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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长情多-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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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谁**的让他在乎呢?
可他被箫绕上的画面被拍下来,将来不就成了永久性威胁他的东西了么,到时候箫绕想让他干嘛,他都得言听计从,否则人尽皆知……
一次性的出血割肉,付出再大也是能恢复的,这回却是把将来都出卖给了对方,这代价委实太大了些,再说了,他是随时准备反咬一口的,箫绕却是把以后的报复都给计算进去了。
“你就只想拍下来做纪念?”
“顺便做我们再续前缘的凭证”
“恶心。”
箫绕自我检讨了一下,认为自己并无恶心之处,不过颜修是个有洁癖的人,所以他愿意迁就对方一点:“好吧,我再去洗个澡。”
颜修咬牙站在原地,把一走了之的念头驱赶出了脑海,箫绕洗澡去了,房间里就只剩下颜修一人,他叉着腰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最后竟是高声大喊了一句脏话,可房子里根本没人,也就没人会去理会他的愤怒。
颜修来到窗边,挑开帘幔往下看了一眼,底下的保镖仍然纹丝不动,看来房间的隔音效果不错,那些家伙没有得到箫绕的准许是不会擅自入内的。
颜修拉好窗幔,回到美人榻上坐下,他扭开腕表的表盘,将少许白粉末倒入了箫绕的酒杯当中,然后再倒入红酒,他捏起杯腿摇晃了一下那猩红的液体,然而白色的粉末却是沉底的,与液体分了家。
颜修就地取材,把手指伸进杯中搅了搅,待红白相容了,他在裤子上擦干了手指,然后怡然自得的端起自己那杯红酒开始自斟知饮起来。
箫绕知道颜修这回是跑不掉了,所以并没有像个毛头小子一样猴急,他坐在说浴缸里看着监视器里颜修的一举一动,因为再一次验证了自己对颜修的了解程度,他不由自主的对自己生出了澎湃的崇拜之情。
箫绕慢条斯理的从浴缸里抬腿迈出来,扯过浴巾围住腰臀。
而颜修这边则是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因为杯中的白色粉末又他妈的沉淀了,于是他只好再次用手指搅动了一番,恰在此地,**的箫绕来了。
“你要洗澡吗?”箫绕待在浴室门口问道。
颜修抬眼瞅了他一下,而后镇定自若的把大半杯红酒仰头灌下,而后他抹了一把嘴:“不洗,我挺干净的。”说完,颜修竟把整瓶红酒提起来仰头咕咚咕咚的痛饮起来,架势颇为豪迈。
“喝那么多酒干嘛?”箫绕过去欲夺下酒瓶。
颜修一让,躲开了箫绕的手,他说:“做这个事儿的时候,太清醒了不好——来,你也喝点。”
颜修把桌上的半杯酒一泼一撒的递到了箫绕面前,看动作是已有几分醉意,然而箫张却是稳稳当当的站着,并没有接下酒杯,颜修抬头看他,目光掠过浴巾下高高支起的部位,仍旧是没什么表情。
“喝呀!”颜修长长的伸着胳膊,直到胳膊都举酸了,箫绕还是不动。
颜修与之对视,他们的了解是相对的,看到箫张的眼神时,颜修顿时了然,可他并没有因为被戳穿而感到一丁点尴尬,只是略微有些失望:“哎,算了,你不喝,我喝!”
“诶,你……”箫绕满脸诧异的看着颜修,他居然把下了药的酒一起喝了,看上去有种破罐子破摔的不在乎。
“干吧干吧!”
颜修把见底的酒杯倒扣过来,然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脱的坦坦荡荡而爽快之极,很快把自己扒成了刚出娘胎时的模样。
颜修一丝不挂的站在箫绕面前,箫绕却是不知从何下手才好,他咽了口一下口水,然后把自己身上的浴巾也扯了下来,两人算是毫无保留的坦白相对了。
颜修走到床前坐下,动作没有丝毫的忸怩之态,一点也没有要被人干的觉悟,反而是面带微笑,一双桃花眼因为醉酒而显得为离缠绵,从中透着一股子邪恶,颜修的目光猥亵的扫过箫绕的**。
箫张看他已经从容的上了床,自己也就没有再客气的道理,于是也来到床上。
颜修的眼神坦荡荡中透着猥琐,似乎已经打算好要与对方互相蹂躏作践一场,他没由来的得意让箫绕觉得角色反转了,所以决定立即用行动表明双方的立场。
136 反戈一击
颜修双手向后撑在床上,箫张打开他的双腿,因为没有所谓的两情相悦,所以也不必讲什么怜香惜玉,箫绕狠狠的在颜修的乳尖上拧了一把,差点把那嫣红的点缀给生生的揪下来。
颜修却像是觉不出疼痛似地,反而是因为这样的刺激而双眼放光,亢奋的异常,他攥紧右手,将汇集了所有力量的一拳挥向箫绕的脸。
箫绕被这粹不及防的一击打得仰面倒在了床上,顶上的天花板一阵的旋转,颜修美则 美矣,却跟柔完全沾不上边,男人的拳头坚硬如铁,带着可怕力道骤然砸在面门上,箫张是被这拳击得头晕眼花了,仿佛脑浆都被打散了一样,居然有十几秒钟没缓过劲来。
颜修却是一不做二不休,欺身上前坐在箫绕的胸腹上,然后疯狂的往对方的太阳穴上招呼拳头,专打要害,时间上也不留缓的空隙,颜修的每一拳都不留余地,除了拳击的沉闷声响以外,决不让箫绕发出一点点声音。
一时,箫绕竟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给剥夺掉了反抗能力,他简直怀疑颜修是要将他活活打死。
箫绕提配膝盖顶向颜修的背部,没有撞到颜修,却是用力道把他颠了下去,箫绕身上没了重力的压制,立即爬起来要向外面的保镖呼救。
“妈的!”
颜修哪里肯给他那样的机会,当即大跨步追上去抓住箫绕的头发,将他的脑袋一下复一下的往铁质的闲柱上撞去,颜修看见顺着床柱留下来的鲜血,眼底里更是添加了一份嗜血的疯狂,脸上的表情是一种狰狞的美,他不知道疲倦的重复爆发着,力量一波强似一波。
最终箫绕的手停止了抓扯床单,颜修才放开他的脑袋。
“你……”箫绕无力的扬手,现在纵是给他一把刀,也是无力伤到颜修一丝一毫的。
颜修捏着箫绕的下巴,任温热的血液汇聚在自己的虎口处:“好玩吗?嗯?你不是要来谋我的皮么,起来呀!”
箫绕觉得自己真是要死在这家伙手上了,竟气若游丝的冷笑了一下:“你不想取走颜森的杀人证据了么?”
颜修捡起地上的浴巾,把箫绕满头满脸的血仔细的擦拭干净,用温柔的令人颤栗的语调说道:“不要了,我们一物换一物,互相保管,岂不更保险?!”
箫绕听了此话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他明白了颜修的意思,知道接下来有更可怕的事情要面对,胸口剧烈起伏着,眼睛里满是惊恐之色:“你……你要干什么?”本想往后退,可背已经抵在了床边,退无可退。
颜修把沾满了血污的浴巾塞进了箫绕的口中,他拍了拍箫绕的脸,狞笑着说道:“你不是要我来和你睡觉么,咱们这就睡!”
“呜……”箫绕竭力摇头,可是嘴巴已被堵上,连惨叫的权利也失去。
颜修喝了刚才掺有药粉的红酒,几乎已经偏离了正常人的范畴,他目光凶狠,且有那么点力大无穷的意思,抓起箫绕的手,颜修硬生生的把对方的食指给掰断了。
十指连心的痛让箫绕从喉咙里发生嘶哑的哀鸣,是真正从肺腑中发出的声音。
颜修根本不理会他的反应,仿佛 一个理性的杀人犯正在处理一具死尸一样,他将雪白的床单扯扯成条状,当做绳子缠绕了箫绕的胳膊,然后把对方束缚在了床柱上,打结的时候他故意在箫绕的断指上饶了一圈,如果箫绕扭动挣扎,那便是反复品尝断指之痛。
叫不能叫,动不能动,颜修做得十分之绝。
颜修没给二人的关系留下任何余地。
他本来是想买卖完成就一拍两的,可是箫绕居然得寸进尺,想长长久久的约束他,他蹬鼻子上脸,把狐狸给惹成了狮子,一切都是自找的。
现在这里真的成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炼狱,是箫绕自己为自己打造的,并且还召唤来了一只恶魔。
颜修毫不怜悯的**了箫绕的身体里,没有任何事前准备,就在他用凶器把对方吓的不停紧缩僵硬的当口,打算的是一下子捅出点血出来做润滑之用。
箫绕的身体向上弹了一下,从而扯动了手上的绳结,牵连了断指,巨痛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从身体的中心传导至每一个部位,这感觉和地狱酷刑相比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连喊叫这种最本能的宣泄途径也得不到,箫绕痛苦到了顶峰,竟是下不来,就此昏死过去。
颜修那疯狂劲头犹如离弦之箭,就是想收也收不回,他木然的想,刚才的药是不小心撒多了点,不过效果真的是很好,为了尽快挥霍掉药物带来的癫狂感觉,颜修奋力的挺动腰身做着 冲刺。
箫绕得了个箫公子的美名,不管是不是名不副实,他肯定是打不过张牙舞爪的颜修,不过两人身量差不多,颜修即便有把握打过他,却没把握把他打得连呼救能力也没有,如果是把楼下那群人熊般的保镖引来,估计被打成泥的就该是颜修自己了。
因此来之前他就做了点特殊准备,如果刚才的药再多那么一些,也许颜修真能失手把箫绕打死。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聪明人比的就是谁会先一步聪明反被聪明误,如果箫绕不那么笃定自己很了解颜修的话,乖乖喝了那杯酒,现在的情形就大不同了。
颜修想,你了我,而我知道你了解我,你干嘛要把别人知道的事情当做制胜法宝呢?真是笨!
**一轮过后,颜修简直有点面朝大海,神清气爽的意思可能是药物随着浊液排出了一部分,理智重回大脑,刚才还干的不亦乐乎的他,现在却是开始妆箫绕身上脏。
“我擦!”颜修低低的咒骂了一声,然后拿起刚才喝剩下的红酒,从头浇在了箫绕血横流的脑袋上,给他清洗外带清毒。
酒精的刺激了伤口,箫绕疼的醒转过一,颜修继续用酒为他清洗,直到把对方洗出了一个人样来。
颜修拿来DV,用镜头对准了气息奄奄的箫绕,他痛的面色潮红冷汗如雨,乍一看的确像是情动时刻的样子,如果被人干的通体舒泰,快要化成一摊春泥似的,实际上是要死。
颜修很快开始了第二轮的酷刑,DV镜头将这场类似**的折磨全程记录了下来,足有一个小时之久。
事毕之后,颜修去浴室洗了个冷水澡,然后重新穿戴整齐,他是意犹未尽的,不过他不是专程来干对方的,而且越清醒越觉得恶心,所以并不打算逗留太久,颜修对着全身镜打了个**的领带,又蹲下来打算和箫绕告个别。
他脸上并没有得意之色,反而是有点悲天悯人的忧愁:“你天生就是一倒霉的反派角色,还不自量力想要学人做大BOSS,别以为有点腹黑就是攻,那也有可能是怨念受!”说完,颜修叹了一口气,好像发自内心的惋惜一般拍了拍箫绕的肩膀。
箫绕已经是有气出没气进的光景了,对于颜修的恶毒的讽刺根本无法做出反应,甚至连抬一下眼皮的力量也没有,只是用眼角余光看见颜修把DV打开,抠出了里面的内存卡。
颜修吻了吻小小的内存卡,又对着在地上颓成一团的箫绕做了个飞吻:“谢啦!我一定会视如珍宝一样保管它,希望你也能好好保存我家老四的杀人罪证。”
“你和那个傻子,是什么关系?”
本来已经转身走掉的颜修又回过头来,看见箫绕垂着的头动了一下,终究是没抬得起来,刚才那句话明显是他耗尽了所有力气问出来的。
颜修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微感诧异之后,随即又觉得很无所谓:“你想知道?”
“嗯……”箫绕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颜修挠了挠头,思考出一个答案来:“什么关系都有。”
这个答案并非模棱两可,箫绕貌似明白了的呼出一口气,好像是在冷笑,又好像是在叹息,又或许是纯粹的苟延残喘。
的确是什么关系都有呢,裴钰在过去的岁月,应该是陌生人的关系,又因为他的母亲导致了颜修母亲的抑郁早逝,他曾一度憎恨过裴钰,所以又勉强可称之为仇人关系,再接着是金钱利益关系,还有那许多个夜晚的情人关系,而最深层次的,则是血液里流淌的兄弟关系。
“你喜欢他?”
颜修蹙眉想了一会儿,他不讨厌裴钰,对裴钰也不是漠不关心,而再上升一个层次,应该可以称之为喜欢吧:“也许是的!”
……
今夜是个月朗星稀的好天气,一扫白天的炎热,似乎连空气中的氧气也充足了许多,让人有大口呼吸的冲动;颜修打开双开的防盗门,从房子里大摇大摆的走了来,又弯腰拍了拍裤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颜修脚下仿佛安了弹簧似地,活力无限的从台阶上蹦下来。
院子里花坛内传来阵阵虫鸣,而那些大块头保镖却是噤若寒蝉,一点声音也不肯发出,颜修怀疑他们真的是雕塑来着,不过他并不打算去证实一下颜修心里素质极好,他知道如果表现的很心虚,那定然会被怀疑,倒不如从容自如一些,那倒是让人无从起疑;而保镖们看这位先生从衣冠楚楚的从老板的房子里出来,又满面春风,心想肯定是达成了好事,于是便纷纷眼睁睁的看着颜修扬长而去,不曾察觉到这位人面兽心的先生在房内制造的惨案。
颜修体内的药劲还没过去,还残留着疯狂的作韵,他不由自主的猛踩油门,差点将车开的平地起飞,可算作名副其实的飞驰。
他以救火一样的速度赶回了家,因为不好老是麻烦南君和辛驰,今天他把裴钰锁在了家里,刚才总担心他在家出什么意外,比如不小心把煤气打开熏死在家里什么的……那可真就成了笑话。
“开门,我回来啦!”颜修身上明明有钥匙,却把门拍得震天响,因为他手颤抖的厉害,用磁卡开门这样细致的动作显见是不容易完成的,不如直接敲门来的方便。
裴钰坐守在家中,听见敲门立即从沙发上弹跳了起来,三两步跑到玄关打开了房门,看见门口的颜修,裴钰微微一知,仿佛只是因为颜修的归来而高兴:“修,你回来了!”
颜修刚才飙车的时候是既兴奋又害怕,他知道自己有些失控,可能会车毁人亡,现在回家了,他没法稀里糊涂的送命了,于是便由衷的感到安心,他扑过去抱住裴钰。
“哥哥啊……”
裴钰似乎感觉到了弟弟的异常,伸手在他秀发上轻抚了两下,颜修几乎把所有的体重都压在了裴钰的身上,裴钰快要被他压垮,但是仍然忍着没说,他乐意被弟弟如此倚靠:“嗯,回来就好啦。”
裴钰知道颜修今晚出去好像是有重要事情要办,有可能是颜森的事情,不过裴钰没问,因为他能明显的察觉颜修的疲劳,没忍心开口。
“累啊……”颜修嘟囔了一句。
忽然,裴钰感觉身上的重量失去约束,颜修颓然向一旁倒去,昏迷在了裴钰的脚下。
“啊!修,你怎么了……修!不要吓哥哥啊……来,来人,快来人!”
137 你知我知
在这独立的别墅里,又是半夜的时间段,光靠嚎叫是不容易引来关注的,裴钰呼救了半天,然而一分钟过后,却是没有收到任何回应,他打消了想把颜修摇醒的念头,转身进去打了急救电话。
也亏得他还有这点常识,并且知道自己住在哪里,不然颜修会怎样还真的很难说。
急救车风驰电掣的赶来,裴钰自然是交代不清楚昏迷原因的,急救人员看他起不到任何作用也不再理他,裴钰远远站在一边,以免自己碍手碍脚,只看见颜修被训练有素的急救人员固定在担架上,然后装上急救车。
车子嗷嗷叫着消失在夜幕中,裴钰茫然了几秒,他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硬物,他赶忙抬起脚低头去看,原来是颜修的手机,应该是他刚才倒地的时候从衣服口袋里滑落出来的。
裴钰把手机捡起来,这玩意儿他实在是玩不转,不过颜森有教过他怎么用手机打电话。
玉白的手指在紫色的触摸屏上胡乱摁了几下,好像和森的手机不太一样,他在电话薄中抓阄似地胡乱选了一个名字拨出去,竟歪打正着的拨通了南君的电话……
南君和辛驰必须是在一起的,这二人半夜被扰了痕宵却毫无怨言,兵分两路,南君去了医院,辛驰来家里找裴钰。
裴钰在家里干着急了许久终于是找到主心骨了,看到辛驰的时候几乎激动的热泪盈眶:“带我去医院吧。”
辛驰表情虽漠然,但话语却是关切的:“出什么事了?”
“修晕倒了,刚回来,就在门口……”裴钰的两只脚在地上交替着踏步,显然是急的无所适从了。
辛驰的眉尖轻轻蹙起,颜修那家伙比谁都健康,自然不会无故昏迷,加之联想起了最近关于箫绕的那码事,辛驰立即猜出了三四分。
看见裴钰眼泪汪汪的扯着自己的袖子,虽然他去了医院也不会有用,况且也没什么意义,但是他在家也是受煎熬,样子怪可怜的;辛驰动了侧隐之心,于是自愿在这大半夜的陪着裴钰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情。
但守着自家弟弟对裴钰来说意义可就大了,他来的时候颜修还没有醒来,不过是病床上躺着的;根据电视里演的来分析,被推进手术室的一般不会有什么好事,而躺在病床上的多半不会有大事,修现在应该没有危险吧!?
裴钰站在病床前,瞻仰遗体似的微微鞠着腰,颜修和衣躺在雪白的病床上,脑袋下枕着一头黑绸缎似地长发,黑发浓墨重彩般的铺散在白枕头上,而他的脸色苍白的程度已然和床单有一拼了,没有血色,浓密的睫毛下方有着淡淡的青晕,这和他平时那种意气风发的张扬模样判若两人。
裴钰心疼的摸了摸颜修的脸,好像颜修是纸糊的,一碰就会破似的小心翼翼。
“医生,我这朋友挺健康的,为什么会晕倒啊?不会是得了什么绝症的前兆吧?”南君顶着一张乌鸦嘴询问面前的医生,他的脑袋已经不再肿得像猪头了,然而仍旧布满了各种颜色的瘀伤,形象勉强能够见人,就是让人忍不住想笑。
医生尽量避免去看南君花花绿绿的脸,忍着笑说道:“啊,这个不会,病人是因为过量服用违禁药物才导致不良反应的。”
“违禁药物?什……什么违禁药物?”南君有点没反应过来。
“这个……简单来说就是毒品,刚才的抽血化验结果应该是兴奋剂一类的精神药品——幸好送来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病人应该是第一次用这种药物,而且是伴随酒精服用的,如果剂量再大点,可能会有猝死的危险。”
南君回头看了一眼病床上沉睡的颜修,感到十分纳闷,颜修这人私生活虽然无拘无束,但从不会去沾毒品,那东西有百害无一利,这家伙是疯了么?
南君很想等颜修醒来问个清楚的,但他迟迟不醒,而南君又困倦难当,两人虽然是关系顶好的朋友,可是南君却没有那种做床前孝子的打算,于是请了个看护照看以后,就拽着辛驰溜回了家中继续刚才被迫中断的运动。
裴钰却是死心塌地要在医院守着颜修,凌晨的时候,颜修终于是 睁开了眼,然后又去洗手间昏天黑地的吐了一场。
裴钰忙里忙外的给颜修倒水,又是拍背顺气,接着又咋咋呼呼的去叫来了医生,虽然手脚笨了点,但照顾人的程序倒是做的很周全,而他将照顾颜修的大小事情都包揽了下来,倒是成全了在病房外面打瞌睡的护工。
在医生做过大体的检查后,颜修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他这回是体会到了毒品的霸道之处,从此以后,再不敢轻视这东西,他记得年少时学喝酒时候也没这么难受,在带着对毒品的敬畏之情中,颜修感觉有一只温软的手一直握着自己的手,迷糊间才坚信那一步险棋算是成功走过去了。
天亮的时候,颜修睁开了一双明亮的眸子,他盯着天花板看了片刻,脑袋疼虽疼,但已经很清明了,他一人翻身坐起来,看见裴钰正枕着胳膊靠在床边,显然是在给自己守床,于是便摇晃着把裴钰推醒了。
“弟弟醒啦?”裴钰双手揉搓着眼睛,含糊着问了一句,声音因为没睡醒而带着可爱的鼻音。
“上来跟我一起睡,快点。”颜修伸着双手,作势要去抱裴钰。
裴钰乖乖的爬到了病床上,他的确是很困,而且颜修也不像有事的样子了,于是裴钰也不追究那么多原因,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缩在颜修的怀里,二人胳膊腿儿**着睡到了医生查房的时间。
吃过早餐后,颜修又如同往常一样生龙活虎起来,而南君来看他的时候,打死也没问出他服用毒品的原因。
颜修自然是要把事情烂在肚子里的,说好的互相保管,他可不有泄露了箫大少的机密!
“真不够意思,有什么事还瞒着我,切……”南君很鄙夷的盯着颜修。
颜修快乐的捧着手里那枚小小的内存卡,好像捉着了萤火虫一样捂着,时而偷偷的往里头瞧一眼,窃喜的模样相当欠揍。
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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