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鬼怪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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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不知道会少收多少。
　　　　不过偶尔也有例外，比如上个月镇上有两个帮连续几天发生械斗，伤了不少人，正好大部分伤的不重，不仅仅这里收入大增，就连镇上其他私人门诊都分到了不少外伤病人，大赚一笔，所以这种时候就可以发笔小财补贴补贴，就当是奖金了。
　　　　夏亿当时问那王医生为什么好好不干了，王医生说是在这工资待遇还行，人也自由，可是没什么前途，因为小镇就这么大规模，病人就这么多，除非天天有帮派械斗火并，这里收入才能明显增加，不过总部又新的投资，指望靠这种非常规收入来扩大分诊部规模是不现实的，至少十几年之内肯定没指望，而且这里病种单一，除了外伤就是头疼脑热，在这呆久了，肯定连病都不会看了，更郁闷的是，王医生在这三个月居然遇到了四五个不明原因昏迷的病人，多数都是自己醒的，至于为什么昏迷，有目击者的都说是病人自己突然大叫一声倒下的，很多陪着来的还神秘兮兮的说是撞邪了，这个镇是鬼镇之类的话，王医生虽然不信，不过遇得多了心里也有些发毛，于是思前想后最终还是没有正式签合同，另谋出路了，现在王医生在W市一个私人医院上班，虽然没这里钱多，也累，不过心里踏实，夏亿也深以为然，心想等自己将吕海的事情了了也赶紧另谋出路算了，这地方的确没有李副院长描述的那么前途远大，光是现在这么多和李副院长吹牛不符的现实情况就已经让夏亿很不痛快了，经过了一个星期，夏亿也没有刚开始那会将这里当做事业转折点的幼稚了。
　　　　用王医生的话说：“这里只适合养老，要是我以后退休了，我或许会再来干几年。”
　　　　这些都是题外话，眼前夏亿还顾不上这些，至少在吕海说明原委之前，夏亿还得呆在这里，不为别的，光是人家吕海告诉自己这么多事情，并且大方的将他自己门派的修炼法门拿出来给夏亿修炼，这些情夏亿就得还，看过黑玉简之后，夏亿很清楚鬼界有无数鬼族因为没有修炼功法只能沦为游荡在鬼界的孤魂野鬼、行尸走肉，更惨的沦为一些修炼吞噬法门的邪恶鬼族的养料。
　　　　不过眼下最紧要的事情，还是先弄醒徐进，这已经是夏亿第二次碰见昏迷的病人了，第一次是耀哥，不过当时他自己醒了，而且失去了那一段的记忆，所以包括他自己都没人知道他当时到底怎么昏过去的，又是怎么醒的，并且连他们被吸进鬼界之后的见闻也一起遗忘了，现在只有先弄醒徐进，才能知道原委。
　　　　并且，在和吕海保持联系之后，夏亿也知道这万桂镇的所在其实在鬼界的对应部分是一座山的山脚，只是那山并非万桂镇镇上的那座，据说鬼界那座山足有万桂镇镇上这座山的数十倍高大，吕海当年和镇上人大部分被杀之后只要成为鬼族的基本上都被吸入了鬼界相对应的地点，所以这些互相熟识的新鬼族很快就在鬼界重新建立了万桂镇，在鬼界站稳了脚，所以吕海口中的鬼镇既是指这万桂镇，也包括了鬼界的那个同名小镇，只要是在万桂镇上死去的人，一旦成为鬼族，就会进入到鬼界那个同名的镇子，由吕海照顾，所以吕海虽然最近二十几年因为寻找夏亿减弱对这个小镇的关注度，不过他也找了手下注意了这里，所以基本上镇上发生的重要一些的事吕海都是知道的。
　　　　可是夏亿却记得吕海上次否认了耀哥的事和他有关，那也就是说吕海包括吕海的手下都没有出来吓人，并且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那么，耀哥和这徐进到底是不是看见鬼吓昏的就不一定了，或许有别的原因，加上王医生说的那些奇怪的昏迷病人夏亿也问过吕海，吕海表示也全都不是他的人做的，夏亿直觉这镇子上出了问题，而弄醒徐进，或许就能找到线索。
　　　　按照昏迷病人的一套诊断流程，夏亿仔细的检查了徐进，和那天的耀哥一样，没有任何外伤，身上的血和破烂的衣服估计也是拍戏造成的，生命体征平稳，就是无法唤醒，于是只好问问耀哥怎么回事。
　　　　这耀哥原名徐其耀，因为和多年前苏北某城市被抓的一个极其堕落腐败的大贪官同名，所以不喜欢别人叫真名，加上他天生一副老K脸，经常演分子，出了点小名之后圈子里的人也就称呼他耀哥，本来徐进这事还轮不到耀哥出手，好歹他也是小有名气的明星了，不过一个星期前三个人回剧组之后，全都记不得当天的事情，还是其他人告诉了他们之前从江玉和徐进嘴里听说过的事情经过，同样的恐惧和心里那份说不清道不明的同病相怜的感觉到让他们三个成为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在多方面了解当天的情况之后，他们心中疑虑重重，甚至还找了山上的道士给耀哥驱过邪，一直安稳了一个星期这才慢慢的将那件事淡忘了，谁知今天也是夜里拍一些追杀戏，只是这次是耀哥上次逃过追杀后带了大队人马反过来报复的追杀戏，追杀和被追杀的双方互换了一下，而徐进作为当年追杀耀哥的一个小喽啰，戏份很少，很快就被耀哥追上，一刀砍翻，本来没他什么事，可是那个扮演被耀哥反追杀的大佬的演员也是一个小有名气的主，出名之后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瘦的跟猴似地，当时也是一路往山上追，突然那演员被一阵山风一吹，就趔趄了一下扭了脚，还剩下不短的一段路才能跑到预定地点，眼看《血色桂花香》这部戏还有几天就要杀青了，男一号女一号的戏为了赶时间配合档期都基本拍完了，剩下几天要拍的戏不少都是有他和耀哥这些配角的，要是整个剧组等他伤好再拍，那损失太大了，于是导演就打算找个跑龙套的打扮成他的样子拍些远景，露脸的就让他自己上阵坚持一下赶紧拍完算了，耀哥一想徐进和自己关系不错，这身子骨也都这么瘦，高矮也挺合适，这种发笔小财的机会当然要留给他，于是跟导演建议了一下，导演给耀哥面子也同意了，徐进也高兴得很，于是继续拍。
　　　　导演在这里想表达出“出来混都是要还的”这样的意境，所以后面的剧情是说耀哥追杀当年的仇人直到山腰的那个院子里，那个家伙也钻进桂花树丛中躲避，想蒙混过关，结果耀哥大笑三声：“哈哈哈，当年我就是躲在树丛里的，今天你居然用我用过的招数来对付我，还真是自己找死！”笑完之后耀哥就跟着冲入树丛，唰唰唰几刀将仇人砍翻，这一段就算拍结束了。
　　　　结果当耀哥冲进树丛去砍那个现在由徐进扮演的仇人时，却见到徐进正在往后软倒，眼神惊恐，嘴张得老大，好像看见了很恐怖的事情，耀哥看见徐进这个样子，总觉得自己好像知道些什么，可是怎么也想不出来，当下也顾不得其他，毕竟上个星期的事情他们早就从别人嘴里又听了多少遍了，于是耀哥赶紧跟导演要了辆车带上徐进就走，那江玉因为现在和他们两人要好，于是也跟了来想帮把手，结果三个人下山的时候又遇到了雾气，绕了半天还在山上绕圈，只是这一段经历他们上个星期虽然已经经历过，只是剧组里并没有人知晓，所以没有人告诉他们，遗忘了当天所有记忆的江玉自然再一次经受了鬼打墙的恐惧，不比上次昏迷这次第一次遭遇鬼打墙的耀哥好到哪去，两个人正无助的时候，雾气毫无征兆的突然消散，他们也平安开到了镇上，这次也没又因为油耗光而抛锚，天不亮就赶到了夏亿这里。
　　　　听完耀哥和江玉关于这件事的详细叙述，夏亿顿时觉得那山腰院子里的桂花树丛有着很大的古怪。
　　　　吩咐早就起来在一边帮忙的苏梅给徐进推了两支促醒的纳洛酮（作者按：纳洛酮就是迈克杰克逊死之后美专家认为私人医生没有及时给杰克逊用的那种药），观测生命体征之后，也不管还是在半夜，夏亿掏出手机给那王医生拨了电话。
　　　　因为上一次通话的时候王医生就提到过小镇时时不时就会有一个奇怪的昏迷病人，只是当时夏亿吗没有头绪，不知道该问哪方面情况，现在夏亿只想问一个问题，那就是那些昏迷病人的发病地点。
　　　　电话很快接通了，王医生没有睡，说是在值班，夏亿将自己这里发生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电话那头王医生沉默了几秒钟，可能是在回忆，然后肯定的道：“至少有两个昏迷病人也是什么老式院子里的桂花树丛里倒下的，特别是我记得有个人是那里的租客，刚租下那里第一天，想去树丛里清扫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蛇虫鼠蚁的，结果家里人过半天不见他出来，进去一看才发现他瞪着眼睛张大了嘴倒在地上，只是这镇上这种院子很多，院子里有桂花树丛的更多，所以我也没留意，现在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有很大关系！”
　　　　顿了一顿之后，王医生又道：“不过话说回来，夏医生，我劝你还是不要去管那里到底有什么古怪，我们是医生，又不是道士，更不是灵异现象研究者，只管看病就好，千万别招惹了什么我们不该招惹的东西。”
　　　　“谢谢你的好意，我有分寸的。”夏亿道谢之后挂断了电话。
　　　　夏亿的手机喇叭挺响，那边耀哥和江玉还有苏梅也都大致听明白了，都变了脸色，苏梅也劝道：“夏主任，王医生说的很对啊，我们还是不要去管这件事了，反正他们剧组很快拍完就要离开了，以后估计也不会再来了，而且不是都说这些昏迷的病人几个小时之后都可以自然醒来吗，也没有出人命，我们就别去找麻烦了，怪恐怖的。”
　　　　那边耀哥和江玉也深以为然，点头称是，不过夏亿此时自恃已经在鬼道上取得了很大成就，在鬼界也是超级高手了，心中不以为然。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徐进才慢慢恢复了意识，夏亿等再次帮他做了一番检查，确定一切正常之后道：“你好，徐进，你还记得我吗？我是这里的医生，我姓夏，一个星期前你背耀哥来过这里，是我接待的。我已经帮你检查过了，一切都很好，不过你自己要是觉得哪里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赶紧告诉我！”
　　　　徐进看着夏亿，迷茫的道：“夏医生？我好像有些印象，哦，对，我上个星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和耀哥他们一起出现在这里，直到回剧组以后才听说是我当时带耀哥过来看病的，不过奇怪的是我自己一点都不记得了。”
　　　　夏亿其实对他们为什么失忆心知肚明，不过却不能告诉他们，只好跟徐进他们说自己也不清楚，然后赶紧转移话题道：“这个我们先不去说了，我现在想问问你当时昏倒之前的情况，当时你到底都看见了什么？”
　　　　徐进挠了挠头道：“说出来你们别不信，当时我一进去，就看到一团黄雾不知从什么地方喷了过来，然后我就闻到一阵香气，然后就感到十分难受，并且立即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刚才醒过来，中间发生了什么我一无所知。”
　　　　“那你张大嘴，眼睛瞪老大，一副看见鬼的样子干嘛？”苏梅奇怪的问道。
　　　　“哦，是吗？我自己也不知道哎。”徐进看见是个漂亮的小护士问自己话，笑着说道，“我只是当时很难受，好像气都喘不过来的样子，感觉自己就要死了！”
　　　　“你说你感觉气喘不过来，快要死掉的样子？”夏亿突然跳了起来。
　　　　“对。”徐进不明白夏亿干嘛这么激动。
　　　　夏亿立即问道：“徐进，你小时候有没有得过哮喘？以前有没有花粉过敏史，或者有没有过敏体质？你以前有没有用药过敏过？”夏亿感觉自己好像有些眉目了。
　　　　可是徐进面对夏亿连珠炮一般的问题，只是摇了摇头说没有。
　　　　夏亿转过头问了耀哥同样的问题，耀哥也同样摇头否认，夏亿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本来夏亿很是怀疑这些人都是哮喘病患者，进入桂花树丛后因为对花粉过敏而发病，然后因为严重缺氧而昏迷，徐进说的那团黄雾或许就是被风吹起来的桂花花粉和空气中的雾气结合形成的，夏亿甚至觉得已经无限接近真相了，可是令他失望的是，两个当事人都不符合条件，这件怪事果然没有这么容易解决，至少光从普通的医学知识来解释的话解释不通。
　　　　按照医学上来解释，如果一个对花粉过敏的人，或是一个有哮喘病的人进入花丛中，那么会引发过敏反应，特别是患有哮喘的人，当时就会引发支气管哮喘，严重的当时就可能因为严重的支气管缺氧窒息而死，而一个人在严重支气管缺氧的时候，呼吸会很困难，这时候人本能的就会张口呼吸，要是缺氧严重，人会有濒死感，就好像电视电影里那些被掐着喉咙掐死的人一般都是惊恐的瞪大双眼，张大嘴，跟这些奇怪的昏迷病人很像，只是这些病人昏倒的太快，比一般缺氧导致昏迷的速度要快很多，所以夏亿上次接诊耀哥的时候并没有往这方面考虑，现在这么多同样的病人昏倒在桂花树丛中，都是这种表情，夏亿就难免往这方面想了，只是毕竟夏亿一直都是干的外科，内科病人接触的少，要是他在呼吸内科呆过，他就会知道，即使脱离了导致过敏的过敏原，也就是离开了那桂花树丛，如果病人是诱发了哮喘导致缺氧昏迷，那么至少大部分患者在未得到有效治疗之前一般症状都不能自行缓解，而且昏迷之后导致呼吸进一步抑制，缺氧会加重，脑细胞会因为缺氧而水肿，到时候会表现出脑组织水肿的一些症状，神经科查体就会发现很多病理征，而且很多因为哮喘病导致缺氧昏迷的患者，即使昏迷了，还是保持着哮喘持续状态，会不停的喘，这些东西对于只在呼吸科呆了一个月的夏亿来说有些太复杂了，所以他并不知道。
　　　　不过不知道这些并不妨碍夏亿依据现有的知识推翻自己的猜测，在徐进感觉已经和平时一样之后，便和耀哥还有江玉告辞离去了。
　　　　此时已经天亮，夏亿和苏梅正式开门接诊病人，白天的病人其实很少，都是住在附近的一些感冒发烧拉肚子之类的居民。
　　　　为了多赚点钱，这里不管白天晚上只要有病人在，那都是不关门的，一直营业到晚上十点，当中央台的晚间新闻开始的时候，苏梅给最后一个挂完水的病人拔了针，两人关了大门，感觉也都有些累了，闲话几句并清点当日收入之后，照例由苏梅保管，之后两人就回到各自的值班室洗洗睡了。
　　　　不过夏亿只是躺在那假寐，平时他晚上也都是这么躺着，不过都是在脑中推演鬼术，同时从精核中吸收鬼气修炼鬼力，今天夏亿却没心思做这些，等估摸着那边苏梅差不多睡着了之后，夏亿偷偷的爬了起来。
　　　　先是在自己施展了一个障眼法，只要有人进来，会看见夏亿还在床上睡觉，并且夏亿又将那黑玉简留在了被子里，并在上面施了法，这样周围有什么风吹草动夏亿都会知道，就好像吕海留给夏亿的那张冥币一样，只是夏亿手头只有这黑玉简能附着鬼力，只好拿这个作媒介了。
　　　　夏亿做这一切都是怕被苏梅发现自己的秘密，虽说一般苏梅不会进来，不过因为苏梅平时主动包揽了分诊部的清洁工作（事实上她也是无奈，总不能让她的上司“夏主任”打扫吧，要是请工人的话还不如将钱省给自己发工资），所以苏梅有所有房间的钥匙，万一苏梅进来了，发现自己在值班室里人间蒸发了，那就不妙了，难不成再清除一次记忆？夏亿现在虽然也会，可是却不想这么做，毕竟经常被清除记忆绝对是很痛苦的，而且他怕老是清除记忆搞得别人变神经病。
　　　　做完这一切，夏亿感觉自己的鬼力都没怎么消耗，果然这只是最低级的鬼术，使用时消耗的鬼力对于已经鬼灵大成的夏亿来说只是大海里的一滴水。
　　　　夏亿一直以来都没有进入鬼界，虽然他已经具备了这个能力，不过他整日泡在班上，名义上有周末一天假，可是为了多挣钱，夏亿和苏梅可从没休过，所以夏亿并不具备进入鬼界的时间，平时只是吸收的精核中的鬼气修炼，所以夏亿的鬼力是消耗掉一点就少一点，而且夏亿模糊的感应到那精核中的鬼力依然不多，毕竟这些都是夏亿出生的时候从鬼界吸收来的，从没补充过，无源之水即使再多也有耗竭的一天，所以夏亿平时修炼鬼术的时候都是脑子里推演推演，很少真的用出来，除了偶尔用芥子术装点一下自己的芥子空间之外，夏亿基本没什么鬼力消耗。
　　　　所以这次消耗了这么点鬼力，夏亿还没什么感觉，可是当他蹑手蹑脚的走出去，施展了鬼术屏蔽自己弄出的声响，并在出门后用了吕海用过的鬼术将整个门诊变成看起来只是一堵墙时，夏亿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鬼力少了那么一点点，仿佛一车沙子被抓了一把洒了出去，消逝不见，这种感觉居然让夏亿有些肉痛，不过为了夜里没有病人上门叫醒苏梅，害自己暴露，只能将这里也搞得消失，夏亿只有暗下决心尽快找机会去鬼界修炼一次，毕竟在那修炼鬼气是无穷无尽的，说不定还能将那精核重新蓄满鬼气。
　　　　只见夏亿一步踏出门诊的玻璃大门，整个人就凭空消失了，其实不是隐身术，隐身术可以让身体完全消失，除非道行比夏亿高，否则无法发现，而夏亿用的只是个迷惑普通人的障眼法，随便来个修炼些时日的修炼者就能看见他，不过这样消耗鬼力小，而且夏亿觉得反正镇上也没有什么修炼者，至少夏亿是这么认为的，很快夏亿就招来一阵阴风将自己托到了万桂镇上唯一一座山的半山腰，被阴风包裹的夏亿虽然是第一次飞行，心中不但不害怕，还有些不爽：“这阴风阵阵的，搞得自己跟个邪道大魔头那种大反派似的，一点也不拉风。”
　　　　之前只是听说那老式院子在山腰上，却不知道具体位置，不过夏亿并不发愁，因为他有吕海这个鬼镇万事通。
　　　　停在空中要消耗鬼力，夏亿能省就省，降落到了一个山沟沟里，直接在心里问道：“老吕，在啊？”
　　　　“靠，你以为是聊QQ啊？”吕海那阴森的声音突兀的在夏亿心中响起，开玩笑道，“还在啊呢，我又没隐身！”
　　　　吕海这几年接触了网络之后也没少聊QQ，每次跟别人说自己是僵尸都没人信，有次吕海和一个PLMM说了之后那PLMM要求视频，结果看到吕海的形象之后还直说太帅了太酷了，自己也想画个这种妆夜里出去吓人，直让吕海有种吐血的冲动。在婉拒了这个PLMM真人见面的不合理要求之后，吕海从此聊QQ的时候就更是肆无忌惮了，反正随便怎么说真话都没人信，在网上没有人知道你是个僵尸，吕海当时如是想。
　　　　“呵呵，别搞怪了，我有事问你。”夏亿笑了，这吕海都恁大年纪了，就是没正形。
　　　　“你是要问昨天夜里那个事情吧，我都通过冥币知道了。”吕海直接道，“自从找到你之后我就没啥事做了，上个星期发生那个耀哥的事之后，我就一直派人在查，本来毫无进展，不过昨天夜里山上突然起了大雾，虽说这山上从我活着的时候就经常起雾，可是这一次却不简单，我的手下发现了这雾有很重的妖气，结果进去查探之后却出不去了，立即就用鬼术通报了我，后来我赶到的时候正好看到有辆车被困在雾里，再一看是上个星期的老熟人，顺手就驱散了这雾气帮他们脱了困，之后他们就去了你那，剩下的我们知道的就一样多了。”
　　　　“……你这也叫知道！”夏亿无语，“还以为你连是谁干的都知道呢！”
　　　　“至少我知道是个妖怪做的，而且是个很厉害的妖怪！”吕海郑重的道，“以我的能力仅仅是驱散这妖怪放出的雾气也花了一番力气，要是对上这妖怪的本体，胜负还很难说。”
　　　　“这么厉害！”夏亿有些不可置信，“我感觉我要是在鬼界那都快成仙了，你不是跟我一样也是修到鬼灵大成吗？那在鬼界也是快要成仙的人物，怎么随便对上一个妖怪就这么没信心？”
　　　　“小兄弟，这你就有所不知了，那是在鬼界，我就算和其他鬼族战斗起来随时还可以调动鬼界的鬼气，随便一个鬼术，那威力可不是人界可以比的，而且在鬼界我战斗的时候鬼力可以边消耗边吸收鬼气补充，在人界除了墓地和殡仪馆之外我感受不到一丝鬼气，每施一个鬼术都是实实在在的使用的自身鬼力，这自身储存的有限的鬼力能让我出几招啊？那妖怪却不同，即使比我差上许多，可是它本就是这人界的妖物，就是吸收这里的天地元气修炼的，说句老实话，其实就是非人类的修真者，它随便给我来一下都是可以引动这人界的天地元气的，和我的鬼术同样等级的妖术，它在人界施展出来绝对比我强大多了，你说我怎么跟它，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这里是它的主场，你看前阵子中国男足在主场踢沙特的时候主裁判吹了沙特多少黑哨？”
　　　　“你怎么又扯到中国男足去了，真丫的晦气！”夏亿骂道，“不过即使如此，中国男足不还是输了？！”
　　　　“那是因为沙特的确比中国男足强了好大一截，心态也不错！”吕海还想继续聊这个话题。
　　　　“不说这些当代痿人了，我的意思是要是我们实力的确比那个妖怪强上一截的话时不时就能把它收拾掉了？”夏亿赶紧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