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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长情多-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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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钰本来不肯走的,但是听说病房里不能留人,也就不任性了。
颜森刚开始还以为颜修是装的,不过到了病房里瞟了一眼,的确惨不忍睹,心里就舒坦了许多。
这回裴钰心里可有牵挂了,终日愁眉苦脸,仿佛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一样。他晚上失眠,翌日却是早早的起来,吃了饭就缠着柳笙带他去医院。
柳笙当然不会违背他的意愿,颜森也不好阻拦,只好随他去。
颜修挨的那记冷枪来路不明,出动了刑警调查也是没有结果,但是,结果没有,效果却是有很多,例如整个南都城都已经沸沸扬扬。
好多人暗暗猜测是否是颜修的死对头萧绕所为,不过没证据,但是舆论是个不小的压力,压力无形,影响有形。因为萧绕最近发展的势头很好,处处打压颜修一头,眼见颜森的负面新闻一箩筐,好像是有意要将这颗獠牙拔掉。
恰好在这种被人打压的关头,颜修却又不能亲自坐镇公司,而是半死不活的躺在医院里头,张牙舞爪的他难得这样收敛。
因为平日里太遭人恨,越是有难,就越是有人想打击。
颜修病房外面的安保措施堪比白宫,绕是如此,还是有人要冒险,竟是有一波接一波的杀手要颜修的命。幸好是防备措施良好,否则颜修恐怕已经被人打成肉筛子了。
这家医院可谓倒了八辈子血霉,遇上了颜修这么一个瘟神,而且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住着不走,医院也不能把人往外撵,可是他的存在好像一个吸引炸弹的磁铁一样,医护人员觉得随时会有替他陪葬的担忧。
不过颜修生命力旺盛,天怒人怨也依旧命硬,第二天他就苏醒了,裴钰高兴的手足无措,又不敢贸然碰颜修,于是在原地蹦了两下高,以示庆祝。
接下来的日子,裴钰就成了一个半调子看护,成天的守着颜修,大事做不来,端水喂饭挠痒痒还是可以的。
“啊……啊啊……”颜修张着嘴巴等待下一勺甲鱼汤送入口中。
裴钰笨手笨脚,为了不使调羹中的汤洒出来,他聚精会神地盯着手中的勺子,可是越集中注意力,手越是要抖,好不容易送到颜修嘴边了,他一个不注意,手一晃,调羹一偏,裴钰把王八汤倒进了颜修的脖领子里。
颜修很夸张的嗷了一嗓子,用来喝的汤汤水水洒到皮肤上自然不会好受,颜修嗖的一声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扯住病号服抖了抖,还好那汤并不滚烫。
腻歪歪的感觉让颜修满脸嫌恶的表情。
裴钰刚开始还很歉疚,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吭声,可过了一会儿,他察觉到了某些反常:“修,你的肩膀不痛啦?”
颜修正在麻利的解开扣子,一听此话,立刻像要死一样仰倒在床上,得到了提醒,他顿时痛的气若游丝。
亏得是裴钰好骗,所以并没有起疑心,而是放下汤碗拿起纸巾给颜修擦脖子,然后又很困难的给他换衣服。
好不容易把衣服穿好,颜修就不肯再动弹了,裴钰埋头给他扣扣子。
裴钰穿衣服的时候还是别人给他扣的扣子呢,现在这样细致的动作,着实是太为难他了。他仿佛在绣花一样盯着那扣洞,可就是无法把扣子别进去。
(可见他是天生的受命,找不准洞。)
直至满头大汗,裴钰也没有摆平那几颗扣子。
颜修看他实在可怜,就不好再为难下去,他伸出为受伤那侧的手,仅用一只手就利落的把扣子扣好了。
裴钰睁大眼睛盯着他,好像在看杂耍一样。
颜修饭没吃上,倒是徒劳的琐碎了一番。此刻他饥肠辘辘的躺在床上,末了他偏头在自己的肩窝处嗅了嗅,确定没有王八的气味,才安心闭上了眼睛。
过了两分钟,颜修睁开眼睛看见裴钰正在收拾他没吃完的补品,擦桌子的样子像个乖巧的小媳妇,就忍不住起了邪恶念头。
“哥哥……”颜修撒娇一样的喊了一声,那种调调足以让一切正常人感到恶寒。
可惜裴钰不算很正常,还以为颜修真的有什么事:“啊,我在。”
“痒……”
“哪里痒?”裴钰很认真地问道,因为颜修有伤在身,行动不便,他很渴望能担当弟弟的左膀右臂。
颜修向下瞥了一眼,姿态像个中风的病人:“下……下面,肚子痒……”
“哦。”裴钰摊开双手看了看,不脏,但还是在自己的衣服上蹭了蹭,生怕手上有细菌侵害了自己这弟弟。
裴钰走过撩起颜修衣服的下摆,柔韧细腻的手掌覆盖在颜修结实的腹部上,浅浅的指甲挠上去轻重适宜,麻酥酥的,不痒也给挠痒了。
颜修这几天挺尸一样的躺在床上,除了被护士打针以外,几乎没怎么接触人类的躯体,现在正是心中骚动的厉害,再被裴钰这样无心的撩拨一通,差点就扑上去把裴钰摁倒了。
“下面一点……”
“是这里吗?”裴钰的手下移,问道。
“再下面一点……”颜修用眼神鼓励裴钰。
裴钰在茫茫然中感到有点不对劲:“哦……”
颜修的痒痒在得寸进尺的移动,最终是移到了下腹三寸的那个部位。
“哇!”裴钰就像摸到了烙铁一样把手缩了回去,还往后面跳了一步。
“跑什么跑,过来过来。”颜修装作若无其事的招手,或许真的是没羞没臊。
虽然见的多了,但裴钰此刻还是觉得那里简直就是个放着捕兽夹的陷阱,怎么也不肯近前。
结果他那副脑瓜子还是敌不过颜修三言两语的哄骗,裴钰很不情愿的用手帮颜修解决问题,但他做这个的手法并不比扣扣子的水平高明许多,很笨拙的摩擦着,显然是无法取悦于人的,但是颜修就是感到莫名的兴奋。
然而外面突然传来一声枪响。
“啊!”
“啊 ”
两人的惊叫一前一后响起。
裴钰受惊,惊呼一声,手一用力,差点捏地颜修断子绝孙。
颜修差点断子绝孙,于是发出了一声惨绝人寰的喊叫。
“啊——”又一声惨叫划破医院的上空。
这时,门被打开,一个带着墨镜的保镖仿佛盲人一样站在门口通报:“老扳,人抓到了!”
颜幕在电脑前查看一份重要资料,助理轻叩敞开的办公室门。
颜幕抬头:“什么事?”
“有一位女士在外面等候,她执意要委托您做代理律师。”
颜幕转动皮椅,将手中的纸团投进废纸篓,身材比例完美的男人,即使做这样细微的动作都能做的赏心悦目。他再次转回来,脸上的表情常年的冰封不动,薄唇轻启,道:“叫林衡去接待她就可以了。”
颜幕现在轻易不会接受委托,除非是特别棘手,而且委托人亲自指定的情况下,不过颜幕现在的身价非一般权贵能请得起的,但若是请到了,那官司就可以提前宣告胜诉了。
“可她执意要见您。”
助理正在说话,就听见一串清脆而优雅的脚步声临近办公室,那助理退开一步,颜幕看清来人的样貌,镜片后的丹凤眼,闪过一丝刺人的尖锐目光。
177 意外访客
“你就是颜律师吧?”女人不请自来,大大方方的走进了颜幕的办公室。她通身都带着点贵气,这并不是说她打扮的有多么奢侈,而是气质与韵味。
太过年轻的女人身上是没有韵味这东西的,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俨然已经不再青春。
“我就是。”颜幕拿出自己不算热情的待客之道,显见是有和这个女人谈一谈的必要性:“请坐。”
助理见颜幕没有下逐客令,所以就转身离去了,顺便带上了办公室的门。
颜幕以一种可以让任何女性都不舒服的眼光审视对面的女人,仿佛一个外科医师在分析那张美丽的脸上是否有整容的痕迹一般。
女人身上穿着一套淡青色的裙装,身姿是比较娇小的类型。她身上没有任何饰品,只有脖子上围着一条香槟色的方巾,妆容清淡的脸上没有什么皱纹,但无论保养的再好,这种四十岁以上的女人从长相上就可以辨别,不过在四十岁以上的女性中,她可以算作是绝色。
“请问贵姓?”颜幕适时的收回目光,问道。
“姓陈。”女人的声音很好听,但表情清冷,似乎是一位不爱笑的美女,又或许是被颜暮盯得不高兴了。
颜幕推了推眼镜:“美国的女性在结婚后都会冠以夫姓,也就是说你新一任的丈夫姓陈,对吗?”
女人没想到颜幕会给他这样一个下马威,瞬间呼吸一窒,随即又反应过来,颜华天的儿子们,果然都是名不虚传,女人调整好情绪,说道:“是的,美国是我的国籍。”
颜幕浅笑一声,不再去追究对方的婚姻问题:“听说你一定要委托我做代理律师,不知我可以为你提供怎样的帮助。”
“正是有关我丈夫的事情。”话题又绕回了女人的丈夫那里,女人失笑,类似于苦笑的一个冷笑:“也就是那个姓陈的,他也是美国国籍,最近回了一趟南都,就把命留在了这里。”
颜幕点头,示意女人继续说下去,并没有对对方的遭遇表示同情与尊重,因为女人根本不哀伤。
“我丈夫死在了酒店房间里,是心脏病突发导致的,他也的确是有心脏病,可后来的验尸结果却称他是在很短的时间内突然受到惊吓才死亡的,怎样程度是惊吓才可以致人死亡呢?我想应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的。”女人看向颜幕的双眼,其实她并不惧怕与颜幕对视,只是下意识的会被颜幕的目光所震慑。
“也就是说你怀疑你丈夫是被人杀害的,用如此特别的方式。”颜幕总结道。
“是的,但我没有证据,人证物证都没有,也不知道凶手是谁。”女人所说的事实更像是一种挑战。
“我是律师,不是侦探,查找真凶可不是我的职业。”颜幕提醒对方。
女人摇头:“不,我不是想让你帮我找出真凶。我是想状告这家酒店,我丈夫死在了那里,可酒店方认为我丈夫的死与酒店无关,他们觉得我丈夫是死于疾病,而并非意外事故,认为我是在捕风捉影,不知道颜律师你是否有能力让这捕风捉影的力量胜诉?”说完,女人清冷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极度挑衅的微笑。
“这样……”颜幕做出一副明了的姿态,他迎上女人的视线,也是勾起嘴角,冰冷中透着邪恶:“谁说没有证据了?”
颜幕起身,缓步绕过办公桌,他来到女人身边,竟用手背轻抚女人的脸庞:“如此美丽的容颜,不知你是如何用这样美丽的外表把自己丈夫吓死的,我真是感到好奇。”
“亏心事做多了,自然要怕。”女人理所当然地说道:“世间上可怕的东西并不都是丑陋的。”
颜幕踱步到对面的玻璃墙前,双手插在西装裤兜里,回身说道:“这恐怕就是世人所说的心中有鬼吧,而我父亲心中装的就是你这样一个漂亮的女鬼,你说对吧?裴女士。”
女人转过身来说道:“你分析的不错,可你是律师,这样的理论,又何尝不是捕风捉影呢?”
“法律只是一个死板的框架,每个人心中都有惧怕的东西,你也不例外,所以一些特殊的手段也许比法律更加管用。”颜幕坦然说道。
女人的呼吸忽然错乱了一拍。颜幕是律师,不仅是知法懂法,像他这样权威的律师,俨然是把法律玩弄在了鼓掌之间,这样的人犯起法来,才真叫可怕……
律师本来就是游走在法律与犯罪之间的,他不是警察,正义不是他必备的素质,他比任何人都懂邪恶。
颜幕正面直言:“你出卖自己的亲生儿子,想必也是心中有鬼吧?”
女人脸上露出一丝恶毒神情:“你强迫自己的亲生哥哥与你发生关系,难道就无愧于心?”
颜幕笑的坦然:“做亏心事的人多了,未见得个个都惶恐不安,这得看每个人对事情的态度,你狠心绝情把裴钰仍在地狱里,是被恨意蒙了心,作为他的母亲,你肯定也曾挣扎犹豫过吧?”颜幕冷哼一声:“你只是在利用他达成某种目的,而他整个人是在我这里的,我的爱意也好,欲望也罢,总之针对的就是他这个人,而不是要越过他去摧毁某些东西,或者为了任何一种因素栖牲掉他,敢问我为何要有愧?”
女人面对这样守护宣言一样的话语,整个人竟是有些微微颤抖:“我可以见见他么……”
“不可以。”颜幕果断的拒绝了她,然后不带转弯的下了逐客令:“好走不送。”
颜幕转而面对自己的电脑,很专心的在看资料,基本把对面的女人当成了空气。
裴倾颜意识到自己居然被三言两语说的失态了,她右手覆在心口上方,有些呼吸不畅。
等颜幕把注意力从电脑屏幕转向对面的时候,裴倾颜已经离去了。
颜幕叫来助理:“给我磨一杯咖啡,不加糖。”
“好的。”
十分钟后,颜幕喝着苦味的饮料,精神才略略放松了点。刚才他的话语已经很克制了,那个女人的身体显然已经很糟糕了,若是他言辞再犀利一些,对方恐怕会晕倒在他的办公室里。
颜幕之所以神经紧绷,是在替裴钰感到不值。裴钰的不幸,是由一双恶劣的父母引发的。
上次去美国,颜幕就知道裴倾颜还活着,她不是假死,而是死里逃生,芶延残喘。
姓颜的男人曾经为她带去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以至于她的恨意蔓延到了男人的下一代身上,甚至让她舍弃自己的亲生儿子。如果裴钰不傻,或许她也狠不下那个心肠。
可傻并不是他的错。
颜幕抚着额靠在办公桌上,裴倾颜是个女人,显然不会是柳笙口中的那个“先生”。不过,这个女人也是应该铲除的对象,和裴钰“有血缘关系的外人”,都不应当活着。
而且这个女人回南都来,恐怕不止是想见见裴钰吧……
颜森那差一点演变成丑闻的绯闻因为颜修的受伤而暂时的平息了下来,因为媒体的目光都被转移了,他的伤受得是如此的高调,简直有点哗众取宠的意思,不过老天从来就不介意给人雪上加霜,所以颜森那档子事随时都可能被人挖出来。
袁莉丝毫不敢放松警惕,整个人都变得有些神经质,只恨自己没有特异功能,不能把最近有关绯闻的记忆从所有人的大脑中移除。
这种本来就有的事情,只能战战兢兢的等着它一点一点被时间冲淡抹平,可袁莉却偏要致力于找到一些更管用的方法。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首先怕的是颜森和裴钰确凿无疑有那种事,若是子虚乌有,那就不怕了……
今天早上,裴钰和往常一样起了个大早,为了每天准时去医院守着颜修,他还专门给自己买了个闹钟,每天天一亮,那闹钟就在床头吵个不休。
他起来了,连带着整个房子里的人都得跟着他起早。
柳笙准备好了早点,裴钰就坐在桌子前,半闭着眼睛用餐。
而颜森勤奋了一阵子已然没有了睡懒觉的习惯,所以也一起吃早点。颜森不爱喝牛奶,柳笙就专门给他倒了一杯热可可,然后坐在裴钰旁边,也同桌吃饭。
“颜修没有你守着又不会死。”颜森表示自己的不满。
裴钰嘴笨,也没话说,最终安慰道:“过一阵子他就好了嘛,我先走啦。”裴钰边说边跑过去在颜森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把自己嘴唇上的牛奶须都印在了颜森的额头上。
颜森很无奈的摆摆手:“再见。”
178 意外之始
袁莉今天叫了方涵来,另外还有圈内德高望重的某位导演,不是什么正式的场合,仅是来颜森家里品茶谈天的,顺便问问颜森有没有进军影坛的打算。
颜森这窝还算体面,有人收拾,也有人住,所以体面的同时还比较有人味,甚是难得。
“聂导,快坐——”袁莉像个陀螺一样转起来,把人敷衍的密不透风:“方涵也坐啊。”
她如同一个周到的女主人一般,热情款待。相较而言,颜森这个男主人就十分的不得人心了。
他没有要进军影坛的想法,因为他知道即便把自已放在石磨下榨,也榨不出二两演技来。并且认为自己家里无茶可喝,这些人在这里带着纯粹是浪费时间。
正当此时,袁莉变戏法一样的拿出了一包上好的普洱。
然而茶还没泡好,颜森的态度就把那位聂导给熏走了。他倒没有说什么太得罪人的话,只是态度冷淡,立场明确,是一丝一毫也不曾想要演戏的。
人家聂导时间宝贵,于是就很识趣的走了。此导演岁数不小了,绝对是前辈级的人物,又自视甚高,如今遭此冷遇,所以走的有些气冲冲。
袁莉就料到了是这种结果,赶紧把手中的茶具咣当一扔,追赶出去想跟聂导道个歉。
然后就一去不复返了。
约莫过了五分钟,还是不见袁莉的人影,颜森又不说话,方涵想没话找话说,可又不知从何说起,于是也干坐着。
颜森心想要走一起走吧,走了老子清静。他淡定异常的板着脸,却突然感到一阵晕眩,竟让他上身不稳,差点一头栽倒。
颜森摆了摆脑袋,本以为自已是熬夜太多的缘故,可是那种晕眩好像浓雾一样充斥了脑海,形成了散不开的趋势。
“颜森你怎么了,你醒醒……”
迷糊中,颜森感觉有人在摇晃自己,可是他梦游一般视而不见,然后就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最后一点朦胧的记忆,是嘴唇上粘腻腻的感觉,他记忆深刻,那是女人的唇彩。
裴钰每天都会在医院陪颜修一整天的时间,只要他在,颜修就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始终不能康复。
一个聪明过头的人,和一个傻过头的人,两人在一块儿居然能津津有味的聊上一整天,这委实可算是一项奇迹。
所谓近墨者黑,裴钰和颜修在一起智商不见得有什么长进,而颜修整天和这个傻瓜在一起,却有点变傻的势头。经常是某个话题进行中时乐在其中,浑然不觉,等裴钰走后,颜修仔细一咂摸,才意识到自己今天又说了许多幼稚到让人蛋疼的话,不禁感到痛心疾首。
经柳笙的提醒,裴钰想起今天是颜森的生日,所以回去的很早。
裴钰专门去蛋糕店里选了一个造型别致的蛋糕,不大不小,三个人一次吃不完,留一点可以供自己下次偷吃;因为存了这样小小的私心,裴钰提着蛋糕很窃喜的跑在前面,柳笙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总保持在三米远的距离以内。
进了门,裴钰看见客厅的玻璃桌上有碾散的茶叶和茶具,他撇撇嘴,对这样苦味的东西表示不感兴趣。他伸头探脑的往里面的房间瞧了瞧,家里好像有人。
“弟弟,你在家吗?”裴钰有一点失落,本来是想和小柳把房间用彩灯装饰上给弟弟一个惊喜的,不过他在家那就不叫惊喜了。
屋里没有回应,裴钰一时以为没人,于是情绪又活跃起来,他迅速打开颜森的卧室门证实了一下。
裴钰的目光毫无预兆的与方涵的视线相撞。裴钰愣住了,他眨眨眼睛看着床上赤裸XX在一起的一男一女,虽然下面用被子遮住了,但这点想象力他还是有的。
方涵却好像有些畏惧那样澄澈的目光,转而低头亲吻沉睡的颜森。她记得上次就是一个吻把颜森这位哥哥气走的,过了很久她才知道那次的负气离去是在吃醋,刚开始她感到了不可思议。
裴钰带着哭腔哼了一声,手背覆在眼睛上掉头跑了。
下楼的时候不甚踏空了一脚,裴钰咚摔了一跤,然而他并未因为疼痛哭泣,他像个抗摔的小孩子一样马上爬了起来,然后一瘸一拐的冲出了房子。
柳笙只见少爷的身影掠过眼前,然后就消失不见了。
柳笙抬头望了一眼楼上的房门,接着拨腿就追:“少爷!”
经过矮桌旁边的时候,柳笙顺便拎上了那盒蛋糕。出门后,柳笙就看见裴钰已经跑出老远一大节了。
柳笙随手将蛋糕仍在了路边的垃圾桶里,然后使出十成的脚力追赶,可裴钰先一步冲出了小区,在路口拐了个弯,柳笙冲出十字路口,而后就是一个急刹车,他前后左右看了一圈,他茫然的想,少爷失踪了……
颜森觉得自己做了个恶梦,不是噩梦,是恶梦,恶心的梦。
可是醒来后恶心还在延续。
而颜森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了,脑袋比宿醉的时候还要疼一百倍,在床上静坐了十分钟,颜森缓过那个劲,然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
那一刻,方涵以为颜森要杀了自己。
事实上,颜森真的是起了杀心,他伸手卡住了方涵的脖子,可是还没用力,就想起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嗯……哥哥!”颜森掀开被子下了床,趔趄着跑向门口,他扶着门框站定,问道:“我哥哥来过吗?”
方涵捏着胸前的床单,双手用力到发抖,仿佛要把那洁白的蚕丝面料捏出水来:“没……没有。”
颜森来到楼下,的确没有哥哥回来过的痕迹,可能在颜修那里过夜了。他略略定了心神,首先产生的是一种侥幸。
颜森没穿衣服坐在沙发上,他埋着头,双手十指插在短发里,一遍遍的梳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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