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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孽天使-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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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酒,是茶。

    淡淡的,最普通的那种清茶,盛装在人间最高处的华贵酒器中,别有一番意味。

    玉卿不会喝酒,喝一口就会醉。

    对于他而言,酒只有一种作用。

    为享用自己的人,增加情趣的作用。

    而现在杯子满了,两杯都是。

    玉卿轻轻地拈起第二只杯子,推到了自己面前不远的地方,然后自己拿起第一只,抿了一口。

    “哥哥,好不好喝?”

    自然是没有人回答的。

    因为今晚,陪伴自己的,只有月。

    玉卿懒懒地伏在了桌上,玩着手里的杯子,柔润的发丝,缎一般铺在了自己身上,像一只黑色的光滑的蛇。

    然而这时,有事发生了。

    玉卿坐起身来,就看到了一个人。

    好像一直在这里,不曾离开过,又好像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见过。

    身着灰衣的男子,夜色一般忧郁。然而他在笑,淡淡地微笑,好像有光,从他的长衣下摆中流淌出来,照亮了整个房间。玉卿呆呆地看了他一会,说:“你是谁?”

    男子笑了:“一个客人。”

    玉卿点点头:“看得出来。你喝茶?”

    男子反问:“你有酒?”

    “有,”玉卿指指他身后,“在架子上。”

    男子轻轻地叹了口气:“可惜我不能帮你拿来。”

    “为什么?”

    “我的眼睛,看不见你指的方向。”

    “可是你却知道我在指。”玉卿落寞地玩弄着自己的发梢,“你真的是瞎子?”

    男子点点头。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那么,一定是在未来,而不是现在。”

    玉卿看了他一会:“你来做什么?”

    “做客。”

    “呵,真是好回答。”玉卿百无聊赖地把他面前的茶杯拉回到自己面前,“那么请回吧,我不是个好主人。”

    “我希望,能给你力量。”

    “我不需要力量。”

    “想不想,离开这里。”

    “不想,”玉卿淡淡地答,“也不可能。”

    “难道只是因为,”男子笑了,“古老的诅咒吗。”

    古老的诅咒……

    一切,都从这里开始,从这里结束。

    在这个国度,帝王之家,是不可以出现一胎双子的。

    一旦出现了,弟弟要立刻被处死,否则,将来一定会倾覆这个国家,毁灭一切的。

    自己能够被安安静静地囚禁十八年,已经是恩赐中的恩赐了。

    据说这是自己的母亲,以头撞柱,用生命换来的恩泽。

    “你到底是谁?”玉卿的手指,滑动在玉杯的边缘。

    男子笑了。

    “给你这场梦的人。”

欲孽天使  过渡卷 穿越之一梦千年(一)

    帘动,玉琼帐中梦魂惊。

    “哥哥……”

    这是哪里?

    “哥哥?”玉卿睁开眼睛,习惯性地四处乱摸,“哥哥你在哪?玉卿害怕…你在哪?”

    洁白的,软玉一般的床铺,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体温。

    怎么回事…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哥哥呢,哥哥在哪…不是说好了,第二天去找媚儿玩么,怎么现在……

    天将破晓。

    玉卿坐起来,习惯性地去床头摸自己的衣服,可是才发现,自己原来的衣服已经不见了。

    一件白色的,半透明的长衣,还有一条浅青色的玉带。

    是让我…穿上这个么?

    玉卿茫然地伸出手,拿起那薄如蝉翼的衣服,想披到自己身上。

    怎么回事…这,这又是什么?

    一条长长的,细细的锁链,像星光的银色,又像寒冰的白,一端在自己的手腕上,把自己的右手牢牢锁住,另一端在墙壁里面,看上去埋得很深很深。

    我是不是在做梦啊……

    只好站起来,想看看别处。

    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床,一桌,两只圆凳,一面立地铜镜,一个小小的衣柜,一个酒架,和一个马桶。

    啊…门,这里也有门的。

    玉卿试着理顺自己腕上的银链子,才发现它很长,足够让自己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自由活动。

    我要打开门,看看外面。

    玉卿推开门。

    然后呆住了。

    居然是水。

    自己站在一个小小的平台之上,平台几尺之下,是千顷的碧水。时而风起,只见烟波粼粼,水汽渺渺。一条窄窄的楼梯,只通到水面上去,那里似乎是一个小小的码头,能够停泊一条最小的船儿。

    可是自己手上的链子,已经决定了,自己下不到台阶下面去,更够不到那泛着清波的水。

    也就是说…求死也是不能的么。

    玉卿呆呆地站了一会,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在小桌前坐下了。

    我在做梦,我一定是在……

    朝阳的光,已经透过窗子射了进来,淡淡的,胭脂般的微红,涂抹在自己的如雪的白衣上,像一个玫瑰色的梦。

    玉卿眼睁睁地看着太阳升起来。

    不远处,传来了若有若无的水声。

    啊…有人来了么?

    玉卿打开门,冲了出去。

    一条小船,在这个寂寞的小小码头,靠岸了。

    玉卿欣喜地叫唤起来:“姥姥!姥姥快来!快来救我!”

    一身麻衣的老妇,稀疏的发在头上盘了一个歪髻,手里提着一个大大的桶,从船上下来以后,就迈着小步,走上了楼梯来。

    玉卿忙探身下去,去接老妇人手里的桶:“姥姥,快给我,太重了!”

    老妇人看了他一眼,浑浊的眼里是深深的怜惜:“唉,难为你了。”

    木桶分为两层。最上层是几碟精美的小菜,还有米饭,下面的一层是几件换洗衣物,都是白色。

    玉卿呆呆地看着,有些难以置信:“姥姥,我还要在这里呆多久?”

    老妇人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可怜的孩子。”

    玉卿不安起来:“姥姥,我想出去!”

    老妇人只是低头,把饭菜一样一样地摆到桌子上来。

    “那我想见哥哥!”

    老妇人的身体蓦地一颤。

    “他今晚一定会来找你的。”

    “今晚…?”玉卿的脸开始发烫,“嗯,那他现在……”

    “傻孩子,今天是你哥哥,登基的日子啊。”

    什么…姥姥在说什么……

    头一阵阵地眩晕,心口,传来奇异的似曾相识的痛……

    老妇人放下手里的东西,颤抖着,将他搂进了怀里。

    玉卿忽然委屈得想哭。

    “晚上的时候,我带你去洗澡。”老妇人拍了拍他的背,松开了手,“先吃饭吧。”

    “嗯。”

    一切,都像梦一般模糊,然而又真实,真实得让人感到害怕。

    玉卿在这个小小的牢笼里,焦躁不安地等待着,直到日上中天,又渐渐倾西。

    黄昏了。

    水阁下面,又传来哗哗的水声。

    这一次,似乎是一条大些的船。

    敲门声。

    玉卿站起来,打开了门。

    居然是两个美丽的宫娥。

    “啊…你们……”玉卿一时愣住了。

    两个宫娥向他盈盈地施了一礼,继而一个走进了小屋去,掏出了钥匙,打开了墙壁上的锁链。

    玉卿只觉得手上骤然一松。

    看她们的动作…是要我,上船?

    玉卿迷迷糊糊地坐到了船上。

    一位宫娥拂了拂自己略显凌乱的发,然后用白皙的手,撑起了长篙。

    玉卿吃了一惊:“姐姐,快给我,让我来吧!”

    宫女大惊失色:“公子…公子您快坐好,如果有个闪失,我们担待不起的……”

    玉卿只好坐回去。

    夕阳西下,金色的光栖落在水面上,像万顷金红色的罗绮。玉卿的眼被水光刺得有些睁不开,只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在水的尽头,像是堆叠着金色的群山……

    “公子…”

    玉卿叹了口气:“姐姐有什么吩咐?”

    “您今天…请小心一点。”

    “啊…为什么?”

    “主上的心情…好像…不是很好。”

    “是么…多谢姐姐提醒。”

    船靠岸了。

    玉卿终于看清了,岸边,远处…不是什么被夕阳染成金色的山,而是…

    一片恢弘的金色建筑群。

    “公子,像往日一样,我们得…蒙上您的眼睛。”

    “嗯,好,有劳了。”

    一片冰凉的,带有丝绸触感的黑暗。

    她们,要带我去哪里?

    我究竟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做什么……

    就像一个傀儡,被所有的人用丝线牵着,行动,说话…走,现在在走呢…道路很平,不知道通向了哪里。不时地有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子,注意门槛。”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光景,玉卿忽然觉得,周围热起来。

    似乎是水汽,又似乎是夏日里雨后的骄阳,在水面上蒸腾出来的热力…正迟疑着,眼前的黑绸却被拿了下来。

    啊…这是?!

    “婢子告退。”“婢子告退。”

    玉卿迷迷糊糊地走上了前去。

    已经有两个唇红齿白的侍童迎了上来:“公子,请更衣吧。”

    “这里是…浴室么?”

    “回公子,是的。”

    笼着薄薄白雾的,巨大的水池。池边似乎是温润的黄玉,又像是某种天然的矿石,带着淡淡的光泽。水温而涩,不知里面加了什么香料,闻起来有沁人心脾的香。

    “我自己一个人洗吗?”

    “公子需要的话,我们自然伺候。”

    “不是…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这么大的池子,很浪费,你们也一起洗好了。”

    “小奴不敢。”两个侍童竟同时跪了下去。

    玉卿大吃一惊:“起来!快起来!”说着就要上前去扶他们。

    结果这一下两人的头低得更低了。

    “唉…你们快起来吧,我怎么受的起!”

    “你受不起,谁受得起。”

    这个声音是……

    玉卿直起身,透过迷蒙的水雾,眼神变得飘渺起来。

    好像是那个人…好像又不是……

    “哥哥……”玉卿的唇,轻轻地吐出了这两个字。

    来人轻轻地挥了挥手,两个侍童就非常识趣地退下去了。

    “唔,哥哥…我……”玉卿的心已经迎了上去,可是身体不知怎么了,居然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是林郁青。

    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白衣,白而半透明……

    玉卿竟脱口而出:“哥哥现在,不应该穿成这样了才是。”

    林郁青的嘴角浮起了淡淡的冷笑,手伸进了玉卿的衣服里:“你什么时候,也学会教训我了。”

    “啊…玉卿不敢……”

    好大的力气…哥哥哪里来的这么大的力气呢……

    “哥哥,好痛……”

    还是说,自己的身体,被训练得太过敏感了……

    “把衣服脱了。”带有戏谑性质的命令。

    “是……”

    “你不是说,自己一个人洗,很浪费么,那么,我陪你好了。”林郁青说完,便极其随意地剥下了自己的衣服,转手扔到了饰有凤纹的案台上。

    “嗯,哥哥真好。”玉卿笑了,心里却升起丝丝的凉意来。

    这个人…真的是哥哥么?

欲孽天使  过渡卷 穿越之一梦千年(二)

    林郁青忽然伸手,把他整个人拉到自己怀里,然后异常暴力地撕掉了他的衣服:“叫你脱,没听见么。”

    “玉卿没来得及…唔……”

    “先洗,还是先做?”林郁青的声音在自己的耳边很近的地方,带着让自己脸红的温度。

    “先…先……”

    这,这要怎么选……

    “说。”

    “先做吧……”玉卿只觉得自己的身体都要烧起来。

    “这可是你选的。”

    “啊…啊啊……哥哥,不要…不要!”玉卿忽然哭叫起来。

    异物的插入,冰冷而残忍的触感……

    “哥哥,我要你…我不要这种奇怪的东西…好凉,好难受……”

    “要我?呵,你今天倒不害臊啊。”

    “哥哥…哥哥……”痛苦的,声嘶力竭的哭泣。

    我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淌这么多的眼泪……

    是噩梦吗…快点醒来吧……

    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似乎忽然心软了:“好,我拿出去。”

    原来…是玉做成的……怪不得这么凉……玉卿看着刚刚从自己身体里拔出来的东西,脸色都变了。

    “玉卿,还疼吗?”

    奇怪!这…这个声音!这才是哥哥呢…这才是我的哥哥啊!

    玉卿拼命地摇头,摇得很用力:“玉卿不疼!嗯,哥哥,我要你……”

    “好好好,”林郁青笑了,像往日一样,傻傻的,灿烂的笑,“你个淫荡的小东西。”

    “哥哥…哥哥我好开心啊!我想要你,想要你!”手,死死地扣住了对方的腰,指甲都陷进了皮肉里。

    “哈哈,玉卿这是怎么了啊……”林郁青腰上吃痛,脸上却在争取不表现出来,“只不过三天没去看你而已啊。”

    “哥哥我害怕!这是什么地方,我…唔……”

    “玉卿不喜欢这里的话,我们回去,回水阁去,好吗?”

    “水阁……”玉卿的眼睛里,弥漫起了茫然的水雾。

    林郁青似乎已经等不及他的回答,胡乱拨开他的发,在他颤抖的,微张的唇上咬了一口,然后……

    像一场狂欢,又像一场劫难。

    从地面到水里,又从水里回到地面上…玉卿只觉得每一寸肌肤,都被激烈的啃噬和摩挲变得薄而滚烫了,好像再承受一点蹂躏就会化掉。

    “哥哥,不要了,可以了……”梦呓似的呢喃,因为自己的神志都有些不清楚了。

    真的是梦吗,为什么,会有这么真实的触感……

    门外,似乎传来了侍童畏怯的声音:“主上…夫人有请。”

    林郁青把头从玉卿白玉般的胸膛上抬起来,粘湿的黑发还紧贴在他身上:“请什么请?”

    “夫人说…今天是好日子,她亲手准备了宴席……”

    “知道了。”

    眼皮很重,重得抬不起来…看不到自己身上的人,是怎么站起来,怎么离开自己的……

    “哥哥……”玉卿哭了,哭得稀里糊涂。

    一只手,轻轻地落到了自己脸上,有些笨拙地抹了几把:“玉卿,怎么了?”

    啊…原来哥哥没有走啊……

    “哥哥你别走!”

    “玉卿听话,我明天晚上再去看你。”

    “明天……晚上?哥哥你现在要去哪里?”手,死死地攥住身边人的衣带,生怕一旦松开,就再也抓不住他的温度。

    林郁青笑了:“唉…你知道的。难得这笨东西亲手做一次菜,我得去捧个场啊。”

    什么……

    哥哥你在说什么……

    玉卿的眼睛睁得很大,却被苦涩的水光淹没了视线。

    哥哥,他们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不是在说,这世上,有一个女人是属于你的……

    那么你呢,你是属于她的吗?

    那么…我呢……

    我是什么……

    心,渐渐沉下去,沉下去,直沉到一个看不到一丝光线的地方。像是一个很深的潭,积了千年的雨水,而自己,就在潭底。

    冰冷与黑暗渗进了水中,然后,毫无保留地灌进了自己的胸腔。

    就要窒息了……

    而那个人,那个和自己拥有着相同容貌的人,就这样,带着微笑站起来,对外面说:“送公子回去吧。”他那么高,离自己那么远,就像是从来都能看得到,却永远触不到的天空。

    那一瞬,忽然觉得,天的颜色变成了灰白。

    ……

    水。

    浩荡的水,从天的那一头压过来,直压到自己眼前。夕阳已经沉了下去,黑沉沉的水面残留着淡淡的血红,每一篙下去,都会把水的伤口划得更深。

    小舟之上,只有两个人。

    自己,和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宫女。时而风吹起她的发,玉卿能嗅到那若有若无的发香,和着天风和水汽钻进自己的鼻子,变成了一种忧伤的味道。

    “今天,只有你一个人么。”落寞的人,只会说出落寞的话。

    “回公子,今天只有小泪一个人。”小宫女在舟头,用力地摇动着手中的长篙,整个娇小的身形,化入了一片摇荡的水光。

    “篙很重,你拿得动么。”

    “时间久了,习惯了。”小宫女笑笑,又把头转了回去。

    “是么……”

    “公子坐稳,起风了。”

    真的起风了。从山的那边,荡过来一道大大的水痕,那水痕离得近了,就变成了浪。

    玉卿忽然说:“如果我不小心掉下水去,你会怎么样呢。”

    “回公子,无论您最后安全与否,小泪都是死罪。”小宫女的声音微微发抖。

    玉卿的身子也震了一下,然后,下意识地往舟里挪了挪。

    “你叫小泪?”

    “回公子…”

    “以后说话,不需要再说‘回公子’了,直接说。”

    “小泪知道了。”

    又是一阵沉默,只留下长篙划水声,还有风擦过水面的声音。

    “公子就是心太好了。”小泪忽然轻轻地说。

    玉卿呆呆地看着水痕,凄然一笑:“这是什么话。”

    “主上就是知道这一点,才说要处死我们的…因为,这样您就不会投水……”小泪说不下去了。

    玉卿低下头:“是么…难为你们了。”

    水声如泣。

    “小泪,向你打听一件事,好么?”

    “公子请说。”

    “夫人…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像是在说梦话,又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就是不像在询问。

    或许是因为,自己其实并不想要知道吧……

    哥哥……

    心口,传来撕扯般的剧痛。

    小泪想了一会,才答道:“是个与宫里的人很不同的女人。”

    “是么…”

    “主上十三岁的那年,不是由于…嗯,流落民间了么,”小泪谨慎地选择着词语,“后来回来了,就带了她回来。我们只知道,她是民间的女子,其他的也不敢多问。夫人只比主上小了一岁,但看上去还要小些…刚进宫来的时候,不懂得礼数,不识字,处处闹笑话,先王还因此杖责过她,险些打死了……只是因为主上坚持,才一直留了下来。后来先王重病,主上自作主张,立她做了夫人…嗯,其实先王最后……”

    “是被哥哥气死的吧。”玉卿淡淡地说。

    小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忽然,脑际划过一道闪电!

    这是梦啊!我现在不是在梦里么…天,我险些……等等,那个夫人……

    “小泪,夫人性情如何?”

    “夫人对我们很好,一点架子也没有,每天都很开心。她还是唯一一个敢面斥主上的人呢…有时候又揪耳朵又打脸的。”小泪说着说着,似乎有点忍俊不禁了。

    “那么,夫人的名讳是?”玉卿的心开始狂跳,一个答案已经在心里形成了。

    哪知小泪摇了摇头:“小泪也不知道。”

    “啊…你们都不知道的么?”

    “嗯。据说她本就没有父母,连姓氏都不能确定…哦不过,她有一个封号,在做姬人的时候,大家一直那么叫她。”

    “什么名号?”

    “媚。大家都叫她媚姬。”

欲孽天使  过渡卷 穿越之一梦千年(三)

    居然…居然真的是……

    天旋地转。

    太荒唐了,太可怕了…怎么会,怎么会变成这样……

    “公子,您怎么了?!”

    “不要紧…我不要紧的。”

    “公子您脸色不好,不如我们回宫里传太医吧!”

    “不必…继续划,我们回水阁。”

    “……是。”

    这一场噩梦,何时才能醒来?!

    很久以后玉卿才明白,这根本不是梦。

    那已经是一年以后。

    一年,足够把习惯了天空的鸟儿变成笼中只会吃食的宠物,也足够把一颗不甘的心变成死灰的颜色。

    已经渐渐地,渐渐地习惯了。

    习惯,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

    习惯于每天起来,理顺自己手上的银链,站到湖面的梯子上眺望风景,习惯于姥姥不疼不痒又毫无意义的絮叨,习惯于每隔两三天,就坐着一叶小舟,在梦幻般的华美与切肤的寂寞之间徘徊,习惯于…每天黄昏时候,在桌上准备两杯茶,等着那个人来,然后就是醉生梦死一般的快乐与悲哀……

    就像个死人,或者,玩具。

    死人总有腐烂的一天,玩具也有被玩腻的时候,而玉卿的悲哀就在于,自己离腐烂的解脱还有很久,却时刻活在担心被玩腻的恐惧中。

    尤其是最近…哥哥过来的次数,好像越来越少了。

    我已经…快要被忘却了么……

    或许是吧,因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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