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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糠作者:二阳废柴中(微阳 二阳从来不三俗 五粮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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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佑宁拿起手机嫌弃的看了看,觉得可真够难看的,屏幕小,键盘却很大,估计连网都不能上,拿在手里也够掉价的了。白佑宁心想,等什么时候再去给冯熙远买一部,毕竟照顾他也是挺累的活,就当犒劳他罢,至于冯熙远找新工作的事儿,他还是不愿意的,但是想到冯熙远最近心情不好,暂且就这样吧,到时候他有的是办法缠着冯熙远不能上班。
(三)
冯熙远从失业到现在在家已经呆了快半年了,每天把白佑宁的起居生活伺候的无微不至。
还有半个月就要过春节了,一想到等三月份一开春就可以去找新工作,冯熙远觉得生活还是充满希望的。冯熙远在这半年之中报了个驾校,算是呆在家里唯一的收获,虽然白佑宁对此呲之以鼻,并且振振有词的说想去那里他可以当司机,可是冯熙远还是觉得有些东西还是得自己掌握。
今天是路考,也是最后一科,好几个驾校的学员都凑在了一起考试,他们还趁着候考的时候彼此交流着道听途说来的考试经验。
冯熙远话不多,可还是认真的听着,并没有不合群,这个时候感觉一个人拍了他一下,回头一看,竟是一张特别熟悉的脸,可是名字却怎么都想不出来。
“冯熙远,你不记得我了?”那人笑得很灿烂,右脸上还露出一个小梨涡。
“张……”张什么来的?好像是自己学生时代某个阶段的同学,但是真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啊,张春兴。”
“哦!”冯熙远拍拍自己的脑袋,被他一说,总算想了起来。张春兴,是他在高三复读的时候插的那个班的同学,因为只相处了一年,难怪今天再见印象不深。
“嗨,你看我都认出你来了,你还想了半天。”
“是啊,我真忘了,不好意思啊。”冯熙远讪笑着。
“没事儿,没事儿,我早就觉得像你,走近了一看更像。你也今天考试?”
“嗯。”冯熙远点点头,提到考试,他心里就有点紧张,没去细细打量张春兴。而且大冬天的,大家穿的都厚重,再被教练场的北风一刮,外套和裤子都跟出土文物似的。
不过张春兴却因为看见熟人表现得很兴奋,就跟找到了知己一样,那嘴就一直没闲着,叭叭叭使劲儿的说,直到轮到他考试了好像才意识到今天是来干什么的,一脸苦楚的去应考。
张春兴跑了一大圈,该记住的要点一个都没落下。等考完,他觉得自己表现的还成,虽然考官那棺材板脸一直就没笑过,可他还是过了。他第一个就想通知冯熙远,谁知冯熙远却在一旁打电话。
张春兴走近了,只听冯熙远啰啰嗦嗦的在说:“啊,行,我考完就去买……太冷了,我也不知道有没有啊?……我会尽量早点回去的,你放心吧。……嗯嗯,我知道了。你好好上班。”
张春兴没听出个所以然来,但是感觉电话那头的人肯定和冯熙远有亲密关系,于是趁他收了线,赶紧凑过去问:“女朋友啊?”
“啊,是啊。”冯熙远迟疑了一下点点头,“他说想明天早上想吃糯米鸡,让我买材料回去做呢。”
“什么?你还会做那玩意?”张春兴惊讶的问,眼睛睁得大大的,带着皮肤把梨涡都扯平了。
冯熙远看见这夸张的表情忍不住就笑了,说:“是啊,其实又不难。”
“哎我去,冯熙远,你真人才,谁娶了你,哦,不,谁嫁给你可真是幸福。”
幸福吗?也许吧,只有白佑宁在被喂饱的情况下才会露出那种表情。
这时候轮到冯熙远考试了,他做了两次深呼吸,毅然决然上了战场,就听张春兴在后面冲他喊:“冯熙远,加油!”
冯熙远紧张的把方向盘都攥得湿了,上车那一瞬间还差点忘记系安全带,不过还好他没犯什么低级错误,稳了稳心情,越开越顺当。
人在倒霉之后,定会有什么会变得比较顺利,比如这次考驾照就是,前几科都是超高分,这次路考更不例外,他甚至在恍惚间还看见考官露出一个满意的笑。
冯熙远解开安全带下了车,想找张春兴,问他要不要一起回去,可是向四处看看,发现人已经不在了,倒是有一个和他同驾校的学员看见他,递给他的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小字条,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冯熙远问是谁留下的,那人形容了一下‘身高长相还特意提到了脸上有个小梨涡,他马上就明白了。
他把号码存到手机上,打了辆车就走了,他得去菜市场买做糯米鸡的材料,在路上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那一瞬间还以为是张春兴,可又想到他明明存了号码,于是就把那个念头给否定了。
其实这电话是白佑宁打过来的,令冯熙远惊讶的是,这个手机号竟然是宋玉君的,因为他的手机丢掉了,宋玉君的号码也就没再存过。
白佑宁催他快点到XX饭店去,宋玉君请他们两个吃饭,而他的手机没电了,用宋玉君的手机给他打的这个电话。
这一瞬间冯熙远诧异了,他不知道白佑宁是什么时候、怎么跟宋玉君联系上了,而且他说起宋玉君这个名字似乎一点都不见外。他们毕竟也是将近五年未见了,大学时再好的朋友,那么长的时间,再见也会变得很生疏吧……况且那时候白佑宁和宋玉君并不熟……
或许他们已经联系很久了,而且还是背着他的。
冯熙远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自觉想了太多,甩甩头丢掉这种念头,可是脑海里却一直在回忆大学毕业前他和宋玉君因为白佑宁闹翻的情景。
那天是毕业前的散伙饭,大家都喝高了,走路晃晃悠悠的,宋玉君大改他温文尔雅的形象,在饭局上即使没人劝酒,也在一个人不停的喝闷酒。冯熙远和宋玉君坐得远,对于他的表现虽然诧异,却鞭长莫及没办法劝他少点喝。
饭局之后还有通宵唱K的节目,宋玉君却醉得连路都走不稳,出于朋友的原因冯熙远不愿袖手旁观,怕他自己回寝室出事儿,于是就跟班长说他还是陪宋玉君回寝室吧。
班长没反对,因为宋玉君看起来太需要人照顾了,于是冯熙远搀着宋玉君从饭店往寝室走,宋玉君最开始没怎么样,但是被风一吹,酒稍稍醒了点儿,当他看见扶着他的竟是假模假样的冯熙远的时候,酒劲儿一下子冲到头顶,薅着冯熙远的脖领子照着他的脸就揍了一拳。
宋玉君喝多了根本控制不住蛮力,冯熙远被打蒙了,与此同时还感觉嘴里就有一股子铁锈味儿,舌头顺着牙齿舔了一圈,庆幸还好没有松动的,正当他还愣神的功夫,宋玉君又一拳接着挥了过来。
这次冯熙远有了防备,麻利的躲到了一边,宋玉君这一拳挥了个空,却导致整个人都失去平衡,向前摔去。
冯熙远被打得莫名其妙,可他还是接住了宋玉君,他扯着宋玉君的衣服大声喊:“宋玉君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宋玉君却苦着脸差点没哭出来,抽搭着也对他喊:“冯熙远你他妈知道吗?我他妈傻‘逼兮兮的去跟白佑宁说我喜欢他,他竟然说他喜欢的是你,哈哈哈哈……冯熙远,老子跟你铁哥们儿四年,你他妈竟然撬我的人,冯熙远,我没看出来……你他妈,你他妈是这样的人……呜呜呜呜……”这话越说越伤感,到最后还真的哭了出来。
冯熙远更蒙了,白佑宁喜欢他……宋玉君说白佑宁喜欢他……可他什么都不知道,白佑宁连屁都没放过。如果不是宋玉君提白佑宁,他都快忘了白佑宁长什么样了。
这时候,宋玉君推搡了冯熙远一下,冯熙远没防备的往后迈了几步差点跌倒,宋玉君跌跌撞撞的走了。
此后几天冯熙远留在学校等毕业证,而宋玉君一直没回寝室。冯熙远约好和父母一起去毕业旅行,拿到毕业证马上就回了家,于是他和宋玉君就这么失去了联系……
过去的好朋友在五年前喜欢他现在的恋人,就在半年前,他在他公司查账的时候在同事面前丝毫没给他留面子,还间接的让他失去了工作,一会儿他们就要一起吃饭,这样的场面,真的不会太尴尬吗?
司机把车停在饭店门口,冯熙远的思绪一下子就断了,他简单整理了下心情,付好钱,下车后,第一件事就是挺直脊背,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宋玉君在看不起他,尽管他现在被人养着。
对了,他考到了驾照,这也是他今天唯一的自信了。冯熙远安慰自己,明明这点安慰显得微不足道。
冯熙远在服务员的带领下找到了白佑宁提到的包间,推门进去,两个人正有说有笑的喝着茶。他轻声咳了咳,成功的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白佑宁左手戴着的新腕表,似乎和宋玉君的款式很像。
或许是巧合吧,冯熙远告诉自己。
这时候他们两个人全都站了起来,白佑宁甚至很贴心的把他脱下来的外套挂在了衣架上,还特关切的问他:“熙远,怎么样,考过了吗?”
冯熙远点头,白佑宁表现的很激动,挎着他的胳膊说:“熙远,你真棒。”那样子就好像在冯熙远报名的时候,从来没有抢白过他一样。
相反,宋玉君看冯熙远的眼神就有点犀利和不屑,他几乎是审视般的从上到下把冯熙远打量了个遍后才挂上一抹微笑,伸出手,很礼貌的寒暄着:“熙远,很久不见了。”而刚才的蔑视是一闪即逝的,没在他的脸上留下丝毫的痕迹。
冯熙远握住宋玉君的手,回应了一句:“很久不见。”
这一餐饭是让冯熙远食不下咽的,尽管白佑宁一直殷勤的给他夹菜,叮嘱他多吃点,热情的像只小哈巴狗,冯熙远很不适应,与此同时他感觉在白佑宁和宋玉君之间正散发出某种奇怪的气场。
比如说,他们的言谈很随便,就像很久不见的老朋友;比如冯熙远不经意的抬头,就会看见他们之间的眼神交流有点不同。
或许是自己太敏感,但是他心中的确有种不良的预感,这让他很不安很紧张。
冯熙远决定出去透口气,他在卫生间洗了把脸,一抬头却从镜子中看见了宋玉君。
宋玉君从容的洗着手,冯熙远偷瞄一眼那双手,顿时被惊住了,那手指纤白细长,连肿大的关节都没有,可是再看自己的呢?常年累月的操持家务,不仅起了倒刺,还特别粗糙,关节粗大,特别苍老,更别提白净了。
冯熙远觉得自惭形秽,不再往宋玉君的手上瞄,宋玉君则笑了,那笑在别人眼中或是迷人,但在冯熙远眼中却格外刺眼,似乎更像是一种嘲笑。
他和宋玉君大学四年好友,甚至一直没发现宋玉君如此深沉,也许是宋玉君在毕业后才变得城府很深,也许是他冯熙远一直太单纯。
两个人的无言相处很是尴尬,几年前的事情就在脑海里翻滚着。宋玉君喝多了,宋玉君打了他,宋玉君说喜欢白佑宁……他甚至记起半年前见过宋玉君后,做了整晚这样的梦。
冯熙远赶紧冲掉手上的泡沫,狼狈的想逃走,谁知宋玉君却对他说:“怎么半年不见,你就老了许多,还有你的衣服,蒙了一层灰一样,款式都是几年前的了吧,白佑宁也真是的,养着个老妈子,连点辛苦费都不给。我记得你夏天的时候还意气风发的与我争论不休,今天怎么看见我就想逃?”
“没、没有。”冯熙远下意识的否认了,但是望向镜中没有精气神儿和穿着老土的自己,真是被宋玉君比的无地自容。他挺了挺脊背,愈发显得欲盖弥彰。
由于言语上的胜利,宋玉君嘴边的笑容变得很深了,他绅士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放冯熙远出去,但在冯熙远出门前,威胁一般的低语了一句:“如果现在我去追白佑宁,你猜他会选择谁?”
(四)
冯熙远很生气,在他和白佑宁上了车之后,沉着脸问白佑宁:“你什么时候和宋玉君联系上的?”
“啊,有两、三个月了吧。”白佑宁无所谓的回答着冯熙远的问题,熟练的转了个弯,似乎觉得这个问题构不成冯熙远生气的理由,也没听出冯熙远话音中的不悦,可是回头却看见冯熙远脸色苍白,连忙问:“熙远,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没有。”冯熙远不安的低吼,“你和他联系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玉君他不让我告诉你啊,他说你们之间有点误会,所以这么多年一直未联系过,上次去查账见到你,他只是公事公办却害的你丢了工作,他觉得你会恨他呢。后来我跟他说你都没上班,在家专职伺候我,而且过去的事就过去了,我们熙远才不会那么小心眼儿,于是他说他今天请客赔罪,让我叫你来。”白佑宁解释道。
“那他有没有说我们之间是什么误会?”冯熙远追问。
“没有啊。”白佑宁说完就笑了,趁着红灯停车的时候在冯熙远嘴边吻了一下继续说:“熙远,你不用这样紧张的,宋玉君说他就是想挽回你们之间的友情而已,而且我真的觉得他人不错,怪不得大学的时候那么多人喜欢他,真有点后悔当初……”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白佑宁赶紧闭上了嘴,尴尬的笑了笑,因为他差点就说漏了嘴,他不想在冯熙远面前说后悔当初拿他冯熙远当挡箭牌拒绝的宋玉君。
因为那时候他觉得宋玉君这人挺假的,很做作,对人也不真诚,而冯熙远不一样,老实,没花花肠子。所以当宋玉君来表白的时候,他随口就说他喜欢的是冯熙远拒绝了宋玉君。
冯熙远猜出来白佑宁没说出口的话,试着问了一句:“那你后悔了什么?”
“啊,是后悔了当初没和他交上朋友。”白佑宁轻描淡写的说,就好像是真心一般。
事实摆在眼前,白佑宁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冯熙远和宋玉君之间当初是因为他反目的,还自以为是的认为冯熙远一直是被蒙在鼓里。但冯熙远什么都明白,白佑宁刚才说的是后悔和他在一起呢。
因为今天晚上的尴尬饭局,冯熙远有一肚子的气没地方发泄,他的身边只有白佑宁,又想到白佑宁的言行,一进屋就把他按在墙上,只扒掉了他裤子,粗暴的就提抢猛干,没做润滑也没带套。
冯熙远疯狂了,此刻他急需让白佑宁整个身体都属于他,把他填得满满的,无论思想还是后‘穴,一丝一缕都不要让白佑宁想起宋玉君。
白佑宁最开始还在咒骂冯熙远弄疼了他,但是从后‘穴里分泌出来的液体很快就起到了润滑作用,强烈的摩擦和扎实的抽‘插,让白佑宁根本就忘了疼,满脑子都是情‘欲和快感,他喊着叫着,还让冯熙远再猛一些、再用点力,做到最后,他就只懂撅着屁股让冯熙远猛操了。
俩人从客厅做到卧室,白佑宁被干得连话都说不出,最后疲惫的窝在冯熙远怀里睡着了,就连精‘液从后‘穴留流出来都顾不上。
冯熙远扶着白佑宁的腰射‘精的时候还在想,操‘你妈的白佑宁,你要敢和宋玉君在一起,我干得你下不来床。
其实他也明白,他这只是一种占有欲而已,是被对过去朋友的莫名恨意和嫉妒冲昏了头脑而产生的。尽管白佑宁并非完美情人,那他也不想这五年来对白佑宁的用心和感情付之东流。因为他明白,现在的他什么都比不上宋玉君,自己只是深藏在家为白佑宁做饭洗衣收拾家务的糟糠,面目在一天天变老,工作能力也在变差;可是宋玉君却是一身光鲜亮丽闪人眼球的天神,好工作,好脸蛋,谁站在他身边,都会随着他而闪耀。
糟糠和天神,白佑宁会选谁,答案再明显不过了。如果要冯熙远去选,他也会选择后者啊。
可是他不甘心,不甘心白佑宁,也不甘心就这么被宋玉君比下去,更不甘心自己所剩无几的所谓青春,每天都被柴米油盐所占据。
冯熙远想了一夜,决定在第二天去找工作,即使春节前工作不好找,那他要试试。
他要变得强大,让白佑宁离不开他,至少也要减少宋玉君对他的轻视。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冯熙远对白佑宁说出了自己的愿望,他以为白佑宁会同意,但他想错了,白佑宁从昨晚的激烈情事中清醒过来,啪得摔了筷子,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冯熙远被吓得一愣,随后被巨大的关门声唤醒了。
白佑宁就这么讨厌他出去找工作吗?他是一个男人,并不是保姆啊……
冯熙远还是去了人才市场,投了几份简历,饿着肚子就回来了。
那里面人太多,挤得他要透不过气来,不管是负责面试初试的人员还是应聘者清一水的年轻面孔,比他年轻,比他有活力,甚至比他要求的薪资低。
冯熙远嚼了两口干面包,手机嗡嗡作响,是白佑宁。
暴脾气的情人先认了错,真诚的道了歉,最后还委婉的希望冯熙远继续在家照顾他,因为他上班很累,不想回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
冯熙远没给答复,白佑宁又说:“熙远,你前几天不是看中一件羽绒服吗?今天下班你来公司找我好不好,我们去买衣服,嗯?然后可以一起吃饭、看电影,熙远,我们都很久没约会了。”
情人的热情让他无法招架,只能答应,至于一直留在家里照顾他的事,似乎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冯熙远在想,即使他那时候在上班,也从来没让白佑宁饿着肚子,他突然有点厌烦白佑宁对他的掌控欲,但又不想因为自己的反抗而让两个人产生矛盾导致白佑宁投到别人怀抱。
或许,自己找到工作,等生米煮成了熟饭,白佑宁也没办法反对了。
这么想着,冯熙远一时间开朗很多,他决定以后都对自己好一点,自己都亏待自己,别人更不会善待他。
六点多,天色渐黑,冯熙远没等到白佑宁的电话,就决定去他公司找他。刚出门,白佑宁却来电话抱歉的说自己要失约,因为有个程序出现了问题,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搞定,他让冯熙远自己吃饭,别等他,他在单位糊弄一口就可以了。
冯熙远看着已经亮起来的街灯,举着电话恍恍惚惚的站在街边,一辆出租车在他面前停了下来还以为他要打车。
电话那头的人飞快的给了他一个吻,电话就断了,冯熙远把手机揣进口袋里,又看看面前的出租车,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去了。
白天做的决定要对自己好一点的,那就去把那件喜欢的羽绒服买下来,白佑宁不陪着他,自己去也无所谓。
商场里灯火通明,人流也多,冯熙远直奔那卖羽绒服的专卖店,找到自己喜欢的那款,让售货员给他找个他能穿的码,因为前几天试的时候,被白佑宁批评太普通又没特色,估计今天他说要陪自己买这衣服,也是为了早上闹的脾气赔罪。
白佑宁没在身边,也没人对他喜欢的衣服指指点点,服务员拿了一件给他,他刚穿上,这时旁边有个人却挤进了他正照着的那个镜子,一边上下打量他,一边说:“冯熙远,你来买衣服啊?”
是张春兴。
冯熙远惊喜的点点头,问了声好,又问:“你在这里卖衣服的呀?”因为张春兴穿着很标致的制服,系着细领带,上衣口袋上别着个牌子,标准的工装打扮,一看就是这家店的售货员。
“啊……是啊。”张春兴笑着承认,他又凑到镜子前面打量里面的冯熙远,好一会儿,才做出个评价来道:“熙远啊,这件衣服你穿着一点也不精神,你看看这件怎么样?”说话间,他随手从衣架上拿了一件淡蓝色的带帽半长棉衣递给冯熙远。
淡蓝色?冯熙远愣了一下接过来,比在身上,好像真比身上的这件要亮眼。
“黑色太厚重了嘛,蓝色虽然冬天穿显得有点冷,但是很配你的气质啊,这虽然不是羽绒服,但是很适合现在这种天气穿,羽绒服再穿两天就不能穿了的。”张春兴很专业的介绍推销着衣服,让冯熙远不忍拒绝。
“那这件是不是太普通又没特色?”
“没有,你穿着的这件是今年的流行款,怎么会普通又没特色,但是不适合你。还有你那天去考驾照穿的衣服,根本就不适合你,简直就像穿着弟弟的衣服。”
那天冯熙远穿的是白佑宁给他选的大衣,他从来没这么觉得……
“熙远,你试试这件,快,相信我没错的。”张春兴伸手就要去脱冯熙远的衣服,冯熙远赶紧自己来。
换上这件衣服,比比在身上的效果还要棒,颜色衬着肤色刚刚好,样式也适合,显得冯熙远高大又挺拔,他摸摸衣服的料子,竟有点不舍得脱了。
“这件多少钱?”冯熙远问。
“给你打八折,算八百块。”
“那行吗?”冯熙远担忧的问。
“没关系,我帮你开单。”
(五)
冯熙远交了钱回来,张春兴把衣服已经给他包好了,并且换了一身衣服,俨然要下班的样子。
他把单子递给张春兴,张春兴随手交给另一个售货员,那个售货员刚要说什么,却被张春兴打断,“少废话,我去吃个饭,等会就回来。”然后又问冯熙远:“你吃过饭没?”
“……没有。”
“那一起吧?”张春兴期待的提议。
“哦,好啊。”反正自己吃也没意思。
张春兴一下子高兴了起来,脸上的小梨涡也染上了光彩,他领着冯熙远出门就打车,直奔距离这家商场有点距离的西餐厅。
在车上,张春兴手舞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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