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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萧-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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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去里面像是一座宽广的大殿,殿顶高悬一盏玻璃灯,灯光惨绿,刹那之间,使人如入地狱,阴气森森!
胡管事跨上石阶,忽然停步,举手连弹,打出三颗石子,但听“咯”“咯”“咯”三声鼓响!
原来走廊左边,悬着一个大鼓。
鼓声乍起,只见从殿后两边,缓步走出八个皂衣人,每人手上捧一柄鬼头刀,走近中间一张横案,立时像雁翅般分两边站定,口中同时发出低沉的“嗬”声。
这情形宛如大老爷升堂一般,直瞧得范殊、白少辉两人,心头暗暗纳罕,就是见多识广的老江湖飞鼠戴良,也有些莫测高深!
就在此时,忽听殿上响起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胡其锦进来。”
范殊等三人全都吃一惊,急急凝目瞧去,只见殿上横案后面,不知何时,已经有一个人据案而坐。
因相距尚远,灯光又十分幽暗,只看那人身穿红袍,生得一脸络腮胡子,瞧不清他面貌。
三人心头不觉同时一震,暗道:“不知此人是何身份?”
胡管事转过身来,低声道:“陆兄,孙兄且请稍待。”
不待两人回答,已经急步走了进去。
殿外三人自然全都注意着胡管事的行动,只见他走近案前,朝红袍人鞠躬如也,低低说了一阵。
但听红袍人沙哑的道:“叫他们进来。”
胡管事躬身领命,转身向外,大声说道:“堂主请陆领队、孙领队进殿。”
“堂主”,红袍人果然是天囚堂主了!
戴良低声道:“范老弟和他答话之时,可得小心!”
范殊点点头,和戴良并肩朝殿上行去,启少辉紧跟在两人身后而入。
走近案前,范殊、戴良同时朝上躬身道:“神能堂下陆长生、孙一方参见堂主。”
红袍人目光如炬,哑声问道:“韩堂主要你们查看天牢来的么?”
戴良应道:“堂主说的极是,在下奉韩堂主之命,正是查看天牢来的。”
红袍人道:“很好,本座方才曾听胡其锦报告,据说天牢中的囚犯,可能将有变故,可有此事?”
戴良道:“不错,韩堂主就是因为得到这项惊人消息,才命在下和陆领队同来。。
红袍人道:“很好,你们可有令牌?”
戴良毫不犹豫的从怀中掏出银牌,双手送上,道:“令牌在此,敬请堂主验看。”
红袍人接过银牌,反复看了一阵,突然放声大笑,声如裂帛!”
范殊心头一凛,暗道:“不好,被他看出破绽来了!”
戴良力持镇定,抬脸问道:“堂主何故大笑”
红袍人徐徐说道:“这是神能堂的令牌。”
戴良一颗心已经跳到喉咙口,但依然沉着的道:“堂主莫非觉得有什么不对?”
他终究没有亲眼看到神能堂令牌,全凭徐荣口述,临时伪造而成,自己做的事情,自己心里有数!这句话问是问出来了,神情已然十分紧张。
只听红袍人沙哑的道:“很对,是韩堂主亲手交与你们的?他还说了什么?”
戴良听他口气,一时捉摸不定,只好硬着头皮答道:“韩堂主只吩咐在下和孙领队前来查看囚犯动静,别无吩咐。”
红袍人道:“很好,此事韩堂主可曾禀明分宫主?”
戴良道:“这个在下就不知道了。”
红袍人突然脸色现怒,猛地一拍长案,怒嘿道,“好个韩奎,胆敢藐视本座!”
白少辉见他气恼之状,心头暗暗一惊,登时想到红袍人既是天囚堂主,和神能堂主该是地位相等,那么准是这面令牌出了差错!
心念方动。只见红袍人目射威凌,徐徐掠过三人,沙哑笑道:“本座也不难为你等,不过暂时要把你等留下,着人通知韩奎,亲来见我。”
话声一落,回头吩咐道:“把他们拿下了。”
八名皂衣人答应一声,如狼似虎的朝三人走来。
戴良心头大急,后退一步,急急摇手道:“堂主且慢。”
红袍人朝八名皂衣人摆了摆手,目注戴良,伺道:“孙一方,本座答应并不为难你们,只不过要把尔等暂时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八名皂衣人随着他手式,一齐停步。
戴良道:“堂主要把在下等人拿下,在下等人自是不敢有违,但不知什么地方冒犯了堂主虎威?”
红袍人点头道:“问的好,尔等平时押解人犯前来,神龙堂的人以神龙堂的令牌为凭,自然没错,但要查看本堂囚犯,岂能凭你们神能堂令牌行事?”
白少辉暗暗忖道:“糕糟,果然是令牌出了差错!”
戴良目光转动,心头暗暗叫苦:“自己三人退路已断,敌众我寡,看来连放手一搏的机会都没有了!”口中漫应道:“这个……”
红袍人不容他多说,沉笑道:“韩奎不去恭请分宫金令,擅发神能堂令牌,就派尔等前来,分明没把本座放在眼里,本座把尔等留下,要他亲自前来领去,已算是十分客气了。”
范殊眼看情势已迫,忍不住伸手摸摸剑柄。
红袍人目光如炬,范殊这一举动,自然瞒不过他,嘿然沉笑道:“陆长生,本座知道你依仗韩奎宠信,但若敢在天囚放肆,那是乱刀分尸之罪。”
白少辉走前两步,接口说道:“此事可怪不得韩奎。”
红袍人巨目含威,望了白少辉一眼,回头朝站在案前的胡管事问道:“此人是谁?”
胡管事连忙躬身道:“他叫姚能,是陆领队手下卫士。”接着脸色一沉,喝道:“姚能,堂主面前,那有你说话的份儿?”
白少辉并没理他,面向红袍人,悠然道,“堂主不用问我是谁,囚犯有变的消息,是我告诉韩奎的,要他指派陆长生、孙一方前来,也是我的主意。”
戴良、范殊不知白少辉用意何在?一时不禁愕然相顾。
红袍人听他口气,更是狐疑,凌凌目光,注视着白少辉,问道:“你……不是姚能?”
白少辉微微一笑道:“我方才不是已经说过,你不用问我是谁么?不过,我可以告诉堂主,我应该有权查看天囚堂囚犯的,不然,韩奎也不会指派他们,领我到天囚堂来了。”
红袍人越听越奇,浓盾微拢,忍不住道:“你……”
他想说“你竟是谁?”但因白少辉方才说过不用问他是谁,终于又忍了下来,但一双巨目,却只是盯着白少辉,不住的打量。
白少辉笑了笑,缓缓从怀中摸出一方玉符,又道:“你身为天囚堂主,大概不至于没见过这方符令吧?”
原来他方才听天囚堂主说出韩奎不去恭请分宫金令之言,顿时想到自己身边的百花符令,今天正好用上。
这时摸出符令,右手一摊,缓缓朝红袍人面前送去。
红袍人聚视符令,脸色大变,仔细辨认,确是浣花宫最高符令,丝毫没错,一时慌忙离座而起,走到白少辉下首,神色虔敬,躬下身去,口中说道:“属下路兆堂,不知使者驾到,罪该万死。”
一脸惶恐,连头都不敢稍抬。
梁做自大的天囚堂主,居然一变而为罪该万死的属下,当真把戴良、范殊两人,瞧的暗暗称奇不止!
那胡管事更是大吃一惊,噗的跪了下去,连连自打其颊,道:“属下该死,属下该死。”
白少辉仰脸道:“不知不罪,堂主毋须自责。”
红袍人躬身道:“多谢使者。”
说着神色恭敬的直起腰来。
胡管事也跟着爬起,制笑道:“使者量大福大,大人不记小人过,属下敬谢不罪之恩。”
白少辉收起符令,肃容道:“兄弟此行,系奉夫人金命而来,乃是极端机密之事,堂主自然知道,若有泄漏……”
故意拖长语气,不往下说。
这番做作,果然恰到好处,红袍人连连顿首道:“卑职知道,卑职知道。”一面回头过去,沉喝道:“胡管事,此事若有泄漏,本座唯你是问。”
胡管事赔赌连声,道:“属下不敢。”
白少辉道:“兄弟金命在身,不克久耽,有劳堂主陪同一行。”红袍人道:“卑职遵命。“白少辉心念疾转,暗暗忖道:“他们囚人之处,特地另设一位堂主,可见这天囚堂规模不小,囚禁的人犯,定然不在少数,那自然是有名册的了。”想到这里,一面说道:“堂主请随带名册,以便查核。”
红袍人道:“使者纵不吩咐,卑职自当把名册呈上,以凭核阅。”
说完,朝胡管事点头示意。
胡管事立即送上一本羊皮册子。
红袍人伸手接过,恭敬的送到白少辉前面,说道:“这是敝堂囚禁人犯名册,恭请使者过目。”
白少辉接到手中,点头道:“好,我们可以去了。”
红袍人答应一声,大步走近上首壁前,轻轻一按,但见中间墙壁,又缓缓开启,现出了一道门户。
白少辉心中暗道:“这里已是第三道铁门了,天囚堂建造的如此隐秘,不知囚禁的究竟是些什么人物?”
红袍人躬身道:“使者请进。”
白少辉招手道:“堂主请先。”一面回过头去,朝范殊、戴良两人点点头道:“两位领队,随我进去。”
说完,由夭囚堂主陪同,举步朝下行去。
范殊、戴良紧随白少辉身后,拾级而下,胡管事却并没跟着下来。
行到二十级处,石级分作左右两边,回转而下,再行十余级,石级已尽,迎面是一道大铁栅门,锁着一把大铁锁。
天囚堂主开启铁锁,四人鱼贯而入。
这栅门里面,共有四条雨道,石壁上写着“元字牢”、“亨字牢”等字样,乃是以“元亨利贞”四字,分为四个字号。
白少辉略作沉吟,回头问道:“不知贵堂这四个字号,是如何编的?”
天囚堂主制笑道:“元字牢是总宫的囚犯,亨字牢则是洞庭分宫寄存的犯人。利字牢,是所有浣花宫辖下,犯了差错的人。
至于贞字牢,乃是巫山分宫擒获的人犯。”
白少辉点点头道:“原来如此!”心中却暗暗忖道:“难怪天囚堂主没把玉扇郎君韩奎放在眼里,看来他这天囚堂职权极大,并不属于巫山分宫管辖。
思忖之间,天囚堂主已当先朝元字牢走去,行到南道入口,另有一道铁栅门,挡住去路。
铁栅上挂首一面木牌,上写“擅入者死”四字。
白少辉心中暗道:“这道铁门,算来已是第五道了!”
天囚堂主打开铁门,脸色微沉,回头朝范殊、戴良两人冷冷说道:“陆、孙两位领队,当知此牢是总宫禁地,两位还是留在外面的好。”
白少辉听他说的这般郑重,心头不禁泛疑,暗想:“就算他有什么诡计,自己一人也足可应付。”这就点点头道:“路堂主说的极是,两位不用进去了。”
范殊、戴良互望了一眼,躬身应是,站定身子。
天囚堂主欠身让白少辉先人,他跟着跨进铁门,就随手把铁栅门关上,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支特制火筒,走在前面引路。
这条甬道并不太长,走到尽头处,便出现了一排十间石室,每间门口,均有一道铁栅门。一望眼去,这十间石室,倒有四间空无人住。
白少辉主要目的,原是为了查探义母下落,但此刻自己乃是“使者”身份,少不得要装个模样。端起那本名册,掀开羊皮封面,作出核对之状,当他目光落到名册之上,禁不住大吃一惊!
原来上面赫然写着:“元字牢永久囚犯六名:“第一号少林大智,第二号少林大通,第三号武当玉虚,第四号武当玉真,第五号衡山甫云,第六号形意门邵。”
少林大智,自然是少林寺方丈大智大师,武当玉虚,不用说是武当派掌门人玉虚子。甫云是衡山掌门南岳观主的道号,邵元冲是形意门的掌门人。
这六个人中,却有四个是一派掌门之尊,如今都成了元字牢的“永久囚犯”!
白少辉看到名册,登时想到自己在岳麓山,亲眼目赌有人假冒南岳观主和武当玉真子、少林大通大师,相继下山而去。看来江湖四大门派中,少林、武当、衡山三派的掌门人,已经全是浣花宫派去假冒的人了。
就是华山派,已有宣锦堂担任了总香堂护法,内部只怕也早已被浣花宫渗透了!
这是一件震骇天下武林的大事,可惜江湖虽大,但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浣花夫人的阴谋!
白少辉力持镇定,缓缓举目瞧去!
但见一号房中的少林大智大师,身穿宽大黑色囚衣,蓬着一头乱发,颔下也长满了胡瓷,神情呆滞,坐在一张木榻上,不言不动。那里还像是一派之尊的少林方丈?再看二号房中的大通大师,也是胡发如谓,面情木然!
不,少林方丈,白少辉虽没见过,但大通大师,他是见过的,此刻坐在二号囚房中的那人,生得浓眉粗眼,脸带刀疤,根本就不是大通大师!
白少辉暗暗动疑,忖道:“浣花宫擒来的人,决不会有假。”他不认识武当玉虚子,但四号房的武当玉真子,五号房的衡山南云道人、竟然也全不是从前见过的模样!
心中突然一动,暗哦一声,忖道:“是了,这些人都已有人冒名顶替,前往少林,武当,当上了掌门人,如不将他们面貌予以改变,岂不早已被人识破?不错,从他们神情呆钝上看来,这些人只怕全都被“无忧散”迷失了心神。”
想到这里,但觉武林中危机隐伏,已迫眉睫!
退出元字牢,门外两人早已等的不耐,范殊一见大哥走出,立即暗暗投入了一个询问的眼色。
白少辉微微摇了摇头。天囚堂主仔细锁上了铁栅门,才引着白少辉朝亨字牢走去。
这亨字牢是洞庭分宫押的人犯,共有十四五名之多,敢情全是武林中人,白少辉仔细核对,并没有义母在内。
接着是利字牢,囚禁的都是浣花宫各地分支机构中犯了差错的属下。其中有男有女,不下二三十人。
白少辉当然也不肯放过,按照名册,逐一核对,依然不见义母的下落。现在只剩下贞字牢了,这是巫山分宫的牢房!
白少辉想到义父薛神医是巫山分宫神机堂的副堂主,义母被留作人质,那么被幽禁在贞字牢,自然也极有可能。
那知到了贞字牢,举目望去,十间石室,倒有九间是空的,只有一号房中,关着矮小个子,敢情就是南北帮的地行孙查贵。
只见他头顶微秃,面目冀黑,身穿一件又宽又大的黑色囚衣,足足有一尺来长拖在地上!
此刻一眼瞧到四人从甬道上走来,就大声叫道:“姓路的龟儿子,你们是探望祖宗来了?”
天囚堂主嘿然冷晒道:“查贵,你若敢乱叫乱嚷,本座纵不杀你,也会教你求死不得!”
戴良瞧着查贵一付狼狈模样,暗暗皱了下肩,赶紧别过头去,背着天囚堂主,以“传音入密”说着:“老查,你安静一点!”
地行孙查贵听出说话的竟是飞鼠戴良的声音,不觉怔了一怔,两颗豆眼,睁得滚圆,果然不再吭声。
天囚堂主望着他阴森一笑,然后朝白少辉恭身道:“敝堂四座囚房,使者均已查核,卑职认为这些人分囚一室,事实上绝无可能会发生变故,如蒙使者同意卑职的意见,就请在名册上赐注查讫字样,以符手续。”
白少辉这一路行来,心头早已暗暗有了盘算,徐徐说道:“兄弟和堂主的看法,恰恰相反。”
天囚堂主身躯一震,惊诧道:“使者那是发现有什么不对之处了?”
白少辉微晒道:“难道堂主还没有看出来么?”
天囚堂主脸色发白,怀疑的道:“使者亮察,卑职实在看不出来。”
白少辉一声冷笑道:“兄弟奉夫人金谕,特地赶来,就是查究天囚堂囚犯有不稳的消息,经兄弟详细察看,贵堂主所凭藉的,竟是区区几道铁门,真要一旦发生变故,贵堂主实是难辞其咎……”
倏地住口不言。
范殊听的奇怪,不知大周:这番做作,用意何在?举目朝戴良望去,只见他朝自己微笑点头,心中更觉纳罕。
天囚堂主一张虬脸上,已经绽出黄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他用大袖拭了一把,连连拱手道:“使者教训的极是,卑职该死,平日容有疏忽,所幸使者看出来了,此事还望使者多多指点,卑职感激不尽。”
白少辉平静的道:“堂主那是要兄弟透露一些消息给你了?”天囚堂主满脸感激,连连欠身道:“卑职职责攸关,如蒙使者指示,也可防患于未然,此事全仗使者栽培。”
白少辉一手托着下巴,点头道:“好,告诉你亦无不可,兄弟调查所得,认为不稳的人,就是贵堂主!”
天囚堂主身躯陡震,骇然变色,道:“使者……”
白少辉在他惊惶失措之际,突然冷嘿一声,振腕一指,向他胁下‘期门’穴点了过去。
嘶的一声,一股破空锐啸,应指而出,刺耳慑心,迅如电闪!
天囚堂主路兆堂大惊失色,一时间封架闪避,均已不及,他能当天囚堂主,一身功力,自然极高,危急之中,猛提一口真气,硬将‘期门’穴横移半寸,但听‘噗,的一声,白少辉一缕指风击个正着。
天囚堂主咬牙一哼,一个矮而横的身子,应指跌出丈外,脚下踉跄,连退五步,闷声不响,扭头旋身,猛一拧腰,宛如负创之鲁,直向甬道中冲去!
白少辉没想到他一身功力,竟有这股精湛,中了自己一指,居然还能负伤而逃,心头不禁微微一凛,喝道“快截住他!”
人随声发,追扑而起,一掌朝他身后击去。
戴良早已看出白少辉发话,已然横闪一步,尖笑道:“路堂主,此路不通。”
挥手一掌,拦着天囚堂主击去。
囚房中的地行孙查贵,两手攀着铁栅,哈哈大笑道:“老戴,果然是你。”
天囚堂主身子一侧,避开白少辉追击掌势,举手一挥,硬接戴良一掌。他负伤夺路,自然拼上了命,这一掌纵无十成功力,也有八成力道,双掌击实,听蓬然一震,戴良双脚移动,连退了四步。
天囚堂主身子摇晃了一下,突然紧咬牙关,上身朝前一仆,脚尖一点,贴地平窜出去。
范殊清叱一声:“你还幸得了么?”
一道人影紧随着大囚堂主凌空电射而来,一脚喘在他后心之上。只听‘啪达’一声,天囚堂主平窜出去的身子,立时扑地不起。
范殊飘身落地,冷冷一哼,道:“瞧不出你一身武功,倒是了得!”
戴良苦笑道:“路兆堂昔年有个外号,叫做一殿阎罗,不但武功极高,而且出手歹毒,也手下从无活口,今天要不是两位老弟,只怕谁也制不住他。”
白少辉道:“我们也不能留下活口。”
手起指落,点了天囚堂主死穴,一面探手从他怀中,取出一串钥匙,递给戴良,说道:“戴兄快去把查老哥放出来。”
戴良接过钥匙,匆匆开铁门栅,笑道:“老查快出来了。”
地行孙查贵跨出囚房,呵呵笑道:“老戴,你们如何混进来的?”
戴良朝白少辉一指,笑道:“全是这位白老弟出的主意,来,来,我替你介绍两个朋友,这位是白少辉白老弟,这位是范殊范老弟。”
查贵连忙拱手道:“两位仗义相救,查贵感激不尽。”
白少辉、范殊连忙抱拳还礼。
白少辉道:“查老哥好说,只是目前咱们时光不多,而且大白天里,行动不便,兄弟之意,想请老哥暂时改扮天囚堂主……”
戴良没待他说完,就大笑道:“白老弟此计不错,这么一来,咱们堂主、领队全有了。老查,快换上路兆堂的衣服”。
查贵多年老江湖了,自然知道把握时间,迅速脱下囚衣,换上了天囚堂主的一身红袍。
白少辉迅速从怀中取出易容药丸,替他化装成天囚堂主的面貌。
这时戴良帮着把囚衣穿到堂主身上,拖进囚房,放到榻上,随手拉过棉被,盖在他尸体之上,才回身退出,锁上了铁栅门。
白少辉看的暗暗赞道:“这戴兄果然经验老到,做的干净利落,丝毫不留痕迹。”
收好易容药物,一面朝查贵说道:“兄弟要查兄改扮天囚堂主,固然是为了行动方便,但主要的还是想请查兄协助,救几个人脱险。”
范殊间道:“大哥,这囚房中有你的朋友么?”
白少辉道:“我认识的只是其中的两三个人,但此事关系极大,今后整个武林安危,全在于此。”
戴良听的奇道:“有这么严重?不知白老弟要救的,究是何等人物?”
白少辉道:“少林大智大师、武当玉虚子、衡山南岳观主、和形意门的邵元冲……”
戴良只当自己耳朵听错了,少林方丈、武当掌教、和衡山派、形意门的掌门人,怎会在巫山分宫天牢之中?忍不住问道:“白老弟你说什么?”
白少辉翻开手上羊皮名册,说道:“戴老哥若是不信,请看看这名册上就知道了。”
戴良朝名册上看了一眼,不由得惊然一惊,仔细看了一遍,摇头道:“这不可能……”
当然,若非亲身经历,谁看了都不会相信。
试想少林、武当、衡山,华山四派,和八封、形意两门,在江湖上号称六大门派,任何一派,都有数百年悠久历史,门人子弟,遍布全国。
就是单单一个门派的掌门人遭人劫持,已足以震撼江湖,轰动遇尔,何况是少林、武当、衡山和形意门三派一门的掌门人,全被掳来?若是确有其事,江湖上岂不早就闹得天翻地覆,那会一无所闻,静褴如恒?地行孙查贵接口道:“老戴说的不错,这名册上的记载;只怕不实。”
白少辉吹了口气道:“此事不但千真万确,而且是一项极大的阴谋,少林大智大师和武当玉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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