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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萧-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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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句“无知的东酉”,自然是骂白少辉只是个心志迷失的人,同时右手一挥,疾如闪电,向白少辉肩头拂来。
白少辉身形一偏,避开白翔坛主一拂之势,怒声道:“你敢出手伤人!”
右手一记“巧打金铃”,朝前直击出去。
白翔坛主见他出手掌势,武功大是不弱,又知他是个迷失心神的人,只知服从,不可理喻。不愿多耽时光,身形一动,向右侧横闪出去,越过两株大树,朝林中走入。她身法虽快,白少辉也丝毫不慢,跟着纵了过去,依然挡在白翔坛主面前。
白翔坛主敢情没料到白少辉的身法,会有这般快捷,柳眉微微一挑,娇叱道:“你是找死!”
右手一招“春风拂柳”反手挥出,左手却骄指如前,疾向白少辉右肋点来。她双手发招,不但迅快绝伦,而且手法十分诡异难测。
白少辉不觉被她逼的后退了两步。
白翔坛主冷冷一笑,陡然向前欺进两步,右手疾发,朝白少辉肩头抓落。
白少辉退出两步,那还容她出手,手中短剑一指,剑尖朝她左肋“章门穴”上点去。他这一记正是在岳阳附近点伤凌坛主的怪招,原是“游龙十八式”的第三式,但那晚暗中有高人相助,把他萧头向右横移了一寸,变成了一记怪招,但却神妙无比,使人测不透路数。
白少辉无意之间把它当作剑招使了出来。
白翔坛主左手堪堪抓出,陡觉眼前银光一闪,一点寒锋,已快要袭上自己左助!这一下来势奇幻,竟然连看都没看清楚,她武功极高,自然识得厉害,心中暗吃一惊!
匆忙之间,立时一催真气,身形离地,像流水般疾退出三步,两道清澈眼神,陡然充满杀机,望着白少辉冷冷一笑,道:“瞧不出你武功不错啊!”
纤手一抬,从腰间抽出长剑,刷的一声,朝白少辉刺出。
白少辉听她喝出“自己武功不错”之言,心头不觉一动,暗道:“自己还是不宜太以炫露的好。”
短剑一立,依然使了方才那一记怪招,剑尖斜震,“锵”的一声,正好击在白翔坛主刺来的剑身之上!
白翔坛主但觉手腕一震,长剑几乎被震脱手,急忙向后跃退。
白少辉也想不到自己这一式怪招,应用会有如此之广,不觉望着白翔坛主咧嘴一笑。
白翔坛主又惊又怒,瞧到白少辉望着自己傻笑,更认定他是个心志迷失的人,越想越气。蓦地跺跺脚,身形凌空纵起,使了一式“紫燕穿林”,向白少辉当头扑来,手起剑落,剑花错落,直劈而下!
白少辉已然试出她武功虽高,但因很少和人动手历练,经验似嫌不足,凭自己的武功,足可应付。当下不慌不忙又使了那记怪招,剑尖一颤,往上迎去。双剑乍接,又是“锵”的一声大震,白翔坛主扭身摆腰,直向林外飞去。
她身形落地,不禁怔在当地,几乎不敢相信眼前这个浑浑噩噩的紫字十九号,使来使去,只是一招剑法,居然把自己连番逼退。心头又气又怒,突然舍了白少辉,身形一偏,绕过几株大树,奇快无比朝林中扑入。
那知身形堪堪扑近林边,眼前人影一闪,白少辉又挡在她面前,大喝一声:“退出去!”
一点寒锋,迎面刺来!又是那一记剑招,剑尖又已袭到了自己左肋!
白翔坛主只好又向后跃退,心中暗暗骂道:“这傻子难道就只会这一招么?”
她此刻已知白少辉这一式剑招的厉害,不愿这么对耗下去,急于摆脱白少辉,赶入林中。是以身形不停,一退之后,立即纵身又向另一株树后扑去。
那知你快,人家也快,白少辉又已拦在她面前,挡住了去路。两人像促迷藏一般,不住的绕树追逐,白翔坛主闪到那边,都被自少辉挡住,无法穿林而入。
白翔坛主气得脸色铁青,站在林外,又怒又急,破口大骂:“傻小子,你给我滚出来,咱们较量较量,我不把你碎尸万段,就不叫白翔坛主了。”
白少辉只是望着她傻笑,你不动,我也按剑不动。
两人一个在林内,一个在林外,这样对耗着,直把白翔坛主恨得牙根痒痒的,兀自奈何他不得。这时,林外传来刷刷几声轻响,四道白影,连翩飞落!
白少辉急忙举目瞧去,林外已经多了四个白衣少女,那正是去而复返白翎四蝶!
只听白翔坛主怒声道:“你们怎么去了这多时间才来?”
那第一个白衣少女急忙躬身道:“小婢……”
白翔坛主跺脚道:“不用说了,还不快去把那浑小子拿下?”
说话之时,剑尖朝自少辉一指。
白翎四蝶娇“唷”了一声,同时亮出四柄银亮短剑,一阵风似的朝白少辉围了上来。
白少辉暗暗一惊,忖道:“自己若是给她们缠住,白翔坛主就没人阻拦,冲进林来了。”心念方动,正待后退,但听一声冷笑,眼前银光骤亮,白翔坛主倏然欺近,抖手一剑,迎而刺来。
白少辉急忙举剑封解,双剑未接,白翔坛主忽然收剑后跃。
白少辉见她故意后退,心知上当,就在这一瞬间,四个白衣少女已把自己围在中间,四柄短剑,寒光连闪,急袭而来!
白少辉身形一侧,贴近左侧树身,躲开从左方刺来的剑势,手中短剑,迅速连点带拍,烫开了三支剑尖。
但听一阵锵锵轻震声中,一个白衣少女声道:“这人武功不错啊!”
另一个道:“他武功再高,也逃不出咱们白翎四蝶的手去。”
白少辉心急紫蔽坛主安危,那还怠慢,趁她们说话之际,突然纵身跃起,短剑一指,疾向酉首一个白衣少女点去,那知他身形才动,四个白衣少女也已同时发动!
但见西首的白衣秒女忽然向侧一闪,隐入村后,左右两边,两个白衣少女两支短剑,却在此时,分由白少辉两侧攻到!
白少辉一击未中,反被左右两支短剑袭来,还没来得及封架,眼前白影一闪,又是一支短剑迎面刺到,剑气森森,寒风扑面!
这原是电光石火般事,白少辉朝西扑去的身子,急疾的后退了一步,避开三支剑势。那迎面欺来的白衣少女手中短剑,忽然一偏,斜向一侧飞开,隐入树后,此时身后却无声无息的刺出一剑,袭向白少辉右腰。
白少辉和她们两招交接,已然觉出这白翎四蝶武功全非弱手,尤其她们每一剑,都是直袭人身要害大穴,出手恶毒,早已留上了心。此刻陡觉身后寒风嘶然,急袭而来,这一剑来势奇快,但听嗤的一声,身后衣衫,还是被剑尖刺破。
白少辉吃了一惊,突然身形疾转口中大喝一声,左手一掌,劈了过去。他自从练成“九转玄功”,内力之强,比之从前,何止倍视这一掌,是在大吃一惊之后的报复行为,一掌出手,立时有一股强猛绝伦的暗劲,透掌而出,直撞过来。但听“喀刺”一声,一株比海碗还粗的树身,登时齐中折断,倒了下去。
东首那个偷袭白少辉的白衣少女,一剑刺出之后,早已向旁闪出,白少辉劈断树身,她虽已让开了数尺,但还是惊得尖叫出党就在此时,南、北、西三个方向的白衣少女,同时突然娇叱一家,从树后闪出,挥剑攻到。
她们倏而分刺,倏而合击,又有树林掩护,真像四只穿花蝴蝶一般,连翩闪动,十分灵活。
白少辉在她们连绵不绝的抢攻之下,一时也闹得手足无措,总算他武功卓绝,心思灵敏,施展出师傅黑煞游龙仗以成名的“游龙身法”,在方圆不到一丈的林木之间,游走闪避,才把局势勉强稳住。
只听一个白衣少女娇声喝道:“喂,你已陷在咱们剑阵之中,还不放下短剑,束手就缚?”
另一个白衣少女嗤的笑道:“他是迷失神志的人,你和他说也没用。”
要知白少辉故意装作神志被迷,方才和白翔坛主动手之时,为了不使对方起疑,原已保留了几成功力。此刻仍然没有施展真实功夫,才被她们迫落下风。
他原是绝顶聪明之人,一听对方说出自己落在她们“剑阵”之言,心头登时恍然大悟。心中暗道:“难怪她们进退攻守,这般灵活,原来是操练有素的合击剑阵,即称剑阵,自然组合严密,除非自己凭仗武功,先伤她们一两个人,否则只怕难以冲得出去。但这样一来,岂非泄露了自己行藏?要在既不炫露武功,又能突困而出,那么就得找出她们剑阵的破绽来!”
心头灵光一动,登时大吼一声,双脚顿处,身子向上直拨而起,一下冲开浓密交叉的树柯枝叶,跃上林梢。但听树下四个白衣少女惊“咦”一声,纷纷朝林外追出。
白少辉那还怠慢,身如电闪风飘,一式“潜龙沉渊”,反身向林中扑入,举目四顾,草丛之间,那里还有紫蔽坛主的踪影?连白翔坛主也早已走得不知去向?心中暗道:“莫非她已被白翎坛主劫走了?”
她们同门师姐妹的明争暗斗和自己原无丝毫相干。只是想起方才自己一力承担,替紫蔽坛主护法,此刻还是被人劫走,心中总觉愧对丝蔽坛主。
正在思忖之间,只听林外响起一个白衣少女的声音说道:“这人一定还躲在林内,他是坛主要拿的人,大家快搜!”
一阵衣袂飘风,已经有人扑入林来!
白少辉想到紫蔽坛主已然落在白翎坛主手中,自己再想混入百花谷去的希望也已幻灭,不愿再和她们纠缠。身形一侧,飞快的从另一方向穿林而出。展开脚程一口气跑出十几里路,回头不见有人追来,才放缓脚步,举目四顾,辨认了一下方向。
他从没到过西川,自然不识路径,不知自己已经到了什么地方?此时已快近午牌时光,腹中感到饥饿,眼看前面树丛之间,似是一处集镇,这就沿着大路去。又走了四五里路,离集镇已是不远,瞥见路旁人影一闪,走出一个庄稼人打扮的汉子,迎着过来。
白少辉一眼看出此人步履轻快,庄稼人那有这等身手,心中方觉起疑。
那庄稼人走近白少辉身边,两道眼神朝他身上一阵打量,忽然低声说道:“尊驾可是白大侠么?”
白少辉听得一怔,望了那人一眼,还没开口!
那庄稼人陪笑道:“白大侠不要误会,敝上为了找寻白大侠下落,出动多人,正在四处寻访尊驾下落……”
白少辉愈听愈奇,冷冷说道:“朋友大概认错了人。”
那庄稼人瞧了白少辉腰间竹萧一眼,忙道。“决不会错,白大侠务请枉驾一行。”
白少辉不知对方究竟是何来历,这就问道;“你们贵上是谁?在下和他素未谋面……”
那庄稼人道:“白大侠见了面,就知道,在下不便多说。”
白少辉见他说话吞吞吐吐,心头愈觉犯疑,问道:“贵上现在那里?”
那庄稼人口齿微顿,接着说道:“就在前面不远,在下替你带路。”
白少辉心中暗暗冷笑,付道““此人行动鬼祟,但自己岂是怕事的人?”
庄稼人见他没作声,接着低声说道:“路上耳目众多,白大侠快随我来。”说完,当先向左侧一条小径行去。
白少辉随他沿着树林走去,那似是集镇后面,地势荒凉!
一会工夫,到了一条小河边上的一座茅屋前面,屋檐下堆放着犁锄等农具,倒也确像是种田人家。庄稼人打开木门,回身道:“白大侠请进。”
白少辉既然来了,也就不再客气,跨进茅屋,但见四壁箫条,除了木桌木椅,就别无所有,当然更不见有人。
庄稼人神色恭敬的道:“白大侠请坐,在下去烧些茶水。”
说完,正待返身退出。
白少辉因他愈是客气,心头愈觉可疑,重重咳了一声,问道:“兄台且慢,贵上人呢?”
庄稼人们湘的道:“白大侠请宽坐一回,咱们头儿大概有事出去了,立时就会回来。”
白少辉听他方才还说“敝上”,现在忽然改称“头儿”了,到底他们是什么路数?这头儿又是何等人物?心念转动,不由想起九疑先生那句“随遇而安”,觉得这句话,真是到处都用得着。
他艺高胆大,虽觉庄稼人举动可疑,却也不在意,淡淡一笑,道;“好。我就等你们头儿来了再说。”
坦然在竹椅上坐了下来。
那庄稼人连连拱手,陪笑说道:“对不住”,返身退出客堂,朝左边侧屋进去,依稀看到他似是升火烧水,接着厨房里就冒出些烟来。
白少辉坐在堂上,鼻中闻到浓重的烟味,心头不觉一动,暗想;“这厮莫要借着烧火为名,暗施手脚?”
当下就站起身子,跨出门去,负手站在屋前闲眺。
只见那庄稼人匆匆从侧屋中跑了出来,陪笑道:“白大侠请到屋中宽坐。
白少辉心中暗暗冷笑,一面说道:“在下喜欢在这里站上一回。”
庄稼人脸上现出为难神色,在身上抹抹双手,迟疑的道:“白大侠还是请到屋中坐的好。”
白少辉问道:“难道有什么不方便么?”
庄稼人连连陪笑,道:“是,是,白大快知道就好。”
白少辉冷笑道:“在下应邀而来,行动该不受你朋友约束吧?”
庄稼人听的一呆,连忙拱手道:“白大侠误会了。”
白少辉道:“这有什么误会?”
庄稼人搓手,惶恐的道:“在下能请到白大侠,实是万分荣幸,只是……只是不瞒白大侠说,这里镇上,方才发现了岔眼的人,所以还是请大侠在屋中宽坐……”
白少辉问道:“你们到底是那一方的人?”
庄稼人道:“咱们头儿快要来了,白大快看到了,就会知道。”
白少辉知他不肯多说,再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只得回进屋去。
庄稼人也自回到厨下,接着捧了一个白磁茶碗走出,放到桌上,含笑道:“白大侠请用茶。”
白少辉上过黑心秀士的当,这回瞧到碗中浮着几片茶叶,心中暗想:“这厮极可能已在茶中下了迷药,因为只有泡上茶叶之后,茶味原带苦涩就不易使人发觉。”
他只望了一眼,并没有伸手去接,这情形,那庄稼人自然瞧得出来,他站在边上神色极为尴尬。就在此时,只听门外小河中,传来了一阵轻快的打桨声音。
庄稼人突然脸露喜色,说道:“好了,好了,咱们头儿赶来了。”
说完,转向奔了出去。白少辉早已等的不耐,只因心头越是犯疑,越想看看他们究竟是何路数,才勉强耐着性子,此时听庄稼人说出他们头儿来了,不觉抬目朝门外望去。
这一瞬之间,只见一个身穿黑袍,背负长剑的老道人,一手持着山羊胡子,飘然走了进来。
白少辉呆了一呆,暗道:“原来是他!”
那黑袍道人双手一拱,含笑道:“有劳白大侠久候了。”
原来这道长正是昨晚在王府中见过,葬花夫人手下的那位副教练!
白少辉心中暗想:“百花谷的浣花夫人,和王府中那位葬花夫人,是两帮极为神秘的人物,莽莽江湖,接二连三的发生事故,似乎都和这两帮人有关……”心中想着,一面起身拱手道:“原来是道长宠召,在下幸会。”
黑袍道人笑道:“老朽倪长林,昨晚多蒙赐助,夫人瞧到大侠的竹箫,就想到你是王公子新结交的白相公了,夫人为了寻找白大侠下落,出动百人之多,如今总算请到了。”
白少辉道:“夫人找寻在下,不知有何贵干?”
倪长林道:“此地不是谈话之所,夫人渴望和白大侠一晤,咱们这就走吧。”
白少辉暗想:“自己正感弄不清两方来历,随他去见见葬花夫人也好。”一面朝倪长林问道:“夫人现在何处?”
倪长林接道:“白大侠见询,老朽不敢隐瞒,夫人因行藏已露,昨晚连夜就撤出成都,此去水路极近。”
说话之时,引着白少辉走出茅屋。只见小河岸边,早已停泊着一只篷船,那船夫瞧到两人从屋中走出,立即推开中舱船篷。
倪长林、白少辉相继跨入中舱,才一落座,那船夫就堆上船篷,解缆开船。因四周都有船篷遮住,看不到江上风景,只听水声哗哗,船行甚速,不到半个时辰,似乎进入了一处城镇;两岸人声喧哗,甚是热闹。接着小船又折入一条僻静的小港,船行突然慢下来,驶不多久,便自停住。船夫推开中舱船篷。
倪长林含笑道:“到了,白大侠请登岸吧。”
白少辉也不客气,跨上石岸,目光向四周一瞥,原来小船已经驶入一座巨宅的后园!但见假山亭台林木葱郁,许多楼宇,掩映在籽树花木之间,看去倒有些和百花谷仿佛相似!
倪长林道:“老朽替白大快带路。”
说完,当行朝一条白石砌成的路上走去。行到一座似闭着的圆洞门前,倪长林举手叩了三下,只听呀然一声,木门大开,一个身穿灰衣的老人,挡在门口。
瞧到倪长林,连忙躬身道;“副教练回来了,这位是谁?”说话声中,上下打量了自少辉一眼。
倪长林忙道:“这位白大侠,是夫人的贵宾。”
白少辉看那老人精神单钎,双目炯炯有神,心中暗忖道:“看来这守门的老人,一身武功大是不弱。”
那老人忙道:“两位请进。”
倪长林抬手肃客,两人跨入圆洞门,两扇术门,重又阔了起来。这圆洞门里面,是一条宽阔的市道,两边种着花草,似是直通外宅。
白少辉随在倪长林身后,从一道腰门进入一座院落。
倪长林抬手肃客,引着白少辉中上了石阶,走入客室。
白少辉略一打量,但见客室中布置精雅,打扫得一尘不染。
倪长林含笑道:“白大侠路上辛苦,且请宽坐,老朽禀报老夫人,再来奉请。”
白少辉道:“道长请便。”
倪长林又拱拱手,转身而去。
白少辉心中暗想:“这里不知到了什么地方,看来他们布置周密,和百花谷真是旗鼓相当,这两帮人都显得使人有神秘之感!
只见一个眉目清秀的青衣童子,手托茶盘,从屏后走出,行到几前,道:“白大侠用茶。”
放下茶杯,躬身一礼,退了进去。
白少辉看那青衣童子来去之间,步履轻捷,分明也是身怀武功之人,不觉暗暗点头。
看来葬花夫人手下,虽是三尺之童,身手都非庸弱!
过了片刻,只听一阵细碎脚步声,从屏后传出,缓步走出两个手托漆盘的青衣使女,在桌上摆好杯筷、酒菜,然后朝自少辉躬身道:“白少侠想来尚未用饭,副教练特地吩咐替大快送来酒菜,请将就用吧。”
白少辉从昨晚迄今,尚未进过饮食,确实觉得腹中饥饿,一面拱手道:“有劳两位姑娘了。”
两名使女退出之后,白少辉也就不再客气,坐下来吃个饱,使女进来收过碗筷,转身而去。
又过了片刻,屏后又传出一阵轻微的步履之声,只见葬花夫人依然一身青布裙缓步从屏后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一名紫衣女婢,正是在祁阳小庙中见过的紫鹃!
白少辉从椅上站起来,拱拱手道:“在下见过夫人。”
葬花夫人含笑还礼道:“少侠不可多礼,快快请坐。”
她行到上首一把椅子上坐下,一面说道:“昨晚幸蒙少侠赐助,老身至纫高谊,今天再能把少侠请来,益增寒门光彩。”
白少辉道:“夫人好说,在下奉召而来,不知夫人有何见教?”
葬花夫人道:“昨晚等少快走后,老身才想起你可能是立文新结交的白相公了。”
白少辉道:“在下正是白少辉。”
葬花夫人道:“少侠昨晚曾说,立文和其他十七个人,全都服过浣花妖女的无忧散,迷失了本性,要老身善为看待。不瞒少侠说,老身手下,也纲罗不少江湖奇才异能之士,自然也有用毒使迷这一门的人,当时只当区区迷魂药物,不难解救。那知给他们服下解药,仍是神志不清,这一下服下解药,差点断送了十八条性命。”
白少辉吃惊道:“有这等事?”
葬花夫人道:“少侠也许听人说过,江湖上有一位专用迷药的能手,叫做一指干乾坤蓝通其人?
白少辉点点头道:“在下好像听人说过。”
葬花夫人道:“他大约二三十年以前,已经是名闻江湖的迷药老祖宗,不想服了人的秘制解药,就有两人当场殒命……”
白少辉道:“其余的人呢?”
第十四章 百花公主
葬花夫人道:“老身为了慎重起见,只喂了两个人,据蓝通说,也许是浣花妖女在无忧散中,另外配有剧毒药物,如不先解去他们身上之毒,只怕无法解去他们的迷药。老身又请了一位素负盛名的用毒能手,替另外一人先喂服专解奇毒的药物,但解药入口,此人又告不治而死……”
白少辉心中暗暗一凛,忖道:“原来无忧散竟有这般厉害,不知九疑先生给自己的那粒药丸,究是什么药物,居然能解除无忧散之毒。”
只听葬花夫人续道:“老身想到少侠是和立文他们同时被掳,但你少侠却是并未被他们迷失心神。据老身想来,浣花妖女手段毒辣,心思缜密,决不会遗漏少快一人,不曾服过她们的无忧散。”
白少辉暗想:“这位夫人果然厉害,她居然一口猜想自己也会服过无忧散了。”
一面答道:“夫人说的不错,在下确曾服了她们的无忧散。”葬花夫人目光一动,问道:“少侠可是预先服过解药么?”白少辉道:“在下未来成都,曾蒙一位异人,赠了一粒丸药,嘱在下必要时预先服下。”
葬花夫人点了点头道:“这就难怪少侠不为无忧散所迷,唉,立文他们何尝没有预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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