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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巧不成书-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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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从眯牡陌锼琹uca是这么回答他的,而郑思远走后luca就接替他做了子公司的ceo,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郑思远在接到邀请函的那天就注意到了赞助商里有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公司,而且还是主赞助商,这很反常,因为一家没有任何背景的公司是不可能一开始就干涉这么大型的比赛的。他拜托刘明杰留意。然后得知那家公司果然不简单。两个企业法人一个是在业内被视为女王的天才新锐设计师,另一个是市里某位领导家的公子。了解到这里郑思远却还是觉得没到底,但那只是无凭无据的感觉。直到决赛当天晚上郑思远坐飞机去了上海在看到那份确定出席的嘉宾评委名单时才坐实心里那种奇怪的感觉。代表出席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公司的人,是赵朱成。
郑思远在看到那三个字时有一瞬间窒息的感觉,他不知道赵朱成投资公司开的好好地干嘛要插进广告设计里,以他对赵朱成的了解他自然知道赵朱成来出席的就证明他在里面插手了而且会是有相当控制权的那种。他相信凭借赵朱成的经营手段和那家公司本身的实力和背景,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对峙的。可他一点都不想再跟赵朱成有一星半点的瓜葛了。
但事到如今他想是该做个彻底的了断了,不管赵朱成是出于什么目的投资了这家公司,如果他们遇上,他就不能再像以往那样逃避,这么多年了,他跟赵朱成的关系无论曾是什么性质都该揭过去了,他现在有麦盟,他想尝试一种新的生活,必须跟过去告别。从这点来说,麦盟对他的影响力甚至已经超出他的自知了。
赵朱成一开始投资设计公司的目的只是想在一个新的领域中进行尝试。但在两个月前得知合作单位是郑思远所在公司时一个念头就不由自主的成形了。他要把这个公司运作成功然后送给郑思远。没有人比他了解郑思远,他不是甘愿屈居人下供人安排差遣的人,比起给别人打工,自己当老板更适合他,而且这么做他自己也就不会再感觉亏欠郑思远什么了。另外,他认为这样还有可能会挽回些什么,那些他失去后才后知后觉令他难受的东西。
晚上8点,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一个小时,赵朱成到达承办比赛的商务酒店,在嘉宾休息区转了一圈,得到郑思远还未到场的消息就上楼去选手准备区了。溜达了一圈赵朱成准备下楼拿点东西喝,走近电梯间时看到一个贴着参赛选手序号牌得年轻男人神色焦急的站在电梯旁。他认出那是他们公司里新招的设计师。他知道他公司里的每个员工,张家明给过他公司成立后招聘来的每个人的资料,他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没有人知道他是老板,但他却在暗处知晓一切操纵一切,赵朱成很享受这种控制的快…感。
他记起那个年轻男人叫麦盟,和他一起进公司的还有个姜宁,都是钟灵的师弟,而钟灵的男朋友张家明曾是他最得力的属下。
他在暗处观察了麦盟一会儿,发现他跟张家明的评价一致,不适合作为管理者培养。他既然能闯到决赛,设计功底自然是有的,但如果没有其他过人之处,那赵朱成就没有必要特别留意他。不过话说回来,像郑思远那样第一面就让他惊艳,越接触越觉得他聪明的赵朱成已经很久没遇到过了,迄今为止,郑思远仍是唯一一个被他认可为同类的人。
因为正在想郑思远,所以当电梯门打开郑思远的脸出现在他视线中时赵朱成完全没反应过来。他呆若木鸡的看着郑思远走出来的一瞬间就被麦盟抱住,然后两个人开始接吻。赵朱成觉得自己半边身体都僵掉了。他预见了和郑思远碰面的可能,可没做要看他跟男人亲热的心理准备。
赵朱成还没反应过来那两个人已经朝另一个方向走去了。赵朱成有时候会很佩服自己,因为他的理智远比他的心情对他的身体更有支配权,比如现在,他觉得自己现在已经很愤怒了,他感觉自己被郑思远愚弄,但他的行动却是悄悄地的跟在他们后面,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他们进到了一个类似杂物室的小隔间,然后门就被关上了。
老天,我一定是疯了。这是麦盟坐在一个破旧的椅子上而郑思远跨坐在他身上跟他深吻时他唯一能想到的东西。不过如果他疯了那郑思远就比他疯的更厉害,一对儿疯子也不错。
赵朱成就靠在小隔间门边的墙上,这样门一打开里面的人就会看到他。赵朱成也觉得自己快疯了。他掏出一根烟重重的吸着,眼睛盯着手表表盘里准确走时的秒针,嚓——嚓——嚓——
思维陷入混乱。
当分针已经走过6个数字时他终于恢复了理智,他屈起膝盖把重心都交付于靠着墙的后背,侧过脸盯着隔间门前的空间,就像那里有一个被他抓了现行的背叛者。
麦盟打开门被吓了一大跳,门口有人,而且表情阴沉目光毒辣,他结结巴巴的开口,“你……你是谁?……干什么?”同时试图挡住门。
麦盟真的被吓呆了,他没想到门口会有人,这儿是他提前好几天就踩过点的地方,一般都没人来,是放置拖把水桶之类的地方,除了早上来打扫的清洁员,根本没有人会注意到这么小的拐角处还有房间。他的第一反应是酒店老板,因为对方一身穿着打扮看起来就很精英的样子,而且有一点眼熟,可慌乱之中他想不起来是在哪儿见过了。他挡门的动作则完全出于下意识,他不想郑思远有麻烦。
就在极度惊吓之中,麦盟看到对方的视线转向自己身后,然后开口,语气阴郁,嘴角却有一点上扬,看着说不出的诡异,“阿远,好久不见。”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怎么又是这一首==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狗血的过去,地主,勇敢地去了断吧!
42
不得不说赵朱成一声不吭守在门外那么久很大程度上是想看郑思远被他当场捉奸时惊慌失措的样子,期间他粗略思考了这么做可能产生各种后果和应对方法,但就是没想他为什么会有捉奸的想法,实际上无论是他跟郑思远关系好到野营可以钻一个睡袋或是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就可以跟自己女友分手还是创业初期两人承受着方方面面的阻力和困难为了一个审批文件大冬天在负责人的停车场守了半夜,为了取暖只能紧紧地抱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没有细想过如果只是一般的朋友会不会亲密到那种程度,后来他们几乎是断交后他更加不愿意再去回想。所以其实他是没有任何立场捉奸的。
可赵朱成还是不能抑制的愤怒了,他受不了那个唯一能和自己并肩站在同一高度的阿远竟然也会沉溺于渺小的,让人软弱的,不堪一击的感情里,还是跟一个他一眼看过去就能看穿的普通人。男人女人他不在乎,“普通”这两个字已经让他无法忍受了。阿远是被他认可的人,怎么能自甘堕落于平?
郑思远在看到赵朱成的一瞬间就注意到了他眼中翻腾的杀意。所以他什么都来不及想,伸手把麦盟拽回自己身旁,然后向前一步与赵朱成对视。
麦盟站在郑思远身后仍旧处于未回神的状态。郑思远背对着他站着,一言不发。他对面的赵朱成则只在最初瞟了他一眼就把视线集中到了郑思远身上,眼神内容太过复杂他看不懂也不敢看。
这是麦盟第一次感觉到沉默是有重量的。他甚至觉得郑思远和赵朱成正在用腹语进行他听不到的对话。他能感受到的只是越来越浓烈的压抑。
忽然赵朱成开口了,他的视线仍旧胶着在郑思远身上,但话却是说给麦盟的,“你不去比赛?”
麦盟恍然大悟,他叹口气,伸出手拉郑思远的袖口,“要不要我留下来?”
郑思远像是也松了口气,轻轻摇头,抬手拍拍麦盟的肩膀,“去比赛吧,相信你自己,也相信我。”
麦盟点头,同时顺手把郑思远衬衣最上面的纽扣系上,遮住刚才留下的吸…吮痕迹,给他一个笑脸,“我会等你的。”
说完这句话麦盟就大步走向电梯了,像是赵朱成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但电梯门一关上,麦盟就脱力似的靠在了扶手上,耳边尽是轰鸣声。他怎么可能会感觉不到赵朱成刀割一样的目光,他感觉自己动的那一下都几乎耗尽了全身力气,那么挡在他的郑思远只会更辛苦,所以他要让郑思远知道他不是一个人,他们是一起的。
郑思远在麦盟拉住他袖口时就开始惊讶了,一直惊讶到他无视赵朱成大踏步走开,郑思远几乎都想笑出来了。他找了个多可爱的男人。
“你想笑就笑吧。”赵朱成开口。麦盟离开后他跟郑思远这间的气氛似乎从一个奇怪的极端转向了另一个更加奇怪的极端。虽然他还是能感知郑思远的想法但他也觉得郑思远已经变了太多,他都有些捉摸不透了。比如刚刚离开的麦盟,呆呆愣愣的怎么会被郑思远看上?
郑思远伸出手,神情平静,“好久不见。”
郑思远越平静赵朱成心里越没数,他们从来不是普通朋友,不应该这么冷淡客气。于是赵朱成在确认过嘉宾评委可以在比赛期间入场以后问郑思远,“你要去看你那只听话的小宠物比赛吗?”
郑思远知道赵朱成想激怒他,如果是十年前的他,这一招也许会成功,但不是现在。所以他只是笑笑,“你特意来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道歉就不必了,当年的事我也有责任,我不该在公司最重要的改制阶段因为私事撒手不管,你开了我也没错。不过也多亏那次我才明白我们俩其实根本不是一类人,虽然我曾经试图成为你那样。不过我后来明白有些人的强大是天赋,不是努力就变得成的。道不同不相为谋是你常说的,咱们就此别过吧。”
赵朱成没想到郑思远会在他有任何表示之前就封死了路,所以他在一片慌乱中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能伸出手去握住郑思远的手腕,“你的小宠物能给你什么?他能比我更了解你的想法?能不用你开口就跟你心有灵犀?你想清楚,我们才是同类。我投资那个设计公司是想把它送给你,给别人打工你肯定很不自在吧?”
因为身高和站位的缘故,赵朱成看到的郑思远脖子上的吻痕远比他的表情清楚,这让他感到不能控制的恼火,但理智又克制了他的行动,让他不能做出过激的会造成什么不良影响的行为。
郑思远微微低头凝视他的眼睛,“公司是你的,我不要。我想要什么我会自己去争取,不用你给。他的确没有你了解我,我基本上没可能再找到比你更明白我的人了。我跟你在本性上有90%是一样的,但就是剩下那不一样的10%是我跟你各自起决定性作用的特质,谁都不可能再为谁妥协了。所以我们不可能长久的在一起,硬要凑到一块儿只会两败俱伤。麦盟和我可能看起来没有任何相似,但我们都有妥协的余地,最终会中和。你别骗自己了,你执着的对象不是我,只是一段已经过去的再也不可能回去的日子。我现在也不像20岁时那么鬼迷心窍了,你会有你的辉煌,但都已经与我无关了。所以,再见吧。”
这些话是郑思远在刚从深圳回来的那段日子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并再后来不断跟自己说过的,所以他相信赵朱成也会被说服,因为他们都太过了解对方。接受事实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他跟赵朱成的矛盾不是因为他的股份被稀释起源的,那只是个导火索。其实过了一两年后郑思远对赵朱成已经没有很深切的恨或者别的情绪了,不跟他联系不过是不成熟不甘心或者没有合适的机会而已。他自己也没想明白他当初跟赵朱成到底是什么关系,那时候的自己真的有点像魔障了。后来则是懒得多想,反正都已经过去,他一贯是向前看不回头的人。
赵朱成在听到郑思远说出再见的时候不由自主的松开了郑思远的手腕,“回不去的日子”这个说法击中了他,其实他自己也想到过,只是不愿承认。他以为郑思远会为了他回头的,他一直以为他会是郑思远的特例。
松开了郑思远的手,赵朱成心里空空落落的极不舒服,他看了下表,发现比赛已经开始过半个多小时了。于是他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虽然郑思远不领他的情,公司还是要继续做的,他以后还有用得上苏家明的地方,既然郑思远不要,那等时机成熟把公司主权交给苏家明也算为他的蓝图做铺垫。成功的事业才是他永远都不能舍弃的东西。除了它,没什么不能不要的。
后来那天晚上的比赛麦盟都没什么印象了,反正不是他得奖。比赛进行到一半多时赵朱成坐到了嘉宾评委席上,但一直没什么表情,郑思远则知道比赛结束都没出现。麦盟就一直惴惴不安,直到比赛结束他拿回了比赛前被收走的手机,看到了好多个郑思远的未接来电和一条短信。
阿阮死了。
43
当郑思远被王川带着走进停尸间时他仍旧不敢相信阿阮已经死了,他甚至感觉自己是在做噩梦,只要他能醒过来,就什么都没发生。
在阿阮的医疗记录上,最后一句话是:死亡时间:20XX年5月2日10时01分。死亡原因:颅内出血。郑思远看着那短短的两行字,全身抑制不住的发抖。那时候他在干什么?凌晨3点,他睡下了一个小时左右。
而就是在他睡的无知无觉的时候,那个前一天还嘻嘻哈哈给他打电话说下个月她27岁生日一定要回来,她要结婚了,要大大的红包,少于一万不要,现在,她却躺在那个窄窄的床上,被白布盖着,永远也不会醒来了。
郑思远只靠着门口看了盖着白布的停尸床一眼,就全身瘫软滑坐到地上。他觉得难受极了,想抬手抹一把脸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像被灌了铅。
据王川说阿阮在生前签过遗体捐献协议,所以现在阿阮身体里的器官基本上都被摘除了,包括她的眼睛。依照惯例,遗体将会在医院停放一夜,明天送到殡仪馆,与家属协商后最慢在三天内进行火化。
阮匀的老家在重庆,这次是放假回来玩儿,结果却再也回不去了。先收到医院通知的是阮匀的爸爸,因为在她手机近期的通话记录里,除了“老爹”和“哥”以外都是看不出身份的名字,而医院也只打通了阮匀爸爸的电话,阮匀的哥哥则一直联系不上。
王川是在下午接到阮爸爸电话的,王川挂了电话就直奔机场去了,坐了最近的航班赶过来,下飞机再打阮爸爸电话时接听的却是个陌生的男声。对方告诉他阮爸爸晕倒了,正在输液,然后又告诉了他医院地址并简略的说了下阮匀的情况。
王川从未像那一刻一样痛恨自己的医生身份。因为是医生,所以能完全理解那几句简单的“颅内大出血,出血点位于脑干,出血量保守估计100ml以上,根据死者年龄,初步推测死亡原因是先天脑血管畸形”代表着什么。因为先天性血管畸形而导致颅内出血致死率极高,就的通常都是年轻人甚至小孩子,他们从出生就带着这个定时炸弹,一旦发作非死即残。王川所在的医院也接诊过那样的案例,当时王川还没毕业,在医院各科室轮转实习,正好轮到神经内科,有个12岁的小男孩儿就是因为这个死的。他亲眼目睹了男孩儿的爸妈怎样崩溃在手术室外,让他真真切切的知道了生命的无比脆弱。
阮匀是个很奇妙的女孩儿,她喜欢哲学却学了统计,想法感性‘行为理性,研究神学却不相信宗教。王川也是过了好久才习惯了她的矛盾性格,然后越来越喜欢。
王川在确定阮匀真的已经死了之后惊异的发觉自己在短暂的大脑短路后竟然很快恢复了正常思维,这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阮匀作为一个文艺青年出于对哲学的热爱经常拉上王川一起预想死亡和写遗书的锻炼,阮匀说生活在充满危险的地球上必须防患于未然。
王川不得不承认虽然当初被她拉着看各种各样神神叨叨的纪录片然后一起写简便遗书时很不耐烦,但那却促成了现在他还能保持清醒,于是他一边安抚已经崩溃的阮爸爸一边联系他知道的阮匀的亲戚朋友,还要跟医院协商遗体火化的时间和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
郑思远是在在赵朱成刚离开后接到阮匀电话的。开始他还奇怪阮匀怎么会这时候给打给他,接通后听到的却是王川的声音。
他说阿阮死了,遗体明天下午就要火化,如果他能来的话就过来重庆。
郑思远不相信,说愚人节都过去一个月了,死这种事儿能随便拿来说着玩儿吗。
王川就把情况简单跟他说了说,郑思远这才觉得可能真的出事了,挂了电话去机场。路上忽然想起还在比赛的麦盟,就给他打电话,一直没人接,他猜想也许是比赛过程中不允许使用通讯工具,直到登机前还是没人接,他只能发了条短信过去。其实他在发出阿阮死了这几个字时仍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阿阮前几天还跟他要红包来着,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呢?他不相信,所以才要去验证。他祈祷等他到机场时会看到阿阮会做着鬼脸跟他说“你上当了。”
等飞机降落在重庆机场他打开手机时,一堆短信涌进来,除了麦盟的就是提醒在关机期的未接来电的。他顾不上看直接打给阮匀,还是王川接的,他的祈祷没有灵验。
郑思远自己靠坐在停尸房的角落里,王川还在外面打电话,他茫然的看了看手表,已经快要1点了。郑思远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但根本做不到,他脑中只有空白,从进到停尸间开始到现在,陷入完全的混沌中。他再次看了眼手表,咬咬牙努力站起来走过去揭开白布的一角,但只看到阿阮的半张脸郑思远就觉得喘不上气了,他再次瘫倒在地上,甚至把白布都扯了下来。他惊慌失措的甩掉捏在手里的白布角,拼了命爬到门口推开门。
王川正打着电话听到走廊那边传来的响动,过去时看到脸色煞白的郑思远趴在地上。看到他走近就伸手拽住了他的裤脚,满脸都是泪,声音哽咽着,“阿阮死了……阿阮死了……阿阮死了……”
终于爆发了,看着像疯了一样的郑思远,王川却松了口气,因为郑思远从接到他的电话开始就冷静的诡异,甚至在刚看到阿阮遗体的时候也只是歪倒了地上,然后就一声不吭的坐到角落里,跟他说话也没有回应,就直愣愣的盯着停尸床,几个小时了,一动不动。
在心理学上,不承认不接受是人在面临巨大负面刺激时的一种自我保护机制,然后会有一个情绪的爆发,然后才能自我修复和重建。作为医生,王川的心理承受能力比一般人要强得多,即便如此,在看到阿阮的一瞬间他还是无法自控的嚎啕大哭了,然后才慢慢恢复理智,后来几个本地的来看阮匀的也是大哭了以后才离开的。王川知道郑思远跟阮匀关系特别好,所以郑思远一直不爆发才让人担心。
王川把郑思远扶到走廊的椅子上坐下,“我刚刚在外面就听到你手机一直在响,你看是不是有谁找你?阿阮一定不想看到她的朋友们因为她再出什么事。阿阮其实没死啊,她的眼角膜,心脏,肾脏都留下来了,她会一直活下去的。”
王川把郑思远留在椅子上,自己去了停尸间。
郑思远盯着窗外也不知盯了多久,忽然手机在座椅上响起来。郑思远这才回过神来去看屏幕,然后接起来。
听筒里传出来的声音很焦急,几乎都是在喊的,“思远!思远!你在吗?”
郑思远木然的应了一声,“在”便不再说话了。
麦盟一直打不通电话都要急疯了,只能打给郑嘉欣问情况。然后得知郑嘉欣也是刚刚知道阮匀去世的消息,想订机票去但已经没有航班了只能第二天一早再去。
挂了给郑嘉欣的电话麦盟继续打郑思远的,这次竟然接通了,麦盟激动地有点语无伦次。阮匀跟他撑死了算认识,,所以对于从郑嘉欣那边确认来的阿阮的死他并没有特别深切的悲痛,相比之下他更担心郑思远的状况,毕竟阮匀之于郑思远,也不比亲妹妹差多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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