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惯性爱作者:左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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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的眼神渐渐涣散开来,似乎透过灯火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我可以叫你瑾之吗?”叶梓藤轻声道。
“随你。”瑾并不太喜欢别人用亲昵的方式称呼他,因为这些昵称让他感到女气。
“喜欢这里吗?”
“不喜欢,“瑾下意识地回答,否认在很多时候能够给他带来一种人权自由的快感,这是他被剥夺了很久的权利。但林瑾之看到叶梓藤沈思的表情後还是换了一个语气加了加了一句,“……我现在连小命都快不保了,没有心情去想这种事。”
言毕他趴在拱桥的栏杆上低垂著头,声音凉凉的听不出什麽温度。
两人间一阵沈默。
过了半晌瑾蓦地开口了,语气带著一份淡淡的疏离,“……我本来想,在我出来之後要先去祭拜我母亲的坟墓的。”
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自顾自地说道,“我以前每各月都会去,父亲从来都不会记得。哪怕是她一年只有一次的忌日他都不会去看她。”
“六年多了,我都不知道我还记不记得去看她的那条路了。也不知道那条巴士线路还是否运行。”
“估计那里已经很乱了吧。她一定很不开心,她是个爱干净的人……”
“……我好想她。”
瑾说著一些他都快已经忘记的一些细节和琐碎的事情,他其实并不知道自己是在对叶梓藤说话还是仅仅在自言自语,但是身旁的男人并没有打断他,只是轻轻环著他的肩膀,无言地倾听著。
末了,他们沈默了许久。
还没等瑾准备开口打断这尴尬的沈默,叶梓藤却突然将瑾紧紧地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他低头摩裟著瑾的侧脸,紧贴著他耳侧轻声说道: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会一直陪著你的……”
大手温柔地抚摸著瑾的後背,将少年完全拥入自己怀中。
瑾蓦地僵直了身体,并没有说话。
回到旅馆之後,叶梓藤为瑾做了例行的身体检查後便洗洗上床睡觉了。他已经有大半个星期没有好好地在一张床上睡觉了。
叶医生一直是一个生活很有规律的人,鲜少熬夜,如果不是提前为自己准备好了整整三升浓缩咖啡,他很有可能之前在开车开一半的时候就忍不住睡著了。摄入过多的咖啡因的後遗症是很明显的,此时他大脑晕沈,仿佛要裂开来一般。
他在躺下的那一瞬间就几乎被迎面而来的睡意所笼罩,闭上眼睛,只希望将清醒时的一切问题遗忘在无尽的黑暗中。
但不到一会儿,叶梓藤却被一阵冰凉给惊醒了。他感到冰冷的肌肤触感在他身上游走,一只手已经抚进了他大腿内侧,然後他的腰身处感到了舌尖蓓蕾特有的温热。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以为自己被鬼压床了,那他现在可以确定否认这个可能了。叶梓藤一把掀开床单,一手按下了床头灯的开关。他揉了揉额头,无奈地看著骑在自己大腿两侧的林瑾之。
瑾身上除了一条单裤一丝不挂,发梢依旧沾著水汽,滴落在透著红色的年轻肌肤上,显然是刚刚洗过澡。
“瑾之,你在干什麽?”
瑾的脸上丝毫没有被抓包的羞涩之意,准确地说,他几乎是面无表情地盯著叶梓藤的脸。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逐爱4
“这难道不是你想要的吗?”
叶梓藤重重地谈了一口气,却哑言相对。不得不承认,他带瑾离开的确有自己的私心。但他并没有把这种不要命的行为直接看做成肉体交易的筹码。
瑾看他沈默,冷笑了一声,低头继续著自己之前的动作。
这种刺激对叶梓藤实在是超过接受范围了,“等等!瑾之──我觉得你误会了什麽!”他语无伦次地说著,从瑾身边节节败退,但是下半身已经起了反应,他一把拉过被单,将腿中瑾的膝下抽了出来。实话实说,他的确对瑾有过一些幻想,但这种尺度他却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瑾之,我想我们之间有一些误会。”他喘著气,表情很严肃。
瑾不语,从叶梓藤身上分开,盘著腿坐在床的另一头无言地看著眼前的大男人。
“其实……我帮助你完全是出於自己作为医者的职业道德,你并不用想著用什麽去偿还。当然,可能也是有那麽一点个人因素,但是绝对不是这种性质上的──所以你没有必要把我的所作所为看做肉体上的交易──我并不是说你在用自己的肉体做筹码,完全没有!我的意思是──”经过几天几夜的疲倦和之前的刺激,连一向处惊不变叶医生也有些表达不畅起来。他捂著额头,不知道怎麽理清自己的语序。
“你做还是不做?”瑾打断了叶梓藤的话,声音毫无温度。
叶梓藤捂著眼睛尽量不让自己去看眼前的景色,虽然他已经在手术台上里里外外地看过很多次同样的风景了,这现在换了一个场景他却完全无法以平常的心态去对待这个他熟悉了六年的身体,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不自然起来,“其实,瑾之,未成年就和同性做这种事以後很容易对性事留下阴影,我个人并不是非常建议──而且根据我们的年龄差在你成年前做这种事按照当地律法是违法的,对你会有不好的影响,再者言──”
“──你不想做?”
叶梓藤看著瑾的脸色於肉眼可见的变化阴沈了下去,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刚刚自己说了些什麽。瑾并没有再多说,只是转身默默地跳下了床。
他是因为被拒绝在失落吗?叶梓藤以前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情况,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麽。难道他对我也起了反应?他被这个想法惊讶到的同时内心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成分。那我这样拒绝他是不是很没有礼貌?一秒锺不到,叶梓藤的大脑里飞跃了不止数个心情转变。
想到此他急急地拉住了瑾欲抽开的手,还没有掌控好力气就将瑾整个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一时间他又僵住了不敢动,支支吾吾地道了歉,然後拉低身影很严肃地说:“瑾之,其实这种行为也没有什麽错,你没有必要为此感到害羞。生理期有需要的是很健康的一种现象。你现在伤还没有好,我们就没必要……深一层地接触了,但是我还是可以为你提供一些帮助的,比如……”
他说著动作僵硬地把自己的手伸向了瑾的那里,闭著眼脑中恶补著自己为数不多的‘自助’经验。然而他的手在摸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他却愣住了──瑾的下身丝毫没有反应,连最基本地发热都没有。
叶梓藤张开眼去看瑾的表情,但是瑾只是低著头没去看他。
“你……平时做这种事的时候,难道没有……感觉吗?”叶梓藤尽量避开了‘快感’这个词。
“做这种事我只觉得恶心。”瑾淡淡道。
“那你是怎麽去做……这种事的?”
瑾的语气没有意思波澜,“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如果他有需要的话我吃点药就行了。”
叶梓藤揉了揉额头,他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他握著瑾的手,看著他的眼睛语重心长地说:“瑾之,你没有必要强迫自己去做你不想做的事情。”
瑾的身子下意识地僵硬了一下,却没有想开口的意思。
“你听我说,”叶梓藤让瑾抬起头看著他的眼睛,“没有人可以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再也不会有了。”
“……真的吗?”
瑾这才缓缓开口了,轻的几乎令人听不清的声音里带著几分质疑,无助的眼神仿佛走失的羊羔般令人心疼。
“再也不会有了,我保证。”叶梓藤轻轻地将瑾抱在自己怀中,动作十分温柔。
“……”
暖色的灯光打在瑾有些苍白的身体上,低垂的侧脸带著几分脆弱。
“……你,不是嫌我脏吗?”
“当然不是,”叶梓藤用微乎极微的声音叹息了一声,将瑾轻轻地抱在了自己怀里,语气柔和地仿佛在向一只受惊的小鹿细语。
两个人在昏黄的灯光中保持著这样的拥抱姿势沈默了很久。
末了,瑾轻声开口道:“你今晚可以这样抱著我睡吗……我的妈妈以前也会这样抱著陪我。”
“好,但在那之前……”似乎看到他的状态终於平静了下来,叶梓藤小心地将瑾平躺放在了自己的枕边,仔细地为他掖好被子,然後默默地拿著一个枕头挡在自己身前,不紧不慢地朝浴室走去,“……我要先冲一个冷水澡。”
瑾躺在床上看著浴室亮起的灯光,满脸恍然,显然完全不懂这个男人半夜洗第二次澡的意图是什麽。
第一个晚上叶梓藤睡得十分不自然,他自从三岁起就从来鲜少再和别人睡在同一张床上了。而他现在不但是和人近距离地分享同一张床,还是抱著一个人并将自己的手枕在别人头下,这让这个大男人经历了多年来的第一次失眠。正当他确定瑾已经睡著准备将手从瑾身边小心抽开的时候,却听到被窝中传来了一声微不可闻的抽泣。
“不要……好痛……求求你……不要……”瑾无助的声音低声哀求著,一张小脸因为痛苦和恐惧都蹙在了一起,显然是做噩梦了。
叶梓藤一开始想将他摇醒,但还是於心不忍,只得叹了口气抱紧了怀中的男孩,轻声在他耳边说著安慰的话语,温柔地抚摸著他轻轻颤抖的背脊。
说来也奇怪,瑾不一会儿就再度陷入了沈睡,而叶梓藤最终也因为体力过支,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安眠。
第二天叶梓藤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林瑾之吃力地将行李箱子压上盖子的身影。他正是被这个大力挤压重物的声音给吵醒的。叶梓藤并没有去打断瑾的意思,只是默默著看著他的动作。
瑾费劲地坐在箱子顶上用自己的体重将箱盖拉链完全拉上的时候才发现了一旁叶梓腾那双大张的、似乎已经观察了他很久的眼睛。
“我要走了,”瑾先入为主,“抱歉,我还是无法接受老男人。”
叶梓藤并没有瑾口气中的恶意所影响,只是淡淡道,“你说,我被抓到然後把你供出去和我被抓到然後连你的消息都没有,哪一种会让我死得更惨一点?”
“……”瑾恶狠狠地盯著叶梓藤的扑克脸,小脸一副“你狠”的表情。气势颇足地与其大眼瞪小眼“眼战”,最终还是焉了下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我饿了!早饭吃什麽?”
“厨房水池下面的冰箱里应该有旅馆提供的黄油面包和罐装牛奶。”
瑾往那边走去。
“我的牛奶要四十秒的。”叶梓藤翻了个身,继续补眠。
“……”
☆、逐爱5
之後的几天两个人相处地十分融洽,俨然其它许多交好的正常朋友。叶梓藤联系到了自己曾经在非洲做慈善矫正手术时结识的一个比利时医生,并通过他的介绍得到了布鲁日当地一家私人医院的实习。叶梓藤多年的经验和流利的语言很快就让他从实习转正,成为了一名颇受好评的全科医生和骨科专家。
瑾自然也有他自己的任务,在布鲁日的第二天叶梓藤就带著他去书店买了本法文版的《五百句常用荷兰语》。离开书店的时候叶梓藤注意到了瑾脸色的挫败,问道:“怎麽了,想再买几本书吗?”
瑾撇了撇嘴,“我本来想以後可以给人做法语家教的……”没想到现在来到了一个人口一半都已法语为母语的国家。
叶梓藤笑著道,“你可以教别人中文和英语啊。一定会很受欢迎的。”
“是吗?”瑾表情很严肃。
“当然,不过你得先把当地的语言学好,不然交流会受限制的,”叶梓藤摸了摸瑾的头发,“我留学过很多国家,相信我,适应并没有那麽难。”
“嗯!”瑾的眼神里充满了决心,瞬间开朗起来。
叶梓藤带著瑾看了几个当地房屋拍卖後最後和瑾在中央公园附近买下了一个小公寓。公寓有一个面对花园的阳台,可以看到布鲁日交错的水道和标志性的哥特教堂。
叶梓藤一开始想买一个有两个房间带花园的房子供自己和瑾一人一间分开睡,可是瑾却一直咬口以经济为理由让叶梓藤买一个小一点的公寓,叶梓藤一直没有松口答应。
但瑾最後只是很落寞地在叶梓藤面前故意露出了忧伤的神色说了一句:“他从来都没有让我在床上过夜……”後,叶梓藤瞬间败下阵来,同意了瑾的请求。
叶梓藤在办理了技术移民的手续之後便给瑾在当地的一所公校报名了,当然,两个人所用的都是他人的证件。瑾已经很多年没有和自己的同龄人打交道了,一时在学校里有些不适应,但是学校里的白种人都对这位亚洲面孔感到好奇。
瑾的学业丝毫没有过去几年的生活而耽误,他在国内接受的教育比比利时本土的教育要复杂上许多,除此之外他还通过自己在中文、英语和法文上的优势给班里的同学做家教,倒也十分受到同学的欢迎。
两个人的生活规律在不到一个月内就归回了正常人的生活轨道。叶梓藤每日都会早起为两人做吐司和火腿鸡蛋作为早餐。瑾总是想抢著干这些事,可是由於他自己从来都只是吃下人准备好的食物,导致他的每次下厨都以失败告终。早餐後两人会互相告别,叶梓藤会走路去自己工作的诊所,而瑾则搭乘巴士去学校。叶梓藤的下班比学校的放课时间早许多,所以瑾往往回去同学家做家教赚外快或者在图书馆写作业。在回去的路上他会顺便去便利超市购买新鲜的牛奶和食材,然後乖乖地到叶梓藤工作诊所的等候室里抱著牛皮纸袋等著叶梓藤下班。
然後两个人就会一起散步回家。
这种日子很简单,却是瑾一直想要的。
有一天瑾来到候诊室里坐了一个打扮很朋克的年轻男子。那个男子一头夸张的染白了的头发,左耳和右耳上都穿了不下四个耳洞,眼睛上还画著夸张的黑色烟熏眼妆,手上更是戴满来了夸张的戒指和狂野的金属手链。他一身紧身的黑皮劲衣,脚上的高筒黑靴上钉满了大大小小的银色铆钉。白发男子头顶著巨大耳机的重金属音乐声瑾隔著诊室都能听到,而且他还从男子微微露出舌尖上看到了亮银色的珠形蛇钉。他的五官十分精美,整个人透著一股妖冶的气质。
这种人,用瑾的母亲曾经告诉他的话来说就是‘流里流气的社会人士’,瑾很自觉地没有去坐他平时坐的离出口最近的位子,而是很安静地坐在了整个候诊室中直径距离那个男人最远的角落。
但事情却并不如他所愿,那个男人一看到他进来就很热情地摘下耳机冲瑾打了个招呼,“嘿男孩!医生们已经下班了,你还要看病得去急诊室啦!”
瑾摇头,表示他在等人。
“嘿嘿,难道你也在等你的男朋友吗?”白发男充满暗示性地给瑾抛了一个暧昧的眼神。
瑾像拨浪鼓一样地摇头。
白发男却笑得更暧昧了,“据我所知,这个诊室可是清一色的男医生,难道你想说你在等你的女朋友吗?”
正在瑾用故意装得很糟糕的荷兰语向那个白发男子表达“我的荷兰语很差,我听不懂你在说什麽”的时候,叶梓藤和他的一个同事走出了诊室大门,他隔著门就听到了白发男和瑾的对话。瑾看到他立刻上前躲到了他身後,隔著叶梓藤看著那个穿著火爆的外国佬,一副受惊小鹿的样子。
叶梓藤轻咳了两声,表情有些尴尬“请容我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弟弟,Johnson。”
“天哪,真是不好意思,我都不知道诊所里现在来了一个亚洲医生,”白发男子立刻大声道歉,“太抱歉了,小Johnson,你和你哥哥长得真是一模一样!”
瑾抬头看著叶梓藤和自己几乎没有什麽重叠的五官,深深地为白人的辨脸能力感到无奈。
叶梓藤的那位同事走到那个白发男子身前,带著几分歉意对白发男说:“对不起,我看你最近表演很忙,所以一直没有跟你说诊所里的事情。这位是我们医院这个月刚刚新招的医生,”高大白大褂转身看著瑾,笑得很和煦,“希望没有困扰你,他说话总是很心直口快。”
“你可让我糗大啦!”白发男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上前径直搂住了那个男人的脖子对著他的嘴直接来了一个略带惩罚意味的吻,然後大大咧咧地说,“我今天好不容易有空还等了你半天。今晚在Pomperlut订了烛光晚餐,已经快到预定时间了!我们可好久没有好好约会过了。”
瑾几乎被白发男子的大胆行为吓到了,更令他吃惊的是叶梓藤的那位同事丝毫没有推开这个庞克男的意思,反而很愉快地搂住了庞克男的腰。
瑾看到过这个医生很多次了,他平时一直都是标准的绅士,个子高大但是为人很内向,对所有人都十分有礼貌,在病人和同事之间都很受好评。正因为这样,瑾实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平时只穿西服正装和白大褂的男人会和一个钉满铆钉的庞克白毛男约会。
重点是……两个都是男人。
叶梓藤的同事并没有注意瑾脸上的异常,只是搂著庞克男宠溺地笑了笑,回头冲著叶梓藤两人挥了挥手道别就匆匆带著自己的恋人离开了候诊室,只留下面带微笑的叶梓藤和面色呆愣的瑾停驻在原地。
☆、逐爱6
回家路上,瑾出奇的安静,并没有像往常那样和叶梓藤兴致勃勃地说学校一天发生的事情。
“你还在想刚才的那两个人吗?”叶梓藤先开口了。
“……”瑾踢了一脚脚边的石子,“没有。”
然後又低声呐呐地问了一句,“……那两个人,是情侣吗?”
“不,”叶梓藤含著笑说,然後在看到瑾释然的瞬间继续接到,“他们已经结婚了。”
瑾刚刚放松下来的表情立刻僵住了,眼睛瞪地老大。
叶梓藤看到自己的轨迹得逞,笑得有些无良,“那个男的是酒吧里的驻唱歌手,他们认识的经过是一个很有趣的故事。”
瑾张大眼睛,似乎被叶梓藤的话语给吓到了,“男人也是可以和男人做伴侣的吗?”
“在比利时,同性之间是可以合法结婚的。”叶梓藤一面含著笑,一面观察著瑾的表情。
瑾抬头看著叶梓藤,表情惊讶地可以用受到惊吓来形容了,“真的?但这可是违背他们的宗教信仰的事情!而且他们怎麽生孩子?又怎麽生活?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吗?”
“欧洲社会中男女地位相较平等,不管是同性婚姻或异性婚姻生活都是差不多的。并没有国内那种男主外女主内的说法。再者言,欧洲人对传宗接代的思想并没有国内那麽根深蒂固,同性夫妇可以通过试管婴儿,或者领养孤儿来抚养孩子,有些丁克夫妇干脆可以完全不要孩子。欧洲人大多都不是独生子女,所以父母对这些也不会太过严苛。”
“……”瑾长大著眼睛表情十分纠结,似乎他的世界观被著短短几十分锺里发生的事情所颠覆了。他沈默了许久,表情很纠结地说道,“……那……你对我这麽好,难道也是在追求我吗?”
“你才发现吗?”叶梓藤依旧含笑。
瑾低头不语。
过了一会,他蓦地问道:“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
“你为什麽会喜欢男人……是天生的吗?”瑾的表情纠成了一团,明显无法理解这种思想。他所认知的同性关系是一种以肉体交易支撑的不平等关系,从来没有过爱情的成分在其中。而同性恋在他几乎知道的所有宗教中都是一种罪恶的存在,耶路撒冷和梵蒂冈等圣地仍旧禁止同性情人进入,而他更听说过教堂曾经对同性恋的公然迫害,其中就包括了叶梓藤很喜欢的奥斯卡王尔德。
“不,我以前只谈过两次恋爱,都是女孩子。对你是第一次。”叶梓藤并没有保留自己任何的过往经历,瑾在听到的瞬间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那……又是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叶梓藤哑笑。
“你为什麽会喜欢我……不会觉得恶心吗?”
“瑾之,”叶梓藤认真地看著林瑾之,语重心长道,“我喜欢一个人,并不仅仅是因为一些生理上的东西,就像爱和性事两回事一样。我喜欢的是你,和你的性别无关。”
瑾双眼看著叶梓腾说不出话来,脸颊有些充血。
“而且──”叶梓藤突然拉长语调很神秘地说道,“难道你不觉得医生和病人这个设定很有爱吗?”
“……“
瑾一脸‘我不认识你’的表情看了叶梓藤很久,脑中对叶梓藤的所有过去的品行端正的印象开始无声瓦解。
晚餐後,叶梓藤早早地就上床休息了,他拿著一本新买的短篇小说集正在阅读。瑾爬上了床,隔著书紧紧盯著叶梓藤的脸,看得叶梓藤都不好意思假装无视了,只得放下书本无奈地看著林瑾之。
瑾自从在宾馆那次後就再也没有主动向他性暗示过,他们之间每天除了半夜会相拥而眠外什麽事都没有发生,清纯地让叶梓藤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国中时代。而如今瑾这麽直白地盯著他直看,让他一时间有些没法适应。
“瑾之,你在看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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