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脱"肛"的野马-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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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六岁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
　　江彬一愣，他没想到舒禾接下来会是这句：
　　“对不起……”
　　舒禾没说什么，抿了口酒道：
　　“我外公外婆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我母亲身体不好，只有叔叔常来看我们……”
　　江彬虽然不是很能体会单亲母亲的艰难，但听了这话也跟着难过起来，或许年幼的舒医生就是因为体弱多病但仍含辛茹苦将他拉扯大的母亲才坚定了从医的决心吧？
　　江彬听说做外科医生是十分辛苦的，光从实习医生熬出头就要好几年，虽然收入高，但也要承担相应的风险，生活没规律，心理压力也大……
　　“可我治不好她。”舒禾的一句话将江彬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总说是为我才拖到今天。”
　　江彬一怔，舒禾说这话时语气很平静，但表情却如此疲惫。
　　这让方才还在公交车上想起父母的江彬也跟着伤感起来，想安慰几句却又觉着没有资格。对比为了家人而从医并对母亲如此照顾的舒医生，自己真的是个只知道索取不懂回报的长不大的孩子……
　　两人都沉浸在各自的无奈之中，半晌，舒禾又道：
　　“你笑起来和我母亲很像。”
　　江彬听了这话终于明白舒医生答应帮他这个忙原来还有这一层原因，同时，也因为这一点舒医生才愿意和他这个交情颇浅的陌生人透露这许多隐私吧？
　　“朋友都说我笑起来没心没肺的，这世上笑起来最像令堂的，不该是舒医生你自己吗？”
　　舒禾愣了愣，江彬这开导方式很笨拙，但也很真诚。
　　江彬愣了愣，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舒禾笑，原来舒禾有一对浅浅的酒窝，笑气来时候整个人都鲜活起来，有血有肉地真实。
　　蒋毅荣提着小龙虾推开门时，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凝视与微笑的画面，于是心碎了。
　　江彬看蒋毅荣朝他投来“我成全你们”的眼神浑身一哆嗦，忙起身帮着把小龙虾拿到桌上，并低声对蒋毅荣道：
　　“你别瞎想！”
　　蒋毅荣哀怨地叹了口气。
　　这时候张邈又开始说起他的小本经营，说最近引进了一批国外进口的可折叠型充。气娃娃，市场前景十分不错。
　　看蒋毅荣露了个好奇的眼神，张邈当就要从包里掏个样品给几人展示，被身旁汗颜的江彬按住手道：
　　“自己人，不必掏家伙！”
　　张邈眨眨眼，视线转向羞涩地将小龙虾推到舒禾跟前的蒋毅荣：
　　“就因为是自己人，才要掏家伙。”
　　江彬总觉着他说的掏家伙和张邈说的掏家伙不是一回事……但江彬决定还是不要深究张医生的思维方式。
　　
　　怎么何鉴就这么阴魂不散呢？江彬不想欠他情，也不想再与他有所牵扯，可如今的局面似乎又让陷入了另一个死循环……
　　哎，不想也罢，江彬使劲将脑袋扎进被子里，还不如期待一下明天刘建深知道事情有所挽回的反应。
　　江彬估摸着，依刘建深的个性，是死端着架子批评他几句，随后在他趁热打铁地表悔改之心之后说不定会考虑让他恢复原本的工作再尝试一段时间。
　　不过要是刘建深记仇之前他一声不吭地搬回去的事的话，那可能又另当别论了……
　　哎……希望刘建深能公私分明吧……至于之前的任性，另找一个时间慎重道歉也是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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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和解（修）　。。。　
　
　
　　翌日一早，江彬被调早了一刻钟的手机闹钟叫醒后，神情气爽地梳洗完换上新衣服去了服务中心。
　　“今天心情不错吗？有喜了？”王胖子来时见江彬这模样不免有些疑惑。
　　李大秃拉拉王胖子，又指了指小黑屋轻声道：
　　“定是庭外和解了！”
　　“噢哟！那我们的金钱豹……”
　　“嘘——”
　　两人于是嘿笑着坐回各自位置。
　　不一会儿人都到得差不多了，虽然一部分仍旧对江彬是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但江彬也慢慢适应了。谁让他之前疏忽呢？认真做事的人讨厌他也是应该的，至于那些本就看不惯他受宠因而故意奚落的，那也是他自己没把本职工作做好才授人以柄。
　　江彬觉着，虽然这次犯错犯得挺惊心动魄，但也确实给他上了生动的一课，这就好比从前私塾老师的戒尺，“啪”地一声打得疼了，才知早该听劝，幸好现在这个圈子还算兜得不算太远。
　　上午缪可卿与苏麦黎都跟着刘建深去和主办方谈公益项目展示活动当日的参展详情，下午一点多三人才一同回来，刘建深先是召集众人开会，说了一下参展意愿，并初步下达了分工。
　　因为是临时决定参展的，所以准备的时间十分有限，这个会一结束，大家便都抓紧时间准备去了，只江彬留在会议室里对着正整理材料的刘建深道：
　　“老板……我那个……”
　　刘建深停下手头动作开门见山道：
　　“金总中午给我打过电话，说愿意继续赞助半年的公益讲座。但他也说，是看在你朋友的面子上。”
　　江彬立刻心提到了嗓子眼，他实在没想到金总会那么直接地和刘建深供出他。
　　刘建深看江彬猫鼬一般瞪大了眼紧张地挺着胸盯着他，不禁有些好笑道：
　　“原来你昨天在等这个……知道挽回还算不错，可你能保证每次都有这样的好运？”
　　江彬一听这话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般干瘪下去，确实，这不是靠着个人实力挽回局面的，但他毕竟也花了不少心思……
　　正沮丧呢，不期然的，一只手覆上了他的头顶，使劲揉了揉翘起的那一簇呆毛：
　　“我说错了？”
　　江彬大力点头，抱着自己的笔记本斗志昂扬地走出去，想了想又退回来道：
　　“老板，等阵子忙完，我可以以私人名义请你吃饭吗？”
　　刘建深走上前：
　　“为了什么？”
　　江彬低了头，留给刘建深一个旋转的发心。
　　“那天……我没说一声就搬走……”
　　“那倒不必。”刘建深的视线停留在江彬白净的脖颈上：
　　“如果你觉着过意不去，可以再搬回来。”
　　江彬猛地抬起头，险些撞上刘建深的鼻梁，幸而刘建深让得及时。
　　“我是说，你可以来充当一段时间的家政人员，以补偿之前的不告而别。”
　　江彬愣愣地眨巴一下眼睛，那浓密的睫羽似也扇在刘建深的心上，一阵痒痒。
　　“可是老板，您家里水管还没有修好吗？”之前不是说是刘建深自己房子水管出了故障才暂居小洋房的吗？
　　“因为渗水比较厉害，所以厨房和卫生间都要翻新。”刘建深睁着眼说瞎话，江彬却信以为真：
　　“那没问题，只要您不嫌弃……”
　　刘建深刚要接话就听江彬继续道：
　　“我就带着蒋毅荣和Jason一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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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那才不是尾巴　。。。　
　
　
　　
　　刘建深一口血涌到喉咙口又咽了回去，他想，这些都可以以后再说，关键是两人经过多日的冷战总算和解了。希望小家伙能上进些，好少让他操心。
　　王胖子和李大秃见江彬红光满面地出来，不约而同地起身击掌道：
　　“金钱豹！”
　　江彬十分莫名：
　　“你们要去金钱豹？捡到皮夹子了！”
　　“是捡到老板娘了！”王胖子意气风发。
　　江彬歪歪脑袋，决定还是好好把手头活儿整理一下做张进度表，好保证各项工作都有条不紊地推进。
　　
　　这一周格外忙碌，因为临时决定参展，各方面的准备工作都得追求效率，故而加班加点便成了家常便饭。在这之中，最辛苦的要属负责总体把控的萧参与缪可卿，缪可卿几乎天天要往展馆跑盯着广告公司布场，确保展台布置到位。
　　缪可卿用微博发回展台照片时，大家伙儿围在江彬电脑前看着都激动了。那以黄、青、蓝、紫为主色调布置的大展台，大气而不失温馨。
　　“光这背景板，可卿一晚上就改了七次。”不知何时，刘建深已站在了众人身后。众人回过头来，就听刘建深身旁的萧参微笑道：
　　“所以我叫她‘一夜七次郎’。”
　　众人喷，心道萧参谋看着温文尔雅的，每次却都是语出惊人。
　　而此时的江彬盯着屏幕则感觉十分自责，广告公司只负责设计，当初自己要是也有缪可卿这份认真与细致，也不至于有那些显而易见的错处。
　　江彬这表情落在刘建深眼里，刘建深伸手拍了拍他的肩道：
　　“通知楼上的，下午一点开会。”
　　江彬感觉到一丝暖意，乖乖拿起电话通知楼上部门的同事。
　　又到中午吃饭时，苏麦黎照样独自去外头吃，江彬等其他同事们都下去了，偷偷溜到小黑屋门口，鼓起勇气敲了敲门，听到刘建深说“进来”这才推门而入。
　　“那个，老板，我菜带多了，你要不要一起吃？”
　　刘建深正在整理被文件淹没的桌面，听了这话抬起头来，那浅浅的一对酒窝让江彬小心肝一颤。
　　当刘建深再次坐在江彬椅子扶手上用江彬的筷子享受着饭盒里那“不小心带多了的古老肉与牛柳”时，两人都默契地没有说话。阳光被怕光直射的王胖子拉了窗帘遮去一半，这半明半暗的色调正适合滋生某种暧昧的情愫。
　　端着饭盒的江彬感觉到刘建深近在咫尺的呼吸，脸上不禁有些发烫，心里盘算着要不明天还是像从前那般分两个饭盒带饭吧！总这么在一个碗里吃，似乎不怎么好……
　　“在想什么？”刘建深看出了江彬的心不在焉的，拿过他手中饭盒搁在桌上，又去找了双筷子递给他。
　　“没……就觉着我们这样对食，挺有意思的。”
　　“江彬。”刘建深放下筷子：
　　“对食是指古时候宫女与太监结为名义上的夫妻。”
　　江彬手一抖，肉掉回碗里：
　　“老板我没文化，您别计较。”说罢恭恭敬敬地将筷子呈上：
　　“老板我给您讲个微博上看到的奇闻吧！”瞅着刘建深没有反对的意思，江彬继续道：
　　“从前有一个吸血奇人，拿嘴吸手、吸胳膊都能吸出一嘴血来，后来甚至发展到吸桌子也能吸出血。”
　　刘建深打算夹起最后一块“血琳琳”的古老肉的手一顿。
　　“后来专家发现……”江彬迅速夹起那块险些被消灭的古老肉：
　　“这人是牙龈炎。”说罢将肉塞进嘴里。
　　刘建深无语地看着江彬一系列艰难的吞咽动作，觉着自己的智商水平被跟前这只整体拉低并一举扳倒……
　　
　　下午缪可卿回来脱了外套便马不停蹄地打印会议资料，江彬主动上前帮着打印复印。偷偷观察了一下，缪可卿最近又瘦了不少，一向注意保养的她眼下竟然挂着妆容也遮掩不住的黑眼圈。江彬直觉觉得，除了工作上的原因，该还有与何渣渣有关的事让缪可卿心神难安，只是好强的缪可卿不会给人安慰她同情她的机会。
　　会议上，缪可卿和萧参先后对展示方案、人员分工、物品筹备、活动当日流程、媒体宣传等等进行了诠释，而参与本次公益展示活动日的各个部门的同事也对各自手头活儿的进度进行了交流汇报。
　　之后，大家就一些细节问题展开了讨论，进一步明确了下一阶段每个人的工作任务，时间紧迫，散会后大家都被这紧张的气氛所感染，几乎是奔出会议室回去干活的。
　　这样的忙碌让人疲惫但也很充实。江彬不得不再次爽约，和齐陆道歉说本周又不能去训练了，齐陆倒是挺理解他的身不由己，关照他要劳逸结合好好照顾自己。
　　双休日照样在加班中度过，只这次刘建深大手一挥让黄盼盼叫了外卖，并大方地掏钱请客。众人难得看到铁公鸡拔毛，都表示要努力工作来答谢江彬的牺牲。“被牺牲”的江彬未察觉到众人别具深意的目光，吃得倒挺香。
　　终于，众人在忙碌中迎来了这个特别的“公益展示日”，一大早，大家便挂好工作证入场布置。
　　主办方筹办得也比较匆忙，进场时还能闻到未散去的甲醛的气味。王胖子、李大秃等年轻力壮的，纷纷担负起搬运物品的重责。江彬虽然身板算不上厚实，但因为练空手道的关系力气并不小，与王胖子一人搬两个大箱子往展台送。
　　在展台看东西的姑娘们见江彬如此威武都挺激动。
　　“哟！江小彬力气不小嘛！”
　　江彬搁下箱子腼腆一笑，姑娘们一扭头就见卷起袖子的刘建深一手扛俩箱子迈着稳健的步伐过来了，于是感叹道：
　　“老板真是大力水手啊！！”
　　刘建深面不改色地放下箱子，制止了还打算去搬箱子的江彬道：
　　“你歇着，我去！”
　　望着老板潇洒的背影，江彬忧愁了，姑娘则无比羡慕道：
　　“你看老板多疼你！”
　　“那个……其实……”江彬将小脑袋扭向一边嗫嚅道：
　　“我刚搬箱子砸了老板的脚……”
　　“……”
　　脸上一暖，江彬回过头来，就见刘建深放大的脸和贴着他脸的一瓶……额……木瓜汁？
　　“美白的。”刘建深对着江彬扁平的胸。部道。
　　缪可卿在在一旁扭过头咳嗽，刘建深于是将一袋热饮递过去，让缪可卿分给众人。
　　江彬红着脸简直要炸毛了，正在此时，一只毛茸茸的生物从跟前经过，江彬的视线便被勾了过去。江小彬是一个无药可救的毛绒控，从他对于jason狗的宠溺就可以看出他对毛茸茸的东西有多么迷恋。
　　于是当江彬反应过来前，他已经跟着那只翘着尾巴的“大猫”走出了好一段路，并且在“大猫”要拐弯消失不见时猛地拽住了对方的尾巴……
　　“诶？”江彬对着手中被它拽下的毛绒尾巴发呆。
　　被拽得险些摔倒的大猫转过身来，摘下头套，露出一张熟悉的脸。
　　江彬瞪大了眼，就听替富乐堂教育培训中心来招揽生意的万能兼职张邈张医生道：
　　“你把我身为男人的尊严给拽了下来……这辈子我注定要无性繁殖了，你要怎么赔偿？”
　　江彬呆呆看着张邈摊开的巨型“猫爪”，张邈叹了口气，指指江彬手里那一端露出棉花和铁丝的断尾道：
　　“把这个插到土里，明年，地球会怀上我的孩子——又或者……”指指江彬背后：
　　“把他让给我。”
　　江彬一回头，就看到朝他走来的人模狗样的何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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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四十一章　渣攻凑一对CP　。。。　
　
　
　　江彬第一反应是“CP”乱了，第二反是“何鉴怎么在这儿？”，第三反应是“何鉴身后那个戴叫兽面具手持充气榔头的人似乎有些面熟”，第四个反应是“哎呀看起来好痛！”
　　追着江彬过来的刘建深其实早就看到了不知从何处窜出来的手持“凶器”的面具男蒋毅荣，只是这时候他忽然放慢了步子决定不去打扰这个赏心悦目的画面。
　　人来人往间，一心一意盯着江彬考虑上前要和他说什么的何鉴压根没有注意到身后动静，被猛地砸了一下这才迅速捂着后脑勺闪到一边，却见行凶者飞奔到江彬跟前作老鸡护小鹰状：
　　“复敢近者，血溅三尺！”
　　刚喊完就有个小青年气喘吁吁地追过来：
　　“你抢我们榔头干什么？！”
　　张邈看不过去了，利用身高优势将戴着面具的蒋毅荣手中的充气榔头抽走还给那小青年，随后从身旁展柜随意摸了把铁榔头递到蒋毅荣手中。
　　蒋毅荣沉默了，何鉴沉默了，江彬爆发了：
　　“张医生这要出人命的啊！”
　　张邈想了想，认真点头道：
　　“那我帮你看着他。”说罢一爪子抓起尾巴，一爪子揽了还没反应过来的蒋毅荣往咯吱窝底下一夹，在“嗷嗷嗷你干嘛”的呼喊声中坦然地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怎么回事？”两名保安赶过来的时候只看到围着的一圈人以及站在中间目送着“大猫”离去的江彬和何鉴。
　　“没事，都认得，闹着玩的！”刘建深挺身而出，说完这句拉了江彬就挤出了人堆。
　　“等等！”何鉴赶上来道：
　　“我今天只是碰巧看到你们展台，想介绍腾。讯公益项目的负责人给你认识。”
　　这语无伦次的话语，当时心里挣扎着是否要将今后打算和盘托出的何鉴并未在意，而在国外的那些时日里，他脑中反反复复就这么几句，忽然想起那一年，他就是穿着这件米色的呢大衣，站在学校河边的槐树下，回应了江彬涨红了脸的表白。
　　想来，当时呢喃着这些话的江彬或许已经隐隐预感到了不久之后的别离，只是当时一心出国镀金的何鉴并未留意那话语中卑微而急切的恳求。
　　或许是何鉴的悲伤与懊悔过于露骨，江彬一瞬间有些恍惚。他动了动嘴角，视线却被一个宽厚的背影遮挡住。
　　“何先生，展台没人看着，没事的话我们先回去了。”刘建深说得客套：
　　“您如果有兴趣，也可以来参观一下。”
　　按着何鉴惯常的脾气，该是对这种不诚心的邀请视而不见的，但或许是方才勾起回忆的缘故，一股不甘令他鬼使神差地厚着脸皮就跟了过去。
　　江彬很有些意外，但也不好说什么，只拘束地走在刘建深另一侧，坚决地与何鉴保持距离。
　　到中心的展台也就几步路，江彬一眼便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拦着面无表情的缪可卿滔滔不绝。
　　“你怎么来了？”刘建深显然也看到了自己这位令下属不堪其扰的表哥。
　　何扬停下他的攻势，朝三人打了声招呼，目光在何鉴身上停留片刻，显然有些意外。
　　何鉴倒是坦然得很，当真就绕着服务中心的展台走着。刘建深大大方方地给何鉴介绍每一个项目与项目的负责人，随后在缪可卿对何扬的骚扰忍无可忍打算爆发时忽地停下来，对何鉴道：
　　“之前何先生是否有向我们中心邮箱发过一段讲座的录音？”
　　何鉴被问得有些莫名，但也觉着这并没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便点头道：
　　“是有这么回事。”
　　一旁守着展台的江彬听到这句不禁竖起耳朵。刘建深于是对后方负责宣传片播放的技术部的汪洋招了招手。
　　早就严正以待的汪洋立刻走到几人跟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折好的纸打开摊在几人跟前，随后低着头快速而低声道：
　　“这是我查到的11月5日发送录音文件的邮箱的IP地址，这是缪主管提供的11月8日发给她照片的邮箱的IP地址，虽然邮箱不同ADSL动态分配的IP也不同，但根据技术分析，这两个邮箱最后登陆的地址是相同的。”
　　江彬一脸茫然，什么照片？发给可卿姐的？
　　江彬听不懂，缪可卿可是一听就明白，看看那些列打印出来的技术解析代码，又看看何鉴与何扬，目光骤冷。
　　僵持片刻，何鉴道：
　　“这是个误会。”
　　何扬道：
　　“我可以解释。”
　　缪可卿道：
　　“请交换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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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第四十二章　我可以做小（倒V结束）　。。。　
　
　
　　江彬险些喷出来，何鉴与何扬同时看向缪可卿，缪可卿坦然道：
　　“你俩都珠胎暗结了，不如凑一对吧！”
　　刘建深扭过头去咳嗽，咳完笑道：
　　“你们聊，我去找萧参。”随后搭着汪洋的肩一同走了。
　　江彬还很莫名，缪可卿已经开始赶人了：
　　“去去去，别挡着我们摆摊！那点破事有什么好解释的？”
　　江彬却觉着有些奇怪，按着缪可卿以往的个性该是非要把事情摊开来说个清楚才能平复情绪的，怎么今天如此轻易地就了解了？难道说，这事关系到缪可卿不愿提及的某些禁忌？
　　何扬显然知道这一点，十分装逼地叹了口气道：
　　“或许我们该给彼此一点时间。”
　　缪可卿难得赞同地点头道：
　　“我孩子满月酒会请你。”
　　何扬苦着脸道：
　　“这表达爱的方式真是令人心疼。”
　　江彬在心中把这句话里的“心”换成“蛋”。何扬被江彬这个知情人看得有些不自在，好似他随时会拆穿自己似的，于是深情地凝视着缪可卿道：
　　“需要我的时候随时召唤。”
　　
　　“我需要你……”缪可卿坐在高脚椅上一指不远处：
　　“替每人买瓶水。”
　　何扬说：
　　“汪！”
　　江彬望着何扬欢快的背影想，这货果然还是没有把他是渣攻帮凶的事告诉缪可卿。
　　何鉴在何扬走后，来到若有所思的江彬跟前道：
　　“今天的事我会慢慢解释给你听，哪天我们再聊聊？”
　　“学长。”江彬将跟前的宣传单页理理齐，眼睛反复数着上头字的排数道：
　　“上回谢谢你，秦经理很客气。但我觉得，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不想欠你人情。”
　　何鉴一听就明白是齐陆告诉了江彬他和大堂经理打过招呼一事，心里涌上许多想要缓和气氛的话语，却因江彬刻意的疏远而哽在喉头，最终没头没脑地蹦出一句：
　　“我走时，有件大衣忘了带，在你那里吗？”
　　江彬的神色立马变了，当年何扬走前把宿舍清空，唯独留下了这件呢大衣，不知是嫌弃它旧了不想带走，还是同情之下留给江彬做个纪念。
　　江彬在还抱有奢望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