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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禁 by 冰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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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禁 BY 冰龙

文案:
「我想要拉着景昇陪我下地狱。」
对宗明而言,这是最为极致的甜言蜜语了。

我不懂什么叫做爱情
——我只知道我想要你,想要得到你。
所以为了得到你,
我可以践踏你的尊严,毁灭你的自信……
我想要你陪我一起下地狱。
呐,景昇,我很残酷吧?

望着闭合起来的门扉,如果不是被青年狠狠贯穿过的部位不时传来叫嚣的痛楚,吴景昇怎么也无法想像宗明是个喜欢男人神经又有病的变态。
他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变态?
他不认识这个变态……应该吧?
至少他想破了脑袋,也没这个印象……这种外貌出色气质出众内心变态的人物,他真的从来不认识的才对啊……
吴景昇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序幕
他经历了一次失败的婚姻。
这没什么,人生就是这样起起落落。
他带的那群工人说:头儿,男人还是单身来得舒服,没黄脸婆在那里给你唧唧歪歪的,多好?
他想也是,现在不像以前了,想以前他爸妈那时代,阿爸不爽了就打阿母,阿母不爽了就跟阿爸对掐,然后一堆干你老○的飞来丢去,日子多热闹啊?哪像现在有那个啥家暴防制中心,打老婆一个巴掌都可能被闹上新闻,从此变成知名人物。
……总之这世道啊,男人真命苦。
命苦到不只会被女人压榨,更会莫名其妙地被另一个男人插。

「景昇,嘴巴张开嘛。」
吴景昇看着眼前那血脉贲张的性器,又抬眼看了看上方那个年纪似乎才二十多岁的青年,露出一脸「你有病」的表情。
可以的话,吴景昇其实是更想一拳狠狠的揍过去……如果不是他的两手都被铐在床头,他肯定自己的拳头至少能把这个人的肋骨打断。
「张开嘛。」青年撒娇似地说,但一把锐利的小刀抵在了吴景昇的喉咙,在灯光的反射下,那把小刀映照出冷冷的寒光……
「……」识时务者为俊杰,吴景昇想起电视剧上说过的这句台词,他虽然只念到国中,基础的国文能力还是有的,立刻顺从无比地张开了嘴。
青年那张俊美但透着苍白的脸笑了起来,很好看……只是某人现在只觉得很欠揍。青年将性器深深地插进吴景昇的喉头,让吴景昇感到想吐,而且还有一股雄性浓厚的味道充满他的鼻间。
「不可以咬喔,要乖乖的。」说着,青年的两手抓着床头,腰部开始激烈地上下摇摆了起来。
「唔……唔唔!」
吴景昇感觉进出口腔的性器似乎要捅破他的喉咙,给他带来了强烈的不适和痛苦,可是青年却无视这些,一直不断地将性器深深插入,稍稍抽离,然后又是用力插入。
「景昇,你好棒,你好棒……」
「景昇,稍微吸它一下,对,就是这样……」
青年低沉温润的声音不断地重复安慰小孩子似的言语,吴景昇却只想自内心而发地诚恳说一句——干你老母的……
又是几个激烈的抽插进出,同为男性,从青年的身体反应中吴景昇知道对方的高潮即将来到,果然很快地青年抽出了他的性器,用手掌撸动摩擦几下,白色液体完全喷发在吴景昇的脸上。
感觉到脸上的黏液居然是对方的精液,吴景昇有一瞬间的错愕。
颜射……他只在A片中看过的颜射……青年微喘着气,笑得就像一只餍足的猫,也不在乎吴景昇的脸上都是精液,在他的眉眼嘴角落下了细碎的吻。
「景昇,景昇,景昇……」
青年不断重复呼唤着吴景昇的名字,就像他和他之间已经认识了许久许久。
——事实上,在今天之前,吴景昇从未见过眼前这个强迫他口交的青年。
如果是恶梦,那就快点醒吧。在青年温柔的亲吻当中,吴景昇疲惫地闭上了眼。


第一章

吴景昇清楚地记得今天早上的事情。
因为要上工,他起了个大早,出门的时候才刚过五点,恰巧遇见从陪酒KTV回来的邻居。
那陪酒小姐年纪比他大了两三岁,还生过两个孩子,不过风韵犹存,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比起那个和他离婚的黄脸婆好上不知多少倍。
和陪酒小姐说了几句黄腔,又约好等这次工期结束,会带着他那一班工人去她的KTV捧捧场,之后便走出他那栋老旧公寓,打算去街口转角那间早餐店吃个馒头豆浆就直接往工地过去。
深秋快要入冬的早晨已经带上微微透骨的凉意,街道上除了吴景昇几乎看不到什么人。
一阵冷风迎面吹来,冻得吴景昇瑟瑟发抖,他连忙拉高外套的领子,虽然这件外套是用劣质棉,多少还有点御寒的作用。
「吴先生?吴景昇先生?」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吴景昇下意识地回过头,看到一名戴着眼镜穿西装的男人。
偶尔工地会有一些大老板来视察,那些大老板旁边通常都会有一两个秘书陪着,吴景昇学历低,看人的眼光自认还是有的,眼前男人的气质让他感觉很像那些秘书助理。
「我就是,你是哪——」
话没有来得及说完,背后忽然有人用帕子捂住他的口鼻,他只来得及挣扎几下,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等他一醒过来,就发现他被铐在一张大床上,浑身光溜溜的,连内裤也没剩下。
当下吴景昇是很惊慌的,他不停挣扎想要弄断手铐,显然徒劳无功,除了让链子和床头的艺术铁杆发出铿啷铿啷的声响以外,什么用也没有。
「有人在吗?」
「喂,有人在吗?!」
「你们绑错人了,我穷到已经两年没换过内裤了!」
「有没有人啊!没人也该有鬼回个一声吧!」
叫了十分钟、骂了十分钟、哼哼了十分钟还是没有人理,吴景昇这才无奈地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六个字——他妈的见鬼了。
这房间的装潢是吴景昇只见过没住过的华丽,跟欧洲宫廷似的,连天花板上的灯都是造价不斐的水晶吊灯。
……吴景昇开始怀疑这应该不是绑票吧?
还是他已经老到跟不上时代,这年头肉票的居住环境已经上升到令人发指的美好了?
说他老,他今年也才三十五岁啊……三十五岁就做到工头,连陪酒小姐都夸他算得上是事业有成了。
蓦地,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一名穿着一身休闲服的青年走了进来。
「景昇,我想你好久了。」
青年用着熟稔的语气叫着吴景昇的名字,那温柔到挤得出水的目光让吴景昇头皮忍不住发麻。
再然后,青年就在他诧异的视线中爬到这张柔软的大床上,拉下裤头的拉链,用小刀抵着他的脖子,强迫他口交。

「景昇,你不高兴吗?因为我射在你的脸上?」
青年坐在床边,一边表情无辜地问着,一边拿出纸巾将吴景昇脸上的精液轻轻擦去。
「我本来想让你喝下去的,可是我又很想看到精液在你脸上的样子……果然很好看呢……」语末,青年认真地点了点头,附加一句:「我的景昇脸上有我的精液,很好看。」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他妈的你这个死变态!放开我!我要打死你!我绝对要打死你!」
铁链发出剧烈的碰撞声响,吴景昇拼命伸长了脖子,哪怕一口也好,他要狠狠咬下这个死变态的肉!
吴景昇的豪言壮语刹那间平息了下来。
青年温柔地笑着晃了晃手上的小刀,慢慢将它抵到吴景昇的胸口上。
吴景昇吞了口唾液,感觉小刀在自己的身上轻轻地划啊划,他浑身的鸡皮疙瘩也冒啊冒……
青年噗嗤地笑了出声,一把抱住躺在床上的吴景昇,用脸颊磨蹭着吴景昇的胸口。
「景昇,景昇,你好可爱……你怎么会这么可爱?」
他一个三十多岁还有一身结实肌肉的男人会可爱?
这辈子吴景昇只听过人家夸他有男人味,还没听过有人说他可爱……不过这不是吴景昇现在的重点。
现在,被青年抱着自己光溜溜的身体,吴景昇心中发凉,看来他不仅是遇上了变态,还是个脑袋有问题的变态。吴景昇想起了以前乡下老家附近就有个脑筋有问题的邻居,平常都是傻笑无害的模样,有一天却忽然「起肖」,拿着菜刀见人就砍,重伤了好几个人……
「景昇,你叫叫我的名字好不好?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青年的头颅靠在吴景昇的肩窝上,语气闷闷地问着。
疯子绝对不能惹。吴景昇哆嗦嘴唇,「我……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青年猛地抬起头,眼瞳罩上一层寒霜,吴景昇战栗地屏息,感觉心脏有一刹那停止跳动,背后阵阵冷汗。下一转眼,青年又咧开嘴,像个小孩子一样地笑了起来,手指抚摸着吴景昇的眼角。
「对喔,我还没跟景昇说我的名字呢……呐,景昇,叫我宗明,我想听你叫我宗明……」
「宗、宗、宗明……」
「再叫一次。」
「宗明……」
「再叫一次。」
「宗明。」
青年嘴边的笑意更深了一层,原本在吴景昇眼角附近流连的指尖移到了嘴边。
「景昇,再张开嘴一下好不好?」
……他有权力说不吗?惧怕于青年多变的面目,吴景昇顺从地张开了嘴——紧接而来的,是青年贪婪的深吻。
如同狂风暴雨,青年席卷吴景昇口中的一切,追逐对方退缩的舌头用力吸吮,发出淫糜的接吻声响。
青年高超的吻技连混迹三流声色场所多年的吴景昇也招架不住,急速跳动的心脏分不清是激情亦或是恐惧。当漫长的深吻结束,吴景昇从轻微的恍惚回过神来时,才发现自己的双腿在不知不觉间被分到青年的腰际两旁,而青年显然正准备掏出先前被收进裤裆里的肉刃。
吴景昇有不好的预感。
「等、等一下,你要做什么?我是男人!老子是男的你眼睛瞎了吗?!」
吴景昇全身扭动,拼命挣扎想要摆脱眼前这诡异的姿势,可是两手被铐住,双腿又被分开的他根本难以撼动青年的禁箍。
压制着吴景昇不断挣动的身体,青年微微蹙起了眉头。
「景昇你不乖,不要动,一下子就好了。」
吴景昇怒红了眼,吼道:「去你的不要动,现在要被当女人干的是我又不是你!快放开我!」
「……你再动,信不信我直接拿刀子插进去?」青年沉凝了眼,目光微微扫向被他放在不远处的小刀。
「被我当个女人干,还是被那把刀子干……景昇,你只能选一个。」
青年的声音很温柔,如果不追究内容,其实一点也听不出来威胁的味道,但听到内容的吴景昇全身顿时一僵。
感觉到吴景昇的僵硬,青年这一次并没有出声安抚,只是拉高吴景昇的身体然后慢慢弯曲,直到吴景昇的双腿膝盖几乎超过他自己的肩头为止。
这种弯曲身体到极限的动作让吴景昇拧紧了眉,发出一声痛哼,视觉的冲击更是让他感到无法言喻的难堪。
他的性器软趴趴地倒在自己的腹部上,而在那之后……在那之后是青年坚硬的欲望,抵在那根本不可能容纳的部位。
青年的肉刃在那个窄小部位慢慢地画圆。
「不可能……进不去……绝对进不去……」吴景昇牙关打颤,惊恐地看着青年越发膨胀的肉刃。
「进得去的,只是没有润滑,会比较难进去,而且会很痛。」
青年淡淡说着,低头又是一个安抚似的亲吻落在吴景昇的额头,似乎正打算施行残酷虐行的人并不是他一样。
「可是痛才好……呐,景昇,只有很痛很痛,才能证明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从今以后,景昇你也只会有我这个男人。」
面对自己即将被另一个男人强暴的事实,吴景昇崩溃了情绪,哽咽哭喊:「算我拜托你……我拜托你……是不是我有惹到你什么了?不管是什么事,我道歉、我下跪不行吗?我给你下跪不行吗……」
「景昇,你什么错也没有。」看着吴景昇的崩溃,青年原本冷凝的目光逐渐变得温柔,「只是我想要你而已。」
在吴景昇的惊骇欲绝中,青年坚硬的肉刃一个挺进,不容拒绝地撬开了那窄小紧缩的地方。
吴景昇的瞳孔一缩,发出凄厉的悲鸣。
「——啊啊啊!」
身体遭受撕裂的痛楚让吴景昇扭曲了五官,拼命挣扎被铐住的双手。
「出去!你出去啊——!」
紧绷没有经过扩张的穴口其实只是勉强容纳下了青年欲望的先端,但青年无视吴景昇惨白的脸色,两手紧紧扣进他的臀肉,缓慢而坚定地插入,直至完全没入,连肉刃下的囊袋都和他穴口后的臀瓣紧密相触为止。
鲜血沿着两人紧密连接的地方流下,一滴一滴地落在纯白的被单上,染成艳红的牡丹。
将身体弯曲到极限的体位让吴景昇清楚看见青年的欲望是如何插进他的体内……他全身僵直到连扭开头也做不到,十指死死抓住床头的铁栏杆,咬紧着牙根,一动也不敢动……可是即使他不动,那种身体被贯穿撕裂的痛楚仍是一波波地无情向他袭来。
青年长长吐出一口气,朝吴景昇露出纯良天真的微笑。
「景昇,你好紧。」
「拔、拔出去……」他近乎哭泣的恳求,「好痛……好痛……求求你拔出去……」
以前在工地被钢材生生砸断腿骨的痛也比不上被眼前男人强暴的痛楚,有那么一瞬间,吴景昇想着死了还可能比较好受。
「景昇,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青年保持同样的姿势不动。
「宗明……宗明,求求你拔出去……」吴景昇感觉有一滴液体从眼眶滑落。
青年的手指接住了吴景昇眼眶滑落的泪水,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入口……青年细细品味般地卷动舌头,嘴唇再度浮现一抹微笑。

「不要。景昇,我才不要离开你。」
语落,吴景昇体内的巨物猛然抽出,带出了淋漓鲜血,接着下一瞬,青年又是一个毫不留情地全部贯穿!
「啊啊——!」
吴景昇瞪大了眼,声嘶力竭惨叫着,青年却像是没有听见似地持续撞击他的体内深处,随着青年激烈的抽插,手铐不断晃动发出铿啷铿啷的声响。
从吴景昇穴口撕裂流出的血液成了帮助青年侵犯的润滑剂,肉刃拔出些许,紧接而来的就是全力贯穿,肉刃的囊袋撞击在吴景昇的臀部,让广阔华丽的室内充满肉体的淫欲。
「啊…!慢一点……求求你慢一点……我会死……我真的会死……」撕裂身体的巨痛已经让吴景昇顾不得男性的尊严,胡乱哭喊求饶。
「不会的,不会的,景昇,我不会让你死……」
青年强力摆动着腰部持续残酷的掠夺,却是无比温柔地将嘴唇印上吴景昇的眼角,吻去他所有流下的眼泪。
「景昇,景昇,我的景昇,从现在开始你是我一个人的了……」
青年放下了吴景昇的双腿,刹那间吴景昇只觉天地一阵反转,眼前看到的已不再是青年,而是被他的冷汗浸湿的白色床单。
青年拉高吴景昇的臀部,这种体位更有利于那坚硬的肉刃深入,吴景昇能感觉到对方的欲望在他腹中的清晰脉动。
吴景昇全身忍不住一阵痉挛,紧紧吸住了体内的巨大……而这面临恐惧的身体本能反应,让后方的青年发出一声愉悦的粗重喘息。
「不要……拜托你不要了……」吴景昇呜咽着摇头。
「乖一点,景昇乖乖的,很快就好了。」
青年细细亲吻吴景昇黝黑的背脊,因长年在工地工作的关系,他的皮肤绝对称不上细致,更甚至能用粗糙来形容,可就算是这样,依然吸引着青年流连忘返。
「景昇,景昇,我的景昇……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放开你……绝对不要放开你……」
甜腻的轻喃细语,却更像是来自地狱的低声叹息。
青年的唇离开吴景昇的背部,一双手掌强硬地抓住他的腰际,再度挺动了起来。
一开始青年还顾及着吴景昇,只是缓慢地律动,可没过多久,青年的律动猛然加快,每一次抽引撞击的地方传来原始的肉欲节奏。
「啊啊!啊……!」
吴景昇揪紧床头的十指泛白,臀部被高高拉起,青年的操弄让他原本声嘶力竭的惨叫逐渐变成低低的悲鸣,伴随着悲鸣的,是一阵阵用力顶撞的残虐。


第二章

吴景昇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觉得全身的骨头像被人打断了一样,疼得厉害。尤其是下半身那可耻的地方刺刺肿痛着,还有一股湿润的液体缓缓向外流出去。
混杂着鲜血的精液。
意识到这点的吴景昇面色发白。
「我全部都射进去了,景昇的那个地方吃得很愉快,几乎把我给榨干了。」坐在床边的青年宗明赤裸着上半身,轻轻抚摸吴景昇汗湿的头发,俊美的脸上充满纯真的笑意。
「不过景昇的体力还不够好喔,才做那么几下就昏过去了,我本来还想看当我射进去的时候你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呢。」
吴景昇逃避似地闭上了眼,要是可以他还想捂着耳朵当作他什么都听不见……他怨恨眼前拥有多种面孔的宗明,更多的是害怕和恐惧。
宗明的右手温柔地捏了捏吴景昇胸前的红点,感受到刺激的茱萸很快地挺立了起来。
「唔,不、不要……」吴景昇惊恐地张开眼拒绝,但发出的嗓音嘶哑干涩得难以成声,连他自己都觉得可怕。
「我知道,景昇,我之前累坏你了……放轻松一点,我不会再做了。」宗明低头含了一下心脏之上的那点挺立,舌尖若有似无地滑过,激起底下身体的战栗。宗明用着温柔和煦的声音说道:「我只是觉得它们很可爱,想亲一亲而已。」
说到这里,宗明眉头忽然一皱,顿时吓得吴景昇不知如何是好,担心眼前的人是不是又要变脸了?
宗明朝他安抚地笑了笑,便行如流水般地优雅起身,走到书桌前拉开抽屉,拿出了一排锭状的药物。
看到吴景昇望着他,宗明笑着挥了挥手中的药,说道:「景昇,你要不要也来一点?吃了以后你不会感觉那么痛喔。」
吴景昇摇头,神情带上了慌恐,他想青年手中的药物应该是毒品……他带过的几个工人染上毒瘾,后来工地的老板一知道这件事,宁可多花些遣散费也要请他们辞职,毕竟染上毒瘾的工人就像是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只要不走出毒品的诱惑,他们这辈子全完了。
见吴景昇拒绝,宗明也不强迫,自顾自地拆了两颗混着水吞了下去。
「……呐,景昇,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
垂散在前额的发丝在水晶灯的照耀下反射出淡淡光辉,他的侧脸勾画出优美如画的弧度,犹如不存在真实的梦境。
宗明的表情有些恍惚,与其说他是在问着吴景昇,倒不如说他是在自言自语。
「我的幸福啊……本来是只要一直看着你就满足了……可是为什么呢?为什么……」话语一停,宗明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我想,没有为什么,因为只要是人,都是会改变的吧。」
鬼才知道这疯子在说些什么。吴景昇听得云里雾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脑袋装满了水泥,他完全搞不懂宗明想要表达什么。
宗明走到床边,俯低身在吴景昇的嘴边不带情欲地落下一吻。
「景昇很累了,休息吧。」
宗明深情地看了吴景昇一眼,步伐从容而优雅地走出了房门。
喀擦一声,望着闭合起来的门扉,如果不是被青年狠狠贯穿过的部位不时传来叫嚣的痛楚,吴景昇怎么也无法想像宗明是个喜欢男人神经又有病的变态。
他怎么会惹上这么一个变态?
他不认识这个变态……应该吧?至少他想破了脑袋,也没这个印象……这种外貌出色气质出众内心变态的人物,他真的从来不认识的才对啊……
吴景昇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我们离婚吧。」
女人坐在他的对面,一脸凝重地拿出离婚同意书。
他愣了一愣,问道:「你要跟那个男的在一起?」
这阵子闲言闲语他听得不少,据说黄脸婆跟一个西装男走得很近,甚至西装男都开车到家里来接黄脸婆去看电影了……这件事连他带的那群工人都听到流言蜚语,跑来叫他注意注意点黄脸婆,别让她跟西装男跑了。
女人嘲讽地笑了起来,「我给你戴绿帽,你一点也不生气。」
「好聚好散啊,这年头不就是流行这样?我听说那男人在什么中小企业上班,称不上有钱,不过有房有车,比我好多了。」这是他的真话,他都三十五了,别说房子,车子也没有一台。
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啤酒,仰头便是灌了很大一口,痛快地呼出口气。
下工洗澡之后再来瓶冰啤酒,果然是人间至乐啊!
「吴、景、昇!」
女人怒吼他的名字,可看到对方望向她的眼神淡漠而毫不在乎,那股怒气转眼消散离去。
女人颓败地捂住了脸,一滴滴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
「我从以前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以为我可以改变你……我爱你……我是真的爱你啊……结果你一点也不在乎我……从来没有在乎过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一口一口,慢慢将手中的啤酒喝得干净。

吴景昇张开眼睛。
不像先前的短暂昏迷,这次他是结结实实地睡了一觉。
吴景昇发现自己的身体被清理过,而这次醒来,那个叫做宗明的疯子不在房间里,手上的手铐也被解了下来,床边还「贴心」的放了一套衣服和一根拐杖。
——这意思是说他可以离开了吗?
虽然身体剧痛不断,吴景昇仍是艰难地穿上质料舒适的衣服,靠着拐杖一步一步走到门口,门还是锁着的。
吴景昇叹了口气,想走回床上躺着……在转身时,他的眼角余光注意到书桌上摆着一堆东西。
吴景昇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顾不得疼痛,他慌乱地跑到桌边,看着这张价格不斐的实木桌上摆着一面镜子,还有一堆排列整齐的颜料。
吴景昇伸出了手,指尖颤抖着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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