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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少年历险记by五生-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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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等干完这票我要去当赛车手!”他怒骂。
  “你他妈不是说自己要当什么妇女之友么…”张佑迁捂着自己的腹部,一脸惨不忍睹。他的伤口肯定撕了,这会正一阵阵的疼。
  庄泽紧紧抱住阿海二号的腰,也顾不得这个家伙其实是个讨人厌的货色。阿海二号这会简直晕成狗,较弱成了一朵花,脸色苍白直冒冷汗,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只能被庄泽抱着。庄泽一手抓着扶手,一手揽着阿海二号,孙旺财和黑猫也紧紧抱住庄泽的大腿,看着是狼狈,也挺搞笑。
  庄泽害怕,所以要抱紧他。
  他们的车子这会走的路更危险,窄窄的山道,一旁是林子,另一旁是陡峭的山坡。山坡上长满草木,角度接近垂直,一不小心掉下去,车毁人亡。
  “后面还剩几辆!”
  “一辆。”郁新德沉声道。
  他打掉了两辆车,现在只有一辆车跟着。甩到这一辆,他们就能顺利逃脱。
  “这是小团体作业,他们偷跟着我们过来,没有惊动其他人。”
  “操,他们能赚这笔,怎么会便宜其他人。车里有几个人,能看清是谁?”
  “四个人,里面有瘸子的儿子。”郁新德说。他们这两天吃饭时,也见到了那个年轻人。看着也是老实厚道的模样,还真没想到,这家伙能在这里出现。
  “妈的……”四宫低声骂了句,“被那女人一家给坑了。”
  还没等他开骂,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四宫:……
  他连轰了几脚油门,怒:“轮子陷坑里了,你们顾好自己。”
  他话音刚落,车子就猛地一阵——后面的车直接撞了上来。四宫抓过枪和郁新德开始并肩作战,他枪法虽然比不过郁新德,但爆个头是没什么问题。地方的火力明显不比他们——对方只有一把枪。
  郁新德砰砰几枪搞定,他翻身下车,从地上捡起那把破枪,上缴给四宫。
  他们没时间拖延,得赶快走。四宫回到驾驶座,郁新德庄泽下来推车。
  “他们…死了?”庄泽悄声问。
  郁新德摇头。
  他没有一枪打在致命处,不会直接致死。不过在这种偏僻地方腿部中弹,最终也还是会因失血过多不幸死亡。
  一枪就死太便宜这些渣子。
  庄泽哦了一声,也不知自己应该作何感想,他乖乖低头,开始推车。他想使劲,又使不上什么力气。手也软,腿也软。
  “还好吧?”郁新德问。
  庄泽摆摆手,跑到路边弯腰开始呕吐。他吐完,阿海二号也下车,开始吐。庄泽回车找了瓶水漱口,也给阿海二号递了一瓶。
  他们俩站在路边,看着空旷而黝黑的远处。这个斜坡下去,是河流,他们能听见水流的声音,在这深夜里。
  郁新德和四宫齐心协力,很快车轮就从坑里出来,郁新德招呼那两人上车,庄泽应了声,正准备往回走,突然听见郁新德喊:“小心!”
  庄泽扭过头,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刀,正朝着阿海二号戳去。                    
作者有话要说:  嘿

  ☆、第七十四章

  快和慢,是很抽象的概念。时间是固定的,却因为每个人的心境不同而有了快慢之分。
  在某一个特定的时刻,漫天飞落的红色枫叶是慢,肆意飞舞的雨滴是慢,擦肩而过少女的发梢是慢,快的是横冲直撞堪堪躲开的单车,快的是浸湿衣服的水花,快的是那些欢声笑语。短短的一瞬间,每个人对快慢的感知都各不相同。
  而对于庄泽而言,他眼睁睁看着那把刀冲阿海二号戳去,如同电影的慢动作,那个人的每一动作都被分解成一帧一帧的,时间静止,每个人的表情都别有趣味。
  郁新德的双手握枪,正在扣动扳机。四宫从车里探出脑袋,嘴巴大张,嘴型是在骂娘。精神不济的阿海二号还没反应过是什么情况,他呆在那,神情罕见有些无辜。而这个持刀者,是那瘸子的儿子,他腿部中弹,表情狰狞,和他那温柔的南方妈妈一点都不相像。
  慢动作停止,庄泽瞬间挡在了阿海二号身前,刀子狠狠插进庄泽的身体,郁新德扣下扳机,巨大的冲击下,行凶者往山崖的方向倒去,在倒下之前,他拉住了阿海二号的身体。
  在这两人坠落的同时,庄泽下意识拉住阿海二号的手。时间又仿佛静止般,庄泽看着阿海二号,意外发现他的神情是惊恐——这种神情,应该是阿海才会有的吧。
  “抓紧我…”庄泽说。
  也就是一瞬间,这三个人一同掉了下去。
  坠入黑色深渊中。
  四宫:!!
  “庄泽!阿海!”他跑下车,站在山崖旁,慌张叫喊。
  四周寂静,没人回应他。
  “搞什么啊…”黑猫从车里跳出来,想要毁灭世界的戾气值飙到最高值。它恶狠狠抓了郁新德一爪子,开始骂骂咧咧,“就说你们这群傻逼人类什么事都干不成!赶快去切腹吧!还是要老子出马!”
  它和孙旺财在山崖边上观察片刻,确定这个斜坡是可以攀爬的,黑猫小心翼翼踩着石块跳了下去。
  “我们去找他们,你们先走。”孙旺财留下这么一句话,也跟随黑猫脚步,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你先开车带他们走,剩下的交给我。”郁新德拍了拍四宫的肩膀,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行头,这就要下去找人。
  他刚踏出步子,突然看到了远处隐约的灯光。
  有车来了。
  “又有人来了——你快走。”郁新德催促,“放心,我找到他们。”他说到做到,绝不会辜负他的四宫先生。
  “不行,我不行。”四宫摇头,“我一个人不行。”
  他这些天一直都没有一个好的状态,这下又丢了两个人,车里还有一个残废乞丐一个人质教师一个伤患,之后的行程他实在没办法扛大梁。
  他们说话间,远处的车辆渐渐逼近。郁新德稍作犹豫,把四宫扛回了车,他给四宫绑上安全带,自己坐驾驶座,一脚轰了油门,远远甩开后面的车辆。
  他们沿着这条路走了一个多小时,又驶上一条平坦公路。后面不再有人追击,他们已经安全。
  “再走半个小时,就到宁镇了。”支教老师说。
  四宫蜷缩在副驾座,他呆滞很久,翻出自己的游戏机,开始biubiubiu。
  郁新德开着车,他伸手摸了摸四宫的脑袋,又把手收了回去。
  “把你们送到地方,我再回来。”郁新德说。
  张佑迁在后面疼的直咬牙,他呲着半颗牙,贱兮兮说:“他们俩命大,保准没什么大事。再说,还有只猫妖和狗妖,死不了。那俩玩意儿可以嘛,关键时刻还知道救主呢。”
  “那一刀是挨庄泽身上的吧?”四宫问。
  郁新德嗯了声。
  “看着倒没扎刀要害,就怕那个死精分一脚把庄泽给踹了。”四宫抓脑袋,皱着眉头嘟囔,“他那个坏种,巴不得搞死庄泽呢。妈的……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不该出什么差错的。路是对的,也没有惊扰到其他人。四宫把游戏机按得噼里啪啦直响,闯关失败,他烦躁把游戏机丢到一边。他把整个过程思量一边,低声骂:“那个老板娘…妈的,看走眼了。”
  他只觉得那老板娘是个苦命女人,即便在这里受苦多年,心中总会存着一丝善意。他知道这女人是个优柔寡断的性子,却忘记了‘优柔寡断’和‘墙头草’是一对近义词。这女人在这里生活二十多年,已经成为了这里的一员——她总是要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着想。倘若四宫他们出去之后泄了密,她和她的家人,都会受到牵扯。
  “她和我说话时,真话假话的比例是九比一。大概她当时真不想让我们死吧……可说完之后她又后悔自己说了实话,才说让我们走南边的路,想弄死我们。这两天她一直悄悄关注我们的动态,才搞了今天晚上这一出。”
  四宫的语气有懊悔情绪,郁新德感受到了,他安抚道:“这不怪你。”
  “当然不怪我。”四宫抽着鼻子哼唧,“我也会有出错的时候啊。”
  车子在黑夜中行驶,车内一片沉闷。郁新德开车,支教老师给他指路。四宫发呆,张佑迁小憩,乞丐缩在一角。
  支教老师没骗他们,半个小时之后,果然看到了点点灯光。
  说是宁镇,实际上地方倒不小。坐落于山脚下,大晚上街道空无一人,但能看出这地方并未与世隔绝,无论是建筑还是道路,都有现代化的印记——当然,是上个世纪的现代化。
  “这地方有红绿灯啊。”四宫扒着窗户,看周围的景致,“还有公交车站。”
  红路灯是最原始的版本,没有倒计时功能,也没有行人专用灯,大半夜的也没亮,黑乎乎的。公交车站也只是一个蓝色的路标牌而已。看着比之前那个鬼地方富裕罢了,实际上也没有好多少。
  “还是个穷地方…”张佑迁啧啧。
  支教老师这一会给自己塞了不少储备粮,精神气好了不少,他抹抹嘴角,说:“这镇子是个穷地方,因为全镇没有几辆汽车,所以红绿灯是不开的。镇里只有一辆公交车,前些年报废之后,公交就停运了。”
  “真磕碜。所以你就来这支教?”
  支教老师苦笑:“被支教吧。”
  “怎么个‘被’法?”
  “带着学校里的学生去山上写生,我这个当辅导老师的迷路了,爬了几座山,在原始森林里撑了半个多月,本以为自己就死在哪了,却意外滚落山坡,摔断了腿,被这里的人救了。在这修养半年,就走不掉了。”
  “走不掉?”
  “穷地方的孩子,也是需要学点知识的啊…当老师的,在哪都是教学生,这个地方没学校没老师,小孩子们长大能怎么样?还不是重复父辈们的生活。我干脆留下来了。”
  另外一个原因,是他遇见了安娜。
  一直不吭声的四宫问:“还有其他的路去宁镇?”
  支教老师摇头说:“周围全是山,想出去得走原始森林,没个七八天走不出去。唯一的公路是通向那个地方的。”
  只有那里才能出去。
  不对,是哪里不对……
  四宫揉了揉太阳穴,疲惫道:“算了,先找到安娜人再说。”
  “你们,找安娜…”支教老师弱弱道,“有什么事么?如果想害她——我,我是不会答应的。”
  都这个时候了,才放这种马后炮。在此之前,这男人可是丝毫没想过‘这群人找安娜到底是为什么’这种问题,丝毫没为安娜担忧,也没问过这几个陌生人是什么身份,只想着自己能否逃脱。他把安娜的信息当做筹码,来换取自身的安全。
  到底是个普通的怂包男人啊。
  “陈冬花这女人,瞎了啊。”四宫不屑。
  支教老师这一怂包行为令众人极其不齿,张佑迁笑嘻嘻问:“哎,你为什么跑出来?和娘们吵架还玩离家出走这套?”
  支教老师面色发窘,搪塞道:“两个人相处,哪有不吵架的…”
  他们说着,车子开到了宁镇的深处。
  郁新德按照支教老师的指示,来到了一处民房外。普通的带院两层小楼,略微破旧。
  “陈冬花怎么转型了,之前一直是名媛路线,现在准备当农妇了?”四宫嘟囔。他使唤支教老师,“你去喊门。”
  支教老师下车去敲门,拍的大铁门砰砰直响。
  “胡妈!”他喊。
  他这声音一出,引来不少野狗的吠叫,汪汪声此起彼伏。很快小楼里就有灯亮了起来,不一会,有脚步声响起。
  “小谢回来了?”有女人问。
  “是我是我。”支教老师回答。
  “哦哦,”女人应了声,“等我开门。”
  吧嗒——
  门锁开了。
  开门的是个老年女人,花白的头发乱糟糟的,穿着睡衣和拖鞋,看样子刚被吵醒。她揉了揉眼睛,看了看面前脏兮兮的男人,问:“跑哪去了?你那几个学生这几天都念叨着你。”
  “……安娜,她没找过我么?”小谢问。
  胡妈压根没把他这点小心思放心上,她捂着鼻子说:“赶紧进屋洗澡去,小姐这几天忙的厉害,哪有功夫管你。胡闹。”
  小谢苦笑一声,默默进了院子。
  胡妈又看看后面的车,问:“从哪带来的外人?”
  “胡姐!”四宫从车上跳下来,一溜烟扑进了胡妈怀里——啊不,是他一把将胡妈抱进怀里。四宫显然对这次相见也十分诧异,他啵啵亲了胡妈布满皱纹的侧脸,又端详着胡妈的脸仔细看了看,兴奋道,“胡姐你怎么在这里啊!你的身体怎么样!看起来很利索嘛!”
  胡妈眯着老花眼看了半响,才认出面前的年轻人,她摸着四宫的脸,试探问:“四宫?”
  “啊啊啊是我啊!!我是四宫辣!!”四宫又给了这个女人一个熊抱,他抱完了又比划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差,疑惑问,“我们上次见面时,你还到我下巴呢,怎么现在矮这么多啊!”
  “你这孩子,”胡妈擦了擦眼泪,给了四宫一脑瓜,骂,“离上次见面都隔这么多年了,我都成老婆子了,老婆子哪有不缩个儿的?”
  “哎呀没有啦~!胡姐你都没有变化!还是很年轻啊!”四宫撒娇。
  大概是重逢的喜悦,胡妈一直掉眼泪,她抹着眼角又笑:“你这孩子,和上次见面时变化还挺大的。”
  “啊~性格不一样,但是都是我嘛。胡姐我好想你啊啊啊!!!”四宫跟个小孩一样,抱着胡妈撒泼。
  “好了好了,先进屋吧。你带了司机过来?把车开进院子,先去洗洗睡觉,什么话明天早上再说。”胡妈摸摸四宫的脑袋。她在最开始,把这个略微奇怪的男孩子当成弟弟。之后把这人当成儿子,现在啊,估计能当成孙子了。
  郁新德把车开进来,按照胡妈的指示,找到了空的房间,把行李和车上了两个大活人带了进去。杂七杂八的事情由郁新德搞定,在房间被收拾出来之前,四宫就揽着胡妈的肩膀说悄悄话,他问:“陈冬花呢?”
  “小姐在睡觉。她这几天休息不太好,晚上得吃安眠药才能睡觉。现在正睡的沉呢。”
  “哎呀胡姐你怎么老叫陈冬花小姐,她就一北城土著,祖上三代都是正经农民,要换成现在,她连城镇户口都捞不着。还叫她小姐,她还以为她是老上海跳华尔兹的名媛啊。”四宫对陈冬花这女人有极大的偏见,总觉得这女人是掉钱眼里的俗货,土大妞儿充名媛,不上道。
  胡妈好脾气笑笑:“小姐这些年也不容易,就顺着她点吧。”
  “切,她就是被你们这些人给惯坏的。她就是杀人放火,你们也觉得她是个好人。真是…她这个老女人,怎么就能把那一个个男人迷成那个样呢?”四宫不可思议问,“为什么?”
  “小姐是个很好的女人啊,你不喜欢她,自然看不到她的好处。喜欢她的人,可是把她当宝啊。”
  “啊啊,对,那个小谢,是什么情况?陈冬花能看上那种货色?”
  “谁知道呢。”胡妈也看不上那个怂包男,她语气里不自觉就多了些轻视,“一无是处。小姐才看不上那种人,他俩压根不是那种关系。你们怎么会和他碰上的?”
  “来的路上碰见的,看那人半死不活躺在那里,还以为救不活了。没想到正巧,他竟然是陈冬花的情人,就这么过来的。”四宫笑,“好啦胡妈,我去洗个澡,浑身脏兮兮的,一会天亮了我给你做蛋羹吃啊!”
  胡妈笑着点头,回自己房间看电视,她年纪大了,一旦被吵醒,就难得再有回笼觉,只得看电视等待天亮。四宫进了屋,郁新德正在铺床。
  他弓着腰,露出精装的后背,暖黄的灯光撒在他身上,溢出光晕。
  四宫倚着门框,这人的背影半天。
  他哼了声,抱着衣服进了一旁的浴室。他在浴室洗了半天,出来时,发现郁新德正在打地铺。
  四宫:……
  “喂喂喂!我不和你一间房啊!”四宫炸毛,“你怎么这么厚脸皮啊喂!”
  郁新德把简易地铺打好,说:“我不放心你。”
  “呿…”四宫白了他一眼,翻身扑上床。
  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不好把人敢出去。人嘛,终归是温血动物,没人想一直生活在冰冷中,但凡看见一点点暖意,都会想接近,想触碰。即便不情不愿,他四宫还是无法抗拒这种温情。
  活在人世间,总是需要些暖意的。
  “你没有和她说实话。”
  郁新德又开始整理四宫的行李,把他的小东西都摆到桌子上。这房间装修还挺不错,和整个楼栋的风格大有差别,空调热水器液晶电视全都有,家具看着也是高档货。
  “唔。胡姐是个好女人,有些事情不想告诉她。把她牵扯进来就不好了。”
  “你们感情很好。”
  郁新德并未见过胡妈,他对四宫前些年的生活只能从档案中了解,那些一笔带过的东西,他并不太清楚。
  “昂。我们三个认识很多年了。”四宫趴在床上,撑着下巴随意道,“她长得像我妈。要是我妈能活这么大,估计和她差不多吧。”
  郁新德嗯了一声,不知如何接话。
  “啊~好啦,我要眯一会。一会起来给胡姐做早饭。睡啦。”
  “嗯。”
  “啊对,还有庄泽那两个家伙…算了,天亮再说。有大圣在那,死不了人。斗战胜佛…嘿。”四宫在一旁瞎乐呵。
  “什么?”
  “没什么。”
  ……
  “那个…”四宫整个人多缩在被窝里,哼唧。
  “嗯?”
  “接下来的事,还是要拜托你了。”
  “嗯。”
  四宫:……
  “嘁。”
  傻子。                    
作者有话要说:  意见征求 :需要番外么  谁的番外?

  ☆、第七十五章

  私人电台的P先生说过,人死之前,会想起很多令人愧疚的过往。
  不过庄泽却不是这样。
  他觉得自己似乎漂浮在水中,周围却没有任何水声,抬头是灰蒙蒙的一片天,没有任何漂浮物。身体丝毫使不上劲,动弹不得,只能随着水流动。
  似乎…是海啊。
  灰色的,没有声音的海。
  死后的路途,和他想象的并无差别呢。要穿过一个巨大的海,到达未知的地方。只是,他没有长出翅膀,也没有多了条尾巴。他还是他,和之前并无两样。
  水是温的。温温热热,如同…在子宫中。当然,他一早就忘记了子宫该是什么温度,只是他觉得这个形容词比较贴切而已。虽然是在漂浮,却意外终有令人依恋的安全感。
  不知道…这一片水域的下面,会有什么啊…
  他想翻身,无奈连根手指都动不了。
  无趣啊…
  本来还以为,死人也会有段奇妙旅程,没想到这么平淡无奇……只是这样漂漂荡荡,不知道要漂多久。不知道他会漂到什么地方,是诡异哄闹的马戏团大陆,还是荒芜的死尸岛屿,也可能就这样一直漂着,水腐蚀了他的身体,时间磨灭了他的思维,最后什么都没有剩下。
  或许,漂到最后,他会触碰到终点。终点啊…就像楚门碰到的那扇门一样。推开门后,楚门看到了一个更加错综复杂的世界,他会更深刻的体会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知道自己作为一个渺小人类的无措与惶恐。而庄泽,推开那扇门,可能会回到很久很久之前。
  有多久之前呢…
  他可能会回到河萧公园,看见那只脏兮兮却骄傲的孔雀,再次踏入那个巨大的蒙古包,木质的旋木吱呀呀的响,他坐在上面,冲不远处的女人挥手。他可能会找回自家那台老实的组合音响,找回那些早已丢弃的磁带,再听一遍那些童话故事,故事中那个名叫北风的男人从树上滚落下来,成为少女的守护神。他可能会看见自己的爸爸妈妈,年轻的女人穿着漂亮裙子,和男人在客厅翩翩起舞,房间角落的唱片机不断旋转,悠扬的小号声在空气中流淌。
  他可能会找回当年丢失的那支钢笔,那双他最喜欢的球鞋,那张明星卡。
  所有那些他在漫长时光中不知不觉遗落的东西,他可能都会找回来。
  如果…能找回来,就好了。
  没有感到冷,也没有觉得饿,身体是最舒适的状态。奇怪啊。好像死之前,他挨了一刀不是,怎么一点都不疼。
  这个想法生出来,他就觉得身体有个地方开始疼。疼意一点点涌上来,很快就变成了钻心的痛。明明只挨了一刀,现在倒觉得整个人像是被捅成了筛子。他想伸手摸摸自己的伤口,尝试了半响,还是动不了。
  啊…疼。
  他试图想想其他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却感到了一阵波动。
  原本毫无波澜的水突然开始震动,波浪逐渐变大,他在波浪中漂浮不定,被浪花打湿了脸,还咽了好几口水。
  也就是顷刻间,这片水域就暴躁了起来,大浪不断袭来,颇有暴风雨的气势。动弹不得的庄泽苦逼想,要是被淹死了,他岂不是要死第二次。
  风浪越来越大,他如同黄风暴雨中的一块脆弱木板,没有丝毫自救能力,只得听天由命。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可一时间,却又想不起来。似乎是忘记了十分重要的东西,比他所能想到的东西都要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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