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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三国志蓝狐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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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三国志蓝狐版》
作者:蓝狐
第一部 姬轩篇
第一回 初出茅庐(1)
这是一个清朗的早晨,阳光正暖和,树林里吹着凉爽的微风。
『有道是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汉朝气数已尽,现今天下正当分裂###之时,民不聊生,战火蔓延,魔气渐盛,世道危凉……吾虽不才,愿尽生平所学,盼能救民于水火之中……』
「唉……」读到先生所写的这段手札,我忍不住要叹气。虽然不曾亲眼见到外界战乱如何,却也听爹娘和先生说了不少。
『天子献帝闇弱,群雄并起,世局之诡谲多变,实所难料。徐庶虽自负胸有千百策,腹中万卷书,无奈,人生不如意事十常###。问苍天,何时得伸难言之壮志,能与众豪杰谋大事,成大功。尔后举杯狂饮,笑尽天下英雄?』
徐庶即是先生的本名,由字里行间看来,先生实是个有志于天下之人,却不知为何隐居在此。半年前发现这卷手札后,我便一直疑惑着……
「如果能向先生问个明白就好了。」我喃喃自语着,然而自己也知问不得,这手札是在先生禁止我看的书简堆里头无意间发现的,若非这几日他因着徐老夫人的缘故被曹操请去许都作客,出了远门,我也不敢拿到树林里来读。
我虽嗜读兵书,但自小隐居在这荒山野林之中,总也有股学非所用的遗憾,先生这卷手札记载了一些近年来的天下大事,多少能让我神驰想象,做做那带兵杀敌的梦。
发了会儿呆,这才长长吐了口气,把手札收进袖中,取出已苦读月余的『孙子兵法』来。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嗯……意思是说,带兵者应该要了解自己本身的实力状况,也要能知道敌人的虚实,才能够做出正确的判断,并且克敌制胜吧。但是,知己容易,要探清敌人,却又谈何容易?
我闭上眼睛,开始冥想,假如两军即将对峙,我有哪些方法可以打探敌军的情报?
想着想着,不知过了多久,正在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突然听见姊姊的声音。
「轩弟!你在哪里?」
啊!这下惨了,得快些假装正在练剑才行……咦?我的剑呢?
「轩弟!轩弟!你为何不回答我?」
姊姊显然离此处甚远,声音是运上了内力远远传来,这下乖乖不得了,要是给她知道我又偷懒没在练功,只怕她又要拧着我的耳朵说教半天。
连忙翻身从树枝上跃下,刚要奔回家,便听得一阵极好听的铃铛声迅速接近,那是姊姊佩挂在胸前的两个古铜色小铃所发出。
她来得快极,没多久,左首的树干旁人影一闪,姊姊到了。她显然因奔得过急而呼呼喘气,我只得假装若无其事,掏出手帕递给她擦汗:「姊姊,妳做甚么跑这么快?」
「还说呢,」姊姊连珠炮般的开口了:「你在这里干什么?小屋里找不着你,就知道你又溜到这里来了。今日的功课做了没有?咦?你的剑呢?」
「我……」惊觉到自己手上正拿著书,忙将它藏到背后:「我……我的剑放在屋子里没带出来……」
她瞪我一眼,道:「放着剑术不练,又在读你的什么兵书了吗?啧!拿来我看看。」
不得已,只得交出手中的书,姊姊只瞄了一眼,哼道:「孙子兵法?又是什么无名小辈写的书了?敌人都在等着你了,还在读污腐的兵书!待会儿有你苦头吃的。」
敌人?这个可真是奇哉怪也,在这鸟不生蛋的深山里,要找个路人都是千难万难,却又哪来的敌人?正想发问,左手突然一紧,被姊姊温软的手一把拉住:「走!是时候试试你的武艺有没有长进了。」语毕,她施展轻功便拉着我开始急奔。
说起轻功,那可不是我在吹牛,姊姊在这方面真是个天才,连先生都夸她轻功极佳的。但这下可就苦了平庸的我了,被拉着在树林里转过几个弯,便觉气息紊乱,越来越难受,待要张口大喊,又喊不出来。
幸好没多久就停在一片山壁之前,好不容易调匀了呼吸,抬起头,不禁又吓了一跳。
山壁旁的大树干上赫然用绳索捆着一只大老虎,正张牙舞爪的想挣脱绳子的束缚,无奈绳子极是牢固,紧紧缠住了它的脖子。还没搞懂是怎么回事,姊姊道:「轩弟,去杀了这头老虎罢!」
「咦?」我奇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杀它?它又为何会被人给绑在这里?」
「废话!」姊姊不耐烦了:「自然是我抓来绑在这里给你试试武艺的,你从小跟我一起学武,不会连只老虎都打不过吧?还是你见了老虎心中害怕?」
第一回 初出茅庐(2)
正要答话,她突然拔出匕首向前一纵,就落在老虎身旁,只见那老虎略一迟疑,巨大的爪子便抓将下来,我忙道:「姊姊小心!」
姊姊略一转身,避过了虎爪,同时手中匕首轻轻一划,便划断了绑着老虎的绳子。不待老虎继续攻击,她又快速的跳了回来,身手灵巧之极。
「好棒的轻功!」姊姊果然好功夫。
她瞪我一眼,道:「还喝什么釆?先想想怎么对付这只老虎是正经吧你。」
语毕,她突然向后一纵,跳到了一棵大树上。正愕然间,那已断了束缚的老虎大吼一声,凌空一跃扑了过来。
不及细想,连忙一回身避过,滑步闪到了老虎背后。
一边闪躲,脑中心念电闪,立时便想起先生说过的话:凡四足动物,虽然奔跑迅速,但转身定然不便。定神看那老虎,果然它两只后足不动,举起前足猛力一旋,身体才好不容易转了过来面向我。
呵,这可好玩,我看你如何扑得我着,右足轻轻一撑,我立刻又闪到了它背后。
如此几次,树上姊姊忍不住笑道:「轩儿,干嘛跟老虎玩起捉迷藏来了?你这般打法,是打算活活把老虎累死吗?」
啧!我自然没蠢到以为这样可以累死老虎,但一来手中无剑,面对老虎硕大的躯体实在不知如何进攻,二来就算手中有剑,也不忍刺死它。
姊姊又喊道:「轩儿别怕,打它!有姊姊在这儿给你掠阵呢!」
说风凉话倒容易,我忍不住心里嘀咕。再避过几下,脑海中灵光一闪,突然有了计较。
「姊姊妳看着,」百忙中回头朝树上的姊姊笑了笑:「我这就制服它,瞧我的罢。」语毕,不等老虎转过身,便纵身一跳,跨坐在老虎身上。
那虎怒极,开始拚命晃动身体,大概是想把我震下背来。
嘿,哪有那么容易?我双脚用力紧紧夹住它的肚子,一伸左手,便抓住了它的后颈。它吼了几声,突然伏低身子,竟是打算翻滚身子甩掉我。
这一来若是和它在地上扭成一团可就危险至极,不及细想,深吸一口气运起内力,双掌往老虎脖子两侧击出。
重重打在颈侧,它呜呜叫了几声,接着身子一软,动也不动的趴在地上了。
呼……真是好险!这老虎倒真皮粗肉厚,我的掌缘还在微微发痛。
姊姊由树枝上跳下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赞道:「好轩弟!武功总算是有些儿进步了。」
我笑道:「先生曾说过,后颈部两侧是血液输送的要脉,若是施以重击,敌人便会立刻昏晕,没想到对老虎也有用。」
姊姊拔出匕首递过来:「总之干得好,这便宰了这头老虎吧。」
宰它?想吃虎肉不成?
「它都已经昏过去了,又何必杀它?」我道。
姊姊噗嗤一笑:「又来了,好好一个男孩子这样婆婆妈妈的,我真是不知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先生也常说,上天有好生之德,这老虎又没犯着咱们,实在不用杀它。」
「好好好,你说不杀就不杀,」姊姊笑道:「我越看你,就觉你那份书呆子气跟先生越来越像。」
「还差得远了,」我道:「先生读过的书之多,那才叫厉害。妳不见他给咱们住的小屋取的名字,也是好听得紧。」
「古松居?这有什么好听的?」姊姊道:「只不过照着谷口生的那棵大松树来取名罢了,要我来取的话啊,我宁可叫它『打虎居』或者『拔毛屋』……」
『打虎居』自然是今日她看我打老虎所得来的灵感,而说起『拔毛屋』这名字,其实也是有典故的。前几天姊姊在溪边睡午觉,一群泼猴不巧在那儿玩水,吵得姊姊睡不着。她一气之下,将那些猴儿全抓了起来绑在树上,用剑将它们身上的毛刮得一乾二净,到晚上才放猴,吓得它们连夜不知逃到哪儿去了。
我们就这样走走谈谈,慢慢踱回家。姊姊说起话来天马行空,常有突发奇想的惊人之语,我们之间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这天她不知怎么搞的,又想了一个奇怪之极的问题:「轩弟,假如我们不是亲姊弟的话,你会如何?」
「呃……」又一个难答的问题:「我们明明是亲姊弟啊。」
「我是说假如,」姊姊不放过我:「快回答。」
「这……」想了一会儿,我笑道:「如果我们不是亲姊弟,我还是要一辈子跟妳住在一起。」
「不是亲姊弟还住在一起?那成何体统?」
第一回 初出茅庐(3)
「我们可以做夫妻啊,就像爹和娘那样,不也是住在一起?」
「啐!」她瞪了我一眼,脸色微微泛红:「小孩儿懂得什么,乱说话!做夫妻岂是随便说说就行的?你可知……」
我笑了笑打断她:「是是,反正妳终究是我的好姊姊,咱们又何必辩这些。」
姊姊还待再说,突然……
「啊∣∣∣」一声尖叫划破了原本宁静祥和的山谷,声音在谷间回荡,不远处树丛惊起了一群鸟雀。
这……这是香语姊姊的声音!
叫声由古松居的方向传来,我和姊姊对看了一眼,立刻都展开了轻功急奔。
待得奔近,听见兵刃相交的声音,心中更觉不妙,兼且不解,这山谷如此隐密,如何会有外人到来?
一会儿便来到古松居旁,远远见到空地上有三条人影纵横来去,山谷里果真来了外敌!
只见香语姊姊正左手持剑,勉力抵挡身旁两人的夹击,姊姊动作快极,几个箭步便冲进打斗的圈子里,抽出背上长剑,挡住了敌方两人。
对方是一男一女,眼见有人到来,倒也暂时罢手,那男的当即喝道:「哪里来的小鬼?莫要阻挡大爷们办事,快闪一边去!」
我奔到香语姊姊身旁,见她右手显已中剑受伤,难怪用左手使剑。
香语姊姊一咬牙,伸手在我背上一推:「霜儿、轩儿,你们快逃走,这两人不是你们对付的了的。」
逃走?那怎么行?我急道:「他们究竟是谁?为何要伤妳?」姊姊这时将匕首塞给了我:「轩儿,小心应战!」
敌方那男的又道:「你们两个小孩儿再不走开,休怪大爷下手不客气了!」
香语姊姊往前一站,正要说话,突然双脚一软,跌坐在地上昏了过去,看来是因为身上受伤兼且奋战多时,已经支持不住了。
我拾起她掉在地上的长剑,只觉一股怒气涌将上来:「你们这般打法,岂不是要置我香语姊姊于死地吗?」
那男的哈哈大笑:「没错!小鬼,我劝你快闪一边去吧。」还未及答话,那女的走上一步:「乌鲁师兄,还跟他们啰嗦什么?一股脑儿的都杀了便是。」
姊姊一直不说话,此时突然大喝一声,手中长剑直直刺了出去,剑尖直指那叫乌鲁的人喉头。对方大吃一惊,向后急退,堪堪避过了这一剑,但一屁股跌坐在地,狼狈已极。
姊姊正要挥剑斩落,却听『铿』的一声,那女的挺剑挡住,当即和姊姊斗在一起。那乌鲁坐在地上愣了一会儿,怒道:「好个泼辣的小妮子,老子非宰了妳不可!」说着一跃而起,就要上前夹攻。
我连忙长剑疾指,挡开他的剑,他看来怒气更盛了,道:「好,就先收拾你这小子。」
突然间,我眼前一花,他手中剑似乎化成了数十把一齐攻来。
大吃一惊下,两脚不知从何处骤然生出一股气力,奋力向右一跃滚出,才堪堪避开了这狂风骤雨般的攻势。只觉心中突的一跳,这剑竟如此快法!难怪香语姊姊这般好的武功,也会被他所伤。
还来不及喘口气,对方攻势又到,只得挺剑抵挡,然而对方剑招实在太快,几招过去,我只觉手臂和大腿上一痛,竟是已中了两剑。
眼见对方又是一剑当头刺来,我拿剑的手却一时举不起来……
「糟了!」心中正在暗叫不妙,眼前突然剑光一闪,原来是姊姊代我格开了这一剑。
然而她正在与另一名女子相斗,这时一分神,对方剑已到,我急忙将她身子往后一拉,但迟了半步,那女子的剑已划伤她的手背。姊姊吃痛,手中的剑当一声掉在地上。
倾刻之间姊姊和我便相继受伤。
可恶,我们的武功竟会和人家差了这么大一截?
对方倒也不立刻进逼,乌鲁笑道:「哼,两个小鬼有这般武功也算不太差的了,有没有什么遗言交待?」
「姊姊,」情势当真不妙,我忙撕下一块衣襟:「妳的伤不打紧吧?快包扎一下伤口……」
姊姊却不伸手接过,似乎在喃喃自语的念些什么,我转身看她,只见她抓了自己手背上流出的一把血在手掌中,一边念,一边将血滴在泥土上。
我奇道:「姊姊,妳做什么?」
姊姊闭着眼睛,并不理会我,乌鲁和那女的却齐声惊叫:「是召鬼术!」
召鬼术?我瞧着姊姊泛出黑光的脸,倒真像在念些什么我不知道的咒语。
从没见过姊姊这个样子,一股不舒服的恶心感传来,正想出声,却听得敌方两人又是齐声尖叫。
第一回 初出茅庐(4)
连忙转头一看,突然,奇怪的事发生了,姊姊滴下的几滴血在地上迅速扩散开来,很快的将泥土地浸成了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色。
那片血红色泥土突然窜动起来,表面出现一道裂痕,一只黑色的小手从裂痕中伸出,扳住了地面,然后从那个裂痕里,慢慢爬出了一个浑身通黑,睁着血红双眼的小鬼来。
见到它暴突的獠牙,不舒服的感觉达到顶点,我不由得倒退数步。
这……这到底是什么?
姊姊这时站了起来,笑道:「轩弟别怕,你看姊姊料理这两人罢。」说着又念了几句咒语,那小鬼立刻口中糊糊作声,向乌鲁扑了过去。
乌鲁挥剑向它斩去,小鬼横臂一挡,当的一声,长剑竟然从中断成两截,小鬼伸掌击出,正中乌鲁腹部,动作快得几乎看不清楚。只听得一声闷响,乌鲁有如断线风筝般向后飞了出去。
那女子大叫一声,转身便要逃走。然而小鬼快得惊人,一伸手抓住她的脚踝,随即扑上,张嘴在她腿上一咬,竟然硬生生的将她的右腿咬断了。
才一眨眼的功夫,敌方两人都身受重伤倒地。
这……
乌鲁趴在地上动也不动,似乎已被小鬼一掌活生生打死,那女子则被小鬼扭住了脖子,眼见以小鬼之力,轻易便可扭断她的头。
「不要!」我再也忍不住了。
姊姊伸手一指,小鬼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她转向我道:「轩儿,这两人打伤香语姊姊,又伤你我二人,死有何辜?」
「我……」我自然知道眼前之人是敌,但见小鬼如此可怖,无论如何也不想看到它就这样活生生的将人的头给扭下来。
「嘿嘿嘿……」忽听得那断了右腿的女子冷笑了几声:「竟然施展违逆天理的召鬼之术,妳究竟是谁?」
「哼!」姊姊道:「我叫姬霜,他是我弟弟姬轩。」
「哦……你们姓姬?莫非是八年前叛徒姬风和姜秀的孽种?」
咦?她竟然知道爹娘的名字?
「住口!」姊姊大怒:「休得辱我爹娘!」
「哼!」女子道:「果然没错,今番虽然命丧此地,但任务也算达成了……」
一语未毕,她伸手在怀中掏摸片刻,忽然挥手向天,四只纸蝶由她的掌中飞出,在空中旋绕片刻,瞬间化成了四道白光直冲天际去了。
姊姊道:「弄什么狡狯,看我扭下妳的头。」
「姊姊,别……」我再也受不了了。
「嘿嘿……」那女子干笑几声,拔出腰间匕首便在小鬼身上一阵乱刺,小鬼口中糊糊作声,手起一掌拍在女子头上。『碰』的一声闷响,那女子口鼻喷出鲜血,眼见是不活了。
「又……又何必杀她?」我转过了头不敢再看。
「唉……」姊姊叹了口气:「我本来也不打算立刻杀她,还想问问她究竟为何要对我们动手的,可惜我修行不够,没办法完全操控这小鬼。」她说着口中再度喃喃念咒,小鬼随即放开那女子,走到它适才爬出来的地方,一俯身,又钻进那血红色地里去了。紧接着泥土很快恢复成原来的颜色,地上只留下几滴姊姊的血渍。
若不是见到眼前两人惨死的样子,几乎要怀疑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姊姊,那到底……到底是什么?」
「待会儿再告诉你,香语姊姊受伤了,咱们先把她送回小屋。」
一句话提醒了我,连忙抱了香语姊姊进小屋。幸亏她只是暂时昏晕,包扎了伤口后并无大碍,我这才松了口气。
姊姊接着一边为我裹伤,一边道:「待会儿先生回来,你可千万别跟他说起刚才的事。」
我点点头:「那两人说妳使的是召鬼术?那是什么术法?怎么先生没教过我?」
「这不是先生教的,」姊姊皱起眉头:「教我此术的师父要我千万别说出他老人家的名字,万一先生知道了,我可就不知如何是好。」
呼,原来如此,这看起来颇为邪恶的召鬼术也不像先生会使的法术。
「姊姊,我见着那小鬼便心里头发毛,妳还是别学那什么召鬼术的好……」
「你懂得什么,」姊姊打断我:「这门术法的威力可强了,若非我刚才召出小鬼,现在你我两人,连同香语姊姊,还有命在吗?」
「话是没错,可是……」
「总之你记得,千万别让先生知道,要是他问起,就说那来犯的两人实在太脓包,咱们轻轻松松便收拾了……」
第一回 初出茅庐(5)
这个谎言实在破绽百出,若是敌人当真如此脓包,又怎伤得了香语姊姊?正想说话,突然听得身后一个威沉的声音说道:
「霜儿,什么事不敢让我知道了?」
猛然转过身,背后站的可不是先生是谁?不知道他已站在那儿多久了。
先生走到床侧,看了看香语姊姊的伤势,放下心似的点了点头,接着注视了姊姊一会儿,才开口说话:
「你们的伤势不打紧吧?」
「只是皮肉伤,不碍事,」见姊姊不语,我道:「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站在窗外听了好一会儿才进来的。我问你,你们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先生略作停顿:「包括,召鬼术的事。」
我看了看姊姊转为铁青的脸,心知再也瞒不了,只得点点头。
先生不再说话,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道:「唉……想我徐庶隐居不出,在此躲了这么多年,就是希望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没想到还是躲不过,终究被找着了。」
他说完,便在房内踱步,似乎心事重重。好一会儿才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续道:「召鬼之术有违天理,乃是一门极危险的法术,霜儿,这妳可知道?」
姊姊紧闭了唇并不说话,先生又道:「妳自小固执,想来我若问妳此术从何学来,妳也是不会说的。但妳记住,召鬼术虽易于速成,但它乃是从极阴地狱召兵相助的邪术,施术之人到最后若非遭到反噬,就是本身慢慢魔化,授妳此术的人,可有告诉妳这些?」
姊姊仍是不说话,先生叹了口气,道:「也罢,今日总也是因为妳的召鬼术,你们三人才逃过一劫,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我的忠告仅止于此了。现在我要运功为香语疗伤,你们先到外头去练剑吧。」
出了门外,姊姊一语不发的望前直走。
唉……又来了。
只得跟在她后头,一会儿到了瀑布旁,那是我们最爱的去处,尤其夏日天气炎热,练功累了,还可以在水潭里头玩水避暑。
这时一群梅花鹿正在潭边喝水,姊姊用力将地上石头往梅花鹿踢去,鹿群受惊,很快逃开了。
「哼!」她嘟起嘴,一脸的不高兴:「先生未免反应过度,只要使用得当,召鬼助阵有什么了不起的?」
姊姊和我不一样,我总觉得先生毕竟是长辈,做小辈的该要听长辈的话,但姊姊却通常是嘴里答应,肚子里却一百个不愿意。每次她受了气,总会跟我发牢骚,这我倒是习惯了。
「别气了吧,先生也不是骂妳,他还夸妳救了我们呢。」我笑嘻嘻说道。
「我不管,反正我现在心情不好,要打架消气,」姊姊说着在地上捡了两段约莫和剑等长的枯枝:「咱们来练剑吧。」
「呃……这……我……」这下可惨了。
「我什么?拿去,」姊姊把枯枝塞到我手里:「这两天没督促你,你定是又荒废了功课,真搞不懂你,成天看书看书的,不怕看成书呆子吗?」
「我……」万般不得已的接过枯枝。
「干嘛愁眉苦脸的?摆好架势!」
虽然无奈,也只得侧身而站,将枯枝当成长剑负在背后,左手前引捏个剑诀,这是元直先生传给我们的一套『璇玑剑法』的起手式。
姊姊捏着剑诀的左手突然张开,身子急速旋转,同时纵身一跃,很快人已到了我面前,手中枯枝亦已攻至。我不敢怠慢,出剑格开。
我俩从小一起练功拆招,对方如何攻,如何守,几乎都烂熟于胸,很快便过了三四十招。姊姊的剑法虽然比我好一些,但我若是尽力防守,也不容易被她手中枯枝打中。不过很奇怪的,当她心情不好时,剑法便会突然变好。
若只是剑法突然变好,那还无妨,重点是,她心情不好时,好象也会忘记什么叫点到即止,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愿在这个时候陪她练剑了。
果然,今日她又变得特别厉害,还拆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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