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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魅魍魎之復魄林佩-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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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这、这、太难看了!
「宇楼你别这样,我──」
捞空,居宇拓的手就这样穿过弟弟的手臂,让他怔了一下,才回想起自己的幽灵之身,也就是说,弟弟根本听不到自己,感受不到自己。
只能茫然看着居宇楼颤抖的手指头去解开病人服上的绑绳,上衣松开了,大片的刺青于窗户投射来的自然光下,显得耀眼夺目。
居宇楼接着要解哥哥的裤子,九江拦下他。
「来不及了,居先生,令兄魂魄已经离体,任何事都已经成了定数,不过……」「不过什么?」居宇楼慌忙追问。
「令兄其实命数未尽,只是惨遭横祸……所以游魂跟本体之间还有连系,除非肉身真正死去,他也才能解脱……」「解脱、什么意思?」
「魂魄飘荡于天地之间,也是件苦事。听我劝吧,放下他,让他肉身死去,这样他才能进入轮回,不必成为孤魂野鬼。」「不!」居宇楼失控大吼起来,「我不让哥哥死、我会带着他到世界各地找名医,只要有能救醒他的可能,我绝对不放弃!」居宇拓在一旁呆呆听着,弟弟为何会对他如此执着?两人不过兄弟一场,用得着这样激愤吗?
「何苦呢?宇楼、何苦呢?我是真的不想活了……」他喃喃问着居宇楼:「何苦呢……」九江耸肩,却又语重心长,「天命自有道理,法术能做的因此有限,而脚跨阴阳两界的最大难题就在于抉择,择生或择死都在一念之间。我就提点这么一句话:活路全在自己身上。居先生自己好好想想吧。」他说话时,眼神老是瞟向居宇拓那一方,让居宇拓搞不清楚,话里头的「居先生」指的到底是居宇楼、还是居宇拓。
居宇楼根本也没听那深意,他颓然坐倒在床前,扶着额,将表情给藏起来,直到九江也推了门出去,这才放下手,怔怔凝视床上的容颜。
他抓起居宇拓的手,好好的包在自己掌心中揉搓,他想传递自己的生命力过去,如果可以。
「许多人都以为我想当帮主,就连你也……」不是吗?居宇拓小声问。
居宇楼听闻不到哥哥的呓语,他只是一遍遍亲吻哥哥的手背、掌心。
「我要这天河帮做什么?不过是一个黑道帮派,有什么值得我全心意去争取?难道你都猜不出答案吗?笨哥哥……」居宇拓愣了,弟弟究竟想要自己知道什么?记得弟弟从前曾经说过,那答案很简单。
他已经不忍心去看弟弟那低落的表情,转过身去走到窗边,窗外蓝天宽阔白云冉冉,他多想就这么乘风归去──「……哥哥放心,我会掏尽帮里每一分钱财每一分人力,就算需要跑遍全世界,都一定要救醒你;如果在我死前你还不醒,我就亲手掐死你,跟你躺在同一副棺材里……」一震,居宇拓回头。弟弟刚刚说了什么?连死都想跟他埋骨在一起,难道……为了厘清弟弟话里的涵意,他隔着病床看居宇楼的眼睛,他从未这样端视着弟弟,以往弟弟的眼神太犀利,他因此总下意识的避免与之对视。
他看清楚了。
弟弟眼里有难以想象的深邃专注,似海洋,但此刻海面上正吹起大风暴,波涛汹涌出了灵魂之窗,变成眼泪滑下那峻厉的脸庞。
原来弟弟也会情绪失控、原来弟弟也会哭。
若自己真的死去了,谁会在每年的忌日里,站在墓前想着自己而黯然?谁会常常拿起自己的相片,深深凝视到深夜、或者轻轻印上一吻?谁会在午夜时一遍又一遍的梦着自己,醒来后辗转反侧、再也不能成眠?
居宇拓现在确定了,弟弟一定会在每年哥哥的忌日里,站在墓前想着哥哥,他还会拿起哥哥的相片凝视到深夜,在其上印下一吻,又在睡下后梦到哥哥,醒来后失眠到天明──他会一遍又一遍喊着哥哥……
「你别哭……」
居宇拓想揉揉弟弟的头,替他擦掉眼泪,但是怎么碰都碰不人,他开始觉得这灵魂空荡的不实在了,就在他想要用力紧拥弟弟的这一刻。
如果自己还活着……
「求求你活回来、哥哥……」居宇楼伏在哥哥身上,肩膀不住抖动,泣不成声了,「活回来……什么我都答应你……」「……是真的吗?」
「是真的……」居宇楼回答完后就愣住了,脸上摆出了个嘴巴大张的可笑表情,「哥你醒了?!」这表情让居宇拓莞尔,不装模作样的弟弟亲切多了。
居宇楼抖地刷一声站起,回头喊:「医生、医──」「……等等……我想问你……」
居宇楼狼狈地用手背擦眼泪鼻涕,回头。「嗯?」「……你很爱我?」
弟弟再怎么聪明再怎么会算计,却怎么也想不到,昏迷几天的哥哥刚醒来就问这种问题,而这问题偏偏比有人拿了一座山往他身边砸还来得更惊心动魄。
哥哥为什么这么问?难道……
然后他决定破釜沉舟的说出那个答案。
「……很爱很爱……」坐回床边,把头埋在哥哥掌间,低声说:「很爱很爱哥哥,所以……求你爱上我……」原来答案真的如此简单。
久美子跟郑子衿冲了进来,随后是医生与护士,在众人的手忙脚乱间,弟弟被要求退到一旁,但两人的眼光始终黏在一起,没分开。
奇迹降临,降临在居家两兄弟的身上。
尾声
面向着庭院的拉门推开了,居宇拓坐在房间外头的门廊上纳凉,爱装酷的弟弟则不客气的把哥哥大腿当枕头,占有欲强烈的手环着人家的腰,舒舒服服的撒娇呢。
「所以我说了,答案就是这么简单。」蹭着哥哥的身体,天上人间夫复何求。
「答案虽然简单,但你总故意表现的高深莫测,引我往奇怪的方向想。从现在起,我要你任何事都给我老实说、简单说、不许打哑谜、不许卖关子、不许……」「我爱哥哥。」
「你!」脸红。
「我爱哥哥,从十五岁的夏天起就爱了,也会永永远远爱下去。」居宇拓可气了,弟弟都几十岁的人,怎么还学年轻人说那些恶心肉麻的话?他能说自己可不好意思听,干脆把人从腰上给推开。
「你、别说了,滚开!」
被推开了,但居宇楼哪是简单就起打发掉的魔王?匍匐着爬来,继续挨在哥哥大腿上,两只手跟藤蔓一样,再度将哥哥抱得老紧。
「是哥哥要我简单说,不卖关子,不打哑谜。我说的都是真心话,然后、我也不准哥哥娶别的女人,哥哥必须永远睡在我的床上,我每天睡着都要抱你,早上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也必须是你,我……」「好啦好啦、别再说了!」居宇拓受不了,这弟弟真是得了便宜又卖乖,从早到晚也不知哪来的一堆情话好讲。
「……那哥哥呢?一人一次才公平,哥哥也不能卖关子。」仰头追问。
「不知道。」别过脸去。
「我知道哥哥脸皮薄,那、行动证明呢,吻我、或者……」居宇拓被磨的受不了,投降,低下头去正要亲吻,通内厅的门被拉开了,天相一脸正经站在门口。
「……抱歉打扰了。两位还需要多少时间?」居宇楼不悦地说:「你这管家愈来愈不懂规矩,开门前不懂得先敲敲门?」「我敲了,但两位显然正兄弟情深、不、那个兄友弟恭,所以……」居宇拓再次推开无尾熊一般的弟弟,问天相:「有事?」「郑堂主来拜访帮主,说是私人事务,我先请他客厅里坐坐。」天相看看手表,「两位衣衫凌乱,不适合接待客人,接下来五分钟请整理好仪容,我趁空去准备茶点。」居宇楼往天相扔来寒寒一眼,后者退开、关门,琢磨着今晚让厨子为那两兄地准备个土茯苓牛蒡煲龟汤,助肾补阴;总之家里主人和合了,身为部属的他们也就自在安乐,大家说对不对?
居宇拓正要起身,突然间往庭院处看了一眼。
「怎么了?」居宇楼问,也往同一个方向看。
「你刚刚说十五岁那年的夏天……当时我也就十八吧?我记得有一次……」他指指靠墙的矮树丛,笑的桀黠:「你躲在那里偷偷看我跟女孩子亲热。」「哥哥知道!」居宇楼真的有些意外。
居宇拓皱皱眉,「你蹦上蹦下像个小猴子,怎么不知道?我本来要赶人,后来想想你也十五岁了,就当给你启蒙……」居宇楼愣了好大一会,突然间又扑过去抱住哥哥,那一扑太猛了,把居宇拓弄得好痛。
「发疯了你?!」抱怨,忍不住又要推开人。
「不、哥哥真的启蒙了我。」把头埋在居宇拓的胸口上,听来相当开心,「就是那一次……」就是那一次、就从那天起,将哥哥美丽的身影放入了心底,直到现在那影像依然鲜明,永远也没褪色。
而现在他终于能真正的拥有哥哥,再也不放手。
可能是居宇楼刻意拖延,郑子衿等了二十分钟才见居宇拓姗姗而来,后头居宇楼悠闲踏步,显然也想尽尽主人义务招待来客,三人坐下后随口说些言不及义的天气相关话题,郑子衿才拐弯抹角的要进入正题。
「夫人回去了?」
「母亲从我出院后,一直精神不振,她说还是回去日本自在些。」居宇拓苦笑,「我这回昏迷吓坏她了。」居宇楼冷笑,「其实想早点逃走,毕竟我随时会向警方供出她协助杀人……」「宇楼!」居宇拓低斥。
居宇楼不说话了,他恨久美子恨的要命,要不是为了维护她,哥哥当初会几乎牺牲掉自己,只为成全孝道吗?那女人除了当初生居宇拓有功之外,其余有个屁用?
郑子衿当然懂得察言观色,叹了口气,说:「关于姓翁的,两位打算怎么解决?」居宇拓身为帮主,早就将这件事情考虑过了,也跟居宇楼商量过,最后他跟郑子衿小声说:「黑道有黑道的解决方式。」郑子衿默然。翁有信两次几乎害死居宇楼,但他却又是天河帮老干部,过去立下无数功劳,就这样丢给警方说不过去,所以居宇楼打算私了这件事。
居宇楼突然说:「他正准备潜逃往日本去,就让他去吧,我已经准备了惊喜给他。」「放过他家人。还有,别引起极花组注意,最好排成车祸……」居宇拓垂着眼说,别看他外表温和,该狠的时候能狠的。
「遵命,哥哥。」
郑子衿看着居宇拓与居宇楼两兄弟,两人之间的默契,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亲密无间,他想,或者自己该退了。
起身说堂里还有事情,郑子衿告辞要离开,居宇拓要送,郑子衿摆了摆手说不用了,却又从口袋中掏出一个信封交给他。
「这东西没用处了。帮主大人,容我以朋友的身分上建言。」郑子衿正色说:「不管你为了何种原因牺牲,都有人会为你的牺牲而难过。」居宇拓默默收回那信,知道郑子衿看过里头的内容了。
郑子衿离开后,居宇楼对那信的内容在意不已,假装随口问:「他给你情书?」「子衿怎么可能给我情书?」
「让我看看。」
「你没看的必要。」
居宇楼脸都沉了,问:「哥哥你老实说,你跟子衿没发生过那种关系吧?你从以前对他都比对我这个弟弟好……」居宇拓怒了,「子衿是我好友,也是忠心的干部,我们两个怎么可能……」「可是那信……」
「机密,你不能看。」
「我是二帮主,哪有我不能看的?」「你说过只要我活回来,什么你都答应我。」居宇楼喉咙堵着了,他的确给过这样的承诺。
居宇拓找到打火机把信给烧了,回头见弟弟也追来瞪着自己,真是,以往那么稳重有型的弟弟,怎么却在这时别扭的像个小孩子?
「这是遗书,但用不着了,所以子衿拿来还我。」看着黑色的灰烬于眼前飞啊飞,终于还是决定说清楚,「放心,下次如果还写遗书,我会跟你一起写,因为你说过会亲手掐死我,要我跟你躺在同一副棺材里。」「哥、哥哥怎么知道我说过那些话?」居宇楼惊的合不拢嘴,却又猜:「难道病房里有监视器?」居宇拓走回房间,弟弟还在后头猛追问,他理都不理。
总也得留些个谜题给弟弟猜吧,或者等以后的某一天,他会将自己魂魄离体后听到的、看到的一切都说给弟弟听,但现在他还不想让人知道,自己能活回来的真正原因。
因为想爱。
因为想被爱。
居家兄弟的爱情密码
居宇拓刚接任天河帮帮主之初,对帮务总是躬体力行,每日里早出晚归,忙得分身乏术,后来是弟弟居宇楼看不过去,将许多例行性工作分派出去,应酬事务除非必要,也都改由八方顾问或四大堂口主来代劳,这才让居宇拓有了正常的作息,能每天按时回家睡觉。
居宇楼好欣慰啊,总之、累死下属也别累到他亲爱的哥哥。
这一天上午,居宇拓遇上了难得一见的危机,原本预计要去视察某工程现场的他在高速公路上被一辆可疑的车辆追踪,司机立刻转往最近的交流道,这交流通往繁忙市区,一般说来,只要到了人多车多的地方,就容易摆脱跟踪了。
居宇拓在这期间打电话连络居宇楼,却全都被转入了语意信箱,让他心神不定起来,没注意到在短短的几分钟之内,自家司机居然将车开入高铁站入口处。
「帮主快下车,到二楼去跟接应的人会合,后头的追兵我们负责搞定。」保镳迅速下车替主子开了车门,接着将人拉出来,又递过去一张纸,居宇拓低头看,那竟是一张车票,班次还是今天的,二十分钟后开车。
「这个……」
刚要问详细,保镳已经上了车扬长而去,居宇拓警觉起来,这司机跟保镳一向深受自己信赖,怎么今天却搞了出格的事?在有不明人士追踪的情况之下,将他给丢在这里,这完全不是处理危机的正确方法。
难不成司机及保镳收了敌家的好处,搞出叛变来了?居宇拓警惕起来,一时间草木皆兵。
又有车驶来,跟刚才追踪的车辆是同一型号,他立刻闪入建筑物内,手中握着车票的他又想,谁在故弄玄虚?又是谁来接应他?
考虑到这里是人来人往的高铁站,就算有心者也不敢乱来,而如果这真是一桩安排好的阴谋,他倒想好好的会会这幕后黑手呢,他居宇拓可不是个怕事的人。
依言到了二楼,旅客大厅内看见带着墨镜、一身休闲装扮的弟弟居宇楼站在验票闸门前对他用力挥手。
「哥哥、这里!」
居宇楼的体型是标准的矫健运动员,外型又峻酷,这一大声呼喊,可招来许多注意了,居宇拓有些个窘,想说这场合可不适合黑帮份子嚣张啊,却没想到自己外貌也跟伸展台上的顶尖男模特儿有得比,早就有许多女孩子躲着偷用手机或数字相机替他拍了美美的照。
「你怎么在这里?」居宇拓跑到弟弟前,狐疑地问,怪不得一大早没见到人。
「情况紧急,待会车上解释!」
居宇楼拉着还不明就里的居宇拓迅速验票过闸门,下楼往月台去,在开车前五分钟跳上前往另一座大城市的高铁车厢。
让哥哥坐靠窗位置,居宇楼舒舒服服调整椅背的角度,「差一点就赶不上车,所以我说情况紧急……」居宇拓用力抢下他眼镜,低着声问:「到底搞什么鬼?有人跟踪我,你……」话问到一半就被神情紧张的居宇楼按下,后者小心翼翼四处张望。
「有敌人跟上车?」居宇拓手入上衣暗袋,抓着蝴蝶刀戒备。
「不只小女生大胆,连欧巴桑也偷拿相机拍哥哥……要不是我怕闹事会破坏游兴,一定过去砸了她相机。」夸张了这弟弟,但是哥哥却听到了奇怪的字眼。
「什么游兴?」
火车这时缓缓开动了,居宇楼松了口气,笑着问:「哥哥忘了?」「忘了什么?」
「约会啊。记不记得哥哥第一次到我房间里看球赛时打了个赌,我赢了,哥哥跟我约会,哥哥赢了,我答应做一件事。」居宇拓脑筋一片空白,依稀彷佛是有打赌这件事,但因为他睡着了,根本不知道最后自己是输是赢,后来居宇楼也一直没提这件事,他还以为弟弟不过是开玩笑呢。
「到底哪队赢了?」他终于问。
「南非。所以哥哥欠我一个约会。」「约会就约会,也不需要搭火车往那么远的地方。」居宇拓忍不住嘟囔:「你等等,我连络天相交代事情……」「别打给天相或任何人。我要跟哥哥到很远很远、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做想做的事……」「你想做什么事?」居宇拓好奇。
「答案很简单,哥哥可以猜一猜。」又打哑谜了,居宇拓因此不满,不是早跟弟弟说别再打哑谜、卖关子吗?怎么没多久又故态复萌了?哼、所以不猜,转头望着窗外风景,让一大片的田园绿景淹没思绪。
滴滴滴滴、手机简讯提示音响起,掏出一看,瞪了弟弟一眼,人就在这里,还传什么简讯?弟弟却背对着自己,也不知道他搞什么名堂。
那就看看弟弟玩什么把戏。居宇拓叫出简讯,立刻傻眼。
5201314
莫名其妙的七个数字,这、什么意思?难道是瑞士银行保险箱的密码?
滴滴滴滴、讯息又来,依然是居宇楼传的。
0451392
725184
怎么又来二组数字?居宇拓见弟弟依然背对自己,显然不想立刻给答案,自己可也恨了,但他不是省油的灯,手指忙碌也传起了简讯,却不是回复弟弟,而是给商侨,要他查出以上三组数字是否跟近日某黑帮的海外洗钱有关连。
商侨在十秒钟后回了简讯,一开头就劈哩啪啦抱怨:帮主大人,会玩这老掉牙游戏的人都已经进棺材里了,你是开我玩笑吧?我国小就知道那些意思了。
居宇拓满脸冷汗,商侨读国小时就解得出的密码,为什么自己听所未听、闻所未闻?想回头要居宇楼解答,又觉得拉不下脸,正在两难间,商侨又传了简讯来。
「大概是二帮主又逗你了,你不懂那些东西正常的,5201314-我爱你一生一世-0451392,你是我一生挚爱-725184,请爱我一辈子。」「吓!」居宇拓惊诧地叫了出来,这还真不能怪他不懂,从小就被母亲严格管教的他,哪接触过当时同辈间最爱玩的简讯传情游戏?
「哥?」居宇楼立刻回过头来,担心问了句。
居宇拓不理他,同样回头发了简讯过去,聪明的现学现用。
7474
骨节粗大的手摸索过来,盖上哥哥的手机、以及握着手机的手。
「舍得吗?」弟弟小声问。
「放开,这里是公共场合。」居宇拓看到推零食饮料车的服务人员正接近这里,忙低声说。
「不放。」握得更紧了。
他们不知道,这样大胆牵手的举动让女服务人员在当晚以实时通跟闺密诉苦:为什么好条件的男人要不死光了、要不都是gay!
两个小时后,居家兄弟站在离天河帮总部距离遥远的另一都市繁华处;假日的缘故,到处是出门玩乐逛街的人潮,他们也成为人潮里的一小方风景。
居宇拓觉得自己跟这样的商业娱乐圈格格不入,他不习惯这地方,弟弟却熟门熟路带他到处逛。
「哥哥换套衣服吧,穿着西装,哪里也不好玩。」居宇楼上下端详着哥哥。
「我习惯……」
话还没说完呢,立刻被弟弟推到最近的一家男性精品服饰店,半小时候出来,居宇拓变成了潮男,偏年轻的装扮卸掉他素来沉稳的气质,他看来就跟一般二十岁出头的大学生差不多。
「欸、这样很怪,我……」
「不怪、一点都不怪、哥哥偶尔也该穿年轻些,不是我自夸,我挑衣服的眼光比郑子衿好太多了。」居宇楼可满意了,哥哥从以前都把衣柜里添装的事情交给郑子衿,从今天开始,他居宇楼会把这事情揽来自己做。
居宇拓却不可置否,衣服这种东西是看场合穿的,只要得体不失礼就行。
居宇楼心情很好,抱着哥哥的肩又说:「看场电影吧,三D版XX金刚……哥哥去买票,我拿爆米花跟可乐。」「我对电影没兴趣。」
「不看电影就不算约会。堂堂一帮之主,难道要食言而肥?」弟弟很聪明地拿话堵人。
居宇拓语结,又听弟弟千交代万交代。
「记得跟售票员要最后排靠墙边的位置,如果她不给你,就拿你那把蝴蝶刀恐吓他。」「你怎么知道我藏了刀?」
「哥身上哪有我不知道的呢?」说着拍了下居宇拓的屁股。
轻佻,居宇拓用眼神训了弟弟,就算两人目前看来一点也不像黑帮份子,也别明目张胆吃哥哥豆腐呀。
等居宇拓知道电影厅里最后一排边边是俗称的情人座时,都已经是好几年后的事了,但这时的他可完全没概念,乖乖去排队买票,只发现当售票员隔着压克力窗户,以扩音器重复询问自己想要的位置时,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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