小路了然地点点头,“我明白!敢情我们是同病相怜,还真是缘份啦!”——敢情方小路是以为人家冷大帅哥和她一样晕马!
“可是,这样走我们要哪年哪月才到长安呀?”方小路脚都走痛了。
冷炎龙并不答话,却突然一伸手——于是方小路又飞起来了。
“停!”方小路大喊。
冷炎龙猛地刹车,皱起眉:“你又怎么了?”
虽然被轻功带着跑路比骑马好受多了,可方小路实在不喜欢被人拎着衣领的感觉,脖子都快勒断了!所以,方小路很郑重地说:“你不要再拎着我的衣领飞了,我这是新衣服呢,拎坏了多可惜!”
“那怎么走?你自己慢慢来吗?”冷炎龙挑眉,这小丫头真不是普通地麻烦!
“这样就可以了!”小路突然笑眯眯绕到冷炎龙背后,使劲儿一跳,便勾住了冷炎龙的脖子,稳稳地趴在了冷炎龙的背上——嗯,这样好多了,就是他背上这把剑有点硌人,往旁边推了推。
冷炎龙哭笑不得,想想才不过十四五岁的小丫头,由着她吧!
***
等来到下一个市镇时,冷炎龙从背上扯下快睡着了的方小路往一个客栈走去,脸色有点不大正常。
这小丫头,个子虽小,却绝对不是十四五岁!冷炎龙恨恨地想,想起了路上贴着自己背脊的那两团柔软。
…第十一章 香车美人长安行
第二天,方小路起了个大早,蹦蹦跳跳地来到冷炎龙房前,轻轻敲了敲门。咦?怎么还没起床吗?这个懒虫!想到此处,用力拍门,房门应手而开——没人!方小路脸色大变,心中暗道:坏了坏了,这帅哥一定是看穿了我的阴谋,自己偷跑了!怎么办?怎么办啦?方小路情不自禁地伸手摸摸怀里揣着的五钱银子,心里打开了算盘:只有这点钱,别说去长安,就是回武当也大大的不够啊!
“你起来了?那我们上路吧。”身后传来低沉的声音,方小路如闻天籁,飞快地转身,只见冷炎龙正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包东西。谢天谢地!方小路赶紧飞奔过去,牢牢地挽住了冷炎龙的胳膊。
冷炎龙有点不自在地看了方小路一眼,递过手中的纸包。方小路接过手,闻到一阵包子的诱人香味,连忙打开纸包拿出一个小笼包塞进口中,满脸诌媚地说:“谢谢冷大哥!”
恩公——冷大侠——冷大哥,方小路对冷炎龙的称呼是越发地亲热了,这就是典型的吃人嘴软。
冷炎龙拿了包袱来到店门口,径自跃上了一辆马车,将包袱扔在车里,抓起马鞭,回头看看还在发愣的方小路,不悦地道:“上来。”
“哦,好的。”方小路爬上马车,却忍不住探出头来问:“怎么不用轻功飞了?那样不是满好的吗?”——方小路是真的觉得趴在昨天那宽宽的暖暖的背上非常舒服,一时竟有点怀念。
冷炎龙竟然俊脸微红,白了方小路一眼,一扬马鞭,马车飞驰而去。
***
出镇不过二十里,飞驰的马车突然减慢了速度。
“呕——”马车里传来这样的声音,冷炎龙勒住缰绳,就见方小路从车厢里软软地爬了出来,一脸狼狈地俯身向外呕吐。
风中传来的酸味让冷炎龙皱起了眉,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我……我想我是……晕车了。”方小路难受得连说话都有气无力。
冷炎龙额上再次爬满黑线。沉默半晌,开口道:“你下车吧。”
“啊——不要,我不吐了,冷大哥,你别扔下我。”方小路大惊失色,也顾不得胃里难受,伸手捂着嘴,慌忙地缩回车厢里。
一只大手伸进来,方小路又一次被拎小鸡似的拎了出来。
看看这丫头,难怪第一次见面时脸色那么黄,原来是晕车晕的。冷炎龙把包袱挂到肩上,抓着方小路的衣领纵身跃起,反正他也坐不惯马车,更别说赶车这种丢面子的事。
原来不是要扔下我,虚惊一场——方小路心下略安,一丝感激油然而起,却在离地的一瞬间,反身抱住了冷炎龙的腰——她可不喜欢那种被衣领勒着脖子的感觉。
冷炎龙突然浑身僵硬,差点从空中跌了下来——不背她,就是怕那种尴尬的感觉,现在可好,那软软的触觉竟贴到了胸肌上!低头看方小路时,却是一脸的天真无邪,对着他烂漫地笑着。冷炎龙暗自反思:莫非是很久没找女人了,自控力一差至斯,竟然会对这种黄毛丫头也有反应?心中涌起强烈的犯罪感。
方小路哪里想得到这些,一边说着:“冷大哥,你真好!”一边又贴近了点——可别掉下去了,方小路想着,突然惊觉地出声:“那马车怎么办?”
“扔了。”冷炎龙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的声音。
“啊?扔了?不要了?你不是说今天早上才买的吗?”——整个一败家子啊,方小路在心中肉痛地想,忍不住在冷炎龙腰上掐了一把。
“咚!”——重物坠地声。
“哎哟!”方小路痛呼,揉着摔痛的屁股,实在是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冷炎龙的轻功,竟会出糗到从空中摔下来。
“你给我安份点!”冷炎龙凶巴巴地吼,白衣上居然沾了点泥!转过身,愤愤地道:“上来。”
方小路乖乖趴到冷炎龙背上,小手紧紧地勾住冷炎龙的脖子,心里还挺不服气的:明明是自己学艺不精,怎么怪起我来了?!
***
十余天后,两人终于来到了长安。
以前,方小路偶尔去一趟襄阳,已经觉得是处处新鲜了。而今来到长安,才发现长安的繁华更胜襄阳。街上车水马龙,行人熙来攘往,高楼粼次栉比,方小路只觉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兴奋地拉着冷炎龙直往人群里钻。
长安,我来了——方小路两眼放着光,不时发出一两声惊叹:“冷大哥,冷大哥,你看那边……”“冷大哥,你快看看这个……”
冷炎龙臭着一张脸想,可算是到了。
一路上,这丫头跟饿死鬼投胎似的,见到什么都想吃——再吃都成小猪了!害得冷炎龙用轻功带她时越来越费力。不过此刻身上这身湖绿的裙子倒是冷炎龙主动掏钱买给方小路的,他可不要身边带个村姑到处走,很没面子的!
人群突然往两边分开,路人纷纷侧目。只见四匹白马拉着一辆大而华丽的马车徐徐驰来,层层轻纱组成的白色车帘,四角缀着金色的流苏,精致的绣工,透着一股卓然的贵气,就连马夫手里的马鞭,鞭柄也似是由黄金打造而成。车过处,更是幽香绕鼻。众人正在猜测车中人是谁,车却突然在方小路身边停了停,车夫目光在二人身上略作停留,复又驱车向前行去。
马车渐渐远去,留下的空道也很快被行人填满。方小路转过头来,却见冷炎龙仍然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眼底竟有浓浓的柔情。
这车中的人一定是个女子,而且绝对是个非同寻常的美女!虽然连人影儿都没见着,但方小路对这一点无比肯定。同时好奇心又再度膨胀起来:能让冷炎龙这么上心的女子,该是怎样的倾国倾城呢?
冷炎龙终于收回目光转过头来,却见方小路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脸微红,淡淡地说:“走。”便往马车消失的方向走去。一路更不说话,转过几条街,一直来到一家气派很大的客栈前。这客栈一看就知道不是平常商旅百姓住得起的地方,方小路抬头看看招牌上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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