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喜作者:名堂多小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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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说着稳住单文轩的右手臂轻轻替他敲一敲，说实话力度比单文轩自己撞桌角轻了不知多少，但奇怪的是单文轩发现莫言敲过的地方竟然真的不痒了，于是老爷一样将头靠在沙发上嘴里使唤着：“诶，左边一点，啊再左一点。上面一点点，多了~再往下面一小点。对对对，就是那里。呼~~”
　　发现莫言有“妙手回春”的本事后，王婶在厨房里做事的时候经常会因为突然听到单文轩嚷嚷的声音差点摔了盘子。=。=
　　“小言呐，又痒呐又痒呐！”
　　“小言呐小言呐，赶紧下来帮忙啊！”
　　“小言呐，不是那个位置，东北方向大概三厘米。诶诶诶，过了过了。啊~就是那里。”
　　。。。。。。
　　经历了三次差点切到手指头，五次差点摔了正在洗的盘子，王婶再一次稳住盛汤的碗，呼出一口气不禁摇头笑了，自从小言来了之后，连冰冷的单少爷也沾上烟火气了呢！这房子啊，替单少爷煮了六年饭菜，现在终于有个家的样子了啊！


　　☆、番外之煮夫篇

　　这天休清明假期的莫美人在网上无意看到一个说可乐鸡翅制作如何如何简单，味道如何如何美味的帖子，兴致盎然地去超市买来一大包速冻鸡翅和大瓶可乐（可以反复试验之=　=），准备做了犒劳一下昨晚在公司工作到很晚现在还在休息的单大人，顺便甩开自己“厨房杀手”的称号。
　　当睡到自然醒的单大人发现身边人儿不在时顿生一股不良预感，与此同时楼下传来一声惊呼。单文轩立刻翻身下床往声源处赶去。
　　触目一片狼藉，台子、地板上好几个光秃秃的鸡翅膀零星散落，莫言正在低头收拾不知道怎么倒的满地都是的可乐。电磁炉上的锅子里还有剩几个在冒烟的鸡翅，而某知名品牌电饭煲的饭盖边缘正咕噜咕噜冒着气泡，单文轩赶紧帮忙拔掉电源。
　　一起收拾妥当后，单文轩满头黑线的看着满锅看起来还没熟熟的可乐鸡翅有些头疼，小言呐，其实我们两个的食量是吃不完整整一电饭煲的鸡翅的。。。。。。
　　倒掉色泽看起来有些不自然的鸡翅，单文轩识相的利用莫美人高抬贵手剩下的材料做了一盘色香味俱全的可乐鸡翅进贡。
　　莫美人一边吐着骨头一边嘀咕：“什么虚假广告的帖子！这种需要先炸再煮的东西也能叫简单吗？？？”
　　单某人暗自诽腹，这种几乎只用到两三种材料的东西，难道不能称之为简单中的极品吗？？


　　☆、第　11　章

　　小打小闹的两个月很快过去了，手臂恢复的很好，拆了石膏后医生叮嘱不要进行剧烈运动，好好休养两个月就会痊愈。
　　单文轩甩了甩重获自由的右手心情愉悦道：“小言呐，明天亲自开车送你去学校~”
　　莫言有些为难蹙眉：“这才刚刚拆掉石膏呢！”
　　单文轩转着手腕辩道：“生命在于运动嘛~何况医生也说了只是不能做‘剧烈运动’！开车转个方向盘又不剧烈，更何况你学校离家又近不是。”
　　见莫言还要说什么，单文轩摆摆手：“不要说了，就这么定了。”
　　莫言见单文轩被困了一个月兴致又那么高，想着应该也没什么大碍便只好作罢。
　　单文轩驾着车径直将莫言送到了上课的教学楼下，莫言开门下车的当儿单某人笑嘻嘻道：“中午我在校门口接你回去吃饭啊~”不等莫言拒绝直接甩尾离去。
　　莫言看着远去的车尾叹了一口气转头准备去教室，旁边突然传来一个清脆的男声：“挖~莫言你深藏不露啊！豪车接送啊！”
　　一偏头，发现班上的宋辞和齐振宇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自己身边，莫言腼腆一笑对着笑眯眯的宋辞道：“是哥哥开车送我过来。”
　　上学两个多月了，班上同学之间也活络起来，莫言性格腼腆温润和同学相处也没有矛盾。一行三人往教学楼里走去，远远还能听到宋辞咋咋呼呼：“迈巴赫诶~有钱人家的孩子啊。。。”
　　对于莫言说自己“不知道迈巴赫是什么牌子车子不都长一个样吗”的说法，宋辞只当是莫言性子谦虚也不再过多追问，一边一直没有说话的齐振宇深深看了一眼腼腆的少年却是一脸讳莫若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回家的路上，莫言对这辆宋辞口中的豪车仔细打量起来，东摸摸西看看，单文轩瞧着有趣：“坐这么多次了怎么就今天突然这么新奇？”
　　莫言偏头：“这车好几百万？”
　　单文轩轻描淡写：“嗯~还稍稍贵一点。”
　　“嘶。。。”莫言咂舌，这一辆车顶的上人家几辈子吃穿了！
　　看着莫言立刻收回捏住座椅的小手，单文轩哭笑不得：“经不住你几下捏它也不配那个价钱了。”
　　到家下车时，莫言走到门口又回头看看正在进库的车，暗自嘀咕：“长得好像和表姑父逢开着显摆的的小轿车也没有太大不同啊。。。”
　　周六晚上七点整，莫言照常呆在座机旁和家人通电话，单文轩坐在一旁开着最低音量看新闻联播。王婶轻轻端了洗净的红提放在茶几上，轻声和单文轩道了别便回了家。
　　莫言挂了电话时单文轩已经剥了好些提子在旁边的小碟子里，手里却又还在剥着。便随手拿起一粒喂单文轩：“单大哥你也别只是剥啊，自己也要吃呀~”
　　单文轩直接就着莫言的手吃了，嘴唇看似无意地拂过少年的指尖，嘴角泛起若有似无的笑。莫言搓了搓手指烧红了脸，可是占了便宜的单某人一脸泰然自若，小小少年反倒觉得是自己矫情了，自己吃个东西还会不小心咬到手指呢。。。
　　莫言正尴尬着手机恰逢其时的响了起来，是齐振宇。
　　“振宇有什么事吗？”
　　“班里同学说想明天去看电影，在XX影院。晚上七点。记得来啊。”
　　莫言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有些纳闷：“我还没问可不可以不去呢。。。”
　　单文轩记得莫言提过这个班长，见莫言叫得那么亲热不禁挑眉问：“振宇？他是不是姓雷啊？”
　　莫言诧异：“不是和你说过么，姓齐。齐振宇。记性那么坏。”
　　单文轩吐掉嘴里的籽儿淡淡道：“哦。。。这不电话来的快去得也快，我还以为是雷阵雨呢。。。他找你什么事啊？”
　　莫言忽略了没听懂的前半句回答：“哦，没什么，说班里明天看电影。XX影院在哪里啊？”
　　单文轩皱眉：“XX影院？你们班集体去？”
　　“嗯哪。班长说班级活动啊。怎么？”少年拣了一颗剥好的提子边吃边问。
　　“没什么，那家影院环境不错。明天我送你去吧。公交要转。”单文轩轻描淡写地回答。。
　　少年一边专心挑着提子一边应“好”，没有发觉坐在身边的单文轩眼里闪过一丝探究的光芒。
　　提早叫王婶做了饭，两人吃了便出发去参加“班级活动”。
　　单文轩刚刚泊好车，莫言的电话便响了。单文轩瞥了一眼，是齐振宇的短信。说在7号厅等。
　　单文轩带着莫言从地下停车场乘电梯上楼，莫言看到眼前的大厅吓了一跳。哗！好豪华的地方！
　　刚出电梯门便立刻有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过来接待：“单少光临，蓬荜生辉啊！”
　　单文轩微点了点头：“7号厅。”
　　中年男人问询了旁边的年轻侍者后向单文轩致歉：“单少，实在不好意思。7号厅已经有人订了，要不换个厅？”
　　单文轩拍了拍身边的少年：“我带弟弟来赴约而已。”便径直往里走。
　　有侍者欲上前阻拦，中年男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其退下。年轻侍者不解：“经理，齐家小少爷说了是等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进去两个人岂不是。。。”，中年男人瞪了他一眼啐道：“蠢货，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看清楚了，十个齐家也抵不过单少一个人的身家。更何况，单少后面。。。记住了！”
　　单文轩见莫言一脸好奇地看着自己，便笑着解释道：“和古北来过几次。倒是你们班还挺阔啊，班级聚跑这儿来了~”
　　莫言苦着一张脸：“早知道是这么高档的地方就不来了。这得花多少钱啊。。。”
　　单文轩不以为然道：“怕是有人请你看呢~”说着已经来到7号厅门前。
　　立于一旁的侍者拉开门，单文轩率先走了进去。
　　莫言刚进门便惊讶的发现，整个厅里都只有齐振宇一个人。或者说，这根本就是一个只有双人座的放映厅！
　　宽大座椅里的齐振宇见了进来的两个人也震惊了一刹那，但立刻收敛了起来。
　　“这、振宇，其他同学呢？”莫言就没那么会管理自己的表情了，瞪大眼睛问。
　　齐振宇没有回答莫言的问题，直视单文轩：“我早就应该想到，你肯定会陪小言一起来。”
　　单文轩挑眉：“看来你还调查了我和小言的一些事情，那你还敢约？”
　　“正是因为我知道了商界出了名的冷血操盘手竟然无故收留了小言，我才要约小言出来！”齐振宇毕竟还是个学生，在单某人凌厉的眼神下声音不是很稳定。
　　“你怎么就知道是无故？我和小言一见如故，情同兄弟呢！”单某人走到另一张空着的座椅上坐下，望向眼前的少年。
　　面对突然走近的单文轩，齐振宇尽量控制着声线：“你我都知道，你根本。。。”
　　单文轩突然不耐地打断齐振宇的话：“是又如何？管好你自己的嘴，也收好你那点心思！和我比？就凭你？还是你那个刚刚解决了公司上市问题的老爸？”
　　莫言听着二人的对话更加迷糊：“这，你们都在说些什么啊？不是班级活动吗？还有，你们两个认识？”
　　齐振宇突然站起身，深深地看了莫言一眼，又望向单文轩坚定说道：“你不过凭你比我大了十岁而已！我不会放弃！你现在有的，我将来必然也会有！”经过莫言身边时，单文轩轻飘飘的声音传入耳内：“我等着。”齐振宇一顿，便又飞快地开门离去。
　　莫言正打算叫住齐振宇，单文轩笑着道：“反正有人请了，不如我们两个看？”
　　莫言走到单文轩身边，睁着大眼睛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们认识？”
　　单某人拍了拍旁边的座椅示意莫言坐下。
　　“没记错的话，见过他爸一次。你觉得这个放映厅是为你们一个班的同学准备的吗？”
　　莫言坐下，看着只摆了两个座椅宽敞的有些不像话的房间，歪着头想了会：“难道是让我们坐地上看？”
　　单文轩深感无语，沉声道：“他从头到尾要请的，都只有你一个！这是个私人影音会所，主要的经营方向是——情侣。”
　　莫言再迟钝也终于领会了其中的意义，惊呼一声，捂住自己的嘴：“齐振宇他。。。”
　　单文轩点了点头：“以后离他远一点。”
　　莫言不置信道：“不可能啊，我和他只是一起上课，偶尔一起去图书馆找找资料做作业或者去学校奶茶店坐坐聊聊天而已啊。也有其他同学在场啊！”
　　单大人不悦：“你们还一起去图书馆奶茶店？以后作业回来做！喜欢喝奶茶让王婶买来泡给你喝！”
　　莫言还没有从自己的想法中消化过来：“况且，我和他都是男的啊！！”
　　觉得有必要给莫言扫一下盲的单大人扶住少年的肩膀，道：“小言，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词叫作‘同性之恋’。但是这并不是一个贬义词，很多国家同性都是可以结婚的。很多人爱上了另外一个人，只是爱那个人而已，不管那个人是男是女，爱上了就是爱上了。懂吗？”
　　从来没有经历过感情的莫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什么。单文轩瞧着莫言脸上除了思索并没有厌恶或者其他什么情绪出现轻轻呼出一口气，电影自然也是看不成的，单文轩带着一直沉默着的莫言回了家。
　　一路无话。。。


　　☆、第　12　章

　　担心的单文轩跟着莫言上了楼。
　　沉默的少年手握着门把，没有转过头，低声问：“单大哥，爱情是什么？”
　　单文轩靠着二楼的护栏，竟然一时说不出话来。
　　没有得到答案的少年径自开门进了房间。
　　单文轩的低语，很久很久才从黑暗里传出来，慢慢浸透整栋房子。
　　“呵，让我怎么来告诉你什么是爱情？遇见你开始，我才真正懂得，什么是爱情啊。。。”
　　一整个晚上，单文轩的房间一直在单曲循环同一首歌。反反复复的听着。
　　When　minutes　bee　hours
　　When　days　bee　years
　　And　i　don't　know　where　you　are
　　Color　seems　so　dull　without　you
　　。。。。。。
　　估摸着少年已经睡下，单文轩推开门来到少年跟前。整了整被角，不由轻叹。
　　什么是爱？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
　　见不到你，
　　一分钟，就像一个小时。
　　一天，就像一年那样的漫长。
　　你在马上跌下的场景，
　　这些日子我常常在想。
　　如果那天我没有接住你呢？
　　想着想着，
　　梦里也会惊醒。
　　那一天，直到你问我有没有受伤，
　　我才开始感觉到自己手臂传来阵阵的疼痛。
　　原来渐渐你已成为我融入骨血的存在。
　　一感觉到那小子的不怀好意，
　　我竟然不能控制自己去和一个毛头小子争锋相对。
　　如此种种，
　　我想，
　　便都是爱吧。。。
　　轻轻吻了吻熟睡的少年的眉心，单文轩关门走回自己房间。
　　床上的少年，却又在黑暗中睁开了双眼，暗黑的房间里闪着微微的光。
　　第二天，莫言天刚擦亮便背了书包出门。
　　单文轩看着折叠整齐的床被，不解。
　　以小言的性子不是应该躲着齐振宇吗？怎么感觉是在躲我？难道。。。是小言感觉到了？
　　另一边，莫言其实并没有去学校。
　　不仅因为经过了昨天的事情后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齐振宇，也因为自己昨晚的梦。
　　莫言茫然的一直走，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
　　这个陌生的车水马龙的大都市，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没有人在意你是谁，为什么呆立在这里。
　　抬起头，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和单大哥一起晨跑过的小路上。
　　从这条小路走出去，过一条马路，转两个弯就是单大哥住的小区。自己走啊走，其实还是想要来到他的附近吧？他现在，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吧。。。
　　抱住头，昨晚的梦境再一次袭来。
　　整夜整夜缠绵的拥抱。耳边不断地有人在蛊惑：“你爱我你爱我你爱我。。。”情不自已地去寻那人的唇，是单大哥！那眉那眼那沉沉的声音，都是单大哥啊！
　　惊醒后，吓出一头的汗。可是，身体告诉自己，有多么留恋那个怀抱。
　　颓然坐在路边的长椅上，莫言将脑袋埋进手臂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言发觉天色突然暗了下来，掏出手机想看看时间，发现手机关机了。
　　起风了。
　　莫言抬起手遮了遮风沙，看看天。估计大雨就要来了。
　　正起身打算走，雨偏偏倾盆而下。
　　十一月的北京已经冷了。
　　莫言顶着雨跑到一幢房子下面想等雨小点再走，门却开了。
　　是一位拿着伞的银发老奶奶。
　　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小少年。老奶奶也很诧异，但很快又慈祥地笑了：“进屋来躲躲吧。”
　　莫言虽然曾经受过骗，但是这位老奶奶实在让人没有怀疑的念头。看着外面一时半会不会停的雨，莫言接过伞互着老奶奶进了门。
　　也是一幢小洋楼，经过小花园，两人便进了屋内。
　　客厅装修很温馨，门口挂着一盏煤油灯。很久没用的样子。
　　旧沙发，旧电视机，旧木地板有些地方有明显的刮痕。墙上挂着的照片也是旧旧的黑白照，泛着黄。是两个巧笑倩兮的女孩。其中一个，轮廓和老奶奶很像。
　　老人从房间取来干毛巾递给莫言：“擦擦，容易着凉。”
　　看见莫言盯着墙上的照片。老奶奶走过去取下来，轻轻擦了擦框住的玻璃。抬眼看了莫言一眼：“是我的爱人。”
　　莫言擦头发的手顿了顿，看着老人褶皱的手轻轻抚过一个女孩的轮廓：“爱人？”
　　老人笑笑又将照片挂回墙上：“是啊，爱了一辈子的人。上个月，她过世了。”
　　莫言扶老奶奶到沙发坐下，沉声道：“节哀。”
　　老人很是豁达：“谁到头不是个死字呢，我们从前就说好，不管谁先去了，都在奈何桥边等，下一世还要在一起。”
　　顿了顿，老人又开口：“大约也是你这个年纪呢，在伦敦。我从教室出来，一个短发女孩子用手遮着头从雨中跑了过来将我怀里的书撞洒了一地。她一边道歉一边给我捡书，我一抬头便看进她眼里去。黑漆漆的一双眼珠子闪着光。就像我刚刚在外面看到你的眼睛一样，纯净的像初生的幼儿。”
　　莫言闻言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老人一笑继续说起来：“37年国内抗日战争爆发，急性子的她留了信不顾家人阻挠自己跑回国去。我看了信便想追过去，可是父母知道了我的计划，母亲以性命威胁，我没有办法只能在伦敦等。”
　　“一开始还有些消息。过了几个月便音讯全无，熬了一年，我觉得自己都要疯了，国内时局那么动荡，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着她的安危。我想着，如果她死了我便绝不苟活。家人被我闹得没有办法，在我自杀未遂在医院救过来后便由得我去了，只当没有我这个女儿。说起来，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母亲了。父亲与我断绝父女关系的时候，她几乎哭瞎了眼睛。”
　　“可是我还是义无反顾的回了国。在北平的一次地下组织会议中看到她的时候，我知道，我们彼此再也不能离开彼此。后来啊，经过最困难的时期，我们不顾旁人眼光在了一起。那时，国外都不承认同性之恋呢！呵呵，可是我们不管。我们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还有什么能阻挡我们呢？一直到上个月。。。”
　　“今天下雨，本来想出去走走。谁知一开门就见到你，几乎以为我又回到那个初见她的日子。。。”
　　莫言看着显得有些空荡荡的房子，道：“您不后悔吗？”
　　老人知道他指什么，拍拍身边的沙发靠手笑了：“为什么后悔呢？我虽无儿无女，但是我并不孤独啊。因为我知道，她一直都在啊~”
　　莫言听着听着，单文轩的脸突然出现在脑海里。这些日子就像电影回顾一样，一幕幕重放。
　　莫言借了电话，打给单文轩。
　　单文轩几乎要疯了，莫言中午没回家吃饭，电话一直关机。去学校齐振宇说莫言今天没有去上课。
　　单文轩怕了，怕莫言是知道了自己的心思便走了。怕莫言是在路上出了什么意外了。
　　活了三十年没有怕过的单文轩这一刻怕了，怕从此再也看不到这个放在心底不忍伤害的少年。
　　漫无目的地几乎开车绕了北京一圈。让古北他们发动所有关系去找，甚至找遍了当地的各种地下组织。可是，一无所获。
　　没有人注意过一个背着双肩包的短发少年，这么大的城市，人们忙自己的事情都忙不完，谁会去在意一个不知道有没有走过自己身边的少年呢？
　　听到莫言声音的那一刻，单文轩泪盈于睫。
　　我的小小少年，还在这里。
　　他还在这里
　　。。。。。。


　　☆、第　13　章

　　单文轩记下莫言说下的地点挂断电话后，立刻调转车头往目的地开去。几声急刹在大雨的击打声中显得有些无力，停下车准备开门破口大骂的几位司机只远远看着一辆迈巴赫的车屁股很快消失在雨中。短暂的失序后，车流依旧。
　　单文轩带莫言跑步的这段路是一个老别墅区的小道，车辆驶不进去。
　　几乎是一声急刹响起的同时车上便跑下一个矫健的身影。
　　莫言站在大门口的屋檐下看见单文轩逐渐跑近的身影急忙撑开在老奶奶家借的伞去遮。单文轩看着越来越近的单薄身影，脚下步伐再次加快，直冲过去抱住这个几乎以为要逃离自己身边的人儿。
　　滂沱大雨里，一把大红的雨伞飘落。
　　两个人紧紧相拥的身影显露出来。
　　单文轩只想用力再用力将怀里这个人揉进骨血里去。
　　一时的惊愕过去后，莫言慢慢将手臂环住了单文轩的腰。。。
　　捡起伞，单文轩护住莫言进屋向少年口中的老奶奶道谢。
　　老人坐在老沙发上翻相簿。
　　单文轩正色：“颜老，多谢您今天下午对小言的照顾。”
　　老人缓缓起身取了毛巾给二人。
　　“不用。这孩子我喜欢的打紧。”
　　单文轩不再说话，仔细给莫言擦起头发来。
　　莫言不好意思地错开身子，脸红红道：“颜奶奶看着呐~”
　　单文轩见莫言身上的衣服已经湿透了，正想开口告辞。
　　老人合上相簿，道：“赶紧带小言回去换衣服吧。他身子骨薄，挨不了冷。”
　　单文轩躬身道谢，脱了外套替莫言套上。环住少年单薄的肩膀往外走去，关门的时候，老人淡淡的声音又传来：“不要欺负小言思想单纯。不然定是饶不了你。”
　　单文轩恭敬答“是”，关上门捡起放在门边的伞护住小言出了门。
　　身后的房间内，有轻轻淡淡的声音响起。
　　“小溪，我还以为，你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