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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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迷路了吗？”杨箬暮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支棒棒糖。

“……”小朱培被这位怪蜀黍吓得瞪大了眼睛。

“叔叔送你回去好不好？”杨箬暮其实更想直接把她拐回家。

“滚！我被丢了，我也不要你了！”小朱培有点生气，她想甩掉这个莫名其妙的大叔，谁知道杨箬暮竟然拿出镜头对著她，这怪胎到底少了哪根筋？

“不会的，来，对镜头笑一个，把你弄丢的人要是看到你这麽可爱，一定会来把你捡回去的。”

小朱培犹豫了一会，歪著头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骗你是小狗。”杨箬暮边说边调整焦距，能拍到这麽可爱的小LOLI，美得他口水都滴下来了。

“……”小朱培有点脸红，别扭的对著镜头笑了一下。

“很好。”杨箬暮抓紧时机，喀嚓一下按下快门，浅色的瞳孔有点红色的反光，不知道那双透明的瞳子到底透过镜头在看著谁。

後来他们才知道故事的後续。

朱培死了，她的母亲因为自卫过度杀了她。

“这两天我打爆你的电话都不接，你发来的那些照片到底什麽意思，喂……你……没事吧……”

“真温柔，还是多担心你的宝贝弟弟吧。”

“朱培，放了小旭，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放过我？噢～你想怎麽样？”

“朱培，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放了我弟弟，否则我现在就杀了你。”

“好狠心啊……呵呵……”

“狠心的是你好不好，小旭到底哪里惹到你了，喂，他真的没事吧？”

“放心吧，他很好，已经把他送回亲爱的爸爸身边了。”

“……”

“杨黎。”

“什麽……”

心痛吗？

“没什麽……再见。”

这是朱培和杨黎最後的对话。

腹部被菜刀刺穿，灵魂从肉体的裂缝与鲜血一起得到解脱。

黑色的玩具枪从重新修涂过的漂亮的手上落到地面，少女犹如断线的人偶，向後倒下。

她有一个憎恨的人，随著年龄的增长越来越无法原谅抛弃她的母亲，或许只是迁怒，就像对待杨旭那样，事实上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麽办。

她感觉到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消逝。

透明的泪水滑出眼眶，下面是渐渐扩散开的双瞳。

这次不再有机械的玻璃镜片阻隔，她微笑著，逐渐失去视力的瞳子直视著那个人。

这样就不能忘记她了吧。

永远永远……




53书房

“爸爸……”杨旭醒过来的时候一时反应不过来自己在哪里，过了一会才想起来已经回到了自己家，房间的锺显示著现在是半夜1点。

他跑出房间，走廊尽头亮著熟悉的灯光。

“爸。”杨旭走进书房。

父亲的眼圈有点黑，下巴上青黑色的胡渣还没有处理掉，听到杨旭进来，他抬起头，很无语的看到宝贝儿子在锁门。

“爸爸，我要……”杨旭就像在说我要吃糖一样的口气，对父亲提出普通小孩绝对不会提的要求，他走到父亲身边，缓慢地贴向父亲的双唇，散发著色情而危险的气息。

父亲敷衍的在他嘴上啄了一口，“快去睡觉，我还有工作。”

“……”杨旭才不干，他跨坐到父亲腿上，直挺挺的挡著屏幕，强占了父亲的视线。

这个孩子真是越来越任性，可是杨箬暮心里希望杨旭能对他任性，这样的杨旭总是让他觉得心里甜甜的，即使再累也不忍心放开他。

“什麽都不做，就抱抱我。”杨旭勾住父亲的脖子，把头靠在父亲的肩上，他从来没有这样不安过，因为父亲一句话，他才察觉到自己多懦弱。

他害怕去爱，总是把自己裹在厚重的壁垒中，一直在逃避，因为害怕受伤而不敢付出真心。

父亲的心跳很平稳，杨旭抬起头，看著父亲的眼睛，“等我长大，换我保护你。”

“好啊，你别後悔。”杨箬暮搂著杨旭的腰，稍稍垂首，额头顶著额头，鼻尖顶著鼻尖。

“不会的，爸爸，早点休息……”杨旭稍微侧过头，在父亲嘴上亲了一口，杨箬暮伸出舌头在他唇上轻轻扫过，他也伸出舌头，才吐出舌尖就被父亲吮住，用嘴唇和牙齿轻轻的磨咬。

杨旭的心脏扑通扑通跳著，色情的暗示让他觉得下半身痒痒得难受，他扭起腰，双腿紧紧夹著父亲的腿磨蹭。

“嗯……”小声的呻吟从杨旭喉咙里漏出，杨箬暮吻到他的脖子，在那里轻轻地舔咬。

一只手隔著裤子探入他的双腿间，父亲的温度传达到性器，温柔的包覆著他最脆弱的地方，让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心动。

父亲一边吻著他，一边在他的分身套弄，指尖绕著龟头转磨，时而用力的握住整个肉茎前後摩擦，时而把手移向更加深入的根部抚弄。

“嗯……箬暮……”杨旭情不自禁抱住父亲的脖子，热情的往父亲身上蹭，他的肉茎越来越肿胀，被父亲摸得好舒服。

舒爽的叹息一声接著一声，杨箬暮也被感染得激动不已，他附在杨旭耳边呢喃，低沈而温柔的声音带著一些急迫，“小旭，我要进去。”

杨旭稍微腾起身体，让父亲把裤子脱下，露出黑色的粗长。

杨箬暮托著杨旭的身体，杨旭自己用手分开臀瓣，让小穴吞下父亲的性器，感觉到有点烫热的肉棒慢慢的进入了空虚的小穴里，杨旭舒服得打了个哆嗦。

父亲非常缓慢的放下杨旭，感觉太过勉强就稍微再把他托起来一点，再继续把他放低，直到他坐到底，吞下自己的整根。

刺刺的阴毛像稻草一样铺在杨旭的屁股下，有点痒痒，却更加强烈的刺激著他的淫靡感。

“我来……”杨旭勾著父亲的脖子，开始上下起伏，後边的小穴把杨箬暮夹得很舒服，不是机械的抽插，好像知道怎麽做才会让他更舒服一样，一次又一次把他推到快要崩溃的边缘。

杨旭像只发情的猫，自己在父亲身上索要，肠道里分泌出的水声随著他的动作滋滋的响著，和衣服的摩擦声一起，像BGM一样回响在书房。

每次坐到底杨旭都会用屁股磨蹭父亲的阴毛，那里已经湿乎乎黏答答一片，但是感觉也更加舒服。

“嗯……哼……怎麽办……好舒服…………”粗重的喘息吐在杨箬暮的耳根，杨旭勾著他的脖子，扭得比他妈还骚，杨箬暮跟妻子都没在这里玩过。

这小子的经验有点丰富过头了吧，虽然是早就知道的事情，杨箬暮却有点胸闷。

他掐了一把杨旭的腰，感觉到腹部一阵温热，知道是杨旭射了，小小的身体轻轻颤抖著，含著自己的肉壁也被刺激得一收一缩，更有活力的咬住粗大的肉茎。

灭顶的高潮让杨旭连继续动作也忘了，他用脸蛋磨蹭布满胡渣的下巴，刺刺的感觉很特别，让他心动得厉害，他抚摸父亲比先前留得更加长的头发，有点枯燥的感觉像稻草一样，但是暖暖的，软软的，透过指尖一直抚弄到他的心底。

杨箬暮忍不住往上顶了顶，慢慢地让肉棒在穴中研磨。

“箬暮……”杨旭紧紧勾住父亲的脖子，把头搁在父亲的肩头，“不要忍耐，把我弄坏也没关系……”

“可是我想对你温柔。”父亲的话仿佛融化了什麽，杨旭的身心都兴奋到了极点，比高潮的快感还要舒服，还要刺激。

“嗯…………”但是他很快就发现父亲是在故意折腾他，父亲不准他动，自己也不动，只有肉棒微弱的跳动和肉壁饥渴的蠕动，他快被痒死了。

“你是不是在怀念其他人？”父亲竟然说出这种话，杨旭以为他不在乎的，可是父亲竟然在吃醋，他有点高兴，更多的是他快被痒死了，憋了半天，他忍无可忍的对父亲吐出“笨蛋”两个字。

杨箬暮的嘴角扬了扬，也不知道谁才是真的笨。

“小旭，你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麽讨我欢心？”他坏心眼的压著杨旭，就是不让他随心所欲的乱动。

“我只喜欢你，只想要你……”

“不对。”杨箬暮一口否决杨旭的这个答案。

“爸……爸爸…………”杨旭可怜兮兮的使出杀手！。

这小子还能再淫荡点，杨箬暮压抑著想要把他操死的欲望，继续道，“不对。”

“哼……不要……”杨旭扭著腰，肉棒深深的插在直肠，受到限制的动作只能让他小幅度的研磨，用父亲浓密的阴毛帮他的穴口止止痒，他难过得不知道在喊什麽，哪还能思考，只好求父亲，“给我……爸爸……嗯……快点给我…………我……好想要…………”

“为什麽想要？”杨箬暮一点也没有要放过杨旭的意思。

“我爱你。”

“不对。”

这也不对那也不对，杨旭怒了，“因为我是个喜欢被爸爸操的贱小孩，杨箬暮，你不给我我就去找别的男人！”

“这次答对了。”

杨箬暮总是说些让杨旭措手不及的话，他说要去找别的男人所以答对了！？

在杨旭还没爆发之前，杨箬暮继续道：“你是为了快乐才想要跟我在一起。”

“我不是这个意思……”

“听我说，我也想和你开心的在一起。”杨箬暮稍微拉开杨旭，双手爱抚著伤痕累累的身躯，双眼直视著他的眼睛，其中一只瞳孔的颜色有点乳白，已经坏死了，“所以……好好爱你自己。”

父亲的话总是把杨旭搅和得乱七八糟，不止语言，父亲本身的任何一个动作都会让他动摇，在说了那种话之後，父亲把安分下来的杨旭的身体往下压，交合在一起的部位的跳动越来越强烈。

父亲的手抚过皮肤，渐渐下移到杨旭的腰腹，他的双手几乎够圈起杨旭的整个腰身，麽指在杨旭的腹部轻轻挤压，仿佛能够描绘埋藏在肚子里的性器的形状。

杨旭享受著这种被爱抚的感觉，“箬暮，我想要你的小孩。”

“你不就是？”

“不一样，我想帮你生小孩。”

这个小孩越来越雷了，杨箬暮该怎麽招架他？

“那要是那个小孩以後长大了变得跟你一样，我爱上他怎麽办？”

“那就爱他。”杨旭若无其事的回答，反正父亲这个恋童癖就是喜欢他这样的小孩，就像父亲当初爱上母亲一样，再深刻的爱情不是也会随著时间被冲淡，然後被取代吗？

“杨旭，你根本不懂爱。”杨箬暮说，“要是哪天我死了你怎麽办？”

“你都死了你管我怎麽办？”杨旭有点生气，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麽，只是心里很堵，很难过。

杨箬暮知道那样杨旭会活不下去的，这个笨蛋只知道一味的付出，却不敢接受他的感情，“那我告诉你，如果你死掉，我会去陪你。”

“不要！”杨旭瞪著父亲。

“真的不要？”杨箬暮笑著问。

“……”杨旭很矛盾。

结合在一起的部位没有再动过，已经有点失去了知觉，仿佛那里本来就该是一个整体。

杨箬暮稍微抽出肉棒，往上顶了顶，又是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

“嗯……”

肉穴蠕动著，肠道内凹凸不平的肉粒像舌头般用力舔著粗长的棒身，把肉棒的形状、触感，和接收到的一切信息传达到杨旭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

“嗯……箬暮……快……动一动……嗯…………”泛滥的欲望支配著杨旭，告诉他还想要更多。

“嘘……”杨箬暮在杨旭唇上亲了一口，但还是没有松开杨旭，反而更加重的把他往下压，让无法再深入的肉棒使劲往里顶。

龟头研磨著杨旭G点，阴毛像垫子一样磨蹭著臀部和穴口。

“啊……我……快……还……还要…………”书房里很安静，杨旭压抑著呻吟，身体兴奋的颤抖著。

以前是跟哥哥做爱不能被爸爸妈妈发现，现在变成了跟爸爸做爱不能被哥哥和妈妈发现，他真是堕落得无可救药了。

肉棒的跳动越来越快，杨旭甚至能感觉到上面突起的青筋，那里很烫很烫的颤动著，像座火山一样，快要爆发。

杨箬暮突然用力挤压杨旭的腹部，隔著杨旭的身体压紧濒临高潮的肉棒，杨旭感觉肠道里的肉筋突然抽动了一下，一股灼热的精液灌入他的腹中。

他也射了出来，身体舒服得向後弹起，柔软得弓成一个弧度。

“小旭……”父亲叫著他的名字，一只手扶著他的腰，一只手托著他的背脊，温柔的把他拉回怀里。

杨旭本能的抱紧父亲，喘息交融在一起，即使这样还是无法平复他的不安，父亲太温柔了，他害怕知道父亲无法放下他的理由，明明觉得不管是什麽样的感情都好，连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麽。




54幸福

新年快乐，从他们搬出来已经过了一个多星期，父亲辞掉了杂志社的工作，现在改行当一个穷酸的画手。

父亲说这样可以一直留在家里陪他，可是父亲整天都对著画板，根本就没在陪他，杨旭这麽抱怨的时候父亲却粗神经的把他抓去当模特，这个人明明说自己闭著眼睛都能把他画出来的！！

杨旭喜欢父亲的画，大多都是一些商业性的面向女性的插画，所以父亲说他女人，照父亲这麽说，画出这些话的父亲岂不是更女人，而且还留著越来越长的头发。

杨旭不止要担心他被坏女人勾走，还要担心他被坏男人骗走，当然，更担心死亡把他们分隔开。

白色的雪片一朵朵飞落地面，带著仿佛能净化一切的冰凉寒气，没有人受得了这样的冰天雪地。

杨旭穿著大衣，帽子围巾手套全副武装，有点笨重的踩著雪跑回家里，身上的伤正在康复，跟以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比起来，已经一点都不觉得疼了。

“爸爸，我回来了。”杨旭兴冲冲的脱掉鞋子，把外衣和书包往沙发上一丢，跑到厨房从後面抱住正在做晚饭的父亲的腰，“爸爸，我考了满分～”

“嗯，不错嘛。”

杨箬暮的淡定让杨旭不淡定了，他掐住父亲的腰，虽然想要对父亲做什麽，可是加上人头他的身高也才到父亲的胸口，根本就没办法把父亲按倒强吻。

“给我奖励。”杨旭气呼呼的说，“我现在就要你！！”

“还没开饭，先给你尝尝味道。”杨箬暮低下头，在杨旭嘴上亲了一口。

杨旭一把拉住想就这麽算了的父亲的衣襟，啃咬他的嘴唇，“是我尝不是你尝。”

这都要计较，杨箬暮乖乖给他吻了一会，命令他把饭菜装盘，摆到餐桌上去。

房间里弥漫著热腾腾的米饭的香气，这间房子很小，在一座人口不是很多的小镇，一套有点陈旧的公寓里。

房间的大半都被父亲的画具占了，只有一张小床刚好够他们挤挤，在这点上杨旭其实是非常满意的，他每天都把父亲的衣服脱光，就算什麽都不做也要赤裸著身体跟父亲抱在一起，感受从皮肤传达过来的温度。

“在这里还习惯吗？”父亲端出最後一道菜，坐在杨旭的身边。

“早就习惯了。”杨旭笑著说，他的没心没肺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以前的生活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得到了唯一在意的东西，从来没有这样幸福过。

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人，他怕有一天自己会像丢弃其他一切一样，连父亲也舍弃掉。

所以他很变态的希望父亲能拿手铐把他铐起来，或者把他绑起来，斩断他的手脚，让他再也无法从父亲身边离开。

杨旭察觉到自己在想什麽，狠狠的甩了甩头，果然，变态是会传染的，他跟魏秩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

而且他是个青出於蓝胜於蓝的天才，内心扭曲的程度绝对连魏志都自叹不如，好像连父亲都预见他有一点会走进极端的死路，最近总是处处隐喻，像要对他洗脑似的。

“小旭……小旭！”杨箬暮叫了半天他都没反应，回过神的时候父亲正紧张的晃动著他。

“抱歉……”杨旭发现自己的身体在颤抖，他需要药物，没有镇定剂总是让他觉得恐慌，让他不知所措。

但是父亲已经不许他再用那种药了。

“没事吧？”杨箬暮看到杨旭回过神，总算松了口气。

“嗯……”杨旭定了定神，发现父亲紧紧握著他的手，温暖的体温从手心传进他的心里，虽然没有药物那样立竿见影的效果，多少还是让他犹如在黑洞里抓住了一线光亮。

杨旭被父亲喂了口水，甘甜清澈的味道透过父亲的吻扩散遍全身，他恢复得很快，笑著问，“我是不是堕落得没药救了？”

“你以後还会更加堕落。”杨箬暮说，“你吃的每一粒饭都会让你成长，你的每一次放纵都是在堕落，就算什麽都不做，总有一天你的身体会衰弱，腐朽，化成没有灵魂的尘土。”

杨箬暮摆出父亲的姿态让杨旭有点不安，如果有一天让他知道父亲只是把他当成儿子不得不拯救他的话，他可能真的会杀了父亲再自杀。

“小旭，你有没有听过卡尔那亚迪斯的木板？”

“嗯……”父亲的话题总是跳转得很快，“跟电车难题类似的那个……？”

“没错，你以後还会碰到更多问题，要是一直纠结过去会很辛苦的，你过去做的任何选择都没有错，相信我，现在我们这样在一起就是最好的结局。”

“你改行去写书绝对能卖。”杨旭对父亲一笑，其实父亲的每一句话都落在他的心底，就算是只言片语也让他的胸膛涌出一阵阵暖意，心脏也很舒服的扑通扑通跳动著。

吃完饭，杨旭像只小狗一样缠在父亲身边，父亲要工作他就在父亲的眼前晃悠；父亲要上厕所他就跟进厕所，虽然结果是被关在门外了；父亲受不了他了，他就如愿以偿的把父亲扑到床上。

“小旭你几岁了。”杨箬暮虽然这麽吐槽杨旭的幼稚，语气里却一点也没有不开心的样子。

“你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不让著我一点吗？”会用这种理由叫父亲让儿子的大概只有杨旭一个。

“小朋友，要不要我读书给你听？”

“要～”

杨旭顺势接下杨箬暮的挖苦，从只要伸出手就能够到的写字台上拿来一本试订装的改编《白雪公主》，上面的插画是父亲画的。

杨箬暮怀疑的看著杨旭，发现这个小朋友真的不是在开玩笑，他认命的打开书，把黑白的文字朗读成更加容易接受的柔和声音。

这个故事比杨旭小时候听过的版本更加黑暗，但是骑著白马的王子没有改变，永远永远幸福的生活下去的结局也没有改变。

谁都不知道他们往後的故事，或许白雪公主生下的小公主或小王子会像当初的她一样把她的王子迷得团团转，然後不停的重复没有尽头的悲剧。

一个故事是喜剧还是悲剧取决於它在什麽时候结束，这个世界上或许根本就没有什麽永恒的东西，所有的形态都会腐朽变化，所有的意识都会随著时间被冲淡，被人们随意扭曲。

可是他却羡慕著这种永远，要是让父亲知道的话大概又要说他了。

真正让他担心的是，比他年长的父亲总有一天会离他而去，对他来说的永远只有跟父亲一起消失，那样就能永远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持续著没有任何负面感情的美好梦境。




55杀人体验（无H）

期末考已经结束，再过不久就是农历新年，在这个国家能过两个年实在是太幸福了，要是连圣诞节也放假就更好了。

快要中午的时候，杨旭睁开眼睛，父亲在他身边睡得很熟，如果没有他在，父亲一定会彻底把白天和晚上颠倒过来。

杨旭盯著父亲的睡容，慢慢贴近父亲的唇，想要吻下去却又犹豫不决。

没有彻底睡死的杨箬暮感觉到杨旭在干什麽，如果没有记错这是第三次被他抓到了，这小孩明明想要偷吻他却不知道在纠结什麽，事到如今居然还在犹豫，他伸出手按住杨旭的头，贴得很近的唇一下就压到了一起。

杨旭发出“呜”的一声，好像被强吻的是他似的。

杨箬暮不以为然的把头蒙回被子里继续睡。

杨旭红著脸爬出温暖的被窝，跑去洗手间，一面等身高的镜子映照出了他的身体，前几天以为是上火发出来的痘痘有点化脓溃烂，虽然很少，但是手上、脚上、身体上都有，应该是艾滋病的征兆吧？

杨旭有点混乱，不知道该怎麽对父亲说，这两天也总是躲著父亲。

洗漱完，想要准备早餐的时候发现吐司和色拉酱都没了，杨旭披上衣服，轻轻的带上门。

街道两边堆著灰色的积雪，行道树已经枯萎得只剩下枝干，这种天路上人很少，但是时常能看到小孩子们在路边嬉戏，虽然这种画面带给杨旭的回忆并不好。

面包店就在一条马路之隔的拐角，便利店也在那附近，杨旭站在亮著红灯的人行道一端，突然，一个声音从背後喊了他的名字。

“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碰到你，眼睛怎麽了？”说话的是王炎，杨旭带著眼罩，普通人或许会以为是针眼什麽的。

杨旭也没想到这个世界会小到这种程度。

“你怎麽在这？”王炎追问。

“没有向你报告的义务。”绿灯亮了，杨旭快步跑开，想要快点甩掉那个灾星。

但是王炎当然不可能让杨旭就这麽逃掉了，他被父母拖到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来探亲，正愁无聊呢，没想到让他碰到了最喜欢的玩具，这简直就是命运啊，他不好好跟杨旭玩玩怎麽对得起这麽照顾他的老天？

“杨旭。”王炎一把拉住杨旭。

“你干什麽？”杨旭踢向王炎的脚踝，但是被躲了过去，背後被什麽尖锐的东西顶到了，有点刺痛。

杨旭很清楚这种感觉，是刀，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