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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大少年历险记by五生-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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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哪?”
“已经把你们转移出来了。这地儿里宁镇上百里路,不用再担心被抓回去。四宫和郁新德在隔壁,他们刚接受治疗,还没醒。等醒了你可以过去看看他们。”
“…然后呢?”庄泽问。
谢杰:?
“然后…怎么办?”
“然后啊…”谢杰随意道,“我留在宁镇进行收尾工作,四宫和郁新德回九处,至于你,单位给你报销回河萧的飞机票。”
“这样…”庄泽低声问,“…进虫洞的人呢?”
谢杰笑:“不知道。”
“回不来了?”
“理论上讲,是回不来了。”谢杰道,“我是虫洞计划与四宫计划的反对者。这两个项目,本就该在上世纪停止,只是高层部分人员的思想不够统一,才会出现这一系列事件。宁镇基地取缔后,国内其他基地也会逐渐转型。人体试验被国家严令禁止,此类事件不会再有第二次,再不会有无辜生命为此牺牲。”
庄泽不说话,他想接话,却发现自己也没什么好说的。
试验不试验,死人不死人,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阿海已经走了。
去了那个虫洞,那个半成品。他或许会死在时间的洪荒中,被消磨,被泯灭,他或许根本回不到过去。就算回去了,他真能逃出来?或许依旧重复着日复一日被折磨的日子。
或许,庄泽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和阿海永远诀别了。
“黑猫呢?”
“这倒没见,估计爆炸时被炸死在隧道里了吧。”
“没找到?”
“没有。”
“哦……”
庄泽突然想到谢杰和安娜的事,他问:“安娜呢?”
谢杰面色僵硬一瞬,他挺无奈笑笑:“安娜小姐已经被九处的人接走了。”九处本来是想把四宫一起接走,只是四宫伤势太重,只能先修养一段时间再说。
“安娜的虫洞呢?”
谢杰打眼就知道庄泽想干嘛,他道:“虫洞已经被九处封锁,不会再有人能穿回去了。”
这是说一不二铁板钉钉的事,不会为任何人改变,从四宫到谢杰,谁都没有这个能力改变,他们就这样断了庄泽的路。
庄泽看着这家伙,突然心生一种憎恶,对这一切都憎恶至极。
他道:“我以为,你喜欢安娜。”
谢杰:……
“安娜小姐是个好女人。可惜了。”他轻轻叹息,语气带着难以言说的惆怅。
谢杰和庄泽说了一会话,外面有人推门叫:“少校,日本方面有联系。”
谢杰挺烦躁低声骂了句娘,对庄泽道:“我这些天有不少事忙,也不顾的你们。四宫那边要是醒了,你就去找他玩儿。想回去你就自己回去,要钱找门口随便谁都成。”
他将“安抚四宫情绪”的工作交给庄泽,四宫这人太会耍赖皮,谢杰扯了一次之后就再也不想和他扯皮了。
谢杰离开,房间又只剩下庄泽一人。
他平躺在床,睁眼看着白色的天花板。
真安静啊……
所有的东西,都没了。
四宫和郁新德比庄泽醒的晚。他们俩的伤势远比庄泽重,庄泽只是肩膀中了一枪而已,四宫是过敏加骨头断裂加肛肠撕裂,郁新德也被揍成了狗熊,好在这俩家伙生命力不是一般二般的顽强,很快就恢复了精神气。
他们的病房就在庄泽隔壁,庄泽过去时,四宫正在床上和郁新德腻味。
庄泽:……
真碍眼。
四宫被郁新德亲的眼角泛泪,他推开郁新德,问庄泽:“身体怎么样?”四宫的下巴受了伤,说话含含糊糊。
庄泽走过来,坐在一旁的沙发上。
“还好。”
四宫腻在郁新德怀中,他小心让自己不压着郁新德的伤,又撑着胳膊又挺着腰,这姿势别扭的很,但他就是想和郁新德腻在一起。
反正都在一起了,他才不会再隐瞒自己的心意。
他以后要和郁新德好好在一起,想说爱的时候就大声说爱,想要的时候就把郁新德扑到,一分钟都不要和他分开。
——郁新德终归是个会衰老的人啊,四宫不能再浪费光阴了。
“之后你们怎么办?还要逃跑么?”庄泽问。
庄泽一问这个,四宫才像吃了火药。他骂骂咧咧一大番,无非就是骂谢杰这群王八蛋阴险狡诈。
四宫当时之所以逃脱,不光有张佑迁他爸的原因,还有谢杰这群王八蛋的原因。他们对四宫的逃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为的就是用四宫引出日方的人。
“这个姓谢的!还说什么支教老师!”四宫气得不行,想张口咬郁新德,可惜他的下巴不太能挣开。郁新德心疼摸摸四宫的脸,恨不得将四宫身上的伤全都挪自己身上。
谢中校孤身入敌,将整个宁镇和基地都探寻一遭,用的身份是支教老师。这家伙骗术一流,成功瞒过了所有人。只是在乞丐窝那一遭被人下套,若不是四宫他们及时赶到,谢杰得被饿死在那里。
而最令四宫恼怒的是,在隧道里掰他下巴的家伙,是谢杰的人。
据谢杰说,这家伙是自幼生活在日本的中国间谍。是个能办事的人,但行为习惯却有稍许怪异。四宫对这家伙恨之入骨,大怒质问其为何对他下这种毒手。
谢杰轻描淡写道:“他讨厌你。”
这种讨厌十分可以理解。为了这么一个名为四宫的家伙,死了这么多的人——这个四宫,真是个十成十的祸害。九处的这些人,并非每个人都能平静对待四宫,除却张先生和郁新德这种人,还有不少厌恶四宫的。
“你应该庆幸,他没有直接弄死你。在那种情况下弄死你的话,他是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的。”谢杰如此说道。
这话才是戳了四宫的痛脚,他比任何人都想当个普通人,他明明是个受害者,却还要被人憎恶。
“就不该救他的!”四宫哼唧,“就该弄死他!”
他和郁新德,最终还是这一系列事件的棋子而已。他本以为自己终于逃了出来,却发现他其实一只都生活在这个囚笼里。
自以为是的可笑家伙。
“那…你要回去么?”
四宫把脑袋埋进郁新德的脖颈,闷声说:“回去。”
他无法逃脱是真,更重要的是,他要回去继续做实验——他要改变自己的身体,他想和小鱼子到白头。
眼下,只有九处还能帮助他。
四宫看了看孤零零的庄泽,虽觉得不太合适,但还是问:“你呢…阿海他,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我…我还不知道。”
“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嗯。”
“你现在回去高考…呃,”四宫一点同情心都没,他忍住笑说,“你还是准备复读一年吧。”
也是可怜。这孩子跟着他们这么多时日,身上受了这么多伤,最后什么都没能得到。
庄泽苦笑点头。四宫说的是,他已经落下太多功课,耽误太久了。
“孙旺财也走了?”
“嗯。”
“还真看不出啊…”
“嗯?”
“它一直想干翻大事业,这次…勉强算吧。”
四宫这两口子丝毫不顾及青少年的心里健康,一会咬个耳朵一会舔舔舌头,要不是两人身体不行,现在都得扒了裤子上枪。庄泽黑线看着这两个家伙,说了声“我先走了”,就匆匆离开房间。
他关上门,看着空荡的走廊发呆,呆了许久之后,才晃悠悠回了自己的房间。
而房间内,四宫抓了把郁新德鸟,又怒又娇:“你他妈,以后不准这样了!要不是突然爆炸,你就准备被打死在哪里么!”
郁新德亲着四宫的上眼皮,道:“我要护着你。”
“护你个鬼啊……你死了,是要我守活寡么!”
“我不会死。”郁新德宠溺模式大开,一副忠犬蠢相。
“那个时候你要是被打死了…”四宫哼哼唧唧,带了点哭腔,“我就跟着你去死。”
郁新德的表情明显带着震惊,他不可思议又微带试探般问:“真、真的?”
四宫:……
四宫同学想大怒,结果扯着下巴差点疼死自己,他泪眼朦胧(主要是疼的)骂:“老子都跟着你出生入死了,你竟然还觉得我是在逗你玩……”
郁新德简直是心疼如刀割,他慌忙给四宫擦眼泪,连连道:“我错我错我错…”
“我爱你啊…”四宫哭着哼唧。
郁新德:……
他呆愣片刻,哆嗦着问:“真…真的?”
四宫:……
他这下是真委屈哭了,他哭得直冒鼻涕泡,边哭边说:“我真的很爱你啊…”
郁新德:……
他一直都有点面瘫,无法像四宫那般成功表达自己每一个情绪。他的内心掀起巨浪,表情却只是呆愣。末了,他终于克制住自己想把四宫艹死的冲动,他轻轻轻轻在四宫眼角落下一个吻,舔去四宫的眼泪,说:“谢谢。”
谢谢你愿意爱我。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零二章
庄泽的伤口一时半会好不了,但没休息几天,他就和四宫道了别。
他的行李被谢杰的人带了回来,相机手机画本全都在。当时的cd,情侣手链,汽水瓶盖,乱七八糟的小玩意儿一件都没少。
“哎,回去了?”四宫躺在一旁看庄泽收拾东西,他全身都是伤,这几天快把他给憋死了,吃不了零食下不了床,还日想打炮。
庄泽的肩膀还不怎么能动弹,那子弹刚好卡在他锁骨那里,没造成过大的损伤,但病根是落下了。他的屁股小臂和肩膀,以后都是得注意的,等年纪大了,下雨天一准是得疼的。他用好的那条胳膊细细将东西收拾好,道:“回去了。”
“唔…一路平安咯。”
“嗯。”庄泽点头。
“以后要有什么要帮忙的,就来找我。要是想来九处发展…算了,你以后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远远的最好。”
“星野栗木,死了?”
四宫哼了声:“他哪能死成啊,被谢杰关着呢。”
这是大鱼一条,哪有直接杀了的道理。
“哎,我还挺舍不得你的。”四宫笑,“等回去了…就再没这种机会了。”和一群奇怪却意外合拍的家伙四处奔走,打打闹闹嘻嘻哈哈,自在。虽然之后发生了很多不愉快的事,但最开始时,他是十分开心的。
“…我也是。”庄泽说。
在他短暂的生命中,这种经历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了。
之后再不会有。
庄泽和四宫郁新德道别,祝福他们生活幸福。再紧密的人都可以随意分别,更何况他们这种萍水相逢的游伴。
庄泽定了回海云港的飞机。时隔这么久,他又一次回到了这里。
他下机场时,是上午十点钟。机场也有BRT,他找了许久,却没能找到通往老城区的那班。
他在说明牌前站了许久,最后去服务台问了工作人员。
年轻姑娘带着标准的服务微笑道:“老城区现在在拆迁重建,道路已经封死,BRT已经停运了。”
“拆迁?是什么时候的事?”
“说起来,也有半个多月了吧。老城区里的区民都得到了地赔款,那边已经没有人住了。”
“这样…”
庄泽还是打的士去了老城区,果不其然,整个地方都被封了。
施工场地,满是灰尘和烟雾。工人们忙忙碌碌,为了各自的生计奔波。
这些承载着记忆的建筑,总是要被拆迁的。
什么都留不下。
庄泽在施工场地边的空地坐了一天。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就是呆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带着烟尘的海风刮来,工人已经下班,工地一片昏暗。
少年庄泽站起身,他背着自己的行李,在夜色中悄悄钻进了那片铁栅栏。
多日前还是旅游地的老城区,现在只剩一片残垣断壁。
在这些废墟中,庄泽看到了那个BRT车站。他曾在这里和阿海坐在一起吃超市老板的外卖,车站前的海滩堆满石料和泥土,这是他和阿海第二次见面的地方,那次相见,阿海还很瘦很瘦。这片海滩,埋过一只猴子,还有一个小男孩为三喜打过一场架。
这片地方于庄泽而言明明只是一个停靠站点而已,却因为阿海的原因,成了一个永远无法磨灭的宝贵场所。
车站后的不远处,是一片黑漆漆的残骸,如同巨大却温柔怪物的尸体。这只怪物在世间存活很多很多年,它孤单寂寞,始终寂寥无声。后来它老了,再也无法支撑,就只能这样轰然倒塌。
它其实是没有变的。
这么多年来,它始终没有变过。
变的是世界。是所有的外物。
于是它成为了错误的那一个。
庄泽在残骸中行走,他看见了散落在地的生活用品和垃圾,还有装饰街道的白色风车。过去的道路已经无法再行走,他只能站在这片废墟前,就这样看着。
他不知在残骸前站了多久,突然他像是幡然醒悟般,拼命往那片林子跑去。
那片林子可以通往海运基地,他知道的。
他知道的。
庄泽就这么跑着,使出自己最大的力气。海风如同长着尖锐獠牙的猛兽像他扑来,令他的面容都变形。他喘着粗气,顾不得身体的疼痛,只知道往那片林子里跑。
他跑了许久,直到远处来了人。那些人打着手电追赶过来,将庄泽按倒在地。庄泽发出呜咽,却始终未能挣脱开。
是工地值班的工人们,他们以为有人来偷东西。
庄泽被扭送到附近的派出所。明晃晃的灯刺痛他的眼睛,让他的眼角不住流出泪水。值班的小警察打着哈欠问庄泽基本信息,他看着庄泽的行头,一看就是不学好的落跑学生。
他们翻出庄泽的身份证件,问庄泽各种基本信息。
“姓名。”
“庄泽。”
“年龄。”
“十七。”
“住哪?”
“河萧。”
“职业。”
“上高三。”
……
“来海云港干什么?”
“……旅游。”
“大晚上的,来这旅游?”
庄泽抬头,看着脏兮兮天花板上泛黄发黑的灯泡和飞舞的飞蛾,哑声说:“我听说,这边的林子里以前死过人,想来壮胆。”
小警察:……
大晚上的,他也不想和这种家伙浪费时间,小警察把庄泽简单教育了一下就把庄泽放走了。
这种自以为是的中二患者,干他们这行的可是见得多了。
庄泽从派出所出来,又不自觉回了老城区。
他找了个附近的旅社,在那里呆了一天。在深夜时,他再次去了那个废弃场。
四处黑暗,他悄悄进了废墟,尽量隐藏自己的身体和动静,终于成功潜入那片吃人的林子。
树叶沙沙作响,除了远处渐渐消失的海浪声,再无其他声音。庄泽不觉害怕,只是麻木而已。他并没有感受到一种名为“希望”的东西,只是想尝试而已。
或许,他多找找,就能找到了。
一直找,一直找,或许,就能找到了。
他不知自己走了多久,从夜色漆黑到黎明降临,他麻木横穿了整个森林,不觉疲惫劳累。他从林子的那端出来,发现只是一片海域。
清晨的海边带着寒意,他不由打了个寒战。他看着面前的海与天空,带有生命力的朝霞与鸟儿鸣啼,多美啊。
他就那么看了一会,就再次原路返回。
庄泽在旅店住了很多天。
他每晚趁着夜幕降临时去林子走动,他想找入口,一个通往基地的入口。他仔细查看草地和树木,不放过每个细微的角落。他整夜整夜的走,从不觉得累。
要找的。
一定要找的。
他就这么找了很多天,直到一个深夜,他再次被抓住。
抓他的是派出所的小警察。
小警察一脸不解,问:“你到底有什么想不开的??!!”他这些天总是接到工人们的报警电话,说这里有个想自杀的学生。
而最令他抓狂的是,这学生每次就来林子里逛逛,压根不寻死——就不能来个干脆的?这么一直磨蹭磨蹭,他连出手相救都没机会。
小警察带着庄泽回了派出所,对其做了好一番心理辅导,慷慨激扬对庄泽重塑了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末了小警察咕咚咕咚灌了一大口水,问:“还想寻死不?”
庄泽摇摇头,说:“不想了。”
庄泽第二次从派出所出来,他混混僵僵回了旅社,却再没有去那个林子。他没有去找老喜他们,也没去找孟七,他就这么,孤身一人,再次回了河萧。
他不会让自己变成张佑迁那个样子。他只有努力过好自己的生活,才能更好的找到阿海。
依旧是火车。依旧是那个班次。空荡荡的车厢里没什么人,庄泽坐在空椅上,是最寻常的游客姿态。
只是他面容青涩,人生才刚刚开始,即便受伤也能很快恢复过来——他的人生啊,还有无数的可能。夹杂在无数苍老游客中的他,是幸运的那个。
两个小时的火车行程弹指间就过去了,庄泽下车时依旧是深夜,夜风袭来,他觉得浑身发冷。不知不觉,秋天好像到了。
从河萧到海云港,来回短短四个小时的车程,他却用了一个季节。
他出了破破烂烂的河萧火车站,下意识就往地铁站走。大半夜,地铁早已停运。地铁站的铁门紧闭,拒绝任何不速之客。
没有孙旺财,没有午夜地铁。
最后的最后,什么都没有留下。
只剩他自己。
扛着行李单枪匹马的少年庄泽站在地铁站前,他还是穿着简单的t恤中裤球鞋,和走前的样子没什么区别。他回头看了眼远处的火车站,自言自语低声说:“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终章
庄泽是被冻醒的。
他抖着身子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地铁站的台阶上。他看了看四周,猛地一惊——他在人民公园地铁站门口。
不是火车站的那个。
他慌忙站起身,颇为惊慌看着四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他明明记得自己在火车站啊!
庄泽心下一愣,总不能…这一起都是假的吧!他动了动胳膊,一阵刺骨疼痛,他疼得呲牙咧嘴,到底是心安下来。
是真的。
天冷,他从书包里翻出外套穿上。秋天是真的到了啊…很快就可以穿厚衣服了。他觉得有些奇怪,不知自己怎么来了这,他在原地各种想不通,直到听到一旁的笑。
“真笨。”
庄泽抬头,看见再上面的台阶上坐着一个男人。刚才他光顾着着急,压根没在意这边还坐着个人。
庄泽:???
“你打车过来的,跟喝醉酒一样,来这坐着坐着就睡着了。”男人笑,“也就是我好心,怕你东西被人偷走,就坐在看你一会。”
庄泽:???
他有些疑惑看着这人,总觉得有一点点眼熟,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男人噗嗤一笑,道:“小弟弟,怎么,大半夜来找乐子?”
庄泽:!!!
是他离开河萧那天,在公园里见到的那个打炮的妖娆男人。
“是你啊…”庄泽松了一口气。他第一想法竟然是阿海穿到这个人身体里了,好笑。
“嗯?咱们俩见过?”妖娆男人有些疑惑,他像是努力回想一番,无奈自己每天见到的男人太多,实在想不起这是哪个。
“算吧。”
妖娆男人从高处的台阶上下来,他走到庄泽身边,和庄泽并排坐着。
男人身上有股子烟味,倒不难闻。这家伙长得漂亮,细腰腿长的,带着股子媚劲。
“你不用回家?”庄泽问。
男人随意道:“不急。你呢?”
“我也不急…”庄泽说着,又觉不妥,他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有想和人打炮的意思。
男人噗嗤一笑,道:“我知道。”他眼神带笑,却不是挪揄意味,怎么说…挺纯真,像单纯孩童。
“啊~真是没劲。最近都干了什么?有没有什么有趣的?”男人随口问。
“嗯?”
“啊…自己的生活太过枯燥乏味,就想知道别人是怎么过人生的。”男人思索了一下自己的生活,像是作报告一般掰着指头道,“这些天啊,我准备收养一只猫。为了收养这只猫,我可是做了很大的准备。在此之前我连自己都养不好,这阵子就开始努力过规律的生活。每天早上都要去拐角那家早餐店吃套餐,白天上班,午饭吃工作餐,晚上节食。把房间收拾的很好,买了猫咪的生活用品,还在宠物店里办了会员卡。
被三个人追求,却没有遇到什么心动对象。看了两部还算不错的电影。嗯…大概,就是这些吧。”
“为了猫,做这么多准备?”
“是啊,到底是一个生命嘛。”
“这么喜欢猫?”
“倒也不是…真要是养的话,猫啊狗啊仓鼠啊都没什么差别,只是想有个生命能陪自己而已——刚巧,在有这个念头时遇见了一只猫,干脆就养只猫了。”
“哦…那猫呢?”
男人叹了口气,哀怨道:“不见了啊。”
“不见了?”
“流浪猫而已,那天在这附近遇见之后,就再没见到过了。这几天就一直在等待它,可惜怎么都等不到。”
“一定是那只猫?其他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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