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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脱"肛"的野马-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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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好几个同事伸长了脖子张望。
“美少年诶!”有一姑娘说得挺大声,章薇蓉有些尴尬地替三人带上门出去了。
江彬一般都不会用恶意去揣测别人,但他对跟前这个仰着下巴耷拉着眼皮看人的美少年实在没什么好感。
刘建深是人际场上的老手,对美少年故意装出的不屑不慎在意,大大方方地给江彬介绍道:
“这位是北大的高材生苏迈黎,今后他会加入项目组,这一个月是实习期。”随后又对苏迈黎道:
“这位是项目组的江彬,和你年纪差不多,你俩多交流交流。”
苏迈黎掀了掀眼皮打量一番比他矮了小半个脑袋的江彬道:
“你长得真像我导师……”
江彬眨眨眼。
“家养的短腿鸡。”
江彬嘴角一抽,脑中浮现何扬昨日的嘱托,于是调整一下面部表情热情洋溢道:
“您长得也挺像某部片里的男主角!”
苏迈黎挑了挑眉毛,就听江彬继续道:
“毛片。”
沉默的对峙中,两人剑拔弩张,一旁的刘建深轻咳一声道:
“不如我带你去看看外面的办公区域,顺便认识一下新同事?”刘建深忽然觉着自己就像幼儿园里劝架的老师。
苏迈黎毕竟是何扬介绍进来的,还算给刘建深面子,狠狠瞪了江彬一眼后便随刘建深出去了。
被留在小黑屋的江彬心中万分不爽,还高材生呢?连最基本的尊重都不懂!
这时候正好广告公司来送印好的一部分宣传册与项目书,江彬核对好数量,理出一部分,归入上午给要去拜访的几家国企的会谈资料,刚歇一口气,刘建深就独自回来了。
江彬瞥了眼他身后,刘建深好笑道:
“他只是来看看,过几天才正式上班。”
江彬小脑袋一扭,一副“我对这人完全没兴趣”的神情,刘建深心道这小动物还真难伺候,去冰箱里拿了乳酪蛋糕搁到他眼皮底下:
“他家条件好,又是优等生……”
江彬嘴一撇,收了“贿赂”揣进怀里:
“当初你面试我多严格啊……”
刘建深装失忆:
“我问什么来着?”
“你问我已知函数f(x)= (x2…ax+3a)在区间'2,+∞)上是减函数,则实数a的取值范围是多少。”
“哦——”刘建深笑着替江彬打开蛋糕盒子,将塑料调羹递给他:
“我有些记不清了。”
江彬吃一口乳酪蛋糕叼着调羹继续数落道:
“我好不容易解出来后,你又问我,‘合抱之木,生于毫末;九层之台,起于累土;千里之行,始于足下’的英文怎么说……”
“哦……”刘建深坐回自己黄花梨木椅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对面的江彬边吃蛋糕边抱怨。
“我绞尽脑汁答出来后,你又问我,朱元璋大张旗鼓地整治贪官污吏以失败告终对于如今的反腐倡廉工作有什么现实意义。”
刘建深想起当初小家伙炸毛了还硬撑着不服输地一道道认真回答的样子就不禁莞尔。
待江彬吃完乳酪蛋糕,也差不多该出发了。
一路上,刘建深都放着邓丽君和beyond的老歌,江彬也跟着哼两句,虽然没怎么交谈,但两人都觉着气氛不错。
准备充分,加上刘建深的经验丰富,上午跑的两家都挺顺利,其中一家国企还对另一个公益交友项目表示了浓厚的兴趣,希望能再约个时间详谈。
回去的的路上江彬很兴奋,仿佛已看到金光闪闪的提成在向他招手,刘建深于是趁热打铁地嘱咐江彬修改方案的一些细节以及与企业联系人沟通时的注意事项。车穿过徐家汇时,刘建深完忽而道:
“带饭了吗?”
江彬老实点头,随即明白过来这可能是铁公鸡心情好打算拔毛了,刚想反悔说饭可以留着晚上吃,就听刘建深脸不红心不跳道:
“哦……那我就不买了。”
江彬额上青筋暴起,仿佛已能预见回去后身旁这只食肉类动物横扫他饭盒里所有荤菜只留下一坨白米饭扬长而去的情景……
刘建深看江彬神色变了又变却不便发作的模样,顿时心情舒畅。
“晚上有饭局,不逼你喝酒。”
江彬扭过头,评估了一下刘建深严肃的语气是否与他脸上的神情相符,确认无误后这才放缓了神色,给蒋毅荣发条消息说晚上不回去吃饭。
蒋毅荣表达了悲愤并借机要求江彬给他带夜排档作为补偿后又发了条消息道:
“我今天又收到姓梅的送来的东西,是我前段时间看中的单反镜头。”
江彬倒是没怎么在意:
“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哪个亲戚朋友?”
于是两人便又短信聊到晚上大排档买什么的问题。
江彬忍着饥饿挨到和项目组的同志们一起赶赴这个临时起意的饭局。
对方是老客户,一共来了七人,这顿饭主要为了联络感情,对方做东。听项目部的前辈们和他们“哥”啊“弟”啊地叫,不知道的还以为当真是八拜之交呢!
江彬本就不喜这种场面,趁着他们互相拼酒吹捧,毫不客气地闷头吃菜。吃到一半手机响了,江彬跑出去接了,是师兄齐陆,齐陆问他怎么今天没去训练,江彬“哎呀”一声:
“不好意思师兄,今一天都在外头跑晚上又有饭局,一时给忘了,周六一定来!”
齐陆这才放下心来,嘱咐他少喝点酒路上回去小心些便挂了。
江彬握着手机发呆,其实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潜意识里在逃避的究竟是什么。
饭局进行到九点多,女同事除了让自家老公、男友来接的,余下的都被其他负责人的男同事给送回去了。
江彬小同志没机会送人,便被不放心他路远的刘建深给拐上了车。
江彬一路都想着他那些纠结的事,没怎么和刘建深说话。刘建深似也看出他有心事,开了轻音乐,摇下车窗,让江彬舒舒服服地发呆。
快到小区时,江彬猛的想起来要给蒋毅荣带夜宵,于是让刘建深靠边停车,下去买麻辣烫和烧烤。
等候的时候,刘建深被烧烤摊的烟熏得退后一步,江彬却被一旁滩上的玩偶吸引了目光。
“喜欢这个?”刘建深见江彬看得入神,不免有些意外。
江彬摇了摇头试图甩掉一些蛮不讲理地闯入脑海的回忆,刚想转身,却听刘建深对那老板道:
“要这只。”
江彬捧着刘建深买给他的红色的“愤怒的小鸟”玩偶一时回不了神,刘建深被江彬看得面上有些挂不住。
“加班福利。”
江彬又愣了会儿,揉了把小鸟圆滚滚的身子笑了。
片刻后,江彬提着满手吃的上了刘建深的车。
“这给你。”江彬将一碗类似麻辣烫的吃食递给刘建深。
“这什么?”刘建深系好安全带奇怪道。
“牛鞭汤。”
“……”
“以前请你喝的奶茶加多了塑化剂。”江彬做了许久心理建设才向刘建深坦白道:
“所以……均衡一下……”
刘建深伸出去接碗的手顿在了半空,许久,方忍住拧江彬耳朵的冲动道:
“你以为我那是金箍棒吗?”
江彬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笑了许久方抹了抹眼角道:
“老板你真内涵!”
内涵帝懒得和这个小脱线计较,发动车送他到小区楼下。
江彬乐颠颠地提着夜宵和“愤怒的小鸟”下了车,刘建深看他拿得有些吃力,也开了车门道:
“我送你上去。”
江彬刚想说不用了,就瞥见一人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的阴影中。
心脏猛一收缩,虽然看不清面目,但那人的轮廓他看了两年,绝不会认错。
那人似乎也发现江彬注意到了他,缓缓走过来,站定后眼神却先落在江彬身旁的刘建深身上。
刘建深也没客气,将跟前这个让江彬霎时间浑身紧绷的不速之客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
江彬几乎要以为他们在这样看下去必定会亲一下的时候,何鉴终于将视线转回到他身上。
“训练怎么没来?”这话问得稀松平常,却带着些质问的意味。
若是在从前,江彬定会满心欢喜地理解为这是何鉴对他的在乎,但如今……
“有应酬。”江彬并不想让气氛太过尴尬。
何鉴没了声响,在刘建深“可还有何贵干”的眼神中按兵不动。但江彬显然没打算在楼下提着夜宵和他打持久战:
“没事的话我先上去了……”话是征求,脚却已踏了出去。刘建深见江彬下了逐客令,也变继续扮演着“小脱线的老熟人”的角色与江彬并肩而行。
当江彬踏上阶梯打算按下防盗门上的按键时,何鉴忽然追问道:
“为什么说,不再喝可乐了?”
江彬的手悬在半空,胸口积压的酸涩仿佛被烧了把火,滚烫着翻腾上来,冒着丝丝恨意。
手指重又落下,重重按在门铃上。门铃冗长的呼叫声中,江彬回头对身后人微笑道:
“因为可乐杀精。”
9
9、第九章 黄鼠狼的牛鞭汤 。。。
何鉴此时的表情很精彩,可惜江彬没瞧见。
“咔嚓”一声防盗门开了,江彬拉开防盗门先走了进去,使劲一咳嗽让感应灯亮起,留着门等刘建深进来。
刘建深提着碗麻辣烫走得淡定而从容,仿佛那不是楼道,而是红地毯。
合上防盗门的时候,隐隐感觉到背后一股阴冷的视线,刘建深故意挡在江彬身后不让他被波及。江彬却似乎全不在意,提着打包盒一步步走上楼。只在转角处,刘建深注意到江彬侧脸的神情,那是极力压制某种情绪时故作镇定的僵硬。
刘建深脚步顿了顿,直到江彬转过弯有些不解地看他一眼,这才重又跟上。
两人租的两室一厅就在二楼,江彬的“闺蜜”蒋毅荣早开了铁门抱着jason等了,听到两人的脚步声,一人一狗都伸长了脖子。待见了江彬身后的是神采英拔的刘建深后,蒋毅荣猛地扭头捂嘴哽咽道:
“忽然有种嫁女儿的心情……”
jason一脸嫌弃地从蒋毅荣怀里跳到地上,江彬一巴掌拍在蒋毅荣脑门上:
“拿去!”
蒋毅荣一闻到烧烤和麻辣烫的香味立刻精神百倍,接过江彬手里的打包盒口中念着“媳妇辛苦了”,又对给他提着麻辣烫的刘建深道:
“这位爷里边请!花姑娘大大地有!”说罢又被江彬拍一巴掌。
刘建深笑了笑,觉得面对江彬的这位作家室友真有些垂垂老矣的感叹。
蒋毅荣因为江彬的关系,刚考出心理咨询师便去“心灵驿站”做了志愿者,每月值班一次接热线,故而也见过刘建深几次。
刘建深脱鞋时正见到jason在脚边嗅他,俯□顺了把jason的毛道:
“叫什么?”
“Edison!”“Eason!”蒋毅荣与江彬同时道,随后互相看一眼,又道:
“Eason!”“Edison!”
“……”
“其实是这样的……”被刘建深不解的目光锁定,江彬唯有胡编乱造道:
“Eason是乳名,Edison是现用名。”
蒋毅荣连忙配合的小鸡啄米般地点头。
“小时候会唱歌,长大会拍照?”刘建深调侃。
“领导您真幽默。”蒋毅荣殷勤地替蒋毅荣递拖鞋。
这时候却又听了脚步声,江彬一回头,见是房东太太。房东太太姓孙,就住在隔壁,平日里对两个有志青年都挺照顾,见到冲她摇尾巴的小狗立刻欣喜道:
“jason!”
jason刘和jason狗同时回过头来,jason狗先一步飞扑过去蹭孙太太脚踝讨好,jason刘见一人一狗在那儿亲热,愣了片刻,扭过头看着江彬。
江彬被看得浑身发毛,扭过头看着蒋毅荣,蒋毅荣也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和孙太太说上几句便招呼两人一狗速速进门。
“其实jason是艺名。”蒋毅荣关上门时解释。
刘建深挑眉,视线却落在江彬身上。江彬一个激灵,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瑟缩道:
“卖艺不卖身。”说罢就想抽自己,忙提了被蒋毅荣称为“翻毛腔额三黄鸡”的愤怒的小鸟玩偶去自己房里挂上。
这边蒋毅荣正切西瓜,切到一半,忽地暴喝一声,手上一用力汁水溅了一身。
“马勒戈壁的何鉴这王八羔子!”
江彬一愣,从房里走过来一瞧,正从厨房窗口见了下头靠着宝马抽烟的何鉴,于是不以为然道:
“刚上来就见着了,没事的。”说罢拍拍激动的蒋毅荣,又扯了块抹布替他擦胸前汁水:
“别为了这种人爆粗口成吧?”
蒋作家想了想:
“成!”随即抹了把脸将刚才的那句去掉“脏字”又重复了一遍:
“马勒戈壁的这王八羔子!”
“……”
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刘建深笑出了声,过来捡了块西瓜咬一口:
“嗯,挺甜。”瞄一眼窗外:
“那人谁?”
江彬和蒋毅荣同时沉默。
蒋毅荣觉着这气氛尴尬,忙堆了笑道:
“财神爷您今儿个好不容易来了,可别轻易走咯!”说着从从冰箱里翻出两罐啤酒,邀请刘建深一同去客厅享用“黑暗料理界”。
江彬被留在厨房拌冷菜,蒋毅荣又拿了副碗筷,打开打包盒替刘建深舀了一碗麻辣烫,随即看到另一碗,自言自语道:
“嗯?两碗?媳妇自己的?”刚打开外头塑料袋就听刘建深道:
“这碗他给我的。”顿了顿又道:
“是牛鞭汤。”
蒋毅荣捏着塑料袋愣了半晌,随即一声嚎叫:
“我和媳妇处了四年多也未被如此挑。逗过!!这教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刘建深拿着小勺边喝汤边看蒋毅荣在那儿咆哮,蒋毅荣吼完气喘吁吁地瞥眼早就关上的厨房门,忽然想起一事:
“那个,手帕他还您了?”
刘建深一听明白过来:
“你绣的?”
蒋毅荣嘿嘿一笑:
“我第一回见着您就觉着面善。”
“哦?”刘建深挑起一块年糕:
“我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似乎是……”
“嗯嗯!”
“屁。股白。”
蒋毅荣手一松,筷子掉桌上。
这也不能怪蒋毅荣,江彬刚进服务中心没多久中心就组织员工去热带风暴,蒋毅荣作为家属被江彬一同带着去玩,被江彬指着刘建深的背影介绍“这就是那铁公鸡”时端详许久就说了“屁股白”这一句评价,他万万没料到刘建深是个千里耳,并始终以为刘建深和他是在他第一次去中心做志愿者时才正式结识的。
此时蒋毅荣心中转过千万个念头,最终,他紧紧地握住刘建深的双手道:
“大人何必计较这些,你我可都是炎黄子孙!”
“炎黄子孙怎么?”刘建深边吃烤馒头边等着蒋毅荣自圆其说。
“这炎帝和黄帝可都是男人,还相差了十一代,这也就是说……”蒋毅荣竖起食指:
“你我是穿越后男男生子的产物。”
“……”
“咳……您是不是很好奇,下边那人是谁?”蒋毅荣见自己这笑话太冷,忙喝了口汤转移话题道。
“下边那人自然是江彬。”刘建深喝了口啤酒淡淡道:
“因为上边是我。”
蒋毅荣一口浓汤喷出来,猛的抱住刘建深胳膊涕泪横流道:
“姑爷啊!原来您早就没安好心!不过我和您说的是一回事嘛?您这笑话太冷了呗!”
正在此时,厨房门一开,蒋毅荣忙放开刘建深正襟危坐,就见江彬端着凉菜拼盘走出来。
刘建深撑着脑袋打量穿着围裙的江彬,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蒋毅荣看着刘建深迷人的笑,忽然有种刚把江彬背出狼窝又往火坑里推的负罪感。
“下面那混蛋走了没?”蒋毅荣递给江彬一串烤蒜苗。
“不知道。”江彬解了围裙坐在蒋毅荣身旁,似乎漠不关心。
蒋毅荣皱了皱眉,瞥了眼江彬不知何时已关机的手机,跑到厨房一看,何鉴还在呢,一地烟头中对着手机面色不善。
刘建深也走过来瞧了一眼,随即整了整衣领道:
“时候也不早了……”
江彬立刻放下筷子准备起身恭送,却听刘建深继续道:
“不如就在这儿将就一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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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叉过来 。。。
蒋毅荣坦然地将一块西瓜塞进江彬张大的嘴里。江彬木然咬下一口将剩余的西瓜拿在手中扭头看刘建深:
“老板您太将就了,现在又不算晚。”
“十一点以后……”刘建深打断道:
“是肾的排毒时间,休息不好,不性福。”说罢手一摊看着江彬。
江彬单纯地以为刘建深说的是“不幸福”,想想刘建深这话意思或许是休息不好会脾气暴躁迁怒到他们这些下属身上于是也只有答应刘建深留宿的无理要求,谁让这货是他的金主呢?
刘建深看江彬松了口,便从包里抽出本便签纸刷刷写了一番,撕下来连同两张百元大钞一起递给蒋毅荣。
江彬凑过去看一眼,见上头写着“一次性内。裤、袜子、浴帽、牙刷、牙膏……”等等过夜必备生活用品。
江彬转而将视线投向了胳膊肘往外拐的闺蜜蒋毅荣,下头守着个何渣渣,他可不愿羊入虎口。蒋毅荣接收到求救信号,想了想,将两百块收进自己钱包,随后从角角落落里挖出刘建深要的东西拿出开店的本事细心包装一番递给他,附日用品发票,还送了一包杜蕾斯,上头贴张便签纸写着“包邮送赠品要给好评哦亲!”。
江彬沉默地看着一大包用品以及一包杜蕾斯被刘建深坦然地接过,忽然有种口吐血莲的冲动。
“老板,你要这个做什么?”江彬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问道。
“不拿,肾亏。”,刘建深吃着牛鞭汤一脸光明磊落。
江彬以为他说的是“甚亏”,心道这个爱占便宜的小市民哼!
之后刘建深提出要洗澡,并指定要江彬的衣服,江彬头一扭:
“没有!”
蒋毅荣却贡献了一件江彬前几天刚穿过的他买的大了一号的铁臂阿童木T恤,并在刘建深身旁压低声音道:
“原味系列哦亲!”
于是刘建深满意地拿着“原味”T恤和蒋毅荣提供的崭新的沙滩裤进了浴室。
刘建深洗澡时,江彬迅速将自己的屋子整理干净换上新床单,又将自己的毯子、枕头抱到客厅里准备将就一晚。
刘建深穿着沙滩裤和仍有些绷着的铁臂阿童木T恤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见江彬在沙发上安置临时窝点,立刻拿出城管架势赶人:
“去!屋里睡去!”
江彬打量一眼穿得万分不搭但仍能凸显出身材比例匀称还特码有肌肉的刘建深,发自内心地嫉妒。
“老板我那是单人床。”江彬可不愿和这位恶趣味老板同处一室。
“可以叠着睡。”蒋毅荣狗腿地端来杯热可可孝敬金主。
刘建深龙颜大悦,当着江彬的面又从挂在衣架上的西装内侧袋里摸出两张百元大钞打赏蒋毅荣,蒋毅荣双手接过欠了欠身:
“谢谢老板!”
江彬嘴角一抽,蒋毅荣给他一个“我是为养家糊口才如此卑躬屈膝”的大义凛然的眼神,江彬鼻子里出气。
正在此时,门铃声响起,屋里霎时静下来,还是蒋毅荣最先站起来,走过去拿起对讲电话:
“喂?”
“江彬呢?”
蒋毅荣一听何鉴的声音立马运气压下怒火掐着嗓子拉长音道:
“对不起~~您呼叫的用户正在和老板滚床单~~”
江彬走上前一把抢过话筒,深呼吸后尽可能使语气显得波澜不惊道:
“你回去吧……”
彼端沉默片刻:
“他是谁?”
江彬忽然想起大二那年,他见到对他谎称要写报告却在食堂与系花有说有笑时的何鉴也曾问过这个问题,当时何鉴撑着头回了句“你又是谁?”
这话何鉴是笑着说的,江彬却仿佛被当头一棒。
是啊,他是谁?他是一个死皮赖脸缠着何鉴并以情人自居的感情的偷渡者。他没有资格去质问何鉴,何鉴默认他的付出的前提是不干预彼此的生活,是他逾越。
那一日他坐在河边,看着永远被情侣霸占的学校唯一的两个秋千想,他对何鉴的感情是见不得光的,何鉴已经给了他最大限度的容忍,他该知足,该感恩……
或许是江彬沉默得太久,何鉴终于还是按耐不住又问了句:
“我不能上来吗?”
江彬避开伸长脖子想要偷听的蒋毅荣,转过半张脸低声道:
“何鉴,你从不是一个纠缠不休的人……”别为了那点可悲的自尊再勉强自己。
何鉴显然没料到在他印象中绵羊般温顺的江彬会说出这么一句带着警告意味的逐客令,在交际场上八面玲珑的何鉴还没受过这种软钉子般的“礼遇”。
烟烧到了手指,他狠狠丢弃在地上踩灭,随后转身下了楼梯。
听到楼下车发动并扬长而去的声音,江彬放下话筒,长长吁了口气。
他果然还是能摸准何鉴的软肋的,只是从前被狂热蒙蔽了双眼,以至于他所见的何鉴完美得令人不敢染指。可惜曾经虔诚的全心付出,早已被挥霍得所剩无几,眼前那层纱渐渐滑落,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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