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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未遂后-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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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老板回来,双方都没达成一致。
老板把事情向警察说了,过程和玉姐说的差不多,明显的是这两人想赖账。
可惜监控只拍到录像,没有声音,无法证实当时他们的对话是什么内容。
最后老板接受调解,一人让一步,酒按进价七块钱一瓶的算,菜照原样。
对方把帐结了,哥两好的搂着一个警察往外走。
而那个和唐悉见过几次面的巡警也走了过来道:“这个还真是说不清,不过他们继续闹下去,只怕你们会损失更多。”
唐悉看了眼别的桌,虽埋头吃,却不知道下回还敢不敢来。
“况且也无法找到有力的证据证明他们知道这个酒的价格。你们这卖酒,还是弄个酒价表比较好。到时再出这样的事,我们也好拿出态度。”
这警察虽然没维护到唐悉他们,但是也没有做坏事,话也说的圆滑。况且终究是唐悉他们功夫没做到家,怪不得别人,唐悉便点点头,这事就这样了。
小王抽出烟递给巡警,被对方拒绝了。
老板道,“我出去送送他们。”
巡警是开着车来的,出了北城小店前面的空地,便沿着阶梯往下走。而不远处,沿着公园边的道路上,那两个喝得有点上脸的人,高兴的说着什么。
老板看了巡警那边一眼,便朝两人的方向跟了过去。
“呵呵,怎么样?我说能吃着吧!”其中个儿高的欢天喜地道。
酒糟鼻点点头,“那群傻逼,就知道鼓着眼睛瞪我们,有本事去告我们啊!”
“喂!前面的两位,你们有东西掉了。”
高个儿先回头看了一眼,一下傻眼了,身后站着一个美丽得就像电影明星般的人。男人一乐,“美女,什么事啊?”
酒糟鼻也愣愣的回头,双眼定晴一看,可不是个漂亮美人么。皮肤白的和那雪似得,眉目精雕细琢,特别是那双柔媚的眼睛,像要勾人一样,微微一眨,他魂儿都要跟过去了。
“你们来我这。”美人儿招招手,接着朝公园走去。
两人立马昏呼呼的跟了上去。
酒糟鼻打了个酒嗝,额,不对,这美女的声音怎么是这样的?好像男人。
三人来到公园树木茂密处,跟在后面的两个男人露出猥琐的笑,个儿高的道:“美女,你带我们来这地方,是想干什么啊?”
美人红唇轻启,“来,来,你过来听我说。”
男人赶紧走了过去。
待他走近,原本站着的纤细人儿,却突然飞起一脚,踹在男人肚子上。
两人喝了两个多小时的酒,可想而知肚子里都是些什么。男人立马一口秽物吐了出来,接着捂着肚子倒在了地上,呻…吟起来。
见状,酒糟鼻转身就要跑,却一回头时,那个美人已经在他对面,正浅笑盈盈的望着他。
这边店里,小王等还在不平。
“留着那些钱买棺材去吧!”玉姐愤愤道。
小王:“他们分明就是吃诈。老大,你说是不是?”
唐悉摇摇头,拧了拧眉心。没有回答。
看见老板回来,小王连忙问老板。
老板摆摆手,阻止几人道:“好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吃一堑长一智,明天我就去打张酒价表,不让这样的事再发生。”
最郁闷的还是唐悉,这少赚一百块的是小事,对方明显是来占便宜,转他们空子,他们却无能为力。
原以为报了警,可也是没用。
不过好在七块钱也没亏本,就当是白给那两人带了三箱酒,要不真没法活了。
老板走到唐悉身边道:“你也别气了,这事情已经发生了。”转而又对几人道:“以后我们都精灵点,现在不比从前,有人看我们生意好,也会故意来闹。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几人纷纷点头。
晚上忙完时,已经九点多,唐悉实在心里不爽,沈颖来取汤,他便跟沈颖一起去了医院。
好在现在已经暑假,要不兼顾学业和宁匀新,她非得累死。
“宁老师怎么样了?”最近实在太忙,唐悉已有半个月没去探望了。
沈颖苦笑了下,“还不是那样。上次做了皮肤移植术,伤口倒是愈合了,我看过一次,全是疤痕,跟蜘蛛网似的。他怕见人,还是整天的缠着绷带。下周便要做整形手术,也不知道能不能修补好。”
唐悉想起上次一个客人提的,道:“是用屁股上的肉移植过去?”
沈颖点点头。
唐悉想想都疼。
说到绝望,唐悉是过来人。
所以他了解宁匀新现在的感受,也想宁匀新能像他一样,从绝望中解脱出来。
也许当时的生活让你感到的都是痛苦,可总有柳暗花明的时候,就像他现在,曾经想要的一切,不都快有了吗?
唐悉和沈颖到时,宁匀新正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夜景。
他现在话很少,脸上虽裹的厚厚的,但让人知道他不大给人好脸色看,完全没了先前乐观温和的老师形象。
唐悉走过去,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拿出来给宁匀新吃,可喊了好几声,宁匀新依旧那么坐着。
唐悉让沈颖去护士站玩会儿,自己有话和宁匀新说。
沈颖基本和那些护士混熟,一来是为了宁匀新有个照应,二来这沉闷的看护日子,也需要东西排解。
听见关门声,唐悉才走了过去,站在窗边,同宁匀新一起看着外面。
楼层够高,外面的景物一览无余,川流不息的车辆,霓虹的路灯,吵闹的声音,让夜晚的X市呈现出另一番景色。
唐悉道:“知道吗?我曾经也自杀过!”说着撩起袖子。
说来已经八月中旬,一年最热的时候,也亏唐悉长袖不离身。
袖子下是一道长长的疤痕,横在唐悉纤细的手腕上。
唐悉道:“事情发生的其实不久,不到三个月。当时我也和你一样绝望,也曾经爬上楼顶,想跳下去死了算了。可是当我站在上面感受着那些刮着脸发疼的风时,忽然觉得我就这么死了,很不甘。我的梦想,我的未来,以及那些人给予我的耻辱,我要死了,就没办法去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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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匀新看了唐悉手腕上的疤痕一眼;垂下眼,不知道在思索什么。
“一旦想通,事情便变得容易了。即使离开那个我深爱的人,也不过只是转身,走了几步而已。”
唐悉笑笑;“不怕你笑话;我到现在还会时不时的想起他,想他的人;想他的声音。可是我们没办法在一起;只能心痛。但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活的好好的;我也不活的好好的吗?”
“其实有时我们不必这么较真;试着放下一些东西,说不定迎接你的明天就是美好的。”唐悉展开手,“老板还说我最近长了些肉,人好像白了点了,看起来没那么丑了。”
唐悉哎呀了一声,才反应过来,接着呸呸,这个时候提什么容貌啊!
他急忙去看宁匀新的表情,可惜缠着厚厚的纱布,只能看到宁匀新的耳朵嘴巴和眼睛。而那双曾经仿佛会勾人的眼睛,一直看着唐悉的手腕。
好一会儿,宁匀新的声音传来:“如果你爱的人死了呢?而且是因为你而死的呢?”
唐悉怔住。
宁匀新突然像想到什么美好的事,勾起嘴角,“你应该猜到了,我的恋人是个男人,还是我的表哥,小颖的亲哥哥。他叫沈严。”
“我和表哥虽然小时见面的次数少,但那年夏天的再见,我喜欢上了他。我知道这种感情不能有,更别说表白,所以我暗恋了他很多年。我没想过的是他也喜欢我,然后我们相爱了。”
“我们一直都很小心,不是怕被人知道指指点点,而是怕伤了彼此父母的心。可惜在表哥快毕业时,我们被人发现了。”
“你肯定无法想象,我们的父母知道时有多伤心。表哥却不管不顾,说要带着我私奔。我答应了。”
“可惜在跑路时,被他家人发现了。他们追了出来。情急下我只顾着跑,没有看见前面的车,表哥为了救我被那辆冲过来的大卡车撞了。”
“表哥的家人很生气,没有让我见到他最后一面。可想而知,他的家人有多恨我。”宁匀新说着,眼中已蓄满泪水,“我大姨更生气,与我们家断绝了关系,还全家移了民,离开了这个伤心的地方。”
“我所能做的,不是忘记他,我要永远记得他,无论是带着爱还是罪过。”
唐悉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他和关旭的交往透着苦味,老杜和舒明也是彼此伤害着,而宁匀新和他的表哥,那是带着血的见证。
如果换做是他唐悉,关旭为他而死,恐怕也会这样,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一辈子活在折磨中。
忽然唐悉不想劝宁匀新了,因为劝了他,就是逼着人家忘了刻骨铭心的恋人。他不能这么做。不过宁匀新这样,终究不行。
唐悉道:“用命救你,你表哥是爱你的,如果他在天有灵,看见你这么折磨自己,他会心痛的。就算是为了他,为了记住你们的爱,你也该好好的重新站起来。”
宁匀新摇摇头,“说的轻巧,可做起来很难。我曾经用了一个法子怀念他,可现在,连这最后一丝的寄托都没了。”
“我真的痛苦的要死,可我都这么心痛了,为什么我还没死啊?”
“真的很痛,神啊!让我就这么死了好不好!”
到唐悉走时,宁匀新都还在这么询问自己,或质问上天。
“你没死,肯定是上天不要你错过什么。”比如再出现一个像你表哥那么爱你的人,最后半句唐悉还是没有说出口。
唐悉把沈颖叫回来,自己往外走。
沈颖问这么晚了,公交都没了,他要去哪?
唐悉随意的点点头,脚下丝毫没有停顿。
一天的酷热已经过去,此刻清风吹过,格外的凉快。唐悉心里的苦闷好了一点。
宁匀新想他表哥,他何尝不想关旭。尤其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想的是撕心裂肺的痛。
唐悉乘最后一班地铁到了地铁停靠的中点站,不过离北站还有四站地,差不多要走半个小时。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抽的是什么风,明明第二天一大早就要起来买菜,接下来的十几个小时都会忙的不得了,他现在做的应该是好好的休息。可他就是想出来走走,这样就能把一些事好好的想想,发泄下情绪。
也许是因为晚上那件事,又或者是因为受挫,心里憋得难受;他越发的想关旭。
不知道关旭现在怎么样了。
唐悉回到店里时,已经好了很多。
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受这么点气就承受不了。
唐悉摇摇头,上楼简单冲洗了下,便去睡觉了。
第二天他买菜回来,老板看着他道:“心情好点了?”
唐悉点点头。
“如果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呢?你又跑出去大半夜才回来?”
唐悉不说话。
老板叹口气,“小唐,说实话,这些事也就一个小饭店老板能怄会儿气。如果你是一个大老板,每天店铺进账几十万,这点儿小事小钱,你肯定不能这么生气。就好比我们当初相遇时,一块钱对你来说多重要?而现在呢?你还当它是回事吗?”
想起往昔,唐悉点点头。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现在咱们一天才卖两三千,所以以前对你要命的东西就不重要了。如果以后,你发达了,年收入上百万,现在对你要命的东西还重要吗?”
老板拍拍唐悉的肩,“不要害怕尝试,俗话不说失败乃成功之母嘛!”
老板说的唐悉都懂,毕竟他出来跑时,好多孩子还在父母怀里撒娇。而他经历过的那些,有人不定三十能经历。所以很多事,唐悉还是比较看的开的。
只是他从来都是帮人的那个,现在自己好歹是半个老板,也算拥有决定权和对未来的规划,可正因为他处在这个位置,他害怕不成功,连现在的一切都没了。
再说要发展,想都没想过的唐悉,根本不知道做点什么。
就开大排档,还是店的一次转型。现在成功了,难道又转型吗?
而如今这个社会,但凡你做大点的事,都需要人脉。他们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谁帮他们啊!
只是让唐悉没想到的是,这个机会还真的来了。不过在这之前,那两名巡警又来了,询问昨天与他们闹矛盾的那两位客人,问之后他们有没有再见到。
小王说才不稀罕这样的客人,欢都不会再欢迎。
唐悉不像小王胡闹,只问出什么事了。
巡警道对方被人打了一顿,以至好几处骨折加内脏出血,虽没生命危险,可以后就有的受了。
唐悉连忙说不是店里的人干的,那两人走后其余人都没出过门,自己虽出去,可是有沈颖这个证人的。
巡警说知道,因为揍人的是一个力气很大,且有功夫底子的。他看了店里几人一眼,说就算你们一起揍人,也不定能揍出这样的效果。所以他们均被排除嫌疑。
送走巡警,小王一边想谁这么厉害,一边道痛快。
只有老板,一直干着自己的事,丝毫不关心这问题。
一天老板带回来一个业务员,说是XX扎啤的代理,最近这个在争取X市的市场,问唐悉愿不愿意干。
说起扎啤,那是老外喜欢的东西,这些年,中国也流行起来,只是是区域性的,好些地方还根本不知道有这个东西。
唐悉不了解,老板就解释说,这人是他无意碰到的,是专门来开阔这边市场的,如果他们能拿到这个区域的代理权,成为有钱人是迟早的事。
老板在别的城市看到过扎啤的风靡,X市流行起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过干这个必须满足两个条件;第一,要有雄厚的资金,除掉代理费,便是成立总店等宣传费,将招牌打响。第二,黑白两道必须得有一处有人,出事后好照应。
一听条件,唐悉就打退堂鼓了,无论哪一点,他都是办不成的。
老板却不这么想,突然对唐悉神秘道:“知道咱们这区的区委书记是谁吗?”
唐悉摇摇头,他从不看新闻报纸,也不关心政治,别说区委,就是省委,他也不知道。
老板笑道:“沈颖的大伯,不过说来可巧了,我还见过他。”
“啊?”
唐悉从未问过关于老板的事,一来他不八卦,二来老板要愿意说,肯定早说了。老板能对他这么好,说不定就是因为他什么都不问的原因。
这人可真不好说,老杜看起来多正常的一个人,却是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黑道老大。
唐悉也不敢问老板的过去,怕自己承受不住。
这个世界对他掏心掏肺好的人没几个,他承认自己依赖老板,把他当家人,他不想这最后的家人因为自己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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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水寒的长评和爱喜悦生命、了了、nicey郑的留言(≧▽≦)/
好吧~我的提示真这么明显么T T
下午的时候抓几条虫,看过的请无视~
49
老板的意思;让唐悉去找沈颖。毕竟宁匀新出事后,唐悉也帮了不少忙。不说饭菜;这劝导宁匀新的事;恐怕除了沈颖,便是唐悉这么尽力。小妮子肯定感恩;会帮忙引荐的。只要见着人;这接下来的事,他能搞定。
至于钱,老板说没问题,包在他身上。
现今的当务之急是拿下XX扎啤的区域代理权。
现在X市没几个人知道这个的价值;所以还没有人来跟他们抢。不过他们必须在那些人意识到之前拿下;不然出现一个有力的劲敌;就完了。
至于场地,等拿下代理权再来想办法。目前他们要给那个业务员一种他们资金有的是,需要的是和上头的人说说就没问题的感觉。
而那个叫小原的业务员,说来是XX啤酒总公司派往这边的业务经理,来X市才升的迁。
他初来X市,人生地不熟。公司在这边的员工办事也不行,他都来一个月了,连一笔单都没拉到,这不自己一边着急一边也往外跑。
这会儿有人说要拿下至少一个区的代理权,还不让他高兴死。
唐悉要去找沈颖时,却得知宁匀新进行整形手术前夕,又出了问题——他又自杀了。
这次是割腕。
唐悉听到时,心脏抖了一下。他明明把自己那又深又丑的疤痕给宁匀新看了,他怎么还会想割腕?
难道正是因为看了,才会受影响吗?
没帮到忙,反而添乱,唐悉心里慌了起来,把厨房交给小王,就赶去了医院。
小王也是一个有天分的人,唐悉为大排档苦练出来的特色菜,一看就会了。这不操作几下,便能炒得一模一样。估计再不久,就能去别的地方独当一面。
唐悉赶到医院时,沈颖坐在病房外哭成了泪人。见着唐悉,眼泪又开始汹涌的冒。
她道:“本来预订今天下午三点进行手术。他最近的情况也比较好,不哭不闹,还会和我聊过去的事。我以为他已经接受了,便对他的看管放松了些。哪晓得他偷偷藏了一块碎瓷片,趁我不在时就割了腕。要不是查房的护士闻到血腥味,他现在早不在了。”
一个成年没多久的小女孩,这段时间憔悴的好似老了几年,那花容月貌的脸满是疲惫沧桑。可这事除了唐悉等朋友,没有亲人能帮她分担。
唐悉安慰了会儿,然后进屋看了下病人。
躺在床上的宁匀新头上依旧裹满绷带,露出的双眼紧闭着,一边的点滴就没停过。
唐悉也不知道说什么,站了会儿又出了门,却见沈颖抖着手拨了个电话。几乎是愤怒道:“这件事我也不想再替你隐瞒了,你知道你把他害成了什么样了吗?呵,想知道?自己回来看——”说完沈颖一下挂了电话,后捧着脸哭起来。
“为什么他要选择他,我就不行吗?我们长的这么像啊!”沈颖断断续续的哭诉道,最后在唐悉怀里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到底是太累了。
唐悉将沈颖唤醒,答应替她照顾病人,让她回去休息。
沈颖不干,却又拗不过唐悉,最后答应在一旁的沙发上躺会儿。
夜晚的时候,宁匀新醒了,看着唐悉,虚弱的声音道:“我怎么还没死?明明我把伤口割得比你那个还深啊!”
唐悉一颤。
屋内的空调打的有点低,唐悉上前为宁匀新掖好被角。
“我原以为我理解你的感受,可是我的最爱还在,那种失去挚爱的痛苦,恐怕我这辈子都体会不到,所以我没有资格劝导你什么。但是你想想其他人。”唐悉指着那个倒在沙发上缩成一团的女孩,“她每日每夜的照顾你,你看看原本漂亮的女孩,因为你都成什么样了?”
唐悉记得第一次见沈颖时,是觉得眼睛一亮。可现在,他有时看见沈颖甚至是蓬头垢面的,十次见着,九次是带泪痕的,“你的良心就过的去吗?”
宁匀新垂下眼,悠悠道:“小颖的好我知道。可她之于我,就像我以前暗恋小严。可惜我的心全部给了小严,再容不得别人半点。我也说过很多次,不要她来管我,我想死,死掉就彻底解脱了。”宁匀新看着天花板,眼中充满期待,“死掉就能见到他了。”
“就算你死了也见不到他。”忽然一把声音插…进来。
唐悉看去,沈颖从沙发上爬了起来,脸上倦倦的,显然没怎么睡好。
宁匀新看过去,“为什么?”
沈颖脸上十分镇定,慢慢走了过来,一字一字道:“因为他根本就没死!!”
连唐悉听到这样的答案都惊的睁大眼,更何况是宁匀新。
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唐悉听过很多次沈严这个名字,以及别人对他的形容,还有对他的死的可惜。可现在人没死?而相信了这个事实五年的人呢?
唐悉看过去,就见宁匀新嘴角抖了一下,道:“小颖,你又寻我开心。小严他没死?那我每年去扫的谁的墓?”
“那是假的,是我爸妈和你爸妈做的,不过是一座空坟而已,还是我哥想出来的招。”
“不可能!”宁匀新坐了起来,也许是碰着了手腕上的伤口,疼得他呲了一声。缓缓后,他道:“小严从来没有骗过我,如果他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
沈颖木楞的站着,没有回答。
已经早上,唐悉和沈颖在走廊坐了一夜。
现在他们都不担心屋内的那个人再闹自杀了。
沈颖将手机里哥哥近来的一张照片给宁匀新看后,宁匀新先是惊讶了会儿,后拿着照片仔细看了良久。然后激动的一个人在那手舞足蹈,仿佛那一刻已经到来了。
一个人疯完,宁匀新又兴奋着要出病房找医生,直嚷嚷要马上手术,他要恢复容貌。
最后还是唐悉叫医生来,给宁匀新打了一剂镇定剂,他才在嘴角勾起的弧度中闭上了眼。
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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