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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性爱作者:左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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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瑾咬了咬嘴唇,坐在椅子上没动。
  “为什麽想剪头发?”叶医生不知道瑾为什麽突发了这种想法,“你的头发这样子很好。”
  瑾沈著脸没说话。
  叶医生叹了口气,扑克脸的表情终於有了点变化,加上了几分无奈的神色,“他昨天拉痛你头发了?需要我帮你看一下吗?”
  “不,”瑾开口,神情漠然,“……我的父母今天晚上要来这里。”
  叶医生一开始愣了一下。韩家主人的客人往往只有两种:权势者和将被惩戒的人。无论瑾的父母是来这里与韩家主人谈商的官富之流,还是因为欠债或是叛变的失败者,这件事对眼前的少年来说都是极为尴尬的处境。
  叶医生和声道,“……你很久没有见到你的父母了吧?”
  瑾默认了。
  “很想他们吧吗?”
  “我的父母都已经死了。”
  瑾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极为冰冷。
  叶医生最後叹了口气,有些无奈,“我给你开一个发烧的证明,待会给你吃点热性的药,你晚上找借口不去吧。”
  “他要求我去。”
  “那看来就没有什麽我可以为你做的了。”
  “我想剪头发。”
  “你知道我不能。”
  “如果你给我开一个头虱的证明的话,我相信就算你把我头发全部剃光也不会有人在意的。”瑾的语气有些固执。
  叶医生有些哭笑不得,“我并不觉得光头会多为你的形象加分。”
  “我不喜欢的我头发。”
  叶医生看了他很久,可瑾的脸上没有一丝动摇,白大褂最後叹了口气,“……你知道,其实你还有别的选择的。”
  瑾闭眼,淡淡道,“……还有一年。”
  “你知道你自己,我也知道你。不用说一年,这里估计你连一秒锺都是不愿意待下去的。”叶医生一针见血地说,和以往闲散的口气大不相同。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瑾的眼睛,那种感觉让瑾感到十分不舒服。
  叶医生当时的眼睛里带著那麽一种夹杂著怜悯和高人一等的成分,这是瑾非常厌恶的。很多事情并不是他自己能够掌控地,而很多人却经常将他经历上的坎坷归赊到他人格上的堕落,这是令他在不明白的同时极为厌恶的。
  “你为什麽会这麽想,我在这儿难道不好吗?食物,教育,衣服,该有的我难道不是都有了吗?你又有什麽资格来左右我的评判?你那张名牌医学院的毕业证书?”瑾的语气有些歇斯底里,他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但他一看到面前这个男人那种面带怜悯的表情心中就有一种莫名的火气在燃烧。
  他经历过太多这样的评判了,男人,女人,老人,少年,很多人都带著那种鄙夷和可怜的神色看过他。这让他感到恶心。
  一旁的叶医生语塞了。瑾虽然被囚禁在这幢大宅里,他在这里享受的很多待遇可能是很多同龄人望尘莫及的。从物质上来说,瑾完全可以说是个少爷。
  他语重心长道,“但那并不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瑾的语气渐渐趋於平淡。
  “我只是想帮助你。”
  “呵,”瑾抬头对著叶医生冷笑了一声,“少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我有什麽想法!你以为自己又比别人高尚了多少?”
  他言毕起身,直接摔门离去,动作震得一旁桌上的几张文件都纷纷洒洒地飘落在了地上,俨然一阵暴风过境。
  回响著余音的房间里,只剩下叶大夫一个人坐在宽大的皮椅上一动不动,一向扑克般的表情很少有地流露出了一阵。空荡的房间中隐约回音著一阵低沈的叹息。
  “真的有那麽明显了吗……”
  
    
    ☆、囚爱16

  瑾回到房间的时候才发现男人已经不知道什麽时候回来了,一个人站在书房的落地窗边欣赏著南海的落潮。他习惯性地轻晃右手水晶高脚杯中的葡萄酒,心情似乎颇为轻松的样子。
  “主人,”瑾轻声道,上前轻轻地匍倒在男人身旁。
  男人转身,居高临下地挑起了瑾的下巴,眼神很从上至下将瑾观察了一遍,“我记得我说了让你准备一下。”
  “我已经清理干净了,”瑾顺从道。他并没有说谎。他今天在浴缸里坐了近三个小时,几乎把自己的皮都搓下来了一层,身上依旧隐隐作痛。
  男人的语气有些玩味,“穿得这麽寒碜,你的父母看到还以为我虐待你了。”
  “对不起,”瑾不知道男人在想些什麽,他平时习惯性穿白色的衬衫,虽然不是什麽贵重的布料,但也是用进口的布料手工定制的,用‘寒碜’这个词来形容并不是十分准确。因为他的行动范围也就是这个房间和房间到医务室的距离,他并没有其他种类的衣服。
  “脱下来,”男人淡淡道,语气里的命令语气毋庸置疑。
  瑾照做了,赤裸的上半身在秋日的空气中有些发颤。
  男人差人拿来了一些珠宝和瑾的衣物。家中的女佣们鱼贯而入,井然有序地端著放置著各种项链,脚链,耳环和衣物的银盘。
  男人随意地挑选了一串镶满钻石的脖链和一条精致的银色脚链,很难得地亲手为瑾带了上去。
  瑾一动不动,下意识地不想去看男人的动作。珠宝行也是男人手下的产业之一,所以他并没有少收到过贵重的宝石礼物。但男人的恶趣味往往就在这些礼物中得到了很好的彰显,他选择的这根项链更是和狗项圈一样,紧环在自己脖子上,胸前垂下来的钻石流苏一直延伸到胸口,冰凉的质感垂在锁骨上,带著一丝冰凉。
  男人揉摸著瑾精致的耳朵,指尖停留在了他的耳骨。他拿出了一个银色的软骨耳环。耳环十分精致,上面镶满了各色的细碎裸钻,显现出一个浅色的‘H’纹路,男人稍一用力,便将银环中央的细针穿了瑾的耳骨。
  瑾轻声抽了一口冷气,并没有抗拒。耳环穿过的地方渐渐涌出了一颗红色的血珠。暗红的血色在少年略显苍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妖冶。
  男人招了招手,示意一旁等候的女佣上前用酒精棉花为瑾处理了伤口。他站在一旁看著瑾默不作声的姿态,眼神有些玩味。
  “走吧,我想你的父母应该已经等急了。”
  瑾蓦地抬头看著男人,并没有动。他的上半身除了那串钻石吊饰毫无其它遮掩,一身的青紫淤痕和被掐肿的乳珠清晰可见。瑾不敢置信地看著男人,屈辱之色立刻充满了他的脸。
  男人见瑾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声音里带上了一层命令语气
  “我一句话不喜欢重复第二遍。”他冷眼看著低著头默不作声的瑾。
  瑾依旧没有动,赤裸的身体在房间的空气中微微颤抖。男人的表情变得不悦起来,上前直接揪住了瑾的头发想将其拖出门外。瑾整个人被大力向前拖到了地上,他匍匐著拉住了男人的手,已不再奢望用力挣脱,只是晦声哀求道:“求求你,不要这样……”
  男人停住了手中的动作,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这只小宠物低声乞求怜悯的姿态了,因为无论瑾再怎麽乞求也不会改变男人的任何想法。但今天的瑾和曾经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他半跪在地板上,身体无助地颤抖著,他看著男人的眼神没有了那种叛逆和恶意,只剩下无尽的无助和绝望。
  “求求你,不要这次……”瑾的声音有些颤抖。
  男人看著瑾这副可怜卑微的姿态,突然没有了践踏他自醉的心情。他不耐地松开了手,皱眉示意旁边的人拿来了一件新烫过的白色衬衫,扔到了瑾身上。
  瑾紧撮著手中的衬衫,恍惚间有些不可置信,他并没有想到男人会这麽容易地改变想法。
  “没有下次了,”男人沈声道,语气里带著一种莫名的烦躁。
  
    
    ☆、囚爱17

  谭家在国外的这几年其实过得并不是很好。
  谭父举家出逃时谭家的业务已经是摇摇欲坠,银行明面上已有的欠款数额也远远超过了贷款资格的额度,而地下钱庄早已对他逾期尚未填补的巨大金钱链发出了多次警告。情急之下,谭父只得以低价将自己手头现有的几辆私车和艺术收藏品卖给了黑市。而这笔钱在他们紧急办理签证和出境费後已是寥寥无几了。
  谭太太带走的财产多是她出嫁前便已有的存款,这笔钱虽然对普通人家来说可能是可以让他们过上几年温饱的款额,可对谭家人向来不菲的开销来说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给谭父放高利贷的地下钱庄是黑道所经营的,手段历来毒辣,所以谭家外出後也不敢使用自己真实的姓名和合法的证件,只得通过假名躲躲藏藏。因此无法以正当的渠道使用自己的银行账户或者经营企业,毕竟如果被移民局查处了猫腻後果往往是遣返,而这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死刑。
  谭家一开始便用他们的存款在国外租用了市区黄金地带的高级会所,并开始陆续向国外的人脉商议投资和借款。但是墙倒众人推,谭父没有多久就理解到了他们目前处境的严重性。不出数月,他们就因为无法承受高额的房租从高级会所搬迁到了处於更加平民地段的公寓,然後再次搬进更小,更差的房子里。辗转不足一年後,他们手头所剩的现金已是寥寥无几,而谭父也不愿冒风险去银行设立信用卡账户──先不提他们本身的信誉评估就不会让他们借到多少的钱。
  从未沾过阳春水的谭太太至此不得不第一次过上了没有保姆佣人的生活,还被迫开始为他人服务工作。
  谭太太虽然出身金贵,但由於家境殷实,她并没有那个心情去珍惜她视为理所当然的良好教育。她的高中生涯基本就是在高级会所和夜店中穿著名牌度过的,而大学也只是随意买了个文凭,她唯一的一技之长便是鉴定名牌的真假。
  说来也可笑,堂堂谭家的太太,由於并没有严格地接受过高等教育,在国外连语言都不通,竟然连应聘服务员都没有人愿意接受。最後她拉下面子,勉强通过熟人的介绍在ChinaTown的一个小娱乐会所找到了站台的工作。她每日战战兢兢,生怕被曾经熟识的人给认出。
  而向来高傲的谭父也不得不放下了自己的身段为自己以前看都不会看得上的小公司工作。由於他自视甚高,对自己所做的小工作并不是很上心,而对公司中的管理者也往往提出相驳的意见,在公司中并不是很受欢迎。经济危机席卷全球时一向反感他的HR部门经理毫不犹豫地将他的假名写进裁员名单。
  谭家被移民局搜查出假证时他们已经落魄到住在贫民区单间板房的地步了──那个区域一向是移民局的敏感地带,这个地区聚集的众多难民和非法移民对这些执法者来说就是他们腐蚀国家社会的蛀虫。於是谭父和谭太太便被毫不留情地搜查员重手重脚地押上了警车。
  谭家被遣返国内的第一时间就触动了韩家在海关的眼线。由於涉及金额较大,而谭家已经是完全败落,他们甚至没有了被拷打审讯的价值。毕竟,如果只是单纯地将他们投入到性交易或者器官交易黑市的话,地下银行并没有必要去破坏自己商品的价值。
  碰上这种无法偿还债务的债务人,韩家以往的规矩就是卖。而把人是以性交易者的身份‘租’给他人,还是‘卖’给他人,或者说是‘拆开来’供应给那些有需要的器官市场,就要看这些人的品相了。
  在黑白两道间浸淫多年的谭父自然明白韩家的厉害,他并不是没有听说过韩家现在当家的那位的狠戾手段,也没少从同行那儿听说过得罪韩家的下场。所以当他们全家并且被下人们以对待客人的态度恭迎进大厅的时候谭父不免有些不可置信,但又一想到那位阴晴不定的行事手段和一些关於他的血腥传闻後反倒更为战战兢兢不禁浑身冷汗。
  谭太太倒是早在观摩到韩宅的辉煌後早就将一切顾虑抛到了脑後。之前紧捂著自己儿子眼睛的手也如今变得有些不规矩,在管家凌厉的视线下才忍住了没有去触摸宅内摆设的艺术品。她仿佛又回到了自己从前那种金玉般的生活中,每日沐浴在奢侈品的光辉下,享受著佣人们的服务,高傲地盘踞於那些下层贫苦者的苦难呻吟之上。
  她贪婪的眼睛扫视著宅内的每一处角落:穹顶上的巨大水晶吊灯,古老肃穆的雕琢红木建骨架,潺潺流水的室内喷泉,一看便价值不菲的沙发桌椅……
  “这才是我该过的生活……”
  她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默念著,握著儿子的手的力道慢慢加紧,直到谭麟之大声叫痛了才发觉自己的失态。
  不同於对待以往的‘这一类客人们’,管家这次并没有将这三个人带去圈养著杜宾犬的後院,也没有带他们去设置著方便烤火设施的侧门,而是将他们地带到了会客用的大厅。中央的桌台上已经摆放了各式西点和午茶样式,从新鲜的水果到五颜六色的马卡龙,装有牛奶、咖啡、红茶和葡萄酒的银质器皿,一旁是小样的红糖、方糖、柠檬薄片、肉桂和精致的各式器皿,显然是上等的下午茶。
  谭麟之立刻被满桌的精致糕点迷晕了视线。正是青春期年纪的他想都没想便立刻上前伸手,却被一旁的侍从给紧紧地按在了他的座位上,力道丝毫不客气。
  “在主人出现前动手进食是十分不礼貌的,”管家面无表情地说,神情依旧不卑不恭。
  男人带著瑾来到谭家三口面前的时候他们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了。男人对怠慢了自己的客人并没有表现出丝毫抱歉,不紧不慢地来到了三人面前。瑾跟在他身侧,低垂的眉目中神情淡漠。
  瑾在进入大厅的那一刻就一直盯著沙发上的三人不放,然而谭父只是随意地瞟了她一眼便没有再注意过这个衣著华贵的少年,完全没有从他身上认出那个早已被自己所遗忘的儿子。
  而谭太太的目光却从瑾出现在她视野那一秒便紧紧地盯住了瑾脖间的钻石项链,眼睛中简直可以看见那种充满欲望的绿光。
  谭家三人在从海关被抓到被关押再到被送入韩家大宅开始便没有机会休息和梳理过,如今原本便是狼狈不堪的衣著和面色如今和背後华贵的装潢显示了极大的反差。谭父失败者的姿态,谭母乌花的妆容和同父异母弟弟蜡黄的脸色让瑾实在难以相信这就是曾经欺凌低贱他的家人。
  他们曾经一度高高在他之上,以极度傲慢的姿态显得遥不可及;而如今却像丧家之犬般垂丧著脸屈服於他人面前,这让瑾感到放松的同时却也同时让他的心变得更为沈重……他没有资格去鄙夷眼前这些人的卑微姿态,他并不比这些人干净高贵上多少。
  “好久不见,谭先生。”
  男人神态自若地坐在了谭家三人的对面,神态自然谦和得不像是眼前几人的债主,而是很久未见的老朋友。
  谭父回应了两句,语态很是僵硬。
  男人将眼前这些客人们的紧张和僵态视为无物,径直拉住了一旁少年的手肘,将他顺带著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瑾眼睛一直盯著眼前的谭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男人的动作,下身碰到男人大腿的瞬间下意识地想睁开这种带有情色以为的姿势。
  “怎麽害羞了,是因为看到父母的关系吗,”男人抚摸著瑾的头发,用刚好让在座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对著瑾低声耳语道,里面带著他一如既往的恶意。
  瑾挣扎的身体僵直在了原地,仿佛连空气都冷了下来。
  
    
    ☆、囚爱18

  “怎麽害羞了,是因为看到父母的关系吗,”
  男人用刚好让在座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对著瑾低声耳语道,里面带著他一如既往的恶意。瑾挣扎的身体僵直在了原地,仿佛连空气都冷了下来。
  男人毫不费力将瑾锁在了自己手中,用看似私密的语气在怀中人的耳边低声私语,一只大手轻轻徘徊在男孩的股间。
  谭父这才认真去看了男人怀中的少年的模样。瑾的身段虽然比幼时变得更为削瘦欣长,曾经带有稚气的面颊如今也因为成长和削瘦露出了棱角,但五官却依旧和曾经一般精致漂亮。谭父原本对这个不太经常见面的长子并没有太多的印象,还是从五官上依稀可辨别出自己前任妻子的轮廓才认出了这个已经和他失散六年有余的长子。
  一旁的谭太太‘啊’地捂住了嘴,另一只手随即捂住了自己一旁的儿子的眼睛,眼中的惊讶嫌恶言溢於表。
  男人满意地感到自己怀中人的身体猛然僵硬笔直,但仍旧不甚在意地和对面的谭父交谈著,仿佛他手中狎玩的男孩并不是对面人的亲子,而是抚摸著某条乖巧的宠物犬。
  “谭先生,我希望能和你沟通一下我们的债务问题。”
  “……我明白了。”
  谭父很快恢复了之前的沈静,他别过眼,尽量不想让自己的眼神落到对面坐著的自己儿子身上。当年事发的时候,由於事态紧急,他们所办理的临时签证价格极为高昂,他根本就没有将这个和自己没有多少感情的儿子考虑进去。他并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居然还活著……
  男人拿起了摆在他面前的一文件翻阅起来,瑾忍不住也看向了文档上的内容。男人一一细数著:“三千万元的原款,我们原定的年息为百分之三十。次年你应如期归还我三千九百万元的欠款,可惜你却却不辞而别了,之後通过拍卖和出售你的私人所有品,不动产和债券共计还有三千五百万余元。作为一个曾经的生意夥伴的份上我可以抹掉上面的零头,你这次消失的这六年,按照我们规定的年息计算,一共是一亿七千万。谭先生,请确认一下这份数额。”
  一旁的管家为谭父递上了同样的文件,谭父只是草略地翻阅了财产拍卖那一块的内容便合上了文件。结尾的数额已经不重要了,谭父知道那是一笔他无法支付的债务。
  “你的妻子很漂亮,”男人突然间说了一句,高大匀称的身体慵懒地靠在沙发上著看著对面的谭父,鹰眼中是令人无法捉摸的深邃。
  谭父的身体顿时僵硬了一下,只是回答了一句谬赞。
  倒是一旁的谭太太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居然红了眼,动作也不自然地跟著妩媚起来,完全没有了先前的畏惧。
  瑾在一旁冷眼已对,他已经无法再从这些人身上看到他们过去的影子了。
  他同父异母的弟弟则对著桌上的食物直了眼,一脸不满意的样子想脱开一旁谭太挑拉著她的手。
  男人对著眼中大放异彩的谭太太回以了一个礼貌性的微笑,“谭先生,如果你当年没有那样不辞而别,你太太出去拍些片子也许也能缓解你的财务问题。你看现在她的样子,在高等场所出售都会是一个问题,只能进器官市场了。”
  他做了一个惋惜的手势,面部却没有丝毫情绪动态,继续对著对面笑容僵硬的谭太太和谭父继续低沈道:“这样一比生意实在是有些愚蠢,真不敢令人相信是谭先生你的手笔。”
  谭太太前一秒还充满媚笑的脸立刻僵住了表情,而谭父更是沈下了脸。瑾并不陌生男人这种阴晴不定的姿态,只是对著自己那对向来高傲父母的卑微窘态冷笑。
  谭父和谭太太僵在原地,即使这两个人今年在国外受尽了欺凌和挫折,却也从未受到过这样直接的侮辱,但现在屈於人下也无法发作。
  这时,男人的电话震动起来,打断了两边的沈默。
  “对不起,我有一个电话,很快就会回来,”男人礼节性地做了一个敬请见谅的手势。瑾起身想随他离开这个令他感到压抑的空间,却被男人眼神示意坐在了原地,一时间坐在沙发上和对面的谭父谭母六目对视。
  直到男人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了众人眼前,谭父才开口打破了沈默。
  “这几年,为难你了。”
  和与那个人对话时的畏缩不同,谭父的语气比先前加上了一份镇静和长者的姿态,这令林瑾之感到反感。
  “托你们的福,我过得很好。”瑾淡淡道,回答中并没有什麽感情色彩。
  谭太太似乎并没有听出瑾话语中的嘲讽,只是佯装亲切地继续下去,“你过得好我们也就安心了,要知道这几年我们可是常常挂念你呢!现在可好,你长大了,懂事了,也能为这个家出一份力了。”两个人对话间根本没有提及瑾的名字,不知道是无意还是根本早就忘了。谭太太说话时双眼一直盯著瑾胸前的那串项链,眼中满目贪婪。
  瑾看著两人惺惺作假的姿态冷笑了一声,“谭太太你这话就有趣了。我不曾记得谭家有把我当做过儿子,现在又为何让我担当起一个作为儿子的责任?”
  “你!”谭太太立刻就维持不住表面的假笑了:“当年是谁养你喂你的?!当初要不是我在你妈死的时候同意领了你,你当初连口饭都没得吃!”
  “当初如果不是吃了你们那几口冷饭,我现在也不会在这儿为那几嘴饭还债。”瑾冷笑道。
  谭太太气的脸都发青了,却被谭父给制止住了,“你要是懂得当时的情形就不会这样想了,我们也有我们的苦衷。你现在生活地很好,这让我们还是很欣慰的。”
  “是啊,”瑾看了一眼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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