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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奇缘之那一段星光作者:樊落[出书版]-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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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被发现了,就没有再躲藏的必要,舒清柳顺着话声大踏步走过去,就看到裴隽坐在房里正中一把椅子上,身上被绳索牢牢绑住,看似离他很近,但他刚往前走几步,椅子就猛地向后飞出,埃文在很短的时间里做了个小小的弹簧机关,利用机器和窗户的位置,把裴隽卡在正中,如果不是他及时拉住旁边的绳索,以刚才摇荡的重力,椅子一定会撞到后面的玻璃窗上,翻落出去。
发现这个状况,舒清柳脸色变了,埃文欣赏着他的表情变化,笑道:“你应该庆幸,我是你情人的粉丝,所以这次我没玩炸弹游戏,只要你交出星光,我就不会伤害他。”
在场两个人都没信这番鬼话,多半是这段时间埃文疲于奔命,根本没精力搞炸弹才是真的,舒清柳的出现出乎裴隽的意料,虽然弄不清缘由,但在某种程度上让他安心不少,故意说:“如果你想起来了,就快告诉他东西在哪里,难道你想看着我死吗?”
话戳中了舒清柳的忌讳,哪怕是演戏,他依然不喜欢听,喝道:“闭嘴!”
“呵呵,对情人这种态度可不太好啊。”
埃文还以为舒清柳是因为被威逼不高兴,故意松了下手,看到椅子往后荡去,舒清柳急忙冲上,谁知埃文趁机抬起枪,还好他避得快,子弹射在旁边的机器上,发出沉闷的金属撞击声。
舒清柳心脏飞速跳动着,不是因为突然射来的子弹,而是忧心裴隽的现状,昏暗的空间加重了这份压抑,他感觉头很沉,许多画面在慌张下急速闪过,纷纷乱乱的无法理清,这种状态可不是个好现象,他急忙用力晃晃头,不让自己乱想。
“想起来了吗?我耐心不太好,可能只有五、六分钟。”
对面传来埃文的话声,舒清柳立刻答:“别伤害他,我马上告诉你。”
“你在军队医院里治疗了很久,都想不起来,现在居然记起了,看来爱情的力量真是伟大,不过别给我假消息,否则你的情人会死得很惨,我说到做到。”
漫声细语里透着犀利的血腥气,舒清柳当然知道埃文没说谎,可是大脑依然很乱,子弹撞击金属留下的回音仍在耳边回荡着,似乎想起了什么,却又依然模糊,只隐约看到有字在自己眼前闪动,像是鬼庄,又像是槐庄。
对面传来沉闷低哼,是裴隽的声音,埃文故意没塞住裴隽的嘴,让他间断发出声音,以刺激舒清柳的心绪,裴隽当然知道他的目的,所以一直在忍耐,只是喉咙被绳索勒住,迫使他喘息出来。
舒清柳的心神果然被扰乱了,急忙站出,说:“星光还在槐庄,快放了他!”
“槐庄我们住了一个多月,该找的我都找遍了,”埃文眉头一挑,再次举起枪,冷笑:“糊弄人可不是件有趣的事……”
生怕他再做出伤害裴隽的事,舒清柳急促地说:“在那块横匾里!”
眼前一亮,仿佛闪电划过,说完后连舒清柳自己都愣住了,像是遵循本能似的,他喃喃说:“对,在槐庄那块横匾里,我亲手放进去的!”
暴雨夜晚,因被药物辐射而神智渐趋模糊的他开车到了麒麟镇,当时他的状态已经很差,他不知道自己将会怎样,不敢把东西随身携带,于是下车,想找个稳妥的地方藏好,正好经过槐庄,他就把东西放在了横匾后面,横匾很高,不会有人去注意,他放置时,闪电划过,照亮了匾上被树枝遮挡了一半的字样。
应该是这样吧,也只能是这样了,这是他在混乱思绪中找到的唯一答案。
为了让自己说得可信,舒清柳再次重申:“以我当时的状态,没气力翻进墙里,所以就就近放在了匾后,那个最显眼的地方,也最容易被忽略,你没想到吧?”
埃文果然信了大半,低声咒骂了一句,然后眼珠转了转,微笑道:“就暂时信你吧。”
“那放了裴隽。”
“这个很抱歉,在没拿到货之前,放猎物是愚蠢的行为。”埃文将绳子甩到一边机台上随便打了个结,证明他虽然不放裴隽,但暂时还不会伤害他,说:“拿东西来换,我就放人。”
“现在外面什么状况你知不知道?这种时候你还想带他离开?”舒清柳冷笑。
“这个不需要你关心,反正我如果无法离开,他也活不了。”埃文不以为意地扫了裴隽一眼,笑道:“这个也需要考虑一下吗?”
舒清柳没说话,虽然埃文松开了绳子,但枪口一直游离在裴隽头部,有恃无恐的举动,威胁着他无法不答应,正犹豫着,忽见对面窗户亮光一闪,他本能感觉不好,急忙叫道:“趴下!”
说话同时,跃过去将椅子撞翻,身体覆在了裴隽身上,埃文反应机敏,比舒清柳早一步滚在一边,与此同时,子弹从对面射入,将窗户击得粉碎,玻璃碎片飞溅,还好多数被舒清柳后背挡住,没有伤到裴隽,不过裴隽无法活动,被这样一摔,还是被震得头晕,看到埃文冲他们举起枪,大叫:“小心!”
舒清柳早有防备,扑倒后借助冲力顺地板往旁边滑去,同时军用刀拔出斩断了连接弹簧的绳索,然后顺手将刀向后甩去。
埃文为了躲刀,子弹射偏了,不过他连开数枪,裴隽只觉得舒清柳身体微震,他的心立刻提了起来,急忙问:“你怎么样?”
舒清柳没回答,也没给埃文再次开枪的机会,身体跃起,冲上去抢先射击,耳朵里微型耳机传来叫声,是齐天的大吼,显然狙击手计算失误,居然在交涉途中开枪,不过他现在没时间去理会队员的失误,只想着如何把埃文打倒,不给他反击的机会。
由于舒清柳的维护,裴隽没受伤,但看到身上的血迹,他大脑一片混乱,急忙奋力挣扎,不过埃文绑得太紧了,他努力了很久都无法挣脱绳子的束缚,眼看对面舒清柳和埃文已经转为近身互搏,匕首在灯下闪着寒光,比开枪更危险,他有心帮忙却动不了,正着急间,忽然看到一团小黑影慢慢挪过来,不由瞪大眼睛。
“爸爸!”
小小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身上干净的小西装沾满了灰尘,看到他,眼睛立刻亮了,小声叫着飞快爬近,从口袋里掏出军用刀,快速把裴隽身上的绳索割断了,裴隽一挣脱绳子,就把小小塞进机器间的空隙里,拿过他的军用刀,说:“藏好,不许出来!”
小小用力点头,裴隽担心舒清柳,把儿子安顿好后,就急忙冲了过去,谁知还没靠近,就听翻滚声传来,原来舒清柳受了伤,在搏斗中略逊一筹,被埃文摔倒在一边,埃文看到角落里的灭火器,于是把灭火器踢向他,同时举起了枪。
裴隽急忙冲上撞开了埃文,同时将军刀刺去,埃文被刺中左肋,痛得怪叫一声,反手一掌将裴隽打倒在地,裴隽的头再次撞到地面上,又是一阵晕眩,恍惚中看到埃文冲自己举起枪,但被舒清柳拦住,一拳击开,让他从险境里脱离出来。
舒清柳的状态其实比裴隽好不了多少,还好他来时在车上换了防弹衣,刚才才侥幸避开了埃文的疯狂射击,不过肩头被射伤,气力上低于埃文,为免裴隽受到牵连,他努力将埃文引开,搏斗中埃文的枪落地,他感觉到再耗下去,再无逃跑的机会,于是攻击得更猛烈,困兽犹斗般,不给舒清柳反击的机会。
两人很快扭打到窗前,对面楼层就站着狙击手,却擎着枪不敢再射击,埃文知道对面的形势,故意将舒清柳顶在自己面前,让他当自己的盾牌,看着舒清柳肩上汩汩流出的鲜血,他狞笑道:“上次你推我下山,这次该轮到我推你跳楼了。”
舒清柳不答,挥拳把埃文打倒,他自己也被踹中小腿摔倒在地,现在生死相搏,两人都拼了全力,数个回合后,舒清柳看到附近地面上的枪枝,他避开埃文的拳脚,翻滚过去,正好触到那支枪,立刻捡起对准埃文。
没想到与此同时,埃文也捡起了另一支枪,他没指向舒清柳,而是对准了刚勉强坐起来的裴隽,看到舒清柳表情僵住,埃文觉得很解气,冷笑:“开枪啊,要不要一起试试谁的枪法更好!”
舒清柳做过狙击手,这么近的距离对他来说准确度万无一失,但他却不敢拿裴隽的命来做赌注,因为裴隽是他的家人,当一个人在营救过程中注入感情时,他就没资格再做狙击手了,因为些许波动都会影响到他的判断力和射击的准确度。
“你不过是要东西,何必两败俱伤?”
舒清柳将手枪举起,枪管笔直指向埃文,瞄准中没有任何波动,至少波动没有表现出来。
“两败俱伤也是你逼的。”埃文冷笑:“设计车祸赶尽杀绝不说,还在对面安排狙击手,你根本没想过要救他吧?”
气愤之下,埃文的枪管狠狠顶了下裴隽的头,舒清柳看着心疼,却有苦难言,车祸的事是他设计的没错,但安排狙击手的行动他不知道,多半是齐天向郭可欣汇报后,郭可欣安排的,那个多事的女人!
不过这些没必要去解释,舒清柳冷冷道:“放了他,我答应跟你合作,把星光找回交给你。”
“你以为我还会信吗?”
舒清柳受了伤,埃文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脸上、肋上都挂了花,血迹斑斑,他却毫不在意,轻笑:“反正地点我已经知道了,已经不需要你了。”
“这里都被包围了,你想顺利出去,只有我能帮上忙。”
“不劳烦心,这件事我早想好了。”
看到埃文眼中闪过怪异的笑,舒清柳心中一凛,也许这混蛋在做计画时就没想要放过他们,到时只要化妆成他们其中之一的模样,装成受害者,就很容易被警察忽略,这个可怕的直觉让舒清柳的心房猛跳起来,正着急间,忽然看到裴隽眼神掠向一旁,似乎有些诧异,但随即轻轻抬起手,四指并起。
毫不起眼的一个小手势,却是自己教给他的,代表安全的符号,舒清柳心一动,就听尖锐警报声突然在身旁响起,埃文一怔,舒清柳就在等这个机会,趁他愣神之际扣下了扳机。
枪声轻微,但听在裴隽耳里,却无异于炸雷,然后就感觉加附在自己身上的杀气骤然消失,埃文眉间中枪,扑通一声,仰面重重倒下。
『学长好厉害,不愧为神枪手,隽哥没事吧,我马上过去,等我……』
舒清柳耳边传来齐天欢快的叫声,显然他在对面看到了这一幕,兴奋之下大叫起来,舒清柳嫌吵,直接扔掉了耳机,匆忙奔到裴隽面前,蹲下来,焦急地问:“受伤没有?那混蛋有没有伤到你?”
裴隽其实没受什么伤,但极度紧张之下造成了虚脱,感到头有点晕,他揉揉头,笑道:“真是太刺激了,我觉得我有必要去检查一下是否有脑震荡,还有,看一下心理医生。”
“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我保证。”似乎怕枪击事件给裴隽造成心理阴影,舒清柳强调:“绝对不会!”
希望如此,不过一回生两回熟,下次他可能会有经验应付吧。
裴隽心里吐着槽,问:“你的伤怎么样?”
“都是轻伤,没事。”
尖锐声音还在持续响动着,很快小小从旁边的机器空隙里钻了出来,将一直随身携带的金丝猴警报器扔开了,扑过来抱住他们。
舒清柳这才明白警报声是怎么回事,看到小小的狼狈模样,他的火气立刻涌了上来,虽然小小帮了忙,但他的行为太危险了,如果刚才埃文发现了他,那后果不堪设想,忍不住吼道:“我不是让你在房间里等我吗?”
小小没说话,像是被吓到似的,瘪瘪嘴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可怜兮兮的小模样,让舒清柳顿时心软了,正要安慰他几句,就见小孩子向后一晃,四脚朝天晕了过去。
舒清柳大惊,急忙上前抱住他,裴隽也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发现了问题症状,噗哧笑了出来。
“没事,他只是晕血。”
之后的一切都处理得快捷而简单,或者说,在经历了一场生死之战后,一切在裴隽眼里看来都变得简单起来。就像所有警匪片里演的那样,警察和医生都是最后才到现场,将主角送进医院,然后一大帮记者在旁边跟踪追击情报,不同的是他们面临的状况更热闹,除了他的明星身分外,还有就是他舍命救下了演艺界的大亨,光是这条新闻,就足够刺激得那帮记者疯狂了。
跟以往一样,这些麻烦事依旧都交给陆淮安去处理,他们三人安心躺在医院里养伤,裴隽只有一点外伤,手臂骨折的部位有受到牵连,但问题不大,舒清柳的伤比较重,还好子弹没有伤到筋骨,包扎后,很快就恢复了精神。
埃文的事被军方压了下来,对外只说是随机杀人的社会事件,跟大明星舍身取义的行为相比,匪徒行凶变得毫不起眼,很快就被淡忘了,倒是电视报纸杂志整天滚动播放裴隽的救人新闻,大亨还亲自来医院探望他,虽然没明说,但言谈之中,已把他当成自己人看待,当然,新闻里也不乏有人抨击他那样做是为了讨好高层,但这种指责很快就被粉丝们的唾沫战术压下去了,反而被笑骂脑残,毕竟再想出名,也没人会拿生命去做这种哗众取宠的事。
于是裴隽误打误撞,人气继续高涨,连陆淮安都不无感叹地说裴隽被影视大亨青睐,今后的影艺事业就算想不一帆风顺都难,命运之神好像对这个男人格外眷顾,这份运气真是别人羡慕不来的。
『我不是什么英雄,我只是做了一件我认为很平常的事情。』
电视里正在播放裴隽在医院接受采访的新闻,裴隽面对镜头,微笑着向众多记者侃侃而谈:『老人家是我生平最敬重的人,我无法看着他被歹徒伤害,所以当时我什么都没想,只想着要怎么救他出来,然后我就这样做了。”
经过休养,小小很快缓了过来,在客厅跟舒清柳一起看电视,当看到裴隽正用迷死人不偿命的微笑向大家叙述当天的经历时,他忍不住问舒清柳。
“干爹,爸爸这样骗人是不是不对的?”
的确不对,但那段真相,又有谁想听呢?可是舒清柳又不知该怎样跟小小去解释,只好含糊嗯了一声,小小还不肯放,又追着说:“那今晚你一定要惩罚爸爸做伏地挺身和青蛙跳喔。”
“会的,会惩罚他做许多运动。”
这几天因为他身上有伤,两人都没做过,现在回了家,舒清柳有种预感,今晚的运动节目一定很精彩,而这种惩罚,裴隽一定求之不得吧。
“裴剑丰,你知道你这次错在哪里吗?”
经过了一晚上亲密的运动交流,裴隽清晨起得有点晚,来到走廊上,就听到舒清柳的喊话声,很严肃的语调,一听就知道小小又被提去操练了。
他走到楼梯前,看到舒清柳正在陪小小练拳,小小站在桌子上,正好跟舒清柳等高,两人打的是咏春,以前他练过,还有印象,小小打得不成章法,不过在舒清柳的引导下倒也赏心悦目。
“知道,我没有听干爹的话,”拳法打得太快,小小说话有点喘,但还是脆生生地反驳:“可是,我有救到爸爸耶!是不是可以将功折罪呢?”
臭小子,懂得将功折罪这个词了,裴隽听得好笑,就没下去打扰他们,而是靠在栏杆上欣赏他们打拳。
“不可以。”舒清柳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小小的妄想,“任何事情,不是有一个好的结果,就等于你的做法是正确的。”
“可是我想保护爸爸啊。”
“想法是要通过能力实现的,你还小,还没有这个能力。”舒清柳说:“保护爸爸和你是我的责任,懂吗?”
“懂,所以现在我也要努力练得强壮!”
裴隽眼瞳有些润湿,初时的好笑转为感动,阳光洒在大厅里,将对打的两道身影映在了一起,和煦静谧的清晨,很完满,再无所求。
“啊!”小小突然大叫起来,像是明白过来似的,叫道:“我懂了,干爹,你是不是因为我抢了你的风头,所以不高兴,才惩罚我的?”
啪。
舒清柳的手穿过小小的拳头,轻轻拍在他的脸蛋上,以示惩罚,说:“少耍滑头,以后记住,在我说不许的时候,你不可以不听话。”
“那如果你说的是错的呢?”
“在军队里,长官永远不会错,所以,你要无条件服从。”
“那长官,我可不可以退伍啊?”
“到十八岁。”
“啊啊啊……还有十多年耶,服兵役都不用这么长……”
一套咏春拳在小小的哀嚎声中结束了,他累了,收拳鞠躬后就向前一扑,舒清柳把他抱住,说:“别忘了,中午还有二十个青蛙跳。”
小小赖在舒清柳身上不肯下去,说:“干爹干爹,我想吃汉堡想吃鸡腿想吃披萨……”
“卡路里太高的食物禁止。”
“我保证今后都听你的话,老实做作业,不撒谎不调皮不一直玩游戏,”小小继续央求,“让我吃一次嘛好不好?”
“……我考虑。”
“二十个青蛙跳太累了,可以减少一下下吗?”
“可以。”没等小小兴奋,就听舒清柳说:“中午十个,晚上十个。”
“喔……”
事实证明,撒娇战术也不是百战百胜的,小小叹了口气,郁闷地趴到了舒清柳怀里。
裴隽在楼上看到小小失望,他走下楼,提了个让儿子开心的话题。
“今天天气不错,要不要一起出去兜风?”
“好。”舒清柳问:“去哪里?”
裴隽只是随口提建议,没想到舒清柳开始认真考虑,于是他故意说:“想看星光,现在。”
经过一段时间的回忆和寻查,舒清柳已经把那枚星光的放置地点完全想了起来,正如那天他所记起的,在槐庄的横匾后面,所以星光现在已经归还军中,至于这件化学药品今后的去向他们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裴隽现在说的只是普通的星空而已,舒清柳当然明白,爽快应下。
“好,收拾一下,带你们去。”
舒清柳把小小放下,让他去换衣服,小小本来想提议游乐园,但舒清柳的回复勾起了他的好奇心,追着舒清柳问:“现在是白天耶,哪有可能看得到星星?”
“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只有不可能的人。”舒清柳笑看裴隽,问:“对不对?”
“对,”裴隽微笑回复:“只要我们车上有GPS。”
有了卫星导航,别说去天文台,就算去国外,都毫无问题。
舒清柳知道裴隽猜到了,不过为了让小小开心,他没点破,说:“开你的车吧,我车里没安导航系统。”
“不用,让我来做你的GPS,人工智能型,保质期永久。”裴隽笑吟吟说:“条件是——你要绝对服从,长官。”
——完
恶魔の微笑
冬日某个温暖的午后,裴隽去国外拍摄的一部影片刚杀青,他就匆匆赶回来,跟陆淮安要了两天假,计画元旦这几天好好陪陪家人。
不过舒清柳今天出差去了,小小在房间里努力攻克一大堆作业,裴隽一个人无聊,只好窝在大厅的沙发上小憩,阳光透过单面落地窗照进来,是最惬意的温暖。
可惜突如其来的铃声打断了他的美梦,他皱皱眉,连眼都懒得睁,探身拿过电话。
『裴隽你这个混蛋!』高分贝的女声透过电话线从太平洋那一头吼过来,『我把亲生儿子都让给你了,你居然敢破坏我的婚礼!』
裴隽一下子清醒过来,微笑说:“为了帮你汇集以前那些穿帮镜头的照片,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你老公看得很开心吧?”
『开心个毛线球啊,你知不知道相册在教堂里被打开了,所有参加婚礼的人都看到了我以前的糗样,我以后怎么见人?』
“你以前的模样不好吗?”裴隽坐了起来,随口说:“如果他只喜欢包装过后的你,那这男人不要也罢。”
『你给找滚,我找个好男人不容易,如果因为你而分手,我—定杀了你!』
“这句话我听了七、八年了,”裴隽满不在乎地说:“罗小姐,你骂人可以有点新意吗?”
跟以前一样,拳拳打在棉花上,让罗苇盈有气没处发,只好放弃了,气呼呼说:『我不想跟弱智说话,把电话转给我儿子!』
“遵命。”
裴隽把电话转了过去,说:“小小,一个智商不高的女人要跟你讲电话。”
“爸爸,你们不要再这样互相攻击了,如果你们智商不高,那我就悲剧了。”小小已经拿起了话筒,听到他们的对话,很无奈地说。
不经意的吐槽,却认定了他这个作为父亲的存在,裴隽心情变得非常好,开始考虑要不要让舒清柳回来时顺便多买些菜,难得有时间,他想好好露一下厨艺。
外面传来车的引擎声,一辆黑色轿车驶进院子里,裴隽一愣,这片住宅区的安全措施相当严格,绝不会私自放人进来,更遑谈直接把车开进私人宅院,他正要打电话询问警卫室,电话先响了起来。
“对不起裴先生,刚才有位老先生来拜访你,他来头太大,我们拦不住,如果你不想会客,我们马上给警署打电话沟通……”
来头太大?
落地窗外那辆轿车已经停下了,司机跳下车,跑去后面打开车门,一位身穿警服,面容严肃的男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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