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糠作者:二阳废柴中(微阳 二阳从来不三俗 五粮液)-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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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兴这才笑了，又露出那个调皮的小梨涡。　

冯熙远愣怔了一下，心脏不由得漏跳了几拍。　

那是什么感觉？有点悸动，还是别的。他分不清楚。　

冯熙远摇摇头，被张春兴拉回了包间。　

再回到包间，荀燕妮夫妇已经不在了，据说她丈夫有点事儿，自罚了两杯酒后，拽着她就先走了。　

这可让人真扫兴。就像别人约你比赛，等你做好万全的必胜准备，竟然告诉你不用比了。　

冯熙远此刻就是这种感觉。　

这也让冯熙远更明白了，宋玉君他还是怕，既然他这么怕，不如别那么冲动，一直吊着他，折磨着他，总有一天，那个混蛋会来求他的。　

晚上大家都没走，又去酒店会所桑拿唱K，累得还安排了客房休息，一条龙服务可以说是淋漓尽致。　

张春兴还是挺愧疚的，特意找人把他和冯熙远安排在了一个房间。　

冯熙远喝了很多，走路都有些晃，嘴巴乱七八糟说了一通，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骂他混蛋王八蛋，闹得像个无赖。　

张春兴没去玩，照顾着冯熙远，他洗了条毛巾给躺在床上呓语的男人擦着脸，这也才听清楚男人叫的名字是白佑宁。　

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吧，张春兴想。　

他今天亲耳听到冯熙远说他们认识十年，在一起都五年了，哪那么容易忘记。　

其实冯熙远还真是个常情的人呢……但是他也能看得出那个女人对他伤害的有多大。　

冯熙远在他面前还是快乐的，只不过有时候会发呆，他明白冯熙远的心里藏了太多的事情。　

张春兴的手拿着毛巾从冯熙远的眼部轻轻擦过去，都能在眼角那里看见皱纹了，眉心处也有竖着的皱纹，一看就心事很重的样子。　

好像冯熙远以前就这样。　

那年高三，还没开学就要补课，有一天新转来一个男生，瘦高的个子，抿着嘴唇，即使老师让他做自我介绍的时候都没笑过，像是憋着一股劲儿呢。　

他不爱说话，平时就在那儿写写算算，后来张春兴听说他第一年考砸了，本来能上重本，考下来竟然连一本线都没过。　

张春兴特羡慕学习好的人，但他不行，学习不上心又懒，所以很注意观察冯熙远，以至于去年在驾校考试的时候，第一眼就认出那是冯熙远。　

接触下来，没想到原来不爱说话的人，性格竟也挺开朗的，虽然彼此之间还有些生疏，但张春兴不怕，因为慢慢就能混熟了，他对谁都是自来熟，要不然也不能那么快就从小职员当上店长啊，这可跟他爸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冯熙远好说话，又有耐性，最重要的还会做饭，他觉得冯熙远真是十全十美，至少在他眼里，很真诚。　

薛亚东结婚之后，他好像再也没有过想关心一个人的想法了。　

所以听说冯熙远失恋了，他还有点小庆幸，虽然不知道那种感觉是不是喜欢，但他可以理所当然的去蹭饭、干活和聊天了。　

这感觉真的很好。　

没一会儿，张春兴也睡着了，他趴在冯熙远的床边，姿势不舒服，去也做了美梦。　

草都长出来了，绿绿的铺满了大地，他在上面打着滚，幸福的就好像新出生的小熊仔，等累了，就不动了，看着蓝天和白云，非常幸福，还有人摩挲着他的头发，很温柔。　

一睁眼，天已经亮了，张春兴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另外一张床上，他赶紧起身，竟然看见对面的床上已经没人了。　

冯熙远呢？　

张春兴慌张的下床满屋子找，可是哪里都没有。　

这时手机在桌边嗡嗡的震了起来，他接了起来，冯熙远说自己上班了，看他睡的香就没叫他起来。　

张春兴笑了，说：“我还在想你怎么不在了呢？”　

“我昨天喝多了吧，估计挺失态的吧，你别往心里去。”　

“啊，没事儿，咱们是朋友，帮个忙也是应该的。”　

“嗯，那改天请你吃饭。”　

“行。”张春兴愉快的答应了。　

开车回去的时候，他想起昨天的梦，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又觉得不像是梦，因为那是很真实的感觉啊。



（十四）　

冯熙远忙了一天，简直都要累瘫了，本来宿醉的头疼就够让人难受的了，又在外面跑了大半天贷款的事情，眼看着终于要到家了，他的手机竟然响了。　

号码很陌生，不会是银行那边又缺什么手续吧……冯熙远认命的接了起来，先是沉默，等他想挂电话的时候，那头的人却说：“冯熙远，我们谈谈吧。”　

又是宋玉君，这个阴魂不散的。　

他料到宋玉君会找他，但是没想到这么快。　

“我觉得我们之间已经说清楚了，没什么好谈的。”　

“那我会让白佑宁回到你身边呢？”宋玉君蛊惑着他道。　

“……好吧。”冯熙远好半天才说出这两个字来。　

宋玉君却笑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的，冯熙远啊，你还是喜欢白佑宁的吧。”　

“少废话。”　

白佑宁于他，算是过眼云烟了，为了达成目的，连白佑宁都搬出来了，可见宋玉君有多卑鄙。　

“我在你现在住的地方楼下。”　

“那你等着吧。”冯熙远恨恨的挂掉电话，把手机放在了口袋里，心里琢磨着一会儿要怎么应付宋玉君。　

这时手机又响了，这次是张春兴，说他在楼下等，还买了下火锅的材料，等冯熙远回家一起吃。　

冯熙远刚想说别等了，电话却挂断了，再一看，手机竟然没电了。　

这电没的可真是时候啊，冯熙远根本无暇再想怎么应付宋玉君，只是祈祷着两个人别碰上，如果宋玉君别对张春兴说些混话来，他都不知道怎么办，因为他实在不想失去张春兴这个朋友。　

说起张春兴，他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真的是逾越了，可他忍不住。　

张春兴就在他旁边趴着睡，一点防备都没有，嘴巴最开始还是嘟起来的，没一会儿就笑了，像是做了什么好梦。　

冯熙远没办法控制自己不去碰他，但又不敢弄醒他，只是摸了摸他的短发，毛茸茸的，弄得他的心都跟着刺痒痒的。　

昨晚他喝多了，大概是因为有了宋玉君的把柄，所以心情格外的好，再加上张春兴这个小插曲，让他晨间的欲‘望一下子蓬勃了起来。　

冯熙远狼狈的去了洗手间，等弄好了，再看张春兴就有了愧疚感。他可真是个没节操的王八蛋啊，用手释放高‘潮那会儿满脑子想的全都是张春兴。　

此地不能久留，如果再待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儿呢。冯熙远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刚想走，还是把张春兴给抱到了床上。　

张春兴一上床就抱紧了大被翻个身睡着了，冯熙远头疼的想，他就是被人卖了，估计还得替人家数钱，怎么能一点儿心眼儿都没有呢？　

原本还在想着宋玉君的事儿的冯熙远，转眼又去想张春兴了，再一回神，竟然已经坐过了站。　

他骂了自己一句赶紧下车，因为着急只好打车回去，等他到楼下的时候，宋玉君和张春兴就那么面对面的站在一起。　

真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从远处看去，张春兴抿着嘴唇，远没有刚才说要找他下火锅时的兴奋了，只见他怒视着宋玉君，手里的塑料袋都被攥得紧紧的。　

冯熙远的心咯噔了一下，意识到宋玉君肯定跟张春兴说什么了，他不想张春兴在这件事中受到影响，也不想借着别人的口告诉张春兴自己的私隐，可是他好像回来晚了，张春兴大概什么都知道了。　

冯熙远喊了一声张春兴，两个人一起转过头来看他，宋玉君嘴角噙着抹笑，还是自信淡定，像是成功击碎了一个人的信仰一般洋洋得意。而张春兴的表情却很复杂，也说不出来什么感觉。　

冯熙远更心虚了，他走过去，把张春兴拉到一旁，本来以为会有抵抗，谁知他却意外的顺从。宋玉君看好戏似的把胳膊环在胸口，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像是占了什么便宜。　

这个卑鄙小人。　

冯熙远看了一眼宋玉君，对张春兴说：“你先回家去吧，我这儿有点事儿，晚点给你打电话。”　

“你……他说的是真话吗？”　

这时宋玉君接了话茬：“你不信我说的，他就在你面前，你可以问他啊，亏你还把他当朋友，我都说了他这种人不值得交。”　

“你他妈给我闭嘴。”冯熙远冲着宋玉君喊道：“这里没有你的事儿，有什么我会跟他解释。”转身又对张春兴说：“不管他说什么，我一会儿都会告诉你，如果你还愿意听的话。不过，你别在这儿呆着了。”　

张春兴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却还不想走。　

“走吧，等我电话。”冯熙远习惯性的想揽着张春兴的肩膀，可是意识到什么，就放下了，令他惊讶的是，张春兴竟然没躲。　

“行。”张春兴瞪了一眼宋玉君，拎着东西走了。　

宋玉君却在后面冷嘲热讽起来：“还挺深情的嘛！”　

“我都说了，你他妈能不能闭嘴。”　

等张春兴消失在他视线里，冯熙远才走到宋玉君的面前。　

“说吧，什么事。”　

“也没什么，我发现反倒是你的事儿比我的有趣多了。那小子什么都不知道呢吧。比如：你听说我要把白佑宁还给你，你屁颠儿屁颠儿的就来了，可真还是对他情深呢。”　

“呸，你老婆不也什么都不知道呢吗？再说白佑宁，呵呵，我早就不在乎了，只是不想让你再折腾出什么花样来。”冯熙远反击道。对于这种来威胁他的不要脸的人，冯熙远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屎盆子全都扣在他脑袋上。　

“我警告你，不该说的话你别多说，言多必失。你这次这个比白佑宁重要多了吧，到时候我要做出点儿什么事儿来，你可别怪我。”宋玉君自信的笑道。　

“你要干什么？”　

“要不你就试试看啊。”宋玉君玩味的笑了笑，头也不回的上了车，原本他还在担心冯熙远会把昨天看见的说出去，今天特地找他看看有什么办法能堵住他的嘴，谁想却看见了张春兴，虽然只昨天有一面之缘，可他还是敏感的意识到这人似乎和冯熙远又那么一点微妙的联系，尤其是在他打完电话之后，还说要去冯熙远家涮火锅什么的，他就明白了。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宋玉君得意的走了，像是打赢了一场大仗一般，冯熙远却颓了，倒不是因为宋玉君的威胁，只是遗憾他和张春兴的缘分大概就能到这里了。　

其实他原本就没想说宋玉君的肮脏事儿，只不过觉得握有宋玉君的一个把柄以后就更不怕宋玉君来找他麻烦了，实际上却更麻烦了。　

对了，不能让张春兴知道太多，他甚至不知道宋玉君和张春兴说了什么。　

赶紧打电话解释吧，可是要怎么解释呢？　

他掏出手机，却意识到没电了，他想快点回家，刚进楼门口，碰上了在那里等着他的张春兴。　

老旧的楼里根本没有声控灯，只能借着微弱的月光看着张春兴的脸。　

他的眼睛亮亮的，却不似刚才那种特别复杂看不出心情的表情了，像是有了某种期待。　

冯熙远不自然的想起了早上的悸动，顿时不知所措起来，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好。　

张春兴把手中的袋子举到冯熙远面前，挺开心的说：“熙远，饿了吧，咱们下火锅。”　

袅袅的蒸气从锅子飘出来，把冯熙远弄得更慌张了，他不知道张春兴到底知道了什么，可是却能看出来他心情很好，一边洗菜还一边哼着歌。　

冯熙远叫了一声张春兴，声音却淹没在了水流声中，他没勇气再叫第二次，只是那么坐着，等张春兴出来再说。　

水流声停了，张春兴喊冯熙远进去端菜，他们走了个迎面，张春兴脸上红红的，脸蛋上的小梨涡也显得很荡漾。　

真的很高兴啊……可是他却很忐忑。宋玉君到底跟张春兴说了什么？　

张春兴大赤赤的坐下来，开始往锅里下肉片和肉丸子，红彤彤的汤汁在锅里翻滚着，给白净的肉丸子也裹上了一层暧昧的颜色，香气十足让人不住胃口大开，张春兴给自己的碗里调了醋和蒜泥，又加了一点麻酱和腐乳汁，满意的搅匀，冯熙远却盯着锅，时不时的看张春兴一眼。　

他还是心虚。　

张春兴抬起头，正好和冯熙远的目光撞在一起。　

“熙远，你总看我干什么。”　

“啊……没什么。”冯熙远见锅开了，下了点青菜进去。　

肉色已经变白，张春兴夹了一筷子到冯熙远的碗里，冯熙远慌张的说了句谢谢，张春兴却笑了。“你到底怎么了？怎么一直魂不守舍的啊。”　

“啊，没什么。”　

“对了，那人是不是荀燕妮的老公啊。”张春兴不经意的问了句。　

可是这个问题够有重量级，把冯熙远刚送到嘴边的肉都给吓掉了。　

“啊，是啊。”　

“你认识他？”　

“大学同学来的。”　

“你是不是得罪过他？”　

“有点儿……”他能跟张春兴说宋玉君是他和白佑宁分手的罪魁祸首吗？“不过，他都跟你说了什么？”　

“其实我挺开心的。”张春兴回避了冯熙远的问题，只是又夹了一筷子菜到冯熙远碗里，嘱咐他吃。　

可冯熙远哪里吃的下去，看着张春兴。“开心什么？”　

“我刚给你打完电话，那人就走过来了，看着可真是讨厌，他问我认不认识你，那一瞬间我还以为他是情敌，谁知道他却告诉我你是个死同性恋，还说你对我有企图。其实他所谓的企图，我倒是挺希望的”　

“什么情敌啊。”冯熙远被张春兴的话绕得一头雾水，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宋玉君那个混蛋又他妈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　

“你可真够笨的，算了算了，吃东西。”张春兴显然不愿意说了，夹起了锅里的菜，吹凉了，蘸着调料汁儿吃进嘴里，细细的咀嚼。　

等冯熙远反应过来张春兴究竟在说什么的时候，张春兴正要回家，他赶紧走过去，在张春兴的注视下关上了门，急急的说：“张春兴，你别走。”　

“怎么了？”　

“刚才你说什么情敌啊？”　

“哈，你还在想啊，没什么。”张春兴前一秒还在否定，后一秒却被冯熙远的吻堵住了嘴巴。　

他睁大眼睛看着冯熙远，脸被憋得通红。　

他悲愤的想，反射弧长的人真讨厌，害得他辛辛苦苦弄来的火锅底料都没尝出好味道，可是……这个吻真甜啊……　

就在神游的时候，冯熙远结束了这个吻，摸着张春兴的头发说：“下次记得把眼睛闭上……”　



（十五）　

“这宋玉君是不是那次出车祸被撞到脑子了？明明长得不错，怎么神经兮兮的？”张春兴听完冯熙远讲因为什么和白佑宁分手，得出这样一个结论。　

冯熙远耸耸肩，不可置否，他不禁想起以前在学生会，宋玉君确实曾经因为选举没有当上会长而生了很大一顿气，又去喝酒，折腾到半夜。而且他特别盲目自信，总说自己肯定行，当事情一旦没有按照他的预想的方式前进，就会表现的很偏激，所以才会在对白佑宁告白失败后，而对他怀恨在心那么久。或许从那时起，他对人、事、物的掌控欲已经到了很偏执的程度，只是作为彼时好友的冯熙远当时并没有太深体会而已。　

“其实都已经分手了，我就没有想着要复合，宋玉君说要把白佑宁还给我，可是白佑宁又不是个物件，想报复的时候抢走，有目的再拿回来跟我换。但是我为什么要说他那点破事儿，一直折磨他不是更好。让他一直担心，一直都不安稳才好。我也知道他肯定会找上我，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张春兴点点头说：“他也不见得很喜欢白佑宁啊。”　

“就为了可笑的控制欲吧。”　

“白佑宁其实也挺可怜的啊。”张春兴极富同情心的说。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只不过这句话冯熙远是在心里说的。　

冯熙远送张春兴下楼，张春兴一直悄悄的牵着他的手，到了楼下才松开，临走前还往冯熙远身上靠靠表示亲密，这才往家的方向走。　

冯熙远看着张春兴的背影，微微叹了口气，好像真的太快了吧。　

他把双手插在兜里，在外面站了好一会儿。　

他当时也不过是意识到张春兴那意思是喜欢他，但又不敢贸然行动，想了好久才确定的，他觉得这次张春兴走了，以后都不知道要怎么和他相处了，所以什么都没想就亲了上去。可是再想想自己早上的动作，好像一切又有了解释。他们的相处模式变了一种味道，也没什么突兀的，一切都很自然的样子。　

是谁说过来的？忘记一段感情最快的办法是展开一段新感情。可是他这样做会不会对张春兴不公平啊，而且张春兴真的也不介意吗？他甚至还在为白佑宁打抱不平，是缺根筋还是缺点儿心。　

张春兴三步一回头的回了家，直到离冯熙远了些，才松了口气。　

他用手指划过嘴唇，好像刚才被亲吻的感觉还在呢，有那么一点儿太突然了吧，却又很期待冯熙远的态度，冯熙远真的就那么亲了上来，但是真的很甜啊。　

张春兴揉了揉脸，索性不去想那些了，自己总是喜欢玩暗恋的把戏，还把自己伤的很透也没个记性，到最后还不敢说，弄得都这么大年纪了，还没谈过恋爱，真是笨死了。　

但是今天说出来了，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　

其实冯熙远真的很好啊，那个傻蛋白佑宁为什么会不要呢？　

张春兴一进门，看见已经能有半个月没露面的老爸正坐在客厅看报纸，见他进屋便放下报纸摘掉眼镜，说：“你又上哪儿疯去了？”　

“爸，你回来了。”　

“嗯，我说你都快三十了，也不定性，整天四处晃悠，你也是跟你弟学学。”　

“嘿，爸，看你说的。”张春兴赶紧坐到父亲旁边安抚，“我也有我自己的事业啊，再说我弟那么厉害，一切都能搞定的。”　

“行了，不用说了，你那还叫事业？给你半个月的时间把你的工作辞了，回公司上班，你也是有点老大的自觉，帮帮你弟弟。从下周开始去给老子相亲，你周伯伯家的女儿，漂亮又乖巧。爸也老了，就指望你哥俩呢。”　

“爸，我……”　

“行了，不要再说了，忘掉你过去那段可耻的暗恋吧，人家都结婚了，还不给我改回来，变得正常点儿。”　

“可是……”　

“没有可是。”说完，老爷子头也不回的回了房间。　

“可是，我今天刚恋爱啊……”张春兴喃喃的说。　

想到这儿，张春兴又笑了，恋爱，多好的字眼，有空得去跟弟弟显摆显摆，肯定给他吓一跳。

宋玉君开车直接去了白佑宁的家，他打了个胜仗，并且觉得冯熙远已经不能再搅乱他现在的生活，所以他得去情人那里炫耀胜利的果实，还要告诉白佑宁，别有事儿没事儿的想着冯熙远了，冯熙远对现在那个小白脸可比对他那时候上心多了。　

其实现在看来，一头是老婆，一头是情人，还真没什么冲突的地方，真是到了春风得意的时候。　

对于荀燕妮，结婚这些年，感情还是有的。但这女人太强势太主观，为了工作拼了老命一般，结婚三、四年了，连孩子也不要。但要不是因为他老丈人的地位，他当初也不会娶荀燕妮。　

那天他陪她去参加同学会，竟然冤家路窄的看见了冯熙远，因为之前的渊源，所以他临阵退缩了，事后还特别怕冯熙远会说出去，被老婆知道了事儿小，弄到人尽皆知事儿就大了，而且他老婆也不是省油的灯。　

马上就要到升职的时候了，可千万别出什么乱子，前面的路都已经拜托他老丈人铺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到了很关键的时刻。所以他必须得去和冯熙远说清楚，不惜以抢来的白佑宁作为代价和交换条件。　

其实对于白佑宁，他还是舍弃不掉的，因为他是他年轻时候的梦，不费吹灰之力的和这人发生了关系，心里却一直空空的，最开始是心里的喜欢加上各取所需、彼此利用。真正赢了冯熙远又能怎么样，白佑宁的心一直不在他身上，他还是输的。　

所以，为了仕途，他愿意放弃。　

但是现在，得来全不费工夫，白佑宁还是他的。　

白佑宁家的卧室里亮着灯，似乎在等着宋玉君的临幸，他急不可耐的上了楼，打开门，谁知满屋子烟味儿。　

宋玉君冲进去把他家的所有窗户全都打开，北风吹进来，终于把沉迷的烟草中的男人唤醒。　

“宋玉君，你来了？”白佑宁扑到宋玉君的身上，肆意的索着吻，一股酒味却直冲宋玉君的鼻腔。　

“你干嘛又喝这么多？”宋玉君把白佑宁扶到沙发上重新坐好，掐着腰环视这乱成一团的屋子。　

白佑宁换了个姿势，无所谓的说：“呵，冯熙远他走了，你又不常来，收拾那么干净干嘛？宋玉君，你可能不知道，被人伺候久了，冷不丁的自己过日子，可真他妈孤单。”　

“……那你就整天喝酒啊？不上班了？”　

白佑宁听见这话，像被触动了那根最敏感的神经一般，咻的站起身，扯着宋玉君的脖领子大声喊：“上班，上个屁班，那次你他吗从我这里拿了几十万都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我公司都快倒了！”　

“什么我拿的，你弄清楚，我说要去投资朋友的公司，你二话没说给我拿了钱，现在还反倒说我拿了。”宋玉君撇开白佑宁的手，整了整领带，坐在沙发上，却从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