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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贺忍法帖-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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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贺的盐库,变成了一座血淋淋的池塘,布满毛针的地狱。
这时,奄奄一息的胡夷和心醉神迷的蓑念鬼都没有注意到,有一男一女已经站在他们的身边
攻入伊贺
“念鬼大人!”
女人招呼道。
念鬼抬起头,看着两个人。当他看清其中的男性时,不禁瞪大了眼睛。
“啊啊,夜叉丸!”
站在念鬼面前的,是伊贺忍者夜叉丸和萤火。
“夜叉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
夜叉丸没有多说话,他的目光并没有对着念鬼,而是一直盯着松明的火焰,以及火焰燃烧产生的黑烟。
“骏府的阿幻婆呢?她怎么样了?”
“阿幻大人?这只能。。。。。。在我见到胧大人以后才能告诉你。”
“听说现在胧大人正和天膳大人商谈大事,所以我先来看看你们的情况。”
“是吗,这样啊。为了瞒住胧大人,天膳大人一定又得花费不少嘴皮子工夫。本来伊贺和甲贺的忍术决斗已经开始了,可是天膳大人好像还不想让胧大人知道。不过也难怪,谁叫胧大人那么喜欢弦之介呢。”
“弦之介还活着?”
“哎,对于弦之介,天膳大人实在是太谨慎了。弦之介的瞳术,虽然我也早就听别人说过如何如何厉害,可不论在厉害,也不过是个甲贺的忍者而已。名册上有名字的十个甲贺忍者,风待将监和地虫十兵卫已经在东海道被我们解决了,鹈殿丈助昨天晚上也在这附近给杀了,胡夷呢,嘿嘿,就像你眼前看到的样子。我不明白,
天膳大人干吗要这样畏手畏脚——。”
蓑念鬼的笑声中,带着一丝讥讽。他站起身来,覆满胸口的黑毛上粘满了大块的血迹。
夜叉丸的目光,第一次投射到胡夷的身上。胡夷几乎全裸的身体已经变的血肉模糊,虽然还在不停的抽搐,不过正在逐渐的衰弱下去。
——这个可怜的甲贺少女,一个人被掳掠到这伊贺的境内,遭受到非人的残暴待遇。现在她那尚在魔鬼地狱中的灵魂,是因为永劫的苦难而憎恨不已呢,还是因为自己出色地击毙了一名敌人,而微笑呢?
。。。。。。夜叉丸的嘴唇动了一动,似乎说了些什么。
“夜叉丸,你说什么?”
“哎,没事。我在说,你干的很漂亮!”
“别傻了,这只不过是一个小丫头。。。。。。其实我并不打算杀她,但是她好像对我使用了什么奇怪的忍术,
没有办法,只好送她上西天了。不过,反正也是名册上的人,总之是活不长久的。”
“名册是什么?”
“夜叉丸,难道你不知道名册的事吗?”
夜叉丸没有理会念鬼怀疑的目光,一俯身,在一个草袋上坐了下来。
“。。。。。。我太累了。”
夜叉丸一边用低沉的声音说,一边拾起躺在身边的胡夷的手,他的脸上浮现出非常痛苦的表情。胡夷仿佛还没有气绝,身体微微的动了一下。
“是啊,夜叉丸确实太疲倦了。他刚刚从骏府赶回来,还没有好好的休息。”
莹火注意到夜叉丸的样子,帮他解释道。
那注视夜叉丸的眼神里,充满了爱恋。莹火是夜叉丸的未婚妻。对于夜叉丸能够从骏府平安归来,她掩饰不住自己欢喜的心情。
“我现在真想好好的睡一觉。”
夜叉丸伸了一个懒腰,继续用手指抚摸胡夷的手。
“是啊,夜叉丸大人,你还是快些和胧大人见一面,然后就去休息吧。”
看到莹火温情脉脉的样子,蓑念鬼故意打了一个喷嚏,四下看了看,然后苦笑着说,
“不过,刚才蜡齐和雨夜都应该来过这里,现在却不见了。特别是蜡齐,身上还带着名册,令人担心。”
这时,夜叉丸静静地把胡夷的手放回到地上——谁都没有察觉到,已经断气的胡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
很快,他们就在高高的草袋堆之间,发现了蜡齐像木乃伊一般的尸体。雨夜阵五郎微弱的呼救声,也传到了他们的耳中。
“啊!蜡齐大人!”
趁着莹火抢救蜡齐,念鬼把阵五郎的身体扶出来的时候,夜叉丸从草袋的缝隙中找到了卷轴,藏到自己的背后。
“快,水在外面!”
念鬼抱着阵五郎,推开土门,来到了雨中的庭院。很快,阵五郎的身体就在雨中膨胀起来,恢复了原来的形态。
过了一会儿,药师寺天膳也和胧闻讯赶到了盐库。一起来到盐库的,还有筑摩小四郎和朱绢。
“什么?这里有一个卍谷的女孩?天膳,你们到底干了些什么?”
看着胧一脸不解的样子,莹火赶紧把夜叉丸推到胧的面前。
“胧大人,夜叉丸大人从骏府回来了。”
“哎?夜叉丸回来了?什么时候?”
“就在刚才。他听说胧大人正在和天膳大人商谈要紧事,就到这里来看望大家——夜叉丸大人,快给胧大人致礼——”
夜叉丸站起身来。胧用她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吃惊地望着面前的这个夜叉丸。
——忽然,夜叉丸的脸开始痛苦地扭曲起来。更确切的说,不是扭曲,而是崩溃。而且还不仅仅是夜叉丸的脸,他的整个身体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迅速地变成了令一个人的模样。
“啊——”紧挨着夜叉丸的莹火,发出一声肝胆俱碎的悲鸣。
站在众人面前的,是一个谁都没有见过的男子。他的手中,牢牢地攥着刚才找到的卷轴。不用说,眼前的这个人,正是被胧无意中运用破幻之瞳识破了真身的如月左卫门!
“啊呀,是甲贺的忍者!”
回过神来的蓑念鬼发出一声大吼。只见如月左卫门把手一抬,穿过打开的土门,把卷轴仍到了仓库的外面。
众人的视线都随着卷轴转移到了屋外,不知什么时候,漂泊的雨中又现出了一个男子的身形。
这个人有着琼脂色的皮肤和一个光光的脑袋。他伸出手,接住如月左卫门抛来的卷轴,转身朝远处跑来。
“抓住他,把卷轴夺回来!”
药师寺天膳一声大喊,众人都朝着那人逃跑的方向追了过去。
光头男人跑到仓库对面的建筑物下面,回头朝众人一笑。他那琼脂色的身体,刚一贴在灰色的土壁上,就像一只扁平的水母进入到水中——先是扩展开,然后变的透明,最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因为从昨天开始,雨就一直没有停过,庭院中间已经变成了泥泞的沼泽。沿着土墙下的泥土,一个足迹一直延伸到了远处,可是用肉眼却看不到任何人影。伊贺的这几个怪物,纵然是见多识广,也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睁大了眼睛,就像在噩梦中一般,动弹不得。直到发现这串在泥土上延展的
脚印,不是通向别处,而是通往甲贺弦之介的居所的时候,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只见无数支忍者飞镖,嗖嗖地向着土墙袭去。
然而,远处并没有传来该有的惨叫声。不仅如此,不一会儿,就连那双足迹,也消失在雨丝之中。
众人再回头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刚才那个假扮夜叉丸的男人也失去了影踪。
不过,每个人心中都明白,就在自己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已经至少有两名甲贺的忍者,如同泡影一般,潜入了伊贺的境内。
第七回 忍法挑战书
哀绝霖雨
为了防备甲贺卍谷一族的来袭;伊贺锷隐孤早已全副武装;做好了迎战的准备。
阿幻的宅邸自不用说;在伊贺锷隐谷里;山襞也好;谷洼也好;树木也好;农家也好;都充满了忍者的杀气。每一家每一户;都暗藏了刀枪;弓箭;斧头;镰刀;绳索;渔网等武器。
然而,药师寺天膳所煞费苦心的,不是伊贺的临战准备,而是不让已方的胧发现伊贺的这种变化。如果胧知道了,她一定会告诉弦之介——对于这一点,天膳深信不疑,同时也非常恐惧。不过由此也可以看出,天膳对于胧的心情,了解得相当透彻。
如果让弦之介警觉起来,那么事态就不容易处理了——算起来,弦之介已经在阿幻宅邸停留了两天三夜,但天膳依然没有对他下手。说到其中原因,首先是出于天膳谨慎的性格,另一方面,还有一个处心积虑的阴谋—
那就是,天膳想把甲贺的九名忍者全部消灭以后,最后在来对付弦之介,不仅从肉体上,也要从精神上击溃他幸好,正处于热恋之中的胧,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身边发生的变化。面对天真烂漫的胧,以及她无邪的双瞳
弦之介当然也是始终保持着悠然的心态——不过,有一件事,让弦之介再也不能保持悠然的态度。
那就是,弦之介的侍从鹈殿丈助突然不见了。
“丈助那个家伙去哪里了?”
这天早上,弦之介就发觉丈助消失了。
朱绢红着脸告诉大家,前年天晚上丈助是如何对自己做出了无理的举动,而她不得不狠狠地教训了丈助一番对于此事,胧也表示自己可以做证人,由于那天晚上胧刚好看到了丈助和朱绢的一幕,所以她自然不会怀疑朱绢的话。而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会怀疑胧呢?
“这种事情,丈助倒也干的出来,或许是眼见事情败露,他觉得无脸见人,一个人逃回卍谷去了吧。实在是给甲贺丢脸。”
虽然是一笑了之,弦之介这次却是苦笑。
他还是没有察觉自己身边的异常。而经过一夜的等待,甲贺也没有任何来犯的迹象。到底是因为主帅弦之介尚在敌营之内,所以甲贺方面也不会轻举妄动吧。
天膳终于下定决心,要把双方开战的真相告诉胧,既不可能就这样放着弦之介不管,也不可能永远把真相向胧隐瞒起来。况且最重要的是——
能够击败甲贺弦之介的,只有胧!
这就是天膳权衡再三的结果。这个判断当然有根有据,不过也包含着天膳狠毒的用心。那就是让这两个处于热恋中的年轻人,互相残杀。
所以天膳首先带着胧,一起去盐库见被抓来的甲贺女孩胡夷——天膳本身并不打算杀胡夷。按照天膳的考虑如果抓住胡夷的话,在事情紧急的时候,还可以拿胡夷作为要挟弦之介的盾牌。出乎他的预料,念鬼出于私欲而杀死了胡夷。这不仅打破了他的如意算盘,而且已方的高手小豆蜡齐,也被胡夷送进了地狱。
更糟糕的是,胡夷在临死之前,还把秘卷的所在,通过密语告诉了其兄如月左卫门。
号称铜墙铁壁的锷隐谷,也没有能够发现如月左卫门和霞刑部的侵入。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防不胜防。毕竟左卫门装扮成了从骏府回来的夜叉丸的样子,而刑部又是能够和地面同化,完全避开所有的监视。
霞刑部的忍术“森罗灭形”,不仅能让他和墙壁融为一体,而且能够随心所欲的操纵自己的皮肤,将肤色变成希望的颜色,比如雷鸟,比如枯叶蝶,比如泥土,比如青草,比如树叶。他是一个具有拟态能力,如同变色龙一般的忍者。
不过,不管忍者具备如何超人的肉体机能,也不管其具备如何高于常人的心理承受能力,但是如月左卫门看
到自己妹妹胡夷的惨状的时候,他的心情,也同样是痛不欲生。——他一边强忍住灵魂的哭泣,一边假装打了个哈欠,握住了胡夷的手。
处于濒死状态的胡夷,通过手指,和兄长作了最后的交流。通过手指的密语对话,如月左卫门终于找到了卷轴,并把卷轴交到了霞刑部的手中。
拿到名册以后,霞刑部就失去了踪影。
等到伊贺众人狼狈不堪的赶到甲贺弦之介的居所的时候,只见弦之介已经站起身来,正在阅读手中的卷轴。
负责监视弦之介的佝偻忍者左金太倒在屋檐一侧,霞刑部身着左金太的衣服,单膝跪立在主人弦之介的身边,静静地等候命令。
瓢泼大雨中,弦之介瞥了一眼气势汹汹涌到庭院的伊贺众人,沉痛的对霞刑部说:
“刑部,回卍谷。”
破邪返瞳
弦之介的声音很沉重;脸上的表情依然非常镇定。其神态就宛如在和友人下棋的中途;听到家人来叫自己;于是起身返家一般。
甲贺弦之介平静的把卷轴收好,放入怀里,然后一手携刀,走出屋檐,环视了庭院一眼。但是,他的眼光并没有和任何人接触,因此他的双眼,处于不可思议的半睁半闭的状态。
蓑念鬼一声大吼:
“杀!”
“慢!”
药师寺天膳赶忙阻止。
但在此时,伊贺的忍者都还不了解天膳之所以制止他们的原因。他们只看到弦之介就要走出阿幻的宅邸,而他的神情就像雨中飘零的忧郁的花朵。虽然天膳的喊声和念鬼的怒吼同时响起,这两声高喊反而像是竞技场上的发令枪,瞬间就有六名伊贺的忍者向着弦之介扑了过去。
六个人,六把利刃,闪耀出六道白光。而与此同时,让众人大惊失色的是,六人对面发出了更加灿烂的黄金色光芒。竟是弦之介的目光!
同时——不知为何——六名伊贺忍者一下子趔趄着停止了步伐,倒在了血泊之中。他们的肩上、身体,还有颈部都留着致命的刀伤,而造成这些伤害的,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自己。
“刑部,走!”
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弦之介来到了庭院当中。他的双目又恢复成了半闭的状态。霞刑部紧紧跟在弦之介的身后,似笑非笑的朝着伊贺众人看了一眼。
再看伊贺的忍者,虽然人多势众,但是都茫茫然的呆立着,不知如何是好。虽然在这之前,他们从天膳那里听说过多次有关弦之介“瞳术”的传闻,但是亲眼领教其的厉害,今天也是头一次。一眨眼的功夫,已方就已经有六人丧命。而弦之介甚至连举手投足的动作,都不曾有过。
被称为“破邪返瞳”的甲贺弦之介的忍术,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可以解释为一种强烈的催眠术。不论是本领如何高强的武士,抑或忍者,要想杀死对手,都不可避免地要和对手近距离接触。不过,当敌人在和弦之介对阵的时候,即使想要避开他的目光,也会不由自主的被其所吸引。那一瞬间,弦之介的眼中,会发出黄金色的火花——至少在敌人的头脑中,会产生黄金火花的幻象。接下去,敌方就会如同受到了巨大的精神打击一般,忘记自我的意识,或者攻击己方的同伴,或者把刀挥向自己。
即使是忍者,只要是对弦之介有杀害之心或者施展忍术,反过来也会强烈的自残。
弦之介低着头,双手抱在胸前,穿过庭院向着大门的方向走去。看他的样子,似乎陷入了深沉的冥想之中。
不知道现在的他,是在感叹自己对于甲贺伊贺和解的努力终究付之东流,还是在怀念名贴上已经被划上血痕、命赴黄泉的部下——
尽管弦之介的姿态好像完全没有防御,但是他的身上却带着一种无法形容的,凌然不可侵犯的气质,使得跟在他身后的伊贺忍者,脚跟都像粘在了地上似的,不敢上前。
“闪开!”
人群中终于走出一个人。是筑摩小四郎。
“小四郎!”
听到天膳阻止自己的喊声,他回头用充血的眼睛对天膳说道:
“我以伊贺忍者之名,不能让他逃掉!”
小四郎摆出一副同归于尽的架势,朝着弦之介追了过去。到了这个地步,天膳也没有理由再阻拦小四郎的行动:“。。。。。。也罢,不论如何,不能让他回到甲贺去。”
天膳对其他的伊贺族人下达命令之后,回头用苍白的脸色看着胧。
“胧大人。”
这个时候,胧已经完全不知所措。她大张着嘴,两眼发呆,表情就好象一个天真的少女,突然遇见了自己无法想象的恐怖的事情。
“弦之介走了。”
天膳对胧说。
天膳说这句话,也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为什么甲贺的女孩会无缘无故地在伊贺被杀?为什么自己的手下、伊贺忍者又会丧失生命?虽然发生了太多太多的突发事件,但是现在,最让胧感到难以理解的,无疑是弦之介竟然会一声不响地,甚至连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冷酷地离开伊贺。所以,他只需用“弦之介走了”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来刺激胧的内心。
“弦之介大人!”
一边喊着,胧一边飞奔上去。
弦之介和刑部,这时已经走到了宅邸的门口。除了站在门内侧的三名甲贺的忍者,守卫大门的伊贺忍者已经全部倒在了地上。放下壕沟上的吊桥的那个人,正是如月左卫门。
“弦之介大人!”
甲贺弦之介回头朝身后看去。伊贺忍者虽然人数众多,但是都不敢靠近,只是在他们的身后围成了一个半圆其中,只有筑摩小四郎手持大镰刀,刀身泛出蓝色的冷光,单枪匹马地冲了过来。或者应该说,正是小四郎自身,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杀意,就像一把青白的火炎。也许是被他的这种气势所激怒,弦之介也停下了脚步,转身用目光逼视着趋向自己的这个年轻人。
这时,两个人之间还有二十步的距离。
“胧大人。。。。。。”
天膳小声的对胧说:
“胧大人!快去。。。。。。到两个人的中间去。”
“好。。。。。。”
胧跌跌撞撞地正要走上去,天膳又补充道:
“只是千万不要看小四郎。要看弦之介。”
“为什么?”
胧停下脚步问。
“伊贺一族里边,能够击败弦之介的人,只有筑摩小四郎。”
确实,就如同天膳所说的,在这个世界上,或许没有一个人能够抵挡小四郎所发出的真空旋风。胧盯着天膳那白蜡一般的脸,质问道:
“为什么我要攻击弦之介大人?”
“这个。。。。。。小四郎现在,非常危险——”
两个人的距离,还剩下十五步。
似乎在也无法忍受下去,胧突然冲到两个人之间。
“住手,小四郎!住手!”
“小姐,请你让开!”
小四郎无视胧的命令,继续朝前走。天膳在身后大声喊道:
“击败弦之介的关键是眼睛!胧大人,请用你的目光看弦之介的眼睛。能够破除弦之介的瞳术的,只有你的目光!”
“啊。。。。。。”
“不然的话,小四郎会输的非常惨!”
十步。
筑摩小四郎突然停止不动了。弦之介的姿态,本来就静如止水。两人之间,只有银色的雨水在不停的坠落。
整个世界仿佛充满了一种空洞而沉重的压力,使的在场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
所有人——就连胧,也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当药师寺天膳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不由得大惊失色,咬牙切齿地喊叫道,
“胧大人!睁开眼睛!”
“。。。。。。”
“睁开眼睛!睁开眼睛!”
天膳的叫声中,充满了憎恨与绝望。
“你打算眼看着小四郎被杀吗?!”
空中响起一种异样的鸣响。胧睁开了双眼。只是,她的目光所向,不是甲贺弦之介,而是筑摩小四郎!
那以后天膳又喊了些什么,众人已经记不得了。只见筑摩小四郎的身体摇晃着倒在了地上,从他捂住脸部的两手中间,鲜血喷涌而出——小四郎被自己制造的旋风真空,击中了自己的头部。
但是,所有人都不清楚,他到底是被弦之介的“瞳术”所击败,还是被胧使用的破幻之瞳所击倒。
弦之介冷然的转过身,继续朝吊桥的方向走去。霞刑部和如月左卫门露出一丝冷笑,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
伊贺再没有人有勇气追赶上去。
“走了。。。。。。弦之介大人,走了。。。。。。”
胧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着,从她再次合上的双眼之间,泪水夺眶而出。
破幻封禁
雨终于停了,天色昏暗,已经接近黄昏。
在阿幻宅邸的内室,连灯也没有点。只有六个人的身影,凝然地围坐在黑暗之中。
不用说,这是药师寺天膳、蓑念鬼、雨夜阵五郎、朱绢还有莹火。坐在他们中间的,则是胧。
“这场密斗,敌人已经知晓。再往后,说不定伊贺和甲贺双方,都会遭到全军覆没的厄运。”
天膳用低沉的声音向众人说道。他终于把服部家不战之约已经解除的真相,告诉了胧。
这一天,包括小豆蜡齐在内,伊贺方面已经有十一人丧生。好在筑摩小四郎虽然脸部受了重创,总算保住了性命。之所以如此,是由于他是被胧的破幻之瞳破除了忍术,反而能够捡回一条性命——但是,笼罩在锷隐谷上空的,不仅仅是惨淡的乌云。
“我方十人中,小豆蜡齐已经阵亡,小四郎受了重伤,而夜叉丸下落不明,说不定已经遭到不测。”
天膳话音刚落,念鬼和阵五郎就凶暴地嚷出声来。
“还有婆婆。。。。。。”
胧抑制不住悲伤,呜咽起来。
念鬼鼓着眼睛说道:
“而且,连那个重要的名册,也被敌人抢走了!别忘了,那里面写着:伊贺和甲贺决一雌雄。决斗之幸寸者应携此秘卷于五月晦日抵达骏府城。不论如何,必须把那个名册夺回来。。。。。。。不过,我们伊贺锷隐一族,不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而生存之今的吗?我不仅不难过,反而感到高兴。相信大家也是同样的心情。我发誓一定要把甲贺一族杀得血流成河,片甲不留。我们一定会赢,伊贺一定会赢,对此我充满了自信!”
天膳拉起胧的手,用力地晃动。他的全身上下,仿佛闪耀着诡异的磷火,脸上显出凄怆的神色——不可思议的是,今天早上,他的脸上明明遭到了严重的刀伤,可是这个时候已经愈合了,只剩下一道不太明显的疤痕。
“只是,为了在这场无情的战争中赢得胜利,胧大人,你必须要负起你的责任!”
天膳的声音近乎咬牙切齿:
“今天上午。。。。。。在和敌人对阵的时候,你不仅没有攻击敌方的甲贺弦之介,反而让我方的小四郎受到了重创!如果你不是阿幻大人的孙女,按照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早就变成了锷隐谷不共戴天的仇人!”
“天膳,请你们原谅我。。。。。。”
“道歉的话,请向阿幻大人,还有我四百年来伊贺的祖父之灵道歉。不,你只有全力以赴的投入到这场忍术决斗中来,才能洗清你今天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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