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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星·蝴蝶·剑-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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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蝶摇摇头。
  她从没有问过这件事,从没有提起过老伯。
  孟星魂道:“他不杀我,就是为了你!”
  小蝶道:“为了我?”
  孟星魂道:“因为我告诉他,我一定能让你好好活下去,所以他才让我活下去!”
  小蝶垂着头,沉默了很久,才忍不住问道:“他为什么要杀你?”
  孟星魂道:“因为我本是去杀他的!”
  小蝶霍然抬头,动容道:“我知道很多人都想杀他,可是你……你为什么?”
  孟星魂苦笑道:“因为有人收买了我,要我去杀他。”
  小蝶道:“谁?”
  “陆漫天!”
  小蝶显然更吃惊,道:“但他一直是老伯最亲信的朋友!”
  孟星魂道:“亲信并不一定是可靠的朋友!”
  小蝶道:“老伯知不知道这件事?”
  孟星魂笑了笑,道:“老伯知道的事比任何人都多,所以我想,现在陆漫天就算还活着,那日子也一定不好过。”
  小蝶沉默了很久,道:“依你看,老伯身边究竟有没有可靠的朋友?”
  孟星魂道:“有,至少有一个。”
  小蝶道:“谁?”
  孟星魂道:“律香川!”
  小蝶道:“你……见过他?”
  孟星魂道:“我不但见过他,还吃了三碗他亲手炒的蛋炒饭。”
  他又笑了笑,接着道:“假如我留在那里,也一定会变成他的朋友,”
  小蝶忽然不说话了。
  孟星魂道:“我跟他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却已发觉他这人有种说不出的特别味道,让你觉得无论什么事都可以信任他,无论什么事都可以交给他做。”
  小蝶还是不说话。
  孟星魂道:“你怎么忽然不说话了?”
  小蝶头又垂下,道:“你要我说什么?”
  孟星魂道:“听说律香川很小的时候就到了你们家,你当然也认得他!”
  小蝶道:“我认得他!”
  孟星魂道:“你觉得他这人怎么样?”
  小蝶忽然站起来,向海边走过去。
  孩子正欢呼着向她奔过来,道:“娘娘,快来看,宝宝找到了个好好看的贝壳。”
  小蝶迎上去,紧紧抱住了孩子。
  孩子亲着她的脸,忽然道:“娘娘,你怎么哭了?”
  小蝶揉了揉眼睛,道:“娘娘怎么会哭,只不过眼睛里吹进了一粒沙子……这里的风好大,我们还是回家吧。”
  她将孩子抱得更紧,夕阳将他们的影子长长地拖在沙滩上。
  孟星魂看着他们,也不再说话。
  夕阳黯淡,夜色渐临,渐渐将孟星魂整个人都笼罩在一片阴影里。
  “有时七十个人就无异是一支精兵雄师。”
  看到这七十个人,你也许就不会对老伯的话再有怀疑!
  这七十个人有高有矮,有老有少,从他们的衣着上看来,身份也显然不同。
  但他们却都有一点相似之处。
  他们至少都很沉得住气。
  秋日的阳光还是很强烈,他们已在骄阳下足足站了两个时辰,每个人都站得笔直,连指尖都没有动过。
  但他们的神色还是很安详,绝没有丝毫不耐烦的样子,看来就算是要他们再站三天三夜,他们也一定还是这样子。
  老伯叫他们站着,他们就站着。老伯叫他们走,他们就走,汤里他们去,火里他们也去。
  律香川坐在窗口看着他们,忍不住道:“是不是应该叫他们去吃饭了?”
  老伯摇摇头。
  律香川道:“难道你就叫他们一直这样站着?”
  老伯淡淡道:“若连站都不能站,还能做什么大事!”
  一片乌云掩住了日色。
  律香川抬头看了看天色,道:“看来好像马上就要下大雨了!”
  老伯道:“下雨最好。”
  只听霹雳一声,大雨果然倾盆而落。
  七十个人还是站在那里,黄豆般大的雨点,顷刻间就将他们衣衫打得透湿。
  但他们还是笔直地站着,动也不动。
  老伯忽然叫道:“你为什么不叫他们去避雨?”
  律香川迟疑着,道:“我说的话有用么?”
  老伯道:“你为何不试试看?”
  律香川探头出去,道:“雨很大,你们不妨到饭厅去避避雨。”
  一个人立刻用手盖住头,从队伍前排奔出去!
  但另外六十九个人还是站着不动。
  这人奔出几步,往后面看了看,脸色变了变,又慢慢地退回去。
  但老伯已沉声道:“于明,你过来!”
  于明低着头走到窗口。
  老伯看着他,微笑道:“你这件衣服料子不错,手工好像也不错!”
  于明身上穿的是一件蓝缎子衣服,质料剪裁都很精致。
  老伯道:“这样的衣服被雨淋湿实在很可惜,难怪你急急要去避雨了!”
  于明脸色已苍白,嗫嚅着道:“我……我不是这意思。”
  老伯道:“不是这意思,那么你是怕头被雨淋湿了?”
  于明垂下头,不敢再说话。
  老伯叹了口气,道:“头被雨淋湿,的确是很容易伤风着凉的。你近年来日子过得很不错,的确应该好好地保重身体。”
  他挥了挥手,道:“快回家去洗个热水澡,喝几杯热酒,好好睡一觉吧!”
  于明日中露出恐惧之色,突然跪了下去,颤声道:“我不回去,我情愿为老伯效命战场。”
  老伯微笑,道:“战场上用不着你这样的人,你的命太珍贵!”
  他忽然出手,出手时脸上还带着微笑。
  刀光一闪,霹雳一响。
  于明的头颅已滚了下来。
  老伯道:“好好地保存他这颗头颅,小心莫要被雨淋着。”
  没有人敢说话,甚至没有人敢呼吸。
  就连律香川鼻尖上也沁出了冷汗。老伯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这是我生死存亡的一战,这次我带去的人,都绝对要服从命令,我一个人的命令,你明白么?”
  律香川面上露出敬畏之色,垂首应道:“我明白。”
  现在七十人只剩六十九个!
  老伯道:“前面的十九人先进来。”
  桌上摊着张地图!
  飞鹏堡全图。
  老伯指点着道:“这一条是飞鹏堡的护城河,河上有吊桥,平时吊桥很少放下来,你们的任务就是占据这条吊桥,明白么?”
  十九个人同时点头。
  老伯道:“每天正午飞鹏堡中都会有号角声响起,那就是他们的守卒换班吃饭的时候。你们一听号角声响,就立刻动手,绝不能早一刻,更不能迟一刻!”
  十九人同声道:“遵命!”
  老伯道:“动手的日子是初七正午,所以你们一定要在大后天清晨赶到,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接着又道:“我已替你们准备好行商客旅的衣服,路上你们最好分开来走,但首尾必须呼应,绝不可走散,更不能引起别人的注意,若有酗酒闹事、狂嫖滥赌者,杀无赦!”
  十九人同声道:“属下不敢。”
  老伯点点头道:“现在你们可以去准备了,吃过饭后,立刻动身。”
  他挥挥手,又道:“出去时叫本属鹰组的二十二个人进来!”
  这十九人出去后,律香川才忍不住问道:“你已决定初七动手?”
  老伯道:“是!”
  律香川道:“但初七是你的生日。”
  老伯道:“我知道。”
  律香川道:“今年你虽然声明不做生日,但我想还是会有些老朋友来拜寿的,所以我还是准备了些酒菜,还安排好两三百个住宿的地方。”
  他笑了笑又道:“今年拜寿的人虽不会有往年那么多,但我想两三百人;至少该有的!”
  老伯淡淡道:“你尽管安排,若有人来,你尽管好好招待他们,而且不妨告诉他们,我已到了飞鹏堡,说不定正在跟万鹏王拼命!”
  律香川道:“但为什么一定要选在你生日那一天呢?”
  老伯道:“你想到我会选在哪天?”
  律香川叹了口气,道:“我以为你会迟一两天的。”
  老伯道:“你想不到,万鹏王当然也想不到,所以我才选定这一天。”
  他笑了笑,淡淡道:“那天我若战死,生日和忌辰就恰巧是同一天,你们以后要祭我的时候,岂非也省了很多麻烦?”
  律香川不再说话,因为这时另外二十二个人已垂手走了进来。这二十二个人的任务是抢攻正门,吊桥一放下,就立刻进攻。鹰组的人武功比较高,轻功也不弱,但只凭二十二人就去抢攻飞鹏堡的正门,还是太冒险。第三次进来了二十个人,这二十个人轻功最高,而且每个人都精通暗器,所以他们的任务是配合鹰组的攻击,由正门两侧越墙进攻,以暗器进击堡上的守卒。
  剩下的八个人担任老伯的贴身护卫。律香川又忍不住问道:“这一次行动为什么要完全由正面进击,为什么不能留一半到后路?”
  他指点着飞鹏堡的全图,道:“飞鹏堡虽在山顶,但堡后还是有片峭壁,若令人由后山爬上去,居上临下,抢攻飞鹏堡的后部,令他们首尾不能兼顾,岂非更妥当些?”
  老伯沉下脸,冷冷道:“这次的行动是谁主持?是你还是我?”律香川不敢再说话。
  但他心里却不禁更怀疑。
  这次行动计划,不但太冒险,简直可以说是去送死!
  因为这么做,飞鹏堡不但占尽天时、地利,人数也比这一方多得多,而且以逸待劳,完全占尽了优势。
  以老伯平日的作风,怎么会定下如此愚蠢的计划来?
  莫非他暗中还另有安排,所以另有成竹在胸!
  律香川心里虽然怀疑,却不敢问出来。
  老伯既然不愿说,谁也不敢问。
  律香川转头看窗外,喃喃道:“好大的雨……”
  老伯忽然笑了笑,道:“下雨天是留客天,我本来今夜就想动身,现在看来只好多留一天了。”
  他也转身去看窗外的雨,喃喃道:“现在一切事都已安排好了,这么多年来,我们真还很少像今天这么空闲过!”
  雨下得很大,风也很大。
  雨点凌乱得就好像疯子在撒水。
  老伯却在看着这些雨点,仿佛觉得很欣赏。
  除了花之外,老伯很少这么看着别的东西,因为他觉得除了花之外,世上根本就没有值得他欣赏的东西。
  假如他这么样看别的东西,那就是说他根本没有在看,而是在思索。
  他在想什么?
  是不是在想应该好好利用这难得空闲的一天?
  他是不是已经有了打算?
  律香川迟疑着,正不知道是不是应该问他。
  老伯已回过头,微笑着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天打算做什么?”
  他的微笑看来很动人。
  只有在真正愉快的时候,老伯才会笑得这么动人,通常他的笑只会令人觉得恐惧。
  律香川眨眨眼道:“你打算做什么?”
  老伯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跟你说过的话?”
  律香川道:“什么话?”
  老伯道:“有关马和女人的话。”
  律香川道:“你说骑马就像享受一样,无论多少年不骑,都不会忘记。”
  老伯道:“你却说就算不会忘记,但无论如何总会生疏些的。”
  律香川道:“所以你就想试给我看看?”
  老伯微笑道:“我现在还是有这意思。”
  律香川笑了。
  老伯道:“你想不到?你觉得奇怪?”接着笑道:“因为我已是个老头子?”
  律香川道:“但是你却比大多数年轻人都强得多。”
  老伯微笑道:“你应该也听说过,我在年轻的时候,每次行动前的那天晚上,至少要找三四个女人,而且要叫她们一个个爬着出去。”
  律香川道:“我听说过。”
  老伯道:“每个人紧张的时候,都有他自己放松的法子,我的法子就是找女人,我可以保证这种法子最有效。”
  律香川道:“我知道。”
  老伯道:“你既然知道,那么我们还等什么?走吧。”
  律香川道:“走?到哪里去?”
  老伯道:“当然是快活林,你难道认为我会去找次等女人?”
  律香川道:“你就算要找最好的女人,也用不着到快活林去。”
  老伯道:“为什么?”
  律香川笑得很神秘,悠然道:“因为我已经将快活林中最好的女人找来了。”
  一只很大的木箱被搬进来,箱子里睡着个女人,睡得很沉。
  她当然很年轻,很美。她睡着的时候也很美,长长的睫毛盖在眼帘上,面颊上露出一双深深的笑涡。
  老伯欣赏着她,就像是在欣赏一朵花。
  律香川道:“她姓高,叫凤凤,是高老大的干女儿。”
  老伯道:“高老大知不知道她到什么地方去?”
  律香川道:“不知道,她自己也不知道,所以我要她先睡着。”
  老伯道:“很好。”
  律香川道:“她今年才十六岁。”
  老伯道:“十六岁对我来说未免太年轻了些。”
  律香川道:“你不喜欢还可以去换。”
  老伯笑道:“我喜欢,我自己年轻的时候,总喜欢找年纪大的女人,因为她们比较有经验,但等我老了的时候,就喜欢小姑娘了,这也许因为她们可以让我变得年轻些。”
  这也正是老头子为什么喜欢找小姑娘的原因。
  律香川道:“这女孩子也特别可以让你觉得年轻,因为她还没有过别的男人。”
  老伯道:“很好,好极了。”
  律香川道:“她的父亲本是个饱学的秀才,所以她也念过很多书。”
  老伯微笑道:“我要找的是女人,不是教书先生。”
  律香川道:“她母亲也是个很贤慧的女人,若不是遭遇到特别的变故,她也绝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老伯道:“我也不想调查她的家谱。”
  律香川笑笑,道:“我只不过想告诉你,她的家世不错,性情也不错,将来若是有了孩子,一定是个好母亲。”
  老伯神情忽然变了,脸上忽然发出了光。
  律香川不再说话,静静地看着,等着。
  老伯忽然抓住他的手,道:“你认为我还可能再有个儿子?”
  律香川微笑道:“有人八十岁的时候还能生孩子!”
  老伯慢慢地松开手,慢慢地走到窗口,目光凝视着远方。
  过了很久,他缓缓道:“你说她父亲是个饱学的秀才?”
  律香川道:“他们本是书香之家。”
  老伯道:“现在她父亲呢?”
  律香川说道:“已经去世了,父母都去世了。”
  老伯道:“她家里还有没有别的人?”
  律香川道:“她家里若还有别的人,也不会让她沦落到快活林去。”
  他忽又笑了笑,道:“若不是高老大特别到关外去寻觅人才,也不会找到她。”
  老伯霍然回首,道:“她也是来自关外么?”
  律香川微笑点头,道:“她本是长白山下高家村里的人。”
  老伯脸上发出了红光,无论谁都可以看出他已被打动了。
  律香川目光闪动,道:“是不是要留下她?”
  老伯大声道:“当然留下,我走了之后,就让她住在这里,找几个老妈子宋侍候她。”
  律香川笑道:“我早已找好了。”
  老伯看着他,微笑着,拍着他的肩,道:“有时我觉得你很可爱,有时却又觉得你有点可怕,你为什么总能猜到别人的心事?”
  对一个又有钱、又孤独的老人来说,世上还有什么比生个孩子更值得高兴的事呢?
  凤凤不但美,而且娇弱,娇弱得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
  这正是最能让老年人满意的女孩子。
  因为老年人也只有在这种女孩子身上,才能表现自己的男子气概。因为他是不是真有男子气概,她根本不懂。
  她只懂得呻吟、躲开、逃避、求饶!对一个老年人说来,这虽然是种发泄、是种愉快,但也无异是场战斗。
  这种战斗甚至比别的战斗更消耗体力。
  老伯伏在她身上流着汗,尽力将自己的生命压出来。
  他希望真的能有个孩子。
  她已不再闪避,只能闭着眼睛承受,她脸上的痛苦之色渐渐减少,渐渐开始有了欢愉的表情。
  老伯知道她已被征服。征服别人永远是种很奇妙的感觉。
  她的手本来紧紧抓住被单,现在已放松,忽然将老伯紧紧拥抱。
  她的身子也开始变得更紧,将老伯的身子紧紧夹住。
  老伯的生命已被夹住。
  这正是人类生命延续的时候,也正是一个男人感觉最伟大、最奇妙的时候。
  在这时候,没有人会想到危险,更没有人会想到死亡。
  凤凤的呻吟已变成呼喊——
  就在这时,门忽然被撞开,撞得粉碎。
  一条人影掠进来。
  七点寒星,闪电般射人老伯的背脊!
  第十九回  生死之间
  石砌的墙,墙上晒着渔网。
  小蝶拉着孟星魂的手,他的手已因捕鱼结网而生出了老茧。
  她将他的手贴在自己温暖光滑的脸上。
  繁星满天,孩子已在屋里熟睡,现在正是一天中最平静恬宁的时候,也是完全属于他们的时候。
  每天到了这时候,他们都会互相依偎,倾听彼此的呼吸、彼此的心跳;看星星升起、浪潮落下。
  然后他们就会告诉自己:“我活过,我现在就正活着。”
  因为他们彼此都令对方的生命变得有了价值,有了意义。
  今夜的星光,和前夕并没有什么不同,但是人呢?
  小蝶用他粗糙的手轻轻摩擦着自己的脸。
  孟星魂忽然发觉她的脸渐渐潮湿。
  “你在哭?”
  小蝶垂下头,过了很久,才轻轻道:“今天我从厨房出来拿柴的时候,看到你在收拾衣服。”
  孟星魂的脸色苍白,终于慢慢地点了点头,道:“我是在收拾衣服。”
  小蝶道:“你……你要走?”
  孟星魂的手冰冷,道:“我本来准备明天早上告诉你的。”
  小蝶赧然道:“我早就知道你过不惯这种生活,你走,我并不怨你,可是我……我……”
  她泪珠滴落,滴在孟星魂手上。
  孟星魂道:“你以为我要离开你们,你以为我一走就不再回来?”
  小蝶道:“我不敢想,什么都不敢想。”
  孟星魂道:“那么我就告诉你,我一定会回来,无论什么人、无论什么事,都拦不住我。”
  小蝶扑人他怀里,流着泪道:“那么你为什么要走?”
  孟星魂长长吐口气,目光遥视着远方黑暗的海洋,道:“我要去找一个人。”
  小蝶道:“找谁?”
  孟星魂没有回答,过了很久,才淡淡道:“你记不记得前两天我在你面前提起过一个人?”
  小蝶的身子突然僵硬。
  孟星魂道:“我发现一提起这个人,你不但样子立刻变了,连声音都变了,而且那天晚上你一直不停地在做噩梦,像是有个人在梦中扼住了你的喉咙。”
  他叹了口气,黯然道:“到那时我才想到,那个欺负你、折磨你、几乎害了你一辈子的人,就是律香川!”
  小蝶全身颤抖,颤声道:“谁说是他?谁告诉你的?”
  孟星魂道:“用不着别人告诉我,其实早已该想到,只有他接近你的机会最多;只有他才可以令你对他全不防备;只有他才有机会欺负你!”
  小蝶身子摇晃着,似已无法支持。
  孟星魂拉过张竹椅,让她坐下来,又忍不住道:“但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不肯将这件事告诉老伯呢?你本可以让老伯对付他的。”
  小蝶坐在那里,还不停地发抖,不停地流泪,过了很久,才咬着嘴唇道:“你知不知道他和老伯的关系?”
  孟星魂道:“知道一点。”
  小蝶道:“老伯所有的秘密他都几乎完全知道,老伯近年来的行动,几乎都是他在暗中策划的,老伯信任他,就像我信任他一样。”
  孟星魂咬着牙,道:“他的确是个能令别人信任的人。”
  小蝶道:“那时候我年纪还小,什么事都不懂,将他就看成自己的大哥一样。”
  她眼泪如泉水般流下,似已完全无法控制。
  “他对我也很好,直到有一天我发觉,只要对我多看了两眼的人,常常就会无缘无故失踪。
  “我又发现这些人都已死在他手里,所以我就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说他这样做全是为了我,他说那些人对我完全没有好心。
  “我虽然还是怀疑,却也有几分相信。他找我陪他喝酒,我就陪他喝了,因为我以前也陪着他喝酒。你知道,老伯并不禁止我们喝酒。”
  “等我醒来时,才发现……才发现……”
  说到这里,她又已泣不成声。
  孟星魂双拳紧握,道:“那时你为什么不去告诉老伯?”
  小蝶道:“因为他威胁我,假如我告发了他,他不但要杀我,而且还要背叛老伯,将老伯所有的秘密全都告诉敌人。”
  孟星魂道:“所以你就怕了?”
  小蝶道:“我不能不怕,因为我知道他若背叛了老伯,那后果的确不堪设想,而且他的暗器又毒又狠,老伯常说他已可算是天下数一数二的暗器名家,他非但随时都可以杀了我,也有很多机会可以杀死老伯。”
  孟星魂叹道:“你认为若是替他隐瞒了这件事,他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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