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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长情多-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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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取下听诊器,说道:“他的大扁桃有些发炎,这样容易发展成肺炎;我给他打一剂退烧针,吊瓶里套上阿奇霉素可以消炎,去医院差不多也是这些药物……”
“哦,那就好……”萧慈舒了口气。
医生掀开薄被,把裴钰的身体翻过去侧躺着,然后扯下裤子,把碘酒抹上了裴钰白嫩的屁股,一针扎下去。
萧慈把脸转到一边去,他害怕打针,但心里想的却是裴钰的屁股,以及腰身上一直隐没到裤腰里去的吻痕。
医生走之前,给裴钰留下了一大堆药。因为卧房里没佣人,医生只好跟萧慈交代:“晚上应该就能退烧,之后可能会有低烧症状,可以给他用这个肛塞的退烧药,见效比较快……”
萧慈若有所思的把药接过来,然后就打开盯着使用说明看,连医生走了都不知道。
萧慈研究一盒退烧药研究了整个下午,颇想在裴钰身上试试。
而裴钰则是半死不活的躺了一下午,直到晚上才有醒转的迹象。
“小……柳……”裴钰下意识的就喊了这个名字。
萧慈来到床头:“你说什么?”
裴钰现在不糊涂了,看清楚了是萧慈,又闭上眼睛不肯说话。
萧慈摸了摸他的额头,烧退了。
可即使是退烧了,裴钰的感觉鲜明起来,却是更加难受了,脑袋昏昏沉沉的痛,全身上下酸疼无力,好像是被掏空了一样。
最难受的还属嗓子,吞了火炭一般,口渴的要命;他想喝水,但他不肯向萧慈求助。
裴钰很少生病,昨晚大概是在护城河边走的时候吹了风受了凉才这样的,这少见的病痛对他来说简直是酷刑。他煎熬的同时不禁悲从中来,以为自己是要死了。
他心中的气焰被消磨掉了,现在只剩下后悔,他不该出来乱跑的……他不怪颜森了,只要能让他回去就好。
“怎么又哭了?”萧慈也跟着头疼起来,自己又没有打他骂他,老是哭哭啼啼的干什么?
裴钰躺着哭,眼泪流进了耳朵里,他抓住萧慈的衣服下摆说:“我要回家……”
因为嗓子哑了,裴钰的声音呼哧呼哧的,叫人听了揪心。
“闭嘴!”萧慈的嗓门倒很洪亮,震得裴钰赶紧放开了他的衣服。
萧慈替裴钰擦掉了眼泪,裴钰也不敢再哭了。萧慈端正了他的头,非常认真的看着裴钰的眼睛,正色道:“你回去也没用,你那些个弟弟都不要你了!”
裴钰本就苍白的脸顿时成了惨白,他呆呆的望着萧慈。
萧慈继续危言耸听:“你看都现在了,他们也不说来找你,肯定是不要你了。”
“你骗人!”裴钰嘶哑着嗓子争辩,他不信!
萧慈冷笑:“那你说他们怎么不来接你回去?傻瓜!他们是讨厌你了,玩腻了当然要丢掉你,你这么笨,除了当米虫之外,还能做什么?为什么要喜欢你?他们找到比你更漂亮的人,你在家会碍事的,是我我也会把你扔了!”
裴钰现在就是个没思想的空壳,别人给他灌输什么思想,那他就朝什么方面想,外界的事情他看不到,也听不到。不得不信,的确是没有任何一个人来找他……
他们找到比你更漂亮的人了……
是呀,那个方涵很漂亮的,是因为这个吗?
萧慈还说了些什么,裴钰已经听不进去了,一种暗无天日的情绪笼罩了他。
萧慈很满意裴钰的反应,他的话第一次这么有煽动力,居然可以另一个人绝望。
如萧慈所愿,半夜的时候裴钰又发起了烧。
他扒掉了裴钰的裤子,把药塞进了裴钰身体里,而裴钰任他摆弄,毫无反应。
刚开始萧慈亵玩的起劲,后来就觉得有些无趣,他在裴钰的大腿内侧摸了两把,手感细腻光滑,皮肤白皙如雪,可惜人心如死灰,这就没意思了。萧慈有些后悔说了那些话,傻瓜还是活泼泼的比较好玩。
萧总为裴钰提上裤子,然后下了床。
看着虚弱不堪的裴钰,萧慈感到了一阵怅然。
哥哥抓住了这个傻瓜,肯定不会轻饶了他。而自己和颜幕相好了半年,闹了半年,现在已经是有半年没见面了。他的一次单方面的狂热,也算是剧终了。
而萧绕不一样,他和颜修是那么多年的恩怨,没那么容易就完,裴钰作为一个切入点,显得那么渺小而无足轻重。
人的价值是如此的不同,面临感情的时候也是多种多样的结果。
萧慈哪怕被说成是贱,但那只是一段感情而已,没有谁离开谁是不能活的;可裴钰天生就是感情的寄生虫,离开了自己的宿主,他真就不能活,这就是天生的不健全与后天执迷不悟的区别所在。
那药见效真的很快,一个小时后,裴钰的烧退了。他出了一头的虚汗,想抬手擦一下,举手就看见手背上固定的针头,由于药水滴得太快,手背高高的肿起来,钻心的疼痛直入整条胳膊。
萧慈吩咐佣人给裴钰准备病人吃的饭,佣人又不知道裴钰是感冒发烧,于是食物都是往那滋补营养的方向做的。
当鲜美的补品摆在裴钰眼前的时候,他忍无可忍的干呕了两下,已经是难受到了极限。
“快撤了,撤了!”萧慈挥手让仆人把那不合时宜的食物端出去。
裴钰没有输液的那只手抓着心口的一副,那残留的鸡汤味道简直比毒气弹还可怕。
萧慈赶紧把他扶起来,喂了他两口温水,又帮他顺了顺胸口;裴钰才勉强的缓了过来。
正当此时,萧绕一身寒气的闯了进来。现在已近深秋,夜晚的雾气很重,萧绕的一副上都凝结了细小的水珠。
“把他弄起来,换个地方。”萧绕完全不去管裴钰此刻的状态,仿佛床上躺的只是一箱货物而已。
“喂,你们干什么?”萧绕看见后面那些保镖来势不妙,就厉喝道:“他大爷的你们倒是轻点啊。”
裴钰已经顾不上害怕了,只是感觉到手背上的输液针被人拔了出来,然后他整个人就被拖出了被窝;突然间站起来让裴钰感到一阵天翻地覆的晕眩,我是要死了吗?他想。
“带他去哪里?”
“裴夫人的住处。”
182 狗血往事
裴钰被两个高壮的保镖驾着出了别墅,裴钰像个瘫子一样,不要说跟上这雷厉风行的脚步,就连支撑自己身体的力气都没有。一双雪白的赤脚拖在地上,在花园前边的水泥台阶上擦出了道道血痕。
裴钰被塞进车里,他不言不动。因为动不了,说不出。
“走开走开,我来。”
就在裴钰的身子无力的朝旁边歪斜倒去的时候,萧慈撵走保镖坐了进来,裴钰的身体有了依靠,不再依旁边倒。他滚烫的鼻息喷拂在萧慈的肩膀上。
“你,把衣服脱下来。”萧慈指着面前的保镖下命令,其实他是不肯亏待了自己。
保镖不敢不从,开始宽衣解带。
萧慈一把扯过保镖脱下来的西装外套,质地上好的名牌衣服宽宽大大的把裴钰的身体捂了个严实。他刚从被窝里出来,又还生着病,须得注意保暖。
萧绕扭身看向后面的车辆:“还在磨蹭些什么。”
萧慈也意识到萧绕可能是有急事,于是对司机一挥手:“开车吧。”
几辆车一行,驶在盘山公路上,半个小时后,终于是来到了目的地——裴夫人的住处。所谓裴夫人者,就是那裴倾颜。
裴倾颜许是在美国混的不错,俨然有了阔太太的趋势,如今住的是豪华至极的山顶别墅,从上往下纵览,还能看见距离很近的海;这样犹如梦幻的地势,在整个南都城也是寥寥无几,而这并非拥有财富就可以住得起的。
可见这位阔太太是阔的很特别。
裴倾颜至今为止已经死了三任丈夫,所以这位太太是没有先生的。做寡妇做到发家,这也算得上一桩本事了。
“裴夫人,我把他带来了。”萧绕因为身材高大,说话时微弓着腰,显出了对女性的尊重。那态度是一种不卑不亢的绅士作风。
海风缭乱了裴倾颜微卷的秀发,她的视线离开了远处开阔的眼界,回过头来,几缕发丝横在他的脸上,柔美中透着突如其来的憔悴:“在哪儿?”
目光所及之处,是猛然碰撞心灵的感触。裴倾颜看着半昏迷的裴钰,怔怔的入神。
萧绕对保镖使了个神色,他们把裴钰扶到沙发上轻轻放下,裴钰颓然的倒在了沙发扶手上。萧慈这次没有去扶裴钰,他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现在不宜介入这样的情景。
裴倾颜在裴钰身边坐下,裴钰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他没力气。
裴倾颜转而起身,来到裴钰的面前矮身仰望他。她捧起裴钰的脸,端详这张遗自她的清雅容颜。
裴钰虽然气色不佳,神态萎靡,但五官还是那五官;裴倾颜感到了揪心的喜悦。好看的面貌往往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产生好感的第一步,即便是这二位的关系不应存在于这个以貌取人的阶段,但陌生人之间不过如此,谁说不是呢?
“他怎么了?”裴倾颜轻抚着裴钰苍白的面庞,一面回头询问萧绕。
“伤风感冒,来之前刚刚输完液。他平常不这样,都活蹦乱跳的。”萧绕如实说道。
裴倾颜若有所思的看着裴钰:“他不认人么?”
“认得,据说记性很好。”萧绕觉得自己是在介绍抑制宠物狗的优点,好将其兜售给面前这位女士。
裴倾颜其实对裴钰的情况很清楚,尤其是和哪些人最亲密,不过那些都是资料上的片面情况。现在摆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是她分别多年的亲骨肉,他们之间本不该陌生。
度过了十来分钟的无所适从后,裴倾颜意识到了最重要的一点,裴钰傻,傻子不比小孩子成熟多少。是可以哄骗亲近的,或许还能找到一点当妈的感觉。
若是裴钰成长为了类似颜幕那样锐利的青年,估计一个眼神就能把她瞪到地洞里去。
幸好是傻了。
“你叫什么名字?”裴倾颜柔柔的问。
裴钰双手搭在沙发扶手上,下巴枕着手背,有气无力的看着面前这位漂亮大姐姐;他的脑子没糊涂,还想着不理人是不礼貌的,他对现下的一切都感到茫然,于是小声答道:“裴……钰。”
声音沙哑的几乎只听到了气流声。
裴钰,因为纪念她的死才姓了裴,可惜她没死。
“你多大了?”
裴钰想了想……“吃过29岁的生日蛋糕。”
裴钰是用蛋糕来记自己岁数的,如果接下来一直吃不到生日蛋糕,那他就永远记得自己是29岁。
年龄是女人的伤,因为每个年轮都记载着一段往事。
裴倾颜28岁就生下了裴钰,没有正式的婚姻,没有亲人的认可。她是离经叛道的存在。
裴倾颜生于豪门世家,而上流社会的儿女,总免不了被当成砝码,婚姻只是一场在教堂进行的盛大交易;裴倾颜以为自己离经叛道了,就是轰轰烈烈的恋爱了,既是婚姻自由了,可是命终是命,绕来绕去,也逃不脱那个原点。
面对爱情,女人只恨自己没有读心术。谁知道男人看上的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灵?是爱上了你的家世背景,还是你暗许的芳心?
多少人想接着裴倾颜这根藤蔓攀上裴家的高枝,若是娶到裴家小家,那将是飞黄腾达的开始,和荣华富贵的一生。
渴望成功的男人有一半希望能得到这方面的支持,还有一半是结了婚的和其貌不扬的,不做他想。
白手起家的颜华天也不能免俗,他具备一切吸引女性的特质。
可惜他霸气侧漏,并不具备吸引岳父的特质。
裴倾颜这样的小姐家,没了家世的衬托,充其量就只能是个漂亮姑娘而已。藤蔓和高枝失去了联系,那这藤蔓也就没有培养的必要了,甚至是避之不及的麻烦。
男人结过婚并且有孩子,并不是很严重的过去,但在女人心目中的可信度便会打一个相当的折扣,所以最好是不结婚,没有孩子。清清白白才好攀上另一束高枝。
这也是颜家三兄弟不怎么看得起自己父亲的缘由,因为颜幕他们的母亲的家世背景,绝对不比裴倾颜差……
“姐姐,你知道我弟弟他们在哪里吗?”裴钰看着失神的裴倾颜,小心翼翼着拉了拉这个漂亮女人的手。
裴倾颜一下惊醒:“你叫我什么?”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裴钰。
裴钰习惯于把一切成年女性都叫做姐姐,于是又理所当然的说道:“姐姐啊……”
裴倾颜有些啼笑皆非,忽然,她兴起,试探着说道:“不要叫姐姐,要叫妈妈。”
裴钰无声的喃喃……他对妈妈这个概念很模糊,七八岁大的时候也不会这两个字的发音,而对于一般孩子来说,妈妈二字是本能的呼唤,可他不会,终其一生也学不会。
“就叫姐姐,我没有妈妈……”窗外吹进冷风,裴钰不由自主的缩成一团。裴倾颜的内心却是一阵刺痛。
女性天生具备亲和力,一个温柔漂亮的女人,可以让人放开所有的戒备,所以裴钰不像在萧家兄弟那里一样紧张不安。
他觉得面前这位姐姐是好人。所以那薄脸皮也厚了起来,他撒娇一般的恳求:“姐姐,把我送回我弟弟家里……”
啪的一声,巴掌着肉的声音响起。
裴钰捂住火辣辣的一侧脸庞,难以置信的看着突然暴躁的温柔大姐姐。大姐姐那么漂亮,可她居然打人!
“心心念念只想着那三个禽兽,你怎么那么傻!”裴倾颜从地上站起来,现在是俯视着裴钰。
裴钰湿润润的黑眸子里载满了惧意,他想自己的弟弟有什么错?
裴倾颜至今记得自己是多少千辛万苦才生下这个二字的,阴暗潮湿的阁楼里,她独自产下一个哭声微弱的婴儿;他是在娘胎里就受了伤害,所以那智商是先天不足,后天也长不来。
他本该流掉,可是月份太大,打不下来。
生下这么个废物,裴倾颜的人生算是一败涂地了;当你和别人站在同一个立场上时,拥有着相同的东西,你就容易去比较,而别人的儿子健康活泼,自己的孩子却不足以寄托未来。
裴倾颜是绝望死的,死不见尸;在另一个世界活成了颜华天心中的鬼。
天知道裴钰为什么那么傻。
“你才是禽兽!”裴钰嘶哑着嗓子回敬裴倾颜,他虽傻,但也知道什么是骂人的话。他决不允许任何人骂自己的弟弟。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裴倾颜用颤抖的食指指着裴钰。
裴钰不敢再说,他怕会吃苦头,他抱着双膝,眼睛盯着地面,心中茫茫然一片。这个女人也不是好人,他想,尽遇上坏蛋了,弟弟们何时才来就自己呢……
183 打击报复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不会去跟一个傻瓜计较,除非是跟自己过不去。
裴倾颜不能去恨裴钰,裴钰只是个被害者。她现在已经没有可以恨的对象了。
背叛她的男人,以及夺走她幸福的女人,都已经死了。事实是,他们都不如裴倾颜的命长久,她在美国过的不错,不过她死里逃生的代价是付出了永久的健康。
她身上的病痛已经不允许她活太长时日,颜家的三个二字也留不得她。
“他们会要你一辈子吗?”裴倾颜的声音幽幽响起,一个悲观的问题。裴倾颜自说自话,答案,也是悲观的:“一个漂亮的玩物,可惜你不会永远漂亮。若是他们不要你了,你就跟妈妈一起走吧,那样也不必在世上受罪,你说好吗?”
裴钰听不懂这个女人说的什么,但却依稀能感应那种意思。划过眉眼的纤纤玉指,裴钰任她抚摸,安静的快要睡过去,却在听到她的话后,突然睁开了眼睛。
“你不想?”裴倾颜俯身直视裴钰,带着穿透力的目光,直看到了裴钰的眼睛里去。
裴钰摇摇头,他不想离开弟弟们,想象一下都不能。虽然现在正是分别时,但他相信会再回到弟弟们身边去。
没有准备的分别,就一定会再聚。
有预兆的离开,却死也不能接受。
“傻瓜!”裴倾颜的话语里没有责怪,是一种无可奈何的心疼。
裴钰把头埋在膝盖上,对这个词他从不反驳。
裴倾颜想,自己又一败涂地了。这次,她赔上了自己的儿子。
颜华天和那个女人都是短命鬼,经不起报复;死是一种解脱,是最轻的惩罚,他们早早的就逃出升天了……
那就让他们的儿子继续来完成她未完成的报复,可惜她老了,她斗不过那些年轻气盛的孩子们,到现在她才明白。
乱伦的谴责,裴钰是不知,而他们是不在乎。世间上千千万万的事物,什么能敌得过不在乎这三个字?
所以刚开始她那些万劫不复的想象,到头来只是一场放纵的情爱。
如果真的有情感羁绊,那裴钰注定是感情上的弱者,三个各方面优秀的男人,唯独人性不太健全。说到底,裴倾颜还是不相信他们真能对裴钰付出真感情,他不曾得到过真感情,所以对感情这东西的信仰很有限,自信缺乏,更替裴钰自卑。
“你爱他们?”裴倾颜声音轻柔,像极了一个真正与青春期的儿子谈心的妈妈。
裴钰不懂什么是爱,他只晓得是喜欢。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没了边,……或许就是爱的蔓延。
裴钰下意识的点点头。
其实裴倾颜分外的期盼裴钰能得到真爱,来打破这个永远抛弃和背叛的魔咒。
“那让姐姐来替你看看他们爱不爱你!好不好?”
“你刚才还说是妈妈。”裴钰的思维总是抓不住重点。
裴倾颜微微一笑:“你说是什么那就是什么。”
裴钰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喜欢叫姐姐。”
妈妈对于裴钰来说,根本就是虽有如无的存在,现在又何必强加给他?反正将来也不会长久……姐姐就姐姐吧,匆匆过客而已,管它具体是什么……
裴钰脸上浮出两抹红晕来,一试额温,是又发烧了。
裴倾颜把他领到卧室睡下了,因为脑子昏昏沉沉,裴钰很快便睡着了。裴倾颜看着他的睡颜,良久才起身离开。
翌日晚上,颜修依旧开着他的敞篷车,披星戴月的来到了山顶别墅下面。
今晚是萧绕定下的时间,颜修只身一人赴会,照样的意气风发,穿戴整洁而时尚,好像是要参加某个晚会,丝毫看不出严肃或者慌张的神色。
进门前,保镖例行搜身。
颜修张开双臂,微仰起脸,很配合他们的检查,前后左右,连耳朵上一颗红色的宝石耳钉也没放过。
可颜修没有带一枪一弹,甚至没有任何金属物品在身。
“皮带扣是金属的,要不要我抽出来给你们?”颜修很认真的在询问,然后就作势要解皮带。看上去是想要当众脱裤子。
萧绕抬手,做了个阻止的手势,他沉着脸说道:“不必,请进。”
颜修停止了自己狂放不羁的下流行为,跟着萧绕进了别墅。
“呜呜……嗯嗯嗯……”
刚一踏进这富丽堂皇的房屋里,就听见裴钰无助的哼唧。
“哥哥!”颜修闻声望去,一眼就看见摇摇欲坠的裴钰,他正被绑在一个椅子上,嘴巴被贴上了胶布;而椅子正摆放在落地窗外面,那应该是供房屋主人观测星象的平台,面积很广阔,而椅子就在平台的边缘,围栏很浅,从这个角度看上去,十分危险。
颜修刚刚跨出两步,结果就给屋内的保镖拦截下来。
“别急,先坐下再说。”萧绕对着沙发做了个请的手势。
颜修心想你他娘的不急用得着这样吗?他递了个眼神给裴钰,裴钰立即停止了呜呜叫。
颜修依言入座,他目视萧绕,却用余光把整个房间的格局收入眼底;旁边的隔帘后面有个模糊的人影,应该就是那个老女人了,还他妈的想垂帘听政不成?
颜修接受了萧绕的香烟,并且俯身借了个火,他呼出一口笔直的烟雾,作为了开场白。
接着是后续:“说吧,怎么样才肯放了他?”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放了他了?”萧绕反问。
颜修也不怒,很随性的问道:“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叙叙旧。”萧绕随口答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扯淡,主动权在萧绕手上,他可以选择不公平交易,或者赶尽杀绝。
裴钰在窗户外面吹了冷风,他不发烧了,但感冒正严重。被吹的鼻涕横流,他爱干净,为了防止鼻涕流下来,他时不时的要吸吸鼻子。听上去不太雅。
鼻涕流的同时,眼泪也想流。他就知道弟弟不会不要他,当真还是给他盼来了。
他高兴,之前的阴霾烟消云散,他不知道这叫做感动,只是从沉重到狂喜,是一个失重的过程,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激流与眼泪。
“被操上瘾了是不是?还想回味一下?”颜修以为与萧绕无旧可叙,无非就是一些互相戳伤疤的过程。
“把你拍的东西还给我。”萧绕懒得同颜修逞口舌之快。
“早扔了,还真把自己的演出当成经典了?告诉你,收藏价值远不如苍井空姐姐!”颜修非常遗憾的对萧绕说。
萧绕阴沉的脸越来越阴沉,仿佛面上笼罩着黑烟,就快看不清五官了。
颜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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