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情事作者:千曜君(完结)-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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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岳被周围一口一个“白少”说的烦了，抬眼，刚好看到卓今百无聊赖地盯着窗外发呆，他起身，冲大家赔着笑脸，
　　“今天还有事就先不聚了，改天！改天我有时间再请各位好不好？”
　　白岳都这样发话了，大家就算心里有什么也不好说，只得笑笑，
　　“白少说的哪儿的话啊，要请也是我们请啊！”
　　白岳同样笑笑，拍了拍卓今的肩膀，“走吧”
　　卓今正在发愣，被白岳这么一拍，猛然一缩脖子，白岳觉得好笑，怎么还和小孩一样。
　　心里更是喜欢地紧，已经很久，没有谁能让他这么在意了。
　　“回去了”
　　……
　　白岳想着卓今晚上肯定没吃饱，专门开车到了美食一条街。
　　晚上，就着昏黄的路灯，街边也坐了一排的小摊位，烧鱼，烤肉，铁板烧，麻辣烫……应有尽有。
　　“我看你晚上都没怎么吃。”白少把车随意往街边一停，瞥了瞥卓今就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卓今一愣，咽了咽口水往后边挪着，心下大惊。
　　白岳伸手……捻掉了卓今衬衣上的头发。
　　卓今“……”
　　卓今僵硬地转头，窗外灯火通明，人声嘈杂。
　　他没想到白岳会带他来这种地方……
　　像白岳这种公子哥，也会吃路边小摊？
　　似乎看出了卓今眼底对自己的不屑，白岳解释道，“我其实原来有段时间没钱了，也是和楼晔他们晚上就在路边随便吃点……”
　　那段时间，是他和他爸冷战的时候，
　　为了自己所谓的自由和梦想。
　　白岳笑着关上车门，同卓今聊着，“你是不是以为我就是个只知道混吃等死的富二代？”
　　卓今迟疑了半晌，还是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白岳哈哈大笑，“人活在这个世上，总得拼命地抓住点什么，像是自由亦或者爱好，只是路途遥远，有很多人都放弃了。”
　　“还是现实一点比较好吧”卓今从眯着眼，把衬衫袖子往上撸了撸，“就算有梦想又怎么样呢？没有温饱哪儿来的自由？”
　　“你们这些富二代，当然不会知道你们随手换辆新车的钱都可以抵别人几年的工资，你们当然不用管温饱，你们用父母的钱去挥霍你们所谓的青春……”卓今说道一半，猛然止住，“抱歉，我……”
　　他也是太激动，才会把心里对白岳的想法不顾一切后果地说出来。
　　谁知白岳只是摇了摇头，“没事，我知道。”他点了根烟，“其实我原来也是这样，随手一掷千金，为了曾经某些所谓的情人，但越是花钱，越是空虚，所以我从家里逃出来，开了家酒吧……”
　　卓今这是第一次听白岳讲起他开酒吧的经历。
　　“刚开始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尽亏欠，还好后来朋友帮衬着，才不至于亏下去……那段时间，为了自己所谓的自尊心，我没给我爸妈打电话，也没给白展打电话，实在没生意的时候，整个酒吧连服务员都没有，全是我一个人干，饿了吃点面包，然后继续和朋友做着宣传酒吧的事儿……”
　　烧烤摊下的白岳，没了平时拽拽的贱样儿，穿着大体恤的他反而像个邻家大哥。
　　温暖，踏实
　　卓今也是怔住了，他确实没想过白岳会有这样的经历。
　　他开始琢磨之前的一切是不是只是白岳做来糊弄人的假象。
　　那么，如果这样……
　　他心里有一丝愧疚，自己那样做，真的对么？
　　……
　　“白岳，今天谢谢你，下次我请你。”
　　“哪儿的话～”白少摆手，“我们之间还这么客气～”
　　卓今知道他已经把自己当做了朋友，心里越发觉得无奈，俩人在卓今的公寓下道别。
　　卓今目送着白岳的车灯一路消失在小区门口，这才迈步走向电梯。
　　手机提醒有点新消息，卓今点开，是他哥的。
　　“弟啊！你哥我最近没钱了！你说的给钱什么时候给啊！这边催债的我都不敢开门了！你嫂子天天骂着呢！”
　　卓今眼里闪过一丝戾色，他不耐地回复，
　　“快了”
　　摊上这么一个亲哥。
　　卓今无奈叹气，白岳对他弟倒是挺好，自己怎么就没碰上……
　　与此同时，白少手机收到一条短信，
　　是他爸的，短信只有四个字，
　　“明天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们从未相遇（五）

　　“白少你真的准备回去？”余末摇晃着酒杯，皱眉问道：“你不是打定主意不管你家里的事儿了么？”
　　当初白岳从家里出来的时候，就曾经拍着胸脯立下豪言壮语：
　　他白岳绝对不会接管他爸的公司！
　　但是白家上下老老少少除了白展，全都对此嗤之以鼻。他爹还和白展打赌，赌白岳不出一个月就会滚回家。
　　却没想到，白岳真的能坚持这么久。
　　但余末他们同样没想到，白少坚持了几年之久的事，会为了一个男人而改变。
　　而这个男人，还是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
　　“你那啥……”余末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只是挠了挠后脑勺，“反正，你比我有主见，你自己看着办吧……”
　　白少看起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儿，其实心里跟个明镜似得，只是他反感处理公司里大大小小的杂事。
　　他所期盼的生活：只是在某一天，能够开个自己的小酒馆，和江湖朋友在一起，高兴时候侃侃大山，弹会儿吉他，有琴有酒，待日暮西下，落日沉金。
　　……
　　等到余末他们走了，白少吩咐阿左早点回去，他自己来锁门。
　　空荡荡的酒吧只剩他一人。
　　白岳点了支烟，眯着眼，将疲惫的身体往沙发里一躺。
　　卓今……卓今……
　　其实他回公司也和卓今没太大关系，家里按着传统，也该是长子接管父亲的公司，这几年来，他玩也玩得差不多了，眼看着白展都要大学毕业，爸也该退居二线。
　　他本来就因为自己以后的人生道路对不起家里人，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最大的努力不让家里人失望。
　　哪怕，这与他最初的愿望相悖，
　　他也必须这样做。
　　昨天回家，他妈偷偷给他说了说他爸最近的身体状况。
　　白岳拿着那份体检报告，心里没来由地有着一份愧意。
　　是对父母的，也是对白家的。
　　白岳在国外读的商科，回国直接开了个小酒吧，学的一身本领通通拿来算小本账了。这也难怪他爸气的紧。
　　……
　　“卓今，上次跟你说的那事，你哥我真的缺钱啊……”
　　卓今不耐地皱眉，“我现在没钱！”
　　“怎么可能没钱？上次我听你打电话不是说了有个工程么？你……”
　　“你偷听我打电话？”卓今打断他，冲到他面前，咬牙切齿，“你什么时候听到的！”
　　“不是……”卓今他哥挠头，“你嫂子听到的。就你来我家吃饭那天……哎，我听说了，你不就把这工程转介绍给白岳吗？只要你跳槽了那家老板不是还说要给你钱和股份吗……”
　　卓今烦躁地摸出钱包扔了张卡给他哥，冷冷起身，一言不发地走出咖啡馆。
　　他就知道他哥叫他出来没什么好事。
　　但是白岳……
　　他打开手机，是对头公司老总的短信，
　　“卓今，想好了么？”
　　……
　　卓今把领子立起来，秋风渐起，街上人群稀稀落落，他抬头，光秃秃的灰黑色枝桠向天边延伸。
　　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想要抓住什么却最终惘然若失的惆怅。
　　冷清，寂静。
　　他狠狠地掐掉手里的香烟，要不是家里爸妈病重缺钱，他哥又找他要钱，自己怎么会这样……
　　说实话，原来他早听说过白岳，印象里不过也就是个纨绔二世祖，所以赵总找上门来时自己也没太多犹豫。
　　他原本，是打心底瞧不起白岳的。
　　只是现在……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白岳是真心对自己好的。
　　卓今不是什么异性恋，原来也是骗白岳的。
　　只是因为曾经的看不起他。
　　……
　　“卓今——今晚带你去个地方！把晚上给我空出来！”
　　卓今握着电话有些发愣，“啊？”他无奈地摸摸鼻子，“我今天晚上要开会……”
　　“开什么会啊！我问了，你们今天没会开！别蒙我！”
　　“……”
　　卓今有些歉意，“每次都是你请吃饭，怪不好意思的。你也请言铭他们吃啊！”卓今话里有话，白岳当没听出来，“我请啦！他们每次在我酒吧喝酒都不给钱的！”
　　……
　　果然和他交流有困难
　　……
　　“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在王府井门口等我。”白岳快速地说了一大串，就怕卓今反悔，“对了！”
　　挂掉电话之前，白岳想起什么似得笑笑，
　　“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卓今没听明白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电话那头的人就挂了电话。
　　他听着手机传来的一阵忙音，无奈地把手机放入兜里。
　　当时是自己搭理上白岳这个麻烦的吧，自找的事儿，现在想赖都赖不掉了啊……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们从未相遇（六）

　　“白少你走哪儿去？今天隋纪弄了孜然兔肉，下酒刚刚好！”白岳刚走出酒吧就碰上抱着一个碗来蹭饭的余末，妈蛋好家伙！还自带工具啊你！
　　“我出去一趟……”白岳挠头，“你们不用等我……”
　　“去找卓今啊？”言铭淡淡问道，充满深意地望了他一眼。
　　白岳“……啊哈……没有……就是突然想到他了……”
　　楼晔拿了个小的保鲜盒装了点兔肉递给白岳，“拿去给你亲爱的尝尝味道。”
　　白岳一看，立马抢过余末的筷子，把兔肉上的孜然刨了点回碗里，
　　“卓今不怎么爱吃辣的。”
　　正在专心弄着兔肉的白少，没有看见余末几人对视的无奈眼神。
　　……
　　不出二十分钟，卓今就看见一辆银色的捷豹转弯而来，白岳摇下车窗，把冲卓今呲牙咧嘴地笑道，“上车！”
　　卓今摸摸鼻尖，迟疑了一会，还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
　　白岳笑笑，一脚踩上油门，银色的捷豹如同一匹迅猛的猎豹奔驰出去。
　　……
　　白岳显然是早有预谋，车里的ＧＰＳ正有条不紊地指挥着他转弯，掉头，上高速。
　　卓今再也忍不住了，“你要带我去哪儿？”
　　白岳却没回他，只是眼睛盯着前方，半晌才冒出一句，
　　“我们认识有一个多月了吧？”
　　卓今一愣，算算时间，刚刚一个月。
　　“嗯”
　　车里的气氛又因为彼此的无话可说而尴尬下来。
　　卓今虽然眼睛看着窗外，心里却盼望着白岳能够说点什么来结束这种沉默无言的状态。
　　今天其实是他的生日，重病的父母肯定不会给他做长寿面了，他哥？呵，拿了钱就走人的也算是他哥么？
　　他原本想着自己回家给自己做顿饭，然后洗个澡早早睡一觉，却没想到被白岳拉出来赶上车去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而白岳……也正在绞尽脑汁想着出发前楼晔交代的该怎么搭话来着……
　　丝毫没有头绪的白岳心里在滴血：
　　还是应该吃点补充记忆的东西了……
　　“对了！”路过收费站的时候，白岳腾出空在后座捞了半天，捞出来个盒子，“隋纪弄的兔肉，本来说是当晚上的下酒菜，结果我今天不回去，你没吃晚饭吧？先吃点垫垫肚子，等会我们再吃晚饭。”
　　卓今怔在那儿，等到白岳把盒子塞他手里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谢……谢谢”
　　“说什么谢谢啊！”白岳不以为意地笑笑，末了又补充一句，“知道你不喜欢吃辣的。我把孜然和辣椒都帮你清掉了，如果你觉得辣的话，车上有水，我给你拿？”
　　“不不，不用了。”卓今赶忙止住白岳的动作，“没事，我又不是小女生。”
　　盒子里有双小筷子，卓今夹起一块兔肉。果真不算太辣，还在自己能够接受的范围以内。
　　只是白岳……
　　他看向身旁专心开车的男子，心里变得怅然若失起来。
　　……
　　白岳开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目的地——某个风景旅游区。
　　由是傍晚，车辆很少，人也不多，卓今抬头，天差不多快要黑了。
　　“这里……”他想问这里有什么看的，难道自己饿了大半天就为了和他爬爬山？
　　白岳拍拍卓今的肩膀，“我们先去吃饭，晚上再说。”
　　卓今点头，不过这山里全是农家乐，简陋的房屋，桌上随处可见苍蝇蚊子满天飞。
　　白岳尴尬摸头，“这里条件不太好……”
　　卓今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啪”地拍掉一只蚊子——岂止是不太好……简直是太差了吧！
　　……
　　桌上是山间随处可见的野菜和竹笋肉片，加上一碗老鸭汤就是两人的晚饭。
　　草草地吃过，白岳看了看表，这也差不多八点了吧。
　　窗外已是深蓝色的天幕，启明星在天角闪烁。
　　“走。”
　　不知道葫芦里卖什么药的卓今只得跟在白岳身后，白岳的车停在山腰农家乐门口，却要领着卓今往山里走。
　　夜路有些许黑，山路崎岖，还是可见一些拿着网兜的孩子和他们的父母。
　　卓今和白岳两个成年男子，站在这一路人的中央，就显得有些突兀了。
　　好在天黑，也没人注意他们。
　　“我原来啊，就想着有那么一天带着我对象来这里看看。”
　　卓今沉默，故意没听出他话里的深意。
　　他本来和白岳中间隔了一段距离，但山路湿滑，卓今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白岳看不下去了，干脆扣着卓今的手腕，
　　“你好好地看路！”
　　白岳看起来属于没什么战斗力的渣，力气却不小，卓今条件反射地想挣脱，一拧反而被抓的更紧，干脆放弃任由白岳抓着。
　　说来也奇怪，大黑晚上的，那些同路的游人居然不开手电筒，卓今想拿出手机照照，却被白岳按着。
　　“等会”
　　卓今疑惑看他，却被白岳带着往山里走。
　　随着潺潺的水流声，视线也变得空旷起来，再也没有杂草荆棘割刺着人的手臂和脸颊。
　　终于，白岳站定，原本扣着卓今手腕的手也慢慢下移，变成牵着他。
　　……
　　漆黑的树林，蓝紫色的天幕，叮咚的山泉环绕在他们的四周。
　　放眼望去，林中闪烁着几点亮色的光点，萤火虫如同一颗颗小小的星子。
　　坠入凡尘，璨璨生光。
　　这是大自然的恩赐和馈赠
　　身边已经有小孩子开始欢呼，举着网兜扑捉这些自然的精灵。
　　卓今这才想到，这片风景区原本就是萤火虫基地。
　　九月初，算是初秋，也算是萤火虫们生命的终结点。
　　蹒跚过一个盛夏，枯萎在某个落叶纷飞的时候。
　　“其实如果早点的话，还有更多的。”白岳对着卓今解释，“只是你这时间不早不晚，刚好这还有最后一轮。”
　　卓今疑惑地看他，黑夜里的白岳眼睛亮亮的，眉目间一片柔和。
　　他只感觉白岳牵着自己的手又握紧了几分。
　　“生日快乐啊，卓今。”
　　……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们从未相遇（七）

　　“卓今——老板叫你去办公室一趟……”有人叫住正从外面回来的卓今。
　　“好”卓今点头，收拾了手上的文件，理了理衬衫就往办公室走去。
　　“您叫我……”卓今刚推开门，整个人先是一怔，很快便调整了面部表情，点头，“白少”
　　白岳正和原来的白总讨论着项目工程的事，见卓今进来，白岳这嘴立马就咧到耳根子后面去了，“你来啦。”
　　“卓今啊……”白总推了推眼镜，“你也知道我最近身体不怎么好，白岳才来公司，有些时候你就帮衬着，反正你原来也是我的秘书，这，你懂吧？”
　　卓今点点头，“我知道了。”
　　白岳不理他爸，起身走到卓今面前，笑得一脸狡猾，“我还有好多事不是很明白，卓秘书你跟我讲讲呗？”
　　卓今尴尬后退，垂眼，纤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眸，看不清神色，“好……”
　　白岳心情大好，拍拍卓今肩膀，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晚上等我，我带你去个地方吃饭。”
　　语罢，大步走回办公桌，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那卓秘书你就先回去，明天我们再说那块地的事儿。”
　　卓今退出办公室，掩上门，心里想的却是那天晚上白岳的话。
　　“卓今，我知道你虽然有过女朋友，但还是不排斥同性吧，没什么掩饰的，我们这些人，早就看出来了……”
　　“我知道我今天说这些有点突兀，但我希望你还是认真想一下，既然你不排斥，给我一个机会呗？”
　　“卓今，你觉得我怎么样……”
　　……
　　怎么样？
　　怎么样？
　　怎么样？
　　卓今觉得事情如今超出了他的预估，他本来只是想接近白岳，套点关于那个工程的消息。他知道白岳他爸最近身体出了点状况，而且他爸心里对这个公司的不二人选，还是白岳。
　　他妈的怎么就变成白岳找自己谈恋爱了呢？
　　他不反感白岳，但也称不上喜欢。
　　被一个人关心和照顾的滋味是不错，但他也没想过以后要和白岳怎么样。
　　卓今长吐了一口，心情开始变得烦躁。
　　……
　　“卓今，那次你不是说想吃鱼么？这家店味道还不错，就是位子不好订啊，吃这个，花鲢鱼，味道鲜的……”
　　桌上，白岳一个人不停絮叨，已经快要元旦，饭店里热腾腾的烟雾弥漫，卓今发现，他其实根本就没看透白岳。
　　“谢了”卓今淡淡答道，夹了一筷鱼肉，“这顿饭多少钱？”
　　白岳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我到时候把钱给你，老是你请吃饭，说不过去。”卓今依旧低头淡淡道，
　　白岳愣了愣，“没事……”
　　“你不用每次都请我吃饭，”卓今打断他，“我吃食堂就行。”
　　白岳愣了半晌，还是点头，“嗯”
　　一顿饭，沉默无话。
　　“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了。”卓今冲他摇头，“我自己坐地铁就行，今晚谢谢。”
　　他和白岳之间，还是算了吧……
　　白岳看着卓今的背影消失在地铁口，却再也没有回头，心里没来由地涌上一阵酸楚。
　　真是……他这是被拒绝了吗？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喜欢你。
　　刚刚下楼的卓今就看见一辆银灰色的捷豹停在自家小区门口，他皱眉，
　　“你怎么来了？”
　　“路过啊～”白岳敲打着方向盘，“顺便接你一起去公司嘛～”
　　卓今也不戳穿他，默默地上车关了车门。
　　现在来说，白岳还是他的上司。
　　……
　　“卓今啊，你觉得那块地怎么样？”白岳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有意无意地问道，
　　卓今心里一惊，面色平静道，“这个，应该是白少你们考虑的吧，我的职权还管不了这么多。”
　　白岳笑笑，“没叫你说什么啊，就是问问你觉得怎么样。”
　　“风险挺大的，但是如果接手了利润应该也不小。”这是实话，但是关键的一点他却没有告诉白岳，
　　“听说那边的李总你认识？”
　　“称不上认识，见过几次而已。”卓今淡淡道，他瞥了一眼白岳，又想起家里的父母，一咬牙，“但听说还有几家公司也想接手。”
　　“这样啊……”白岳摸摸下巴，“知道了。”
　　卓今心里舒了一口气，
　　这几个月看来，哄白岳的最好方法就是旁敲侧击地时不时说上几句，说多了他会觉得烦，但这几句话的份量……
　　卓今暗中握了握拳头，怕是成功了一大半了。
　　只是……
　　他又抬眼望了望白岳，心里怎么会有点愧意？
　　他明明只和白岳认识了不到一年而已。
　　……
　　“看我干吗？”白岳做了个酷炫狂霸拽的表情，“是不是看上我了？”
　　卓今淡淡回头，“你想多了。”
　　“哈哈哈哈”白岳一踩油门，笑声朗朗，似乎穿透了云霄。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们从未相遇（八）

　　白少这名头果真不是靠钱和酒堆出来的。
　　就连卓今也没见过如此雷厉风行的白岳。
　　平时散漫惯了的白岳猛地正经起来，卓今还真不习惯。
　　白岳几个月的时间里，同对方公司基本达成一致，签了合同，银行第一项拨款已经就绪，开年就可以进行第二项拨款了。
　　快要元旦，公司里每人都是喜气洋洋。
　　卓今看着只穿了一件衬衫不停打电话忙碌地白岳，心里有点说不出的滋味。
　　他知道白岳为了他爸的公司，把酒吧交给阿左打理，其实他不用这么拼命的。每天喝点小酒，时不时同朋友开车去拉萨看看布达拉宫去青海看看青海湖，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倒也不错。
　　白岳打完电话，就看见玻璃门外站着的卓今，一下子就笑了。
　　“不冷么你，就穿件羊毛衫？”
　　卓今看了看自己，又看看白岳，“你还不是只穿了件衬衫。”
　　“公司有空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