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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萧-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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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名紫衣大汉,躬身应“是”,立即身形闪动,分头朝屋中扑去。

紫蔽坛主宽袍佩剑,一手按着剑柄,凛然立在厅上,身后四名使女此刻各已亮出兵刃,手上握着银光闪闪的短剑,分立四周,看去好不威风!

白少辉这下可忙了,他怕这些迷失了心神的人,奉命唯谨,对王府下人,真的来个“格杀勿论”。紫蔽坛主一声令下,他立即施展上乘轻功,身形闪动,抢在众人前面,朝屋中扑去。

好在他路径熟悉,穿窗越房,晃如一缕轻烟,不到片刻工夫,业已走遍了第一进屋宇,每一个角落,不由长长吁了口气,暗道:“原来王兄失踪之后,他家里已经没有人了!”

不多一会,十九名紫衣大汉,已经纷纷退回厅上,朝紫蔽坛主躬身报告道:“启禀坛主,属下搜遍第一进所有房屋,不见有人,恭请坛主定夺。”

紫蔽坛主冷冷一哼,道:“咱们一进进搜过去!”

于是仍由紫蔽坛主领头,穿越大厅,进入第二进院落。

这里也和前面一样,一片静寂,一片黝黑,听不到一点声息,也瞧不到半点人影,搜索的结果,依然是“空屋无人”。

敢情王府的人,树倒猢狲散,全走光了,今晚紫蔽坛主率众而来,扑了个空!

紫蔽坛主脸色严肃,望了左右一眼,冷哼道:“咱们派来的四名高手,全如石沉大海,一去不返,连隐伏城中的毒蝎陆七娘都为他们所掳,分明有能人主持,本座不信他们会不战而退!”

他身边一名紫脸使女道:“坛主,莫非咱们今晚的行动,走漏了消息?”

紫蔽坛主道:“不可能,咱们此来,极端机密,他们事先那会得到风声?”

另一个紫脸使女道:“莫非他们有什么埋伏?”

紫蔽坛主冷冷笑道:“本座奉命而来,就是要会会他们的主持之人,纵有埋伏,何惧之有?大家跟我进去!”

这是王府的中院,由第二进通往第三进:如由正门进去,依然有一道高墙为界,墙上有两扇黑漆大门,此刻紧紧的关着。

紫蔽坛主目无余子,昂首阔步,率同他坛下群雄,刚走到中院门口,两扇黑漆大门,突然无风自启!

这是碰巧?两扇厚重的大木门,决不会无风自开,但确实是没有人开的,因为门内偌大一一片天井,确实没有半个人影。

要是有人开的,这人身法再快,也难瞒得过紫蔽坛主一双比秋水还要明亮的眼睛。

大门开了,里面还是一片平静!

从门口望进去,黑沉沉的天井,黝黑而深逮的厅堂,依然听不到一丝声息,瞧不出有什么可疑之处!

紫蔽坛主一手按着剑柄,心中虽觉这两扇木门,开启得有些古怪,但他那会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百花谷,浣花宫的武功,天下无敌,他是浣花宫门下紫蔽坛的坛主,视天下武林如无物!

紫蔽坛主目光湛湛,紧间着嘴唇,脸上一片冷峻,毫不犹豫的领先走了进去。

四名使女,十九名大汉紧跟在坛主身后。

跨进大门,踏着青石板铺成的大天井,刚到一半……阴云满布的天空,恰在此时,从云层里射出半轮昏黯残月!

月光显得微弱无力,照在阶前,石阶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年约六旬的老者!

这老人面貌枯瘦,额下留着一把花白的山羊胡子,背负长剑,夜风中远望过去,飘飘然有些象图书上的吕洞宾!一点没错,他正是那天高跷队里扮演吕洞宾的领队倪长林。

紫蔽坛主微微一怔!

只见那老者脸含微笑,抱抱拳道:“尊驾是百花谷来的么?”紫蔽坛主没有作答,冷冷问道:“你是王宅何人?”

倪长林道:“老朽奉命接待百花谷来人,尊驾若非浣花宫来的,此时退出,还来得及。”

白少辉心中暗暗哦了一声:“原来他们已经有备!”

紫蔽坛主怒哼一声道:“本座百花谷紫蔽坛主。”

倪长林拱拱手道:“原来是坛主驾到,老朽失敬。”

他不待紫蔽坛主回答,迅速转身过去,躬身道:“禀报夫人,来的是百花谷紫蔽坛主。”

只听厅上响起一个清冷的声音说道:“问问他们,是干什么来的?”

声音并不太响,但听来甚是震耳!

白少辉暗自一怔:“百花谷有一位夫人,王府居然也有一位夫人,而且就凭她这几句话听来,厅上这位夫人内功修为,甚是精湛,不知她是王兄的什么人?”

倪长林转身道:“敝上问你干什么来的?”

紫蔽坛主道:“本座也想知道你们主人是谁?”

倪长林连连颔首道:“坛主说的极是,坛主既然来了,自该知道敝上是谁。”他说一这里,神色一正,道:“坛主大概是浣花夫人门下吧?自从武林中出了一位花夫人,也就出了一位葬花夫人,敝上就是葬花夫人了!”

白少辉愈听愈奇,暗想:“原来百花谷那位夫人,叫做浣花夫人,厅上这位却叫葬花夫人。”

紫蔽坛主冷笑道:“本座正想见识见识葬花夫人,究是何等人物?”

厅上传出冷峻的声音道:“凭你还不配见我。”

紫蔽坛主仰天冷冷笑道:“本座视天下武林如无物,你纵然躲着不出……”

“住口!”厅上葬花人人沉喝一声道:“你口气倒是不小,视天下武林如无物,这句话,就是你师傅也不敢说出口来!”语气一顿,接着说道:“好吧,老身正有话问你,就让你见见老身……”

接着只听她喝道:“掌灯!”

一声“掌灯”,大家只觉眼前一亮,厅堂上登时点起了四盏琉璃灯!

白少辉排列着站在紫薇坛主身后,不知这位葬花夫人究是何等样人,急忙举目瞧去。但见厅堂中间,一张紫檀锦披的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位花白头发,脸色略显苍白,身穿青布衣裙的中年妇人!

炫中年妇人身边,侍立着一名紫衣使女,这使女看去不过十六七岁,梳着两条又黑又亮的辫子,生得眉目娟秀,娇小玲珑!

书白少辉瞧得不由一怔,这紫衣姑娘自己看来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那里见过?厅上灯光如画,看得清楚,只有这位自称葬花夫人的中年妇人和一名紫衣使女两人,身上都没有带着兵刃。只有站在阶上的黑衣老者,背负一柄长剑。

网这三个人若无惊人之艺,怎敢如此托大,丝毫没把百花谷来的紫蔽坛主放在眼内?这原是一瞬间的事,端坐椅上的葬花夫人目如寒电,冷冷的瞥了紫蔽坛主一眼,沉声道:“老身有几句话要问你,你若能据实回答,老身自可让你安然出去……”

这话口气可大了,紫蔽坛主目空四海,除了他师傅,视武林如无物;但葬花夫人这句话,好像紫蔽坛主若不据实回答,今晚就莫想安然出去,那么这院中难不成有什么厉害埋伏?白少辉凝足目力,暗暗向四周打量,但天井、回廊、和明亮的厅上,一片平静,丝豪看不出有什么埋伏的迹象!

紫蔽坛主虽心高气傲,目空一切的人,但他看到葬花夫人和他眼神一对之际,心头不期吃了一惊,暗暗付道:“此人目光如炬,功力修为,分明已达炉火纯真之境,似乎不在师傅之下,奇怪她自号葬花夫人,自然和百花谷有仇,师傅应该知道此人,何以自己会没听师傅说过?”

想到这里,不觉骄矜之气略减,他本想率众直上厅堂,但现在不敢造次了,只停在阶前,冷哼道:“你以为本座怕了你么?”

葬花夫人平静的道:“自然不怕,怕你就不敢来了,但老身也毋须恐吓,不过今晚就算是你师傅亲来,只怕也未必能轻易闯得出去。”

紫蔽坛主做然道:“只怕未必。”

葬花夫人道:“咱们不必为此事争执,你到时自知,唔,老身只想知道我问你的话,你肯不肯据实回答?”

紫蔽坛主道:“你不妨说出来听听!”

葬花夫人道:“老身要问的是王立文、钱春霖他们……”

紫蔽坛主没等葬花夫人说完,冷峻的道:“他们都很好,”

葬花夫人道:“现在何处?”

紫蔽坛主道:“这还用问?自然在百花谷了。”

葬花夫人点点头道:“很好,那你就给老身留下来吧!”

紫蔽坛主冷笑道:“只怕没有这般容易。”

葬花夫人道:“你可是不相信么?”说到这里,抬头道:“副教练,就让他们见识见识。”

站在阶前的倪长林躬身领命,右手突然扬起,但听“嗤”的一声,从他大袖中射出一道火花,冲霄而上!

白少辉心中暗想:“原来他们果然已有埋伏!”

突听身后两扇大门,“砰”的一声,自动关了起来!

区区两扇大门,对这些具有一流身手的人,原也毫无威胁可言,但在大门堪堪阎起的一瞬之间,但听院落四周,同时响起一阵隆隆震响!

天井东、西、南三面墙上,此刻忽然升起了三道铁网,每面铁网,高约五丈,交织的铁丝,比拇指还粗,连同原有围墙,已在六丈之上。

如以今晚紫蔽坛主率领的高手来说,除了他自己,只怕谁也纵不上去,何况那三面铁网上,望去色呈暗蓝,分明还涂了剧毒!

只有大厅正面,是一座三丈高的楼房,没有张上铁网,依然如故。

只是屋面两旁,此刻却出现了二三十名精壮大汉,由龙舟队领队万山青为主,一个个劲装紧束,腰跨扑刀。

其中有二十名手持匣弩,对准着大天井,另有十数名却手持钩枪,好像是准备擒人的。

中间屋脊上,还蹲坐着一个装束古怪的人!只见他身穿半截黄袍,腰束草绳,满脸像钢针般胡子,空着一双毛茸茸的大手,黑暗之中,双目隐射红光。

白少辉自然认识,此人正是黑手屠夫屠千里。心中暗想:“黑手屠夫在这里出现,那么恶丐钱平大概也在这里了!”

转念之间,不禁使他想起葬花夫人身边那个紫衣使女,不是那祁阳城外小庙中,自称奉夫人之命,去请黑手屠夫和恶丐钱平的那个紫衣姑娘——紫鹃?难怪自己瞧来眼熟!

就在大厅屋面上现出众人的同时,大厅左右两厢的走廊上,也同时出现了不少人影!

左边走廊上,由舞狮队领队高冲为首,站着一排三十名手持钢叉的劲装大汉。

右边走廊上由舞龙队领队卜百晓为首,一排三十名手执铜棍的劲装大汉。

这份阵仗,当真就算是浣花夫人亲来,也未必轻易闯得出去!

紫蔽坛主目光扫过,心中也不觉一凛!显然,自己一行,敢情早已落在人家计算之中,一面暗暗忖道:“看来今晚不能一举解决对方所有的人,就是自己一行,全军尽覆!”

葬花夫人依然端坐如故,但脸上已经罩上了一层寒霜,双目含煞,冷冷说道:“你看清楚了?”

紫蔽坛主冷傲的道:“就是这点阵仗么?”

葬花夫人道:“怎么?还不够么?依老身相劝,还是你自己吩咐他们,一起放下兵刃,束手就缚的好,否则只怕无一生还之人!”

紫蔽坛主冷哼一声,不屑的道:“你认为这点埋伏,就能唬得住百花谷的人?”

话声出口,左臂朝后一挥,十九名紫衣汉了,突然一齐从腰间掣出兵刃,他自己也迅速抽出长剑,横胸凛立。

白少辉眼看双方箭拔省张,已是一触即发,心头不禁暗暗感到作难,自己在他们两者之间,该当如何呢?站在百花谷这面?当然不妥,帮王府的人吗?也有不妥之处”

这一战只要一经发动,双方的人,身手全都不弱,势必伤亡狼藉。和自己同来的十八个紫衣大汉,全是被迷失了心神的人,自己总不能眼看着他们死在葬花夫人手下。

尤其……突然间,他脑中灵光一动,登时想出了一个计较,也随着众人,解下竹萧,紧握手上。

这原是电光石火之事,紫蔽坛主长剑朝葬花夫人一指,冷冷喝道:“你下来,让本座领教领教,。

葬花夫人端坐不动,冷峻的道:“凭你也配和老身动手?”一面回头喝道:“紫鹃,去把他拿下。”

紫鹃答应一声,双肩一晃,身法奇快,一下掠出大厅,飞落阶前,粉脸含霜,冷冷的道:“你还是束手就缚?还是要姑娘动手?”

紫藤坛主冷嘿道:“丫头,你是找死!”

紫鹃披披嘴道:“姑娘就让你见识见识葬花门的武学!”

娇躯一侧,陡然间直冲而上,右手拍出一掌,逼住紫蔽坛主的长剑,左手倏忽之间,连攻三招。

紫蔽坛主吃了一惊,左手挥起封架,仍然被迫的退后了两步。

白少辉站在后面,看的暗暗一怔,心中暗道:“这紫鹃姑娘,出手好快!”

紫蔽坛主的武功,果然也不同寻常,避开三招之后,立时展开反击,长剑一挥,洒出一片剑花,直向紫鹃攻了过去。

紫鹃左手三招快攻,右手同时已从腰间刷的一声,掣出银刀,和紫蔽坛主展开搏斗。

这两人一动上手,就各使杀着,立时进入了险恶关头,一刀一剑,所使招术,全都以诡奇见长,看得人眼花缘乱。

白少辉仔细审视,但觉紫鹃的刀法,以快速为主,刀刀都指向紫蔽坛主的要害,而且攻多守少。

紫蔽坛主功力似乎胜过紫鹃,剑招也较为老练沉着,差不多紫鹃出两刀,他才还击一剑,但这一剑还击,却是毒辣异常。

两人这一轮快攻,打了将近二十来招,紫蔽坛主一声清叱,长剑划起了一道寒芒。只听“裆”的一声金铁大震!刀剑接实,紫鹃功力较逊,被震的后退了半步,手中单刀,也被紫蔽坛主封出门外。

紫蔽坛主长剑迅快悬空一圈,口中喝道:“冲上去!”

神威奋发,人随声进,长剑挥舞,一片剑光席卷而出,像长江大河一般,朝紫鹃源源攻到。

紫鹃一着失措,无法还攻,只好改采守势,显然落了下风。

紫蔽坛主这一声“冲上去”,乃是向身后的人发出的攻击令,十九名紫衣大汉,包括白少辉在内,突然大吼一声,各抡兵刃,朝阶上冲杀过去。”

站在阶前的副教练倪长林同时一声大喝,当先出手,长剑一招“横扫千里”,朝冲过去的大汉平扫而出。

他这一剑势道极为凌厉,一下就拦住了四五个人。

两边走廊上的人,早已跃跃欲试,此刻一见对方冲杀过来,左边舞狮队领队高冲,右边舞龙队领队卜百晓也同时一挥兵刃,发出攻击命令,六十名精壮大汉,立即从左右包抄而上!

刹那间,偌大一座天井,登时兵刃交击,喊杀盈耳!

紫蔽坛主手下的四名紫衣使女也布成了阵势,阻挡敌人,但她们的任务,不是攻击,而保护坛主。

白少辉随同众人,一面挥动竹箫和王府涌来的人动手,一面却暗运真气,以“传音入密”,朝端坐厅上观战的葬花夫人说道:“百花谷来了,均系迷失心神之人,还望夫人传令,务必生擒活捉,不可伤了他们性命。”

他这几句话,是以内功直送上大厅,是以天并中虽是一片叱喝,人声鼎沸,和一阵阵的金铁击撞,此起彼落,但坐在厅上的王夫人,依然听得十分清晰!

王夫人脸上不禁飞过一丝诧异之色,心中暗暗觉得奇怪:“这话声分明来自天井之中,他们都是百花谷的来人,但听此人口气,竟然是友非敌,百花谷的人被阻在阶前,和自己少说也有七八丈的距离。

此人能从一片金铁击撞,喊杀震天声中,把话声传入自己耳中,这份功力,已非一般武林高手所能辨到!”

心念转动,两道寒电似的目光,朝阶前缓缓扫过,只是找不出这发话之人。

这就微微颔首,沉声说道:“百花谷的人,全被迷失神志,大家只许生擒,不可伤了他们。”

她随口说来,声音不响,但大天井中所有的人,莫不清楚人耳。

白少辉心中暗暗赞道:“看来葬花夫人,倒不失是个正派的人!”

这时双方恶战,已然十分激烈,白少辉一面挥箫封架向自己抢攻而来的两柄钢叉,一面游目四顾,打量四周形势。

只觉和自己同来的十八名紫衣汉了,一个个勇猛如虎,剽悍无比!

葬花夫人手下人数要比百花谷多出二倍以上,差不多以三敌一,还是稍稍落了下风。

心头不禁暗自骇然,忖道:“以自己观察,这些人的武功,本来虽然不弱,但不应如此高强,好像服过无忧散的人,心神受制,一旦遇上搏斗,就把自己生死之事,置之度外,是以能使一个人平日无法用出的潜能,发挥出来,武功也就随着增强。”

心念转动,右手挥动,故意把竹萧舞了个风雨不透,左手倏抬,一缕指风,朝身侧一个紫衣大汉袭去,嘴皮微动,以“传音入密”朝三名围攻紫衣大汉的舞龙队汉子喝道:“还不把他拿下?”

三名舞龙队的汉了只知夫人手下,有不少武功极高的能手,此刻听到喝声,也只道有人暗中相助。果然喝声一才入耳,剽悍无伦的百花谷紫衣大汉,突然闷哼一声,好像已经被人制住,动弹不得,不觉大喜过望,立时把他拿下,押上石阶。

白少辉一击得手,立即大吼一声,刷刷两箫,迫退和自己动手的两名汉子,朝前冲了过去!他趁这一冲之势,左手连续弹出,暗中点了两个紫衣大汉穴道。就在他这一前冲,也同时奔过来四个手仗铜棍的汉子,把他挡住,剧战起来。这下也恰好替他掩盖了行动,使人毫不觉他有什么可疑。

白少辉眼看两个紫衣大汉被对方擒下,故意又是一声叱喝,竹箫舞起一片箫影,装出要冲上去救人模样。左手反腕一指,朝身后不远的在激战中的一名紫衣大汉点去,又是一声闷哼,那紫衣大汉应指跌倒。

他不住的冲突,所到之处,已有七八个王府的人,围着他急攻。如今白少辉练成“九转玄功”,武功非同寻常,区区七八个人,那能困得住他?但他却故意装作尽力拼搏,剽悍无伦,东冲西突,作困兽之斗。右手挥箫,左掌也不时的挥舞,朝着周围作势拍击,其实他在挥舞之际,暗暗弹出了指风。

紫衣大汉一个个的被擒,百花谷的人,愈来愈少,场中形势,已然而有了很大的变化!如今除了紫蔽坛主,已经只余两个武功较高的紫衣大汉,还在苦苦奋战!

这两个人,一个正是白少辉,另一个只有白少辉认识他,就时十八号王立文。另外就是四名紫衣使女,四柄短剑交织成一片剑网,围攻她们的,少说也有一二十人。但这四个使女,别看她们年纪不大,武功却是极高,出手也着实凌厉恶毒,已有不少人伤在她们剑下。

紫蔽坛主一柄长剑,独斗紫鹃,原已占了上风。后来大天井上形势改观,副教练倪长林挥剑加入,合两人之力,还是只打了个平手。后来舞狮队领队高冲,舞龙队领队卜百晓,也挥动兵刃,加入战团。

紫蔽坛主确也了得,此刻大展身手,一支长剑幻出漫天剑影,独斗四人,依然丝毫不见逊色!每一剑都贯注了强劲剑风,奇诡变化,极尽凶狠恶毒;剑风所指,迫的围攻他的人不迭的纵身闪避,但他还是被四个人的刀光、剑影、棍风重重困了起来。

战场四周有人高声呼叫老:“莫放走了百花谷的人!”

“活捉紫蔽坛主!”

紫蔽坛主得心头又急又怒,举目四顾,但见自己统率而来的劲旅,几已全军尽覆!

就这一分心神,遭遇了两次险招,差点伤在紫鹃的银刀之下!

紫蔽坛主眼看大势已去,不由得急怒攻心,突然撮口发出一声清越的口哨。

哨音骤发,右手长剑,突然一紧,刷刷刷,一连三剑。剑光横飞,寒芒电卷,登时把围攻他的紫鹃、高冲、倪长林、卜百晓四人,各自逼退了一步。

猛地吸了口真气,双足一顿,身子凭空拔起!

紫鹃睹状大惊,娇叱一声,纵身上跃,手上银刀,闪电朝上撩去,但她终究迟了一步,银刀从紫蔽坛主脚下划过,一刀砍空。

倪长林大叫道:“莫要让他逃了!

抖手打出一枚钢锥。

这时紫蔽坛主已快扑到五丈高处,突处“扑”的一声,左肩一阵剧痛,已被倪长林的钢锥打中,他无暇拔去肩上钢锥,咬牙忍痛,腾身越过铁网,朝外飞出。

只听一声划空长笑,横越天井追了出去!

四名紫衣使女听到了她们坛主的哨音,那敢恋战,四人左手齐扬,同时洒出一把飞针。

围攻她们的人,距离较近的立时有人中针倒地,其余的人大惊之下,纷纷跃退,四名紫衣使女就趁大家跃退之际,立时双脚急顿,朝上纵起!

四条人影,身如箭射,只见她们扑到三丈高处,手中短剑朝铁网上轻轻一点,身形就继续上腾,一连两点,便已翻越了过去。

这一段话,说来较慢,其实她们动作奇快,捷若猿猴,总共也不过是眨眼工夫的事!

十八号王立文神志受迷,他骤然听到口哨似乎也急欲突围,怎奈围攻他的人愈来愈多。

在重重包围之下,他一柄长剑,使的凶猛无比,连伤几人,依然难以冲出众人阻拦之阵,急得他连声厉啸,势若疯狂,几次纵起,都被截住。

白少辉眼看紫蔽坛主已率同四个使女,越出围墙,竹箫连挥,逼开了一条路来,纵身一跃,突入重围,扑到王立文身侧。

陡觉头上疾风飒然,一道人影,同时朝自己扑来,剑光错落,业已迎而攻到。白少辉在这一瞬之间,看清扑来的人正是先前站在阶前的老者!



“他虽然不认识倪长林,但从方才指挥发动埋伏这一点看来,此人在王府之中,似乎身份不低,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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