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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长情多-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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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幕的声音仿佛带着磁场的,令裴钰耳朵发痒,他不想在弟弟面前有任何举动,然而还是忍无可忍的用肩膀蹭了蹭耳朵。
颜幕若有似无的笑了笑,接下来却是无话了,他拍了拍裴钰的胳膊,然后走了。
来去的时候自然是会看到颜森的,可颜幕对此没有太多感想,短暂的停顿后已迈开了步伐。
颜森人瘦了整整一圈,裴钰的胃口变得跟猫一样小,颜森也跟着不怎么吃饭了,因为食不知味,吃不下去,就算饿了,也不能吃得心安理得,否则真变成**了。
颜森也不闹腾着一定要建裴钰了,他现在就在外面的客厅里住了下来,小六瞧了也挺不人心的,不过看这样子就更加确凿是他把裴钰伤成那样的,这就没什么可原谅的了!所以柳笙进出的时候都把他颜森当成空气。
裴钰知道他在外面守着,干脆就不出病房了,而且就算他想出去,也暂时下不了地。
曾经亲密无间的兄弟二人,就这么冷战似的呆在自己那片区域里,井水不犯河水。
颜幕走后一天,病房又迎来了一位探望者。
柳笙深以为自家少爷是投错了胎才出生在严家的,碰上了三个恶魔弟弟,一个是脾气火爆的仿佛能摧毁万物的颜森,一个是表面冷冰冰实则吃人不吐骨头的颜幕,还有一个,当然是比狐狸还奸猾狡诈的颜修。
今天来的就是那狐狸,狐狸很漂亮,而且总是温柔贴心的,可柳笙认为他的长相和内心并不匹配,一定是丑恶至极的。
本来柳笙正端着一盆水来要给裴钰擦身,结果颜修的到来打乱了他的计划。
颜修背过身去瞪了柳笙一眼,柳笙因为上次挨了颜修的耳光,现在还记忆犹新,他对颜修是有一定惧怕心理的。他想这是在医院,量颜修也不敢对少爷做什么,于是柳笙没好气的把毛巾丢进水里,然后很知趣的推出了病房。
颜修把鲜花拆散错落的插在了床头柜上的花瓶中,裴钰本来还在浅眠,结果被塑料纸弄出来的响声吵醒了,他睁开朦胧睡眼,感觉到有耀眼的光芒投射在自己脸上,裴钰伸手挡住脸,片刻后眼睛习惯了光线的强度他才看清站在窗前的是颜修。
金色的阳光映衬在颜修身后,像一层天然的光环一样笼罩着他,虚幻而夺目。
“天气更暖和了,哥哥要不要出去晒太阳?”
颜修从环境中走到了裴钰跟前,他这才真切的看见了对方美丽的脸庞,可他并未作答;颜修察觉了他的变化,他知道裴钰这次伤的惨了,他这几天还忙着演唱会踩踏的那件破事,简直脱不开身,却又在百忙之中听说他的摇钱树被人弄伤了,还**的住了院。
一问却更是惊悚,原来裴钰是被颜森强迫了!这要是被信托公司那边的人知道了,这无疑就是虐待行为啊,到时候万一被起诉,他可能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想到这里,言行不仅怒从心头起,他非得过来看看裴钰不可,其实他来不来都一样,或许他只是单纯的想来看看裴钰而已。
“哥哥,怎么了,怎么不理我?”颜修弯下了腰来,一头长发倾泻在胸前,裴钰就只盯着他的头发看,却不看他的脸,颜修轻轻握住裴钰的手,一摸才知道,这大热的天裴钰的手竟是冷冰冰的,手心潮湿,显然是在出虚汗。
裴钰仍然是不回答,颜修也曾经对他做过那等事情,等他怒气来的时候,才觉得那与颜森做的事并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所以他对三个弟弟是一概不理的。
而颜修与颜幕不同,他有一连串嘘寒问暖的话语。
颜幕是不太关心自己的,至于颜森,裴钰是压根没给过关心的机会,这对面对颜修的细心体贴不禁有些触动,可他依旧是不说话,他好像是忘记了该怎么犯傻。
颜修看到盆中的热水,于是转身捞起水中的毛巾,拧干了又回转过身了,为裴钰擦了汗湿的手心:“你看你还用厚被子捂住,要不要擦擦身上?”
裴钰这回点了点头,他又痛又怕,出了一身的汗,可身体又不能沾水,汗津津的的确挺难受的。
颜修正要伸手去解裴钰衣服上的纽扣,病房门口却赫然传来一个声音、“你做什么?”
裴钰和颜修同时超声音的方向看去
瘦削下来的颜森五官显得愈发线条明显,配上那深邃立体的剑眉星目,仿若刀削斧凿出来的一般。
刚才颜森去了一趟洗手间,所以颜修来的时候与他错过了,这回是柳笙专程去跟他报道的,柳笙知道老三和老四向来不和,所以他很乐意见到狗咬狗的情形发生,总之不要再烦他家少爷就成。
颜修把毛巾扔进水盆里,顿时水花四溅,空气中同时升腾起一股火药味儿:“混账,你还有脸出现在这里!”
“你离他远点!”颜森自知没有立场,可他就是无法忍受老三这种图谋不轨的人在哥哥身边乱晃。
“该离他远点的人是你才对!”颜修反唇相讥,他觉得这真是可笑至极,必须承认的就是,颜森爱裴钰绝对比他和颜幕要多,可天意弄人,越是爱的深,却伤害裴钰要深。
颜森下意识的看了一看颜修深厚的裴钰,而裴钰也正好在看他,这是两人在许多天以来的第一次对视,裴钰不想那天一样失控了,他知道颜森现在不会伤到自己,起码现在不会。
他眼睛里仍然存着惧意,以及泪花拼凑成的破碎晶莹,裴钰低下头,怎么会是这样的呢?他以为的幸福生活才刚刚开始,却是陡然间就跌入了这样痛苦的境地。
裴钰沉迷在自己的世界中独自伤怀着,颜修和颜森在争吵什么,他都没有听见。
不知何时,颜森和颜修竟然停止了嘴上的斗争,直接开始大打出手,柳笙见此情形已经超出了他刚才的预计范围,惊得把嘴巴张成了O型,然后赴死一样冲进两人中间想要劝架。
裴钰也是被吓得愣住,可他下不了地,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柳笙那小身板儿根本无法撼动其中任何一位,他被拎小鸭子似地给拎到一边乘凉,而颜修和颜森仍是打得不亦乐乎,柳笙害怕他们把事情闹到了抑或不小心伤到裴钰,于是在慌神之下,他干脆端起旁边那盆给裴钰擦身的水,十分果断的朝着打架的两人泼去。
水并非凉水,但是足够浇熄二位高涨的气焰。
美男和帅哥,被浇成落汤鸡后,仍然是美男、是帅哥!
颜修和颜森抹了一把脸,转过脸来,把矛头对准了柳笙,柳笙直接被吓得腿肚子打颤。
而裴钰却整整的盯着颜森看;颜森整个上半身都湿透了,浅色的T恤紧贴在他小麦色的皮肤上,几乎透成了半透明的效果,因此裴钰十分清晰的看到了他身上的刺青。
他的背心上刺得是一只展翅的雄鹰,鹰的两只翅膀刚好覆盖在他两边的蝴蝶骨上。
裴钰当然记得那些繁复华丽的刺青是为什么而存在的,他们掩盖着颜森身上纵横遍错的恐怖岛上,而裴钰至今都分外清楚的记得颜森当时是为了救自己才被看了那么多刀,鲜血喷薄却仍然不肯倒下……
那个情愿牺牲生命就自己的人与那晚在自己身上施下暴行的弟弟是同一个人,两个画面轮番在裴钰脑海里播放,搅得裴钰头疼不已。
“啊!”裴钰捂住脑袋尖叫一声:“吵死了,你们都出去,出去出去出去! ”
“哥哥……”
颜修和颜森异口同声的呼喊到,可见裴钰真的十分难受,有再多不甘,而人也只得退出病房。
颜森并不知道哥哥突然情绪转变是因为看见自己身上的刺青,所以裴钰刚才的眼神让他揪心不已。
而柳笙害怕这二位出了病房又打起来,只好大着胆子把颜修退了出去,颜修神情愤愤,可顾及形象的他并未在属于公共场合的走廊里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他压制着满腔怒火走出医院,煞气使的他的头发无风自舞,看着就跟着要找谁决一死战一样。
结果行至半路,颜修的眼角余光在电光火石间扫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本来已经走过那间病房的他又疾步倒退了回去。
萧饶那个**养的王八蛋,居然也在这里……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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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 你死我活
颜修意义不明的冷笑了一声,路径他身边的一个小护士被吓得毛骨悚然,推着一车输液瓶叮叮当当的跑了。
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距离萧慈在颜幕公寓躲在的小区楼下出车祸,现在算来才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到,他那条不幸骨折的小腿离康复的那天自然还差得远;现在石膏拆了,他能够勉强杵着拐杖下地行走,而萧慈那个有恋弟情结的兄长怎么可能将他的复检大事假手于他人呢?
所以萧饶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个地点也就不足为奇了。
此刻,萧慈正在宽敞的高级病房里艰难的行走,萧绕跟在他身后虚扶着他的腰,以便他不慎跌倒时能够及时托住他,不只是累的还是疼痛所致,萧慈已经是满头大汗,他们似乎都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萧慈那条伤腿上,故而并未察觉门口有个人正看戏一般的的盯着他们瞧。
萧慈少爷何时遭过这等洋罪?这他娘的疼起来是没完没了不依不饶的,可是萧慈倔强不服软,这么久了愣是没叫过一次疼,然而疼他能咬牙挨过去,却不能忍受这等一瘸一拐的走路方式,他认为这真是丑到姥姥家去了。
可是不适当锻炼的话,将来有可能成为永久性的跛子,那还不如叫他去死。
周遭的一切都变得极不顺眼,整日憋闷在病房中,萧慈觉得自己都快发霉长毛了,就快一个月了,一个月!颜幕真的不曾来看过他一眼,被撞破奸情的人是他,如今自己还没说什么,他那边倒是理直气壮的断了二人之间的关系,每当想爱你感到这个,萧慈就跟得咬牙切齿,就差要吐出一口黑血来!
因此,萧慈的性格日渐古怪起来,阴晴不定,喜怒无常,愈发的难伺候了,可是萧绕这个二十四孝兄长丝毫没有抱怨过,仍然当他是个小宝贝。
走了约莫有二十来步,萧慈心中又窜起一股无名火,他也不说话,而是毫无预兆的将手中的棍扔出了老远,一条腿是无法支撑他身体的,他立刻就无力的蹲了下去。
“哎哟小祖宗,你这又是唱的哪出?”萧绕及时的接住了萧慈,才让萧慈没有狼狈的摔倒,他随即将萧慈打横抱起,大跨步走到沙发前放了下来。
萧绕有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疼得厉害了?”
萧慈阴沉着一张脸默不作声,萧绕没有把颜幕给他找来,他不想多看自己这个哥一眼,于是把脸别到一边去,却不想刚好看到在门口站了良久的颜修。
萧绕顺着宝贝弟弟惊愕的目光转身看过来,也是感到惊愕,这昏倒在那里多久了?
还不等萧绕对门口的颜修作出反应,萧慈却先爆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怒吼:“你为什么不把门关好!为什么不把门关好!”
颜修也不干杵在门口了,而是一抬腿擅自迈进了人家的病房;萧慈见他进来,也不再发狂了,他跟颜修其实也不陌生,这人跟自己哥哥有着十多年的孽缘,却也并不是一开始就是仇人,他记得小时候哥哥还一度让他把颜修也叫做哥哥。
也不知道怎么就搞成现在这个样子了,总之萧慈对颜修这人没什么太大的感想,但他没想到这人竟然恶劣到在门口偷看他的笑话,当然,他更不会想到他如今遭的罪全要拜颜修所赐。
“谁让你进来的,滚——”萧绕暂且放下弟弟的情绪不管,起身指着门口,深色凛然的对颜修下逐客令。
萧绕十万分恼火的,他气颜修为何没死在游轮上,他气这个命硬的千年祸害,费尽周折,居然没有伤到他一根毫发,现在还能在自己面前撒野,真是该死!
——颜修看上去精神奕奕,其实从A城回来到现在,他睡觉的时间不超过十个小时,他忙到连睡觉的时间也没有了,因为踩踏事件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他需要高度重视,至少,要做出一个高度重视的表象出来。
他要应付各方媒体的刁难,还有家属那边的情绪也要照顾到,商议各种赔偿与解决的方案,打点警方,各种烂摊子等着他处理,而且他的公司也因此受到了不小的抨击,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站在眼前的这个混帐。
还有A城之行处处致命的杀机,这个混帐东西差一点就让他归了西。
于是颜修没有滚掉,也没有和萧绕进行口舌之争,而是用一个干净利落的耳光回应了萧绕的嚣张态度,巴掌着肉的声音清脆得令人为之一振。
萧绕的头被打的偏到了一边,他瞪大眼睛,白眼球上的血丝清晰可见,是一副被打蒙了的模样。
萧慈坐在沙发上也是被震惊到下意识的“啊”了一小声;他知道自己这哥哥只要和颜修碰到一块儿,就会不分场合的互相抬杠拆台,这两位是远近闻名的冤家,但像现在这样直接暴力相向倒是头一回见到。
可见他们的关系又恶化到了一个新层次。
萧绕醒过味来,他朝地上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杀气腾腾的盯着颜修:“你敢打老子!”
“打的就是你,就是要打你!”研修本着大人要大连,伤人的伤自尊的原则又在萧绕的另一边脸上招呼了一巴掌,然后开始展开狠厉坚决的拳脚,一招一式全然不留余力。
萧绕自然也不会站在那里被动挨打,于是二人开始酣畅淋漓的对打起来;颜修今天是打人打顺了手,动作格外的熟练,他一脚踢在萧绕的腹部,在对方还来不及还手之际,他拖起一把椅子走向了萧绕,爆发似的砸在了萧绕脑袋上。
萧绕一个翻滚,险险的躲过了这一击;而椅子打在地上居然顿时散架,颜修是真的下了狠手的!萧绕心底里不仅有一股寒气往上蹿。
他知道颜修时被激怒了,狐狸被激怒了也能变成狮子;颜修最讨厌有人要他的命,这足以使他疯狂的要摧毁眼前的一切。
屋内所有能移动的物件摆设都被打了个稀巴烂,本是安静的医院现在却响声震天不亚于枪林弹雨的战场,然而在这暴力的世界里,萧慈却仍然稳如泰山的坐在沙发上,他笃定颜修把自己哥哥打不出三长两短来,因为现在看来,萧绕的每下拳脚都是留有余地的,或者说他根本没打,只是一味的闪躲。
事实的确如萧慈所看见的这样——萧绕要让颜修死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却不忍心让他死在自己面前,或是伤在自己面前。
每次嗾使颜修先不仁,萧绕踩紧跟着不义的!
如果不是颜修制造车祸装了自己唯一的亲人,萧绕又怎么会在颜修去A城的路上痛下杀手呢;颜修这个人,自私又贪婪,狂妄有傲慢,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狠手辣至极,除了自己,他谁也不爱,美丽如他却拥有一切人性的丑恶面。
萧绕容不得这样的人活下去,颜修多活一天就是对自己的威胁,如同悬在顶上的一把刺刀,你不杀他,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杀了你。
若大的动静早就引来了一群围观的人,可这样的势头,没人敢上前阻拦,医生护士都吓得跳脚,保安赶来了,看见这场面也是一阵发怵,而且这恶斗是发生在高级病房的,住得起这里的可都是有钱有势的人,万万不可强行阻止他们。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爱,颜修举起一个幸存下来的完好花瓶,用力敲在了萧绕的头上,这回萧绕没来得及躲开,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下,花瓶被敲的粉碎,鲜血从萧绕的头顶冒出,浸染他的头发,然后流满他的面庞。
保安瞅准了这个间隙,蜂拥而上挡在了二人中间。
萧绕头发昏,险些一个没站稳倒下去,而颜修在保安阻隔的人墙之后喘着粗气,并没有再上去打的意思,他用手将挡在遮住视线的长发抄到脑后:“姓萧的!从今往后,不管任何地方,有我没你!”
萧绕听完这话,闭上眼帘,朝后倒下去,可能是失血过多和脑震荡导致的晕眩。
保安又手忙脚乱的把萧绕抬上了急救床。
101 一刀两断
裴钰的病房离这里并不远,这边打雷一般的动静,那边也自然能听到,但颜森对此丝毫不感兴趣,就好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纹丝不动的样子倒像是在摆酷;然而柳笙却是沉不住气,非要过来一探究竟不可。
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原来闹出刚才那番大混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颜修:柳笙觉得这个老三今天是不是不宜外出?怎么走到哪里就打到哪里,遇谁都能打起来!
挤过人群,只见病房里面一片狼藉,仿佛刚刚被一群野马踩过一样,除了四面墙壁以外,但凡能打坏的东西都无一幸免,而且地上还有小片的血迹。
颜修的死活不关柳笙的事,但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给颜幕打了个电话:颜幕还未到,警察倒是先一步赶来了,他们例行公事的把颜修请到了局子里,而萧绕则暂时留在医院里处理脑袋顶上的伤口。
颜修那下可砸的够绝对,不仅让萧绕头破血流,而且还造成了轻微的脑震荡。
为了便于缝针上药,萧绕的头发被尽数剃掉了,顷刻间,萧绕就变成了光头一个,漫画帅哥一样的有型外表不复存在,可是,脸还是那张脸,头发不在了并不影响他好看的五官,他仍旧阴沉沉的俊美着!
萧慈坐在轮椅上陪着萧绕;他看见医生缝衣服似地将针穿透萧绕的头皮,即刻感同身受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不忍再去看,可不知怎的,他今天总是能够在不经意间发现一些意料之外的人,刚才是颜修,现在却是颜幕!
萧慈以为是自己是眼花了,他揉了揉眼睛,再定睛一看,刚才那个朝思慕想的身影已经从门口一闪而过,一定就是颜幕,绝对没错!萧慈狂喜,他拉开轮椅的刹车,飞蛾扑火似地追出了门。
颜幕接到柳笙的电话后就立即赶到了医院,柳笙在电话里并没有说明是怎么一回事,他以为是裴钰这边又出什么危险状况了,所以走的很匆忙,加之他身高腿长,哪里是萧慈的轮椅能追上的;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叫住颜幕:颜幕就已经转身走进了对面的一间病房里。
然而萧慈贼心不死,他不由得要好奇那间病房里住着何许人也,前后一联想,颜修和颜幕都会出现在这医院里,定然是因为那间病房里的人,不然颜修也不可能专程赶来医院里跟萧绕打架。
怀着诸多疑问,萧慈也跟着来到了那间病房门前,一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颜幕了,他就不由自主的要忐忑,他拍拍心口,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咚咚的敲响了病房的门。
“您是……?”柳笙打开了门,却是见到一个坐着轮椅的青年,长得干净漂亮,虽然不知对方有何贵干,但柳笙却是比平常更客气了三分。
“我要进来,我要见颜幕!”萧慈拿出别在轮椅上的折叠拐杖,然后吃力的撑起身来,不由分说的就要朝病房里走去。
柳笙没想到这人长的好看却是一点礼貌也不讲,他堵在门口,可是见对方腿脚不方便,也不敢把他往外推,那样子站都站不稳,要是倒在面前了他可担待不起,于是只好让出门口,萧慈却是比平日里的动作更麻利了几分,一跛一跛的便走了进来。
“颜幕!”
颜幕正在客厅里与颜森说着什么,颜森一脸不服气的样子,要怒不怒的仿佛随时会发作:这时传来萧慈的声音倒是打破了这个局面,颜家兄弟一致的回头朝萧慈看过来。
客厅里三个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萧慈身上,他不走路的时候倒是不偏不跛,笔直的站立在那里。
因为萧慈不愿与那些倒霉病人打上相同的标签,死活不乐意穿病号服,所以他现在穿的是自己的衣服——那是一套略显俏皮的小西装,整个人看上去体面而时尚,可惜手中的拐杖将他的现状出卖了。
萧慈叫了颜幕一声,然后静静等待着颜幕做出反应,他紧盯着对方的脸,觉得自己狼狈不堪,而对方风采依旧,便凭空生出一股自卑的情愫来;他还是如此的迷恋颜幕。
颜幕面无表情的点了一下头,阻隔在冰冷镜片后的眼睛里也不带什么感XX彩,他说了句不算问候,也算不上无礼的话:“是你。”
冷淡之极,仿佛见到一个仅有几面之缘的过客一般。
这里可不止一个人呢!面对颜幕这样的态度,萧慈脸上挂不住了。
“我受伤了,你不知道吗?”萧慈忍了又忍,他要是个娘们儿的话,现在就是个弃妇样,他若闹起来,便和泼妇有得一拼,可他是个男人,以上两者都不成立,可他偏偏不能干脆放手,放下了不甘心,也没那个魄力放下。
颜幕无意再和此人虚情假意,于是便如实说道:“我知道。”
诸如“那你怎么不来看我”之类的话萧慈已经问不出口了,因为答案早已是一目了然,再问只能是自取其辱,可是即便早有心理准备,萧慈还是受不了,他气得嘴唇颤抖,四肢紧绷。
颜幕看他这样子心知他是又要发作了,于是走到他面前低声道:“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
“我不走!”一旦有人搭理了,萧慈就容易来劲。
颜幕无奈,只得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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