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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萧-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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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扇郎君道:“你们是奉何人之命?”

范殊朝白少辉躬身道:“使者请亮符令。”

玉扇郎君听他说出“使者”“符令”字样,心中方自一怔!

白少辉已从怀中取出百花符令,右掌一摊,冷喝道:“韩奎,你见到夫人金令,还不束手就缚?”

玉扇郎君骤睹“百花符令”,不禁脸色微变,突然仰天大笑一声,目中寒芒飞闪,冷冷说道:“你们设想倒是周到的很,但本座岂是容易受人蒙骗的人?”

范殊道:“你敢违抗百花符令?”

玉扇郎君道:“我要把你们擒下,逼问出究竟受了何人支使?”

范殊披了披嘴,不屑的道:“韩堂主不觉得太过自信了么?”本书由fsktxt。com提供下载

第二十九章 剑惩徽薄

玉扇郎君摺扇一指,道:“你们只管出手,本座要在二十招内,生擒你们三人。”

范殊轻笑道:“我只要十招之内,就可把你擒下了。”

玉扇郎君目注范殊,缓缓说道:“你不是陆长生。”

原来范殊这声轻笑,给他听出不是陆长生的口音。

范殊道:“我是不是陆长生,似乎并不重要。”

玉扇郎君心中暗道:“他说的不错,看来那假扮姚能的,才是三人之首。”

他为人城府极深,心念一动,口中干嘿一声,青衫飘动,一下欺到白少辉面前,冷冷喝道:“尔等究竟是何来的?”

白少辉道:“韩堂主若能把我等擒下,严刑逼供,还怕问不出我等来历么?”

玉扇郎君面现愤怒,双目突射精光,冷喝道:“就凭你这句话,我该先把你拿下。”

话声方落,右手一抬,一点扇影,疾向白少辉头上点来,出手之快,直似雷奔电闪!

白少辉举掌一挥,封开玉扇郎君扇势,左手一记“赤手缚龙”,朝他右肩抓去。这一手,正是少林绝技“十二擒龙手”指风飒然,同样的奇快无比。玉扇君心中暗暗吃惊,付道:“此人身手果然了得!身形一侧,玉扇连挥,扇势急骤,有如雨点般攻出!

范殊刷的一声,掣剑在手,口中叫道:“大哥,这人交给小弟吧!”

闪身从横里抢出,振腕一剑,幻起两朵剑花,直向玉扇郎君推去。玉扇郎君冷哼一声,扇势疾沉,“叮”“叮”两声,封开范殊长剑,同时扇影飞洒,展开反击,扇出如风,攻势锐利之极!

范殊暗暗付道:“无怪他自抬身价,端的武功、机智,全都了得。”

转念之间,剑势陡地一紧,一剑快过一剑,全力朝他攻去。这一轮疾攻,剑剑连接,伤佛天河下泻,寒光飞旋,奇招迭出!

玉扇郎君心头大震,他虽已看出范殊身负奇学,却未料到他出手这般锋锐,一时竟被逼得反击无力,只有招架之功。

勉强应付过五招,口中一声轻啸,足尖点地,猛地旋身一匝,右手玉扇倏然划过,左手一骄食中二指,陡向范殊疾点过去。范殊耳听“嗤”的一声,一缕尖历刺耳的指风,直往自己‘七坎’穴上戳来。

这“七坎”穴位居双乳之间,玉扇郎君危急出手,自然要向敌人要害招呼,但范殊却是暗暗恼怒,身形一偏,右手长剑斜拍而出。

这一剑,快得如同电光石火,玉扇郎君赶快塌肩滑步,已是不及。

但听“拍”的一声轻响,范殊的剑脊,已然拍中他肩头,右臂骤然一麻,登时垂了下去,再也举不起来,手中玉扇跟着下落!

玉扇郎君骇然之下,猛一咬牙,左手闪电抄住扇柄,口中发出一声凄厉长笑,怒喝道:“小子拿命来吧!”

欺身直上,刷刷刷,一连三招,玉扇挥洒出一片玄光,急袭而至!这三招连还迸发,快速无匹,但听扇风轻啸,扇影如轮,威力极强。

范殊没料到他右肩被自己拍中穴道,左手使扇,还会有这般凌历攻势,不由的心头一惊。疾退三步,避开了玉扇郎君一轮快攻。

玉扇郎君冷哼一声,仆身探臂,一点扇影,直向范殊追击过去!他身形一仆之势,跟进寻丈,扇头往前直送,快如掣电,点到范殊胸口。

白少辉在两人动手之际,心知义弟足够对付,早已闪身挡住了厅门,他主要目的,是怕惊动分宫中人,当然也防玉扇郎君乘隙逃出。

此时骤睹玉扇郎君左手使扇,形同拼命,在义弟后退之际,一点扇影,直射而上,心头不觉吃了一惊,急急喝道:“殊弟小心!”

这原是一瞬间的事,范殊身形后退,足尖才一沾地,玉扇郎君快同流星的一点扇影,已然追击而至,心头恼怒异常,双眉一挑,口中叱道:“你要找死!”

挥手一剑,迎着玉扇削出!

但听“叮”的一声脆响,剑扇交击,人影乍分,两人各自被震的后退了一步。

范殊那还容他出手,一退即上,右腕连振,剑光电闪,挥起漫天精芒,朝玉扇郎君洒点而出!

玉扇郎君眼看寒芒刺目,扑面洒来,却也毫不退让,左臂疾伸,一柄玉扇,飞旋飘忽,同样舞的风雨不透,避敌还击,有守有攻,招中套招,式中藏式,煞是凌历!

两人身法招术,俱皆迅捷无伦,小厅上地方不大,扇来剑往,搏斗虽烈,却局限在两丈方圆之内,交相盘旋,倏分倏合,变幻不已!

激斗了二十余招,依然不分胜负。

白少辉守在门口,看的暗暗皱眉,付道:“玉扇郎君左手使出来的扇招,竟然比他右手还要凌历得多!”

戴良已把香香移到小厅右角,心头更是着急,望着白少辉直使眼色,意思是说时间宝贵,催他可以出手了。

白少辉只是微微摇了摇头。

就在此时,突听范殊清叱一声:“撒手!”

“叮!”剑扇交击,范殊剑光一闪,剑尖顺着玉扇郎君的扇骨直滑而下,朝他握扇五指削去!

这一剑快逾火花一溅,玉扇郎君若不及时撒手,五个指头势非立被削落不可!

玉扇郎君临危不乱,五指霍地一松,狞笑道:“本座就送给你吧!”

手中玉扇疾若流矢,猛然往范殊小腹射去!

范殊眼看玉扇激射而来,两人相距既近,来不及以剑去拨,心头又羞又怒,双足一滑,横飘尺许,避开射来的扇势。

玉扇郎君这一缓手,突然长笑一声、左手扬处,一蓬黄色烟雾,从他袖中飞出,迎面打来。

范殊入厅之前,鼻孔中早已塞好了九毒娘子的药浸棉花,气恼之下,快过交电,随身欺上。银虹乍亮,只听一声惨叫,血雨飞洒、玉扇郎君一条左臂,已被齐肩削断。

玉扇郎君踉跄后退了一步,痛的直是咬牙,瘦削脸上,色如巽血,肌肉不住扭动,双目通红,紧盯着范殊,突然历吼一声,纵身一跃,凌空扑起,双足连环,陡地向范殊当胸踢来。

他这一记鸳连环腿,拼着一口真气,奋不顾身的飞袭而起,全力一踢,不但快速无伦,而来势力道极强。

范殊冷笑一声,长剑一转,挽剑朝他胸腹刺去!

白少辉叫道:“殊弟不可再伤他了!”

范殊剑势一偏,改刺为拍,但听“拍”的一声,剑脊拍在他腰背之上,玉扇郎君一个身子,摔落地上,登时昏了过去。

范殊长剑一收,余怒未歇,望了地上的玉扇郎君一眼,说道:“大哥,这种微薄小人,还留他作甚?”

言词之间,似是十分激愤!

白少辉道:“香香和他有杀母之仇,而且其中恩怨纠缠,不是我们所宜代劳的。”

飞鼠戴良已经飞快的奔了过来,俯下身去,伸手从玉扇郎君怀中掏摸出六七个白磁小瓶,形式大小,完全一样。不由呆的一呆,搔着头皮,抬头道:“白老弟,这下可把我兄弟难倒了,这些小瓶,看来都是解药,但迷药一道,可得对症下药,差之毫厘,就失之千里,不知道这位香香姑娘是中了他那一种迷药?”

白少辉道:“他瓶上有没有字?”

戴良道。“没有,要有字就好办了。”话声未落,范殊站着的人,突然一个踉跄,朝地上坐了下去。

白少辉瞧的大急,慌忙一个箭步,掠到他身边,问道:“殊弟,你怎么了。”

戴良道:“糟糕,范老弟定是方才闻到了这小子的迷药,这怎么办?这小子的迷药,看来果然厉害的很!”

他手上虽然拿着六、七瓶解药,可不敢乱来。

范殊双目微合,说道:“大哥,我不要紧,只是方才不小心,吸入了少许,大概有一盏热茶时光,小弟就可把它逼出体外了。”

白少辉道:“这样就好,你快些运功吧!”

范殊不再说话,就在地上盘膝坐定,调气运功。

戴良道:“白老弟,看来咱们只好把香香救出去了再说。”白少辉道:“那也只好如此了。”

说话之时,戴良又从玉扇郎君手腕上,摸出三个白铜圆筒,再一搜索,又从他贴身取出一个玛瑙扁瓶,和一个玉翠葫芦,不觉摇摇头道:“这小子身上的东西,可真不少!”

白少辉看的心中一动,暗道:“方才那六、七个磁瓶,虽然全是解药,但香香迷失神志,所需解药,说不定是最后取出来的这两个磁瓶,不然,玉扇郎君决不会藏在贴身之处了。”

心念转动,正待开口,只听戴良说道:“白老弟,时间无多,你还不快些改扮,再迟就来不及了。”

白少辉点点头,就在地上坐下,掏怀取出易容药丸,一手执镜,迅快往脸上涂抹。

一会工夫,便已化装成玉扇郎君,白少辉收起易容药丸,朝躺在地上的韩奎望了一眼,只见他左臂已断,身上血迹狼藉,他这一件长衫,自然是无法再穿。

但自己一身打扮,乃是神龙堂武士的装束,若不换上长衫,就不像是个堂主,心下正感为难!

飞鼠戴良道:“白老弟,他这件长衫浑身血污;不能再穿,你在这里稍等,兄弟替你去弄一件来。”

话声一落,转身匆匆朝外走去。

只听一个冷峻的声音,说道:“不用去了!”

戴良堪堪奔近门口,突觉一股如山暗劲,直撞过来,心中猛吃一惊,仓猝之间,慌忙双掌当胸,朝前推出,脚下一滑,急急向旁闪开。但任你为人机警,及时闪避,依然被震的闷哼一声,脚下踉跄后退了五六步,才算站住。

白少辉急忙举目瞧去,只见一个黑衣独臂老妪,当门而立,面色狞厉,双目炯炯,直向自己望来,冷哼道:“你倒装的很像!“白少辉和他目光一对,心中不禁暗暗吃惊,付道:“这老妪内功修为极深,倒是不可轻敌!”

黑衣老抠身法奇快,就在白少辉心念转动之际,身形一动转到玉扇郎君身前,左手一探,已然连拍了他三处大穴。

玉扇郎君经她真气注穴,不觉霍地睁开眼来。

黑衣老妪喝道:“快运功调息。”倏地回过来,脸上突然现出一片杀机,朝戴良冷冷喝道:“你总知道背叛本门,该当如何处置,还不给我退到边上去?”

敢情她还把戴良当作三眼神孙一方看待。

话声一落,转脸朝白少辉喝问道:“你是什么人?”

白少辉心中暗想:“殊弟运功尚未醒转,自己不如拖延她一些时间才好。”一面随口答道:“在下姚能。”

黑衣老抠道:“你从那里来的?”

白少辉道:“在下一直就在分宫之中。”

戴良听他自称姚能,已然猜到他的心意,立即接口道:“他是第一队的卫士。”

黑衣老妪嘿然道:“很好,看来你已经潜伏的很久了,系受何人支使,假冒韩奎,意欲何为?”

白少辉笑道:“没有什么?在下只是想过过堂主的瘾而已。”戴良道:“他暗使毒药,胁迫在下两人。”

黑衣老抠冷冷一哂,瞧也没瞧戴良一眼,目注白少辉喝道:“韩奎这条手臂,可是你砍断的么?”

白少辉道:“是又怎样?”

黑衣老妪冷森的道:“你武功不错啊!”

白少辉道:“老婆婆过奖了。”

黑衣老妪道:“很好,你就在老太婆面前自绝了吧!”

白少辉道;“在下要是不肯自绝呢?”

黑衣老妪道:“难道你还要等老太婆动手么?”

白少辉道:“在下若是自绝,那是死定了,但等老婆婆动手,在下或可不死!”

黑衣老妪嘿然冷笑道:“难道老太婆还会饶你不成?”

戴良在旁笑道:“他是说你未必杀得死他。”

黑衣老姬怒嘿一声道:“你自绝而死,和老大婆出手,不过是片刻之差……”

扬手一掌,劈了过来!她劈出的掌势,既无破空掌风,亦无激荡潜力,似是轻描淡写,随手推来。

白少辉面色凝重,横移半步,挡在范殊身前,暗运内力,力蓄掌心,硬接对方的掌势。

“拍”的一声,双掌击实,白少辉但觉对方这一股暗劲如山,势道极其觉重,身上一震,不由自主被震的向后退了一步。

那黑衣老抠看他出掌硬接,心中暗暗冷哼!在她想来,这一掌白少辉决难承受,纵不当场重伤倒地,也得被自己内力震伤内腑,后退上七、八步。那知一掌接实,白少辉仅仅后退一步,自己也居然被对方逼的向后退出。

这一下,大出黑衣老妪意料之外,不禁呆的一呆,双目精光暴射,盯注在白少辉脸上,冷厉的道:“瞧不出你果然有点门道。”

白少辉岸然卓立,微笑道:“在下方才说过,老婆婆若是出手,在下或可不死。”

黑衣老妪冷冷一哼,独臂挥动,接连拍出三掌。这三掌一晃而至,快疾无匹!

手掌距身尚有两三尺之远,白少辉已感右肩、左胁、胸臆三处,同时有一股暗劲涌到,心中也不禁暗暗凛骇:“不知这独臂老妪究是何等身份之人,竟有这等深厚功力!”

口中朗笑一声,塌肩滑步,身形斜退,左手竖在胸前划起一道圆圈,使的是武当派“太极初动”。

指风嘶然,一招之间,把对方攻出的三股暗劲,悉数摒诸门外,右手食中二指急出,直向黑衣老妪迎面点去。

黑衣老妪似是想不到对方年龄不大,竟然身具这等上乘武功,左手指出,人却后退了半步。两人近身相搏,一合即分,虽然看不出什么惊人威势,但在行家眼中看来,却是极为凶险的搏击。生死之分,间不容发,出手之速,变招之快,如同电闪雷奔!

直看的飞鼠戴良暗暗惊凛,忖道:“这老婆子出手奇诡,要是换了我老戴,只怕一招也接不下来。”

黑衣老妪退后半步,嘿然道:“原来你是武当门下,快说,是谁派你卧底来的?”

武当派掌门人玉虚子,师弟玉真子全被囚在天牢之中,也可以说浣花宫已经完全控制了武当派。

如今突然发现这假扮神龙堂卫士的人,竟然会是武当门下前来卧底的,此事重大,她自然非问问清楚不可。

白少辉岸然卓立,朗笑道:“武当派连掌门人都是你们委派的人,那里还会有人前来卧底?”

黑衣老妪神色微变,目中寒光暴闪厉声道:“你听谁说的?”白少辉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武当派掌门人,被你们浣花宫瞒天过海,以假换真,江湖上已有不少人洞悉阴谋,难道在下说的不对?”

黑衣老妪两鬓白发,突然无风飘动,狞笑道:“就凭这句话,你是死定了!”

陡地晃身欺来,左臂挥动,一掌直劈而下。

白少辉左掌护胸,右掌迎起,硬接对方一掌。但听“砰”的一声,两股潜力,撞在一处,激起了一阵摇曳轻啸,但这一掌硬拼,两人衣袂被无形暗劲,吹得拂拂飘飞。却谁也没有后退。

黑衣老妪一掌出手,陡地脚踩“飘花步”,飘忽来去,绕着白少辉一掌快过一掌,劈击而出。

这一轮疾攻,当真风起八步,一片掌影,迅若雷奔,招招不离要害,只要被她掌指扫中,顿有杀身之厄!

白少辉也自施展一身所学,双手齐发,忽指忽掌,避敌还击,身形不住的闪动。

片刻工夫,两人已然搏击了二十余合,依然不分胜负。

飞鼠戴良站在一旁,愈看愈是焦急,要待出手相助,就是感到自己插不上手去。

打到三十招左右,白少辉渐渐感到对方掌式愈打愈见奇诡,自己一身所学,除了师傅的十八式箫招,那就是义父薛神医从各门各派学来的一鳞半爪,串缀而成。在全力施为之下,仍然无法破解对方绵密而来的掌势。

从自己出道江湖,也遇上过不少顶尖高手,但从无一人有黑衣老妪这样使自己穷于应付,左右支继的。

白少辉空自有着双手,连对方仅仅一只左手攻出来的掌势,已是接应不暇。

黑衣老妪的攻势,愈来愈见凌厉,白少辉已无还击之力,双掌愈来愈慢,对方每一招式,都在竭力思索之下,才能勉强化解。但他每一出手,却是潜力潮涌,逼得黑衣老妪不得不收回掌势。

黑衣老妪自然不知道白少辉练成“九转玄功”,心头也愈打愈觉惊奇,暗暗付道:“小子武功虽杂,也并无出奇之处,那来这么深厚的内力””

飞鼠戴良更是惶急,眼看黑衣老妪攻势凌厉,白少辉双掌已滞,每一招都是在危机一发,似无挽救之下,才勉强化解开的。

看的人比动手的人还要焦的,这片刻工夫,他已然急出了一身大汗。回头望望范殊,只盼他早些把迷香逼出,但范殊却一直双目紧闭,坐着不动。

尤其那玉扇郎君此刻也正在运功疗伤,若是他先行醒转,更是不可收拾,心中暗暗骂道,“这老虔婆不知是何来历,竟有这般厉害?”

就在此时,突听厅外上空“嗤”“嗤”两声,两道紫色火花,冲天而起!

飞鼠戴良见多识广,自然知道这是巫山分宫的紧急信号,心头更是惶急,暗暗叫了声:“不好,敢情已经惊动分宫中人,一个老虔婆,已是应付不下,若是再有后援赶来,那是万难脱身了!”心头一急,忍不住喝道:“白老弟,怎不使用兵刃,还和她缠斗则甚?”

他这声大喝。也正是时候。

白少辉在黑衣老妪单掌抢攻之下。正感左右支绌,情势逼人,此刻除了施展师傅的箫招,实在无法再支撑下去。双掌朝外猛甩,右手疾翻,迅快的从身边抽出竹箫。

黑衣老妪听到那两声信号,不禁脸色大变,攻势同时一缓,一张鸠脸,更见狞厉,冷声喝道:“好小子,你们原来想里应外合,俞袭巫山分宫而来?”

白少辉先是一楞,接着淡淡笑道:“在下并没和人约好,也许那是你们的对头寻来了。”

黑衣老妪瞧了白少辉竹箫一眼,冷笑道:“很好,进入巫山分宫的人,反正一个也逃不了,老太婆先收拾了你再说。”

随着话声,突然从身边抽出一柄长约两尺五寸,阔如手掌的奇形短剑,喝道:“小子,你有多少能耐,就使出来吧!”

白少辉看她左手使剑,突然间想起紫蔽坛主曾经告诉过自己:“还有一位铁站婆,派在外面,负责考核本谷人员功过,你此番出去,遇上左手使剑的老婆子,要特别留意,不可开罪了她。”

想到紫蔽坛主,心头不自禁的升起一丝怅触,怔怔出神,似在想着什么心事一般,她自恃身份,岂肯乘人不备?厉声喝道:“小子,你小心了!”

白少辉蓦然惊觉,不由脱口道:“你是铁姑婆!”

黑衣老妪目露诧异,盯注着白少辉,问道:“你怎会知道老太婆的?”

白少辉道:“在下听人说过。“铁姑婆冷森的道:“听人说过,就该知道厉害,铁姑婆剑下从无活口,你小心了!”

突然阔剑一振,刷的一声,闪起三朵海碗大的剑花,直向白少辉飞来!

白少辉疾快绝伦的斜退半步,横里移身,竹箫扬起,一记“画龙点睛”,朝铁姑婆脉门点去。

铁姑婆回剑一旋,剑花朵朵,笼罩了五尺方圆,白少辉身形游动,又是一记“神龙抖甲”,竹箫幻起一片萧影,迎击而出。

两人再度交手,展开了一场激烈绝伦的恶斗。但见剑光电闪,箫影流动,两条人影,盘旋交错,全被一圈光影所缀绕,无法分辨敌我。

这真是一场罕见的恶斗,除了那交错光影,只听不时传出金铁交鸣之声。

铁姑婆虽然只剩了一条左臂,但剑招精绝,挥手之间,剑光如电,愈打愈恶毒凌厉。恶斗到三十招之后,白少辉的箫势,又渐渐相形见继,被她强劲剑势,压制下去。

剑光箫影之中,响起铁姑婆一阵赚臃怪笑,喝道:“原来你是黑煞游龙门下,嘿嘿,游龙十八招,也不过如此!”

剑势突然一紧,但听强烈剑风,声若裂帛,匹练横飞,席卷而来,刹那之间,已把白少辉圈入一片寒光之中。

白少辉出道江湖,可说从没遇到过这等厉害的人物,但觉一阵寒风,直涌过来,自己左右前后,尽为对方剑光笼罩,心头不觉大骇!

突然间,灵光一闪,想起自己还有一记怪招,尚未使出!

这一记怪招,还是自己在岳阳之时,重伤被擒,经一位人指点,当时一举就击退了青鸾坛主,此后屡试屡验,可说神妙无比。

但唯一为难的是这一记怪招,必须和敌人在互相抢攻,见招拆招之时,箫头一昂,直点对方“章门”,才能克敌制胜。可是眼下自己已被铁姑婆圈入一片剑影之中,只见剑光流转,不见对方人影,又如何使法?但此刻形势已急,那还有他考虑的时间?心下一横,突然大喝一声,振腕发箫,也不管对方人在那里?箫头一昂,朝前点去。

那铁姑婆剑势如匹练缀绕,一举把白少辉圈入剑下,眼看他除了不住招架,已无还手之力,正待骤下杀手!

瞥见一点箫影,悄无声息的从自己剑光中穿射而出,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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