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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萧-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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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大家都在九道梁休息,没有上路。

浣花夫人被“九转箫音”吓跑了,当然不会再有强敌赶来,这一天,也就是最平静的一天了。

翌晨,天色未明,就登船启程,一连两天,都在船上渡过。

大家谁也不知道究竟要去那里?反正赛诸葛肚里的事,不到地头,是不会告诉你的,谁也问不出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直到第三天傍晚,船到岭峪河,就舍舟登陆。一行人由武当玉真子领路,一路疾行,翻山越岭,奔到初更时分,到达一座高峰之下。

朦胧夜色中,但见山林间矗立着一座庙宇。

玉真子脚下一停,拱拱手道:“前面就是白鸡观了,贫道替诸位带路。”说完,当先朝那庙宇走去。

范殊跟在白少辉身后,心头甚是纳闷,悄声问道:“大哥,这是什么地方了?”

白少辉因赛诸葛对此行似是十分隐秘,心知必然又有事故,闻言只是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多问。

大家谁也没有说话,由玉真子领先,行近观前,只见从门内迎出一名老道,打了个稽首,还没开口。

玉真子和他低低说了几句,那老道连连点头,转身往里行去。

一行人都随着老道进入了大门,穿过大殿,再折入长廊左面,不一回工夫,已经到了后院。

这是一座清静的精舍,四周梧桐绕屋,浓阴匝地,桐影散满窗前,显得安静幽雅已极!

白少辉冷静的朝四外一扫,但见精舍四周,桐影树队之间,隐伏着四五头巨大,看到自己等人,不吠不动,似是各有岗位,看来外人难越雷池一步。心中不觉暗暗忖道:“莫非哮天叟石中龙已经来了?”

入了精舍,还有内室,内室中早已摆好了一席丰富素斋。

那老道把众人引入内室,突然扑的跪了下去、惶恐的道:“弟子玄清,不知掌门人蒙难,若非石大侠、戴大侠奉持掌门人玉符前来说明原委,弟子还一无所知,伏望掌门人恕罪。”

他虽然跪了下去,但两眼却望着玉真子。

皆因一行人中,除了赛诸葛身穿八卦道袍,其余都是俗家装束,没有一个人的面貌像武当掌门玉虚子,他自然认不出来。

玉虚子这时摆了摆手,徐徐说道:“玄清,你且起来,这是本门的劫运,为师叔的尚且遭人劫持,如何怪得了你。”

说话之时,伸手从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

这一揭,登时露出本来面目,只见他长眉修目,貌相清癯,当真如苍松古月,道貌严然,不失为一派掌门的气概!

白少辉瞧的一怔,接着恍然大悟,暗暗忖道:“武当玉虚子等六人,被浣花宫偷天换日,劫持而去,囚在天囚堂中,虽未丧命,但明明已经被人毁去容貌,那是不让有人再认得出他们身份,当然不可能只是给他们戴上一付假面具就算。”

但他此刻却从脸上揭下一张面具,里面就是真面目,那就是说,这三天之中,赛诸葛表面上说是他们研商大计,不准有人惊扰,其实是在替六人恢复本来面貌,同时又用人皮面具,替他们做了几张假面具。

他想到九疑先生替自己改变容貌之事,越发料到了几分,这位南北帮的军师赛诸葛极可能就是九疑先生!

玉真子也在此时,徐徐揭下面具,露出本来面目,两人此一举动,自然是有意给玄清看的。

揭下之后,又缓缓把人皮面具,覆到脸上。

玄清先前还是疑信参半,但看到了掌门人的真面目,自然完全相信,伏在地上叩了几个头,才行站起,垂手道:“掌门人和诸位远道而来,弟子已经准备了素斋……”

玉虚子道:“不忙,你先请石、戴两位大侠进来。”

玄清躬身应“是”,立即退了出去,一回工夫玄清领着哮天要石中龙、飞鼠戴良进来。

玉虚子挥手道:“玄清,你到外边去,约束观中弟子,不准走漏风声。”

玄清领命退出。

石、戴两人看到赛诸葛,立即抱拳道:“属下参见军师。”

赛诸葛还礼道:“两位辛苦了,快快请坐。”

哮天叟石中龙乃是南北帮护法身份,依言在椅上坐下,飞鼠戴良却依然恭立如故。

玉虚子道:“戴大侠到了白鸡观,就是武当的贵宾,快请坐了好说。”

赛诸葛朝他点点头道:“戴兄不必拘礼,山人还有话要问你。”

飞鼠戴良欠身应是,在下首一把椅子坐下。

赛诸葛转过脸去,面向哮天叟看了一眼,意思自是要他先报告了。

哮天叟立即双拳一抱,欠身道:“兄弟奉了军师之密柬,第一件事,是要生擒巫山分宫审机堂主唐镇乾……”

白少辉暗道:“原来他留在巫山,是奉命擒拿唐镇乾去的!”

只见赛诸葛微微一笑,道:“可是给他跑了?”

哮天叟老脸一红,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军师,说来惭愧得很,那唐镇乾被困奇门阵内,但他老好巨猾,咱们虽在林中布下草人,旨在诱他使尽身上暗器。不料他发觉无法出困,最后竟然留了一手并未全使出来,兄弟遵奉军师指示,一直等到天色黎明,奇门阵势快要失效之时,眼看他只在林内到处跳跃,不再使用暗器。只当他身上暗器已经使完,就指挥八头虎獒,把他围住,一面出声劝告,希望他弃暗投明,那知他双手齐发,打出漫天暗器,兄弟一时大意,几乎被他打中,八头獒犬,却全死在他剧毒暗器之下。兄弟一怒之下,打了他一记翻天掌,终于被他负伤冲出林去,兄弟真是无颜向军师覆命。”

赛诸葛轻轻叹息一声道:“错了,错了!山人要石兄前去,原是因石兄和他有旧,能把他说服,自是最好,万一无法劝说,就要石兄卖个交情,放过了他,留得日后相见余地。石兄一时气愤,这一掌不但打断了多年交情,而且更加坚定了他替浣花宫卖命,岂不是弄巧成拙!”

哮天皇呆的一呆,俯首道:“兄弟当时气恼之下,实是未曾想到这一点上去。”

赛诸葛含笑道:“此事既已过去,也就算了,不过石护法以后务必按照兄弟既定步骤行事,千万不可再逞意气,误了大事。”

哮天叟老脸通红,欠身应是。

赛诸葛又道:“第二件事如何?”

哮天叟道:“兄弟奉命赶来,果然在峰顶截住了浣花宫一头飞鸽。”

赛诸葛笑道:“凌空擒飞鸟,除了石护法的‘招云手’天下无人有此能耐。”

哮天叟听了赛诸葛当面称誉面上有光,接着说道:“正好戴兄已把武当掌门人的玉符盗到赶来会合。”

赛诸葛轻摇羽扇,微微一笑道:“山人安排之事,早已算定了时间,大家都不能有分毫延误,才能衔接得住。”

白少辉忖道:“他在巫山分宫,派出去的人,相隔数百里路,就能算准每一个人的到达时间,分毫不误,即此一点,已非常人能及了!”

哮天叟续道:“当时就由戴兄把浣花宫朱铃描摹下来,放了鸽子,和戴兄同来此地。”

赛诸葛点点头问道:“你们行从是否隐秘?”

哮天叟道:“兄弟一路都有獒犬断后,决无泄秘之虑。”

赛诸葛道:“这样就好。”

飞鼠戴良从怀中摸出一块玉符,双手呈上,说道:“属下遵照军师指示,盗出武当掌门玉符,把那方假的,依然放回原处,请军师过目。”

赛诸葛接到手上,一面笑道:“我要你盗取玉符,目的就是为了取信白鸡观主,如今已经用不着了。”

说着把玉符递向玉虚子道:“道长请收好了。”

飞鼠戴良又从怀中取出一颗小小石印,说道:“这是属下依照浣花宫颁令朱铃刻的印章。”

赛诸葛伸手接过,含笑道:“戴兄这手伪造之能,江湖上也无出其右了。”

白少辉想起飞鼠戴良在巫山分宫,仅凭徐荣口述,就伪造了神能堂令牌,足见赛诸葛所言非虚,心中暗暗付道:“赛诸葛纵然学贯古今,算无遗策,但最难的,还是用人唯才,他对手下每一个人的特长,都了如指掌,善为运用,无怪他能出奇制胜了!”

赛诸葛回头朝玉真子道,“道兄去请观主进来。”

玉真子答应一声,走了出去,接着就领了玄清进来。

赛诸葛道:“观主可有纸笔?”

玄清道:“有、有,贫道这就去取。”转身往里走去。

赛诸葛道:“观主不用取了,文房四宝既在里问,山人到里面去写,也是一样。”说完,随同玄清,走了进去。

过不一回,只见玄清从里面走出,朝飞鼠戴良招招手道:“戴大侠,道长有请。”

戴良赶忙站起,朝里间走去。

又过了一回,只见飞鼠戴良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竹管,匆匆往外行去,接着赛诸葛、玄清也从里间出来。

赛诸葛满脸春风,含笑道:“观主已替大家准备了酒席,现在咱们可以入席了。”

玉虚子是武当掌门,到了这里,他自然是主人身份,当下就抬手肃客,请大家入席,两名道童相继送上酒菜。

赛诸葛手托酒杯,站起身来,笑道:“兄弟借花献佛,要先敬玉虚、玉真两位道兄一杯,因为今晚这席素斋,乃是光复武当派之宴。吃过这一席酒,但等天色黎明之前,大家就可恭送玉虚道兄两位重返玄狱观,咱们也要在天色黎明之前,迅速离开武当山了。”

说完一饮而尽。此言一出,不由得大家齐齐一怔!

试想武当派已为浣花宫手下冒名顶替,当了掌门人,纵然玉虚子已经恢复容貌,纵然飞鼠戴良已经潜入玄狱观,换出了掌门玉符。

但武当门人众多,这真假掌门,一时极难分辨,说不定还有一场激战。但听赛诸葛的口气,甚是稀松,好像只要玉虚、王真两人,在黎明之前,前去接事就好。

尤其他说大家要在黎明前尽速离开武当,似是不用跟随玉虚子同去玄狱观了。

大家虽知赛诸葛必有奇计,但要像他说的这般容易,也难以置信,每人心中都不免疑信参半。

玉虚子、玉真子同时站了起来,举杯乾了,由玉虚子答礼道:“光复武当,全仗先生大力。”

赛诸葛大笑道:“光复武当,只是指顾问事,山人已有安排,大家只管安心喝酒就是了。”

时间渐渐接近五更,大地一片沉黑!

白鸡观前,古柏森森,林黑如墨!

就在此时,林前出现了两条幽灵似的黑影,这两人以黑纱蒙面,但身上却穿着宽大道袍,在林前略一逡巡。就举步朝白鸡观走来。

白鸡观大门敞开,但却看不到一丝灯火,远远望去黑沉沉的,使人有森严之感!

大门左右,各立一人,黑夜之中,也看不清他们面目,只觉两人俱是身穿黑衣,腰佩长剑。

走在前面的道装人暗暗忖道:“只有统领手下,是身穿黑衣的,这次例行巡视,来的是南宫统领了!”

心中想着,人已走近大门,双手一拱正待开口!

左边黑衣人冷喝道:“来人可懂规矩?”

走在前面的道装人听得一怔,立即从怀中摸出一张纸条,陪笑道:“贫道兄弟,是奉召来的。”

那黑衣人看也没看,冷哼道:“今晚奉召来的,不止你们两个,一律须除下面纱,报名候传。

前面的道装人听的一怔,暗想:“今晚奉召赶来的,不知还有些什么人?”

伸手取下蒙面纱,拱手道:“贫道两人,是武字一号、二号,烦请老哥代为通报。”

他说话之时,身后那人也已取下面纱。

这两人前面一个长眉修目,貌相清癯,颏下留有花白长髯,赫然正是武当掌门玉虚子!后面一个,蓝袍黑髯,身材颀长的,则是玉真子。

他们自称武字一号、二号,当然就是浣花宫派去冒名顶替的人了!

左边黑衣人道:“你们随我来。说完,转身朝里走去。

武字一号和武字二号跟在黑衣人身后,进入大门,经过一条长廊,但相隔不远,就有一名黑衣人岸立不动。

对自己两人行去,视若无睹,寂然无声,气势森肃,越发相信是统领在此。

一回工夫,来到后院精舍,忽见两名面垂黑纱的黑衣佩剑少女,站在精舍石径前面,挡住去路,娇声喝道:“来的是什么人?”

领路的黑衣人上前施了一礼,低声道:“武字一号、二号,奉召而来。”

右首黑衣少女道:“叫他们等一等。”说完,返身往里行去。

黑衣人和武字一号、二号,恭身肃立。

过了一回,只见那黑衣少女俏生生的从精舍走出,喝道:“统领叫武字一号进去。”

武字一号赶忙应了声“是”。

黑衣少女道:“随我来”。

说完,领着武字一号,朝精舍而去。

武字二号未奉召唤,只好静立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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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字一号随着黑衣少女进入精舍,但觉眼前一亮,宽敞的客室中,此刻正燃着一支红烛。

当中一张椅子上,端坐着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枯瘦老者,那不是铁面神判南宫无忌,还有谁来?

武字一号赶紧上前一步,拱手道:“卑职参见统领。”

南宫无忌脸含微笑,点头道:“请坐。”

黑衣少女端过一把椅子,放到下首,随手拂了一拂。

武字一号被派往武当,冒充玉虚子,身份自然不低,略微躬身,便在椅上坐了下来,欠身道:“统领召见,不知有何指示?”

南宫无忌一手捏须,徐徐说道:“本座奉命巡视各地,旨在了解各大门派情况,武当派交你负责,目前执行得如何了?”

武字一号道:“卑职奉命来此,不过半年时光,当时奉堂主指示,玉虚子久已不问派中之事,一切均由玉真子代行职权,命卑职不可泄露行藏……”

南宫无忌脸色渐渐沉下来了。冷笑道:“如此说来,你是一概不知道了?”

武字一号心头一震,急忙低下头去,嗫嗫的说:“统领明察,卑职只是暗中策划,当时从总香堂拨下来的“说服丹,一共只有十二粒。武当派玉字辈九人,玄字辈二十四人,云字辈有八十四人,实在不够分配。经卑职和二号权衡轻重,只有先让本观派有重要职司的四名玉字辈和八名玄字辈先行服下。”

南宫无忌点点头道:“目前呢?”

武字一号道:“半月前,总香堂撤销,卑职改隶巫山分宫,由神机堂拨下的‘散功丹’,系是一种慢性毒药,须分三期服用。目前本观门人,均已全体服丁”,五处分观,卑职已命二号近日内以巡视为名,着手进行。”

南宫无忌道:“俗家弟子呢?”

武字一号道:“俗家掌门自流云剑客季廷芳失踪,卑职已指派寿一峰主持;但因俗家弟子,人数分散,一时只怕不易,卑职自当尽力而为。”

南宫忌突然仰天大笑,声音龙吟!

武字一号惊然一惊,赶忙躬身道:“卑职如有不当之处,还望统领多加指点……”

面宫无忌点头道:“你做的很好!”说到这里然后站起身来,朝内室拱拱手道:“两位道兄大概都已听清楚了,现在请出来吧!”

武字一号心头暗暗一震,不知室内躲着的两人是谁?急忙举目瞧去!

但见门帘启处,缓步走出两人!

当先走出的人,也是道家装束,生得长眉修目,貌相清癯,竟然和自己一般无二!

不,此人赫然和玉虚子长得一般无二!

第二个蓝袍黑髯,身材颀长,面貌也和玉真子一模一样:

武字一号骇然变色,两眼望着南宫无忌,惊愕的道:“统领,这……”

南宫无忌微微一笑道:“夫人已另派武字一号二号接替,你可随本座回去,听候发落。”说到这里,抬头向门外问道:“外面是否已把武字二号拿下了?”

只听门外一个女子声音格的笑道:“启禀军师,白兄弟早就把那厮废了。”

这几句话的工夫,又从内室陆续走出四人,那是少林大智、大通、衡山南岳观主,形意门邵元冲,他们仍然一身俗家装束。

原来那南宫无忌,正是赛诸葛乔装,此刻呵呵一笑,朝窗外望了一眼,向玉虚、玉真两人拱拱手道:“天色即将黎明,两位道兄快请回山吧。”

少林大智大师双手合下,代宣一声佛号,道:“阿弥陀佛,恭喜道兄,武当派总算光复了。”

南岳观主和邵元冲也拱手贺道:“恭喜道兄。”

玉虚子连忙还了一礼,然后朝赛诸葛稽首道:“先生大德,武当派永志不忘,贫道告辞了。”

说完向众人连连稽首,率着玉真子步出精舍,回武当而去。

这时,白少辉、范殊、九毒娘子、香香四人,也都走了进来。

武字一号这回听清楚了,额上汗出如水,无如全身都已瘫痪,连一分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心知已着了人家的道,不觉嘶声道:“你……是……南北帮的军师?”

赛诸葛理也没加理会,一面朝大家说道:“诸位道兄,天色快亮,咱们也该动身了。”

九毒娘子朝武字一号指了指,问道:“军师,这厮要如何处置?”

赛诸葛回顾了武字一号一眼,微笑道:“只要他肯和咱们合作,不妨带他一起走。”

嵩山、古称外方,又名嵩高,太室,河南地当中原,嵩字代表高山之意;位于中原,故号中岳。

山有太室、少室二峰,闻名全国的少林寺,就坐落在少室山的北麓,古刹庄严巍峙于翠柏苍松之间。

这天辰牌时光,金黄色的朝阳普照山林,路边叶草,宿露未干!

由登封往北的一条大路上,这时正有一行人马,朝北麓而来!

这一行人马,前面是五乘轿子,轿后一匹马上,端坐着一位须发半白的老者,马后,是四名挂着腰刀的戈什哈,一个个紫脸浓眉,挺起胸膛,一付雄赳赳的模样,好不神气?

这情形不用说准是有什么莅任的官吏,或是过路的大员上少林寺拈香来了。

一行人还未到寺前平台,山门前面,已有三名灰衣僧人,恭身伺立,迎候贵宾。

五乘轿子在平台上停了下来,四名戈什哈分左右抄过轿子,在平台上站停,骑在马上的总管,也同时翻身下马,走到轿前。

寺门前三名灰衣僧人,为首一个五旬左右的僧人,立即迎了上来,合十躬身道:“小僧胜清,恭近贵宾。

总管拱手道:“大师父少礼,烦请通报贵寺方丈,南阳府尊毕大人路过贵寺,拈香来了。”

说完,从怀中取出大红名贴,递了过去。

胜清双手接过名贴,转身向一名僧人低低说了两句,那僧人手持名贴,匆匆往里通报而去。

这时第一顶大轿已然停下,从轿中走出一位面貌清瘦,身穿天蓝围花长袍的老者,气度雍容,正是毕知府了。

跟着第二、第三乘轿中,同时走出两个老者,看身份,敢情是两位幕友。

第五乘是小轿,一名青衣使女,落轿之后,走到第四乘轿前,打起帘子,挽着一名罗衣少女下轿,不用说那是毕府的千金。

南阳府,虽非当地父母官,却是本省大吏,知客僧胜清那敢怠慢,一等毕知府下轿,慌忙趋前几步,躬身合十道:“小僧叩见大人,敝寺方丈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迎迓,大人先请到寺内奉茶。”

毕知府一手摸着疏朗朗的黑髯,点头笑道:“本府只是久闻宝刹大名,此次奉旨出京,顺道前来瞻仰,大师父毋须客气。”

说完,回头朝两位老者抬手道:“南兄、邵兄请。,”

那两名老者连连拱手道“府尊请。”

毕知府脸含微笑,不再客气,由胜清引路,往里行去,两位幕友紧跟毕知府身后,接下”来是毕府千金、总管,和四名戈什哈相继而入。

知客僧胜清直把毕知府让进东首一座院落,那是少林寺接待贵宾休息之所,院前花木扶疏,一排三间敞轩,窗明几净,布置精雅。

四名戈什哈分两边在阶前站定。毕知府和他爱女偕同两名幕友,一同在厅上落坐,早有沙弥奉上香茗细点。

就在此时,但见两名黄衣老僧急忙赶来,才一跨上石皆,走在前面的老僧,立即抢前几步,朝毕知府双手合十,躬下身去道:“老大人驾到,贫僧迎候来迟,实在罪过,伏望老大人恕罪。”

知客胜清连忙在旁躬身说道:“启禀大人,这是敝寺方丈,这是敝寺监寺。”

原来这两个黄衣老僧,正是方丈大智大师和监寺大通。

毕知府听胜清引见,也立即站起来,含笑还礼道:“大师好说,本府久闻大师是一代高僧,今日一见,果然宝相壮严,名不虚传。”

大智大师合十道:“老大人过奖,贫僧如何敢当。”一面朝毕小姐和南、邵两人一一施礼,大家也还礼不迭。

大智大师目光一抡,合十道:“老大人远来,贫僧深感招待不周,此地不是休息之所,老大人诸位,请移玉方丈室奉茶。”

毕知府啄了口香茗,便起身道:“大师不必客气,本府还上宝山,原为瞻拜金身而来,还是先到各处上过香再说。”

大智大师合掌道:“阿弥陀佛,老大人广种福缘,自得我佛保佑,富贵寿考,福泽绵远,贫僧这就替老大人带路。”

大家由大智、大通和知客胜清三人陪同,在大佛殿、初祖殿、毗庐殿、达摩殿等处,一一上香礼拜完毕,时间已快近午刻。

大智大师又道:“贫僧已命厨下,准备了素斋,老大人请到方丈室休息了。”

毕知府满脸春风,点点头道:“大师隆情,本府只好叨扰了,只是本府久闻宝刹大乘禅院住的都是佛法精深的有道高僧,意欲烦请大师引路,前往瞻拜。”

大智大师面有难色,沉吟了下道:“老大人垂察,敝寺大乘禅院,乃是上代长老清修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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