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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贺忍法帖-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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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
“天膳,让我告诉你吧!”
对方依然把左卫门称为天膳,故意嘲弄眼前的敌人,
“甲贺一族,现在只剩下了阳炎和弦之介。一个女人,一个瞎子。如果你能死而复生的话,就等着看我伊贺
的胜利吧!”
如月左卫门用尽最后的气力,拔出佩刀。与此同时——
“果然是不死的忍者,啊哈哈,哈哈。。。。。。”
伴随着天膳的嘲笑,阿福的侍从中冲上来四、五只长枪,把左卫门刺成了刺猬一般。
——如月左卫门也被杀了!
左卫门是不可能死而复生的——只是,如果他不装扮成药师寺天膳的样子,倒也不一定会死在这里。左卫门
运用了泥死假面的忍术,自由自在的装扮成他人的模样,伺机杀死了伊贺忍者中的莹火和朱绢,但最终,他却
因为这奇妙的易容术,导致了自己的大意,使得自己被药师寺天膳斩杀,从忍者名帖中消去了名字。
现在,如月左卫门的上半身悬在栏杆外面,尸体犹如一张拉开的弓矢。刺进他体内的四五只长枪像一幅巨大
的扇骨,竖立在夜空中——由于空气中刺鼻的血腥味,几个武士都不敢抽回,任由长枪插在左卫门的身体之中
只有药师寺天膳,若无其事的眺望着东方,用手拖着下颚,陷入了沉思。谁都没有、也不可能注意到,之前
留在药师寺天膳脖子上的那颗红痣,现在已经完全消失。
“如果说如月左卫门扮成我的样子,想要潜入阿福一行的话——”
天膳自言自语的同时,脸上露出了冷笑。
“那么我药师寺天膳,就是如月左卫门。如月左卫门刚才说过,阳炎会加入到阿福一行中来。哼哼,这样一
来,岂不是飞蛾扑火。”
妖蛇唇息
伴随着海面吹来的南风,阿福一行沿着东海道,出吉田,经二川、白须贺、荒井,中间渡过一里的水路,从
舞坂来到了浜松。其间的行程,一共是七里有半。太阳落山的时候——在阿福一行下榻的旅社门口,突然出现
了一个美貌的女子。
“请问。。。。。。这里是否有一位药师寺天膳大人?”
旅社门口的武士虽然拦住了女人,却被眼前这如同红烛灯笼一般的华美所惊呆了。——终于,其中一人吞下
一口唾沫,上前问道:
“难道。。。。。。你就是甲贺的阳炎?”
“。。。。。。”
“如果是阳炎大人的话,天膳大人已经恭候多时了。请进!”
“我正是阳炎。”
——从富田到浜松期间,阳炎已经尾随阿福一行多时。她亲眼看见药师寺天膳和阿福的侍从们谈笑风声,这
才确信左卫门已经成功潜入了敌人内部。于是决定加入阿福一行。不过,即便如此,走进旅社的瞬间,阳炎依
然感到一阵颤栗。
不能露出破绽!阳炎压抑住内心的恐惧,对着自己周围的武士,如同牡丹一般妩媚的笑了。武士们警惕的目
光,似乎也被这笑容动摇了。就这样,阳炎来到了旅社之内。
现在,最后一名敌人胧,就住在旅社的某处。而且,胧既是阳炎在忍术决斗中的敌人,也是她的敌人。——
己方的如月左卫门,正在旅社里等着自己。而胧并不知道,敌人已经潜伏到了身边。阳炎的内心充满了喜悦。
现在离骏府还有二十里路,今天晚上,就可以让伊贺锷隐的十个人全军覆没。
“你们知道甲贺的阳炎会来吗?”
一边朝里走,阳炎一边问带路的武士。
“天膳大人已经和我们打过招呼了。”
一名武士答道。阳炎很明显地感觉到,这名武士,以及他的同伴的视线,肆无忌惮地在自己的脸上及身体上
逡巡。估计药师寺天膳告诉了这些人,说是因为他强奸了自己,自己因此而背叛了甲贺。看来,这些男子都相
信了左卫门的谎言。阳炎觉得可笑的同时,也感到一种耻辱和恼怒。
“胧大人在哪里?”
武士们面面相觑,没有回答。
“我必须去问候胧大人。”
“先见了天膳大人再说。”
一名武士拒绝了阳炎的要求。果然,虽然他们相信了左卫门的谎言,但是对于甲贺忍者,到底没有完全放松
警惕。现在阳炎的身边就围满了阿福手下的武士,犹如铁桶阵一般。
终于到达了药师寺天膳的房间。这间房间也不知道原来是做什么用的,不仅板户紧闭,窗口上面还镶着铁格
子。药师寺天膳正在屋内坐着。
“阳炎吗?”
天膳回头,冲着阳炎一笑。阳炎走近天膳的身边,紧张的心情也一下子放松了。
“左卫门大人。”
“——嘘!”
天膳赶紧用眼睛向她示意,
“阳炎,快进来,有人偷听我们的谈话。”
阳炎挨近药师寺天膳,问道:
“为什么?你不是药师寺天膳吗?”
“这是没错。所有人都没有怀疑我,至少现在还没有——不过,他们并不相信你。”
“是因为胧?”
“不是,她没有那么厉害。只是阿福。。。。。。”
“阿福不相信甲贺忍者会向伊贺忍者投降吗?”
“不错,阿福是一个非常多疑的女人。我对她说,你因为被我强奸而背叛了甲贺,她反而认为,是我中了你
的圈套。”
“那,为什么那些武士还让我进来?”
“他们对你依然是半信半疑。。。。。。总而言之,今天夜里是没法动手了。只能暂时和他们同行一段。现在离骏
府还有二十里,还有三天时间,肯定有机会除掉胧。现在,就等着那一天早点到来吧。”
阳炎抬起头,手不知什么时候放到了天膳的膝上。至今为止,她还从来没有和天膳——确切的说是如月左卫
门——以这样的姿势相处过,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毕竟,现在自己处于敌人的包围之中,能够保护自
己的,只有眼前扮成药师寺天膳的如月左卫门。正是因为身处这样的环境,所以阳炎并非有意识的,做出了亲
昵的姿态。
“首先,要取得阿福等人的信任。”
天膳用手托起阳炎白嫩的下颚:
“既然你已经成为我的女人,就应该做给他们看看。他们现在就在隔壁,不仅是偷听,说不定还在偷看。。”
两人之间的交谈,使用的是直达对方鼓膜的、忍者特有的发生法。不过,天膳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
“真有意思。阳炎,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表演给他们看。。。。。。。”
“——表演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的证据——”
“——这、左卫门大人。。。。。。”
“说我在驹场强奸了你,那是说谎。不过,我现在倒是真的想。。。。。。”
阳炎黑色的双瞳,如同黑暗中盛放的黑色花朵,无限扩展开来,让天膳心醉神迷。天膳不由自主的抱紧了阳
炎的身体,伸手去摸阳炎的胸部。两颗不停起伏的乳房,如同炙热的火球,将天膳的手指紧紧地吸住——阳炎
朝着天膳妩媚地笑了。
对于药师寺天膳来说,这是决定生死的时刻。他本来是想把阳炎引到身边,然后伺机杀掉。然而,当他看到
阳炎魅惑的姿态以后,就改变了方针。要杀的话,留待骏府再杀也行。既然阳炎相信自己是如月左卫门,不如
利用这个机会,好好的享受这个美貌的女忍者。
——不过,阳炎此时,对自己眼前的这个男子到底是不是如月左卫门,已经产生了怀疑。因为,如果真的是
如月左卫门,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忍术——只要和自己睡觉的男人,一定会被杀死。所以,左卫门不可能对
自己说出刚才那番话。这不是左卫门!想到这里,阳炎的心里一下子充满了惊愕和恐惧。
这怎么可能?药师寺天膳还活着。——现在,本来应该由左卫门大人假扮的角色,居然是药师寺天膳自己。
不过,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
“左、左卫门大人!我的气息。。。。。。”
“哦,气息变热了。就像甜美的鲜花。阳炎,不用怕。喊出声来也没有关系。喊吧,让他们听个够。。。。。。”
这一刹那,阳炎已经明白了真相——千真万确,眼前的这个人,只能是药师寺天膳本人。这样的话,只能认
为左卫门大人已经遭遇不测。现在,我必须杀掉天膳。
天膳把我带到这里,以为我上了他的当。别太得意了,伊贺的家伙!你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正是
你自己,已经死到临头。只要杀了天膳——敌人就真的只剩下胧一个人了。不论她的眼睛瞎还是不瞎,我阳炎
都要把她送上西天。
转瞬之间,阳炎想到了许许多多。但是她的身体却如同驯服的宠物,投入了天膳的怀里。
药师寺天膳褪去了阳炎的衣襟和裙带,油灯的火焰在风中摇曳,映出女人雪白的肌肤。阳炎的身体已经完全
后仰,一边喘着气,一边将修长的胴体形成弓形,迎合着天膳的手指的爱抚。
“阳炎、阳炎!”
天膳已经不当阳炎是自己的敌人。虽然她现在是把自己认做如月左卫门,但是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的身份,甚
至连自己是一名忍者的意识,都已经模糊了。现在药师寺天膳只不过是一只野兽,想要吞噬掉眼前这个美丽的
女人。
阳炎用脚缠住天膳的身体,双手抱紧天膳的脖子,用她那湿润的,半张的嘴唇,对着天膳的嘴部,靠了上去
如同甘美的鲜花般的气息,霎时扑满了天膳的口鼻——倒不如说,是阳炎发了狂似的,再用她那润滑的舌尖吮
吸天膳的口唇。
。。。。。。一次。。。。。。二次——药师寺天膳那张充血的脸,突然之间失去了血色,手和脚也似乎失去了气力,松
弛了下来。阳炎把天膳的身体拨开,站起身来。
她冷笑着看了一会躺在自己脚下的药师寺天膳,随即拔出天膳的长刀,斩断了他左右两侧的颈动脉。然后提
着带血的利刃,想要走出房间,这时她的衣服还保持着刚才凌乱的姿态,近乎半裸的身体,显的凄美无比。
——胧在哪里?
阳炎打开板户的一瞬间,突然一条长枪的穗尖贯穿而过。她侧身闪过,顺势抓住长枪。同时,又一支长枪杀
了出来。这一次再没有躲闪的空间,直接刺进了阳炎的左大腿。
“啊!”
阳炎猛然失去了平衡,身体伏在地上,长刀也脱手而出。这时屋外第一次响起了凄厉的怒号,只见板户轰然
一声倒下,七八个武士冲了进来,把阳炎摁倒在地上。
药师寺天膳所说的,并不全是谎言。阿福手下的武士,确实在监视两人。虽然天膳告知阿福,这是诱敌的手
段,不过说到底,阳炎毕竟是甲贺的忍者。多疑的阿福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刚才,武士们通过壁墙的孔穴,
一直观察着屋内的动静。而天膳明明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看在别人的眼里,依然和阳炎假戏真做,也算是色
胆包天了。
至于这帮武士透过孔穴观察二人时,是怎样的表情,谁也不知道。只是他们看到天膳的异常反应,暗叫“不
好!”都开始紧张起来。当他们看到阳炎割断了天膳的颈动脉的时候,才愕然回过神来,狼狈的用长枪刺透了
板户。
“啊,药师寺大人!”
有两三名武士赶紧上前抱起天膳的尸体,当然天膳早已气绝身亡。
“大事不好了!药师寺大人被甲贺的女人杀死了!”
还没等喊声在院子传开,众武士的背后,已经出现了两个女人的身影,她们是被刚才的喧哗声所吸引来的。
“这就是甲贺的阳炎吗?”
阿福用恐怖的目光,注视着被按倒在地板上的阳炎。接着,阿福又发现了阳炎身边,躺在血泊中的药师寺天
膳。
“看,我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阿福一边咂舌,一边回头对身边的女子说:
“胧,杀了这个女人!”
听到阿福的话,阳炎披头散发的脸,突然抬了起来。原来现在站在阿福身后的那个女子,就是伊贺胧。她的
肩上,还停着那只鹰。阳炎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胧紧闭双目。怪不得听到天膳被杀的消息,胧也没有显出惊
慌失措的样子,果然左卫门说的不错,胧真的变成了瞎子,看到双目失明的胧就站在自己的面前,阳炎虽然已
经身负重伤,又被四、五名武士狠狠地按在地上,她依然拼尽全身的力气,抬起头大声喊道:
“胧!甲贺和伊贺之争,你却找他们帮忙,这真是忍者之耻!”
胧沉默着,没有回答。
“不过,就算你找再多的人,就算有铜墙铁壁,别忘了,你的敌人是甲贺弦之介大人。弦之介大人一定会杀
了你的。。。。。。”
“弦之介大人现在哪里?”
胧开口问道。阳炎大笑。
“傻瓜!你以为甲贺的女人会告诉你吗?算了,懒得和你这种卑鄙的人多废话。赶快把我杀了!”
“胧,快把这个女人杀了!”
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还是不杀的好。”
“为什么?”
“只要以这个女人为诱饵,甲贺弦之介就一定会在中途出现。名帖并不在这个女人手里,而是在弦之介手中如果到达骏府之前,不能杀死弦之介,夺得名帖,也不能说伊贺取得了这场忍术之争的胜利。。。。。。。”
——然而,胧并不愿意用自己的手杀死甲贺的忍者。而且,她更希望在到达骏府之前,自己能够被弦之介杀死。
无明告示
阿福一行越过天龙山,一路疾行赶往见付、袋井。吉田之前,队伍中还是三挺驾笼,等到了浜松,则增加为
四挺。朱绢早已经死了。阿福一挺,胧一挺,还有一挺载着五花大绑的阳炎,那么最后的一挺驾笼装着谁呢?
八里陆路之后,一行人当晚停宿在挂川的旅社。安顿好以后,武士专门空出了一个房间,用来安放其中的两
挺驾笼。由于这是将军家御世子的乳母一行,旅社的亭主也不好反对。
深夜。被捆在驾笼中的阳炎,一直望着停在同一房间角落里的另一只驾笼。她驾笼上的布帘虽然是拉开的,
旁边那个驾笼的布帘却遮得严严实实。
“那里面装的是谁啊?”
阳炎问看管他的武士。
阳炎的一只脚,现在正在伸在驾笼的外面。一个留胡须的武士帮她扶着绷带,另一个年纪较轻的武士则瞪着
充血的眼睛,朝着驾笼里面瞅来瞅去——
这两个武士就是今晚的守夜人。刚才,阳炎对着两人叫苦,说是自己脚上有伤,需要把脚伸出去,否则怕血
渗出来。第一二回,两人装作没听见,后来年纪大点的留须武士终于嘀咕了一句“如果这个女人死了,也是我
们失职”,结果就变成了上面的情形。
阳炎一边任由自己的美腿放在驾笼外面,一面向两个武士显出妩媚的笑容。两个武士不知道,自己早已经陷
入了一个艳魅的陷阱。不过,这也怪不了他们。就算是知道阳炎会发出死亡的气息,有着强烈的自制能力的卍
谷忍者,也经常难以抵抗阳炎的诱惑,更何况是这些普通的武士。
虽然胧还要更美,但对于她和阿福而言,她们根本不了解阳炎的力量所在。对于已经跋涉了一天的武士们来
说,即使没有胧的宽容,在他们心中,也不希望杀死阳炎——阳炎自己也清楚这一点,所以现在她正在收紧已
经放出的蛛网。看管她的两名守夜人,已经逐渐地被阳炎麻醉,忘记了他们的纪律和义务。
眼前的这个俘虏不是捆的结结实实吗?这两个武士心中,当然也有这样一种安全感——然而,他们没有想到
的是,正是紧紧捆在阳炎身上的这条绳索,让阳炎具有了一种地狱般的美。阳炎的身体,依旧保持着被药师寺
天膳侵犯、被武士们制服时的姿态——她的一只乳房完全暴露在绳索之间,薄如丝绸的肌肤也反射出魅惑的光
泽。乳房、腹部、胴体、美腿——她身体的所有部分,都在引诱、挑逗、麻痹着两名武士的神经和肉体。留须
的武士正想要帮阳炎重新卷起大腿上的白色绷带,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就是这个武士,曾经目睹了阳炎和天膳
那可怕的一幕。
“你问什么?”
“那个驾笼里边,装的是谁啊?”
“那是。。。。。。”
留须的武士正想开口,发现身后的年轻同伴正用充满杀气的目光盯着自己,赶紧把头偏向一边。
“对不起,能否请你帮忙去那边,把我的药箱拿过来?”
“干什么用?”
“我想再帮这个女人抹一次药。”
“自己的东西,为什么不自己去拿?”
碰了这么一个钉子,留须的武士也不示弱地回敬了对方一眼,忽然嘿嘿地笑了。
“好啊,你这家伙,居然把我支开,然后想对这个女人干些什么吧?”
“胡说!想支走别人的,不是你自己吗?”
看着两个武士像小孩一样吵了起来,阳炎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两位贵公,不知哪位愿意帮我倒一杯水喝?我实在是渴的不行了。”
“噢,好吧,我去。”
听了阳炎的哀求,留须的武士急急忙忙地倒水去了。
阳炎的双目,一直盯着那个年轻武士。年轻武士虽然竭力想要避开,反而被吸引过来。最后,他用有些惊慌
而嘶哑的声音对阳炎说道:
“你,不想从这里逃吗?”
“想啊。”
“你、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逃走?”
年轻武士仿佛下了重大的决心,终于说出这么一句。阳炎用那双魔魅般的看着年轻武士,回答道:
“愿意。”
留须武士回来了。他右手端着装水的汤碗,上前二三步以后,发现自己的同僚不见了,便以狐疑的表情朝身
后一看——只见从另一个驾笼的一侧,突然跳出一个人影,用手腕紧紧勒住了留须武士的脖子。汤碗“啪”地
落在了地上,水洒了一地。留须武士还没来的急发出惨叫,就已经被绞杀身亡。
就凭阳炎一声“愿意”,年轻武士杀死了自己的同伴。然后,他来到阳炎的身边,用小刀割断了绑在她身上
的绳索。一边割,还一边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已经精疲力尽似的。
绳索去掉之后,阳炎身上的衣服已经变成了碎片,姿态接近全裸,她一下子倒在地上,好一会没有动弹。年
轻武士慌忙上前抱住阳炎,使劲的摇晃。
“能站起来吗?得赶快逃走。”
“我能走。不过,就是口渴——”
阳炎抬起头,张开花瓣一样的嘴唇。用柔软的手臂,缠住了年轻武士的脖子。
“把你的唾液喂给我。”
年轻武士已经忘了逃走的事。他也张开嘴唇,正想和阳炎接吻,身体就僵住不动了。待阳炎慢慢从他身下移
开之后,年轻武士的尸体失去了支撑,重重地倒在地上。他那双手和脚,眼看变成了铅色。
“蠢货!”
阳炎骂了一句,从年轻武士的腰间拔出了长刀。杀气在她的目光中升腾起来。阳炎就这样冲出了房间。
你不杀我,我就杀你!
在阳炎的心里,并没有因为胧曾经饶过自己一命,而对胧有丝毫的感恩戴德。在忍者的决斗中,没有道理,
也没有慈悲。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在阳炎的心中,杀死宿敌的欲望,正在熊熊燃烧。这个提着长刀、皮肤雪
白的甲贺女忍者的姿态中,充满了一种壮烈的凄美。
——终于,阳炎来到了胧的寝室。
她悄悄地拉开房门,看着熟睡的胧,像一头饥饿的母豹正想跃上前去——忽然被一个人从身后抓住了手腕。
一回头——即使是阳炎这样的女忍者,也发出了一声恐惧地悲鸣。
站在她身后的,是一个嘴如镰刀般细长、正朝着她嘿嘿冷笑的男子——药师寺天膳!原来药师寺天膳刚才就
坐在另一只驾笼里,他再次复活,一直跟踪阳炎来到这里。
——第二天早晨。
从贵川到日坂、金谷、大井川以及岛田、藤枝的各个地方,都竖立起以下的告示:
甲贺弦之介,不知你现在藏匿在什么地方?
阳炎现以落入我们手中。一两天内,我们会让她好好饱尝伊贺的厉害,然后再结果她的性命。
如果你还是卍谷的首领,就赶快从你藏身的地方出来,前来营救阳炎。你有这个胆量吗?如果你没有胆量的
话,就带着忍者名册来投降吧。我们会饶你和阳炎两人性命,直到把你们两人押往骏府城。
伊贺忍者胧,药师寺天膳
但是,甲贺弦之皆能够读到这份告示吗?他不是已经双目失明了吗?
从挂川到骏府,还有十二里三町的行程。然而伊贺和甲贺双方,都已经只剩两人。这场忍术的决斗,可谓凄惨至极。
第十三回 最后的胜负
鬼哭哀鸣
从挂川的旅社经三里二十町就是金谷,相望一里则是岛田。流经其间的大井川,将远江与竣河分割开来。从
岛田再经过二里八町,便可抵达藤枝。
藤枝虽然位于山间,不过却有一条长达半里以上的旅宿街。
街的两旁都是旅舍。从这里略微往北的小高地里,有一座已经破败的古寺。古寺其实离高地下面的旅舍很近
但是由于掩映在茂密的树丛之中,所以从旅舍的庭院望去,却不容易发现这座古寺。仔细看的话——现在虽然
已经是深夜,町人的家家户户都熄了灯,唯独这座本该荒无人烟的古寺,却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灯影。
不过,随着夜雾的弥漫,这盏灯也逐渐变的模糊,暗淡了下去。浓雾中,可以依稀看到在一只已经裂开的的
经桌上,插着一根很大的蜡烛,烛泪不停的洒落到积满灰尘的桌面。旁边的寺柱上,捆着一个全裸的女人,形
如大字,一根粗圆的绳索穿过她手腕和双足,紧紧地系在圆柱后面。
在这个女人雪白乳房的下面,刻着一些奇怪的东西。借着摇曳的烛光,可以发现那是些闪闪发光的银字。最
上面仿佛是个“伊”字,乳房般大小;往下,则是一个稍稍扁一些的“加”字——
这女子身边并没有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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