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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转萧-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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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熄灭,石窟中登时恢复了一片漆黑,凌云风口中嘤咛一声,一个娇躯突然扑入了白少辉的怀里。
软玉温香,投怀送抱,白少辉但觉心头一荡,那里还能把持得住?双臂一环,把凌云凤软绵绵的娇躯,抱了个结实!
石窟中没有半点声息,只有两人可以互相感觉到彼此的心房,正在激烈的跳动。
这样足足过了一刻工夫之久,凌云凤才轻轻推开白少辉,从他怀中直起身来,理理鬓发,凄凉一笑,道:“薛少侠,这片刻温存,足慰我一生的相思,走,我带你看伯母去。”
白少辉想起自己方才举动失常,玉脸通红,正感尴尬,闻言不觉一怔,赶忙弯下腰去,从地上抬起火筒,嚓的一声,晃亮了递了过去。
凌云凤接过火筒,转身朝前行去,转了两个弯,迎面已有一道石壁挡住去路。凌云凤伸手在壁上轻轻一按,石壁间缓缓裂开一道门户,里面隐隐射出灯光!
白少辉紧随她身后而入,举目打量,但见石门内有着一块小小天井。迎面一排三间石室,灯光是从雕花石橱上透出来的。
两人缓缓走近,但见人影一闪,一名青衣使女手上提着长剑,赶了出去,一眼瞧到凌云凤,赶忙躬身道:“婢子叩见宫主。”
凌云凤一摆手,间道:“薛夫人睡了么?”
那青衣使女道:“夫人早就睡熟了。”
凌云凤道:“你去把夫人叫醒了,说是薛相公来了。”
青衣使女应了声是,偷偷看了白少辉一眼,急忙往里奔去。
凌云风道:“你在这里稍等,我还有些事去。”
说完,举步往外就走,但听一阵轧轧轻震,石门又恢复了原状。
如今白少辉自然不会再怀疑凌云凤的闭上石门,有什么恶意,只是静静的站在庭前。过了约有盏茶光景,只见那青衣使女匆匆走出,招招手道:“薛相公,夫人叫你进去。”
白少辉心头一阵激动,点点头,跟随青衣使女跨进石室,果见一把锦墩交椅上,坐着一个半百老妇,那不是自己义母是谁?
十八年养育恩情,这刹那间,但觉心头一酸,急急奔了过去,噗的跪下,口中叫道:“娘,不孝孩儿来了。”
薛夫人茫然的目光盯着白少辉,颤声道:“你……你……不是少华……”
白少辉目含泪光,抬头道:“娘……孩儿就是少华,娘,你吃了苦了。”
薛夫人摇摇头道:“你声音像少华,但你不是少华。”
那青衣使女疑惑的道:“这怎么会呢?方才是宫主亲自把他送来的,明明是薛相公啊!”
薛夫人脸现凄容,只是摇头道:“不是,不是,老身怎会连自己儿子都认不出来?”
白少辉泪流满脸跪在地上,咽声道:“娘,孩儿真的就是少华,孩儿只是为了避免敌人认出,脸上改变了容貌。”
青衣使女道:“夫人,薛相公也许真的易了容,这个容易,涂了易容药物,只要用少许洗容药剂,即可拭去,就是公孙老爷子改造的面貌,也只要用特制的药膏涂上几次,便会脱落。”
白少辉给她一说,突然想起九疑先生临行之时,交给自己的一瓶药未,曾说:“等你身世大白,需要恢复本来面貌之时,可用沸水泡开瓶中药未,趁热洗涤几次,就可复原……”
如今自己身世,虽然尚未大白,但义母坚不肯认,看来只好把九疑先生的易容药物洗去了。想到这里,就从怀中取出一个磁瓶,说道:“母亲即然不信,孩儿只好把它洗去了。”
站起身,一面回头朝青衣使女问道:“姑娘可有沸水么?”
青衣使女道:“方才小婢怕夫人醒来要喝茶水,正在烧着,不知开了没有?待小婢进去看看。”
说完,回身奔了出去,过不一回,只见她提了一壶开水进来,说道:“已经开了,相公要怎么用法?”
白少辉道:“有劳姑娘再去取一个脸盆来。”
青衣使女答应一声,取来了一个面盆,和一条面中。
白少辉打开瓶塞,把药未倒人,用开水冲泡,但见药未随水而化,成了半面盆黄黑色的药汁。
白少辉不敢耽延,用面中蘸着药汁,乘热覆到脸上。
薛夫人和那青衣使女只是睁大双目,一眨不眨的望着白少辉,只见他一次又一次用药汁往脸上敷去。
渐渐,他那张红匀俊美的脸上,似是起了一层皱纹。
白少辉手指不往在发际、耳后等处轻轻搓动,终于缓缓从脸上揭下一层薄如蝉翼的表皮。
薛夫人看他揭下一层薄皮,身躯陡然一震,不由悲喜交集,流泪道:“孩子,你……你真是少华!天可见伶,为娘到底见着你的面了。”
白少辉,不,如今又该称他薛少陵了。
白少辉即已恢复了本来面目,自应先恢复薛少陵的名字;但他本来的名字,却是少华。
薛少陵虽已知道自己并不是薛神医骨肉,但他终究是薛夫人一手养大的,十八年养育恩深。此刻揭下面具,母子见面,早已泪流满面,扑的跪到薛夫人面前,哭道:“娘,这些日子苦了你老人家了。”
薛夫人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含泪笑道:“娘多蒙凌姑娘相救,并没吃什么苦,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爹和你两个人,孩子你快起来,你怎会找到这里来的?”
薛少陵拭拭泪水,站起身子。
青衣使女赶紧搬了一张椅子过来,说道:“薛相公,你坐下来慢慢的说嘛。”
薛少陵旁着薛夫人坐下,一面说道:“爹已经被南北帮救出去了,孩儿是特地救你老人家来的。”
薛夫人乍的眼睛一亮,双手合掌道:“谢天谢地,你爹已经被救出去了?啊!孩子,你快说给娘听。”
薛少陵当下就把自己经过说了个大概。
当然这段经过,虽是择要述说,也得有一段时间,在凌云风尚未回来之前,母子重逢,启有一番说话,暂且放下。
且说范殊自白少辉走后,心中虽党放心不下,但细看凌云凤的举动,似是并无恶意,只好在小客厅上耐心等候。
小燕替他冲了一杯茶,仍然伺立不走。
范殊心头一动,暗想“自己正好趁机问问她,大哥和凌云凤如何认识的?”心中想着,一手端起茶,喝了一口,一面回头说道:“我大哥和你们宫主认识很久了么?”
小燕狡黠的道:“薛相公没和少侠说过?”
范殊笑笑道:“我看大哥和你们宫主交情不浅,这等儿女情长,自然不肯说的了。”
小燕嘻的笑道:“那时候薛少侠根本不知道宫主是女的呢!”
范殊轻哦一声,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小燕道:“去年。”
范殊道:“姑娘能否说出来让在下听听?”
小燕道:“这件事咱们坛里的人都知道,那也并不是什么秘密,范少侠要听,小婢自当奉告。”
范殊道:“在下洗耳恭听。”
小燕粉脸一红,抿抿嘴,笑道:“范少侠真会客气,洗耳恭听,小婢可不敢当。”
接着啊道:“范少侠茶水凉了,小婢给你冲些热的。”
说完果然又替范殊杯中冲了开水。
范殊道:“多谢姑娘。”
小燕低低道:“不用谢。”一面侧着脸,想了想,才道:“去年薛少侠和一笔阴阳张果老混进咱们青鸾坛,结果薛少侠被宫主玄阴掌击中,伤得很重……”
范殊端着茶杯,又喝了一口。
只听小燕续道:“当时咱们坛里已经把薛神医请来,只是他不肯和咱们合作,宫主让他瞧瞧薛少侠的伤势……告诉他薛少侠已眼下宫主秘制的保心丹,三日之内,可保伤势不致有变,要薛神医在三天之内答覆……”
第三十七章 易钗而弁
范殊冷哼道:“这手段卑鄙的很。”
小燕道:“那知薛少侠根本没有负伤,当天晚上,就和张果夫两人一起逃了出去,临走还打了宫主一箫。”
范殊用手掩口,打了个呵欠,问道:“后来呢?”
小燕笑道:“后来没有了,从此江湖上再也找不到薛少侠和张果夫的踪影,直到今天才知白少辉就是薛小侠……”
范殊脸上有了笑容,说道:“所以你们宫主要找大哥证实一下了。”
但他说到最后一字,声音已经愈来愈轻,只觉眼皮沉重,一阵困倦,袭上心头,不自觉的身躯一侧,倚着茶几,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当他悠然醒转,依稀察觉自己躺在一张柔软而舒适的床上,软绵绵、香喷喷,还有一股浓馥的脂粉香气,心头及时警觉,急急睁开眼来,但见自己竟睡在一张华丽精细的卧室之中。
床前小几上,点着一盏琉璃烛灯,四周虽是石壁,却张以浅绿绒幔,妆台区镜,锦墩绣帐,伊然是千金小姐的!除了自己静静的躺在床上,室中寂然不见人影!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睡在这里?
方才,方才……
范殊突然想起自己和大哥随同凌云凤而来,她陪同大哥进去,却要自己坐在客室里等候……
如此看来,大哥和自己全都着了人家的道!一念及此,慌忙掀被而起!那知刚一掀开棉被,才发觉自己身上衣衫尽卸,仅穿了一身亵衣!
范殊心头又急又骇,刹那间,他双颊尽郝,一颗心不由的狂跳起来!急忙举目四顾,但这间石室之中,那想找得到自己的衣衫?一时怔怔的坐在床上,不知如何是好
这当儿,只听有人发出“嗤”的一声轻笑。
范殊猛然一惊,一时情急,慌忙拉起棉被,紧紧裹住身子,叱道:“什么人?”
回顾瞧去,但见右首壁间,垂馒一动,原来那里是一道门户,此刻门帘掀处,俏生生走进一个绝色女子!
这女子一身青色劲装,秀发如云,生得柳眉凤目,脸含娇笑,一双剪水双瞳朝范殊一溜,嫣然笑道:“范少侠醒来了么?”
她这一开口,范殊已经听出正是凌云凤。“嗯”“如今我该称你范少侠呢?还是称你范姑娘呢?”
范殊竟然会是姑娘,这话当真来的奇怪!
范殊窘的一张玉脸红得发烧,怒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凌云凤俏生生的走近床前,巧笑道:“我的好小姐,你不用发急,我可没有半点恶意,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是男是女?”
范殊道:“我是男是女,与你何干?”
凌云凤笑道:“干系是没有,我不过好奇罢了。”说着口中“嗯”了一声,又道:“我的好小姐,山腹寒重,当心着了凉,你先躺下来……”
范殊羞急的道:“不用你管,快把衣衫还给我。”
看来她真是女的了!
凌云凤已然在床沿上坐了下来,柔声说道:“这里原是我的卧室,不会有人进来,我想和你谈谈。”
范殊突然想起大哥,不觉问道:“大哥呢?你把他骗到那里去了。”
凌云凤笑道:“我知道你心里只有大哥,他就在隔壁。”
“隔壁”这两个字听到范殊耳里,心头不禁一急,她看凌云凤从隔壁屋里走来的、莫非大哥就在外面?”
此刻反而因凌云凤彼此同为女儿之身,却怕大哥走了进来,自己一身亵衣,岂不窘死?闻言不由目视门帘,急急问道:“他……就在外面?”
凌云凤笑了笑道:“看你急成这个样子,你大哥在隔壁一间石室之中,此刻母子重逢。正在说话,待会我自会送你过去,见见未过门的婆婆。”
范殊羞急的道:“你胡说什么?”
凌云凤道:“我一点也不胡说,难道你心里不愿意?”
范殊双颊飞红,没有作声。
凌云凤接着笑道:“我早就看出来了,就以方才江边的情形来说,你一会要看我面貌,一会又要和我动手,那种凶霸霸的样儿,若非怕我抢走你大哥,那有这种情急拼命的?”
范殊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急道:“你说完了没有?这些话我不要听,快把衣服还给我。”
凌云凤俏皮的笑道:“我说的正经话呀!你不要听也得听,否则我就给你一套女子衣衫,你穿着出去好了。”
范殊果然被她一句话唬住了,望着凌云风道:“你到底要怎么样?”
凌云凤道:“没什么?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的谈谈。”
范殊道:“你要谈什么,那就说嘛”
凌云凤道:“我要和你谈谈薛少侠的事。”
范殊心头暗暗一跳,问道:“谈大哥什么?”
凌云凤道:“我说出来,你可不许笑我。”
范殊心头酸溜溜的,暗自忖道:“这妖女一定看上大哥了,哼,真不要脸!”一面裹紧了一些棉被,说道:“你只管说好了。”
凌云凤看了她一眼,徐徐说道:“范姑娘,我比你大上几岁,就叫你一声妹子,我们都是女儿之身,我也顾不得羞耻了……”
范殊暗暗冷笑一声,想道:“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只听凌云凤幽幽说道:“我幼年时候,也是官宦人家的女儿,家父平盗有功,官拜参将,只因和黑道中人结下了仇。有一年携眷赴任,在途中被十几名蒙面盗匪拦击,家父力战负伤,家母当场遇难,幸蒙一位过路的大侠仗义出手,搏杀盗魁,其余盗党纷纷逃走。那时我还在褪褓之中,由奶妈抱着躲在一辆篷车底下,才幸免干难,等盗匪逃散,家父也不知去向……”
她说到这里,早已热泪盈眶,晶莹珠泪,顺着粉颊,流了下来。
范殊想起自己身世不明,连父母是谁都一无所知,不禁对凌云凤起了一丝同情之念。
凌云凤拭拭泪水。续道:“就是第二天,遇上了师傅,她老人家看我资质不错,连同奶妈,一起带回百花谷去,这样我就成了师傅门下的大弟子。直到前几年我奉命出主青鸾坛,在江湖上走动,才知昔年那位救命恩人,手中使一支铁箫,极似传说中的黑煞游龙桑九桑大侠。但据我所知,黑煞游龙好像和师傅有仇。因此我只好记在心里,不敢说出口来。”
说到这里,口气微微一顿、接着说道:“直到去年,薛少侠混入青鸾坛,一时不察,被我玄阴掌所伤,事后仔细想来,他使的箫招,正是黑煞游龙桑大侠的游龙十八式,这下把我急的愧恨无地,二十年前桑大侠仗义出手,救了我一家性命,二十年后,我却恩将仇报,掌伤他的门人……”
范殊心想:“原来其中还有这段因果。”
凌云凤续道:“这样,我就命他们把薛少侠送到后院,要小燕悉心侍候,只因中了玄阴掌的人,只有我师门秘制的两仪丹才能治疗。但两仪丹只有子午两个时辰,才能服用,我吩咐小燕等到半夜子时,给他服药,那知薛少侠却在入夜之后,竟和一笔阴阳张果老一起逃出坛去。”
范殊道:“你不是说大哥伤势很重么?”
凌云凤道:“是呀,他被我一掌击中左胸,明明伤得很重,不知怎会突然好了,这一点,我始终想不明白。”
范殊问道:“后来呢?”
凌云凤道:“我当时救他,原是看出他使的箫招,极似桑大侠的传人,那知等他走后,我才发觉除了这一原因之外,我竟然作茧自缚,深深地爱上了他,对他索念不已……”
他粉颊不自禁的飞起两朵红云,微现羞涩之色,腼然笑道:“范姑娘,妹子,我这样坦率直陈,你会不会把我看作淫荡无耻的女人?唉,这叫做一念情凝,作茧自缚,但你日后自知。”
范殊没有作声,要知她听了这一席长谈,对凌云凤已油然起了同情之心,反而觉得她坦率真挚。
凌云凤看她没有说话,望了她一眼,又道:“于是我就要他们在江湖上四出查访薛少侠的下落,那知他却经九疑先生改变容貌,另以白少辉的身份出现。”
范殊奇道:“我怎么没有听大哥说过呢?”
凌云凤道:“也许他另有不得已的苦衷,不好和你提起。”接着又道:“后来薛神医因家眷被留作人质,才答应出任巫山分宫神机堂副堂主,他们把恭夫人送来君山。我虽是片面痴情,暗恋着薛少侠,可是薛夫人是他生身之母,我总不能眼看着让她去改头换面,终身聋哑,但这是师傅手订的规矩,我又不好违拗……
范殊道:“于是你要玉梅假扮白发哑婆?”
凌云凤笑了笑道:“是啊,我当时实在想不出旁的办法来,只好要薛夫人的丫头去代替,一面把薛夫人藏在山腹之中。我甘冒大不讳,并不是想以此邀薛少侠感恩图报,只是求我心安……”
范殊道:“凌姑娘这份情谊,人非草木,大哥自然感激的很。”
凌云凤低低叹息一声,摇头道:“好妹子,你别误会了,不错,我很爱他,但我不想薛少侠也爱我,我更不愿夺人所爱……”
她眨眨眼睛,但清澈的大眼中,已经隐有泪水,望着范殊嫣然一笑道:“你听我说下去吧,今天白少辉和我动手之际,他一箫点中我胁下‘章门穴’,我才知道白少辉原来就是薛少陵。后来我驾舟亲自送他离开候家湾,约他二更见面,原是要他一人前来赴约,把薛夫人暗中接了出去。后来,你跟着出现,我自己是女儿之身,常年装扮着男人气概,自然看得出你是易钗而弁的人,而且极可能还有薛少侠的……”
范殊脸上一红,没待她说完,拦着道:“不要说啦,我不要听,我穿着男装,大哥根本不知道我是女的。”
凌云凤噗哧笑道:“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他一直和你在一起,还看不出来,那就是木头人了!”
范殊仰脸道:“你说了半天,我还不明白你这样做,究竟是何意思?”
凌云凤眼珠一转,笑道:“你真的不明白?”
范殊道:“自然是真的了。”
凌云凤黯然道:“我爱少侠,但我们站在敌对地位,形势如此,我不会背叛师门,薛少侠也不可能投入百花谷,我这片面相思,作茧自缚,到头来只不过是镜花水月,南柯一梦。今晚遇到你,我心里就得到解脱,我方才说过,我不想薛少侠爱我,更不愿夺人所爱,我谈不上把薛少侠让给你,但我希望你全心全意的去爱他,我这些话,句句发自肺腑,好妹子,你现在明白了吧?”
这段话说得够坦诚,也够真挚,她要证实范殊也是女儿之身,甘愿牺牲自己,成全别人,这份升华的情感,更是可贵!
范殊听的心头大为感动,这些天来,她一缕芳心,早已暗暗系在大哥身上,但她总究是姑娘家,凌云凤坦率表明心迹,她却双颊发赤,低着一颗头,就是羞于启齿。
凌云凤明眸一转,嫣然笑道:“好妹子,好啦,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我叫小燕把你衣衫送来,就可以送你们出去了。”
范殊抬头叫道:“凤姊姊。”
凌云凤道:“你还有什么事?”
范殊道:“凤姊若不嫌弃,小妹想和你结个异姓姊妹。”
凌云凤脸有喜色,欣然道:“好啊,我一见你就投缘,这话早想说了,只怕你不肯。”
范殊道:“小妹自幼没有爹娘,由师傅扶养长大,有你这样一个姊妹,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凌云凤道:“我今年二十,你呢?”
范殊道:“十八。”
凌云凤笑道:“我比你大两岁,这姊姊是做定了。”
接着目注范殊问道:“妹子,你师傅是谁?”
范殊道:“凤姊姊问起来了,小妹不好隐瞒,师傅名讳无下尘。”
凌云凤吃惊道:“原来妹于是天山神尼门下,难怪方才一举就破了我的百花剑法。”
范殊道:“小妹师门来历,连大哥问我,都没告诉他,只有你凤姊姊一人知道。”
凌云凤笑道:“你没告诉他,那是怕他知道了你师门的来历,就会猜想到你是女的。”
范殊点点头,又道:“还有一件事,小妹也要告诉你,我其实不叫范殊。”
凌云凤奇道:“你姓名都是假的?”
范殊摇头道:“不,姓范是不假,师傅自小叫我珠儿,下山之后,改了男装,就把珠字改成殊字。”
凌云凤沉吟道:“这就奇了,妹子连身世都不知道,怎么和师傅有仇的呢?”
范殊道:“这个小妹就不知道了。”
凌云凤道:“几时我要间问师傅,也许她老人家弄错了。”
范殊听她提起浣花夫人,不由心中一动,抬目道:“凤姊姊,小妹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说的?”
凌云凤笑道:“我们已是姐妹,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范殊道:“小妹就是因为和风姐姐结了姐妹,有如骨哽在喉,不得不说,浣花夫人倒行逆施,为祸武林,姐姐你是污泥中的青莲,总应该知道自古邪不胜正,师恩虽重,也总该为自己的将来着想,摆脱泥淖……
凌云凤脸色微变,赶忙伸手掩住她樱唇,摇摇头,叹息道:“好妹子,别说下去了,这些道理,我都懂,我是师傅的大弟子,二十年来,情如母女,我怎么也不能背叛她老人家。再说,我不比白少辉,白少辉当时仅是紫微坛下一名武士,一旦叛离百花谷,师傅尚且要通令各地,全力缉拿,浣花宫如果背叛了我凌云凤,不但师傅决不会放过我,而且立时就会引起江湖上的全面骚动。极可能还有数以百计的人,同作刀下之鬼。好妹妹,凌云凤身世零丁,这一生是认命了……”
话声一咽,忍不往滚下两行清泪。
范殊也觉心头凄然,说道:“凤姐姐,你这是何苦……”
凌云凤不待她说下去,目含泪光,笑道:“今晚我能和珠妹结识,足可慰我生平,好了,时光不早,我该送你出去了。”说完,举掌轻轻一击。
只见门帘一动小燕躬身道:“宫主有什么吩咐么?”
凌云凤道:“快去把范相公的衣衫送来。”
小燕咕的笑道:“小婢还要称她范相公么?”
凌云凤叱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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