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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风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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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格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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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遇伏~
雾渐渐的散了。凌云飞懒懒洋的的躺在一棵高大的树上,左手中的酒葫芦无意识往嘴中不时的倒上两口,右手的鸡腿然后自然地送到嘴边啃上几下。
“他奶奶的!等了一晚上了,怎么还不来?”随手将鸡骨头往远处一扔,用脏兮兮的袖子擦擦了油腻腻的嘴,凌云飞伸展了一下略显肥胖的腰。
米黄色的镖旗迎着冬日清晨冷洌的风微微拂动,旗上那只血色的雄鹰展翅欲飞。
鹰武扬跨坐在马上腰板挺得笔直。崎岖的山道上,马身起起伏伏,他身体随着马的起伏自然起起落落,节奏吻合的天衣无缝。从卯时开始出发,已经走了五个时辰,放眼望去,满眼山势不尽。这也难怪,推着四车沉重的黄金走在这样的路上,能走快怪了!
拐过这个山角,地势终于平坦许多。经过半个时辰的歇息,吃饱了肚子,路也好走了,行进的速度自然快上许多,鹰武扬一颗焦急的心逐渐平静下来,“终于要出山了,此行的目的地太苍府就在眼前”。眼皮突突地跳了几下,瞳孔不自觉收缩,苍茫暮色中,在出山的唯一通道太苍峡谷入口旁边一棵高大的光秃秃的树木上一团灰色的影子映入鹰武扬的刚刚放松的心中。
“该来的是躲不过的”,鹰武扬手中长剑一摆,“兄弟们!围起来保护好镖车,待我来会会前面这位客人”。放马前行,他手下的十几位镖师,早训练有术的帮着八位车伕将镖车推在一堆,快速抽出武器将镖车和趟子手包围起来。
“好啊!终于来了!我都等了一天一夜了!”灰色的人影轻飘飘的落在地上,点尘不惊。
鹰武扬心中一沉“此人看来不仅轻功好,内功也不错,山中晚上气温如此寒冷,他居然等了一晚上,实是已不惧寒暑。这条路虽然难走,但由于比走官道近了一半路程,每天至少有数千人经过,无视这么多人的眼光,真是个怪物,而且等了一天一夜,面上仍不见丝毫不耐,是个人物!”
鹰武扬飘身下马,如一杆标枪般挺立。此时路上稀稀落落的几个行人见到此种情景早就一轰而散,跑的不知去向。
“留下镖车,再把那支千年老参给我,你们就可以走了”,语气中透着霸道,那张略显肥胖的脸上,浓浓的眉毛间透出一股森杀的意态。
“贪婪大盗凌云飞,让我看看你的本事”,鹰武扬长剑左右一摆,剑到中途,凝成一股凌厉的剑风指向凌云飞的前胸。
“好一招苍鹰搏兔!”凌云飞踏上一步,一拳迎着剑风击去,拳势一出,坚凝的气劲不但无一丝外泄,竟将方圆三尺内的空气抽空。
“轰”的一声,鹰武扬长剑飞出,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贪婪拳果然厉害!”,声消,身形倒地。
那些镖师万万想不到他们视若天人的总镖头仅一招就倒在地上,生死不知。悲愤、惊惧之下,长期积累的信念爆发出来,随着一声喝喊“上!”所有的镖师都冲向凌云飞,各种兵器、拳脚瞄向同一目标。
太苍府,府尹赵五州端坐在太狮椅子上,双手小心翼翼地捧着须发皆全,形若婴孩的一支雪参,目光痴迷,仿佛捧着州长顶上的二品官珠。
椅旁左首,一三十余岁的男子冠玉似的脸布满悲愤之色,双拳紧握,修长的身躯似在轻颤。右侧一师爷模样的老者嘴上叼着烟斗一口口地吸着,袅袅的轻烟丝丝缕缕在空中飘荡。
良久,赵五州才恋恋不舍将目光从千年雪参上移开,“王师爷我让你去请中州大侠云镜远,情况如何?”
老者目光迎上左首男子眼中殷殷的热切,轻轻吐出一股烟雾,答道:“他老人家有事分不开身,命他的公子云鹏前来帮忙”。
“云大侠不来了?”左首男子掩不住失望之色,语气中透着焦虑,“只可惜在下的伯父离的太远,赶不过来,要不也不用求别人了”。
“是啊,令伯父手掌堂堂飞鹰派,当年曾与中州大侠力搏百招而不败,有他在,区区一个小贼还不手天擒来。”赵五州直道惋惜,接着又提出疑问:“那贪婪大盗武功不错,据说轻功很是了得,更可怕的是此人胆大包天、心狠手辣兼又耐性十足,实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那云鹏如此年轻,能对付的了吗?”
“是啊,我们的十二个镖师武功都不错,据唯一装死躲过这一劫的趟子手说,这家伙只一顿饭功夫就将他们全部击毙,我大哥也是一招落败,而且他为了劫这份镖居然在人来人往的大道旁等了一天一夜,不简单那。”左首男子见府尹大人赞同自己的意见,自是随声附和。
“府主、二公子不用担心,那贪婪大盗武功虽不错,但云鹏已尽得乃父亲传,最近更是击败风头正劲的塞外飞龙孤宴衡,武功已隐隐直追其父,实是非同小可。”王姓师爷听自己主子信口开河强忍着没笑出声,一口烟憋不住,不禁“咳咳…咳…”几声。“力搏百招而不败,天下能挡中州大侠十招者都数不出几人来,那位鹰傲要真能与中州大侠力搏百招,区区一贪婪大盗岂能在一招间将你的兄长打的骨折筋断,半死不活。”
这位二公子就是鹰武扬的唯一兄弟鹰扬武,他的伯父鹰傲是飞鹰派的掌门人。太苍岭南部有一山脉与其沿东西方向近似对称分布,二山相连形成半个括号,这座山脉名曰苍龙山,其最高峰称为飞鹰峰,飞鹰派就座落在飞鹰峰上。在括号正东依山势而形成一方圆八百里大湖,每当晴空一碧时,经常在湖上方形成一道绚丽的彩虹,宛如在湖上搭起横跨东西的彩桥,此湖因此得名彩练湖。从湖的南北各出一水,一为太苍河,蜿蜒向东南;另一为苍龙河,盘旋向东北,二河在流经百里后近似神奇地交汇在一处,直向东流。当地人认为水流向东,冥冥中象在追寻太阳,因此给它起名向阳河。向阳府就雄踞在两河之间靠近向阳河处,四面环水,水后有山,得天独厚,物饶民丰。飞鹰镖局总局就在向阳府,局主是曾担任过睿丽王朝兵部大主事的鹰骄,他正是鹰武扬、鹰扬武二人的父亲。
太苍府,一家无名的小客栈。
凌云飞躺在脏兮兮的一动就嘎吱吱响的木板床上,眼睛盯着屋顶出神。屋外寒风怒吼,一股股冷风从破烂的窗棂中扑进来,打在身上,他宛如未觉。“云镜远,云鹏,威名震天下,去还是不去?”他心中反反复复的将这句话过了千遍万遍,犹是未决。
“千年的雪参,那可是无价之宝啊!我绝对不能放过的,否则我以后想起此事定会后悔不己”。站起身来,将桌上吃剩的丰盛的饭菜一扫而空,又将葫芦中的美酒喝尽,转身出门而去。
太苍府的府尹衙门位于太苍府最繁华的大街南侧,其对面便是中州的知州府。凌云飞回头望了望知州府衙高大的门楼,跃上府尹府略显低矮的围墙。蹲在墙上略略扫了一眼威严肃穆的府尹大堂,飘身而下,径直行向第二道围墙,府尹大人便住在那道围墙的后面。刚刚来到围墙近前,“月黑风高夜,正是偷参时,阁下果然来了。”低低地语音未落,凌云飞便觉身后突然多出一人。
凌云飞感到前额后背凉飕飕的,一股冷汗在这寒风刺骨的深夜冒了出来。虽然风声很大,但能让他聚集全身功力也感觉不到,此人必是云鹏了。绷紧了全身的神经,一动不敢动,竭力平静下紊乱的思绪,沉声道:“云少侠果然是名不虚传,凌某佩服的紧。”
“阁下敬请转身,让我领教一下贪婪拳。”云鹏声音平和,不急不缓,却不由自主令人信服。
缓缓转身,首先接触到一双大大眼睛,昏黄的灯光下,尔雅的脸上那双眼睛大的似乎超过了正常的比例,让人略有不协调之感,然而本应显得空洞的眼海中透出的那种沉静深邃却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明显感到云鹏脸上的那丝惊异,凌云飞不由一楞。
硕长的身躯如悬崖上的一棵孤松,伟岸挺拔,布满风尘略显发胖的脸上一股俊朗直透人心,异常宽大的前额略略向前突出,使得上面几道深深的皱纹异常鲜明地凸显出岁月的无情。
“这样的人品居然竟是贪婪大盗,人不可貌象真是诚不虚言!”云鹏长剑在手,虚虚一抬,算是打过招呼,斗然长剑一颤,仿佛夜空中烟花绽开,凌云飞只觉数丈内的空间突然亮了起来,点点剑光在眼前闪灭,宛如他小时候捉荧火虫时的情景,然而感受却截然不同。
“退!”身形如箭,往后急退,点点剑光如影随形,逼人的气势竟无半丝衰竭。眼见凌云飞的后背已撞在墙上,云鹏心中不由轻叹一声,“可惜了!”就在此时,云鹏看到了一幅不可思议的画面,只见凌云飞如箭般急退的身躯撞在墙上时并没有发出“轰”的声响,而是嗖的一下,身体紧贴着墙壁滑向了侧方。
“就算这面墙是冰做的,人也不可能如此滑过吧?在这丈许的距离,以如此迅猛的速度向后急退,换作我,能否轻易将这股巨大的后退力道化为横移的力量?看来我小瞧天下人了。”数年以后,云鹏已成为武学大宗师,威名震天下。当他与人谈到这一战时,曾经言道他能取得这样的成就与贪婪大盗的一战居功至伟,这话虽然有些言过其实,但他的确受到了凌云飞力道转换的启发。
拼尽全力,凌云飞压下了直欲喷涌而出的一股热血。这样骤然的力道转换,他没有喷血而亡全亏了他练的内力中含有极为难得螺旋劲道,缓解了对身体的伤害。
“必须抢先出手,否则云鹏的万象剑法展开,自己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凌云飞偷、抢、劫已二十多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大大小小受伤无数次,有几次甚至差点连命都丢掉,他到今天还能保持自由之身,没丢手丢脚,除开运气好的因素外,自然有其过人之处:“见势不好,脚底抹油。”是他的看家本事。千年雪参百年罕见,对它的渴望让凌云飞热血不断上冲大脑,不到最后关头,不再试上一试,他的热血不会降下来。
贪婪拳“直来直去”夹着他身的力道,轰的击出,对雪参的迫切激发了他的潜能,方圆丈许内的空气被拳劲中的螺旋力道带动,竟发出尖锐的啸声,气势之猛,一时无俩。
“好!”云鹏紧盯着拳势,眼中露出了热切之色,想是对这一拳极为赞赏,左脚弓步踏前一步,右手长剑缓缓挥出,剑影起起落落,一波推动一波,宛若大海中的波浪其势绵延不绝。
剑影拳风相接,无声无息,凌云飞拳风激起的啸声,在拳势冲进剑影的瞬间,竟然消弥于无形。以往与人动手,哪怕对方再厉害,凌云飞的螺旋力道就象打眼的钻头,钻头尖角可锐可钝,总能突破坚盾厚甲,直穿而过,然而这次他的拳风钻进了云鹏的剑影,稍进尺许,便如遇到了汪洋大海,力无处发,气无处使,庞大的内力无处发泄,在全身大大小小的经脉左突右奔,凌云飞感到自己的身体就象充满了过多气体的皮球随时都可能爆炸开来。
就在此时,凌云飞感到一尖锐之物从后背透胸而过,肆虐体内的内力终于找到出口,顺着后背的伤口急涌而出,这股内力积蓄已久,极为雄厚,竟将穿胸而过的长剑断为两截,半截长剑从后背旋转着迅猛飞出,将暗算凌云飞之人带起,斜斜的钉在背后的墙上。全身刚感受到一阵轻松,旋继胸口剧痛传来,紧接着前胸受到重重一击,凌云飞身体向后飞出,撞到墙上,然后“扑吃”一声掉到地上,再也不能移动分毫。
“鹰扬武,你如此鲁莽,坏我大事,丢了小命原是活该,可我怎么向你老子交差呀?”
“这小子从背后偷袭别人,真是卑鄙无耻!凌云飞,不是我不想收手,而是你的内力极为古怪,我不得不竭尽全力,事发突然,我只能收回半数力道,望阁下在天之灵不要怪我。惭愧呀,惭愧!”
在失去知觉的一刹那,几声话语传入了凌云飞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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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入牢~
感觉身体好象被放在火熖上烧烤,仿佛胸口压着沉重无比的巨石,这种痛苦丝丝缕缕渗入到骨髓中去,让凌云飞真希望这身体不是自己的,潜意识中他不愿醒来,又沉沉地睡去。
再次恢复知觉时,凌云飞高烧已退,身体轻爽许多,连胸口的疼痛也有所缓解。他慢慢睁开双眼,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还活着,这让他有种再世重生的欢欣,但这股喜悦转瞬即逝,凌云飞随即心忧如焚“我这是在哪?”他下意识想挺身而起,猛然胸口剧痛传来,忍不信“哎哟!”出声又躺了回去。
凌云飞游目四顾,发现这是一处厢房,屋中除了一桌一椅,剩下的就是他现在正躺着的这一张床。“这里应该属于府尹衙门了。他们如此费劲心血将自己从死神手中救出,有何所图?”脑中电光石火般闪过“是了,财富!肯定是为了自己的财富!”想到此节,心中轻松不少,对方有所图谋,自己便有了回旋的余地,事情还大有可为。
心情一好,顿感饥肠辘辘。饥火一起,再也忍受不住,高声叫道“有人吗?老子饿了,快拿吃的东西来。”凌云飞连喊数声,竟无人理会,心中微觉奇怪。随即饥火上涌,不禁又喊几声。
良久良久,凌云飞终于听到了他期盼的脚步声,随即一五十多岁师爷模样的老者端着一尺许大碗出现在门口,此人正是去请云鹏的王师爷。凌云飞眼睛紧紧盯着那碗,要是他能动,早就飞身而起,一把将其抢在手中了。
王师爷并不说话,只一步一步走到床前,眯着细的只剩一条缝的眼睛盯着凌云飞细细打量一番,然后点了点头,好象自言自语般道:“千年雪参果然名不虚传,居然能将只剩一口气的垂危之人救活,可惜呀可惜!”
“你刚才说什么?谁服用了千年雪参?难道是我吗?”凌云飞下意识中连声追问,心中震惊不已,他万万想不到自己梦寐以求之物,竟然在他失去知觉之时,被人喂入腹中。“那可是无价之宝呀!自己这卑微的肚子竟然装得下如此贵重的东西,真是可惜之至!”。凌云飞心中直叫可惜,至于不服千年雪参,自己现在能否还有命在,却不在他考虑之内,此人之贪心可见一斑。
“府尹大人为了将你救活,不惜动用了千年雪参,而且为了保护你的安全,更对外宣称你已被云鹏击毙,这可是冒着得罪云家的风险,可以说府尹大人为了你,真是不惜一切呀!”
“这姓赵的府尹,还真派来了一个好说客,他连这等秘密也告诉了此人,自是将他倚作心腹,这番话软硬兼施,恩威并济,看来自己的处境可是很不妙啊。”
这位王师爷将一大碗稀粥喂凌云飞吃下,看着他意犹未尽的样子,淡淡道:“你已昏迷了整整五天,肠胃比较脆弱,只能吃些粥,待得恢复健康,再让你吃大肉,喝好酒。”说罢端着碗向门口行去,走到中途,又回身道:“对了,忘了告诉你,明天府尹大人可能要见你,好好休息吧,千万不要想太多。”转身竟自去了。
“不想太多就不想太多,管他呢,车到山前必有路。自己服了千年雪参,不知内力有无长进?”于是凝心静气,缓缓行功,只觉丹田一股热流涌出,沿着脊椎缓缓上升,行到胸口膻中穴时略有阻涩,随即豁然而通,径过玉堂、紫宫、华盖、璇玑、天突、廉泉、承浆而至百会,行到后顶穴时,热流遇阻,连冲几次,也无半丝松动迹象,还想再冲,但热流其势已竭,只好导引热流又顺原路返回丹田。“也就增长了三、四年的功力吧,看来人们对千年雪参的作用有些夸大其辞了。”又再缓缓运功,慢慢进入物我两忘之境。
再次醒来时,日已西斜,片片阳光穿过窗棂投在对面墙上,洒下了斑斑驳驳的影子,凌云飞呆呆地凝视,心中一片紊乱,“自己的伤势太重,即使有千年的雪参的帮助短期内也不可能有大的起色,而且伤势好了又能怎么样,赵五州不会给自己逃跑的机会;将财宝给他,他肯定杀人灭口,如果不给,这番皮肉之苦可也让人难受。”
***
爬在地上,凌云飞只觉屁股正在被无数把刀在割,他已记不清楚这是屁股第几次挨板子了,往往上次伤口未愈,下一次又皮开肉绽,如此反反复复,凌云飞有时真想将一切都告诉赵五州,以寻求解脱。
可他又绝对不是可以轻易放弃的人,一次次咬牙坚持下来,说实话他自己也不清楚他还能再坚持多久。
缓慢地爬到牢门口,手扶门框用尽全身的力气想站起来,以便拿到放在牢门中部尺许见方洞口处的一碗清水,一个馒头。凌云飞一次次倒下,又一次次起来,终于成功站起,迅快将碗中水喝净,手抓馒头滑倒地上,一口口干咽,他的体力不能支撑太久,只能先喝水后吃饭。
原来自从与赵五州翻脸,凌云飞便被点破丹田,废除了武功,投入了地牢,虽然这是他可以想象的必然的结果,然而他没想到的是赵五州会如此对他:隔几天痛击他屁股一次,每次都被打的皮开肉绽;一天只给两顿饭,每顿一碗清水,两个发馊的馒头。长期的肉体折磨,食物的不足,使他整天昏昏沉沉,只是浑浑耗耗地混日子,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坚持!坚持!再坚持!”
他每天能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吃完两顿饭后用长长的指甲在墙上划一竖杠以计算天数。如此日子一天天过去,期间赵五州曾来过几次,极尽威逼利诱之能事,但凌云飞不为所动,只不过他每来一次,凌云飞多挨几次板子,少吃几个馒头而已。
为了减轻疼痛,强健身体,更为了能活下去,凌云飞开始尝试着运气于丹田,可每次意念刚起,丹田便感一阵剧痛,这种痛深入骨髓,象有无数根绣花针在丹田中攒刺,实是令人无法忍受。凌云飞每试一次都要痛上几天,屁股上的疼痛与其一比反而显得有些微不足道。几次之后,他灵机一动,想出了对付赵五州板子的办法。于是屁股挨上几板,他相应的就试上一次,虽然痛苦更甚,练功也无进展,他心中反感平安喜乐。
一日,他挨过板子,又意念丹田,痛的混身哆嗦,不知不觉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他好象看到了他父亲拿着家中唯一一袋玉米去换酒,喝的醉薰薰的回到家,大发酒疯将空荡荡的家里砸的乱七八糟,支离破碎。这位落第秀才屡试不中,逐渐消沉,整天喝酒度日,也不寻思营生,更不管长年卧病在床的母亲,家里越发衰败,经常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大姐看不下去,前去相劝,被他一把推倒。凌云飞看到他最尊敬的大姐倒地,红了眼睛,冲上去狠狠咬在了他父亲的手上,这位秀才痛的哇哇大叫,酒劲醒过不少,另一只手用力想将凌云飞掰开,但咬的太紧,怎么也挣不脱,秀才疼痛之下,恼羞成怒,不禁拳打脚踢。凌云飞直到昏迷过去也没松嘴,直到那块肉被其咬下,他才不得不松……
后来,父亲喝醉酒坠河而亡,同一天母亲也随其而去。那一天下的好大的雨啊:院中倾刻间形成无数的水线,然后在地势低处聚成几条水流,再汇入院子外的河流中,人站在雨中,几乎不能呼吸,凌云飞的记忆中再也未见过那么大的雨。是天上的水神在为这对夫妻难过掉泪?
“等一等!水线聚成水流,水流汇入河流。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什么?”凌云飞猛然睁开眼睛,双拳紧握,摒住了呼吸,“十二经脉为水线,奇经八脉为水流,丹田为河流;没有河流,水流可以形成,没有水流,水线可以形成,水线呢,雨总会有吧!”凌云飞豁然开朗,忍不住想纵声大叫。让自己慢慢平静下来,凌云飞感到身体冰凉,原来只这一会功夫,他全身已让汗湿透。
凌云飞决定先从手太阴肺经练起。凝神入定,想象气流缓缓从大母指末端的少商穴一丝丝吸入,慢慢导向鱼际穴……
算算墙上的竖杠,已有三百六十道,凌云飞在牢中挺过了一年,看来这位赵府尹涵养不错,耐性也还可以。由于牢房深入地下,长年不见阳光,空气非常潮湿。凌云飞武功即失,营养不好,隔几天再挨上几板子,处在这样的环境中,他的身体每况愈下:身上常与地面接触处,长满了湿疹,上肢、下肢皆患上了风湿性关节炎,眼睛一到晚上什么也看不见,仿佛瞎子一般,屁股虽然肉多,但伤口老是血淋淋的,空气的潮湿也不利于伤口愈和,已腐烂几处。凌云飞每天为了减轻痛苦,只有更专心练功。
以前凌云飞武功未废,与人动手时,内力从丹田涌出,顺着手三阳经、手三阴经到达手上;当他脚踏弓步,腾身而起时,内力从丹田顺足三阳经、足三阴经到达足部,所以他的手三阳经、手三阴经、足三阳经、足三阴经就宛如干涃的河道,曾经河流奔涌,如今河道茺芜,局部或变形或凸起,只待水流一过,河流可成。地牢中虽然潮湿,但安静非常,极少人打扰,正是难得的练功之所,所以凌云飞练起功来有事倍功半之感,进展极快,已打通了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
经脉一通,关节炎大为减轻,湿疹开始逐渐减少,到足阳明胃经一通,真气到达承位穴,黑暗中眼睛已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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