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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老虎作者:不拖不舒服-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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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二人尴尬的同时,高诺很是时机地出现,打破了这一尴尬局面,然后使整体场景变得更加尴尬。
刚开门就看见自己儿子被另一个男的压在身子底下,换哪个父亲都无法淡定的吧?于是高诺直接饭盒都顾不上,也不管李骁岩是不是伤员,扑上去就把人从自己儿子身上推开了。
”言言你没事吧。”抓住方言的肩膀,一只手轻轻拍着那还没回过神的小脸。视线一转到李骁岩那里,那人正衣冠不整,往下走裆部还依然保持着那让人咤异的隆起幅度,任平时再老实温吞的人也控制不住气的脸通红,拉起方言就走。
这个高个子孩子真是太过分了,随便想一下他对自己儿子做过什么,高诺就恨不得把那人鼓起来的东西切了。
”他是不是欺负你?言言你别怕,爸爸在这,爸爸帮你收拾他,别害怕。”
高诺轻轻拍着方言的背,清瘦的脊背上几乎感觉不到肉,自己辛辛苦苦十几年喂出来的一点膘,几天就被别人弄没了,高诺那个心疼的劲啊。
“爸……对不起……我真的,我真的没办法。我离不开他。他除了我,什么都没了。”
”他说什么鬼话!我们也只有一个你啊!”虽说方言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可他从来都不这么觉得,恨不得把好的都给他。
方言用双手捂住脸,额头搁在膝盖间。他在感情方面愚蠢浅薄得很,情商连智商小数点后的零头都没有,水平只能算清十以内的加减法,却要每天面对微积分。他好累,想逃避,想失忆把什么都忘掉。
可是清醒起来,与李骁岩一起呆过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能像放录影带一样退进自如。
“言言,你真的喜欢他么?他有什么好的?你高三那年的那个呢?”高诺这样的直男完全无法理解李骁岩的魅力所在,虽然长得不赖。
“他就是我高中的那个,一直只有他一个。”
……
病房里躺的高个子小伙子,怎么看都不像缺女朋友的样子,为什么要缠着他们家言言不放呢?
高诺公休,就把几天没休息好的方言送回家,自己来应付这个小伙子。
开门以前,方言以为母亲没在,放松了浑身的肌肉,歪在门上转动着手里的钥匙,结果进门看见沙发上坐着的女人,腿一软,扑通一下就跪地上了。
他从小到大,母亲从没打过她。他知道那是他妈舍不得,这并不影响方言对她的敬畏之心。
母亲的眼里揉不进沙子,她不接受的东西,谁都动摇不了。
母亲把手伸过来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勇气搭上,连头都不敢抬。
“我想清楚了,这事儿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母亲的语气,从来没有这么无力和难过。
“妈……不是你,是我的错,妈……对不起我错了。从头到尾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总不去学校,不该让小叔送我回家,不该总挑食长这么瘦。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让你们丢人了……”
方言哭的像个孩子,抽泣着检讨着自己的错误。方妍看着自己的儿子,心疼得如刀剜一般。这孩子能有什么错呢?从小就那么听话,不闹人,除了看书就是帮忙照看弟弟妹妹,也不爱出去玩,这么多年连个朋友都没有。被别人缠上都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
之前的两次经历都没能让她这个当妈的长好记性,她还一直觉得自己很爱方言,真是脸皮够厚。
母亲有点微凉的手摸着自己的头顶,他第一次觉得这个三室两厅的家变得这么大,空旷又安静。
“妈带你出国吧?把你们那什么婚离了。”
☆、37
方言已经好几天没来了,李骁岩在病床上,像株植物一般盯着天花板。他的手机放在床边,充上电重新启动后,接到的第一个电话,就是他被炒了。
店在他出国的回来的那天,就被查了。按理说那些东西他早就打点好了,不知道谁又发神经开始查烂账。
上头的查得鸡飞狗跳,下头又来市井流氓闹事,几天下来生意白板不说,还要随时面临关门的可能,而他这个老板却一通电话都打不通。
当然,他的手机早就没电了。
于是现在已经有人代替了他这个整天见不到人的小老板的位置。李骁岩习惯了他爸爸的行事方式,只是后悔自己当时多嘴了一句,说他在住院,不然也不会知道,他们原来真的没有一点父子情。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他父亲的儿子,大概比这几个物种生的加起来都要多,品种也不一样,但有一样都是差不多,都有能力,但没什么感情,这是遗传。
李骁岩在上高中以前的人生,一直在奔波之中,跟随父亲,从荒芜之地,到富丽堂皇纸醉金迷的繁华都市,爬过北边的山,游过南边的水,睡过充斥着外文诗歌的教堂,也盘腿听过真正的梵文佛经。他自己都不晓得去过多少地方,但这并不是旅行,是逃命。
李骁岩识字后看过一个笑话,关于富翁的。一个男人两头骗了两个富翁,给自己儿子找到了社会地位不凡的工作和首富的女儿当老婆。大多数人看这个笑话都是一笑了之,觉得夸张不现实。但李骁岩却笑不出来,因为他父亲,正是这样的人。
胆子比天大,演技好到奥斯卡都看不上眼的大骗子。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他来说都是小儿科,李骁岩觉得只要他父亲想,可能连植物人都能弄回动物。
李骁岩从小就跟着这么个男的,看着他骗各式各样人,骗完别人的钱,再骗别人的老婆女儿,骗完女人骗男人,把带着骗子基因的种子如同国际歌一样传播到了世界各地。
你问一个骗子为什么要带着个孩子?用李骁岩父亲的话说,李骁岩就是他的最后一张底牌,掌握着他最后的经济命脉。从李骁岩会走会说话开始,他的父亲就开始挖掘他的经济发展力。
从最基础的乞讨,偷东西,抢劫,看农场,打野猎,当保镖,到敲诈高官,勒索富商,李骁岩自己都数不过来自己都干过什么,只知道最后换来的钱都落在了他父亲手里。他学东西快,个子窜得也快,并且长得也好。李爸爸看李骁岩是块材料,就把看家本领也传授给了李骁岩。
骗人。
恋爱中的人最好骗,只要李骁岩随便搞身行头,不管是装浪子,还是装青年才俊,都一顶一地跟真的一样。再无意识地天南地北忽悠一通,基本就成了。
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就算被发现了,跑路就行了,他根本就没有一个身份,所以也不担心会被查到行踪。天大地大,总有他的藏身之处,公园,厕所,下水道,坟场,地窖,马棚……总之,他总能藏到要追他的人找不到的地方。
他生在贫瘠寒苦之地,一直劳碌奔波,对物质并没有明显感受,也没什么刻意的追求,唯一的愿望,大概就是能睡个好觉。
他在谋生,却不像人生,更多时候他更像野兽,或者某种爬行动物,从不思考生命的意义,只顺从求生的本能。
他想他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跟着李父坑坑骗骗忽忽悠悠几十年,李父终于打下了自己的江山,他跟李骁岩说,可以暂时停下来了,刚好李骁岩,也想停下来了。
然后他有了名字和身份,叫李骁岩,身份证上的年纪比方言要小一个月。
父亲从一个骗子变成了站在社会顶端的那一部分人,当然和他骗过的的那些有钱有势的女人或者男人脱不了干系,李骁岩成了他不可告人的一部分之一。所以他才把李骁岩打发到这个离他十万八千里的地方上学混日子。
比起儿子,李骁岩更像是工具,不过在他父亲眼里,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是工具,所以他也没什么好不平衡的,况且他还是他父亲用的最早最久最顺手的,虽然出身低廉,但是有资历。
但是一个电话就破灭了他这样的想法。
这下他彻底没经济来源了。人财两空,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活着,真是挺没意思的。李骁岩抬起他筋脉突兀,毫无血色的手,拔掉自己身上所有的管子针头,从病房离开。
用病人血汗盖起来的二十多层的大楼,站在顶端的李骁岩把楼下的风景尽收眼底。
他没打算想不开,就是屋里太闷了,想出来透透气,却吓坏了了楼下的人。
有个快速移动的脑袋他挺熟悉的,离这么远也依稀能分辨。
天是阴天,也是该到了多雨的季节。楼顶的凉风吹得他很舒服,把医院的味道都吹干净了。
他张开手臂,想接纳蓝天,但睁开眼,黑云却在头顶不远,想要往他怀里钻,吐出舌头打算随时舔他一口。
雷声大动,乌云如同被捅破一般往下倾倒着水柱,半分钟不到就把李骁岩浇透。
能不能再次拥抱你的体温
能不能再次亲吻你的双唇
雨水那样的冰冷淋湿了我的青春
冷冷的你的眼神冷冻了时间
仿佛我的一生在这一瞬间
全部浮现在我的眼前
没有你我的过去只是等待
失去你我的明天如何安排
忘记了是在哪里听到的歌,只是觉得很应景。
“李骁岩,你腿好了?”
那个人的声音穿过层层雨帘到他耳边。
“嗯。好了。”
“李骁岩我们散了吧,医药费你不用担心,我们会赔给你。”
“嗯,好。”
雨水捶在皮肤上的痛感让身体上的痛苦不再那么集中,但却并没有减少。他想起几年前追方言的时候,跟方言说,只要方言的身体,心里装谁都可以,其实都是放屁,谁的心能长身体外面呢,也就玩玩文字游戏而已,就是没想到方言能这么说到做到,心真的能长外面,但想想也不太对,人家的身体说不是他的,那也就不是他的了。
说分手连颤音都不带的,真当和他结婚是闹着玩的么?
“李骁岩,你别跳楼。”
他真怀疑自己耳朵为什么这么敏感,雨声这么大那人的声音那么轻,他却又能听得那么清楚。
“你先下去吧,我不跳。”
说罢便拖着一只脚,往栅栏上爬。他就看看上面的风景,反正雨下这么大,楼下也没什么人了。
失败了几次,终于,背后撞上了熟悉的体温,方言细瘦的胳膊牢牢抱着他,拼命往后拖。这感觉就像心里忽然被点上了灯,火把潮气都一点一点地往外蒸发,变得暖了起来。
李骁岩终于忍耐不住,转身将方言抱进怀里,使劲往身体里揉,雨水湿透了方言的衣服,把方言的温度都带走了。他剥开方言被打湿的头发,仔细看着那张脸,狠狠啃了下去,几近疯狂地吮吸,掠夺。直到灌进口腔和鼻腔的雨水呛得方言喘不过气,他才恢复了点理智,把方言带进室内。
湿漉漉的两个人回到病房,把路过的医生护士都吓了一跳,走一路地板湿一路。
李骁岩一言不发,在柜子里找了干的病号服和自己之前的衣服,套在方言身上拉着方言就走。
“李骁岩你去哪啊!”
“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中间那段“能不能再次拥抱你的体温——”是一首歌的歌词,摘了过来。那首歌叫【why】蘑菇团的。挺好听的歌。在这里安利一下。
☆、38。
虽说他现在是无业游民了,但是房子和车子写的还是他的名字,所以说投资不动产的好处这个时候就显示出来了。
输入密码打开门,第一件事就是把一脸错愕的方言推沙发上,自己去找干净的浴巾。
把人擦干了以后,李骁岩就化身无尾熊,上面搂着下面腿夹着,把方言抱在怀里不让动弹,停一会儿就在人家脑门或者脸上啵一口。方言挣扎了一会儿,大概是太累了,就在李骁岩的怀里睡着了。李骁岩亲累了,就开始盯着怀里的人使劲看,那眉毛,那鼻梁,还有那嫩薄可口的嘴唇,都是他的最爱,怀里这人真奇怪,什么时候都这么好看,让他喜欢得不得了,只要抱在怀里,就会觉得心都有地方放了,安稳无比。
二人醒来,天都黑了。伤员李骁岩拖着条腿满屋找吃的最终只找到了两颗鸡蛋和一包薯片。
把鸡蛋蒸好捏碎一部分薯片洒在上面,应该够方言吃一顿了,两个人情绪冷静下来,交流着也方便。
“我跟你说,你别以为公证书你拿着就行,你到时候要敢跟别人结婚,我就闹你,告你重婚。”
李骁岩舀了勺鸡蛋,吹凉送到方言嘴边,可那两片小嘴张都不张,也不正眼瞧他,把头扭到了一边。
“不想吃?那我叫外卖。你兜里有零钱么?”
“你当时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方言说话有些费力,但明显带着愤怒。他带着李骁岩见父母,已经是他的极限,而李骁岩完全不计后果的行为让他觉得十分不可理喻。
李骁岩不回答他的话,拿着钢勺一言不发地捣着越发零碎的鸡蛋,二人在有些闷热的空气里沉默了一会儿,方言开始起身打算离开。
身子起了一半,忽然眼前一黑,感觉喉咙一下就被人抓住,就势又被按了回去。
方言觉得腰上一重,李骁岩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你去哪?”握住自己脖子的大手施了力,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收缩起来,心跳也越来越快。
“李骁岩,你想干什么?”方言努力想作出一副不害怕的样子,抓住李骁岩手腕的双手却又控制不住地颤抖。
“这是我问你的吧?你想干嘛呢?”意识到对方状态不对的李骁岩换了另一副表情。
他想干嘛?他能干嘛呢?这样动不动就死去活来的感情关系太沉重了,他实在是无力继续下去了。他原来一直以为只要他一味地妥协,顺着李骁岩的意思,李骁岩腻了便会放过自己,他打不过他也甩不掉他,只能等李骁岩对他的兴趣耐心全部用尽。
说和李骁岩没感情是假的,可就是这点虚无缥缈的感情差点让他家破人亡,连最喜欢的人都要放弃。他受不了了。
“你不是跟我爸说你同意了么?为什么还不肯放过我!我说了我以后会养你,我会去工作赚钱,管你的生活费。我们不要再这样了好不好?”
“然后呢?”李骁岩发出的声音毫无生气,差点让方言以为是幻听。
“我们……好聚好散?”
整个空间仿佛停顿了几秒,李骁岩的手还在他脖颈上扣着,方言甚至做好了虽然被李骁岩掐死的心理准备,其实他活的这么窝囊,被掐死也是他自作自受,他自己犯贱要来找李骁岩,自己犯贱要答应李骁岩,都是他活该。
而在这期间,李骁岩也不断内心挣扎着,要不要问方言那个问题,可最终还是没有勇气。
情商再高有个屁用,怎么都架不住对方根本就没有感情。
方言感受到李骁岩粗重的喘息,如同一只被狠狠勒住脖子的野兽,恐惧开始逐步压缩他的每一个毛孔。
李骁岩猛地从他身上离开,抄起沙发前面沉重的茶几就朝挂在墙上的电视砸去。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方言除了震耳欲聋的打砸声,什么都没听到。屋子的的家具电器,不论贵贱都被李骁岩一视同仁地破坏得看不出原型,好好一个家没多久就变成了废品处理中心。
力气得到发泄,情绪也稍微冷静下来的李骁岩回到方言身边,一把将楞在沙发上不动的方言拉起来,半拖着拉到了阳台。
李骁岩拉开窗户,迎面而来的冷风让方言一个激灵,接着半个身子就被李骁岩推出窗外,悬在半空中。
刚才被咣咣铛铛的声音洗礼过,现在耳边呼呼而过的风声,又让他觉得寂静得汗毛倒立。
维持着他不从楼上掉下去的,是李骁岩抓着他衣领的手臂,还有呆在室内的两条腿。
“怕不怕?”李骁岩问他。
方言记得李骁岩的家是在这个城市最高最贵的公寓楼里,他往下面看了一眼,路灯下停着的私家车,都小得像模型。他想维持自己剩下一点的尊严,可是双手却死死抓住了李骁岩的手腕,腰部以下也都软的使不上力气。
细散的雨滴被刮到方言脸上,风在耳边呼呼作响,'在半空中一直保持着被迫半躺的姿势让方言疲惫并呼吸困难,不停发抖的身体和痛苦的表情替方言做了回答。
“你下次再说那种话我就把你扔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从这里就可以得知小受心脏病是怎么来的了
☆、39
没等方言回答,李骁岩就把人拉了回来,按在怀里。没安全感的方言,让李骁岩很有安全感。
“我是在医院答应你后爸了,前提是他给我五十万,我把咱俩结婚登记的那套东西全给他。”
李骁岩顺着方言的背,刚刚还在哆嗦的身体一下就僵了。
“你原来不知道?我在天台的时候还感动呢。也是,你要是知道了,肯定就不会再来找我了。”
你又不喜欢我。冒出的这个想法像按到了某个开关,按一下心里痛一下,眼泪都想往外窜。
“我们明明都结婚了,我告诉你爸妈怎么了?你当我们结婚是闹着玩的么?”
不是么?其实他也就是脑子一热,但是现在觉得那一热十分正确,这样就算没感情,也能拴住方言。
他现在还不能接受放弃他,他放不开,他要带他走。而怀里的身体除了排斥和僵硬,并没有做出别的回应。
方言仔细咀嚼着刚刚从李骁岩嘴里说出的话,像石头混了鱼刺,难以下咽,更难以消化。噎得胸腔又闷又疼。五十万?如果李骁岩说那是他妈妈给的方言一点都不会惊讶,可是如果是他那个老实巴交的后爸,他很清楚那些钱是哪里来的,那是他们家的住房公积金,他们家再有半年就会搬进那套能装下他们一大家子都有余的大房子了,高仁一直都想有个自己的房间,那样他就能在自己屋里养一只狗,高艺也能睡得更安稳还能再买一台电脑在电脑上画画。讨论在未来新家的生活是他们家近两年永远不会冷场的话题,每次路过新家工地他们都会像看自己孩子一样,满脸期望和欣喜。
而现在这一切,都要因为他,变成泡影。不行!
“李骁岩,你把钱还给我爸。”
怀里的人终于说话了,虽然是他不太想听的,但也是在他意料之中。
“还给他?为什么?他一个烟草局局长,五十万算什么?给我们点安家费也是理所应当的嘛。再说,儿媳妇见面礼,五十万也不多是不是?”李骁岩低头,想啃一下怀里人细嫩的脸蛋,却只听“啪!”的一声,脸上一阵火辣,甚至有点发麻。
李骁岩眼神一下就冷了下来,瞬时掐着方言的脖子就把人给按墙上了。
他双目微翕,死死盯着方言,摸着被打的地方不怒反笑。
“你说你后爸也是,那脑子那心眼,怎么就当上局长了呢?我说什么他都信。他是不是也喜欢你啊,我一跟他提你他就什么都答应。”
对,就是这个要杀了他的眼神,反正他都不喜欢他了,还不如让他恨自己得彻底一点。
方言抬腿就给了李骁岩膝盖一脚,却不见对方有任何反应。接着就又是一脚,李骁岩感觉不到痛一样,不动也不松手。
“你跟我说,你是不是还喜欢那个宁梵?”
李骁岩的眼睛发红,看着方言那双一提到“宁梵”两个字就冒水的眼睛,就觉得胸口给人轰了一炮。
方言刚张开嘴,看到口型的李骁岩一下就把人嘴捂住了。低头喘了口气,继续盯着人家:
“换一个,不问这个了。”
李骁岩把手从人家脸上放了下来,双手撑墙,把人困拙也就是壁咚】
“你以后能不能好好学学撒谎?”李骁岩无奈又有点恳求地问。
方言对着面前的脸,犹豫了一会儿。
“好。 …。”
“我把钱还给你爸,然后房子和车子卖了,你跟我去S市。”
“李骁岩你有病啊!”
“你不跟我走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
“你不信试试。”
李骁岩松开方言,一瘸一拐地走出阳台,走了一半忽然停下折了回去,一伸胳膊把方言拐到怀里,搂着出了阳台。
管你喜欢谁,管你想在哪,反正人他是不打算放了,爱咋咋地吧,他差不多摸清了,方言不是那种会一直撞南墙的人,反正过几天他习惯了就好了,认命也是优点。
什么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反正他能软能硬,不要脸也不要命,他就不信还有他办不到的事儿。
☆、40
人在压抑,郁卒,低沉的时候,往往都会选择一言不发,沉默不做声。方言睁着眼,像个石像一样呆到了天亮。
外面的光线渐渐可以让他看清对面的大楼,方言开了口:
“我要回家一趟。”
李骁岩的胳膊腿还圈着方言,闭眼装作没听到。方言试着动了动,无果,懒得再跟他耗,朝着压着自己胸口的胳膊,狠狠咬了下去!
直到咬出了血印,对方才收手。结果方言刚坐起来,腰又被环住了。李骁岩眼睛都不睁,也看不到方言毫无生气的脸。
“你最好趁我还有点理智的时候松开我。”方言轻声说,李骁岩偷偷睁开一部分眼皮,就看见了方言一副打算跟他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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