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痞-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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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混吃等死，好日子咩！
牛叉小妖的牛叉童年
　　　　　　　　　　　做个人类宝宝，就是睡了吃，吃了睡，醒了再吃，吃了再睡，周而复始。没有心理压力，也没有经济负担。过着猪一样拉风的好日子。
这里有吃有喝，居住环境优雅待遇又好，最重要的是有她最最渴望的父母之爱，小妖装作老实可怜的婴儿状，决定可耻地在这个新家里多留几天。反正……狐狸出关还有百年哩！
这日黄昏，沐浴过后，婴儿西门小妖像往常一样，把自己挂在阁楼的阳台上，和被单一起，晒着太阳用最原始的方法消毒杀菌。身后是云天一色，咸蛋黄一样的暮日缓缓西沉。
话说，很久以前，也是那样的暮色深沉，浮云满天……
……她又想起那个俊逸的少年，在一片冰天雪地中，孤独寂寞但是顽强地……进行着他的修练。
唉……什么时候他才能明白，就算是成仙又怎么样呢？
哪怕是一只狐狸又怎么样？她只是想依偎着他的皮毛，在云黎山上，一起看日出日落，看沧海浮沉。哪怕……为此放弃她最爱的鸡脖子也行！
屋顶上一队野雁嘶鸣着从北方飞到南方，阳台上一个宝宝和她的被单在微风中荡漾。
话说这个聪明有才，又有点寂寞，不爱开口说话的宝宝于是在她的新家里舒适地过起了好日子。她有了一个新的名字，叫——步幽若。
……
一晃整整三年。
除了她一直坚持使用本来的名字，小妖的表现没有很大异常，也显得很随遇而安。相对而言，这个儿童也是相当有才的。
她生下来的时候（指的是从天上掉下的时间）就会自己泡澡兼游泳，虽然说人类婴儿普遍有游泳的天赋，但能自己洗澡并烘干，还是很了不起的。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小妖在人间生活不久，因为与古代茅厕之间的苦大仇深（主要是因为太高爬不上去，兼存在着上茅房掉坑里的巨大威胁），西门小妖发明了这个时代最尖端的高科技产物——可携式抽水马桶。因此很快，相府就彻底告别了臭气熏天的茅坑，以半自动的抽水马桶取代了茅坑统治将近数千年的历史。她爹屁颠颠的，认为她天赋异禀，也不计较这小孩刚打碎了他心爱的羊脂玉镇纸了。
俗语说人有三急，皇帝也不例外。她爹又把这一专利技术传授给了宫廷技师。
清帝对此十分赞赏。为了对帝国第一有才儿童进行嘉奖，清帝特别颁发了一只金光闪闪的纯金抽水马桶给她们家。随后，这个马桶就被供在他们家祠堂，每年清明重阳祭祖日，全家人都要对着那个马桶发好一阵子呆。
马桶旁边挂了一个条副：永世瞻仰……
只是令步诸葛感到担心的是，小妖的年岁虽然长了，但身形一直不见拔高，虽然已经学会走路，但还是一副圆嘟嘟的婴儿模样。为此他寻遍天下名医，给她吃了不知多少天才地宝，还是不见任何效用。
这一年，已是清帝二十三年。岁在己巳，天下太平。
当兵的不用打仗，种田的不怕饥荒，整个世界都表现出一种悠闲的秩序。
这一日午后，牛叉小妖早早用膳，吃饱喝足，爬在养了许多锦鲤的水塘边。拉着小胡琴唱歌：“往事不可追，回忆仿佛冷风吹……”
老爹说池塘里的鱼要养肥养大了才能吃，但她显然已经等不及了，只要其中一条受不了魔音穿脑，尸体浮出水面，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网了煮汤来喝！
不过今天运气真不好，唱了半天，楞没有一尾鱼苗拜伏在她的西装裤管下……唉！魅力不敌当年了呀！
阳光穿透庭院，从婆娑的柳树枝叶间漏下来，西门小妖坐在树下，提着钓杆，快要睡着。
“小孩，咳，醒醒，你哪来的？”
树上忽然有人说话，她耳朵一竖，马上醒过来，四顾无人。头上树叶忽然沙沙作响，落下许多嫩黄粉白的花朵，一个比她大不了多少的男孩沿着树干爬下来。来到她面前，抱着手臂。那模样非常王者。上上下下把她打量一遍，然后说。
“什么歌呀？好像鸡鸣鸭叫似的，午睡都被你吵得睡不着。”
小妖不理他，钓杆忽然一阵晃动，一条金色鲤鱼跃上水面，挣了两下，摆脱鱼钩，游走了。苏望着鲤鱼逃逸的方向大怒：“ＸＸ你个ＸＸ！居然敢不上吊受死！”
这下子没有金鲤鱼汤喝了，小妖抬头把那打扰她捕鱼的小孩看看清楚。
“你是谁？”
“我叫帝追。”
那小孩沐浴在金光中。
圆圆的眼，尖尖的脸，长长的睫毛，薄薄的嘴唇……这就是小妖对他的第一印象，她向来都是欣赏帅哥的，因此见这小孩有长大变帅哥的潜质就不与他计较了。
那小孩见她不理他有一点发怒，小妖扛起钓杆就走了，他连忙从后面追上来：“喂，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谁？夫子没有教导你说要有礼节吗？”
西门小妖住了脚步，停下来，决定告诉他一个真理——猪通常是怎么死的？冷不防远空一个黑点，越变越大，一只藤球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她袭来，流星一般。
“小心！”有人喊了一句。
她楞楞没有反应。
“通”，响声清脆，小妖被一个比她庞大的东西飞来扑倒在地。两人同时扭头去看，“哗啦”一声巨响，有一个东西从空中砸下，笔直掉进湖里，溅起丈高的水花。
藤球落到了池塘里，把一池锦锂惊得四散，然后漂走了。
远处有两个小孩，一男一女，一前一后跑过来，叫着：“球呢？来人啊！快去把我们的球捡回来！”
“死小鬼！待会找你们算帐。”小妖愤愤，看那两个玩藤球的孩子越跑越近。
“你没事吧小孩？”叫她“小孩”的另一个小孩眼睛乌溜溜地问她。
小妖这才有点麻木地想了一下，有什么东西硌屁股了。
痛！摸了一下是一块尖锐的小石子，还有谁把爪子搭在她脑袋上？什么东西压下来压得她纸一样平了？
小妖正在生长发育时期，对于自己的身材是很在意的，虽然她还是个罗莉，罗莉也是有尊严的！压坏了身体的某个部位可就不好再生长了！
于是她醒悟过来怒哼了一声，九阴排骨爪已经结结实实贴上了小男孩玉雕般精致的脸。
“你干嘛打我？”帝追错愕。但作为一个从小有良好教养的贵族小孩，他忍！
小妖特别严肃：“哪里，你脸上有一只蚊子。”
“是吗？”
“没错。”
（关于更新的说明：我家老爸因病在三十号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过世了，父亲脑中风半身瘫痪了三年，这次是再次脑出血，做了开颅手术一个礼拜后去世了。
这一个礼拜父亲在医院又恰好发新书，因此一直都顾不上新书，没有心思写新的章节，所以发的是存稿，对不起大家只能先保证一天一章偶尔多更，等我情绪调整过来一定会多写多更新的。
老父被病痛折磨三年经常住院一直以药物控制他的身体状况，我们都希望他至少再活十年，自己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但这次没有想到甚至没有时间给我们准备就去了，匆忙中对全家人的打击都很大，老父后天出殡，家里很忙，父在世时痛苦三年，走了做子女的也要让他风风光光，走得安心。
这本书因为申请了PK最后还是决定稍为努力一下，朋友们都特别好帮了我很多很多，我也非常感谢大家，也谢谢大家一直在关心我，因为没有时间还有情绪不稳定可能就不特地拉票或是经常拉票了，请大家有票的愿意就投我一票，非常感谢大家！）
北风飒飒，沦为书童
　　　　　　　　　　小孩果然是很好骗的，西门小妖暗自得意，没有发现小孩帝追看着她的目光十分记仇。
她扛起钓竿就走，所谓无鱼肉也好，小莲姐姐在厨房炖了红枣莲子羹，没有鲤鱼汤，莲子汤也将就将就吧。她有点饿了，小孩在生长发育的时候总是会感觉特别饿。
“喂！小丫头！快去帮我们把球捡回来。”
那一男一女两个小孩已经快速跑来，指着小妖颐指气使。稍大点的男孩拉了拉妹妹的手，低低说了什么，小女孩垂下头鼓着嘴就不说话了。
“名剑，明月，你们俩竟敢在这里玩球还差点砸到了人，还不向人道歉？”帝追喝了一声，那两个就低下了头。
三人站在原地，那个圆滚滚小眼睛的家伙早已经在广阔的相府后院越走越远，变成迎向落日的一个黑点。一路上唱着欢快的歌——“你的一叹，猫跑鼠蹿。你的一叫，鸡飞狗跳，你不打扮，比鬼难看，你一打扮，鬼也乱蹿……我蹿啊蹿啊蹿……”
“西门小妖。你以为你长着一对小绿豆眼，我就不知道你是谁了？”
“……”
三个小孩诡异地哼哼。
晚饭，小妖没有被允许到前厅吃，据说家里来了尊贵的客人。
饭后。
小妖一脸泥巴还没有洗干净，就被叫到宗祠。
显然有大事要发生。她努力地回想这两天都做过什么对不起党和群众的事情？似乎一直很乖，除了不小心弄死了一盆清帝赏赐的金枝兰花？
而除非要执行家法的时候，很少老爹会郑重其事地把她叫进宗祠。
小妖有些畏惧地缩了缩，不是她不反抗，而是不敢反抗，小妖她爹步诸葛，虽然慈爱但也出名严厉，所谓棍棒之下出孝子，从小到大她可没少挨了胖揍。
一晃三年了呀。在人间界的年月仿佛比云离山上悠长缓慢，她的心中某个角落也渐渐被人世间的亲情所取代，以至于现在又开始习惯用一个人类小孩的角度来思考诸多问题了。
步氏宗祠。
一眼就见她爹领着人在上香。
祠堂修葺华美，四壁画满飞天并抄募了经文，供着祖先灵位。
在中庭，明黄的宫灯辉映，宫女分成二排站立，数十名佩刀内侍守卫在附近。小妖首先看到了厅内一名气质高贵的美貌女子，父亲远远地站着，两人神态亲和却仿佛有一层无形的等级差异，将他们远远隔开。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小妖四处望望，果然就看到白天遇见的那三个小孩躲在大厅另一个角落。为了白天的事情他们来报仇了？看他们人多，似乎要打不过？
怎么办哩？
正满脑子鸡毛鸭血地想着，小妖她娘看到她在后厅探出一个头又缩了回去，连忙走过去把她拉了出来。对她说道，“死孩子，又弄得脏兮兮，快过来见过你的姑母梅妃娘娘。”
另一边那美貌女子正和步诸葛在说话。道：“大哥，那这件事就说定了吧。让小妖来宫里伴读，一则我也好有个伴，二则也让她收收心。将来……”梅妃步紫霜说到这里便停了停，步氏夫妇却有点为难地点了点头。
步氏道：“娘娘说的是，只是这孩子顽劣，恐怕到了宫里也不安份，我怕没有人能管束她了，在宫里就怕她惹出什么事来。”
“嫂嫂放心，我自会照管她，若不放心，嫂子和大哥也经常来宫中坐坐，顺便也陪我说说话，岂不是一举两得了？”
“那么，这事就这么定了。小妖，你过来。”小妖她爹对她招了招手。
后者有点迟疑地挪动了两步。
“从今天开始，爹就把你送入宫中做皇太子伴读。你这一去有五年就不能回家了，在宫里听你姑母的话，别惹事生非。记住没有？”步诸葛有点感叹道。
“我为什么要做皇太子伴读？”小妖不解。
“傻孩子，那是为你好。”步氏摸了摸她的头，双眼忍不住落下泪来。
“凡是贵族子弟没有不希望成为皇太子伴读的。将来，就有机会出将入相，名垂青史，这不好吗？”步诸葛改为晓之以国家大义。
“可我是个女的诶爹。”小妖反驳，提醒他虽然自己并没有女孩子的明显特征，但好歹也是个女的呀，“我听说皇子们的伴读和随从都是男孩子。”
“凡事都有例外的嘛，孩子，再说你们将来……”
将来怎么样？
小妖皱起了眉头看着她爹娘，似乎他们还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阴谋的味道很浓啊……？
她不想入宫，也不要做什么伴读，然后有点迟钝地想起来……今天得罪的那小子，他叫什么？帝追……轩辕帝国皇太子，也叫帝追诶！倒霉！这下子活兔子也要被红烧了！
“就这么定了，小妖，赶紧收拾收拾，今晚就随梅妃娘娘进宫吧。”步诸葛下决心道。
“不是吧？老爹你是如此绝情，我是如此的可怜，能不能再通融一下啊？”小妖跳起来大叫，她还没有到人间四处去逛逛，一旦被关进笼子里可就出不来了！她当然不情愿，下一刻就被她爹揪住一只耳朵，拎了起来，“死孩子，谁叫你没大没小的，到了宫里，可不许你这样放肆！”
“好吧好吧，总得让我把铁头将军也带上，等一下啊！”铁头将军，顾名思义，就是一只很帅的蟋蟀。
“不必了。”步诸葛刚说完，下人已经很有效率递上一个包裹。那里面轻飘飘，似乎只有一些衣服书籍，连泡妞的银子都不给，老爹未免太过小气！小妖不甘心地看了看她娘，这一去前途叵测，深入敌后，感觉十分危险的样子！
“记住到了宫里别淘气，见了清帝要行礼，要有礼貌。记住没有？”步氏眼泪汪汪，依依不舍地又叮嘱了几句，然后说道，“天色不早，娘娘也该回宫了。”
“姐姐保重。至于小妖就交给我吧，我会照顾她，这也是清帝的意思。”梅妃冷洛如与小妖她娘交换了一个眼神，小妖被夹在她俩中间，吃了一惊，感到空气有些发冷。
“好了，起驾回宫。”
“恭送梅妃娘娘，皇太子，二皇子，九公主！”步诸葛夫妇领众人送至门口，望着身背包裹的胖小孩被塞进一顶明黄软轿，双手还不甘心往外扒。
太监高喊了一声：“起驾回宫。”
步诸葛听着那声音远去，宫灯昏黄逶迤，渐行渐远。忍不住抹了抹湿润的眼眶，长吁一声。
少小离家，白头归。这就是每一个皇太子伴读的命运，当然他们之中出类拔萃，将来位极人臣的也不在少数。但小妖作为一个女子却是个例外，不管怎么样，她将来的命运便与太子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但愿……会是一件好事吧！
第十六章　做贼也要有操守
　　　　　　　　　　　进宫，成为皇太子伴读。或许对于每一个贵族小孩来说，是无上荣耀。然而皇宫的日子，好比是笼中鸟，失自由，没自由。
步幽若从此成为西门小妖的终身代号，以后入仕，为官，辅佐太子，就是她爹为她择定的终生目标。当她要被当成一个男丁来培养的时候，小妖悲惨的人生啊，从此再也没有帅哥泡。
简装轻从的銮驾静悄悄穿过朱雀街，宫灯逶迤，前后宫女与内侍，护卫，拥着一辆华丽的明黄软呢宫轿，入了玄武门。通过那扇朱漆大门，便进入巍峨宫墙之中。宫灯昏暗，长长地拖着队伍的影子，仿佛对尘世无尽的留恋。描绘着华丽图腾与金箔镶嵌的朱门在身后“哐”一声合上的声音，振聋发聩。这下，彻底与世隔绝了。
西门小妖苦恼地皱了眉，摸着下巴。
“小妖，你以后就住在姨母宫里，与名剑、明月一起，白天就随同太子到太学上课，要是他们敢欺负你就来跟姨母说。”梅妃慈爱地摸摸她的头。小妖立刻收到了几束挑衅的目光。
看来，战争随时有可能暴发。她这样想着，眼皮一阵跳动。
当晚小妖被安排在靠近主殿很近的水云阁里休息，一应的生活用品全都准备好了，起居有四名宫女，一名嬷嬷照料。一连几天，除了梅妃暂时无人过问她的行踪，她也乐得逍遥自在。
宫廷生活是乏味而枯燥的，小妖反正也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提着一根钓杆四处闲晃，在皇宫里穿宫过室，大家一看到她的招牌眯眯眼就知道是传说中永远长不大的，步诸葛家的小孩，她又是梅贵妃跟前的红人，因此小妖所过之处如入无人之境，从没有人上前来盘问她。哪怕是打捞御花园池塘里的锦鲤也没有人阻止。
除此之外她的表现就相当乖了，既没有在御花园里烤麻雀，也没有异想天开地往池塘里投放她新研制的火药。
这座宫里也没什么特别的，小妖目前为止仅见过清帝一面，他高瘦的体型，面容在那天并没有看很仔细，依稀觉得威严，看得出当年也是走过英俊小生路线的。太子帝追的生母长风皇后已经去世六年了，清帝并未册立新后，因此偌大一个东宫只有帝追一个小孩子居住着。宫里自皇后以下，有三妃六嫔七十二院，众妃以梅贵妃步紫霜为首，各个宫院的妃嫔相处亦甚为和睦的样子。
皇宫地形复杂，守卫森严，不过几日来她已经基本摸清楚了皇宫中防守严密和防守较为松懈的几处位置。随时观察地形，以备将来有需要时及时逃跑。所谓知已知彼，方能百战不贻。
随时准备战斗是对的，打不过就要跑，这才是做人的哲学。
……
平静多日以后，这天一大早。
小妖像往常一样，在金缕玉刻的床上翻了个身继续呼呼大睡，忽然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害得她一机灵，从床上跳起来。
“谁呀？哪个敢打扰我睡觉我拆了他喂王八！”她正做梦梦见西门离变成了人的样子，微光中他朝她微笑，冷不防天崩地陷银河倒塌，所有一切都化为泡影，小妖的脑袋熊熊冒出火光。
站在她头部附近的两个小太监一看她回过神来凶神恶煞的样子腿都软了，卟通一声跪在地上发抖。
寝室的宫门吱呀一声，被从外边推开，玄关处出现了两个小孩子，老气横秋地站在门口，抱着手臂，朝她勾勾手指：“你，步幽若，出来一下。”
“说吧，要怎么样，我奉陪到底。”小妖也抱住手臂抬头看他们。
被统治阶级要雄起！这是男人与男人之间的战争，也是这座危峨宫廷的潜在游戏规则，所谓强者为王，败者寇。小孩与小孩的战争，谁输谁赢关系到将来谁可以处在领导地位，谁可以当老大。
她早就已经做好迎战的准备。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赌谁的胆子大。”
名剑此言一出，另两个小孩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觉得十分幼稚，但是等他说出下面的计划，他们也觉得十分可行。
“术师观除了父王从没有人进去过，我们三个只要有谁能进去偷三颗金丹，以后就都服谁，怎么样？”
“好。”
三人都同意。
术师百里奚是整个轩辕帝国人们都崇拜的炼丹师。据说他与南冥子一样，已经修练到达了接近散仙的至高境界。
南冥子，百里奚，步诸葛三人当年曾一同拜在天下第一智者苍天白鹤的门下。只不过所学各有所长，分明为观星、炼丹，与治国伐谋之术。
一想到传说中的金丹，三个小孩口水答答地往下掉。他们似乎已一瞬间抛弃了生死恩怨团结成统一战线。
那二个缩成一团的小太监听到他们的密谋已经被吓得白眼一翻昏死过去。小妖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上去踩了两脚，捆了塞到床底下，免得小太监醒了要跑去告密。
完了她从床下找出一只布袜子套住脑袋。
二个小孩奇怪地看着她又抠啊抠，把袜子抠出两个洞，露出一双圆圆的眼睛，终于还是忘记敌我关系正紧张，忍不住问她：“这是干什么？”
“做贼啊。”小妖回答理所当然。顺便好心地把另两只袜子递给他们，“做人要有操守，做贼要有职业道德的嘛。”
帝追脸上羞愧，哼了一声，便道，“名剑我们走。”
“是皇兄。”二皇子名剑似乎也觉得那袜子十分的拙，等小妖把爪子递上来的时候他立刻溜了，一马当先冲在了最前面。
“啊呀呀，真是好心没好报。”小妖咋巴咋巴嘴，眉花眼笑地追了上去。
果然老爹说得对，跟着皇子有肉吃！
术师观建在幽都城外终须山以北的天府山，耸入云端，与终须山遥遥相望。
三个小孩穿过一条秘道，鬼鬼崇崇，这条密道是名剑在无意中发现的，他们的父皇每逢十五月圆就会进入此地。
甬道漆黑，寂寞深长。空气很闷，小妖忍不住揭下了脑袋上套的白袜子。
三个小孩子的脚步声踢踏、踢踏，回荡在四壁。
“诶，给你们说个笑话听吧。如果你死后，你的墓志铭打算写点什么？”小妖有点不安，忙着说话掩饰，四围好像有一些令人不安的东西在窥视着他们的行迹。帝追和名剑也悄悄地放慢了脚步。
“初从文，三年不中；后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逐之出；遂学医，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你说好笑不好笑？”
有人回答她。
第十七章　皇陵守护者
　　　　　　　　　　　阴风阵阵，猛地蹿过后脖子。惊得三个小孩汗毛直竖。
背后没有人。
小妖勉强自己发出嘿嘿的诡笑，“我说你思维还是满后现代的嘛老兄，你在哪里？怎么不出来？”她往后靠了靠，触到一个温暖的胸膛，帝追沉默着握住她的手。
虽然敌我政见不和，但这时候小妖蓦然感到一阵温暖，关键时刻，帝追还是很讲义气的！
“那，现在我给你讲个更好笑的，回答曰：我觉得我还可以抢救一下！二：小事招魂，大事挖坟。三：提供鞭尸服务，一次一百。四：摸骨算命，陪聊，提供夜间上门服务……”她越说越觉得毛孔发冷，忽然一扭身，躲到了帝追背后。
“你是谁。”帝追挡在她前面。虽然他是个男孩，但是遇事临危不乱，气势已隐隐有王者风范。
那人不回答。
“前辈，我们赶着从这里过，如果有惊扰之处还请原谅。”
一团墨黑的气忽然从地底卷上来，三人连忙后退。
“别怕，我不是鬼。”那团气里有一个人的声音。
渐渐的，黑气有所消散，忽然啪一声响，有人点亮了火褶子。洞里很快就明亮起来，他们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老人站在前面。
然后他缓缓移动，慢慢把四壁的油灯全部都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