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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逢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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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迪冲宋家源指了指自己的面孔:“那以后索性就由我亲自站在门口。看见没有,这里明明白白写着,宋、家、源、不、受、欢、迎。”
左安迪的态度已经亮出,宋家源却不以为忤。他的视线深深锁定在左安迪的坐姿上,从下至上,慢慢移上那对眼睛,然后凝注,像看一幅耐人寻味的名画那样细细品味着,然后意味深长地说:“万一那样我更想进来了怎么办?”
左安迪几乎是确定宋家源想耍他了:“十几年不见,看来你口味也变了,自虐什么时候成为你的兴趣?堂堂宋家大少,没想到会这么廉价,呵?”
“我来,是因为我们之间还有话没有讲完……”宋家源道。
左安迪却不想让他继续这个话题:“在这里?现在?你一定是在开玩笑!算了,我们之前没有话题可谈,很早之前就已经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告诉我,要怎样你才愿意听我解释?”
安迪冷笑道:“你先告诉我,我为什么要听?没有你宋家源,我一样过得风生水起,解释,或者不解释,有任何区别吗?你是我的谁?”
“要是我说我有苦衷呢?”宋家源道,“十几年前,我飞了十几个小时回来,本来就是想向你解释,可是却看到你和别人……不论你相信不信,这件事如果不讲清楚,就会是一辈子。”
左安迪嗤笑一声:“宋大少的一辈子还真容易。”
“这次回来,我不会再走。”宋家源道。
“你的意思是,要是我不听,你就要纠缠到底?”
宋家源看上去意志坚定:“我只想了一个心愿。”
“好,既然你想玩。那我舍命奉陪。”左安迪爽快地打开门锁,拉开门,走出去。
记者们已经从大门兜回来,所谓罗瑶来到不过是一场空城计。大家扑出门口才见到,罗瑶的车的确在附近,不过车上空空如也。除了司机,什么人都没有。回到室内,他们也找不见宋家源,只有围着背景板前的明星,例行公事访问。一会下来,该访的该拍的都已经拍厌。正在记者百无聊赖,开始放空走神之际,左安迪却大方走向媒体区。
瞬间,整个媒体区沸腾起来。
他是活动执行方,先前却一味避在暗处。实在是因为他Andy哥的名声,足以顶得一个影帝三个超模,只要他现身,同场无论大小明星,一律会被衬得黯淡无光。他左安迪仿佛是天生的话题之王,专门为头条而生,如今与周文生的绯闻刚刚降温,同宋家源的不合传闻又甚嚣尘上。他一出现,就毫不意外地被传媒团团围住。
“Andy,刚才宋家源也在会场,你见到他了吗?”
“和宋家源见面会不会尴尬?”
“上次的纠纷,没见你们双方发表声明,是不是另有隐情?”
左安迪笑了笑:“隐情?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你们这些拿笔的,总爱以小见大,把事情往复杂的地方联想。”
记者问:“那实情究竟是怎么回事?Andy,你就别卖关子了。”
安迪微笑一下,见在场记者提笔的提笔,按机器的按机器,个个准备停当,才慢条斯理道:“既然记者朋友们这么给面子,光我一个人解释怎么足够?既然另一个当事人也在现场,有什么误会,不如叫他一起过来,向大家解释清楚好不好?” 说罢安迪朝对面一指,宋家源正站在彼处。
被几十双眼睛盯着,宋家源就是不给面子也不行。可他并不知道安迪对记者说了什么,被人群里三层外三层挤在中间,听记者七嘴八舌地追问,一时额头就微微有汗。
“你们别这么心急,宋公子刚刚从外国回来,还不习惯香港传媒的风气,把他吓到了,以后采访的机会可就没那么容易咯。”安迪笑容满面道。
宋家源算是知道了左安迪口中的“陪你玩”是什么意思。他长年避居国外,过去应付记者,多半也是正规的企业新闻发布会,哪里见过这样如狼似虎的娱乐版狗仔。只见无数支麦克风和录音笔伸到宋家源面前,直像妖魔的利爪,要挖心掏肺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左安迪在一旁看戏般欣赏。亏得宋家源涵养功夫好,被媒体百般折磨也没见要发作。他极耐心又好脾气地打着太极,又不敢讲些实质的内容,生怕安迪事先向媒体透露过什么,自己胡乱说话,会前言不搭后语。
左安迪看宋家源回答问题谨慎小心,步步为营,就知道自己这招是玩倒了他。直到看够看爽之后,安迪才慢慢拨开那些长枪短炮,悠哉道:“你们果然是把宋大少吓到了,这么多问题,怎么好一口气回答呢?我看还是我来长话短说吧。不过这一次,你们可要保证不能歪曲事实,也不能断章取义了。家源,你看这样行不行?”
宋家源听他如同少年时一样称呼自己“家源”,一时出神,什么也没说,只是点头默认。
这一切反应安迪当然尽收眼底,他只是神色如常,看上去轻松自如:“其实啊,同学会那次根本是个误会来的。我同宋大少是中学同窗,大家感情很好。那次不过是想替他拿一杯酒,不巧被旁边的侍应撞到,就整杯打翻在他身上。这场面给旁人见到,当然就借机大做文章。其实以宋家的地位和宋公子的为人,试问全香港又有几个人会愿意与他为敌呢?难道我不想再干这行了?你们说是不是?”
记者们有的点头,有的却半信半疑。安迪给的说辞似乎是存心编来搪塞媒体的,论冲突论爆点都离八卦头条的新奇度有一段差距。
左安迪又道:“我知道这个答案大家回去不好交差,今天就当多谢各位捧场,一会儿请摄影记者到背景板前,替我同宋大少照一张合影。呐,你们知道,我近来很少拍看板照了。不过为了客户,也为了我这位老友,希望大家回去,可要笔下留情,多写些好话啊。”
记者们如获至宝,便对他的官样说辞睁眼闭眼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完结的两篇文打算做个志,在微博上做了个印量调查的投票,希望看看大家是否有意向。另外大家有什么意见和想法也欢迎提出,非常感谢。链接见下。
《义海风云》及《追逐》个人志印量调查
☆、第 10 章
次日的报道果然版面可观。这样的活动一大要旨便是博取眼球,只要客户的logo清楚印刷在报纸上,报道又不是负面,活动便算圆满。公关公司与客户双方也都皆大欢喜。
左安迪在前一晚直等到活动完毕,盯着手下人挑选完现场照片,又一封封邮件把新闻稿发给媒体,确保万无一失才回家休息。他习惯了事必躬亲,像这样的活动,应酬得再凶,也会坚持完成手头工作。大概在酒醉时,一对上电脑屏幕便瞬间清醒,也算得上他的个人绝技之一。
然而工作完成,酒精就又发挥应有的作用。安迪处理完手上的公务,很快就睡得人事不省,公司同事熟知他的习惯,自觉自发会将他送到公寓,安置妥当再悄悄离开。
这项任务繁重又艰巨,通常是交予公司内最新最好欺负的新丁。罗少康初来乍到,当然是不二人选。
安迪第二天醒来,径直走去浴室冲凉。漆黑的房间还留着夜的影子,他也不惯开灯,在黑暗中凭记忆摸索道路。直到脚下绊到异物,险些摔跤,才意识到公寓里原来有外人。
打开灯,睡眼惺忪的罗少康捂着肚子同他道早安。
“昨晚你就睡这里?”安迪拿拖鞋指了指地板。
“你昨晚吐了很多次,我怕你半夜起来继续,怎么知道一不小心就、就睡着了。对不起,Andy哥。”罗少康说得诚恳,十分愧疚地低头。像是中学里那些资优生,难得犯一次小错,便恨不得下跪忏悔,觉得自己罪不可恕。
左安迪从来都不是这样乖巧的学生,现在却也明白先生为什么会钟爱这样的孩子。乖巧温顺,的确惹人怜爱。
“我不是怪你,是怕你受冻。”安迪亲自俯身,将男孩扶起来,“就算大厦里有暖气,也经不住睡地板的。又硬又冷,哪里休息得好呢?”
他是第一这样语气温柔地同罗少康讲话,和风细雨一般,滋润得男孩心中柔软一片。罗少康几乎是结巴着道:“不,不,很好的,休息得很好。”
“你在这里耽误一夜,家里人不会着急么?”左安迪拉着他到沙发上共坐。
“我自己一个人住。”
“大家族,规矩多,不习惯?”
罗少康垂下头:“规矩是次要。我怕我自己做的不好,连累姐姐。”
左安迪很赞同地点头:“宋家大太太,的确不易相处。要是我没记错报道上的时间,你出生时,你姐姐便跟宋先生了……那你也是在宋家长大?”
罗少康没听出安迪这个“也”字,是说他与宋家源同一屋檐成长,只老实道:“我5岁才被接进宋家。大学就住宿舍了。毕业也没回去,自己出来租屋住。”
“自力更生,是个好孩子。”
罗少康有些羞愧:“学费和生活费,都是靠宋家支持。我学业并不拔尖,也没有奖学金可拿,算不上自力更生。”
“你肯这样说,至少是诚实可靠。”安迪赞许道,“萧老板没有荐错人,看来日后我还得要谢他。”
“萧老板是个好老板。”
左安迪大笑,在沙发上坐下:“看来你要求不高,他的确是个好人,但是好老板却实在称不上。对作品要求高,人工出的又低,又要马跑又要好马不吃草。还不是个十足十的扒皮精!”
“Andy哥……”罗少康愕然。
左安迪又一笑:“你别忘了,我以前也替他打过工的。”
“我,我知道,我收藏了你那时期所有的杂志……”
左安迪实在喜欢这种受人追捧,被人虔诚仰慕的感觉。特别像罗少康这种青年,眼神是清澈的,语气是清新的,与那些油嘴滑舌、别有用心的追求者大不相同。被这种人喜欢,就像是扑面一阵清风,不需要抽出任何力气应付,只要闭上眼享受就好。
“是么?那些连我都未必集全。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带我参观你的收藏。唔……要是没记错,你好像,还写过一篇赞我的文章?”
“笔力不够,写不出Andy哥十分之一的好。”
“原来老实人说起场面话来,也是这么浮夸的?”安迪靠在沙发上仰面发笑。
罗少康认真道:“我是说真的。Andy哥,Andy哥是我人生偶像。”
“偶像?”
“我想学Andy哥这样做人。”
“好新鲜,我见过别人模仿我的长相,我的声线,却没见过有人要学习我的样子做人。”左安迪屈肘支在沙发靠背上,撑住脑袋,歪头打量罗少康,“你昨晚是不是也喝多了,给酒精烧坏了脑袋?我们之前都没有见过,你怎么知道我是如何为人?”
“我中学,也是念仁华的……”
“原来是校友。这么说,我们竟是在学校见过?”
罗少康羞怯点头:“那时候我第一年入学,同学知道我家姐是罗瑶,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家源哥那样出色,我却样样平庸,处处受人嘲笑。那段时间,是我人生最不开心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我一个人逛到学校后门的废弃仓库,碰见了师兄你。你那时,也有许多不愉快的事,可是你却安慰我,说那些会在背后说流言蜚语的,都是生命里最不需要在意的人,只要学会背对他们,照着自己的步伐前进,终有一天会发现,你人生的路向与这些人其实并无关系。”
“是么,我竟说过这样文艺有哲理的话?怎么我自己竟不记得……”
其实他听罗少康说起那间仓库,便隐约有了印象。
当年自己因一张同性接吻照被记过,在整个学校都闹出轩然大波。一时间,同学老师们看他的眼神都充满嫌恶,本来还要遮遮掩掩的闲话变得越来越明目张胆,而那张令他蒙羞的照片更被恶作剧地放大了四处张贴。好像整个校园,都充满了恶意和针对。
宋家源当时已经出国,乔正邦也被父母勒令不许与安迪为伍。三人团体瞬时土崩瓦解。
碰见罗少康的那趟,正是左安迪最后一次去仓库。他并不关心低年级的新生,也没参与八卦。当时自己说的那番话,他的确还记得,不过那本是安迪拿来安慰自己的说辞,会讲给罗少康这位听众也是机缘巧合。如今安迪已无意再提旧事,面对罗少康一脸崇拜的眼神,只是轻描淡写,一笔带过。
“既然当年我有幸结下这么善缘,那么活该你现在给我打工,做牛做马,累死方休。”左安迪开他玩笑。
“那,那是我的荣幸!”罗少康没听出他口气里的揶揄,笑得一脸欢欣。
“啊,你这个人,真是奇葩。”左安迪见他如此,忍不住伸手去捏了罗少康的脸颊,拉近来,摘掉他的眼镜,上下左右打量,“要不是萧锦良亲口说过罗瑶是你姐姐,不然,我一定不会相信。”
罗少康被拉得与左安迪的脸凑得极近,近到连对方的呼吸都能听见。突如其来的亲昵让年轻人紧张起来,面色很快就有了变化,两颊微微发烫。他小声道:“我,我是没有姐姐那样的样貌。”
“不,不是这个。”左安迪看够了,为他把眼镜架回去,道,“你们的确不像。但以你的相貌,比之时下当红的那些模特小生,也已十分够看。我是说,你姐姐这样厉害,十六岁出道拍片,十八岁嫁给导演,十九岁离婚与大她二十几岁的宋伯年拍拖,从宋家外室,做到现在登堂入室,出入都受人尊称一声‘宋太’。这样的姐姐,竟会养出你这样一个弟弟,想想真是匪夷所思。”
罗少康有些尴尬,低下头:“姐姐的那些事,我,我也没法评论……她毕竟养我长大,对我有恩,待我如母……”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左安迪听他情绪低落,便知道罗少康误会了他对罗瑶的看法,他面色寥落地笑一笑,“你大概没听过我母亲的传闻。”
罗少康惊讶抬头,他仰慕左安迪,当然做过不少功课,也知道左家太太当年的新闻。
有说当年城中知名大状在左家寓所离奇堕楼,左母也在现场。后来法庭的庭审记录流出,说是两人私通时被左家婆婆捉奸,男方试图爬窗逃逸,不幸坠楼身亡。左母虽然无罪,但毕竟有所牵连。这样的新闻发生在任何一个人身上,都有难以想象的压力。可罗少康听说,左母在事发后依然未曾放弃推销保险,她依然故我,偿还亡父生前欠下的债务。直到数年前,左家债务偿清,安迪在社交圈内站稳脚跟,并成立自己的公司,她才安然退休,移居海外。
“我又何尝不是一样?”左安迪自嘲地笑笑,“我们都是贪慕繁华的人,这热闹多事的都会是最适合我们的舞台,也到多的是和我们一样的角色。可你不同,你真的确定自己要走这条路,不会后悔?”
罗少康正要答他一句不后悔,口袋里的手机却骤然响起。
“先接电话。”安迪道。
罗少康按下通话键:“喂,姐?”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1 章
私自差遣司机的事很快就被罗瑶知道。她做了话题女王许多年,在记者中间也一定有一两个忠诚的眼线。
“姐,你听我解释,不,不关徐伯的事。是我,是我有急事请他来帮忙,后来我自己截到的士,就叫他回去。嗯……这只是巧合。是,我转到了万思公关,可这不关公司的事,不,当然也不关家源哥的事。……好,好的。那……就这样。”罗少康挂断电话,正对上左安迪探问的眼神,他抿了抿嘴,解释道,“姐姐知道昨晚借她名头摆了乌龙,很不开心。不过没事了,她很疼我,质问两句而已。Andy哥你不用为我担心。”
“我现在明白,为什么你会不一样。……你姐的确很宠你。”左安迪起身,走向浴室,“她既然晓得你转工,不可能不知道这是我的主意。可她却肯这样放过你。阿康,我真是不知道该嫉妒你,还是羡慕你。”
罗少康追着安迪到浴室门口,听见花洒的流水声,便自动止步。
“姐姐的确对我很好,可她打电话给我,不全是为了昨晚的事情。”
“你大声些,我听不清。”左安迪脱了衣服走进淋浴房,水声很大,罗少康的说话声大部分被盖过。
“我说,Andy哥你上次让我同姐姐提的那单case,她有兴趣约你去商谈。”罗少康抬高了声量,却依旧不够响。
“什么?”左安迪似是没有听清,声音在浴室中传来,带上了浓浓的水汽。
“就是我外甥的百日宴,她想找你谈谈我们公司是否愿意操办。”
罗少康说这句话时,左安迪恰好关了水龙头。他围上一条浴巾从淋浴房中出来,一把拉开浴室门,满脸欣喜地看着罗少康:“真的?”
宋家小少爷的百日宴,是城中公关公司求知不得的工作机会。在香港首屈一指的宋家办喜事,几十年就只有那么一次,错过了这次小少爷的百日宴,下一次,恐怕要等到大少爷宋家源的婚宴才会有同样阵仗。
为企业办活动,与为名流家族办活动,一向是两块不同的业务。企业活动讲求宣传,而家族活动,则讲求格调与体面。前者高调,后者内敛。论收益,两者不相伯仲,但论人脉收获,前者远不能与后者相提并论。
宋家摆酒,可想而知会有多少达官显贵捧场,平时再深居简出的高官政客,此时也不能不卖宋伯年的面子。这样一场顶尖的盛宴,有最顶尖的嘉宾,最顶尖的食物,最顶尖的场地,再配上最顶尖的筹划。不可谓不引人注目。一旦接上这单工作,左安迪的公司便可名正言顺地晋升为城中富豪们邀请合作的首选。这样的机会,正是他梦寐以求,殷切盼望的,现在胜利有望,安迪当然不会轻易放过。
他问清罗少康见面的时间地点,便驱车前往。
宋家大宅,坐落在海旁的山坡林荫之中。大宅的前方近半公里,是一片修剪整齐的草坪,再向前,是忽然下切的悬崖。深色的岩石如同刀削斧劈,线条刚硬,站在大宅内的落地窗前,能看到一望无垠的海景。
清晰的海平面在眼前延展,如同有把尺将天空裁开,一半撒上了云,而一半注满了水,云在天上飘,而水又映着云。于是让窗前的人收入眼底的,又是完整的一片天。
左安迪没想到来到宋宅,第一个碰见的竟是宋家源。
宋家源当时正在窗前看海,午后的阳光将海面照得耀眼,连草坪的绿色也格外鲜亮。他见到一个身影,被佣人引着穿过草坪,然后大门打开,左安迪就出现在门前。
罗少康早了安迪一步到,已入房向罗瑶报道。这时佣人去通报了安迪到达的消息,很快,罗瑶便由弟弟搀着,从二楼卧房出来。
宋家源显然不知道他们在此的原因,罗少康一面下楼,就一面解释:“家源哥,姐夫说家祈的百日宴,想找Andy哥的公司办,所以今天通知你过来一起商量。”
宋家源很意外地看看左安迪,又抬头去看罗瑶。罗瑶在楼梯上走得缓慢,一步一瞻,脸上只是浅浅微笑,露出一丝隐而不宣的胜利者的光彩。
“哎,我们这些高龄产妇,恢复起来就是不如年轻女仔。要你们久等,真是不好意思。”罗瑶走到沙发前,对站着的宋家源和左安迪比了手势请坐,“Andy,第一次来,不要拘谨。家源,你父亲在书房有个电话,马上就到。”
宋家源却生硬地转身,抬脚向门口走去:“我先告辞。”
“家源,别这样。你从美国回来到现在,还没见过你父亲一面。等会他问起,要我怎么帮你说话好呢?”罗瑶笑道。
宋家源道:“什么都别说,就最好。”
“家源哥……”罗少康扶着姐姐,却显然为现场的气氛而不安。
罗瑶在弟弟手背上一拍,笑着斥责:“傻小子,你不该称哥的,家源名分上是你外甥,同家祁是一样的。称呼一乱,那以后整个宋家不都乱套了?”
“宋家早就乱套了。”宋家源转过身来,冷冷道,“难道不是吗?从十八年前,你进门开始,从我母亲被你害得双腿瘫痪开始。”
罗瑶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显出一丝无奈:“家源,你不怕在外人面前宣扬家丑,总也该想想你父亲的面子。你母亲的腿是场意外,怪不了别人。我知道你们母子接受不了,想找个人来责怪。只是这罪名我白白背了十几年,现在我自己有了骨肉,我实在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妈妈被人冤枉是害人的祸胎。我求求你,别再将这些事再挂在嘴上了。不然闹大了,损我一个人的名声事小,搞臭了宋家的名声,叫你父亲的颜面何存呢。”
左安迪看她神态举止,才知道外面那些批她没演技的影评人都是瞎子。这样水准的演出,就是专业的话剧演员都演绎不来。罗瑶的神态语气,拿捏得行云流水,天衣无缝,隐忍、无辜、大度、无奈,各种情绪被她融会贯通,表现得一气呵成。
宋家的矛盾在左安迪眼中,早不是一件新鲜事。在中学的时候,他便听宋家源说过,那个叫罗瑶的姨太太,手段不是一般的厉害。
本来宋家的大房太太,也就是宋家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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