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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四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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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刚道:“钱的事,暂时不谈,不过,令郎真要牵入了江湖恩怨之中,兄弟自当全力以赴,兄弟暂时告别,明日再来,如有要事,徐兄派人通知一声,兄弟立即带人赶来。”
送走了罗刚,徐百万搓着双手,不停地在室内走动,道:“长风,你看,会不会是真的仙女显灵,使犬子中了邪?”
潭长风道:“神鬼之说.只是传言,长风不相信公子会中邪。”
徐百万叹息一声,道:“有些事,咱们大男人实也不大方便,明天,我叫宝玉他娘,到仙女庙去许个愿。”
谭长风笑一笑,道:“东主既有此念,劳夫人玉驾一趟也好,长风这就下去准备一下,不过,明天一早,东主最好派入把罗刚请来,如果可能,要他多带两个镖师来。”
徐百万道:“这个,干什么?”
谭长风道:“保护东主。”
徐百万道:“保护我,难道光天化日,他们还敢对我怎样不成。”
谭长风道:“这个,就很难说了,东主,如若这件事真的牵入了江湖人物,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如若罗总镖头肯带两位镖师来此,我想,长风也可以放心保护夫人了。”
徐百万道:“长风,我一向做我的生意,从来没和江湖人物结怨,江湖中人,怎会找上了我呢?”
谭长风道:“东主的生意做的很大,难免会和人结怨,如是利害冲突得太激烈,他们可能会不择手段。”
徐百万道:“难道他们会雇凶手来杀我?”
谭长风道:“不错,杀害了东主,他们才能把你的生意抢过去。”
徐百万道:“这个,会是谁呢?”
谭长风道:“当然是生意上最大的对手。不过,这个人是谁,长风就不知道了。何况,这些都是忖测之言,目下还没有证据,长风的用心是,先要保护东主的安全。”
徐百万点点头.道:“好!长风,疾风知劲草,我也不说什么见外的话了,我好高兴,我这个老眼不花。”
谭长风道:“东主劳累终日,也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长风告退。”一抱拳,转身而去。
夜来一阵狂风暴雨,天亮后,仍然是阴雨绵连的天气。
罗刚得到了通知,冒着风雨带了两个镖师而来。那是龙威镖局中最有名的两个镖师,连环金镖何通,断魂刀程亮。
风雨挡不住徐夫人爱子亲情,一顶小轿,一个老仆,仍然按预定的时间赶往仙女庙。她没有带三牲礼品,但却带了巨额的银票。
一夜思量,徐百万似乎是想开了很多,摆一点精细点心,和罗刚、何通、程亮在大厅聊天。
仙女庙会,同样也没有受到风雨的很大影响,四台大戏仍然在唱,有很多人撑着伞、冒着风雨看戏。
徐夫人的小轿,在仙女庙前停了下来,老仆启动垂帘,徐夫人缓缓而出。她是个四十六七岁的妇人,仍有徐娘半老的风韵。只是穿得很朴素,并没有扬州第一富豪夫人的气派。她打量了庙中的人群一眼,缓步行向神坛,上香叩拜。尾随的老仆一直紧随在徐夫人身侧。
神坛前,两个执事的中年妇人,并没有特别注意这一位衣着朴素的夫人,但她们很快就改变了对徐夫人的看法。那是徐夫人上香叩拜之后奉上的灯油钱,一张叁干两的银票。
仙女庙的香火,虽然很兴盛,庙会期间,一天就有三五百两银子的收入,但像这祥一送就三干两银子,却是绝无仅有的事。
那执事妇人认识字,立刻改颜相向道:“夫人,请到客室侍茶。”
徐夫人截口道:“我想见见住持。”
执事妇人道:“像夫人这样的大香客,住持一定会接见,替你祈福求寿。”执事妇人一面收过银票,一面接道:“请随小妇人来。”转身向后行去。
那位苍髯老仆,也紧随在徐夫人的身后。也许是叁干两银子的缘故,执事妇人只回头望了一眼,没有阻拦随行的老仆。
客室,就在大殿后面,一个布置很雅致的房间。
仙女府的住持,穿着黑色的道袍,长发挽起了一个宫髻。
随行的老仆被挡在了雅室门外,但他却伸头向里面望了一眼,看到了仙女庙的住持。
宽大的黑袍,掩不去她天生丽质。她似乎只是三十上下,也许更年轻些,但却有一股冷厉的庄严,使人凛然生畏。
徐夫人怔了一怔,万福笑道:“我夫家姓徐,有事求见住持。”
黑衣女子道:“我就是仙女庙的住持,法号青莲子,徐夫人有何见教,只管吩咐。”
随来的执事妇人道:“徐夫人捐了三千两银子的灯油钱。”
青莲子哦了一声,道:“我知道,你下去吧。”目光转到了徐夫人的身上,接道:“仙女庙神迹常现.灵验得很,夫人有何祈求,只管说出来。”
徐夫人道:“小儿宝玉,日前在此行为不检,可能有冒犯神灵之处,还望住持拯救小儿。”
育莲子道:“日前,我也听到过此事,想不到竞是夫人的公子,但不知徐公子目下的情况如何?”
徐夫人道:“小儿自那日晕倒在庙中后,迄今为止,一直在昏迷不醒之中。”
青莲于沉吟了一阵,然后道:“夫人是……”
徐夫人接道:“拙夫徐正庭,扬州府中人都称他徐百万。”
青莲子道:“哦!原来是徐夫人,真是失敬了,夫人请坐。”
徐夫人道:“小儿病况垂危,还望住持大发慈悲,救他一命。”
青莲子笑一笑,道:“夫人,在没有看到令郎的病情之前,我实在无法给夫人什么答复。得先看过令郎的病情再说。”
徐夫人道:“住持几时能到寒舍一行呢?”
青莲子道:“现在正是庙会期间,事务繁忙,白昼之间,也抽不开身子,或许今晚可到贵府中一行。”
徐夫人道:“那就有劳住持了,小妇人告辞。”
青莲子道:“恕我不送了。”
徐夫人道:“入夜之后,小妇人在家中恭侯法驾。”
青莲子道:“料理完庙中事务,我就到府上拜侯。”
徐夫人笑一笑,转身而去,直回徐府。
徐百万、罗刚、连环金镖何通、断魂刀程亮,仍然坐在大厅。不过.他们已经不喝茶了,而是在喝酒。徐府的酒好菜也好,但三个人喝的似乎并不开心。
大厅外突然进来一个须发苍然的老者,罗刚霍然站起身子。老者取下苍发、白须,恢复本来面目,赫然竞是谭长风。原来,一直紧随在那徐夫人身后的老仆,就是谭长风所改扮。
徐百万笑一笑,道:“看到那位住持吗?”
谭长风缓步入座,道:“见了。”转脸望着罗刚,问道:“罗爷认识仙女庙的住持吗?”、
罗刚摇摇头,道:“从未见过。”
谭长风道:。她道号青莲子,兄弟虽然未和她动过手,但从她凌厉异常的眼神中,可以瞧得出来,她是个有着武功的人。”
罗刚道:“这么说来,徐世兄的病情,确和仙女庙中有关了。”
谭长风道:“青莲子已答应今夜过府探视公子的病情。”
罗刚拂髯沉吟了一阵,道:“日落之前,若仍然没有别的消息,那就只好看看青莲子的了。”
徐百万搓搓双手,道:“长风,你看过宝玉情势吗?”
谭长风道:“公子仍然昏睡未醒,长风很惭愧。”
徐百万叹息道:“这不能怪你。我是问,他是否还能撑得下去。”
谭长风道:“看样子,三四天,公子还可以撑得下去。”
徐百万道:“昨天,下人曾替他滔下去一碗参汤,完全吐了出来,唉!两三天不吃东西怎么得了啊!”。
忽然,一阵清悦的串铃声传入了大厅之中,一个沙哑的声音紧随着铃声传了进来,道:
“专治疑难杂症,妙手回害,沉菏在床,当面试验,不灵分文不取。”那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字字清晰,传入耳中。
谭长风呆了一呆,道:“罗爷,这声音好清楚。”
徐府深宅大院,这座大厅,在第二进院子里,不论在前街、后巷,呼喝之声,都很难传入这大厅,那沙哑的声音,就像在大厅外面一样,厅中之人,都听得十分清楚。
罗刚道:“对,这声音是用内功逼出来,故意传了进来,徐兄,快叫人召那郎中进来。”
徐百万爱子心切,早已没有了主意,立刻招呼两个守在厅门口的仆人,去请那郎中。
谭长风笑一笑,道:“罗爷,你的威名远播,如是被那郎中看到了,不知他会不会认出你的身份。”
罗刚是何等人物,一点就透,和两位镖师暂躲在屏风之后。
谭长风实在很细心,迅速地收起了桌上的四副杯筷,也搬开了木椅。看起来,就只是徐百万一人在大厅中自斟自饮。谓长风垂手肃立在徐百万的身后。他长相平庸忠厚,用不着易容改装就是一个仆从的形貌,再加上一件长衫,更是天衣无缝了。
一个身穿黑衫,左手提着药箱,右手执着串铃的中年人,缓步行了进来。
徐百万站起来,打量了那郎中两眼,只见他四十左右的年纪,浓眉鹰目,中等身材,薄唇大耳,给人一种很精明的感觉。徐百万拱拱手说道:“大夫,你能治各种疑难杂症?”
黑衣人放下药箱,笑一笑.道:“单方医大病,可惜,有钱的人总是一向不太信走方的郎中。”
徐百万道:“犬于生了一种怪病,但不知大夫能否医得?”
黑衣人道:“这要看过令即的病情之后,在下才能回答。”
徐百万道:“好!我带你去看看。”他心中对这走方郎中能够医好爱子奇病一事,实在没有信心。八府名医叶天望都无法下药的病,岂是一般的走方郎中能够治愈的。
徐宝玉躺在床上,微闭着双目。数日未进饮食,脸色有些苍白。
谭长风挤在床前,暗中运功戒备,如若这走方郎中有什么阴谋,立刻出手施袭。
黑衣人把过脉后,捏开徐宝玉的牙关看了一阵,又侧身在他前胸处停了一阵,点点头,站起身子.道:“恩!令郎的病很怪!”
徐百万道:“大夫,你能不能医治小儿的病?”
黑衣人道:“能!不过……”徐百万接道:“要银子,只管开价,只要能医得好小儿之病,银子我不在乎,不过,你说过医不好分文不取。”
黑衣人笑一笑,道:“自然,如若在下要收银子,自会有把握医好令郎的病。”
徐百万道:“那么阁下,现在还是没有把握了?”
黑衣人道:“令郎虽然很虚弱,但他的脉象不乱,严格地说起来他并没有什么病。”
徐百万道:“如是无病,他又怎会倒卧床上昏迷不起?”
黑衣人拿起了串铃,道:“咱们到厅中说吧!”
谭长风抢前一步,道:“老奴替大夫带路。”伸手提起了黑衣人的药箱。黑衣人想阻止,但却忍了下来。谭长风当先引路,行入大厅。大厅中仍然摆着酒。
徐百万焦急地道:“大夫,想好了没有。”
黑衣人道:“在下开个价,徐东翁考虑一下。”
徐百万道;。好!只要你能医好病,价钱好谈得很,你说吧!”
黑衣人伸了一个指头,道:“这个如何?”
徐百万笑一笑,道:“是一百两,还是一干两?”
黑衣人道:“徐东翁怎么不往多处说一些呢?”
徐百万道:“难道是一万两?”
黑衣人道:“对!一万两黄金,如是徐东翁一时之间,凑不出这许多黄金,折合成银子也行。”
徐百万呆了一呆,道:“大夫,你没有喝醉吧?世上有什么药物,能价值一万两黄金?”
黑衣人道:“有些药物价位万金以上,可惜,那些药物,就算肯出十万两黄金,也未必能买得到,至于今郎的病,确实用不到那些黄金难求的药物,而且,也无法奏效。”
徐百万道:“你是说,小儿的病情,已然是药石无效了?””
黑衣人缓缓说道:“也可以这么说!无论如何名贵的药物,无法医得好令郎的病.因为,医他的病,实在用不着药物……
徐百万诧异地道:“不用药物,用什么?”
黑衣人道:“技术,一种很神奇的技术。”
徐百万奇道:“那技术就值得万两黄金?”
黑衣人道:“技术本来无价,要看人而言,像你徐东翁这样的身份,扬州首富.万两黄金使令郎返魂重生,实在不算太贵。”徐百万道:“大夫,这好像是……讹诈……”黑衣人冷笑一声,接道:“这话大难听了,生意不成仁义在,漫天要价就地还钱,要多少银子是在下的事,还多少钱,是你的事,价钱不对,在下可以不看这个病人,在下告辞了。”提起药箱,大步向外行去了。
徐百万急道:“慢着。”
黑衣人道:“什么事?”
徐百万道:“可以还价?”
黑衣人道:“谈生意嘛!我可以要,你自然可以还……
徐百万道:“我出一万两银子……”
黑衣人扬头道:“见风涨,我现在要一万一干两黄金了,一两黄金拾两银,一万一干两黄金,拆台白银一拾一万两。”转身又向外行去。
徐百万气得脸色大变,高声说道:“站住!”
黑衣人已行到大厅门口,闻声停下来,道:“徐东翁还有事吗?”
徐百万道:“你有把握能医好小儿的病?”
黑衣人笑一笑,道:“妙手回春,保证令郎立刻清醒过来。”
徐百万脸上无限痛苦,道:好!我认了,十万两银于。”
黑衣人道:“不,现在是十二万两银子了。”
徐百万一下于跳了起来,道:“又涨了一万?”
黑衣入笑了一笑说道:“我说过,见风涨,等我走出这座客厅,徐东翁再回心转意的时候.我可能就要十五万两银子了。”
徐百万叹息一声,道:“现在,我终于明白,可怜天下父母心了,好吧!就十二万两银子,不过,我要立刻见效。”
黑衣人道:“当然,他会立刻清醒过来,也会立刻吃些东西。”
徐百万道:“真有这么灵验,我那十二万两银子,就非花不可了。”
黑衣人笑一笑道:“不是区区夸口,令郎这种怪病,除了在下之外,放眼当今之世,只怕很少有人能够医得。”
徐百万道:“大夫,你是说能够立刻使小儿清醒过来?”
黑衣人道:“是啊!”
徐百万道:“好,只要你能使小儿清醒过来,在下就立刻付钱。”
他实在很有钱,十二万两银子,虽是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数字,但徐正庭却一口答应下来。一下子能付出十二万两现银.徐正庭果然不愧为徐百万。
黑衣人站起身子,道:“徐东翁既然相信了在下的医术,也肯付出了十二万两银子的代价,咱们最好去看看令郎。”
徐正庭道:“我派人把他抬到大厅中来。”
黑衣人道:“好!在哪里替令郎医病,都是一样。”
徐正庭回顾了谭长风一眼,道:“去把少爷拾入这大厅之中。”
潭长风应了一声,转身而去。片刻之后,带着两个大汉,拾着一张软榻,行入了大厅之中。软塌下面,有四个特制的木腿,可以随时放下。徐公子就仰卧在那张木塌之上。
谭长风挥了挥手,示意两个大汉退出去。
望望紧闭双目的爱子,徐百万轻轻咳了一声,道:“大夫,你说你能医杂症,起沉疴是不是真能令犬子立刻清醒过来?”
黑衣郎中笑一笑.道:“十二万两银子,岂是好赚的?在下如表现不出一点精湛的神技,只怕你徐东翁也不愿拿出那一笔银子。不过,话可要说在前面,假如在下能使令郎清醒过来,徐东翁要立刻交出银票。”
徐正庭正想答话,谭长风却突然接了口,道:“东主且慢,老奴有几句话,想问问这位大夫。”
黑衣郎中两道目光转注潭长风,道:“老管家要问什么?”
潭长风道:“自然是关于我家少爷的事!老奴行年六十,从未见过看一次病,竟然要十二万两银子,这大概是古往今来要诊金最贵的大夫了。”
黑衣郎中道:“天下的事,总有一个开始,徐东翁富可敌国区区一十二万两子,想来也不会放在心上。”
谭长风道:“敝东主虽然有钱,但也不是这么个花法。”
黑衣郎中道:“徐东翁只此一子,如是病势难医,就算有无数家财,也无法把这些家财传诸子孙.人死如灯灭,这些巨大家财,还不是便宜了别人?”
谭长风道:”大夫说的也是,所以,敝东主才肯答应了你这个请求,付出十二万两银子,希望是保住少爷的性命,老汉想明白的是,大夫使我们少爷清醒之后.少爷是不是就算好了?”
黑衣郎中道:”不错,算是好了。”
谭长风道:“是不是还要再医?”
黑衣郎中道:“那倒不用了,在下留下三天药物,只要把三日药物服完,就可以完全好了。”
潭长风道:“大夫,你居无定址,万一我们少爷的病情再变了,又叫我们哪里去找你?”
黑衣郎中笑一笑,道:“我如能使他清醒过来.你们就应该相信我能使他不会再病倒。”
谭长风道:“大夫,我们少爷究竟是生的什么病?”
黑衣即中道:“你们少爷中了邪。”
谓长风道:“中了邪?”
黑衣郎中道:“中了邪,是一种药石罔效、无法治疗的病,只有在下才可以治疗。”
谭长风道:“大夫,你走后,我们公子的病,会不会再患呢?”
黑衣郎中道:“不会。”
徐正庭望望仰卧在榻上的爱子,道:“大夫,你可以动手了。”
黑衣郎中笑了笑,慢步行到了木榻之前,口中念念有词。突然,他伸出右手,按在徐宝玉的前胸之上。这不像大夫医病.倒像是和尚、道士在逐鬼。
黑衣郎中右手按在了徐公子的前胸,左手却对着徐百万伸了过去。
徐正庭道:“大夫,这是干什么?”
黑衣郎中道:“银票。”
徐正庭呆了一呆道:“犬子还未醒过来,对吗?”
黑衣郎中道:“快了,只要在下一拿开右手,令郎就可以醒过来了。”
徐正庭道:“我们不是早就已经说好了吗?你使犬子清醒之后,我再付银子。”
黑衣郎中笑一笑.道:“至少,我可以看到银票吧!”
徐正庭道:“大夫.我徐正庭是什么人,难道还会赖了你的银子不成。”
黑衣郎中笑一笑,道:“我并不是怕你赖,是怕数字太大.如是你现在不付出来,待令郎清醒之后,可能会很心痛这笔钱,而且,你还有很多斗士,他们可能影响你少付—些。”
谭长风道:“大夫,老奴有几句话,如是说的不对,还望你多多包涵。”
黑衣郎中道:“好!你说吧!”
谚长风道:“大夫怕敝东主不付钱,那要从两方面说起,如是敝东主先付了钱,大夫不肯医病,或是无能医病,那又如何呢?”
黑衣郎中笑一笑,道:“如是我拿了钱,不肯替少爷看好病,只伯我很难离开徐府了……
谭长风道:“如说到信用二字,敝东主在扬州地面上,可是一言九鼎,只怕,他既然答应了给你大夫十二万两银子,只要能看好少爷的病,他不会给你十一万九干九百九十两。”
徐正庭道:“对!大夫,这正是我徐某人的处世之道,只要你能医好小儿的病,十二万两银子虽然数目不少,我还拿得出来。”
黑衣即中道:“好!在下相信徐东翁一次。”
只见他双手在徐宝玉的前胸处揉搓了一阵.缓缓收回。紧接着口中念念有词,大喝一声,一掌拍在徐宝玉的顶门之上。说也奇怪,黑衣郎中一掌拍下,徐宝玉突然挺身坐了起来,慢慢睁开了双目。
徐正庭呆了一呆,神情激动地叫到:“宝玉.你醒过来了。”
徐宝玉双目转向徐百万,瞧了一阵,道:“爹,我好饿呀!”谭长风道:“好!好!公子请稍侯片刻,老奴这就去给你取。”黑衣郎中道:“现在还不能吃喝。”徐百万道:“他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黑衣即中道:“他人刚刚醒过来,只怕还无法适应,必须先要服用一些我配好的药物,才能进食。”
徐百万点点头道:“我明白,你可是要钱。”
黑衣郎中道:“不错,要银子。”
徐百万道:“好!长风,去到帐房里,开十二万两的现期银票来,付给这位大夫。”潭长风应了一声,转身而去。黑衣郎中望着谭长风远去之后,才慢慢说道:“徐东主,无论如何,在下为令郎医病的事,暂不要告诉别人。”
徐正庭大感奇怪,道:“大夫,不是我徐某人夸口,只要我说一句话,你就不难成为扬州地面上的名医……”
黑衣郎中摇摇头,接道:“徐爷的好意心领了,在下是走方郎中,行有行规,在下实在不便作一个当地大夫。”
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行规,徐正庭没有问,事实上,他的目光,已经转注到爱子徐宝玉的身上。徐宝玉已经坐了起来,慢慢说道:“爹……”他好像准备行下木榻。但那黑衣郎中却拦住了他。
徐正庭急步奔了过来,道:“孩子,别动,你已晕迷了三天两夜;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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