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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猎手-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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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狼此时正被一群拎着板儿砖的小猴四处追着砸,堂堂一个狼王因为不准杀生的严训现在已经被砖石砸得满身是灰,精神头显得有些萎靡,只见院墙中银影乱窜,砖石乱飞,正围着红墙内侧四处躲闪满天石块砖瓦的银狼,左右前后则是一群围追堵截的泼猴儿,咭呀乱蹦的穷追不舍。
正被群猴折腾的想上吊的风狼听到钟道临的吩咐,立马精神大振,奔跑中甩银头发出了一声狼嚎,两颗狼头扭转间找到了正在普光殿前铜炉上得意洋洋撒尿的老白猿,狼目顿时凶光闪烁,“哦”的一声厉嚎,杀父仇人般的扑了上去。
意气风发的老白猿这时候刚小解完毕,见到自己的猴子猴孙把钟道临跟风狼追得灰头土脸深感满意,正要发令让孩儿们围堵钟道临逃进去的那个普光殿,愕然见到自己眼前出现了两颗硕大的狼头,正龇着獠牙对自己咧嘴笑。
“咭呀…咭…!”
老猴王吓得歇斯底里的就是一嗓子狂嘶,脚下没注意“噗”的一声闷响摔进了香炉,厚厚的香灰顿时被猴屁股砸得升腾而起,护驾的命令尚未下达完毕就被风狼一口咬中了后脖子,只感到眼睛被香灰迷的一疼,耳旁风声突起,就被香灰呛晕过去了。
风狼好不容易放开了手脚报了仇,那还会跟老白猿客气?就像猫咬耗子似的叼着四肢摊开的老白猿,先是咬着老白猿示威般的用猴脑袋“咚咚咚咚”撞了几下香炉,等确定了老白猿就算不被呛晕也会被撞晕后,才紧跟着银色大尾巴一甩,屁颠屁颠的朝普光殿大门冲了过去。
“咭呀呀…咭咭咭!”
猴王突然被擒,这一下子猴儿们可就急了眼,乱了套,上蹿下跳的从各偏殿的殿顶蹦了下来,手里的石头也不要了,握着的棍子也扔了,都是火烧屁股的蜂拥朝普光殿里蹦,生怕自己的大王给恶狼咬死。
“乒乒乓乓”
蜂拥冲入普光殿的猴子别说是大王老白猿了,连那个银毛狼都见不到,着急上火的猴们才不管你这是和尚寺还是金銮殿,拿起身旁顺手的家伙就开始打砸抢起来,窗户上撕扯窗户纸的,咬一口香炷果供觉得味道不好乱扔的,对着菩萨金身撒尿的,跑到金刚罗汉塑像脑袋上抓虱子的,拿起竹签筒里面的解命签当飞镖的……整个普光殿群猴乱舞,鸡飞狗跳,闹成一团。
可等到最后一只“救驾来迟”的小猴进入了普光殿殿门,随着“吱呀”两声门响,全殿的猴儿眼全傻了,前后两扇朱漆殿门同时关闭了起来,所有的猴儿这才意识到它们全被一锅端了。
殿内的猴先是老猴瞪小猴,公猴瞪母猴的呆了一呆,紧接着“咭呀呀”的一股脑蹦了起来,捶殿门的,拆窗户的,咧着大嘴骂的,摇着尾巴乱窜的,鬼头鬼脑四处找后门的…这会儿猴们也忘记自己是来救猴王的了,明知自己被困的猴儿们开始想怎么突围出去了。
“快…快…拿绳子准备!”
外边一声兴奋的呼叫引起了殿内猴子们的兴趣,两只小猴儿眼睛滴溜溜一转,“咻”的一声甩尾巴蹿上了窗台,透过镂空的窗户看去,就见一个光脑袋的和尚跟一个紫头发的小子正嘀嘀咕咕的冲殿门指指点点,两只小猴儿大眼瞪小眼的彼此看了一眼,也没闹清外边的人在搞什么名堂。
可就在这时候,一直紧封着的殿门突然开了一个缝。
缝隙虽小,却让猴子们兴奋不已,仿佛溺水者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根本不用打招呼,几个大胆的长臂猿呼呼赫赫,一扭一扭得就开始朝门缝那里挤。
比长臂猿更快的则是鬼灵精怪的小猴儿们,仗着自己身小灵活,连蹦带跳的就朝门缝冲了过去,此时也顾不上尊老爱幼的传统,面对生机都是翘着小尾巴嘻嘻哈哈的侧身挤过殿门,打算先逃出去再说,到了外边还不是海阔天空任猴蹦,根本不管现在是不是大难临时各自飞。
小猴们心中的小算盘打得倒是不错,可刚刚费劲儿的挤出殿门,迎接它们的就是两张贼贼的笑脸加一个绳套,钟道临跟慧痴分工很明确,慧痴负责把那个不知从何处拿来的长绳打节,根据露出来的猴脑袋尺寸分别打成大小不等的松紧绳圈,钟道临则是出来一个猴脑袋就拿着绳圈套上,然后笑眯眯的把绳圈在猴脖子上拉紧,温柔的送到小风的背上,再由小风驮到斯影那边排队站好……
天性喜动的猴子被套上了脖子自然是怒气冲冲,蹦的跳的,龇牙咧嘴乱抓乱挠的,用牙咬绳子的,唧唧呀呀乱作一团,可是一只猴子蹦起来,不但自己脖子会被拉疼,就连身旁两只被拴在一起的猴子也是疼的咭呀乱蹦,被俘虏的猴子先是躁动不止,接着是发生内讧,彼此乱咬乱挠,等明白到还是站着老老实实不动好,才慢慢消停下来,彼此哭着脸往地上一坐,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同伴一个个被有组织的捆上,如此循环数次,俘虏猴儿队伍也越发壮大……
这番一闹也惊动了寺内的众多和尚,做功课的和尚跟扫地小沙弥都跑了出来,都是一头雾水的看着平常让人敬畏的大师兄笑嘻嘻的捆猴儿,毕竟在这些和尚眼中慧痴佛法高深,做任何事自然都有深意在内,因为都不明白慧痴这么做的因果渊源,一直都没有人敢出来干涉,也就任钟道临跟慧痴抓猴。
一个手持念珠的小和尚还忍不住歪着脑袋问旁边的一位老僧:“师傅,大师伯为什么抓猴子呢?你看那小猴子多痛苦啊?”
说罢,小和尚还伸手朝一只脖子被套,泪眼汪汪的小猴子指了一下。
老僧眉头一皱,心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可是怕徒弟小看,只得慈祥的摸摸小和尚的光头道:“如来说一切诸相,即是非相,又说一切众生,即非众生。在你看来,你大师伯在抓猴子,在师傅看来,大师兄不过是在点化顽猴,众生皆苦,抓是苦,不抓亦苦,既然是苦,何谓抓与不抓?苦与不苦?”
小和尚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可仍觉得师傅等于什么都没说,疑问道:“为何师傅跟徒儿看到的东西不一样呢?”
老僧此时刚见到一个上下乱蹦的猴子被慧痴狞笑着一腿踹了出去,心头也是吓得一哆嗦,可话已经说出去了,只能笑眯眯的在徒弟面前装出个高深莫测的模样,继续道:“从前有一位施主问和尚,‘和尚吃饭,凡人也吃饭,和尚睡觉,凡人也睡觉,这有什么不同呢?’你猜和尚怎么答?”
小和尚老老实实的摇了摇头,老僧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那个和尚就说了‘和尚吃饭就是吃饭,睡觉就是睡觉,什么都不想,凡人吃饭不想吃饭,睡觉不想睡觉’这就是和尚跟凡人的不同了,也是为师跟徒儿眼中的不同!”
小和尚仍旧懵懵懂懂,怯生生道:“可…可是师傅,你…你看那些猴子多可怜,咱们是出家人,应该讲究慈悲为怀啊!”
“孽障!”
老僧有些生气,斥责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大千世界,多镜花水月,谁能看破?徒儿修行般若皆是修的菩提心,大师兄行事素来高深莫测,隐含佛法,古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有大师兄不计薄名,以非常手段点化顽猴,这是何等公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小和尚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似乎也朦朦胧胧的懂得了些什么,恭敬的对着殿门外正对群猴儿拳打脚踢的慧痴行了一礼,口喧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
就这样,钟道临跟慧痴当着一众僧人的面,不到半个时辰的工夫就结结实实的用长绳捆上了三百多只猴子,原本活蹦乱跳的泼猴经过钟道临跟慧痴一番拳脚“点化”,如今都是精神萎靡的坐在地上,双手抱头的苦着脸排成一排,在钟道临一声“起”字外加一脚的点化下,先是排头的小猴针扎屁股般的蹦起,紧接着整个猴子队伍波浪般的站了起来。
“走!”
钟道临一声轻喝,见到这群猴老老实实得听令起身,不由大为满意,先与慧痴交换了一个大有深意的眼神,紧接着负手将绳头握紧,昂首挺胸,一摇三摆的朝山门走去,背后牵着的老少三百多只俘虏猴在绳索的压迫下,老老实实的排成一线而行,一行人猴儿浩浩荡荡的离开金顶寺圣地,朝天池峰进发……
此时,金顶寺偏殿之中正有一须发皆白的老僧悄悄收回了目光,刚才外边发生的一切早已尽收眼底,看到一向规规矩矩行事的慧痴居然有此番表现,不由嘴角上翘轻笑一下,无奈的摇了摇头,朝门外吩咐道:“慧觉,叫慧痴前来见我!”
之后,有些自言自语道:“既然这孩子回来了,那酒鬼也该到了,该到的到了,该发生的也该发生了……”
七日后,天池峰,竹屋外。
“嗖嗖”的利刃划空声越发尖啸,花圃旁的空地上虚影连闪,碎芒闪烁,正被层层紫光包裹着的钟道临手舞三尺银锋,不住变换身形抵御着对面斯影攻来的剑气,早前的石桌石凳早被两人外溢的剑气割裂,碎成几块,斜倒在地上,花圃中的花草多日未曾被人浇灌,加上猴群隔三差五的来串门,早已生满杂草,如今已经被无形的剑气割裂出道道深痕,碎草满地。
场中的钟道临此时手腕一扭,瞬间抖出来九朵剑花,每一朵剑花在斯影兵刃前炸开的同时,外溢的剑气总能逼其退后一步,九花依次绽放后,钟道临又是三朵剑花同时在斯影那把古怪兵刃的刃尖绽开,随着“啵”的三声拔木塞的闷响,斯影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艳红,又陡然消失。
奇怪的是两人过招至此,两方的兵刃却从头至尾没有碰到过。
“停!”
钟道临轻喝一声,收剑退后,冲斯影皱眉道:“为何不躲开?”
“没什么!”
斯影若无其事的收起兵刃,淡淡道:“小风化成的这把剑能分流出来冷热两股剑气,冷则冰寒,热如火炙,奇怪的是如此两端异气非但不排斥,反而互有补充,道家炼器果然名不虚传!”
“不对!”
钟道临凝重的打量了手中通体银白的宝剑,剑身布满云纹,成狼型,剑柄是两颗狼头包裹着手臂,四颗狼眼仿若镶嵌在剑柄的黑钻,整体看上去仿若一头银狼正在扑食,剑尖儿如狼尾斜挑向上,剑不开刃却寒气外溢,“风狼剑”为剑中藏剑,外剑古朴取守,内剑为飞剑,吹毛断发,锋利异常,取攻,外热内寒,阴阳互补,是钟道临突破了契妖炼器双重境界后,取疾***狼的内丹冰火双珠做器引,用秘法炼器而成,今天才是首次拿来试招。
钟道临沉吟少许才开口道:“什么时候能够控制住剑气不外溢,收发于心才算小成,而且你不躲不避,又刻意不让兵刃相撞,这怎么能试出此剑的威力,如果剑豁口或是被断,我也不知道会对小风肉身造成什么伤害,一旦对敌不免束手束脚,心存顾虑!”
说罢,钟道临抬手将风狼剑朝地上一插,轻喝道:“小风现形!”
随着钟道临的轻喝出口,在地上插着的风狼剑剑柄之上银芒陡闪,四颗黑钻石般的狼眼之中血光迸射,整把剑迅速扭曲变形,眨眼化作一匹杀气腾腾的银色月狼,可还没把往日的光辉形象树立好,就见到它身子一歪趴在地上咧开大嘴,呼呼喘起气来了。
斯影见到风狼似乎是累得很了,心疼得跑到疾***狼身旁蹲下,边抚摸着它脑袋上油滑的银毛,边对钟道临埋怨道:“你看小风就算是这样都被累成如此模样了,如果真要是拿它做兵刃,肉神本就是一体,难免被你折磨死!”
钟道临仍是摇头不已,显然有什么想不通,默默走到花圃旁伸手把一块石头扶正,坐到上面苦思不解,只是望着气喘吁吁的风狼发呆。
斯影也发觉了钟道临魂不守舍的模样,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不以为然道:“晶石凡铁都可以铸剑打刀,你道门讲究的又是符咒秘法,少了一把风狼剑你又有何可惜的?”
第四章 风狼成剑
“你不明白!”
钟道临被斯影打断了思路,严肃道:“道法其实就像是无形的手,借助自然的风雨雷电,操纵水火金土木的本源来施展不同属性的力量,小风是寒热同体,灵力阴阳互助,本应该生生不息,没理由肉身成剑后加上小弟自身的法力都不行,一定是有一些尚未相通的东西,如果这些想不通,中秋冥界一战就算是去了也是丢脸,还不如不去!”
斯影练就的功法说穿了都是些下乘的障眼法,只求快准狠,一旦钟道临摸清楚了她的行功法门,两人的差距也就越发拉大了,此时斯影也觉得帮不上他什么忙,只是随口劝道:“是不是小风化成剑后本身的灵力有所禁锢,这才导致看起来有些费力,会不会是你根本就没有疏导开这些灵力,反而自身的法力被风狼剑自有的灵性抵消了?”
钟道临闻声双目一亮,二话不说起身冲进了竹屋,正当斯影闹不清他受什么刺激的时候,就见钟道临兴冲冲的抱着一口大木盆冲了出来。
“咚!”
钟道临伸手将当初这个搂了几年的大木盆朝地上一摔,食指往盆中一点,轻吟道:“瑶池之水,甘露清波,青龙熬枢,汞日流珠,咄!”
随着他秘咒方毕,巨木盆上三尺虚空突然扭曲变形开来,先是朦胧的水气逐步形成,紧接着这股水气开始旋转起来,渐渐一分为二,其中的一股水气吸纳了周遭的水气形成雨云,另外一股水气则旋转不停逐渐膨胀,两云相遇,电光隐现,淅淅沥沥的开始朝木盆中降雨。
过不了多时,巨木盆中的水已经涨至八分满,钟道临挥袖驱散了漂浮于木盆之上的雨云,对斯影笑道:“你看,气本无形,无形无痕自然没有弱点罩门,可一旦气化为云,虽然成形却无态,随风变化万千,此时的弱点在于土,也不在于土,土可以覆水,却是基于土要大大的多于水,否则怎么能够谈的上覆,洪水决堤正是由于水多于土,说到根本还是要看谁能制于谁的关键,咦?你的脸色好像不太对,是不是听不明白?”
“废话!”
斯影瞪了钟道临一眼,无奈道:“你究竟要说什么?”
“咳…咳…”
钟道临不好意思的干咳两声,讪笑道:“小弟是想说世间万物都有其本源所在,就像这水一样,你不能单单想去克它,否则就是用十倍的力量来达到克的目的,还不见得能够奏效,费力不讨好,比如你可以舍土而用火,让水化成气,水不但被克,而且形神皆不再,岂不是更好?”
钟道临见斯影仍是眉头紧皱,解释道:“这么说吧,水土都不是最好的方法,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克,有的只是疏导,矛与盾只有相对而绝没有绝对!”
说罢,钟道临一拳猛砸到巨木盆的水面之上,“啪”的一声砸出了一道水花,溅了两人跟小风一身,正当斯影杏目圆睁想要兴师问罪的时候,钟道临却望着逐渐恢复平静的水面,凝重道:“你看,无论你用的力气多大,水还是水,你伤不到它,水仍然会回到原来的模样,除非用水自身的特性来击败它,就像这样!”
说着,钟道临右掌完全没入水中,暗运手肺阴太经所产生的寒气将水渐渐化为冰,紧接着猛然挥出一拳砸到冰面上,随着“咔嚓!”一声碎响,冰晶飞溅,整块冰加上巨木盆一起化为粉碎。
钟道临望着满地的碎冰木块哈哈大笑,状极欢愉,站起身形得意洋洋道:“老子总算报了当年背盆之仇,呵呵,如此一来,除非我受伤或身亡,否则风狼剑永不会受损,因为从此以后,风狼剑就是我,我就是风狼剑,再也不会分彼此!”
斯影虽然不明白钟道临为什么如此说,但也知道他定是想通了一些什么,也替钟道临高兴道:“那要不要再试一次剑招,看看你是否真得那么厉害?”
“哈哈!”
钟道临不屑的一甩头,傲然道:“懂与不懂一念之间,这层窗户纸既然捅破了,试与不试都不那么重要了,咱们还是去看看那帮苦力猴儿吧,既然没有泸州老窖,让这群猴酿些‘猴儿酒’给师傅解馋,也算我这个做徒弟的孝心到了!”
斯影闻声愕然道:“这酒是一时半会儿就能酿造出来的?”
钟道临大刺刺的点了点头,满不在乎道:“酿不出来我师傅自然会怪猴儿,总不能怪小弟吧?这表面的样子还是要做的嘛!那么认真干吗?”
斯影:“……!”
“嗷——”
正在此时,从远方突然传来一声虎吼,一直有些精神状态欠佳的小风听到这声虎吼就噌的从趴着的地方站了起来,抖了抖沾在皮毛上的水珠,兴冲冲的昂着脑袋朝山路上望着,钟道临听到这声熟悉的虎吼也知道是爱摆谱的啸岳地虎跟玄机子到了,精神大振下正要前去迎接,眼中余光却见到蔚蓝的天空之上一道金芒闪过,伴随着一股龙吟般的清啸,比玄机子更快的人到了。
此时天池峰之上的天空宛若海平面倒挂,深邃的蔚蓝色上几缕白云飘浮,清风划过,云走雾绕,东南方遮盖金乌的朵朵白云后突然出现两道金芒,如流星般疾降而至,感应到天空之上出现异动的钟道临举目望去,就见一个脚踏拂尘的枯瘦老道,手捻三缕长须,双目灵光闪烁,正贼眉鼠眼的对自己讪笑,一席破旧的八卦道袍浑身是洞,被迎面袭来的强风一吹,猎猎作响,仿佛随时会扯断一般。
枯瘦老道身旁脚踏古剑的邋遢老道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授业恩师醉道人,此时仍旧一副懒洋洋的模样,骨头像散了架似的踩着剑身疾飞而至,让人毫不怀疑这老道会一不注意来个高空坠体,只有当醉道人睡眼惺忪的老眼看向钟道临时,才在阳光的折射下不经意间露出一抹泪光。
两个老道不分彼此的几乎同时落于竹屋之外,钟道临尚未发觉两个老家伙是何时将各自法宝收归身后的,见到醉道人已经摆出了老神在在的师傅样子,刚识相的打算赶紧上前行礼,耳旁就听到“咔嚓”一声爆响,仿若平地起焦雷般震的耳膜发颤,雷声尚未消失便是一道亮晶晶的霹雳从天而降,照准醉道人猛劈而去。
“嘎嘎!”
一直在竹屋顶上晒太阳的五雷神鹰一见到醉道人就来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大脑袋连点,召唤闪电一通猛劈。
这也是钟道临无心给五雷神鹰种下的仇怨,当年他擒获收服雷鹰时,将自己捆鹰揍鸟的责任一股脑的全推到了师傅醉道人身上,自己落了个礼贤下士,尧舜再生的美名,头脑简单的雷鹰从此就把他当成了好人,相反则把醉道人当杀鸟仇人了,这仇人见面自然分外眼红,雷鹰可不管什么尊师重道的礼节,见了醉道人就想劈死他报仇雪恨。
雷鹰这一希望沉冤昭雪不要紧,醉道人可就倒了霉了,刚把身板挺直了,打算给钟道临这个打酒一去就是十几年的徒弟看看,准备稍微训斥两句,可还没等开口呢这闪电就下来了,多亏老头这些年间躲雷避电的功夫经过雷鹰不分昼夜的“提点”有些火候,这才险险躲过一劫,没在老友面前闹个灰头土脸。
可就算这样,醉道人一张老脸也气成了酱紫色,红中透青,边扭秧歌似的蹦来跳去躲避霹雷,边吹胡子瞪眼的冲钟道临破口大骂:“你个小兔崽子,一回来就要弑师篡位哪,呦…快让这扁毛畜牲给为师停住,老道忍这破鸟很久了啊!”
“小雷!”
钟道临也没想到小雷见了他师傅那么大火气,眼见醉道人老脸变色,再闹下去估计倒霉的还是自己,赶紧冲房顶的五雷神鹰大吼道:“别劈了…省点电…搞什么嘛,劈两下解解恨就行了,你个臭鸟还劈起来没完了,再劈老子上去拔你毛啊!”
五雷神鹰眼见钟道临开始跳脚大骂了,只得低着脑袋委屈的“呜呜”低鸣了两声,收回金翅,摇摇摆摆在房顶走了两步,窝囊的朝房上一趴不动了,钟道临见小雷这么听话,得意的自我夸奖道:“师傅您老人家看,还是徒儿…唉呦!”
话没说完,步雷鹰的后尘,捂着脑袋苦着脸蹲下去了。
醉道人一巴掌扇到钟道临脑袋上还不满意,鼓着腮帮子,瞪着凶光闪闪的双眼,口沫乱飞的狂骂道:“嘿,小兔崽子,几年不见还真是长进了,连你师傅我都来个下马威哪,不错,青出于蓝了,打算把我这个老浪推哪去啊?……说,这几年哪疯去了?怎么还拐个大闺女回来,想还俗了?”
“嘿嘿!”
蹲在地上的钟道临一脸媚笑道:“师傅,有外人在场呢,这事儿咱们师徒回头说好么?嘿嘿!”
“嘿你个锤子!”
醉道人又是一巴掌扇到钟道临脑门上,气呼呼道:“这是小玄师傅,不是什么外人,你小子别跟我老人家打岔,说!”
“嘿!”
钟道临趁机赶忙挺身站好,对那个贼眉鼠眼的老道一礼到地,恭敬道:“小子钟道临见过红叶前辈,前辈风范高山仰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举手投足间风生水起,单单往这里一站就显得冠绝峨眉满山翠柏,真让小辈仰慕不已,日后还要多多教诲小子才是!”
“嗯…嗯…嗯…!”
红叶笑呵呵的大头连点,老脸乐得油光发亮,笑成了一朵花,直夸身旁的醉道人找到了个好徒弟,把一旁的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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