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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萧-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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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辉摇摇头道:“这两人不是葬花夫人和南北帮主了。”

范殊越听越奇,又道:“那是什么人?”

白少辉道:“不知道,咱们过去瞧瞧。”

随着话声,举步朝前走去。

两人走到近前,只见那两人年纪都已极大,东首一个紫脸秃顶,额下留着几根疏朗朗的银髯,西首一个白发披肩,脸如婴孩。

两人中间,二方巨石画着一付棋枰,上面已经摆满了许多石子,原来他们是在山顶上下棋。

奇怪的是棋枰上那些石子有大有小,而且没有黑白之分,好像只是随手从地上拿起,就当作了棋子,但棋子没有黑白,又如何下法呢?

孩儿脸老者眯着一双细目,朝白少辉一阵打量,细声问道:“喂,小子,方才使穿云指的就是你么?”

白少辉在江湖上久了,自然也增长了不少见闻,看看这个老人,生相奇古,决非寻常之辈,这就拱拱手道:“正是在下。”

紫脸老着抢着问道:“你是不是华山门下?”

白少辉道:“在下并非华山门下。”

紫脸老者呵呵大笑道:“连老儿,你看如何?”

孩儿脸老者脸色一沉,迅哼道;“你使的明明是华山穿云指,还说不是华山门下。”

白少辉道:“在下方才使的确是华山穿云指,但在下却非华山门下。”

孩儿脸老者道:“姬老头,你听到没有,他虽非华山门下,使的却是华山指法,老夫也并未错说。”

白少辉不知他们在争执什么?心中暗暗思索着两人来历。

紫脸老者道:“你看他是什么人门下?”

孩儿脸老者怒道:“你看得出来?”

紫脸老者回头朝白少辉问道:“小子,你是什么人门下。”

孩儿脸老者道:“你这有什么稀奇?”

紫脸老者大笑道:“我想到问他,你为什么想不到?”

白少辉心中暗暗哦了一声,他们敢情是在拿自己打赌。一面躬身答道:“家师已有多年不在江湖走动,他老人家不愿人知,在下无可奉告。”

孩儿脸老者拍手笑道:“答得好,答得好!

范殊皱皱眉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孩儿脸老者尖笑道:“你猜猜看。”

范殊道:“谁知道你们捣什么鬼?”

白少辉已看出这两个老头决非常人,怕范殊在言语上开罪了他们,惹出事来,急忙笑道:“这两位老丈大概看到我们登上峰来,一时高兴,打赌猜我们的来历。”

紫脸老者呵呵一笑道:“你小子还算聪明,但只说对了一半。”

孩儿脸老者抢着道:“咱们在峰上一连下了三夜棋,我才赢了他一子……”

紫脸老者怫然道:“胡说,你叫他们来看,这是盘棋,老夫几时输了?”

孩儿脸老者道:“就是他不认输……”

紫脸老者迅速在棋枰上下了一颗石子,把另外一颗石子提起,说道:“这样老夫不是赢了一子么?”

白少辉只觉他们在棋枰上,放满了石子,因为没有黑白之分,根本看不出双方棋势。

孩儿脸老者怒道:“你赢什么,我照样把你吃回来。”

手起子落,又把紫脸老者下的那颗石子提了起来。

紫脸老者那肯罢休,随手在大石上抓了一把,抓下一块石片,五指轻轻一捏,变成一大把碎石,取了一颗,往棋秤上下去,又把孩儿脸老者下的石子提起。

孩儿脸老者也不甘示弱,同样在大石上抓了一把,提成碎石,拈了一颗,往棋抨上下去,再把紫脸老者下的石子取起。

白少辉眼看他们随手一抓就在大石上毫不费力的抓下大把石块,心中也暗暗吃惊,忖道:“这两人一身功力,看来已入化境,自己怎会从没听师傅说过,由此看来,山林之间,尽多异人,只是他们从没在江湖走动,不为世人所知罢了!”

心中想着,只见两人你下我提,争来争去,就是那一颗子,但两人却越下越快,两条手臂一来一往,因为实在太快了,朦胧星月之下,幻起了七八条手影,使人看得眼花缭乱。

范殊技披嘴道:“你们这般下法,就是再下上一百年,也下不出名堂来。”

孩儿脸老者抬头道:“就是了,咱们在棋上分不出胜负,只好另想办法。”

范殊道:“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分胜负呢?”

孩儿脸老者道:“咱们为了要重出江湖,去找一个人,但咱们两人的意见不同,他说先往东行,我说先往西行,只好先行分出胜负来,然后负的的人听从胜的人。”

范殊觉得好笑,说道:“你们既然要去找人,不会分道去找,一个往东,一个往西,只要约定一个适中的地点见面就是了。”

紫脸老者摇头道:“不成,咱们同行同止,分不开的。”

孩儿脸老者道:“是嘛,咱们两个老头,已有一甲子寸步不离了。”

白少辉听的暗暗称奇,这两个老头,当真古怪的很!

紫脸老者道:“不过现在已经有人替咱们去找了。”

范殊问道:“谁替你们去找呢?”

紫脸老者道:“在你们前面,有两个人赶来峰下……”

范殊道:“那是南北帮主和葬花夫人了?”

紫脸老者道:“你也知道?”

范殊眼珠一溜,瞟着白少辉道:“我是听白兄说的。”

白少辉听说南北帮主和葬花夫人来了,忍不住问道:“他们约在山顶比武,不知结果如何?”

孩儿脸老者接口道:“他们到山上来比武,正对了咱们心思,我和姬老儿相约,就以他们两人比武的结果,作为咱们的胜负,那知看了他们五招,叫人失望的很。

范殊道:“他们武功很平常么?”

孩儿脸老者道:“这两人一身修为,倒也不差,就是五百招,只怕也分不出胜负来。”

范殊道:“后来呢?”

孩儿脸老者道:“姬老儿把他们叫住了。”

紫脸老者急忙抢着说道:“老夫看他们纵然再比下去。也难以分得胜负,只有叫住他们,由老头两人试试他们了。”

范殊道:“你们要和他们动手么?”

紫脸老者道:“老夫两人,从不和后生晚辈动手。”

范殊道:“那么你们如何试法呢?”

紫脸老者道:“咱们用口比武,也是一样。”

白少辉心中暗道:“这倒是从未听闻过的事情,不知他们如何比法?”心念方动,正待询问!

范殊已好奇的道:“用口比武,倒是新鲜的很!”

孩儿脸老者尖笑道:“这也没有什么,咱们用口说出攻击的招式部位,他们用口回答破解或反击就成了,大家约定掣掌为号,掌声一响,一方如果还答不出口,就算落败。”

白少辉暗想:“双方动手相搏,练武之人讲究眼到,心到,手到,就是眼睛看到对方出手,心中就想到破解之法,手上自然也就发招应敌。而且应变之道,也并不限于一法,每个人的内功修为,又有深浅之别,这等用口对答,那是比动手相搏,势必更加困难的多。”

紫脸老者接口道:“咱们约定以五十招为限,落败一方就要替胜方代办一事。”

范殊道:“那是你们胜了?”

孩儿老者尖笑道:“咱们联手合击,武林中还没有人能走出五十招的。”

范殊心里暗暗哼了一声:“好大的口气。”一面问道:“他们走出了几招?”

紫脸老者道:“这两人武功造诣,倒是不可轻估,直到四十九招上,咱们才算略占上风……”

范珠道:“略占上风,那是说他们也并未落败了?”

紫脸老者道:“如以当时情形来说,他们足可支持到五十招,因为最后只有一招了,如被他们接下,落败的就该是咱们。但就是因为只剩下了最后一招,他们两人求胜心切,不思破解,竟然出掌硬接……”

范殊奇道:“出掌硬接,也未必就会落败。”

紫脸老者微微一笑道:“口头比武,不同于真正动手,只能以手法破解对手招式,出掌硬拚,那就表示他们无法破解咱们两人的攻势了。”

范殊想了想,点头道:“这话果然不错。”

白少辉道:“他们答应替两位去找人么?”

孩儿脸老者道:“他们输了,自然要履行诺言。”

范殊道:“不知你们要找的是谁?”

紫脸老者伸出两个指头,说道:“咱们要找的有两个人,他们正好一人分得一个,葬花夫人一口答应在三月之内,替咱们找到黑煞游龙桑九,南北帮主也答应在三月之内,替咱们查出小徒范春华的下落。”

白少辉心头一动,忖道:“不知他们寻找师傅,究是为什么?”这就抬目问道:“两位老丈要找黑煞游龙,不知有什么事吗?”

紫脸老者目光逼视着白少辉,问道:“小娃儿,你认识黑煞游龙?”

白少辉心中暗暗叫了声:“糟糕,自己这句话,已引起了他的怀疑!”

差幸他脸上经过九疑先生易容,使人瞧不出他的神情,当下淡淡一笑道:“在下只是听人说过,黑煞游龙精于易容之术,江湖上从没有人见过他本来面目,葬花夫人答应在三月之内,把他找到,只怕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紫脸老者道:“她既答应了,老夫到时候就向她要人。”

范殊道:“那范春华就是你们两人门下么?”

紫脸老者道:“不错,他是老夫两人合传的衣钵弟子,只是已有二十年不曾见到他了,据说他在江湖上,结拜了一个义兄,叫做黑煞游龙桑九。”

白少辉暗道:“原来他们找师傅的目的:就是为了打听范春华的消息。”

范殊心中也在暗暗忖道:“黑煞游龙桑九,原来还是范春华的义兄咱己也在到处找他啊!”

孩儿脸老者一双炯炯目光,盯着范殊,不住的打量,一面问道:“小娃儿,你好像认识小徒?”

范殊微微一惊,抬目答道:“在下不认识他,只是今晚刚刚听人说起令徒之事。”

紫脸老者和孩儿脸老者同时双目乍睁,急急问道:“你快说,他在那里?”

范殊道:“在下听到的,也是二十年以前的事了。”

紫脸老者道:“不要紧,你快说出来听听。”

范殊迥国道:“白兄,还是你来说吧!”

孩儿脸老者精芒闪动,道:“你们都知道?”

白少辉不知范殊何以要自己来说?当下就把罗衣妇人说的有关范春华的一段,大致说了一遍。

孩儿脸老者忽然_掌朝巨石上拍下,口中怒道:“好个葬花夫人,早知就是这贱婢,我不把她立毙掌下才怪!”

他这一掌,拍得石屑粉飞,一方巨石,被他震得四分五裂!

白少辉听他口气,知道此老把葬花夫人当作了浣花夫人,这就笑了笑道:“老丈弄错了,方才这位是葬花夫人,并不是浣花夫人。”

孩儿脸老者怔得一怔,道:“原来不是她,怎么这些妇道人家,都自称夫人,又是什么花的?”

紫脸老者白眉微拢,沉吟道:“春华既已和那丫头相偕逃出百花谷,怎不回转祁连山去呢?”

孩儿脸老者忽然怒哼道:“姬老儿,都是你平时管教的太严,春华那里还敢回祁连山去?”

紫脸老者道:“他虽和人私奔,但那丫头对他有救命之恩,只要两情相悦,老夫也不会如此不通情理,责怪于他。”

孩儿脸老者道:“但春华不敢回去,总是事实。”

紫脸老者微微摇头道:一春华那孩子,不是那种人,一下山,就会忘了师傅,者夫耽心他可能出了岔子。”

孩儿脸老者愤然道:“祁连二老门下,还有谁敢欺负?”

白少辉心中暗道:“原来他们叫做祁连二老,自己真的没听师傅说过。”

紫脸老者发出轻微的叹息,说道:“春华已有二十年没有信息,恐怕很难找得到他了。”

孩儿脸老者道:“南北帮主不是答应在三月之内,替咱们查出他的下落来?”

紫脸老者道:“咱们是他师傅,尚且找不到他,何况南北帮主?”

孩儿脸老者怔得一怔,道:“这倒不错,事隔二十年,南北帮主又从未见过春华,真人是难找的很。”

紫脸老者仰首向天,缓缓道:“人寿几何?咱们这把老骨头,算起来该已经是风烛残年的人了!若是找不到春华,咱们这几十年,皓首穷研的结果,若是随着咱们与草木同朽,不但是你我终生一大恨事,也可以说是武林的一大恨事了!”

他语气凄凉,大有英雄老去之感。

孩儿脸老者也怅然若失的道:“这确是大大的恨事!”

范殊不知两人说些什么,但看他们两个老人一脸愁苦之色,不觉问道:“两位老丈,似是有很多心事?”

紫脸老者道:“老夫和连兄,一生乐天知命,不想到了老年,却反而有一件心事来了。”

孩儿脸老者突然一拍巴掌,尖笑道:“姬老儿,你看这两个娃儿如何?”

紫脸老者点点头道:“你的意思是……”

孩儿脸老者较为性急,不待他说完,接着笑道:“自然是这个意思了。”

紫脸老者道:“论资质,这两个娃儿,自然是上上之选。”

孩儿脸老者笑道:“那你也同意了?”

紫脸老者道:“咱们愿意了,不知他们是不是愿意呢?”

孩儿脸老者道:“我问问他们。”说完,转脸朝白少辉,范殊两人问道:“喂!小娃儿,你们是亲兄弟么?”

白少辉道:“不是。”

孩儿脸老者道:“不是亲兄弟,那是同门师兄弟了?”

白少辉道:“也不是,在下和他是新交的朋友。”

“新交的朋友。”紫脸老者道:“唉这该多么可惜?”

他忽然双目微阖,似是深感失望。

白少辉、范殊听的大为奇怪,暗想;“这两个老人问的话,好不古怪,不知他们究是为了何事?”

只听孩儿脸老者突然尖笑一声道:“新交的朋友,又有什么关系?难道咱们是同胞兄弟?天底下同胞兄弟翻脸成仇,兄弟隔墙,老死不相往来的也多的是。”

紫脸老者双目微睁叹息道:“所以我觉得兄弟还不如夫妻,他们若是一对夫妻,那就好了,两情相悦,两心相投,直到老死,永不分离。”

范殊虽然不知他们说些什么,但听紫脸老者说出他们若是一对夫妻就好的话来,不觉窘的满脸通红,隐泛羞怩之色。

孩儿脸老者尖笑道:“姬老儿,我说你真是越老越迂了,难道除了夫妻,就会分离?咱们两个老不死,六十年前结了生死之交,几会离开过一步?”

紫脸老者道:“老夫并不是说朋友不如夫妻,但总没有夫妻的协力同心。”

白少辉看他们“兄弟、“朋友”、“夫妻”,争论不休,愈听愈奇怪,叫人摸不透他们究竟何所指而言?

看看时光不早,这就回头说道:“范兄,时光不早,咱们该走了。”

范殊点点头,两人正待向祁连二老拱手道别!

孩儿脸老者忽然望着范殊问道:“小娃儿,你也姓范?”

范殊道:“在下范殊。”

孩儿脸老者尖笑道:“这倒真是天缘巧合,这娃儿叫什么名字?”

范殊听他又是一句“天缘巧合”,不禁脸上一红,没有作声。

白少辉答道:“在下白少辉。”

孩儿脸老者忽然转过脸去,说道:“姬老儿,你看,这娃儿也姓范,真是巧极了。”

白少辉拱手道:“两位老丈如别无见教,在下兄弟就此告辞了。”

孩儿脸老者急忙摇手道:“你们别走。”

白少辉听的一怔道:“老丈还有什么事吗?”

孩儿脸老者道:“方才咱们两人说的话,你们都听到了?”

白少辉道:“在下听到了。”

孩儿脸老者道:“方才咱们就是在说,你们两个娃儿,最理想莫如夫妻,可借你们都是男子,这就不用说了,退而求其次,是同胞兄弟,再次就是师兄弟,但你们却是朋友。”

白少辉皱皱眉道:“在下听不懂老丈话中之意。”

孩儿脸老者笑道:“你们自然听不懂,因为咱们穷数十年心力,研创了一套合击之术,必须两人合练,合则抗手无辈,离则一事无成,所以练会了这套武功,就不可轻易分离……”

白少辉道:“老丈之意,可是要在下两人学习这套武功么?”

孩儿脸老者连连点头,笑道:“不错,这套合击之术,名为‘祁连双式’,左右各五十招,合大衍之数,咱们化了几十年心血,不愿它随草木同朽,因此意欲传与你们两人。”

紫脸老者道:“这在你们而言,学成此术之后,可以任意在拳掌刀剑上使用,庶能在江湖上有所作为,不过问题是练习此术,必须如手如足,相辅相成,最好是永不分开,否则一旦遇上强敌,就难以抗拒了。”

白少辉望望范殊,迟疑的道:“在下和范兄纵然一见如故,意气相投,但永不分开,只怕也难以办到,范兄以为如何?”

范殊双颊发烧,只是点了点头。

白少辉道:“因此两位老丈的好意,在下两人,实在无法接受。”

紫脸老者叹息道:“良才已是难求,要两人同心协力,永不分开,自然更是难事,看来咱们这心愿是永远难尝了!”

孩儿脸老者突然脸色一沉,道:“不成,祁连二者说出来的话,从不更改,你们非学不可,紫脸老者摇手道:“学技之事,必须出于自愿,连兄也不能太勉强他们。”

孩儿脸老者道:“姬老儿,这两个小娃娃,经我仔细观察,确是武林中难求的美才”

紫脸老者感慨的道:“这个老夫早就看出来了,这叫做美才难求,自古以来,不知有多少绝艺,因不得其人而失传,不然,孔老夫子也不会感叹人才难了!”说到这里,回头朝两人道:“老夫两人实因不愿苦心研创的心得,不得其人而传,对你们来说,这也算是难得的机会,老夫之意,你们不妨商量一下,看看如何?”

范殊抬眼望望白少辉,叫道:“白兄……”

他只叫了“白兄”两字,底下的话却是说不出来。

白少辉道:“范兄有何高见?”

范殊迟疑的道;“兄弟倒想到一个变通办法,不知自兄意下如何?”

白少辉道:“如何变通法子?”

范殊道:“承两位老丈厚爱,坚欲传以奇学,兄弟之意,我们不如结个异姓兄弟,日后行走江湖,患难与共……”

他还没说完,孩儿脸老者尖声大叫道:“好,这法子不错,姬老儿,我看就这么办吧!”

白少辉喜道:“范兄说的,正合兄弟之意。”但语气一顿,接着说道“只是咱们还要去救香香,两位老丈传技之事,只怕……”

范殊道:“是啊,香香一个女孩子家,落在那恶魔手里,确是刻不容缓之事。”说到这里,抬头问道:“两位老丈传授合掣之事,不知要多少时间?”

紫脸老者道:“老夫两人精研此术,化去了几十年工夫,就你们两人的资质而言,都是练武上上之选。‘祁连双式’名虽只有五十招,其中变化,又何止千百,要想深窥堂奥,就非一年半载不为功,若是粗通招式,也得三五天时光。”

范殊听的一呆,道:“我们还要赶去救人,那只好等救人回来再学了。”

紫脸老者完尔一笑,说道:“老夫两人只是为了这套武功不致湮没失传就好,至于你们什么时候开始,那是你们的事了,我这里早已笔录了一册图谱,你们只要依谱练习即可。”

伸手从大袖中取出一本册子,递了过来。

范殊朝白少辉手肘上轻轻推了一把,说道:“白兄,快去接过来嘛!”

白少辉双手接过,紫脸老者蔼然笑道:“但愿你们同心协力,患难与共,不论在何种情况之下,都不可分开,合则无敌天下,分则不得其死……”

语声一落,回头道:“连兄,咱们可以走了。”

随着只听孩儿脸老者一声尖笑,两道人影同时腾空而起,黑夜之中,宛如两头巨鸟,去势如箭,朝峰下投去,转眼之间,便已不见。

白少辉目送两人远去,手上还捧着那册“祁连双式”不禁赞叹道:“真是奇人奇行!”

范殊喜孜孜的道:“白兄快把这本册子收起了,我们还要叙叙年庚呢!”

白少辉收起本子,两人就在山顶上,对着一轮将圆未圆的月亮,磕了几个头,一序年龄,白少辉十九,范殊小他一岁,还只有十八。

范殊欣喜的道:“你是大哥,我是小弟,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说着,果然拜了下去。

白少辉一把拉住他双手,笑道:“现在已是自家兄弟了,殊弟千万不可如此。”

他这一伸手拉住了范殊双手,只觉他手掌温软细腻,柔若无骨,一时也并未在意。

范殊轻轻缩回手去,红着脸道:“你是大哥嘛,大哥理该受小弟一拜的。”

白少辉含笑道:“殊弟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什么地方?”

范殊道:“自然是在船上了,我还被你点了一箭呢!”

白少辉心头一动,暗想“自己易容改装,暂时还是不说的好。”

这就立即转换话题,问道:“殊弟,你家在那里,还有些什么人?”

范殊微微摇头,一颗头垂了下去,神色黯然的道:“不知道,我从小就由恩师扶养长大,恩师只告诉我叫做范殊,旁的都不知道了。”

白少辉听一呆,看他神色,不像有假,心中不禁生出许多感触:“自己直到现在,身世未明,不想无独有偶,这位义弟,居然也会和自己一样!”

范殊抬目道:“大哥,你不相信?”

白少辉点头道:“我自然相信,不过我想令师也许知道,只是不肯告诉兄弟。”

范殊眼睛一亮,问道:“大哥如何知道恩师知道我的身世,对我不肯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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