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怪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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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或许医院聘的人还有些没到吧，暂时就只有我们三个，具体的工作，还请你安排一下。”那个娇小可爱的小护士恭敬的对夏亿道。
　　　　夏亿心中美滋滋的享用了“主任”的称呼，不过嘴上还是很虚伪的道：“哎，苏护士，我不是说别叫我主任嘛，直接叫夏医生好了！”
　　　　说着夏亿看那鸭嗓子没有自我介绍的意思，于是头转过去对那个鸭嗓子道：“还不知道这位怎么称呼，可以自我介绍一下吗？”
　　　　“我？你问我啊？哈哈哈哈……”那鸭嗓子好像遇到了什么吃惊并且好笑的事情一般，嘴张得可以吞下一个鸡蛋，毫无礼貌并且肆无忌惮的狂笑了起来。
　　　　自己一个人笑了一会，直笑得夏亿和苏梅恨不得把她踹倒在地上狂扁一顿的时候，她终于觉得一个人笑很无趣，捂着肚子停了下来，没好气的道：“我可不是你们这里的护士，我只是刚刚在金碧辉煌下班，顺道来找小王医生而已，既然不在，那就找你吧，你也很帅啊，还是个主任呢！”说着还朝夏亿抛了个媚眼。
　　　　夏亿本来被她这声音搞得欲生欲死的，不过不得不说这鸭嗓子光看身材很有料，顿时被她电得跳了一小跳，不过很快反应过来：“啊？！你不是这里护士吗？你在附近别的医院工作？金碧辉煌？怎么听起来像个夜总会啊？”
　　　　“嗨，帅哥哥，我们金碧辉煌你都不知道！看来你是第一天到我们万桂镇啊，这里政策上不允许开夜总会的啦，我们金碧辉煌可是镇上最好的KTV了，对面那个红河KTV即使新弄了几个嫩鸡来也远远比不上我们，你看看我这身板就知道了，哪是那些飞机场能比的，要不要晚上来光顾一下，到时候点我陪唱就好了，我在那里叫粉红天使，全套服务可以给你打个八折的，看你这么帅，如果通宵的话我不另外加你钱的！身上就是我的工作服啦，很对你胃口吧，我还有好几种别的款式的，到时候任你挑喔！”说完就扭着屁股走了出去。
　　　　夏亿和苏梅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原来搞半天是个应召女郎，自己还以为是个打扮另类的同事，搞不好就是下班的时候没换衣服直接回家了，还真是豪放啊，不过想想据那个中年大叔说这镇上就这么点人，估计她名声早臭了，也不怕别人知道了，或许这里所有做这行的女子都半公开化了吧，就差发个上岗证了！想到一路上那么多KTV，夏亿心里释然。
　　　　“算了，既然暂时没有其他人，那我们先开工吧，呵呵，就剩我们两个新人，我更是对这里什么都不熟悉，要是来了病人，我什么东西都不知到，还真不好办呢，赶紧带我先熟悉一下环境吧！”夏亿故作镇定的说道，其实他心里早就郁闷得要死了，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做个领导该干吗，只好先把工作做起来，见招拆招，随机应变了，实在不行再打电话问问那个李副院长！
　　　　“对了，夏主任，这是王医生留给新来医生的大门钥匙和医生办公室的钥匙，就先交给你吧。”苏梅递给夏亿两把钥匙，解释道，我昨天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原来的主任，也没见到主任办公室在哪，要不你打电话问问总部？”
　　　　“额，是这样啊，那就等会人来齐了再说吧！”夏亿郁闷的接过钥匙。
　　　　接着苏梅带着夏亿转了一圈，分诊部还不算太小，一个只有40平米的输液大厅，摆了几排输液用的长椅子，角落上挂了台25寸平面电视机，下面摆着一台半新半旧的某三流品牌的柜式空调，刚才苏梅出来的隔间是护士值班室，对面就是护士站，护士站里面一个十几平米的配药间，护士值班室隔壁也就是护士站斜对面是个十平米大小的注射室，没有抢救室和留观室，也没有换药间，急诊手术室，甚至没有看见药房和收银台，大厅隔壁就是医生办公室，办公室有个内间就是医生值班室，医生办公室隔壁居然挨着卫生间，这卫生间居然没有分男女，是个单间，谁上谁关门，里面靠墙有个蹲坑式的隔间，隔间外面紧挨着有个男士小便池，对面是个洗手盆，水龙头也不是感应式的，这在夏亿看来很不符合卫生标准，而且男女不分也就算了，居然也没有为肠道疾病的患者单独弄个卫生间，到底是个不上规模的小小分诊部，不上规矩的地方不少。虽然很多不符合要求，不过也没办法认真去理会了，将就着吧，等将来扩大规模的时候再慢慢改善吧，夏亿心里如是想。
　　　　没用10分钟就转完了，唯一值得称道的就是医生值班室和护士值班室各自带了个小盥洗室，里面虽然只有一个淋浴喷头、一个洗脸的面盆和一个抽水马桶，不过已经很人性化了，而且墙上还安装着电热水器，虽然是个杂牌的，不过也差可告慰了！
　　　　只是夏亿发现还真没主任办公室，估计自己就和其他医生一起呆在医生办公室里了，不晓得总共几个医生几个护士，看这地方不算太小，如果自己也参加值班，至少应该有三个医生四个护士（医生值三班护士值四班）才对，夏亿心中有些忐忑：“还真没管过这么多人！”
　　　　夏亿将东西先放进医生值班室，换上工作服，和苏梅两个人回到大厅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这苏梅刚从卫校毕业也没多久，社会经验无限趋近于零，夏亿很快就知道了苏梅的所有底细，包括现在还没有男朋友都问出来了，而他自己的一切也有删减的兜了个底朝天，凡是关于撞邪的事情一件都没讲。
　　　　当苏梅得知夏亿是因为见义勇为误打领导才不得不离开S市的大医院，也是一阵唏嘘，不过看向他的目光里明显多了些崇拜。”叮铃铃，叮铃铃……“两个人眼看就要无话可谈没话找话的时候，依然没有一个病人上门的空无一人的大厅里突然响起了电话铃声，苏梅小跑过去拿起大厅墙上挂着的电话，说了两句就喊夏亿过去接，原来是李副院长打来了，在电话里，李副院长亲切的声音对夏亿道：“哎呀，小夏啊，没想到你这么早就到了，我还怕打早了呢，市区离那里可不近，到底是年轻人啊，有朝气，责任心强，很好啊！”
　　　　“哪里哪里，我也是刚到没多久，”夏亿谦虚道，“对了，我想问问怎么其他同事还没来上班，还有这里怎么没有药房啊？还有很多设施都不齐全，抢救室啊手术室也没有。”夏亿本想说没有主任办公室的，想想还是挑要紧的先问了。
　　　　“哦，我就是要跟你说这个事的，因为现在人才难得嘛，我们医院这次在周边乡镇开的分部一下子又多了些，人手严重不足啊，你们那暂时就你和小苏两个人，反正你们没地方住，就暂时以医院为家嘛，年轻人嘛，事业为重，我们年轻的时候整天就呆在医院不回家的。”李副院长开始苦口婆心，“你们分诊部嘛，暂时主要就是要为我们医院扩大影响，你们就处理处理一般病人就可以了，要是真有复杂的、需要手术的可以转到总部来嘛，据之前小王说你们那的病人主要就是一些外伤的，头疼脑热的，你不是以前干外科的吗，外伤你拿手啊，感冒发烧也不复杂，我相信你能胜任那里的工作，昨天忘记说了，药全都在配药间里，年轻人，好好干，我很看好你的哟！”！“啊！”夏亿差点被这李副院长的话给雷死，差点就在电话里来了这么一句，不过最后还是放在心里说了，接下来也没听见那死老头说了些什么，直到挂断电话，夏亿还有些缓不过神来。
　　　　“搞半天这里就两个人啊！我的直属部下居然只有一个苏梅！”夏亿心里狂郁闷，竟然只比光杆司令好一点点，来之前的美丽幻想立即被这残酷的现实击得粉碎，“我靠啊！那我不是天天上24小时，要是三个月后还没有新医生来，我转成正式工不是要一个人在这干上三年！”
　　　　无语了无语了，夏亿怒了，真的怒了，一没手术室二没换药室，甚至连个给病人躺的床也没有，自己这个外科医生在这屁本事也施展不开，搞不好连缝合用的针线都没有！
　　　　夏亿刚要跟苏梅打个招呼，也告诉她真相，劝她一起撂挑子闪人，直接跑回N市去辞职，突然一个小混混打扮的满身鲜血的年轻人背着个同样满身鲜血的人冲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惊慌失措的女孩子，哭叫着：“医生！医生！快救人！快救人！”
第六章　奇怪的病人
　　　　　　　　　　　夏亿心中一震，暗道糟糕：“这破地方别说急诊手术室了，就连个换药室都没有，这三个人包括那个女的都是一身鲜血，十之八九是受了外伤，怎么办？！不会第一天第一个病人就出个医疗纠纷吧！”
　　　　因为现在这个时代，网络媒体发达，社会舆论对于医生是不利的，一般出了什么事老百姓都是会认为医院方面不对，毕竟患者总归是弱势群体，很少会有人认为是患者无理取闹，的确除了少数医闹之外很少有人瞎闹的，只是现在只要出了问题，患者一般都不会善罢甘休的，比如现在这个情况，要是夏亿跟这些人说这里根本没有进行外科手术的条件，万一死了一个或者延误了治疗时间，导致病情恶化，人家才不管你这里到底是不是真的没有条件治疗，肯定会说夏亿见死不救，毕竟这里又不是黑门诊，是个正规的分诊部，看起来地方还不小，要说连个换药室也不具备，鬼才信，最后出了事肯定是要闹的。
　　　　夏亿这时也顾不得多想了，救人要紧，赶紧上去搭了把手，帮忙将那混混模样男子背上的人放在大厅的躺椅上，问道：“不要急，慢慢讲，怎么回事？哪里受伤了？说清楚了才好治疗啊！”
　　　　那混混模样的男子和那女孩子可能刚才跑得急了，此刻正努力调匀呼吸，却说不出囫囵话来。
　　　　夏亿嘴上在问，手上也没停，迅速的翻开躺着的男子的眼睛，翻开的一瞬间，夏亿看见他瞳孔受到光线收缩了，还好，还有光反射！
　　　　夏亿接着查看了呼吸，脉搏，心率，摸了下额头，也不发烧，让小苏护士拿来血压计测了血压，120/80mmHg，血压也正常！
　　　　看到这人生命体征样样平稳，夏亿这才松了一口气，开始进一步仔细检查。
　　　　很快夏亿发现这人虽然全身上下都是血，可是并没有急性失血的表现，擦去脸上的血之后脸色挺红润的，全身上下检查了一遍，衣服倒是砍得一条条的，却没发现有任何伤口。
　　　　这时候夏亿脑子里立即想到一个可能，这人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他受的应该是内伤，说不定头上挨了钝器重击，夏亿记得好多黑帮片上两帮人火并的时候有些拿西瓜刀的，有些却是拿钢管的，想到这，夏亿仔细的翻看了这人的头皮。
　　　　这时候夏亿才注意到这个人留的是一头长发，染成了好几种颜色，沾染着血迹，就像一个调色盘，头皮虽看不清红肿淤青，但是却也没摸到什么血肿。
　　　　“奇怪！”夏亿有些疑惑了，“到底哪里受伤了啊？！”
　　　　赶紧照着神经科的方法检查了一下，也没发现有颅内出血的神经征，虽然无法唤醒，不过对疼痛还是有反应的，根据这种表现，昏迷程度只是浅昏迷而已。
　　　　夏亿这下彻底的放心了，抬头看看气还没喘匀的那两个人，皱眉道：“他怎么昏过去的？当时什么情况？”
　　　　说来话长，实际上从这一行三人进来到夏亿检查结束，总共也就一两分钟，那两个人的确还有些喘，不过那个混混模样的男子体力明显好于那个女孩子，先开口道：“医生，是这样的，我们是电影《血色桂花香》剧组的演员，因为你们镇的后山上挂花树多，符合剧本要求，所以这几天我们剧组特地开到你们镇上拍戏的，昨天夜里拍了几场黑帮火并和追杀的戏，噢，对了，我们身上的不是人血，都是拍戏用的道具，呵呵，医生你别怕，我们都不是坏人！”
　　　　“挑重点说！”夏亿虽然刚才心中的确以为他们不是什么好人，不过还是赶紧打断他的跑题。
　　　　别说夏亿穿上白大褂还是很有型的，说话很有医生的派头，那人赶紧抱歉道：“哦，对不起，是这样的，我们拍戏拍到天快亮的时候，导演说等会天亮了光线就不对了，叫我们抓紧赶工，我们就分了两个组，我们这组拍内景，租了山上一个老式的院子，就是院子里种了很多桂花树那种的，我们拍的这一段讲的是我们追着耀哥和他马子砍，一直追砍进那个院子，耀哥和他马子躲进院子里的桂花树丛中，我们没发现他们，然后就离开了，耀哥等我们走后就带着他马子从后门逃了。”
　　　　原来是在这拍电影的剧组，这人嘴里的耀哥和他马子估计就是这个昏迷男子和那个女孩子了，夏亿心中有些好笑，心想这人入戏还没出来，连称呼都还是戏里的，不过他脸上还是一副严肃的样子，截断那人的话道：“你就挑他昏迷时的状况说，比如他什么时候昏过去的，当时是什么情况，他有什么表现，比如有没有抽搐、口吐白沫之类的症状？虽说他现在没有生命危险，可是拖久了我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状况！”
　　　　这时那女孩子气也喘匀了，代替她那个答非所问的同事道：“不好意思啊医生，这徐进是我们剧组出了名的慢性子，跟他讲不清楚的！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和耀哥，哦，就是和他！”
　　　　说着女孩子指了指躺在那的男子接着道，“当时我们躲进那老式院子的桂花树丛中，他拉着我往里钻，刚走了几步，突然他就大叫一声倒下了，我怎么叫也叫不醒，因为徐进记得镇上离我们摄制组最近的地方有个分诊部，就是你们这，就赶紧给送过来了。”
　　　　夏亿立即就觉得不对：“你说你们天快亮的时候就出事了，今天我天亮起的床，当时才凌晨四点半，怎么现在都要九点了才把病人送到这里？这中间这么长时间怎么没送医院？”
　　　　那女孩子见夏亿这么问，顿时有些惊慌，虽然满是血迹的脸上惊慌的表情掩饰的很好，可是夏亿是干什么，出于医生察言观色的职业病，还是很准确的捕捉到了，顿时心里一紧：“看来今天这件事有很大的问题，得处理好了，别把别人身上的腥味沾到自己身上！”
　　　　这时那个叫徐进的倒是很镇定的道：“喔，是这样的，剧组的车子在山路上抛锚了，我背着他跑跑歇歇一路好不容易跑过来的！”
　　　　“鬼话！”夏亿心想这徐进简直把我当白痴了，这家伙看起来瘦的跟猴子似的，竟敢在这胡吹说是背着个六七十公斤的成年男子在山路上跑了几个小时赶到这里，然后只歇了两分钟气就喘匀了，他当他是铁人赛世界冠军啊！
　　　　反正这昏迷男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夏亿决定还是先把事情搞清楚，别被人给利用了！
　　　　记得前几年第一次晚上在急诊室值班的时候，有个人跑来说肚子痛，还说以前有肾结石，让夏亿给打杜冷丁止痛，当时夏亿刚工作，只晓得照着书上写的处理，对于肾结石要打杜冷丁止痛也的确在书本上学过，就准备开给他了，后来发现这人头上都没疼的冒汗，也没在地上打滚，严重不符合书上对于疼痛程度的描述，于是让他去验尿和做B超证实一下，结果这人拿了化验单就没回来！
　　　　后来夏亿听一位高年住院医生说这种人就是瘾君子，过来骗麻醉针打的，这种人他每个月都能遇见好几个。
　　　　果然后来夏亿也经常遇到，有说朋友肚子痛要买回家的，有说自己有癌症要打止痛针的，理由千奇百怪无奇不有，甚至有些连完整的一套病历都有。
　　　　最搞笑的是有个男的说自己是个基佬，而且是扮演女性的那一个，晚上第一次和男朋友，怕到时候自己疼得受不了，要买盒吗啡片剂事前吃了止痛，夏亿当时憋得肚子痛，婉转回绝赶走这家伙之后，一个人躲在值班室差点没笑得岔了气。
　　　　夏亿心想这三个人绝对有古怪，事情不简单，别是情杀或者谋杀未遂犯罪人反悔又想救人或者跟剧组的的潜规则有关之类的，虽然自己既不是警察也不是八卦小报记者，可是既然这事被自己遇上了，那就不能让自己被牵连进去，夏亿决定再问一遍，要是这两人再不说实话的话就报警，而且看这徐进的身子骨也不像什么特能打的，就算翻脸了自己估计也不怕。
　　　　于是夏亿指着昏迷的那个“耀哥”对那徐进道：“你挺厉害的嘛，还真看不出来你能背着这么重一个人跑上几个小时，我看如果你不能跟我说清楚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想我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打电话叫救护车将他送到总部进一步治疗，同时按照医疗程序，在遇到可疑事件时我必须要向上级汇报，或者我们领导会报警，我想你们是故意想惹官司上身吧，到时候你们这个什么《血色桂花香》剧组想不被人关注也难了！”
　　　　徐进知道自己的确谎话编的不圆，被这医生识破了，呐呐的道：“医生，你这是说哪去了，我们真不是坏人，我也不是有意骗你，其实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说，唉，江玉，还是你来说吧，当时的情况你最清楚。”徐进让那女孩子替自己说。
　　　　那江玉略想了一下，可能是在脑子里想着怎么措词，然后对夏亿道：“是这样的，我说的都是我当时见到的，虽然无法置信，不过医生你一定要相信我。”
　　　　江玉顿了顿继续道：“刚才我也跟你说了，当时我们躲进那桂花树树丛之中，没走几步，突然我就听到耀哥一声大叫，然后就看到他瞪着眼睛软倒了下来，一脸的惊恐，好像看见了什么可怕之极的事情一样，我当时顺着他的目光一看，什么也没看见，当时起了雾，能见度不高，我又害怕，心想不会是撞邪了吧，于是赶紧喊他，结果怎么也喊不醒，我以为他死了，就跑出去告诉摄影师他们，让他们把人从树丛里拖了出来，这才发现他还没死，很快整个剧组都知道了，徐进说这里好像有个什么分诊部，导演就说赶紧把耀哥送来抢救，因为徐进即会开车又认识进山出山的路，而我平时因为演耀哥的女朋友，挺熟悉耀哥情况，于是导演就让徐进和我送，我们真的是一点都没耽搁就上路了，真的，你看我们连戏服都没来得及换下来。”
　　　　江玉将衣服扯起来给夏亿看，结果夏亿抬眼一看，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到了，原来江玉身上的戏服是个的马子穿的那种衣服，本来料子就不多，因为拍被追砍的戏又割得一条一条的，现在被江玉这么一扯，顿时露出大片的来，夏亿赶紧非礼勿视，移开目光。
　　　　那江玉也发现不妥，赶紧整了整衣服，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挡不住什么，她也无所谓，干脆就不去管了，继续说道：“结果我们顺着进山的山路一路往镇上开，可是开来开去老是绕回半山腰那个院子门口，因为山上雾气重，看的不是太清楚，我们一开始几次还没发现是同一个院子，因为山上这种院子有不少，后来又一次路过的时候我看见那院子门口有个人站在那朝我们招手，笑得很骇人，我被吓得一激灵，跟徐进停车一看，居然就是我们拍戏租的那个院子，我们两个吓坏了，徐进说是遇上鬼撞墙了，搞不好永远开不出去了！”
　　　　江玉有些后怕的捂着心口，说道：“我们都快绝望了，不过还是不停在那绕圈，希望某一次能绕出去，幸好，后来又绕了好几圈之后，雾渐渐散了，我们也终于没有再绕圈，顺利开到了山脚，结果正松了口气，却发现车子没油了，原来我们绕了几个小时山路，居然把油都耗光了还没注意，后来只好让徐进背着耀哥跑，跑跑歇歇，一直到八点多才遇到一辆从山上下来的土三轮（一种烧柴油的三轮机动车，是我国一些落后乡镇进城用的交通工具），给了那司机三百块，才肯带我们过来，而且离这还有好几百米就把我们扔下了，说是一大早的带个半死不活的人去医院太晦气，他会走霉运，剩的这段距离叫我们自己跑，他也不用到医院来，霉运也就少了一半，于是后来的你也都知道了！”
　　　　说到这里，江玉有些无奈的和夏亿笑笑，然后没好气的对夏亿道：“我们觉得这事太过匪夷所思，你又是个医生，肯定不信这些，说不定以为我们在编瞎话，报警把我们抓起来，于是快到这里之前我和徐进就商量了隐瞒这件事，谁知你这么不好骗，不去当警察还真可惜了！”
　　　　夏亿在江玉说话的过程中一直仔细的在听在想，试图寻找一些不合理之处，也时不时的看看徐进和江玉的表情，听完之后，夏亿觉得虽然好像很不可思议，不过江玉说的理由已经可以让人信服了，至少让夏亿信，因为夏亿自己也撞过邪，而且那江玉说到最后和徐进两个人都是如释重负的样子，因该是完全讲了真话之后放松了下来，夏亿决定相信他们，还是先处理病人要紧。
　　　　正在夏亿将目光从江玉和徐进那收回，准备再进一步的检查一下病人的状况时，一直安静在旁边听故事的苏梅突然用力扯着夏亿，夏亿转头一看，苏梅正一脸的惊恐，眼睛睁得滚圆，嘴张老大的却讲不出一句话来！
　　　　夏亿顺着苏梅的视线一看，那躺在椅子上的耀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起来，背对大家，正抬头不知道看着什么。
　　　　夏亿顿时也吓了一小跳，为什么说一小跳，因为以前他也遇到过昏迷病人突然自己醒了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