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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世风云-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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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非比寻常的,手掌连抓,不久,已挖出一可供身体停歇的凹坑。
跟下面的古曼丹丽打了招呼,运气调息,等到感觉恢复了功力,又继续上行。过了白鼠藏身的洞口,身形不止,再往上升。他一边爬,一面用手试探,哪知爬到离洞口约七八丈的时候,崖壁又变得坚硬无比。凌云飞怎肯甘心,又行几丈还是如此。失望如潮水般涌了上来,心神一松,险险跌落下去。
强忍着绝望的情绪,降到了他挖好的凹坑中。
向上既然不行,那就向前。反正有一线希望也总比等死强。
洞开始向前延伸,等他感到筋疲力尽,估计已挖了五六丈深。稍稍休息了片刻,不忍古曼丹丽一人呆在谷底,他又滑了下来。
吃了两口积雪,和古曼丹丽说了会儿话,劝慰几句,闭目运功。
等他再次睁眼,发现古曼丹丽睁大着眼睛痴痴地看着他。凌云飞瞧着她憔悴的容颜,感受着她似海的深情,心中大恸。用被将她包起,狠狠搂入怀中,直恨不得将她塞入身体深外。
深吸几口气,将古曼丹丽缚在背上,慢慢向上爬。因为已是夏天,上升越高,温度越高,也许这样能让她多挨几天。
凌云飞累了休息,陪古曼丹丽说上几句,等到恢复了精力,再挖。
如此挖了三日之久,古曼丹丽已时昏时醒,看来时日已是无多,凌云飞气力也大不如前。就在快绝望的时候,他恨恨一掌拍下,只觉声音空空洞洞。他楞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接连拍了几下,都是如此。凌云飞大喜欲狂,热泪瞬时盈满眼眶。
平静了下心情,奋力猛挖,估计差不多的时候,一掌拍下,只听“轰!”一声,泥土弥漫中一股热气扑了过来。凌云飞紧闭双目,久久才敢睁开——眼前一片花团锦簇,明媚阳光。
凌云飞抱起古曼丹丽,狂声嘶喊:“我们得救了!我们终于得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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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大灾~
眼前虽然依旧是两崖对峙,但崖壁上零零散散的树木绿叶繁茂,生机盎然,更有许多不知明的野花点缀其上,粉红、嫩黄、浅蓝等各种颜色争相斗艳,无比动人,在凌云飞的记忆中他好象从没看到过如此迷人的绿树群芳。
崖下小溪流水淙淙,岸边杂草丛生,更有许多小鸟莺声宛啭,在谷中轻捷地飞来飞去,几只野山羊悠闲地在溪边饮水,阳光斜射到小溪上,宛如流动的织锦,绚烂如霞。
想不到只这二十多丈的距离,却将这长长的峡谷隔成了两个世界。
凌云飞从狂喜中回过神来,略一沉吟,已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原因。困住他们的峡谷正是眼前峡谷的一部分。不知多少年以前,此处发生突变,两侧悬崖上的山体滑落,将这峡谷隔成了两截。他打穿的这一截,正是当初山体倾落形成的一堵厚墙。又恰好这山体中含有大量的泥土,刚好在这堵墙中累积起来,才给他们留下了一条生路。
这堵墙形成后,阻挡了阳光的进入,随着时间地漫漫流逝,谷中积雪越积越厚,峡谷中气候随之越来越冷,成了终年冰天雪地的枯寂世界。到了春夏,峡谷上部温度高,下面温度低,寒热气流交织,在谷口产生凌厉无匹的劲风。虽然谷中上部分温度较高,或许适合树木花草的生长,但在劲风的扫荡下,终不复存在。
古曼丹丽睁大了双眼,木木地瞧着眼前生机勃勃的世界,泪水止不住流了下来。虽然因为饥饿,浑身无力,但她的头脑反而变得更为清醒。她不断告诉自己绝境逢生是天大的喜事,应当兴奋欲绝,可她偏偏就是高兴不起来——经历了濒临死亡的心灵磨励,经过与凌云飞的生死相依,她的心境不知不觉已有了很大的变化,再不复以前温室中一朵懵懂无知的小花。她清清楚楚地知道,她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找到了她最想要的东西,更找到了那份可全身心托付的安全和信任。先不说帖木扎,即使在她亲生父亲身上,她好象也从未领略到过这种感情。这一生若是与凌云飞分开,她将情何以堪?
“我是不会离开这个男人的,便是死也不会离开。”
***
简堂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自从奉命调到净州担任剿匪总指挥,几个月来他殚精竭虑,策划好了这次行动的每一个细节,并得到了燕骥遥和凌治方大力的支持,谁成想竟被对方识破,并将计就计,将自己困在这片绝地。
“这次行动如此机密,除了几个高级将领,没人知道,这李天涯如何知晓了自己的行踪?难道内部出了叛徒不成?”
朝庭以前的几次征剿,首选目标无一例外都是张立朝。相比李天涯而言,张立朝实力要弱上许多,先弱后强,趁势而定局势,这是人们想当然的想法。但这几次征剿,张立朝都得到了李天涯的大力支持,征剿张立朝,无疑等于同时对付两个对手,顾此失彼,每次失败的原因都在于此。
这次简堂反其道而行之,精选了一只万人部队,秘密潜入石门府和望江府之间的白龙山,准备直插泗水府城,一举击垮李天涯,然后再与青山府大军两面夹击,剿灭张立朝。
开始一切都很正常,虽然山路崎岖,但部队行进速度与他事先的计划几乎完全一致,甚至还稍稍提前,哪知到达白龙滩时,白龙河河水在晴天白日下斗涨,将他的先头部队卷进了洪水之中,随即后路被山上巨石封住,两侧悬崖顶部涌出无数人马,将他和剩下的八千兵士困在了白龙滩上。
***
天空中仿佛阴云密布,大团大团的蝗虫越聚越密,只一刻间,睛朗的天空已变得昏暗无光。这乌云降到哪里,春蚕咀嚼桑叶声便在哪里响成了一片,飞起飞落间,大块大块的庄稼霎时间被吃得片叶不剩,连茎也没留下一枝。黑云降到村庄,树林,横冲直扫,眨眼的功夫,便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好象顿饭的光景,季节由夏天飞降到了冬天。这种巨大的视觉反差,更显触目惊心。那种凄惨萧条,非亲眼目睹,根本不能想象。所有的田野村庄只要是绿色全都消失殆尽,漫山遍野都留下了经过蝗虫地转换,由绿变黑的微小颗粒,看起来仿佛象是从阴云密布的天空降下来的。
老百姓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些可恶的小生灵夺走自己的全部希望,而不敢杀死一只。“蝗”与另一个“皇”同音,纯宗皇帝下旨,只许善待,不能灭杀,谁吃了豹子胆,敢违抗圣旨,不要九族了吗?据传有一府尹大人爱惜百姓,命其辖下百姓灭蝗,一斤虫尸换一斤白米,被人捅到皇帝那里,竟然被判欺君之罪,全家问斩,试想谁还敢再轻捋龙须。
吞……吃……嚼……席卷得京州大地一片悲声。
***
中州的雨从三月起就没停过几天,丽水河将丽水道观高大厚重的围墙淹没了一多半。大量的民房因为长时间被雨水浸打,哄然而塌。五月底的时候,北岸大堤终于禁不住河水的软磨“硬”泡,丈许左右的堤坝轰然倒塌,被困多时的河水势若疯狂的野兽从缺口处奔泄而出,缺口转瞬间扩展到几十丈宽,滔滔洪水咆哮地卷向广宁、长洲、水泉三府,只有临川府大半都是山区,地势较高,受到的影响较小,但由于临川府城建在平地上,也未能逃脱被河水浸泡的下场,城内大街小巷全成了水的世界,水深足足可以让小木舟在城内纵横穿梭。
由于洪水决堤时,带出了大量的泥砂,紧靠丽水河的广宁、长洲两府数百万亩绿油油的稻田被埋进了泥沙中。广宁、长洲、水泉三座都市的繁华在洪水的肆虐中完全消失殆尽。
丽水河决口后一天,雨奇迹的止歇。太阳终于将光芒射到这尸体遍地,一片狼藉的土地上。仿佛为了弥补对中州民众的亏欠,这太阳一出,再无一日偷懒,每日准时报道。阳光之强,几乎从所未见。
虽然阳光强烈,阻止了洪水后大瘟役的暴发,但一个月照下来,未受灾的河南四府除了向阳府情况稍好外,其余各府稼禾枯焦,草树低头,地面开裂,暴涨的河流萎缩到了枯水的季节,以前那密如织网的河流干涸了一大半多,干裂的河床裂开了无数大嘴,宽度足以填进鸡蛋。
北面四府,洪水前人口大约八百多万,经此劫难,仅剩了五百多万,二百多万人口葬身在洪水之中。
中州刚刚经过大清洗,人心思定,哪知人灾过后,天灾又来。大多数官员刚刚履新不久,政府机构就象缺了发条的钟表,无法正常运转,百姓缺少了可以依靠的对象,不得已各自奋勇求生,苦不堪言。中州早两年稻米大熟,江南四府虽旱,江北四府尽管由于天气原因无法补种二茬水稻,但如果官员应对得法,上下齐心,应当没有什么问题。奈何熟谙中州事务的官员少之有少,哪能制定出得宜的救灾之策。百姓也只好自求多福,多多保重自身吧。
***
京州。
纯宗皇帝两眼冒火,气狠狠地扫视殿下群臣。与他的眼光一触,每个人都迅速低下头,诚惶诚恐,心惊胆战。
“尹爱卿,你给朕说说,到底该如何赈灾?”
户部尚书尹杰应声出列。
“陛下天纵英明,您说如何就如何,臣下全听您的。昨晚臣睡不着觉,想了大半宿,琢磨来琢磨去,也想不出什么良策,后来臣猛然想到我皇英才伟略,龙首一摇,定比臣费劲心血想出的办法要高明百倍,臣又何必拿想出拙策让您不高兴,所以后半夜臣睡得很踏实。就连做梦还梦到陛下您龙手一挥,京州灾平呢。”
纯宗皇帝板着的脸显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但转眼间又沉下了脸。
“朕未让你歌功颂德,你啰里啰索一大堆,给朕戴高帽,又有何用?能让老百姓吃饱饭,能阻挡他们造反吗?退下吧1
尹杰跪下磕头,躬着腰退到了原位。
纯宗皇帝目光扫过,停在了南宫峻身上。
自从上次中州遇险,南宫峻被他打入了“冷宫”,然而自此以后,朝中之事少了他的制衡,几乎成燕骥遥一人的天下,而且耳边少了他忱忱忠语,纯宗皇帝更觉得少了些什么,大感不适应,于是再次起用南宫峻。
南宫峻虽然经过了仕途的一小段低潮期,圆滚滚的身形却未发生任何变化。慢慢地将身体挪到两列大臣中间,双手持笏,费劲地向前弯着腰,朗声道:“臣以为目前最紧要之事,就是要下旨给地方官员,严令他们约束辖下灾民四处逃灾,尤其不能涌来京州城。据传目前有大批灾民向京州城涌来,若事实如此,大量灾民聚到京州,出了乱子,势必会动摇国基。”说到此处南宫峻窥视了一眼纯宗皇帝的脸色,又道:“至于中州的水灾旱灾,是否真如闻人方说得那么严重,很值得怀疑。要知中州是天下粮仓,水灾旱灾经常发生,从来没有请求朝庭赈济过。臣怀疑很可能是因为闻人方刚刚履新,不了解中州的历史民情,大惊小怪所致。是不是派一名得力大臣赴中州了解一下情况后,再作打算?”
“你继续说,说错了朕不怪你就是。”纯宗皇帝见南宫峻意犹未尽,想说又有些迟疑的样子,开口鼓励。
“臣觉得……臣觉得,陛下应当立即给简堂将军下旨,令他在大灾未过之前,不得轻率进军剿叛。为臣担心,他若败了,在目前的情况下净州的局势非烂了不可。”
“陛下!万万不可!为人君者金口玉言,最忌朝令夕改。此例若开,后世君王必然效仿,君王权威下降,恐非天下之福。”凌治方见皇帝频频点头,心中大急。
“凌大人言过其实吧!事有轻重缓急之分,因时而变,怎可画地为牢,一成不变?勒令暂缓剿匪,这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与君王权威何干?这么大的国家,每天要发生多少所谓国家大事,陛下是人而不是神,不可能面面俱到,每件事都做得滴水不漏。再说了,更改旨意,以求国家大局,又与金口玉言何干?出了这么大的事,从国家最大利益考虑,臣觉得必须谨慎对待,还是应当让简堂停下来。省下的军费如若用来救灾,也可弥补国库之空虚。”
“爱卿之言有理。朕这就下旨,命简堂原地待命。”
“报!”、“报!”……“急报!”纯宗皇帝话音刚落,连续不断的喊声越来越近。待得声音消失,脚步声响,一名侍卫走进殿来。
皇帝后面的大太监急急走下来,迎了过去,将一封插着三支鸡毛的急报接过,迈着碎步走到皇帝身边,双手将信呈上。
纯宗皇帝的手微微颤动,迟疑了一下,慢慢将信撕开,略略扫了一眼,脸上已失却了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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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刺杀~
“就这样败了?”纯宗皇帝喃喃两声。他呆楞半晌,吩咐道:“给皇叔及所有大臣看看!”。
燕骥遥脸白如纸,似乎纸上的每一个字、每一笔划都如枪尖一般刺入了他的内心深处,痛楚难禁。他强自镇定,吞咽几口唾沫,才稍稍缓过神来。
“皇叔,你看这事如何处理为好?”皇帝的语气平平淡淡,不带任何感情。
“为今之计,只有再派一得力将领前去,以将净州局势稳住。依臣之见,凌治方大人是最好的人选。”
从叔侄二人的话缝中,满殿群臣已窥视到简堂剿匪的失败,净州局势的岌岌可危。再联想到京州的蝗灾、中州的水灾、旱灾,一个个战栗如风中枯草,惶恐不已。
“不可!”南宫峻急声喊了出来,“陛下!我朝遭此大灾,象东狄、北卑这样习惯于趁人之危的国家极有可能会趁火打劫的。凌大小统领兵部,如果外夷对我朝有军事行动,边关吃紧,熟知东狄、北卑虚实的凌大人可是对付他们的不二人选。鉴于此,臣觉得凌大人还在留在京州的好。至于净州之事,为臣对燕王爷的话实是不敢苟同,小小的李天涯充其量也就有二万人马,有战斗力的部队绝不会超过一万。我们呢——单只一个青龙府就驻扎了四万大军,加上其余各府的驻军,总兵力不下六七万,兵力对比至少是三比一,我们占据了绝对的优势。以这样的兵力优势,只要令他们不要轻举妄动,李天涯这条小鱼还能搅起大浪不成?”
“示匪以弱,朝庭的脸面何在?自古逢灾,必生匪患,那些心怀叵测之人见朝庭如此软弱可欺,不反也反了。到时遍地狼烟,我们就一城城的防守,慢慢将小鱼养大?”
“泗水府人口不过百万,山多地少,有名的穷府。就这浅浅的一池水,能养出大鱼来?王爷这话有些耸然听闻了吧。”
“好了,别争了!净州的事皇叔你就不要管了,就按南宫爱卿说的办。至于目前另外一件要紧之事——赈灾,皇叔,这事就交给你了,望你不要辜负朕望。至于外患,皇帝微一沉吟,”凌爱卿,朕给你一道旨意,由你替朕巡视边关,做些姿态给东狄、北卑,或许可以打消他们的非份之想。“
皇帝说这番话时,绝不会想到,东狄、北卑已秘密达成协议,准备从睿丽王朝这块肥肉上割下尽可能大的两块。
***
听着帐篷里的声音归于虚无,凌云飞一个颗心犹在摇摆不定。不知何时,天空移来一片乌云,周围光线逐渐变暗。一阵风掠过,吹得帐篷呼拉拉作响,空气中仿佛突然之间带上了极淡的湿润之感,地上的泥土被风卷起,泥土的气息慢慢转浓。这股气息扑进凌云飞的鼻子中,鼻腔里面被刺激得痒痒的,忍不住要打出喷嚏。凌云飞深吸一口气,将这小小的欲望压灭。
风好象又大了些,铅色的云层越积越厚,开始压缩天地之间的空间。带着腥味的泥土气息越发浓烈,凌云飞猛吸几口,咧了咧嘴,大脑有片刻的空白。就在这极短的混沌时刻,他心中升起了不舒服的感觉,冥冥中仿佛这死寂的连绵营帐中潜藏着不可知的危 fsktxt。cōm险。
凌云飞听到了齐刷刷的脚步声,朦胧的昏黄光晕从他身体周围向外臌胀。待膨胀的感觉消失,一队巡逻士兵从他的旁边走了过去,待到脚步声消失,周围的世界重归黑暗。
三女刺杀宗喀达罕为自己报仇,然后就无声无息地在人间蒸发。事实是否真的如此?要说玉涵如此冲动,也还罢了,冰雁、忌弱都是沉稳冷静之人,在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自己被宗喀达罕所杀的情况下,要说她们俩会做傻事,凌云飞是很难相信的。
然而帖木扎说这话时,一脸痛惜之情,又不太象骗人的。再说他还要利用自己完成他的计划,若他劫持三女,也只能有一个目的——威胁他。可任务已派下,他对三女之事却只字不提,这于理不合。
怎么办?若是杀素阿,无疑等于自杀。若是不杀,贴木扎那里无论如何是无法过关的。
“走!带着古曼丹丽回中州。”这个念头在凌云飞脑中萌芽,开始茁壮成长。
“就这样让她离开生她养她的土地,离开她的父亲,她会同意吗?”凌云飞细一思量,又觉这想法完全取决于古曼丹丽的态度,他心中对此实是没有太大的把握。
身后气流突然有微小的异动,凌云飞轻灵一侧身,只见不远处,站着一个黑衣蒙面人,看他的架势,好象正欲向他奔来。见他转头,那人明显楞了一下,身形稳住不动,一只手抬起,指向凌云飞,然后又指指他自己,身形起处,跃向他旁边一顶营帐的侧面。
凌云飞看着他跃起的身形,脑袋“轰”的一声,差点叫了起来。这人的身体仿如轻若无物,每一个动作,都让人看得清清楚楚,但速度之快,在凌云飞所见过的高手中,恐只有云鹏拍他肩膀时闪动的那一下才能与之相比。
“自己平生所见熟人当中,好象没有这一位吧?他为什么招呼自己过去?不会又是一个陷井吧?”凌云飞虽然心中犹疑未决,但他的好奇心实已被这人勾起。当黑衣人再次出现向他招手时,他终于下了决心,心念一动,身体已到达两丈开外,动作之轻灵敏捷,与黑衣人差相仿佛。
黑衣人见凌云飞跟来,身形又起,绕来绕去,专拣营帐阴影走。此时天上阴云密布,惊雷开响,夜黑如墨,雷声震耳,除了大高手,谁能看到他们的身影,谁又能听到他们掠空而起时,气流的轻微异响。黑衣人如此小心,他在提防谁?
远远一个大刁斗清晰可见。上面八盏硕大的死气风灯,在风中狂摆,照得大营栈栏内外数十丈方圆纤毫毕现。
这是最外面一排营帐,距离高达一丈多的栈栏大概有十丈远。轻功再好,也不可能一下跃出这样远的距离,再说栈栏外十丈距离内,也是空空荡荡,无物隐身,要想出营而不被发现,那可是难上加难。但看情形,黑衣人分明就是想带着凌云飞偷偷潜出铁血大营。停身阴影处,等凌云飞跃到他的身边,黑衣人轻轻低语一声:“我灭灯,你灭人。”
“您是……”凌云飞象闷头葫芦,呆呆跟着黑衣人跑了大老远,忍不住开口相询。
“少啰嗦!要想知道三个女孩的下落,你就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去做。”黑衣人轻吒一声。
“她们……”凌云飞大喜,连忙追问,话未说完,突听铁血大营中响起了急促的擂鼓声,嘹亮的号角声,杂乱的脚步声,非常震耳的喝喊声。隐隐约约有人在喊他凌云飞的名字。
“快!要不就来不及了。”黑衣人手一抬,几粒黑忽忽地东西抛向凌云飞。凌云飞伸手接住,冰凉冰的,是五六粒铁球。
“动手!”黑衣人忽得腾空而起,手一扬,数点黑色在夜空中一闪,灯已全部熄灭。凌云飞到了此时,已知黑衣人没有恶意,不敢怠慢,几乎与黑衣人同时跃起,铁球脱手而出,向刁斗中守望的二个士兵而去,灯灭人倒几乎同时发生。为了以策安全,他所取方位,正是两个士兵颈部的“天柱穴”。十丈远的距离,两个士兵中球后未发出任何声息,凌云飞手上力道之强之准实是骇人听闻。
黑衣人扭转头,看了凌云飞一眼,眼中的惊奇之色让凌云飞微微有些得意。
“好功夫!”黑衣人轻赞一声,声未止,人已出去五六丈。凌云飞紧紧跟上。
等到他们两人闪身入林,铁血大营已如开了锅一般,人声鼎沸。看情况肯定是发生了大事。
“走吧!”黑衣人不知为何轻轻叹息一声,领路前行。看他所行路线,分明是昌吉拉城外。
凌云飞虽然内心似火,疑问冲顶,也只好强自忍耐,亦步亦趋。黑衣人仿佛更急,越行越快,凌云飞身形尽展,“螺旋真气”飞速转动,一股接一股奔向“涌泉穴”,脚上就象装了弹簧,轻轻松松,一次就是二丈多远。等到两人到达城墙下,黑衣人也不过与凌云飞拉开了三四丈远。
待得出了城,黑衣人不声不语,依旧高速奔跑。凌云飞实在忍不住了,刚说声:“你……”真气一泄,身形一滞,被黑衣人又拉开了三四丈距离。
“你不是要比轻功吗,那咱们就好好玩玩。”凌云飞争胜心起,急急向前追去。
这番奔跑与被宗喀达罕追赶时,大不相同。这次凌云飞少了古曼丹丽拖累,兼之内力大进,虽然由人家追他,换成他追人,走的是直线,却也是越跑越快,并不怎么感到疲累。
天空霹雳一声,雨点落下。刚掉几个雨点,电闪雷鸣间,倾盆大雨压顶而来。雨点之大之密,即使江南一年中大雨不断,也少见如此狂猛的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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