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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05号房(耽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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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原来他是来找他哥哥的啊！不过当然也是来找他哥哥的啊！要不然还会有什麽呢？总不是来自己的啊！振宇对於自己刚才遇到浩然时，心中所萌生的期待感到一点羞耻。
期待他或许是来找自己的，即使已经不再是那样的关系，或许是打哪儿知道自己是他哥哥公司里的员工，而来打声招呼的也好。希望自己刚才没有表现的过於期待什麽才好。
「喂，喂！振宇我刚才说的你有没有听到啊！」
「啊？嗯！有啊，有啊，你续继说！」
坐在他身边的人是在工作职场上的前辈，振宇刚进公司不久，所以先从柜枱行员做起，隔壁的这个人就是负责教导他工作业务的前辈，是个不错的人，大剌剌的没啥心机，有点大嗓门，不过对晚辈很照顾，和振宇同期的人都很喜欢他，振宇也觉得很幸运能够跟著他学东西，比较没压力。
刚才还沈浸在遇到浩然的冲击中，恍恍惚惚的根本没仔细听到前辈刚才说了什麽，只好敷衍的回应两句。
「唉啊！我是说，我们等会儿是要到黄昏市场买菜，还是要到场市买菜啦！你到底有没有听啊！」这个振宇从遇到那个老董的弟弟之後就怪怪的。
「喔～都可以啊！如果有黄昏市场就最好，菜色多价格又便宜，不过如果太远的话，就近的超市也是可以的。
对了！要先问问嫂子有没有什麽特别想吃的菜、家里还剩什麽菜，以免我们买了太多重覆的菜吃不完，放久就不新鲜了。」
「这样啊！那我打电话问看看她好了！」说著，就拿起手机播起电话来了。
今天是振宇要到前辈家教前辈的爱妻做菜的第一天，会当起人家太太的做菜老师其实也不是振宇自愿的。
在台北的生活物价太高，房租、水电、交通费用等基本开销是很难省的下来的，再加上中午休息时间只有一个钟头，不论在经济还是时间上的考量，自己带便当都较有经济效益，而且长期吃油腻腻又不卫生的外食对身体也不好。
就在一个振宇正吃著自己带来的便当时，前辈就发出大大惊叹声：「哇塞！没搞错吧！这是你自己做的？真的假的？」对前辈这种大男人而言，会做菜的男人只能用“太神了”来表现心中的赞叹，更何况这个男人做的菜，比自家爱妻做的还好吃。
接著几天，前辈就开始在振宇身边哭可怜，说当初他是打死也不愿意带他家那口子做的那看不出里头装啥麽东西的便当，宁愿自己顶著大太阳，畏著冷风也要出去外头买午餐吃，结果就在他抵死不从的一个星期後，爱妻开始天天哭诉说：「才结婚几年而己你就不爱我了，你当初不是这样的～～而且我是为你好啊！舍不得让你去外面吃乱七八糟的东西，结果你居然这样对我～～呜～～」然後将大把大把的鼻涕眼泪都抹在前辈的西装上。
而爱妻心切，也拾不得心爱的西装再受到荼毒，前辈只好再继续带著“爱妻便当”，中午吃饭时间则对著其他人的便当流口水。
所以一发现振宇的手艺了得後，就装可怜兼威胁要振宇来家里教他的爱妻做饭，振宇实在是拗不过前辈的一下子装哭、一下装狠的三八手段，只好答应每个星期在没有加班的晚上里挑一天去前辈家里，教他爱妻做午餐便当，暂定为期三个月。
而前辈也以当晚除了是让振宇留在他家吃饭外，当然也可以带隔天的便当为小小的“出差费”，来答谢振宇，还说事成之後一定会带振宇去吃顿好料的，以示感恩的心。
这就是为什麽振宇现在会和一个大男人在路上讨论要去超市还是黄昏市场买菜的原因。
看著前辈播通电话，正和妻子聊著晚上做菜的事，振宇又开始陷入开才遇见浩然的心思中了。
39
座落在商业区的慕氏企业大楼，气派豪迈的十六层楼建筑物，百来坪的前广场人行道人种植了高高的南洋棕榈，而广场前侧则有低低的小型灌木，广场旁有座彷欧式的小花园，里头一小小的雪白色花砖砌成的喷水池，近几年来成为人们相约的地标之一。
一进大楼是挑高五楼的大厅，花岗石的地板在上班族高高的鞋跟踩踏下发出清脆的脚步声回盪在挑高的空间里。挑高空间采以五角的玻璃构成，折射进来的太阳光线，让门面大厅漾著淡淡的温暖，驱散老式建筑所垢病的荫凉。
振宇因为是新人，行政工作理所当然的成为他所学习的一部份，在除了坐柜枱的时间外，他常常必需抱著公文来往大厅另一个方向的外汇部门，或者是将需要上呈高级主管的公文呈到一楼之外的楼层，所以他常常来来回回奔跑在大楼大厅或是搭电梯到其它楼层传递公文。
就前一阵子的振宇来说，他还真有点讨厌这气派的大厅，光是传个公文就要走个好几分钟，一天来来回回好几趟，真要他不讨厌也难，不过最近不一样了。
在他最需要跑公文的下午三点到四点之间，也是浩然最常来找董事长－也就是浩然的大哥－的时间。
所以最近在跑公文经过大厅时，振宇心里都期待著能够碰巧遇到浩然，而那偌大的大厅变成可以让他多待在那可以遇见浩然的地方的藉口。他总是故意放慢脚步经过大厅，期待可以遇到浩然，若没有遇见，则快速的将公文发送或处理完後，又在回途的路上放慢脚步。
虽然只是跟浩然轻轻的打声招呼，两人也只是客套的回应一、二句後就各自离开，不过就是那短短一、二句话的时间里，振宇可以感受到浩然的气息就在他身边，那份自己曾是那麽熟悉的气息，又再度出现在生活里。
而当他俩要互相擦身离开时，随著流动的空气所传来带著温度的浩然的古龙水香味都让振宇眷恋不已，必需要花极大的心力才能不让自己回头再多望浩然一眼。有时真的觉得自己很傻，不论两年前的那个手术成功与否，浩然的心早就属於那道纤弱背影，也是自己动手让一切断的彻底，如今再见到浩然还能够有那麽一层“朋友”的关系，早就该满足了不是吗？
所以一开始再遇见浩然时，对於他仍还有那麽深眷恋的自己虽然有点羞耻跟厌恶，不过後来却慢慢开始放纵自己沈溺在那份罪恶感中所得到的满足。填补内心思念浩然的满足。
40
「你很閒吗？还是公司快倒了所以你干脆放弃丢了不管了？」
浩天头也不抬的问，不用猜也知道会连门都不敲就冲进董事长办公室又没被他的秘书阻止的除了他那两个白痴弟弟外没有别人了，而且浩然最近来的太频繁了。
自从不用再被这个白痴弟弟被抓著偷看自家员工後，浩然换成三天两头就往公司里冲，全公司的人还以为浩然和哥哥感情好，所以常来看他，只有他这个身为兄长的人不知道原来浩然有恋兄情节。
「你公司才快倒了哩！最近忙到快发疯了，年底到了，一大堆的演唱会企划满天飞，还有明年要推出的新人、尾牙活动，总之忙到快挂点了！」
「那你还有空来这里鬼混？！」虽然早就知道浩然最近常出现在这里不就是为了他那只小仓鼠，浩天还是明知故问。
「因为我要采取渐进式靠近法，我之前也是用这招才追到振宇的，相信这次一定也可以！」浩然给自己信心喊话。
「之前说你脑袋长虫还真没说错，什麽狗屁渐近法！」对浩天而言，单刀直入才能最能表现真心，就算再怎麽不济，也不能只是在一边乾瞪眼。
「每个人格性不同，你那套我不适用！总之我要让他渐渐习惯我的存在，让他主动靠近我。」
「是啊！是啊！主动靠近你，然後有一天主动逃跑！」浩天忍不住挫浩然的气。
「呸！少乌鸦嘴！……喝啊！我好困喔，让我睡一下！」打了个哈欠，浩然倒在董市长室的高级沙发上。
「怎麽了？！最近没睡好？脸色很差耶！」虽然笨了点，但再怎麽说都自己的弟弟弟，浩天出口关心。
「嗯～对啊！太忙了，好几天没好好睡了！」
「喂！小心别搞坏自己身体，还有要记得吃饭！」浩天没忘记浩然的饮食习惯有多差，一忙起来连饭都不吃的事常有。
「好啦！好啦！别吵，让我睡……」结尾语还在口中，就已经沈入睡眠。
「真是得～～」看累到不行的浩然迅速昏睡，浩天摇摇头，又盯著浩然好一会儿後，按了人事部门主管的分机。
「傅经理吗？我浩天。」浩天为了避免给下属压力，一向以名字自称。
「啊！董市长，午安，有什麽事我能替您服务吗？」一开始的惊讶被金融产业教育制度下所产生的制式口吻所代替。
「可以帮我查一位新进员工吗？叫柳振宇。」
「是的，请稍等……有的，刚进公司不到三个月。」有效率的电脑归档，帮人事主管快速完成上司的托付。
「麻烦帮我注意一下，如果他递了辞呈的话，要经过我才可以。」
「是的，我清楚了。」
挂断内线电话，浩天心理当然清楚如果是想走的人，就算不辞职，也可以恶劣的走人，不过如此一来浩然那只小仓鼠就要有心理准备在金融界找不到工作，说他这做哥哥的自私护短也好，他可不会再让他的弟弟等两年。
41
进了电梯，浩然开始思考刚才见到振宇时，振宇的表情。
从再见到他後，他们俩的相处模式一直处於客气的招呼和问候，而自己应该也都表现的中规中矩、从容自然，也从没对他提出任何想要弥补的动作，以他之前的盘算，他们现在应该是要进入到“不错的朋友”的阶段才对啊！
可是为什麽最近几次看到他，他的表情一次比一次烦燥的样子，眉头皱的一次比一次深，表情也不似之前的自然，看著他的表情也是一副想说什麽，却又说不出口的扭捏？
从检讨自己的行为到推测振宇的表情态度，浩然实在不得不做最坏的推论：振宇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所以希望自己以後少出现在他面前，可是以他的个性又实在不好意思开口，所以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如果真是这样就糟了，自己地确是想从朋友开始，重新两人的关系，但可不是一辈子只做朋友。
浩然心烦的想揍人，一进到浩天的办公室，连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倒在沙发上睡，当然是又被浩天念了一顿，不过累的半死的浩然早已睡昏过去，闭眼前只见到浩天呱呱动著的嘴，什麽也没听到了。
上班族常利用中午休息时间到银行办事，所以相对於一般上班族中午休息时的轻松反而是银行除了三点半之外另一个忙碌的高峰时段。不过为了能服务客户，也让自家员工能在中午时间准时吃饭，银行有时会采二班制的午休时间，一部份人从十一点半休息到十二点半，而另一部份的人则从十二点半休息到一点半，不但能给客户完整的服务，也兼顾让员工能三餐定时，算是一种银行客户双赢的政策。
今天休息时间一到，振宇就被前辈拉到茶水间拿便当。
在前往员工休息室时，振宇居然看到浩然站在柜枱前，好像是来银行办事情的样子。著倒是第一次，之前遇到他大都是在大厅，没见他进银行办过事。
发现浩然的视线对上自己的，振宇也礼貌的点点头以示招呼，不过也又立刻不自觉的皱起眉头来，直到被走在身边的前辈催促才又急忙迈开脚步离开。
「喂！振宇！明明我们的便当菜色都相同，怎麽我老觉得你的比较好吃呢？真是奇怪了！」前辈又凑近来盯著振宇便当。
「不会啦！都是一样的不是吗？」振宇苦笑。
「就是啊！难道是我之前遭茶毒的馀毒未清吗？真是太可怕了！」前辈想到之前的爱妻便当，耍宝似的故意颤抖著身体。振宇看了就觉得好笑。
就这样员工们三三两两的往员工休息室的方向去了。
忽然间，碰！的一大声。
原本就要离开银行大厅的人全都停下脚步。振宇也被这突来的声响，被吸引的回过头去。
「慕…慕…先生，还有我…。。可以替您服务的地方吗？」银行的柜枱小姐顺利的将浩然要存“二仟块”的手续完成後，把存摺本子放回客人面前的小小“高柜”上，以示已经完成作业手续。
谁知道浩却脸色铁青，大力的将手拍在存摺本子上，再用力的拿走，彷佛那存摺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而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当然惹来全银行所有人的侧目，也让柜枱小姐吓的连讲话都大舌头起来。
「没有，谢谢。」浩然从牙缝挤出著四个字。
接著浩然转过头，朝振宇那群人的方向瞪了一眼，站在振宇身边的前辈，突然感到一阵畏寒。
之後才又朝著大门大步离开，就这样前前後大约二十秒的时间，整个银行一片寂静，直到浩然离去，大家才像刚被解开穴道一样，又活动了起来。
员工休息室里有人正埋头苦吃自己的中餐，也有人成群的吱吱喳喳的聊著公司里的八挂消息。
「振宇！振宇！你觉不觉得刚才老董他弟那一眼是在瞪我的？」振宇的前辈一想到刚才浩然要离去前的那“一瞪”是针对自己的。
「应该不是吧～～」振宇也对刚才浩然异常的行为感到莫名，以自己从前和他相处的日子来说，不曾见过浩然发过什麽大脾气－除了揍阿建那次之外，浩然向来都是痞痞的、没个正经样，不过一想到自己也和浩然分别两年了，本来断定的语气开始变的有点不确定。
「想想也是啦！我和他又不认识，他瞪我干吗？
啊！对了昨天……。。」粗神经的前辈一听到振宇的回答後，很快又开启了别的话题。
但振宇的心思却还停留在浩然身上。他实在是很担心浩然，最近见到他脸色一次比一次差，俊帅的脸瘦的有点微凹，将原本立体的五官衬的更深邃。而且即使是大冬天大家都被衣服包的紧紧的，振宇还是发现浩然越显清瘦的身子像被架在西装外套里头空盪盪的晃著。
「喂！振宇！振宇！你最近怎麽老皱著眉头发呆啊！是工作量太大吗？」看振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著饭菜就是没一口入到嘴里，还紧皱著眉头，前辈出声叫回神游的振宇，担心他是不是在工作上遇到不开心的事。
「啊！没有啦！没有啦！快吃饭，快吃饭！」
振宇低下头来开始猛扒饭，以掩饰自己的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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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回车里，浩然将存摺甩到隔壁的空位上，狠狠的关上车门。
他妈的！他以为他早上开完会连中餐的外卖便当都不吃，就直接冲来银行是为了什麽！
「妈的！很恩爱是吧！还一样的菜色是吧！」浩然气的脑中只剩下刚才在银行里听到跟在振宇身边那个陌生男人的话。
没记错的话，那个男人就是那天遇到振宇时站在旁边的那位同事，而且那天他们还相约去那个男人家。
原来，原来是去他家作饭给他带便当！妈的！
妒火直冒的浩然不自觉车速越来越快，紧绷的神经加上这阵子的不正常饮食让浩然开始觉得胃抽痛，不过也完全压不下心里的怒气。
一路上开著快车回公司，越想心里越火，也不管边开车边打手机是违法的，直接就播了浩天的电话。
「喂，慕浩天，帮我查查在柳振宇身边绕的男人是谁，想办法把他给我撵走！」已经气的公私不分的浩然，总之现在他不要再看到有任何的苍蝇在柳宇身边绕，见一个他撵一个。
「哇！你吃炸药啊！没头没尾的，叫我撵什麽人啊！」听浩然那火气十足的口气，浩天心想他那白痴老弟看来这次真的遇见克星了，一提到和他那只小仓鼠有关的事，立刻没了平时的冷静。
「你先别管，你……啊…。」捂著亦加疼痛的胃，浩然突然一下惊慌惨叫，紧接著刺耳的煞车声後是轰然的撞击声。
「浩然，浩然，你怎麽了！浩然！」从电话那头传来可怕疑似车祸的声响後就断讯了。
浩天急的按了内线将秘书叫了进来，吩咐他赶紧找到浩然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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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已经刻意放慢脚步经过大厅，不过还是没等到浩然，振宇失望的回到位子上继续未结束的工作。
己经二个星期了，自从那天中午浩然突然出现在银行，又失常的做了现怪异的行为後，他就再也没看过浩然了，害振宇开始回想是不是自己有做了什麽不该做的事，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所以浩然再也不来，或是来了也避著连声打呼也不打了，却怎麽都想不起来他们彼此间除外在大厅遇到时的寒暄外，到底还有什麽接触，无力的大大叹了口气。
「小子，年纪轻轻的叹什麽气！去．去．去，这份公文呈到十三楼去，也顺便透透气！」前辈正要来叫振宇呈份公文到楼上去，谁知道刚好听到振宇的叹气声。
「嗯，好！」振宇接过公文就往大厅的电梯方向走去。
「啊！不好意思，等一下，等一下！」
一到大厅刚好看到一台电梯就要关上，振宇急忙赶向前去，希望能够赶的上这班电梯，因为十六层高的大楼即使有八台电梯，要等它上去了再来可也等个好一会儿，很浪费时间的。
在电梯里有人好心的帮振宇按开电梯门，让振宇能顺利搭上电梯，不过一进到电梯里振宇立刻就知道为什麽刚才有人宁愿在大厅继续等也不“抢”搭这台电梯了。
「董事长好！」
再不愿意，也只能客气礼貌的点头打招呼了。
振宇最怕和“大人”搭同一台电梯了，自己当然是认识自己公司的一些大头，的是大头们可不见得会认识他们这些“小朋友”，不过不打招呼又不行，同在一个小小的空间里真是尴尬的要命，只能硬著头皮呆望著电梯里随著楼层升高向上跳动的数字。
「嗯！你好！」浩天挑了一下眉後轻轻的回应。
看柳振宇打过招呼後就背对著他，面对著楼层显示的数字发呆，一脸恨不得中途跳出电梯的表情。浩天心里好笑的盘算了一会儿後，转头问了问站在身边的浩宸。
「你二哥後来还好吧！」
「嗯！已经出院了，医生说外伤还好，只是胃有点出血，比较麻烦。」浩宸狐疑的看著浩天，这些事他不都知道了吗？干吗现在还特地问他？
看出浩宸的疑惑，浩天用眼神示意要浩宸乖乖配合。
刚才柳振宇听到浩然进医院的事时，身体明显的颤了一下，浩天可以确定他现在一定聚精会神的在听他和浩宸之问的对话。
那表示这个柳振宇还是很在乎浩然的，浩天心里欣慰幸好不只是浩然自己一头热！
「之前不是好好的吗？怎麽搞到胃出血了？」
「之前？你是说前两年吧！听说那个时候有个人养著他，他那时还乖乖的天天回家吃晚饭哩！那阵子地确是白白胖胖的没错。」浩宸回想起那段时间的浩然，乖的跟颗蛋似，不但推了所有的聚餐，还准时下班，就为了回家吃饭，连身为兄弟的他都很难约他出来。
「後来呢？」
「後来听说那个人跑了。他又开始有一顿没一顿的，医生说再这样下去啊，要是造成消化系统溃疡就糟了！然後还说……」
在显示到十三的时候，电梯很尽责地叮的一声打了开来。
振宇其实很想再听下去，不过就他们三个人在电梯里，有人按了楼层却不出电梯实在很奇怪，磨蹭了一会儿等电梯门又快关上了，才闪身出去。
关上门後的电梯里。
「……然後医生还说啊！再这样下去的话，…」浩宸一股脑的就要将自己知道的全都说出来。
「好了！你可以闭嘴了，你要说的我全都知道！」浩天不耐烦的打断浩宸。
「耶？！老大！明明是你要说的不是吗？」浩宸觉得很委屈，刚才明明是浩天要自己说的，而他也乖乖的配合了啊！怎麽马上反脸不认人了。
「刚才那个人你看到了吧！」浩天指的是刚才还在电梯里的振宇。
「看到了啊！那个男生长的超cute的哩！是你们公司的人吗？改天介绍给我认识认识！」浩宸一想到刚才那个可爱的男人，心里开心的冒小泡泡。
「别想！你知道他是谁吗？」
「他？你会这样问表示他是特殊的人物，嗯～～让我想想～～」浩宸支著头装模作样的想了半天，回答的答案却让浩天忍不住打他的头。
「啊！我知道了！他是你们公司今年票选年度最可爱的新人第一名！对不对？」浩宸自以为聪明的宣布答案。
「你白痴啊！那来那种鬼东西！」浩天突然有点想要抱怨他的父母，为何留下两个除了工作外其它能力近乎零的白痴弟弟给他。
「那要不然是谁嘛？」浩宸委屈的揉著被打的头。
「他是你二哥的人！」
「老二的人！？ㄝ～～那只小仓鼠？」浩宸惊讶的瞠大眼。
「你刚才怎麽不跟我说！让我多看几眼！他可以传说中那个让浩然迷恋的宁愿为他成为变态跟纵狂的人耶！」浩宸抱怨浩天居然让他错失良机而跳脚鬼叫。
「你放心，以後有的是机会，老二他不会放手的。」再加上刚才柳振宇的反应，浩天可以断言，以後浩宸想见到那只小仓鼠的机会多的是。
44
那个猪头浩天竟然不肯帮他把围在振宇身边绕的苍蝇撵走，说什麽那个人只是指导振宇的前辈，要浩然别担心。
去他妈的别担心，真能别担心才有鬼！
所以等到可以出院了，浩然立刻又跑来浩天的公司，准备继续上演中断了好一阵子的列行公事－“巧遇柳振宇”。
算准了时间，浩然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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