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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蝴蝶之黑暗篇-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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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唐杰总算醒来了。
唐叶给他喂了点白米粥，唐杰还是很虚弱，但精神好了不少。
洗了个澡，坐在沙发上裹着被子看电视，但明显心不在焉。
“你不喜欢看啊？”前来探望他的唐元问道。
唐杰摇摇头，觉得无所谓，他也没心情做别的。
“我哥呢？”
“他很忙，大事小事不断，底下还有那么多人靠唐家养活呢。”唐元说。
“不是都交代下去了吗？”唐杰记得他说过要空出时间陪他的。
唐元摇摇头，“徐叔被调到住宅去监工了，事情也没人接手。”
唐杰觉得奇怪，但唐元什么也不知道，只好等唐叶回来再说。
一直到晚上唐叶才回来，跟着他一起的还有江城。
江城一来就直奔夏渊那里，没多久两人牵着手下来。
夏渊一脸别扭，但江城怎么也不肯放手。因为唐杰的病情还不稳定，所以被就在唐家，江城也就赖在这里不走。
唐杰刚醒来，并不知道他们的事，突然见他们手拉着手还一脸茫然，不知道江城又在搞什么鬼。直到江城炫耀地抬抬手，还故意亲了夏渊一口，唐杰才明白过来。
简直无语。
其他人则是眼观鼻鼻观口，装作没看见。
夏渊连脖子都红了，狠狠踩了他一脚。
玩笑过后，众人冷静下来。
唐叶把徐凯的事说给唐杰听，唐杰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唐元听得一惊一乍，简直跟听神话故事一样，这都是些什么人啊。
“小杰。”唐叶担心地看他。
唐杰低着头，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里，轻声说：“我只是没想到，你会跟我说。”
他们为了保护对方，刻意瞒着一些事，总想把所有风雨挡在身后，把人世间全部的真善美留给彼此，苦心经营着一个完美的世界。
唐叶握住他的手，笑道：“小杰这么聪明，迟早会知道，我又何必瞒你。”
如今，他们终于明白，共同面对反而更能让彼此心意相通。
唐叶的一番话让他很惊喜，但同时他也有些疑惑。如他若说，徐凯一直在诱导他脑子里的记忆，可事实上他并没有感觉到，唯一多出的记忆是上辈子的，跟唐帙没有任何关系，他甚至都不知道唐家还有个唐帙，他以前重来没听说。当然那时他也不知道还有一个叫黑蝴蝶的组织。
徐凯又为什么那么肯定唐帙已经活过来了呢？
可他明明还是唐杰！
“小杰。”
唐叶担心地看他。
唐杰回过神来，“我没事。”
“别担心，夏医生说有办法抑制住你脑子里的记忆。”唐叶捏捏他的手，柔声安慰他。
唐杰看向夏渊，对方冲他点头。
不知为何，唐杰心里突然有一个荒诞的假设。但很快又被他强压下去了。
为了确定唐杰现在的状况，夏渊单独给唐杰做些检查。
“你告诉我，你有没有感觉到唐帙的记忆？”夏渊轻声问他。
唐杰摇摇头。
夏渊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没感觉到，还是感觉到了却并不知道。他挨着他坐下来，决定换个方式
“刚刚你也听你哥说了我以前的身份。”他说。
唐杰点点头。
“我十五岁的时候就被送到了黑蝴蝶，在那之前，我出生在德国，十岁的时候进了德国天才儿童培训基地。那里大多都是高智商的儿童，为了更好的开发智力，进行特殊的培训。我在那里待了五年，后来有个人来班上挑人，你没猜错，那个人是唐帙。”夏渊慢慢说道。
唐杰听得认真。
“不止我，他还网罗了一大批人，毫无疑问都是人类学和生物学领域的专家。一开始我很兴奋，因为通过研究，我们发现人类完全可以突破身体极限，达到所谓的神的境界，并研究出一种特效激素。”
唐杰想起在美国时与黑蝴蝶正面交手的情形，那个银发男人，身手快的离谱。
“但后来我们发现，突破身体极限必须付出一定代价。”
“什么代价？”唐杰问。
“在普通人的大脑里注射这种激素，短时间内就可以使他们的能力成倍增长，但与此同时，也会出现了一些副作用。实验者被注射激素之后，大脑会处于长时间的兴奋状态，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许多实验者都死在了兴奋过度上。实验出现了瓶颈，大家都很失望。直到某天，唐帙拿回来一份资料。”
唐杰有些紧张，“是徐叔说的那份唐家的资料？”
“没错，就是过去黑蝴蝶的研究资料。”
“那个秘密是什么？”唐杰忙问。
夏渊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脑袋，“唐家人才是真正的天才，但也是真正的魔鬼。你知道为什么唐家每一代都是双生子吗？”
唐杰自然不知道。
“做实验的都知道，每个实验至少要分两组，实验组和对照组。”
唐杰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没错，唐家世世代代都在拿自己做实验。”
作者有话要说：
☆、警告
唐杰没想到会是这样。
夏渊给了他一点时间消化，他揽住唐杰的肩膀。唐杰示意他没事继续说，夏渊却道：“先吃点东西吧。”唐叶应该已经等很久了。
“我还有救吗。”他问得很平静，平静到夏渊的心忍不住一抖。
“小杰，你觉得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夏渊问。
唐杰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他：“我哥。”
预料之中的答案。夏渊真的很想抱抱他，他看着唐杰长大，每一次生病他都在场，每一次出事他都知道，但把唐杰推向地狱的也是他，甚至眼睁睁地看着唐杰一点一点的把自己逼去绝境。
歉疚和心疼霎时波涛汹涌席卷而来，如果当时他没那么怯懦，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而此时门外一直站着的唐叶也五味杂陈。他们从出生起就没有选择，只能一辈子背负唐家的责任。他们有无数个夜晚是在孤独和挣扎中渡过，优雅，谦虚，强大是唐家人的外貌，隐忍，绝狠，疯狂才是唐家人的本质，要登上巅峰王座，就必须踩万人尸体，走无边地狱，不是魔鬼胜似魔鬼。
爱对唐家人来说是一剂毒药。倘若唐家人真与恶魔做过交易换得强大，那代价一定是爱。
唐杰说最重要的是唐叶，他说得平静坚定，毫不犹豫，唐叶却听得惊心动魄，心生怜爱。
也许他们早已两情相悦，生死相依，只是唐杰更愿意孤注一掷，而唐叶则隐忍再三。没有人能预料到未来会如何，唐叶不敢拿唐杰的一生做赌注，他只能尽最大的努力给唐杰一个做自己的机会。他的包容助长了唐杰的决心，也正因如此，他们退无可退。
唐杰走出来就看到唐叶，他皱着眉靠着墙，眼睛看着远处，似有所觉地转过头，看到唐杰就立刻过来牵他的手，又问：“累不累？”
唐杰摇头，抱住唐叶的脖子，头靠在他胸口，低声说：“你不要离开。”
唐叶心底一片柔软，回包住他，安慰他：“我不走，也不会把你丢下。”
夏渊看着他们，心生不忍。不忍告诉唐杰真相，不忍就此断送这份情谊。
他或许有些明白唐帙为什么会死。然而命运注定他们要途经此劫，谁也无法阻拦。
楼下突然一阵喧哗。佣人来报，有人闯了进来。
三人下楼去看，一个打扮时髦的男生正在挣扎着要进来。
江城和唐元也听到动静出来了。
“怎么回事？”唐叶皱眉地问。
保镖还没说话，那男生就大喊：“唐杰快去救陈汝瑶！”
其他人不明所以，唐杰却上前对保镖说：“放开他吧。”保镖立刻松手。
那人是赵淮齐，唐杰在学校见过。
被松开的赵淮齐一把拉着唐杰就要往外走，江城身手最快挡住他，唐叶冷着脸把唐杰从他手里拉回来。赵淮齐急得直冒汗，唐杰问他：“到底怎么了？”
赵淮齐捡了最重要地说：“陈家人要杀陈汝瑶。”
今天下午七点，他正准备上台表演突然接到陈汝瑶的电话，她什么也没解释就说了一句：“去伊德公馆找唐杰来陈家救我。”电话就被挂断了。陈汝瑶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打电话，他不敢耽误，就立刻打车来这里找唐杰。
唐杰有些奇怪她为什么会知道他在这里，但赵淮齐急得快上火了，他只好跟唐叶说：“我想去看看。”
唐叶不太放心，唐家才刚刚经过一场大战，唐杰又身体虚弱，但事关重大，唐叶也不好阻拦，只说：“我跟你一起去。”
江城也说一起去，于是唐元和夏渊留在唐家，唐叶等人去陈家。
路上，赵淮齐担心陈家不让进，唐杰一句话：“直接攻进去。”把赵淮齐惊得目瞪口呆。
开玩笑的吧，这可是二十一世纪的□□！
唐叶没什么反应，要想最快找到陈汝瑶就不能浪费时间跟陈前废话。江城倒是一脸跃跃欲试，从美国回来他就憋着劲，那一战打得太窝囊，唐家遇袭那晚又错过了，这下总算找着机会出手了。
可惜算盘还是没打成。
众人一到陈家就看见陈家保镖围着陈汝瑶上车，陈汝瑶一见唐杰就立刻往那边冲了过去，还没走两步就听见“碰——”的一声，陈汝瑶跌倒在地，胸口血流如注。
唐叶立刻护住唐杰往边上躲，江城也拉着赵淮齐扑到另一边，众人纷纷掏枪，陈前从另一辆车上下来：“都别开枪，都别开枪！混蛋！谁让你开得枪！”陈前往其中一个保镖脸上打了一巴掌，又急忙跑到唐家这一边，举着双手，“几位少爷，别开枪。”
众人停手，陈前立刻上前扶起陈汝瑶，把她抱起来，想送她去医院。
陈汝瑶挣扎着看向唐杰，眼神带着痛苦，她使劲冲唐杰说道：“别去……别去找他！唐杰别去找他！不要知道真相……唐叶……阻止他……别去找你父亲……”她在哭，在穷途末路上挣扎着警告唐杰。
回去的时候，赵淮齐还有点呆。他演过一些角色，枪战片也有，看起来比刚刚效果更好。但他只负责耍耍帅，把自已稍微弄得灰头土脸一点就很有型，子弹打到人身上也会喷血，但那是血包，差一点的用红墨水，好一点的用番茄汁，再好一点的用动物的血，总之人倒下去还能在导演喊“cut”的时候立即站起来。
刚刚来的路上听到唐杰说攻进去，他觉得是开玩笑。人的生命那么宝贵，怎么能说杀就杀。可是陈汝瑶倒下去之后，血还不停地往外冒，她起不来，她父亲抱她上车的时候她的眼神那么绝望，她会死吗？
他好像突然闯进了一个他完全陌生的世界。
车子飞快地往医院跑，陈前坐在后座看着不知是否还活着的女儿，脚下的血汇成一个圆不断扩大。除了司机，车的副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人，是郑毅，陈汝瑶的未婚夫。他咬着一根烟没点火，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没想到是我大意了。”陈前说。
郑毅轻笑，他把烟拿下来，说：“岳父大人指的是什么？”
陈前没回答，郑毅也不再问，反正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
而此时的唐家也是一片沉默。
唐叶握着唐杰的手安慰他，唐杰反握住。
夏渊和唐元只好问江城。
江城把刚刚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夏渊也直皱眉，说道：“没想到陈前也会这么狠，连自己女儿也不放过。”
江城冷笑道：“我倒没觉得意外，他能搭上黑蝴蝶就证明他足够心狠手辣。”
唐叶不希望有人这么直白地在唐杰面前提起黑蝴蝶，毕竟对他来说影响很大。
唐杰反倒没太在意，他现在心里有太多疑问，完全顾不上他们说什么。
“现在的黑蝴蝶是谁在控制？”他问江城。
唐叶心一紧，还没出口阻拦，唐杰又说道：“既然是唐帙创立的黑蝴蝶，唐帙也已经死了，那黑蝴蝶不应该跟着散掉吗？为什么还会出现？黑蝴蝶有个人曾说过老师，老师是谁？你们说的那份资料还在不在？我究竟是唐帙还是唐杰？！”
“小杰！”唐叶赶紧阻止他，他把有些激动地唐杰抱在怀里，轻轻地揉着他的背让他平静下来，他不想唐杰再次昏迷，他受的痛苦已经够多了，剩下的就该放手交给他。
“别想，不许再想。”他说。
夏渊和江城不知该说什么，唐元也是有些手足无措。佣人忽然来报，有人过来找元少爷。唐元出门一看，居然是江越。
“你怎么来了。”唐元又惊又喜。
“你一直没回，打电话也没接。”江越还是木着脸，但唐元知道他有点不高兴。于是走过去拉他的手，“唐家最近出了好多事，我不能走开。”
江越点点头，“我知道。”
唐元见到他真的大大松了口气，唐杰的表现让他心里很难过，江城跟他说了一些事，没想到这么小的年纪就要背负这么多。
“我可以帮你。”江越看他一脸苦恼，就说，“别皱眉。”
唐元果然笑起来，大大的点头，“嗯！”
外面冷，唐元带着江越进去。
江城一看见江越就“呦”了一声，没想到是他。可见自己这个侄子对小汤圆很在意，真难得。
“跟你们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侄子，江越。”江城对众人道。
夏渊吃了一惊，没想到他还有个这么大的侄子。
一群人忙到现在都没吃晚饭，唐叶就吩咐厨房做点简单的东西给大家填填肚子。
唐家难得有这么热闹，众人都识趣地没提黑蝴蝶的事。期间唐叶去接了个电话，是莱比打来的，问唐叶徐凯的事。唐叶因为唐杰的事忘了知会莱比，于是就道：“把手头上的事交给他，你过来。”
接完电话回来就发现吃饭的又多了两个，晴天和诺比。
晴天发现江城和夏渊的互动，转头跟诺比说悄悄话，诺比微微皱眉，但随即又恢复冷酷的样子。唐元正一个劲的给江越夹菜，只有唐杰在默默地扒饭，就是没吃进去几口。
唐叶走过去坐下，把他抱到腿上，像小时候一样给他喂饭，唐杰这才高兴地吃起来。除了诺比跟江越，其他人都有些震惊。
江城摸摸下巴，觉得这才是境界，便转头看向红着脸的夏渊，结果收到一枚白眼。
唐元也有些脸热，偷偷看了眼江越，神情自若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有点大惊小怪。
晴天则嘿嘿地笑，神情诡异，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
总之一顿饭，只有唐杰吃的最好。
作者有话要说：
☆、虚实
唐杰洗了澡就钻进了被窝，唐叶见他的头发还是湿答答赶紧把他拖起来给他吹。
“哥。”唐叶的手很轻，按在头上很舒服，他把脸埋在他肚子上，闷闷地喊他。
唐叶没给他吹多久，听到他似乎有话要说就停下来，“怎么了？”
唐杰想问问他黑蝴蝶的事，但还是算了，明天问也一样，于是又摇摇头。
唐叶抱着他放到床上用被子包住，跟他一起躺下来。他拨开唐杰的刘海，用手指替他梳理了一下。
“什么都不要想，睡一觉，明天起来夏渊会跟你继续说，要不要用他的方法，用什么方法，都由你决定。你只要知道，无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丢下你，离开你。”
他的语气太温柔，唐杰连反驳的余地都没有。
“睡吧，我抱着就不怕了。”唐叶知道他有点害怕睡着，他总是梦到他结婚了，又难过又醒不来。
唐杰挪动一下，趴在他身上，把头埋在他颈窝里，想想又不甘心，在他嘴上很快的亲了一口。
唐叶低声笑起来，“小傻瓜。”
一夜好梦。
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快九点了，唐杰还有点迷糊，闭着眼睛等完全清醒才起床穿衣服下楼，就看见莱比正在布置早餐。
“杰少爷。”莱比笑眯眯地跟他打招呼。
唐杰点点头又看见一堆人正围着炉火讨论什么事。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可是唐杰很喜欢。他走过去唐叶把他拉着坐下，还跟莱比说不用布置餐桌了，直接端过来。
莱比先是一愣，随即又笑开，让佣人们给客人送过去，自己端着主人的托盘。
唐叶伸手接过一份，另一份没要，唐杰立刻就知道了他的意思，嘴边的笑意怎么压都压不住。
莱比惊喜地发现两兄弟的改变，不止他们，这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在不知不觉地改变。佣人们会在暗地里小声地讨论哪位客人更英俊或是今天主人对他们笑了几次。客人们也不再一脸严肃地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彼此还开着玩笑。还有两位主人，人开朗了许多，关系似乎也更加亲密，不再墨守成规，而是有了更多的人情味。
真是又温暖又热闹。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莱比想。
不止莱比，夏渊也跟他一样。
然而不明真相自我欺骗地快乐终究是短暂地，只有勇于面对无所畏惧地前行才能在困难痛苦中体会到真正的甜美。
唐杰明白这点，更明白要守住爱着的人就必须坚定向前，所以当大家都想尽办法避开敏感话题时，他问夏渊：“可以说了吗？”
众人片刻安静下来。
唐叶揉了揉他的头发，对夏渊说道：“小杰不是个会逃避困难的人，他比任何人都坚强。”
更何况唐杰愿意跟众人一起分享，证明他再孤军奋战，而是愿意敞开心扉接受别人的帮助。
夏渊定了定神，开口说道：“上次我跟你说唐帙拿回来一份资料，也说了唐家世世代代那自己做实验。”
唐杰点点头。
唐帙的那份资料记载了实验的详情，其中包括实验的效果和不良反应。他也发现了唐家的这个秘密，用自己的下一代做实验，并一代一代延续至今。他的父亲亦是如此。而唐帙这一代的实验组不是他自己，是唐尧。唐尧也是克隆人。
唐家实验的本质就是选取最优秀地基因代代相传，因此每一代克隆人的能力都非比寻常。
“副作用是什么？”唐杰问。
夏渊斟酌了一下，回答他：“情感缺失。”
唐杰有些愣，他以为会是激烈的东西，比如偏执疯狂之类。
唐叶也有些疑惑，如果情感缺失，那墓碑上那句“吾爱唐帙”是什么意思。
“情感缺失比疯狂更可怕。”夏渊道：“对他来说，没有什么事是疯狂的，哪怕把全世界都毁灭了，也不过是死了一群蚂蚁一样平淡无奇。他所做的任何事都只有一个信念，这件事应该做。”说到这里，夏渊又向唐叶，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唐叶不用他说也明白了。唐家是他的责任，与母亲的结合是他的义务，为墓碑刻上那些字是唐帙的愿望。唐家有了新的继承人他就消失了，母亲生下了孩子就被抛弃了，也满足了唐帙的心愿。可是，他为什么说想要一个弥补的机会？他犯了什么错，要弥补什么？
“所以，唐帙是为了唐尧才组织了黑蝴蝶？”唐杰直接说了名字，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称呼。
夏渊道：“一半吧。最开始的确是为了救唐家与水火之中，后来发现了唐尧的事才没有解散黑蝴蝶，而是变得更加痴迷。他想要改变唐尧，改变唐家人的命运。”
“那他成功了吗？”唐杰问。
夏渊深吸一口气，注视着唐杰，“我只能说，你成功了。”
一时间谁也没说话，真相慢慢被揭开，却没有一个人感到高兴或是松口气，反而更加凝重。
唐帙用克隆人的方法与自己的实验成果结合，创造了与神相当的人类，一共有八个，七个在黑蝴蝶，第八个就是唐杰。但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把记忆留在唐杰的脑子里。唐家解除危机之后，唐帙就把实验室销毁了，资料也全部付之一炬。所有的神话一夜之间荡然无存，只留下这八个试验品。
“当时所有人都知道了黑蝴蝶的存在，每个身处黑暗的人都万分恐惧，同时他们又万分垂涎，不少较大的组织，比如RB和黑七洲都想据为己有，无时不刻地寻找着机会，战争一触即发。为了避免这场战争，也为了唐家不被波及，他把所有东西销毁了。”夏渊颤抖了一下，又说了一句，“以及所有人。”
江城握住他的手给他安慰，接着他的话说下去，“也许他是内疚所以自杀了，更何况当时那么多人想得到他，得到他的实验成果。”
晴天和诺比也知道这段往事，所以并没有太大反应。唐元和江越，一个唏嘘不已，一个神情木然。
唐杰虽然解开了一些疑惑，却还有一些，“那你们说的记忆？”
夏渊道：“是我植入的实验室里所有人都死了，我在这之前就成了唐尧的卧底，每天把唐帙的一举一动报告给唐尧，后来知道唐帙留着了他的记忆，唐尧就让我把它偷偷带出来，正是那天唐帙把实验室毁了。当时被培育的克隆体也已经形成了胚胎。”
“记忆是你植入的？”唐杰问。
夏渊点点头，“那时候我还受控于唐尧，他让我植入进去，还成了唐家的家庭医生，目的是确保实验成功。后来我发现唐夫人也秘密组织了一群人，应该是为了保护唐叶。”确保被记忆蚕食后的唐杰不会伤害唐叶。
唐杰沉默不语，他反驳不了，因为他确实伤害过唐叶。
唐叶听到这里不禁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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