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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萧-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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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长林道:“此人假扮薛神医,声音笑貌,几乎无一不像,但他何用开这张方子,留下破绽?”
一指乾坤蓝通摸着胡子道:“这是缓兵之计,因为他开了方子,最多大家认为他只是徒有虚名的庸医,不会对他生疑,他才能从容逃脱。”
白少辉突然想那假冒义父的人,方才逐个诊脉,莫非暗中做了手脚?
心念方动,只听葬花夫人冷哼一声道:“不错,此人准是百花谷的奸细无疑,他假诊脉之际,拍开其中几人穴道,又以传音入密要他们仍然装穴道受制,等到晚上。
才由这几个人解开其他的人的穴道,立文识得咱们地底石室门开启的机关,而且由他领头,庄中守护的人,投鼠忌器,才有冲出去的机会。”
倪长林老脸骤红,惶恐的道:“属下该死,方才没想到这一点。”
葬花夫人叹息一声道:“不但是你,连老身也被奸人蒙在鼓里。”
话声一落,突然目光狠厉,转到了方绍周脸上,喝道:“方绍周,你几时投到百花谷去了?”
方绍周冷冷打了一个寒噤,磕头道:“夫人明察,属下……”
葬花夫人冷笑道:“前晚百花谷紫蔽坛主率人突袭咱们成都庄上,老身已是起疑,立文他们,纵然被擒,也决不会吐露实情,证以今晚之事,全是你出卖的了!”
方绍周伏地道:“夫人这是冤枉……”
葬花夫人道:“老身若是容易被人蒙骗,江湖上早就没有我葬花门的人,方绍周一个人敢作敢当,老身没有亏待过你吧?”
方绍周身躯一阵颤栗,突然悲怆的抬起头来,说道:“属下该死……夫人……属下该死,属下一时糊涂,受了奸人的胁迫……”
倪长林双目精光暴射,沉喝道:“方绍周,你这该死的东西,你……你真的出卖了夫人?”
葬花夫人平静的摇了摇手道:“倪副教练让他说下去。”
方绍周跪在地上,一边痛哭流涕,一面以头撞地,凄然的道:“那是四天之前,属下回到家中,发现门口坐着一个十二三岁的童子,他告诉我一家九口,全已中毒。属下当时只当他是邻家童子,也并不在意,急急奔入屋去,果见所有的人,全已中毒昏迷,奄奄一息……”
倪长林喝道:“就是死光了,也不该背叛夫人……”
方绍周续道:“属下当时心头大急,正在无计可施,只听那童子在身后说道:“方总管,我这里有解药。
属下立时警觉,正待喝问那童子取出一包解药,和一朵青色纸花放到桌上,说道:“这药只能暂时保住他们性命,方总管只要认清这朵纸花就好。说完转身就走,属下要待阻拦,那知这童子身法奇快,一下就飞掠出屋,疾奔而去。”
葬花夫人道:“后来呢?”
方绍周道:“直到昨天早上,属下接获夫人传书,前去白马寺没找到老禅师,就遇上了薛神医。属下和他原是旧识,刚寒喧了两句。
他突然从怀中取出一朵青色纸花,要属下向夫人推荐,属下因形势迫人,只好答应,原想到了这里,就向夫人自首,但看他并无举动……”
葬花夫人道:“好了,不用说了。”
方绍周叩头道:“属下一时糊涂,死不足借,可怜属下一家九口……”
葬花夫人点点头,平静的道:“老身不会亏待你家小的。”
方绍周满脸泪水,叩头道:“多谢夫人恩典,属下要走了!”
举手一掌,朝天灵盖拍去!
葬花夫人屈指一弹,一缕指风击在方绍周手肘之下,目光森寒,沉声道:“住手,家有家法,门有门规,你触犯本门纪律,岂能容你自了?倪副教练,带他下去,明天按咱们规律行事,以敬效尤。”
倪长林躬身领命,押着方绍周出去。
葬花夫人回头朝一指乾坤蓝通,八面玲珑手唐守乾两人欠身道:“时间不早,两位护法也该去休息了。”
两人欠身一礼,退了出去。
这时厅上只剩下葬花夫人、紫鹃,以及重伤初愈的紫燕和白少辉四个人。
葬花夫人两道目光投注在白少辉脸上,徐徐说道:“老身连日考虑总觉百花谷耳目灵通,敌势太强,使老身感到还有许多事准备不够,因此想借重少侠……”
白少辉道:“夫人有何差遣,在下能力所及,自当效劳。”
葬花夫人微微一笑道:“今晚连立文在内,有五个人逃了出去,若是老身要把他们追回来,原也不费吹灰之力,但老身想到少侠原有的重人百花谷之意,这就是一个机会。”
白少辉抬国道:“紫蔽坛主因全军尽覆,已被押回百花谷去在下纵想再去,只怕也难以找寻得到。”
葬花夫人道:“如果老身料想不错,既然有人假冒薛神医前来,立文他们逃出这里,自然会有接应的人,少侠只要出了崇宁城,也许可以遇上。”
白少辉道:“既然如此,在下此刻立时动身才好。”
葬花夫人道:“那也不忙,少侠请到厢房中,易过了容,换好衣衫,老身立时派人,仍由水路送你出去,免得引人起疑。”
紫鹃轻步行了过来,道:“少侠请随小婢来。”
白少辉跟着紫鹃行入左厢,紫鹃送上一盒易容药丸,一面说道:“小婢替少侠去取衣衫。”
白少辉道:“有劳姑娘。”
紫鹃抿嘴一笑,翩然出去、不多一回,双手捧着白少辉那套紫色劲装,走了进来,说道:“少侠不要见怪,方才小婢已经要拿去洗涤了,后来还是夫人说的,少侠这身衣服上溅了许多血污,少侠若要再回到百花谷会,那就不宜洗涤了,还请少侠原谅。”
白少辉道:“夫人顾虑极是,在下也没有想到这一点上去。”
紫鹃放下衣衫,返身退了,随手替他掩上了房门。
白少辉换好衣服,然后在脸上涂上紫色药膏,仔细检视了一遍,觉得已无破绽,才开门走出。紫鹃欠身道:“船已经在后园准备好了,小婢替少侠带路。”
葬花夫人起身相送,道:“老身已吩咐他们在船上替少侠准备了几式粗点,立文他们,老身就拜托少侠了。”
白少辉忙道。“夫人好说,在下自当尽力而为,夫人请留步吧。”
葬花夫人微笑道:“好,大德不言谢,少侠一路顺风,恕老身不送了。”
白少辉别过葬花夫人,随着紫鹃到了后园,果见暗影中已有一艘小船,停在那里。
紫鹃举手击了两掌,那小船缓缓驶近,一名黑衣汉子,拉开中舱船篷。
紫鹃欠身道:“少侠请上船吧。”
白少辉拱手道:“姑娘可以回去了。”
说完,举步跨下船舱。”
黑衣大汉立时又拉上船篷。只听紫鹃的声音从岸上传来,说道:“少侠顺风。”
船身一阵晃动,小船缓缓移动,敢情正从后园驶出小河。
白少辉心中暗暗忖道:“这摇船的汉子,大概是龙舟队的人了,葬花夫人以一个女流之辈,居然统率着不少武林高手,实在也不是一件简单之事。何以江湖上却从没听过有这么一个葬花门?连师傅也没和自己提过,难道师傅也会不知道她们的来历?自己来的时候,原想了解一下浣花宫和葬花门双方结仇的经过。现在离开了,所得到的,依然只是一个模糊的疑团。”
几上,果然放着四式精美点。卜,一壶香茗,白少辉折腾了半夜,确也感到有些饥饿,这是替自己准备的,那是毋须客气,一面食用,一面盘算着离船之后的行止。
远处传来鸡鸣,敢情天快亮了。
小船忽然停了下来,船篷启处,只见摇船的黑衣汉子探进头来压低声音说道:“大侠请上岸吧!这里地势隐僻,过去不远就是城墙。”
白少辉举目瞧去,但见船已停在一处荒僻的岸边。
此时天色将曙未曙,外面一片昏黑,前面不远,正是依山而起的城墙,望去黑蒙蒙的,几乎和天连在一起。
当下也不再多说,微一吸气,纵身上岸。
那小船立即撑开,轻快的朝另一条岔港中驶去。
白少辉身形疾起,施展轻功,奔上山腰,双脚一顿,跃上城墙,略一打量,飞落城外,也不辨东西南北,一口气奔了十来里路。
眼看东方渐渐露出曙光,心想:“自己主要是引起百花谷的人注意,左右都是瞎撞,倒不如在路旁憩息,真要遇上了他们,也只当自己神智受迷,在漫无目的地到处游荡。”
想到这里,就在路旁不远一棵树下坐下,倚着树身,抱头打盹。
天色逐渐大亮,晨曦已经照到身上,路上也开始有了行人。
但却没有人去注意到白少辉,白少辉也连头都没抬一下。
过了一回,突听有人大声说道:“在这里了,在这里了!”
白少辉心中一动,暗道:“果然来了!”
但依然抱头不动。
接着只听一阵脚步声,奔了进来,另一个人喊道:“阿福,你怎么一个人躲在这里打盹,害得咱们到处乱找。”
说话之时,在自己肩上,重重拍了下。
白少辉心想:“原来他们找借了人!”
正想抬头告诉他们,说自己并不是阿福,但心念方动,立时警觉对方也许有心相试,这就缓缓抬起头来,目光迷们的朝两人望去。
只见面前站着两个庄稼人打扮的汉子,正在瞧着自己。
这下,如果是认错了人,该看清楚了吧?
左边一个庄稼人催道:“时光不早了,还不快起来?咱们猪已经杀好了。”
他竟然还把白少辉认作了阿福!
猪杀好了!
看来他们当真认错了人,这也难怪,庄稼人谁不晒得脸上又红又黑,色如紫酱。敢情那阿福的脸型,和自己有几分相似。
白少辉坐着不动,摇摇头道:“在下不知道。”
左边一个顿顿足道:“真是又懒又蠢,人家三和园等着要的,再不送去……”
右边一个道:“我去扛来了,再叫阿福送去就是了。”
说完,拔脚朝小径上飞奔而去。
左边那个汉子怕自己走开,阿福又要溜了,两手叉腰,瞪着眼,守在边上。
没有多久,只见右边那个汉子肩上扛着一只宰好了的白猪,急急奔来,不容分说,把猪朝白少辉肩上一放,说道:“福哥,快去吧!送到莆阳三和园,脚下要快了。”
这倒好,自己成了替他们送猪肉的伙计!
白少辉暗暗皱了下眉,道:“在下不知道。”
左边那汉子挥手道:“不用说了,快送去吧,唔,老四,我看还是你跟他去一趟的好。”
白少辉肩头架着一只宰好的死猪。血水一滴又一滴的往身上直淌下来。
他瞧到猪血滴在衣上,和原来身上的血污,混成一片,突然心头一动,暗想:“是了,自己身上溅了不少血遗迹,如在路上行走,定然会引起路人起疑,但扛了这头死猪,人家纵然瞧到,也只当衣上是猪血,就不会引人注意了。”
右边汉子答应一声,不由分说,拉起白少辉,说道:“快去吧!这点路,还要我陪你走一趟。”
好家伙!手把子还不轻。
白少辉猜不透两人来路,被右边汉子拉了起来,心中又是一动,浑浑噩噩的扛着一条死猎,脚下不由自主跟着走去。
但他耳朵何等灵异,用不着回头去瞧,就发觉自己走没多远,左边那个汉子也远远的缀了下来。
白少辉暗暗冷哼一声,只作不知,肩着死猪大踏步朝前走去,约摸行了一里来路,到了一处镇集,敢情就是他们口中的莆阳场!
那叫老四的汉子,引着白少辉,穿过一条拥挤的大街,三和园原来是一座茶馆,就在街尾上,面临大河,看去气派不小!
那汉子不走正门,领了白少辉折入小巷,从后门进去,里面是一个大厨房,此刻许多人正在忙着工作,大笼、小笼,都在冒着白气。
白少辉瞧到跟在自己后面的那个汉子,身形一闪,很快朝另一道门中溜了进去。
老四指挥白少辉把扛着的死猪,放到厨房门口,白少辉依言弯腰放下死猪。
还没直起腰来,老四已经出指如风,朝他“笑腰穴”上点下。
这一着,白少辉早已防到,连动也不动,只是稍微运气一转,穴道的位置,便自向旁移开。
那老四一指点他“笑腰穴”上,眼看白少辉连声都未出,便扑倒下去,立时一把抓起,挟起他身子大步朝里走去。
白少辉任他挟着走动,从另一道门户进去,穿过一条长廊,只听方才跟着后面的那个汉子低声问道:“老四,你得手了?”
老四低声回道:“兄弟趁他不备,点了他穴道。”
跟来的汉子道:“很好,你先把他放下来。”
老四放下白少辉,悄声问道:“你已经禀告过了?”
跟来的汉子道:“禀报进去了。”
正说之间,只听一个少女声音说道:“你们进来,姑娘要问问你们。”
两人扛起白少辉走了进去,白少辉此刻虽已断定这两人准是百花谷的党羽,但不知他们口中的姑娘是准?
过了一会,只听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从里面走出。
两个汉子立时躬下身去,道:“小人叩见姑娘。”
那姑娘口中“嗯”了一声,问道:“这人是你们两个发现的么?”
她这一开口,白少辉心头一动,只觉这语气极熟,竟然是湘云姑娘!
跟来的汉子连忙应“是”,接着把方才情形,加油加酱的描述了一遍。
湘云点头道:“你们办的很好,这是一件大功。”
跟来的汉子忙道:“小人奉命行事,姑娘多栽培。”
湘云道:“你们可以出去了。”
两名汉子又应了声“是”,悄悄退出。
白少辉还是卧在地上,一动不动。
只听湘云轻咦了一声,突然走近过来,伸手翻动白少辉的身子,口中低低的道:“他是白公子!原来是发现了白少辉腰间挂着的那支竹萧,认出是白少辉来!她还称呼他“白公子”,而且这句话的口气,也有些惊喜成份!
绿珠在旁问道:“他就是紫字十九号了?”
湘云点点头道:“不错,咱们这次出来,主要就是找他来的。”
绿珠问道:“他很重要么?”
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奔了进来,另一个小丫环的声音说道:“启禀姑娘,一切已经准备好了,园主要小婢向姑娘请示,可要派人护送?”
湘云道:“不用了,这里还有一个,叫他们运出去,由我亲自护送。”
那小丫环答应一声,立时退了出去。过不一回,两个汉子扛了一口朱漆木箱进来,迅快的把白少辉装入箱中,阖上箱盖,抬着就走。
白少辉睁目一瞧,原来木箱两边,有着几个通气小孔,是以并不闷气,但自己抬在两人手上,只要身子稍微翻动,就会被人发觉,索性闭上眼睛。
他无法瞧到外面景物,只觉两人走没多久,就被放下,耳际间,听到江水拍船之声,显然是下了船。
白少辉心中暗想:“他们准是把自己运回百花谷去了,只不知立文等五人,是否在船上?”
思忖之间,只听岸上一个苍老的声音,说道:“属下曹敦仁,参见姑娘。”
白少辉听他口气,心中暗道:“此人就是假扮义父的那厮了!
湘云道:“曹护法辛苦了。”
船身轻轻一晃,传来了一阵细碎的环佩之声,湘云主婢三人已经走入船舱,船就缓缓离岸,驶了开去。
白少辉再也忍耐不住,悄悄翻身,凑着小孔,往外望去,只见舱中布置简单,但却窗明儿净,洗刷得织尘不染,一张方桌上,摆着一个茶盘、一壶香茗和几个细磁茶碗。
湘云一手支头,凭窗而坐,看到的只是侧面,她双眉微颦,似乎正在想着什么心事,两名小丫环绿珠、绿玉,各着劲装,腰佩短剑,席地坐在舱板上。
白少辉身在木箱之中,木箱只有左右横头,有着几个通气孔,他目光转动,所能看到的,只是舱中的前面一半,后面还有三分之一的地方,就无法看得到。
自己既然被他们装在木箱里,那么从葬花夫人那里逃出来的几个人,自然也装在木箱里。装自己的木箱,既然放在中舱,装王立文等人的木箱,自然也在中舱了。
她把自己等人,当作了行李箱笼,确实不易引人注意,设想委实周到!
忽听有人在舱门上轻轻叩了两声,绿珠一跃而起,隔着舱门问道:“什么事?”
舱外曹敦仁压低着声音道:“禀报姑娘,有一条小船,一路尾随着咱们。”
湘云突然回过头去,吩咐道:“叫他进来说。”
绿珠推开舱门,说道:“姑娘请曹护法进来。”
白少辉急忙凑近小孔瞧去,只见从舱外内进一个老苍头模样的人,朝湘云躬身一礼,垂手而立。
原来他改扮成老苍头,这倒和湘云主婢的身份,十分切合!
湘云缓缓转过身来,问道:“曹护法看清尾随咱们的是什么人吗?”
曹敦仁道:“是一个身着蓝衫的少年书生。”
湘云道:“就是一个人?”
曹敦仁道:“一个人。”
湘云微晒道:“大江上谁都可以驶行,未必就是尾随咱们的。”
曹敦仁陪笑道:“这人方才就在茶园水阁饮茶,身边还佩着一支长剑,园主早就怀疑他可能是对方的人。”
湘云听的一怔,道:“那是从莆阳场一路眼下来的?”
曹敦仁应道:“是、是,不然属下也不敢惊动姑娘了。”
湘云道:“这人也单身只剑,跟踪下来,胆子不小啊。”
曹敦仁因湘云没有吩咐,依然垂手站着,湘云望了他一眼,挥手道:“你出去好了。”
曹敦仁欠身应是,退了出去,随手推上舱门。
白少辉心中暗道:“这位湘云姑娘。只不过是浣花夫人身边一名职司文案的丫头,居然有这般气势!”
曹敦仁退出没有多久,又叩了两下舱门,低声说道:“启禀姑娘,那条小船直驶过来了。”
湘云皱皱眉,道:“真烦,绿珠告诉他,在没有看清楚对方来历之前,最好是不要招惹人家。
绿珠隔着舱门传下话去,一面悄声问道:“姑娘可要打开窗子瞧瞧吗?”
湘云冷哼道:“这人果然冲着咱们来的,哼,这是活的不耐烦了!”
他话声方落。果然听到一阵哗哗水声,越来越近,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问道:“喂,你们是到那里去的?”
后梢摇橹的没作声。
那清冷声音大声道:“喂!你们船上有人么?”
白少辉听他声音,似是年纪不大,但这口音,却又像在那里听到过。思忖之间,只听一声沉重的脚步声,走出舱去,接着响起曹敦仁的咳呛声音,缓缓说道:“这位相公,有什么事吗?”
他装得真像!
那清冷声音问道:“你们到那里去的?”
曹敦仁乾笑道:“你这位相公到底有什么事吗?”
那清冷声音道:“我问你们是到那里去的?”
曹敦仁道:“相公巴巴的赶来,就是为了问这句话么?”
清冷声音道:“不错!”
话声出口,人也跟着纵身一跃,往船上跳了过来。
曹敦仁口中咦了一声,道:“你这是干什么?别闪了腰!”
口中说着,双手疾发,朝那人腰胁间插了过去!”
清冷声音怒喝道:“老匹夫,你敢出手伤人!”
一提真气,身子轻飘飘的闪了开去,落到甲板之上。
曹敦仁阴笑道:“咱们这条船,岂是你乱问得的,快下去吧!”
双掌连环,疾拍而出,去势快速无比!
那人身子尚未稳住,曹敦仁的双掌,业已袭到身前,强厉的掌势,带起了呼啸风声。如果在平地上,他这种出手如电的连环掌势,尚且不易闪避,何况是在狭窄的甲板之上。
曹敦仁功力深厚,对方纵然接得下来,也非被逼下江去不可!
只听那清冷声音哼了一声,不见他点足作势,一个身躯陡然直冲而上,飞起两丈来高,在空中打了一个旋转,轻轻落在曹敦仁的背后,喝道:“老匹夫,凭你这点能耐,也敢在本公子面前献五,快退下去,叫你们主人出来!”
曹敦仁骤听那人到了自己身后,心头大骇,连转念都来不及,急急朝前一仆,像饿银般窜了出去!
两人甲板上的动作、说话,舱中自然听的清楚,湘云柳眉一挑,低叱声:“无用的东西。”
倏地站起,纤手一挥,喝道:“出去!”
绿珠迅速推开舱门,只见甲板上站着一个身着蓝衫的少年,腰悬长剑,剑穗飘风,此刻背负双手,一付悠然自得神情!
曹敦仁窜出去的身子,堪堪站住,一时老羞成怒,神色更显得狼狈,一眼瞧到湘云姑娘现身出来,慌忙垂下手去。
白少辉身在箱中,初时听到那清冷声音,只觉十分耳熟,一时想不起此人是谁来?”
此时舱门一开,急忙凑着眼睛瞧去,这一瞧,不禁心中一动,暗道:“这蓝衫书生不是在岳阳一所巨宅中所遇的那人么?那晚在浣花溪上,也曾见到他乘了一条小船,打江面掠过!”
思忖之间,只听湘云缓缓地说道:“这位相公无缘无故在大江之上.追截我家船只,不知所为何来?”
她虽是责问口气,但说来依然十分娇婉动人!
蓝衫书生一双星目,注视着湘云姑娘粉脸之上,冷傲的笑了笑道:“如果在下记忆不错,你该是成都大大有名的湘云姑娘了?”
湘云给他认出身份,不得不检任道:“正是贱妾。”
蓝衫书生目光朝曹敦仁一溜,冷晒道:“看不出姑娘手下一名老奴,竟然具有江湖一流的身手。”
他这句老奴,明明指曹敦仁是妓院里的龟奴!
曹敦仁外号摘星手,在江湖上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如今给蓝衫书生视作龟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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