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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萧-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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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句老奴,明明指曹敦仁是妓院里的龟奴!
曹敦仁外号摘星手,在江湖上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如今给蓝衫书生视作龟奴,一张老脸,不禁骤然红了起来,但因有湘云姑娘在前,不好发作。
湘云脸上丝毫不见怒意,目光一抬,平静的道:“相公还没回答贱妾,所为何来?”
蓝衫书生道:“姑娘也没回答在下,是到那里去的?”
湘云抿抿嘴,笑道:“相公这话似乎没有问过贱妾吧?”
蓝衫书生道:“现在问也是一样。”
湘云道:“相公一定要问,贱妾是回原籍去的。”
蓝衫书生冷晒道:“只怕不是吧?”
湘云美目流盼,娇笑道:“这就奇怪了,贱妾明明是回原籍去的,相公何以不肯见信?”
蓝衫书生道:“姑娘带了不少箱笼,里面放的是什么东西?”
湘云美目中闪过一丝异光,含笑道:“贱妾的烟花,薄有积蓄,箱笼中自然是践妾的衣物,相公一路跟踪,在大江上拦截贱妾船只,原来为了这些身外之物,相公如有所需,但请自取。”
白少辉听的暗暗好笑:“好犀利的词锋,她把蓝衫书生视作了拦路打劫的江洋大盗!”
蓝衫书生俊脸一红,冷喝道:“胡说,你把我看作何等样人?”
湘云讶道:“那么相公是为什么来的?”
话风一转,她自己依然没说出要去那里,但却追问到对方来意上去了。
蓝衫书生冷峻的道:“明人面前不必说假话,江湖上不时有人失踪,姑娘箱笼中藏的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
白少辉听到这里,心中暗道:“此人真是多事,自己若不想混进百花谷去,那会让他们装在木箱里面?”
湘云格的笑出声来,道:“相公真会说笑,有人失踪,难不成会和一个沦落烟花的女子有关?”
她不让蓝衫书生开口,接着说道:“贱妾再说,也难释相公之疑,这样吧!我叫她们打开箱笼,给相公瞧瞧,相公总可以相信了。”
说到这里,回头吩咐道:“绿珠、绿玉,你们快去打开箱笼盖子,让这位相公瞧瞧!”
曹敦仁听湘云一口答应打开箱笼,目中不禁流露出迷惑之色。
这一着,连蓝衫书生也似乎微感意外。
绿珠、绿玉,答应一声,立时回进舱来,七手八脚的搬动箱子。
湘云纤手一抬,含笑道:“相公请到舱中看看仔细,别叫贱妾落上个贩卖人口的恶名。”
白少辉心中暗道:“湘云这般做作,莫非有舒适诡计?”
蓝衫书生丝毫不惧,冷笑一声,果然大步朝舱中直来。
湘云明作让客,跟在蓝衫书生后。
白少辉看的摇摇头,忖道:“这蓝衫书生看来是个初出道的人,毫无提防之心,他这般转身而行,让湘云跟在身后,岂不把整个背后穴,全都卖给了人家?不过数尺,只要湘云伸手一击,就可点中他背后的要害。”
蓝衫书生似乎毫不察觉,举步跨进中舱,便自停了下来。
湘云居然并没出手偷袭,她因蓝衫书生站定下来,只好在门测停步。
这是绿珠、绿玉已经把叠着的箱笼,一只只扛到舱板之上,开咫铜锁,掀开了箱盖。一个不慎,但听“拍”的一声,一只纯银镂花粉盒,滑落地上,一盒上好宫粉,登时打翻,飞散了一地,一阵百花脂粉的幽香,沁人心脾!
湘云微微皱了下眉,似乎嫌她们太以粗手粗脚,但却没有作声。
躲在箱中的白少辉却暗暗叫了声:“糟糕,自己怀疑湘云另有诡计,果然这盒花粉,有了文章!”
绿珠、绿玉移动箱子,舱中地方有限,现在只剩下白少辉藏身的这一只,敢情放在最下面之故,是以并没打开。
只听绿珠说道:“姑娘,咱们六口箱子,已经打开五口了,底下这一只,要不要也打开来?”
白少辉暗暗纳罕,难道从葬花夫人那里逃出来的五个心神被迷失的人,并不在船上?”
湘云脸含娇笑,侧目斜睨着蓝衫书生,道:“相公瞧清楚了吗?要不要再看底下那一口?”
蓝衫书生两道澄清如水的眼神,缓缓瞥过装满了衣物的五口木箱,自然也扫了底下那口木箱一眼。
最后落到地上打翻的那只缕银粉盒之上,冷笑一声道:“姑娘可以叫她们把粉盒收起来了,区区一点迷魂香粉对我并无多大用处。”
这话来的突然,白少辉吁了口气,暗道:“好家伙,原来你早就看出来了,自己还在替你暗暗耽心呢!”
湘云脸色一变,勉强笑道:“相公真是疑心生暗鬼,绿珠,你把它收起吧。”
她口中说着,娇躯轻轻移动了一下,已经挡住了舱门。
蓝衫书生若无其事,昂道道:“还有一口么?自然也要打开来瞧瞧的了。”
湘云柳眉微颦,问道:“相公到底是什么人?”
蓝衫书生道:“在下范殊。”
湘云道:“原来是范相公。”
蓝衫书生道:“姑娘这般拖延时光,莫非是大援在后?”
湘云笑了笑道:“范相公单人双剑,独闯江湖,想来必有惊人之艺。”
蓝衫书生忽然回头目注湘云,冷声道:“姑娘此话,那是有意和我动手了?”
湘云缓缓说道:“范相公一定要看底下那只箱子,贱妾实逼此处,那是没有办法之事啊!”
她说来依然那么婉转动人,使人觉得她确有被逼动手之感!
白少辉心中暗道:“蓝衫书生武功不弱,湘云自己虽没见过她出手,但浣花夫人手下,武功自也不会差到那里去,这两人一旦动上了手,倒真不知鹿谁死手?”
他心念疾思考之际,只听蓝衫书生清冷一哼,道:“很好,只要你胜得了我,在下拍手就走。”本书由fsktxt。com提供下载
这话口气颇为自负!
湘云格的笑了一声,道:“范相公话可不对了!”
蓝衫书生道:“有何不对?”
湘云笑吟吟望着他,道:“贱妾败了,自然任凭相公开看,但贱妾若是胜了,范相公只怕难以走得出舱门一步。”
蓝衫书生剑眉陡然一拼,冷冷说道:“那要看你手底下如何了。”
湘云回头吩咐道:“绿珠替我把宝剑取来,好久没使剑了,今天有幸,得会高人。”
绿珠答应一声,立时送上一柄绿鲨皮镶嵌精致的短剑。
湘云接过短剑,随手褪下剑鞘,递给了绿珠,一抬目说道:“舱中地方太仄。贱妾在甲板上候教。”
话声一落,身形轻轻一闪,翩然斜飞出去!
白少辉看的暗暗赞道:“好快的身法,即此一点,已可看出她的武功,不可轻视!”
蓝衫书生背负双手,缓缓踱了出去,冷声道:“你武功不错啊,难怪你口气不小!”
这话听的湘云也有点忍耐不住,脸上笑容一敛,冷然道:“范相公亮你的宝剑吧!”
蓝衫书生只顾流览着江上景物,淡淡说道:“姑娘只管出手好了。”
老实说,湘云要不是看出对方并非易与,方才早就下手了!
此刻听他口气这般托大,心中不禁有气,暗暗哼了一声,道:“范相公是大行家,贱妾说不得只好班门弄斧了!”
皓腕一振,手中短剑寒芒流动,漾起三朵剑花,分向蓝衫书生身前三处大穴点去。
她口中说的客气,出手却是凌厉无比!
蓝衫书生身子微微一闪,便自让了开去,他仍然背负双手,连剑也未拔。
湘云一剑落空,立即收手,执剑不攻,脸含薄怒,道:“你怎不出手?”
蓝衫书生不耐道:“姑娘但请施展就是。”
湘云怒声道:“你小心了!”
剑随声发,直欺而上,短剑划动,奇招突出,刹那之间,已连攻了五剑。但见匹练电旋,剑风嘶啸,一片剑影,朝蓝衫书生席卷过去。
蓝衫书生道:“这几剑还差不多!”
一提真气,后退两步,呛的一声,手中已经多了一柄青光湛然的长剑。
湘云五剑出手,那容蓝衫书生后退,娇躯一晃,寒芒连闪,欺身直上,剑势快速,有如电掣雷奔,一剑快过一剑。远望过去,她身外剑光缭绕,煞是凌厉。
蓝衫书生身形不动,右手挥洒之间,但听一阵龙吟般金铁交呜之声,湘云一口气击出的十余剑,悉数被他挡了开去。
两人身形一合即分,湘云满脸飞红,娇叱一声道:“你再接我几剑!”
喝声中,人已振袂而起,手中短剑,幻起一片银光,连人带剑,一齐飞了起来,直向蓝衫书生撞了过去。
蓝衫书生清冷的道:“来得好!”
长剑疾举,振腕发剑,双剑交击,响起了锵锵剑鸣,两人出手奇快,但见寒芒流动,满空都是剑影,不见人影。
“锵……”一声石破天惊的金铁狂鸣,一支短剑突然斜飞出去,夺的一声,钉在甲板之上!
蓝衫书生长剑平胸,凝立原地,湘云短剑被震脱手,一连后退出四五步,敢情还被击中了穴道,闭目而立,一动不动。
这一变化,当真出人意外。站在舱门口的绿珠、绿玉,根本连看也没看清楚。
摘星手曹敦仁更是心头狂震,骇然失色!
蓝衫书生目光一抬,冷峭的道:“你能接我三剑,江湖上已是少见……”
话声未落,突然剑眉一扬,回头喝道:“鼠辈胆也偷袭I’!
身形闪电一转,长剑反腕平拍而出!
原来摘星手曹敦仁乘他说话之时,上身一仆,欺到了蓝衫书生背后,一掌朝他后心击来。
这一掌他凝足了十成功力,快若迅雷骤发,那知他掌力还没触到蓝衫书生的诊衫。眼前银光倏闪,拍的一声,剑身击在他手腕之上,但觉手肘一麻,整条右臂登时垂了下去,再也举不起来,闷哼一声,登登的后退不迭。
蓝衫书生冷冷说道:“便宜了你!”
连看也不再朝他看上一眼,举步朝舱中走去。
白少辉身在箱中,舱门口又被绿珠、绿玉挡住了视线,看不到两人动手情形,所能听到的,只是两人的对话和几声锵锵剑鸣。
此时听到蓝衫书生朝舱中走来,心中暗暗忖道:“糟糕,自己想再入百花谷的计划,看来又要被他破坏了!”
思忖之间,突听绿珠、绿玉娇叱一声:“站住!”
绿影一闪,两人拦在门口,两柄短剑交叉而起,齐向蓝衫书生刺去!
蓝衫书生长剑轻轻一拨,喝道:“你们还不给我让开去?”
“叮”“叮”两声轻震,两个小婢立时被震的一左一右,跌了开去。
蓝衫书生身形一侧,掠入舱中,一下抢到木箱前面,挥手一剑,斩落铜锁,剑尖一挑,掀开了箱盖。
白少辉只好装作穴道受制,蜷身而卧!
蓝衫书生一眼瞧到木箱中蜷伏着一个人,不由冷哼道:“果然不出我所料!”
手起剑落,朝白少辉身上平拍而下!
只听绿珠尖叫道:“你不能伤他!”
原来她当蓝衫书生挥剑朝白少辉劈了下去!好快!白少辉但觉他这一剑拍在自己身上,正是上乘解穴手法,心中不禁一动,暗道:“这种以剑拍穴的手法,江湖上倒是极为罕见!”
穴道被解,他不得不从木箱中坐了起来。
蓝衫书生两道清澈目光,注视着白少辉,问道:“兄台是她们掳来的么?”
白少辉心中早已想好了应付之法,缓缓跨出木门,茫然四顾道:“在下被谁掳来了?”
蓝衫书生皱皱眉道:“兄台是被成都名妓湘云掳来的。”
白少辉道:“湘云,什么人是湘云?”
蓝衫书生目光转动,问道:“你不认识她?那如何会落在她们手中的?”
白少辉道:“在下不知道。”
蓝衫书生又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少辉道:“在下么?在下……”
他竟然张口结舌,连自己的名字都说不出来。
适时只见人影一闪,湘云已经站在门口,接口道:“你叫紫字十九号。”
白少辉忙道:“在下叫紫字十九号。”
蓝衫书生回过头去,冷哼道:“你能迅速自解穴道,果然有些门道。”
湘云道:“你可是后悔点的太轻了些?”
蓝衫书生微微一晒,朝白少辉指了指,问道:“是你们把他迷失了本性?”
湘云道:“他好好的,几时迷失了本性来着?”
白少辉道:“在下很好。”
蓝衫书生手上长剑一指,冷笑道:“果然是一批无恶不作的下五门败类,今天给本公子遇上了,看来饶你们不得!”
湘云寒着一张粉脸,冷冷说道:“姓范的,你要多管闲事,那是自不量力。”
蓝衫书生剑眉挑动,怒笑道:“贱婢,你有多少能耐?”
白少辉心中暗想:“原来船上另有高手。”
绿珠、绿玉答应一声,双双掠起,疾快的拉开拍舱术门,只见后舱一间小房中,席地坐着五个身穿紫色劲装的紫脸汉子,舱门虽启,但他们依然呆坐如故,一动不动。
白少辉目光迅速一瞥,不觉暗暗哦了一声:“那不是从葬花夫人那里逃出来的五个人么?他们果然也在船上。”
只听绿珠喝道:“快起来,使者叫你们出去。”
原来湘云的头衔,还是“使者”!
别看五个紫脸汉子呆不楞的坐着,身手可真不含糊,只见他们左手在地上一按,轻捷无比的一跃而起,大步走了出来。
湘云一抬手,从她袖中飞出一块紫色的东西,她三个纤纤玉指拈着那块东西,轻轻一晃,喝道:“坛下弟兄听令。”
白少辉定睛瞧去,原来湘云手上抬着的是一朵紫玉雕成的蔷薇花,心中蓦然一动,忖道:“自己虽没见过这朵紫玉蔷蔽,想来是紫蔽坛的信物无疑。”
心念方动,瞥见五个紫脸汉子瞧到紫玉登时神色一肃,一齐躬身下去。
白少辉睢煌一惊,一时那还怠慢,也随着躬身下去,一面暗暗忖道:“大概心神被迷的人,全都受这朵紫玉蔷蔽的指挥,自己要不是见机的快,差点露出马脚来了。”
湘云目光溜过白少辉,伸手朝蓝衫书生一指,喝道:“你们过去把他拿下。”
白少辉和五个紫脸汉子迅速撤下兵刃,缓步朝蓝衫书生退了过去。
蓝衫书生自然看的出他们那付浑浑噩噩的模样,分明全是被药物迷失了本性的人,不觉双眉一皱,复一提气,纵身后跃,退出舱去。
他这一退,便听暴喝乍起,几条人影,跟踪追出,疾扑面上,围着蓝衫书生恶斗起来。
蓝衫书生一声清叱,长剑摆动,洒出一片银光,独斗六个大汉。
白少辉怕蓝衫书生不知道其余五人,神智已失,万一失手误伤,慌忙舞动竹萧,抢先出手,敌住了蓝衫书生正面。
萧划弧形,一下封开剑势,立即以“传音入密”说道:“他们全是神智迷失的人,还望兄台剑下留情。”
围攻蓝衫书生的五个紫脸汉子当中,有两个使剑,一个使刀,一个使棍,另一个使的是两柄匕首,这五人个个身手灵活,剽悍无比。
这两句话的工夫,已然连番扑攻,势若疯狮!
蓝衫书生听到了白少辉“传音入密”的话声,不觉举目朝自少辉望来,就这一分神,连通了两次险招!
但听“当、当、当”三声金铁交鸣,他长剑一圈之势,震开了一剑、一刀、一棍,左手迅如电光石火,屈指弹向另一支长剑,又是“铮”的一声,这人的长剑,立时被震脱手,飞了出去。
蓝衫书生长剑疾发,一下拍在他穴道之上,那紫脸汉子,那里闪避得开,口中闷哼一声,咕咚朝甲板上栽倒下去。
白少辉看的暗暗赞叹:“此人出手之快,当真无与伦比!”
但为了不让旁人看出破绽,上身一仆,一萧朝他迎面点去。
蓝衫书生剑尖一沉,格开白少辉竹萧,急以“传音入密”问道:“兄台究是何人?”
白少辉答道:“在下罗大成。”
“白少辉?纵然也是一个假名,但他为慎重起见,还是不肯说出,想到葬花夫人曾经要自己冒她姓罗的表侄,就临时捏造了一个名字。
蓝衫书生一面挥剑拒敌,一面仍以传音之术,问道:“罗兄可知他劫掳江湖高手,究是为了什么?”
白少辉也以传音答道:“其中情形,甚为复杂,在下也弄不清楚,兄台最好及时退走,免得在下为难。”
说话之时,又是“当”的一声,那使刀的汉子被蓝衫书生剑脊拍中手腕,单刀堕地,一条右腕,登时垂了下去。依照常情,他右手穴道受制,决然不可能再行反击,那知那人竟是若无所觉,身形晃了一下,突然左手一扬,一拳击了过去。
蓝衫书生堪堪收回长剑,身子一侧,避开一击,反手一掌,拍在那大汉肩头。那大汉闷哼一声,身子平飞出一丈开外,砰然撞在船篷之上。”
蓝衫书生传音道:“兄台有什么为难之处?”
白少辉道:“在下让她们掳来,就是为了想查究她们的动机,兄台中途拦击,岂非破坏了在下的计划?”
蓝衫书生道:“这话有道理。”
这时围攻蓝衫书生的强敌,虽被制住了两个,但余下四人,仍然凶悍无比,尤其是那使剑的和一个使双匕的最凶猛。一剑双匕,寒光闪闪,招招都指攻蓝衫书生的致命所在。
白少辉不好在百花谷人前面,施展师门萧招,他使的只是那天对付白翎坛主的一记怪招。
但他知道这一记怪招,神妙无方,又怕伤了蓝衫书生,不敢真个使出,是以仗着轻身功夫,身形忽东忽西,似在闪避对方剑势,但使来使去,就是那一记招法,反复使用。另一个使熟铜棍的汉子,使的是少林“伏虎棍法”,虽也娴熟凌厉,但比起使剑和使双匕的汉子,武功就差得多了。
蓝衫书生身形快如陀螺,一个急旋,振腕一指,凌空点出,使双匕的汉子立时应手而倒。
使长剑的汉子突然口发低啸,长剑连挥,但见一片飞芒,错落洒出,朝蓝衫书生急攻而至。
白少辉看的一怔,暗道:“此人大概是王兄了,他一手剑法,正中蕴奇,奇中含变,大非寻常!”
心念方动,只见蓝衫书生果然被逼的后退了一步,目射奇光,右手长剑刷刷刷三剑,才把使剑汉子的剑势给压了下去,口中清叱一声,剑脊下拍,一下击在他脉门之上。
使剑汉子的一柄长剑,当啷坠地,同时一缕指风也正好袭到,翻身往后仰跌下去。
这样一来,情势顿变,甲板上只余下白少辉和那熟铜棍的汉子两人,但两条人影交错盘旋,一左一右,依然奋不顾身的围着蓝衫书生缠斗不休。
白少辉一面挥萧扑攻,心下大急,暗想:“眼下人数减少,自己若不全力以赴,只怕要被湘云看出破绽了。”
一面急以“传音入密”催道:“兄台可以走了。”
说话之时,萧头一昂,朝蓝衫书生胁下“期门穴”上点去。这一招,他为了不让湘云等人看出破绽,出手极快,蓝衫书生听他说话,手中不觉一慢。
等到发觉,白少辉的一点萧影,已然袭到身上,再要躲闪,那里还来得及?百忙之中,身形往后一仰,左手一掌,推开了箫头。
白少辉吃了一惊,赶忙箫头一偏,但依稀之间,可以感到自己箫头,已然碰在蓝衫书生的身上。
蓝衫书生为了仰避白少辉萧招,身形一滞,使棍汉子呼的一声,熟铜棍拦腰扫到。
蓝衫书生左手反腕一抄,一下夺下铜棍,望了白少辉一眼,突然双脚一顿,身形凌空跃起,朝船外飞了出去!原来他乘来的那只小船,始终跟着大船行驶,相距在三丈之处,蓝衫书生衣袂飘飘,凌空朝那小船上飞去。
要知这一场搏斗,说来较慢,其实前后总共也不过十来个照面,可说是转眼间的事。
湘云站在舱门口,冷眼旁观,玉容一无表情,彷佛这一场殊死恶斗,与她毫无关连。
直到白少辉一萧点上蓝衫书生胁下之际,她秋水般眼神,不觉闪过一丝异彩!此刻陡见蓝衫书生离船飞起,口中冷冷一哼,左手倏扬,打出一篷银针,日光之下,闪闪生光!但蓝衫书生去势极快,人已飞射出数丈之外,落到小船之上,小船立即打桨如飞,破浪而去,瞬息驶出老远!
湘云目送着小舟远去,自言自语的道:“这人到底不知是何来历?”
摘星手曹敦仁凑近她身边,陪笑道:“姑娘看他是不是葬花门的人?”
湘云螓首微摇,说道:“咱们虽然不知葬花门的底细,但以王立文等人的武功来说,和他远差得很多,似乎不像是葬花门下。”
她说到这里,双眉微蹙,恨恨的道:“最奇怪的是那一手拍穴功夫,明明已经解开穴道了,依然会使不上力气。”
曹敦仁道:“是、是、属下也感到右臂酸麻,穴道虽解,依然无法运用自如。
白少辉因使棍汉子怔怔站在那里,是以也站着不动,听湘云这么一说,不由暗暗哦了一声,忖道:“难怪方才自己等人动手之时,湘云和曹敦仁都没加入,原来他们被蓝衫书生拍伤了经穴。”
湘云缓缓回头,问道:“你替他们都推开受制穴道了么?”
曹敦仁忙道:“属下已经替他们解开了。”
湘云点了点头,朝自少辉和那使棍汉子说道:“紫字十号,十九号,这里没你们的事,可以进去了。”
白少辉和使棍汉子欠身一礼,举步朝后舱走去。***
三天之后,终于又回到百花谷了!
这是黄昏时分,船在岸边停住,湘云亲自率领曹敦仁、白少辉,和五名紫脸汉子登岸,就一路急行,疾走如飞。
百花谷,依然那么平静!一片花树,在微茫的暮色中,笼上了淡淡轻烟,当真像是世外桃源,与世无争!人行其中,看不到丝毫森严警戒;但白少辉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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